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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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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选择不吃。”

“今天怎么这么好了,记得好久一次逼着朕吃。”

“看你那次吃后三天没好好吃饭,任谁都有同情心。”

“那次朕可是被你和太妃娘娘折腾惨了。”拓拔浚不在意,这种小幸福是他最喜欢的,“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鳝鱼。”

“我是喜欢水里一切游的东西。”冯宁说着又吃了一口。

“你应该也生在中原吧,弄得好像南人一般。”拓拔浚夹了一筷子放在冯宁碗里。

冯宁笑笑,说道:“大概变异了吧。我看到书上写着自己坐船,然后自己捕鱼,自己烧着吃,那才新鲜,那才有趣。”

拓拔浚也听得有趣,便应道:“这有何难,待过些日子,朕带你去。”

“说话算话。”冯宁开心地叫道。

“当然,一言九鼎!”

“那我就等着了·;·;·;·;·;·;”冯宁提起筷子,突然觉得手脚无力,眼前一黑。

拓拔浚连忙接住冯宁,大惊失色:“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王遇在外殿听见,急忙赶进来,侍书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了进来。

拓拔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抱着冯宁。

“皇上,快把娘娘放到床上。”王遇提醒道。

一句话提醒了拓拔浚,横抱起冯宁,急匆匆地冲进冯宁得寝室。

一边安顿一边叫道:“快传御医!”

其实王遇早已吩咐了,但还是应声点头。

侍书他们虽然知道事情始末,但也还是担心,就怕出漏子。

很快的工夫,三个御医就到了,其中一个最老的显得气喘吁吁,显然是跑来的。

“快看看宁儿,治不好朕要你们陪葬。”拓拔浚青筋绽现。

三个御医吓得半死,好容易,那个最老的才上前把脉。

幸亏北魏乃胡人所建,没有太多的规矩,要是悬丝诊脉,那就更要人命了。

老御医哆哆嗦嗦地诊完,又和其他两个商量了半天。

“究竟怎么了?”拓拔浚觉得自己耐心尽失,他真是不能失去她。

“回禀皇上,娘娘是中毒了。”老御医回道。

“你说什么!中毒?不可能,朕和宁儿吃一样的东西,朕怎么没事?”

“皇上可否让臣等看看娘娘吃过的膳食?”其中那个年纪最轻的,大着胆子请求道。

拓拔浚胡乱地点头,握紧了冯宁的手,他现在已经方寸大乱。

三个御医围着那桌膳食议论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侍棋急得几乎要脱口而出,被张佑一个利眼瞪回去。

“是望月鳝!”那个最年轻的御医突然大叫,侍书等人松了一口气。

“胡说!望月鳝只是以讹传讹,医书并无记载。”那个年老的御医呵斥道。

拓拔浚听到,想起晚膳的时候他们是吃一样的东西,唯独这条鳝鱼他没动过:“望月鳝是什么?”

“回禀皇上,望月鳝跟普通鳝鱼并无二致,只是身有剧毒,臣以为娘娘是误食了望月鳝才会中毒。”年轻御医不顾其他两人的脸色,回道。

“你可会解?”拓拔浚已信了八分,激动地抓住那个年轻御医的衣领。

“皇上恕罪!臣不会!”

“废物!”拓拔浚一把抛出,又看向其他两个,那两个更是不济,头低得低低得,看都不敢看他。

“皇上,臣以为娘娘并无生命危险。”那个年轻御医倒是毫不气馁,摔倒了又爬起说道。

“你不是不会解吗?”

“但臣知道望月鳝吃下便七窍流血而死,娘娘看脉象并无大碍,臣猜想娘娘一定还吃过毒性相克的东西。”

拓拔浚一听有理,也就放下一半心来,但是还是担忧:“王遇,把所有御医都给我叫来,治好了有赏,治不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是。”

“给我去好好查查,那条鳝鱼是怎么回事!”

“是。”王遇领命而去。

拓拔浚拢了拢冯宁的发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暗暗发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御医们全都惊惶失措,不知怎么是好。只有那个年纪轻的御医在认真地思索些什么。

不久,冯宁中毒的消息传得宫里到处都是,连宫外的都似乎知道了一鳞半爪。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拓拔浚其他几个嫔妃,她们最恨冯宁夺走了她们的宠爱。自然是欢心鼓舞,恨不得她死了最好!

