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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女配去修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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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冯执事为人严肃,可没有他老爹的能说善道,只是咬了咬牙,恨恨道,“我跟你回去也可以。只是,若是有一天,这楼里又需要我了,我还是要回来的!”
  “好好好,都依你!哎……我这么精明圆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强头掘脑的呢?!”冯掌柜唉声叹气,又嘀嘀咕咕道,“我最近弄到了一块中等灵石,在修炼上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真要待不下去,我就把那秋水楼给关了。我们一家人躲到其他地方去……”
  “好的,爹。儿子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人高马大的冯执事扶着冯掌柜渐渐的走远了。
  林若渔看着那对父子若有所思。小竹篮里的小猫儿弓起了背,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提醒她:“走了。”
  “哦……”
  林若渔与楚临、楚英韶走在落日城中。
  此时,大雪初霁,一片白茫茫的。路上的积雪被清扫了大半,都堆积在了街道的两旁。道路湿滑并不好走,而又积雪渐渐化去,屋檐下的冰凌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林若渔怕摔跤,拎着个小竹篮,走在屋檐下,有些心不在焉。许久才发现自己头顶上方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嗯?”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楚临正抬着手,悄无声息地替她挡掉了从屋檐下滴落下来的水滴。
  “滴答。”
  雪水滴落下来,砸在少年人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蜿蜒的图案。
  “……临?哎呀!你都弄湿了呢……”
  林若渔回过了神来,忙拉着楚临的衣角,从屋檐下走了出来。
  黑衣少年黑眸薄唇,并没有拒绝,只是神色淡然的看了她细细嫩嫩的小手一眼,又低头跟着她走到了大街上。
  这路还是湿滑的厉害,即使林若渔穿着清风履云靴,还是走的小心翼翼的。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托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小心翼翼的虚扶着她。
  “谢谢,临。没关系,我能自己走。”林若渔脸颊微红,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少年人的心突然就软成了一片,半晌才淡淡“嗯”了一声:“小心些。”
  而后,完全不出意外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了小猫儿的磨牙声。
  林若渔不明就里,松开了捏着楚临衣角的手,开始抬手抚摸着小猫儿身上柔顺的毛发。
  小猫儿收到了安抚,这才安静了下来,又懒洋洋的趴回到了小竹篮里。
  楚临黑眸幽深,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将所有的情绪都完美的掩藏了起来。
  而此时,林若渔却踮起脚尖悄悄看向楚临的肩上。
  只见那玄色的衣衫颜色深,即使被滴上了好些水滴,也并不明显。只是这晕开的水渍,在日光下,似氤氲着一丝缱绻之意。
  洁白的齿贝咬了咬下唇,林若渔有些犹豫。
  “在想什么呢?那么认真。”楚临毫不在意,低头轻声问道。
  “啊?”
  少年人的眼眸漆黑,沉沉地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林若渔心头一跳,连抚摸小猫儿的手都轻轻的停滞了一下。半晌,她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气来,答道:
  “临有看到冯执事身上挂着的那个钱袋子吗?”
  “钱袋子?”楚临略一沉吟,反问道,“他的钱袋子怎么了?”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几天住在余晖楼中,我发现楼中人几乎人手一个,都有一个绣着凤凰的钱袋子、或者说是荷包……”
  “凤凰?”
  “嗯。”林若渔点头,“确切的说,是凤凰的一部分。”
  听到林若渔与楚临的对话,走在前头的楚英韶也慢下了脚步,转过来听着小姑娘慢条斯理的话语。
  “所谓凤凰,乃是百鸟之王。形象十分复杂。按照《尔雅。释鸟》所记载,凤凰为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其物之大,要绣在小小的钱袋子之上,显然十分困难。而我也发现余晖楼之人手中的钱袋子,其上所绣的凤凰都是其身上的一部分。”
  林若渔顿了顿,又道, “就比如说梁莹心与薛静丹同为城主大人的贴身侍女,在余晖楼中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在他们身上所挂的钱袋子、或者说荷包,乃是凤凰展翅时羽翼的式样。
  “若是我没有猜错,梁莹心荷包上所绣的为凤凰的右翼;薛静丹的乃是左翼。而其他的侍女——比如,清雅苑中的那两名白衣侍女,她们身上所佩戴的荷包,则是凤尾上的五彩羽毛。我当时就猜想,这可能就代表这梁莹心与薛静丹乃是城主夫人左膀右臂的意思吧。”
  楚临闻言也是轻轻点头。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楚临现在所在的华海楚家因为家主开明,一众上下其乐融融,倒也没有太大的等级之分。而在其他的仙门世家——就比如与中原仙都齐名的上华神山与修心宗,却从来都是长幼有序、等级森严。
  上华神山列有九峰,除掌门、以及九峰峰主之下,更有上峰、中峰、下峰等弟子。每个弟子按照级别不同,手持的铭牌则各不相同。与上华之内,可得到的资源也各不相同。
  听林若渔所言,这落日城余晖楼中的荷包似乎也与上华的铭牌相似。
  这是细枝末节的,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可能很快就被忽略过去了。只有林若渔对事物能够如此的观察入微,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七窍玲珑。
  楚临不由的将眼前的小姑娘的身影牢牢的锁在了心中。
  跟她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能有新的发现与惊喜,让人忍不住就想走上前去,抓住她所有的视线,再不让别人分得一豪一厘。
  少年人的眼神幽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很快,墨黑的羽睫低垂,又将那份迷恋掩藏的一丝不露。
  “看不出来啊,小鱼观察的真是仔细。”楚英韶听了一路,此时也是恍然大悟,提醒道,“临,你可还记得昨日那小厮身上的荷包?”
  他也不等楚临回答,直接又道:
  “昨日我们碰到的那个抬棺材的小厮。按照那小厮所言,他乃是内楼杂役,荷包的图案是余晖楼中特有的式样。如今再回想一下,那不就是凤凰爪子的样子吗?”
  “原来你们早就发现啦?”小姑娘抬起头来,水润的眼眸亮晶晶,“阿英与临还真是观察入微呢。”
  “承认,承认。”听到林若渔的夸奖,楚英韶“哗啦”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白纸扇扇了扇:“小爷那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小竹篮的小猫儿实在忍不住,默默地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扇子收起来。”楚临则不动声色道,“冷。”
  楚英韶:“……”
  林若渔低头浅笑,却发现她家先生此时正瞪着双湛蓝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先生,我说的对不对呀?”
  小姑娘说着就靠了过来,白皙的额头很是自然贴了贴他毛茸茸的额头。
  淡淡的馨香气息扑面而来,江临渊忍不住就要挣扎,可就在楚临望过来的瞬间,一下子跳进了林若渔的怀中,那雪白的爪子直接搭在了小姑娘的胸口上宣示主权。
  ——本座的鱼,谁都别想觊觎!
  不过,这小鱼儿的胸口软软的,手感极好。
  “……”小猫儿又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而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石化了。
  “哎呀!”林若渔赶紧把小猫儿抱紧了,省得他掉落下去。她收起了小篮子,既然先前已经说到了荷包,于是,她想了想又道:
  “其实,我除了看了一圈余晖楼中人的荷包,同时,也看了一下城主夫人的身上。发现她这几日挂了一个白色