至于许美人她一早就知道会这样,只是没有立刻死了,但也达到目的,心中大慰,就盼得她死了,从此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消息传到离宫的慈安殿时,冯婉摔了捧着的茶碗,恰好常太后也在,自是跟着担心,扶着冯婉急急地赶往清扬宫。

到了宫外,其他的倒还是无所谓,与他们的利益并无关系。有一干人等要送小辈女子进宫的,倒是松了口气,将来没有冯贵人压着,自己的女儿等小辈也多了一层机会。

唯有传到冯府,合府的人都怔住了,冯熙狠狠地摔了大厅的花瓶,然后急急地换上朝服往禁宫赶去。却被刘风给拦住了。

“让开!”冯熙吼道。

“少爷,现在禁宫不让进了。”刘风丝毫不让。

“那我就闯进去!”

“少爷,不要让小姐为难。”即使冯熙和冯宁变了身份,刘风还是习惯像小时一样称呼他们。

“那是我妹妹!”冯熙像受了伤的野兽。

“奴才也担心!可这样的话冯家的一切都会有危险的,即使皇上不计较,也平添了好几分的不稳。”

冯熙颓然地倒下,满脸沮丧:“风叔你说,为什么我自己的妹妹生死未卜,我也不能去看看呢。”

“明天就能知道了,再说小姐要是真有危险,宫里早就召少爷进宫了。”刘风安慰道。

冯熙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今夜注定无眠。

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四章 败露

“娘娘,你确定要去吗?”

“怎么不去,本宫等的就是那么一天!”许卉拿起一枝金钗,看了看,又放下,在首饰盒里翻找了一番,终于还是放弃地重新地拿起那支金钗别在发间。

“走吧!”许卉起身。

“娘娘,去看冯贵人不用带些礼品吗?”

“带什么啊!死人用不了什么!”许美人双眼一瞪,狠狠地“哼”了一声。

无怪乎许卉这么耿耿于心,她本只是个宫女,好不容易才封为美人。当时圣眷也浓,本以为可以一路无阻地封为夫人,中式,淑房,贵人……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女人进宫了,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可以一进宫就封为贵人,凭什么她一进宫就夺走所有的宠幸。就因为她出身世家,她是宫女。老天的不公平,就由她亲自抹平。

许卉一边想着一边手指抚过发间。又摸到那个金钗,眼神一沉,她看过那个女人带的头饰,每一个都比她最好的好上许多。不过,再好的首饰她也享受不到。

“许姐姐,好巧!”刚到清扬宫,却听见有人打招呼,转身望去,却是一起封为美人的丝兰。

“原来是兰妹妹,怎么你来看旧日的主子。”许卉讽刺地说道,别人不知道,她这个长在宫里的老人会不知道,丝兰那个贱丫头不就仗着以前是那个女人的侍女,让皇上多看了她几眼。那又怎样,正主一进宫,侍女还是侍女。

丝兰脸色白了白,用指甲掐进手心,她一开始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她是真的迷上了人上人的感觉,再也不要回去过去那种任人呵斥的时候。冯贵人是对她很好,但她终究是个下人,哪像现在是宫里的主子,那心底的一丝愧疚早已被荣华富贵所迷。只是小姐一进宫,她的所有就如同泡沫消弥。听得小姐中毒,说不清什么滋味,担心,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毕竟没有了正主子,替身才有扶正的一天。

丝兰想到这里定了定心,说道:“当初我和冯贵人情同姐妹,自然要来看看,不知姐姐与贵人娘娘毫无交往,怎么也……”

“哼!”许卉重重地一哼,拂袖进去,情同姐妹,骗别人还是骗自己,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会和一个侍女情同姐妹,恐怕心里早就恨死了。

丝兰看着许卉怒气冲冲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长年累月的侍女生涯使她格外小心。怔了一会,还是决定返还,这一趟混水搅好了的确有好处,可她自问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还是不沾为好。

再看了一眼清扬宫,艳羡不已,在她还是小孩子时就在那里扶侍也是小孩子的小姐,可是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是清扬宫的主子,而她还是只能在外头妄想。这是不可更改的命运吗?

许卉进去清扬宫,才到大殿就被拦着了。正待发火,却看见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王遇从里头走出来。

“公公,臣妾想来看看冯妹妹,却被这些贱婢拦住了。”许卉一见王遇,连忙向前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娘娘,奴才有礼了。”王遇就要行礼,许卉自然是不敢,连连推辞。

“娘娘,且随奴才进去,皇上也正在找娘娘。”王遇不咸不淡地说道。

许卉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跟着进去。没发现王遇似笑非笑的表情。

许卉一进内殿就发现不对劲,不仅皇上在,连太后和太妃也在。

再往后一看,吓了一跳,王质跪在地上,而那个赵东,自称她父亲的阉人也跪在地上,确切地说被用了刑,倒在地上。

许卉厌恶地移开目光,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亲生父亲,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要跟她没关系就好。

“臣妾参见陛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许卉心虚地行礼。

许久,也不见有人喊“免礼”,长时间维持宫礼双腿双手俱已酸涩不已。大着胆子偷眼望去,登时唬得魂飞魄散,皇上一双利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而太后和太妃也是面带怒色,尤其是太妃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支持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

“连个礼都行不好,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本宫也不放心,还是交给暴室丞调教调教吧。”常太后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许卉吓得彻底地瘫软在地,暴室,那个地方比死还难受,一般只是关犯了大错的太监宫女,嫔妃放了错都是发往永安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望月鳝吗,不可能,做得那么隐秘。如今救自己的只能是皇上了。

许卉挣扎着爬起,对着拓拔浚就不停地磕头,嘴里喃喃不已:“陛下饶命啊,陛下救救臣妾!”

拓拔浚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说道:“饶了你,如何对得起宁儿!”说完救像王遇使了个眼色,王遇会意,招手让候于殿外的宿卫进来。

许卉一听拓拔浚此言,终于知道事情败露,眼神开始茫然。但当宿卫拖起她的时候,突然疯狂地甩开扑向赵东,拼命地摇晃他,大叫不已:“为什么出卖我!不是会帮我的!”

赵东被大力摇晃地悠悠转醒,看见状若疯妇的许卉,眼中出现痛苦之色。

“都拖走!像什么话!”拓拔浚大怒道。

“是。”宿卫应道,一个一个连忙拖着向外走去。

里面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许卉在外大喊大叫:“冯宁,你这个贱人!你活不了了!哈哈哈!望月鳝是无药可解的!哈哈哈!“

“该死的!给我堵住她的嘴!”拓拔浚暴跳如雷。

“浚儿,你也该保重啊!你这样叫奶娘怎么凡得下心啊。”常太后看着这样的拓拔浚心痛不已,真情流露下连旧日的称呼都说出来了。

幸好殿中也没有外人,冯婉稳了稳一直担忧不已的心神,亦劝道:“是啊,常姐姐说得有礼,皇上这样,宁儿也不希望的。”

拓拔浚把头埋进手里,嘶哑的声音传出:“我的害怕!”

常氏和冯婉对看一眼,都写满担心和无奈。

“陛下,冯大人在宫外求见!”王遇进来禀报。

“熙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冯婉说道。

“算了,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让他进来吧。”拓拔浚叹道。

“是。”

“还有。”拓拔浚指着王质恼怒地说道,“现在朕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你最好祈祷宁儿平安无事,否则你也知道。”

【约莫也觉得自己一章才两千字比较少,但也习惯了一章写两千左右,所以决定暑假的时候可能一天更两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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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五章 苏醒

冯熙心中担心妹妹,见了拓拔浚并太后太妃只是草草地行了个礼,便直冲内室。

幸而那三人知他是心中着急,并无怪罪。兼之北魏乃胡人所建,汉人的尊卑之别应用的很彻底,但是男女之防倒是不是太在意。贵族平民之中大有女子抛头露面当家作主的,何况是冯熙和冯宁还是亲兄妹。也就随后跟进。

众位太医自是看见冯熙毫不奇怪,只是面对这位朝廷新贵铁青的面色,非常的惶恐。

只有先前那位最年轻的太医自顾自地在拿出配好的药丸递给侍书。

侍书接过,小心地抬眼看看张佑。张佑暗暗点头,侍书方喂冯宁吃下。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殊不知却被两双眼睛看在眼里。

“怎么样?”拓拔浚急急问道,语气很是不好。

那个太医倒是沉得住气,恭声答道:“陛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娘娘今日便可醒了。”

“当真?”

“臣以脑袋担保!”

“好,只要宁儿醒了,朕给你加官晋爵。”拓拔浚终于舒了一口气。

“谢陛下!”

也是天随人愿。冯宁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睁开了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

“我怎么了?”冯宁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拓拔浚第一个冲向床,握住冯宁的手,抚向她的脸颊,直到确定她是真的醒了,才放下心来。

“没事,只是睡了一觉。”拓拔浚并不想现在就把事情说出来,搪塞道。

冯宁知她意思,心中一暖,又自己的算计泛起愧疚,神色有些复杂。伸出手抚上拓拔浚脸上新生胡茬,她没有错,只有这样在宫里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幸福。横竖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所有一切也不是她的安排的。想到这里心中一定,便柔声说道:“我睡很久了吧?”

“是啊,一天一夜,朕担心死了。”拓拔浚是柔情万分。

屋里的其他人看他二人的样子,都知趣地退出内室。

“我没事了,你好久没睡了吧。”冯宁看着拓拔浚的黑眼圈,“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吧。”

拓拔浚放下心中大石,也觉得困了,便欣然地在冯宁身边躺下,双手抱住冯宁,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方才睡去。

冯宁放软身子,任由他搂着,也缓缓地闭上眼。这样的幸福能到天长地久该多好啊!

直到暮色苍茫拓拔浚才醒来,去了心事,睡足了觉,拓拔浚只觉得神采熠熠。看向枕边还在熟睡中的冯宁,眼神变得柔了,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御书房处理积压了二天的奏折。

临走还吩咐守在门口的侍棋不可惊动冯宁。惹得侍棋对冯宁艳羡不已。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小心打扰了娘娘。”侍书来时便看到侍棋满脸的春色。

“没什么。”侍棋不好意思地笑笑。

侍书似有所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侍棋一番,方才沉声说道:“侍棋你可记住了,娘娘对我们恩重如山,更是从小待我们如姐妹。你万不可作出丝兰一般的事情,到时娘娘饶得了你,我和侍画万万也不会原谅你得。”

侍棋心一惊,好一会才讪讪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替娘娘开心而已。”

“这样最好。”侍书深深地看了侍棋一眼,才走进内室。

侍棋拍拍胸脯,却满脸愁色。人管不住心该怎么办?原来帝王也可这般柔情!

侍书进来时,冯宁已经醒了,拿着本诗集歪在床上。

“娘娘,太妃娘娘留了话,明日她和少爷再过来瞧娘娘。”

冯宁闻言放下诗集,叹口气道:“侍书你说,姑姑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奴婢看不出。”侍书答道,冯婉宫里二十几年,岂是她可以看透的。

“算了,横竖是自己的姑姑,我终究是太莽撞了。”

“可收效很大,陛下盛怒下把许美人废为庶人,打入暴室。赵东数十年的经营都落在我们手中。”

“那倒是,只要他不知道我便是好的。”冯宁想起拓拔浚又泛起一抹笑意。

思索片刻又吩咐道:“这次的事就揭过了,后面的由王质去收拾。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你也嘱咐一下宫里的人不可骄纵了,若是仗势欺人就休怪我无情!”

“奴婢晓得。”

“你先去跟福禄说声,对许卉照顾着点,我明儿再跟陛下说一声,把许卉送入永安巷也就是了,在暴室不合规矩。”

“可是娘娘,她这么害你!”侍书不服,若不是刚好张佑在,娘娘便真的遭难了。

冯宁转过头,看向侍书,说道:“侍书,你不是一般的侍女,从小我学什么你几乎也学了什么。你难道看不出许卉是什么样的人吗?”

侍书一震,半响才答道:“的确,奴婢也奇怪,许美人一看就是个无谋之人不像是知道望月鳝的人。难道?”侍书瞪大了眼睛。

冯宁点点头,叹道:“一想到有人就在暗处盯着我,我却不知道她是谁,便觉得毛骨悚然。”

“娘娘,想对娘娘不利的也就是后宫那些人,奴婢让人一个个去查。”侍书急急说道。

“你也怎么说这昏话,一个个查过来,姑姑辛苦二十年建立的情报网便被我们给废了。”冯宁惊喝道。侍书一惊低下头。

看着侍书低下的头,也知为自己担心,放软了语调:“也不定是后宫,眼前我和哥哥那样受宠,怎么会没别人算计。说不准就是朝中贵族。”

侍书闻言一凛,便听到冯宁又说道:“如今我们也就只能步步小心了。明日与姑姑和哥哥商量商量再说。”

侍书连连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把晚膳端进来,我在床上吃吧。陛下大概今日是过不来了,两日的奏折也够他受了。”冯宁想起不由一笑。

“是。“侍书领命离开,突又折了回来,呆在那里似要说什么又说不得。

“有事吗?”冯宁奇怪地问道,侍书很少这么犹疑。

侍书面上终于露出决绝之色,凝声说道:“娘娘,把侍画调回来吧。”

“我当什么事呢,宫外的事须得一个可靠谨慎的人。”冯宁笑道,何况侍画看起来并不喜欢宫廷,她自己已经不得自由,又何必害了好姐妹呢。

“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侍棋和莲花姐都不是好算计的人,甚至可能被人利用。唯有侍画回来,奴婢才放心。”侍书急急说道。

冯宁听完,沉思了半响,方说道:“侍画回来我也得一臂膀,可宫外的作坊也须得一人。”

“侍棋便可。”侍书脱口而出。

“侍棋?!”冯宁对上侍书的眼睛,侍书有些心虚地避开。

“侍书,你给我说实话。你还不知道侍棋的性子担不得大任,你这般想要把她调出宫是何道理?”冯宁提高声音厉声问道,不会是她二人有什么芥蒂,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侍书用力地咬唇,两边都让她十分为难,终于下定了决心,蹦出句话来:“奴婢只是不想丝兰的事重演!”说完方如释重负,偷眼看向冯宁。

冯宁没有反应,寝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好一会,侍书大着胆子问道:“娘娘?”

“就照你说的办吧!”冯宁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是。”侍书不敢多言,匆匆退下。

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六章 抓沙

“姑姑,哥哥。”无论什么身份冯宁在冯婉和冯熙面前就是一副小孩模样。

“你呀!”冯婉弹了弹冯宁的额头。

冯熙可忍不住了,恼怒地低吼道:“你下回再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就不要再叫我哥哥!”

冯宁一惊,看冯熙恼怒的神色,知道他是真怒了,面对关心自己的亲人,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狡辩的能力,只是怯怯低看向冯熙,拉拉他的衣袖。

冯熙看向冯宁可怜兮兮的神色,火气登时浇去了大半,只是面上还是维持着。

冯婉本不欲管,也要冯宁吃吃苦头,下回不敢这么莽撞。可他们兄妹僵持半响没动静。终于还是忍不住轻斥道:“好了,你们两兄妹有什么好计较的,让人看了笑话。”

冯熙闻言一叹,寻了个角落坐下。

冯宁见事终有转机,怯生生地保证:“姑姑,哥哥,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这样瞒着我们让人伤心。”冯婉淡淡地说道。

冯宁默然,她也知道,只得找些话来搪塞:“我事怕误了机会,难得可以真正掌握宫廷。”

“糊涂,你是怕我们反对吧!”冯熙说完狠狠一哼。

冯宁无奈地笑笑,在哥哥面前真是什么都瞒不住。

“这次做得不错。”冯婉却说道,“熙儿也不要太在意了,横竖宁儿有分寸,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若不是师兄,你早真的没命了。”冯熙软了语调。

冯宁知是雨过天晴,见冯熙提到张佑,不由地问道:“哥哥认出来了?”

“是,想不到师兄如此人物竟然这般下场。”冯熙一阵黯然。

“不过往事就别在提了,亏得有人照应,我们也放心。”冯婉并不认识张佑,自不会像他们一样在意。

“这倒是。”冯熙和冯宁一并点头。

又闲聊了半响,冯宁才提起自己的怀疑。冯婉和冯熙也渐渐凝重起来。

“看来此事麻烦了。”

“没有任何办法找出真凶吗?”

“难了,后宫嫔妃,世家大族,鲜卑贵族都有可能。”冯婉摇摇头,觉得棘手。

“我倒宁愿是后宫中人。”冯宁叹了一句。

“冯家现在看似如日中天,可却立足不稳,全仗着姑姑对陛下的恩情,还有陛下对我和宁儿的宠幸。”冯熙也叹了一句,他在朝堂,感触更是深刻。冯家前几代的积蓄几乎在家族大难中付之一炬。

“把冯家血脉和故旧子弟能找回来都找回来吧,虽说他们袖手旁观,可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冯宁看向冯熙。

冯熙点点头,随即有些不屑:“不用找,都已经贴回来。”

“年纪大的没指望了,从年纪小的挑几个好好培养,哥哥也有个臂膀。”冯宁说道。

“我也这样想,如果思顺在再好不过了。”冯熙不由想起李冲,随即看向冯宁自悔失言。

冯宁面上很平静,但是心底的酸涩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一时间兄妹都不知说些什么。冯婉却在此时插进话来:“李冲再好,毕竟是李家人,不可太倚靠。”

“姑姑,这侄儿晓得。”冯熙回道,但又那么不以为然。

冯宁没有插言,她隐隐觉得精明的姑姑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想泄漏什么,这些是她心底最美的回忆。

“快选秀了。”冯宁看向窗外,又有人要进来了。

“都是些官宦家的小姐,宁儿,姑姑知道你心底不舒服,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秀,你要操持好了,不可有丝毫纰漏。”冯婉嘱咐道。

“姑姑,我有分寸的。”冯宁微微一笑,她也想开了,一夫一妻的美好只在遥远的前世,要是现在提起,莫说在皇家,就是普通人家也会当作疯言。既然拓拔浚的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她不在乎让别的女人分去一点所谓的宠幸。肉体的出轨其实不算什么,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幸福就像抓沙,紧紧抓住,反而会渐渐地漏去,只是轻轻一捧,却是满满一怀。

她如果对他说不开心,他也许就废了这次选秀。可这样一来,久而久之,他就像沙一样离她渐渐远去,后宫的怨恨,朝中的非议都会集于她一身,那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多好,有人进宫分去她的风险,至于他也会对她愧疚。只是到底意难平。

稳稳心思说道:“哥哥找几个跟冯家有故的,又没有明面上关系的女孩子。”

“我会安排。”冯熙明白妹妹的心思,微微一叹。

“其实这次新进宫的,都是有背景的,总有自己的心思,不如现在宫里的几个单纯。”冯婉说道。

“现在的几个都是混老的,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丝兰倒可以。”冯婉小心提出,她知道这一向是自己这个侄女的心结,被信任的人背叛。

“她可以背叛我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只是利用又计较什么。”冯婉劝道,她也很生气,想不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我想想吧。”冯宁一阵气苦,又想起侍棋的事,不由心乱如麻。

“这你自己掌握,姑姑不便插手。宁儿你在后宫要小心,这次将要进宫的都不会简单,又有家族扶持,都是劲敌。宁儿你该忍让的还得忍让。”冯婉说完,又转向冯熙,“熙儿也是,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总之万事小心。”

冯宁和冯熙都点头称是。

冯婉看了半响,方又叹道:“以前冯家自持金贵,不太看得起鲜卑人。终究是吃了亏,毕竟是鲜卑人建立的皇朝,我们没有那方面的关系总是少了个倚靠。”

“宁儿进宫还不够吗?陛下可是鲜卑最尊贵的人。”冯熙反驳道,不然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去受这份苦。

“鲜卑贵族也不能小视,兵权都在他们手里,何况皇亲宗正都是鲜卑人。就说源贺虽说和你私交不错,可一旦有事,他只会服从自己的血缘。”冯婉不认同。

“几代皇帝下来已经算不错了,他们把汉人和鲜卑人已经视为差不多。”冯宁说道,想起后来的清,汉人在他们满人眼里可是奴才。这一点上冯宁就非常喜欢北魏。

“那是因为汉家世族撑起了北魏的半壁江山。”冯婉皱皱眉,“骨子里还是有差别的。”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永远是汉人,变不成鲜卑人。”冯熙有些嘲讽。

冯婉并不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熙儿这些日子多来陪陪姑姑,也多来看看宁儿。”

“这个自然。”冯熙说道,如今暗潮汹涌,他很不放心。

唯有冯宁诧异地看向冯婉,不清楚姑姑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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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七章 公主

博陵长公主拓拔仪,太武帝最小的女儿,当今皇上的姑姑,母亲又出身于鲜卑乙氏贵族。按理说应该是尊贵万分,备受宠爱。

可拓拔仪从不觉得,至少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她是太武帝最小的女儿,但从没得到自己父皇的一丝关怀。她的母亲的确是出身乙氏,但却是旁支庶出,又没有生下皇子,自是难得乙氏的照拂。

更何况她又不顶美又不顶聪慧,母亲在宫中的地位只是平平。所以就养成了一副平淡的性子,和柔和的脾性。不想出去找麻烦,也就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绣绣花,倒也成了鲜卑公主中难得才华。

对于太妃娘娘和贵人娘娘她都是知道的,一个是父皇生前最受宠爱的妃子,一个是现今皇帝心尖上的人物。拓拔仪很羡慕她们,只有这般的美貌,这般的才华和凤仪,才有得这般的地位。不过她牢牢记住母妃的话,不可多走一步,虽心中羡慕,但也在心中,自己只关在从前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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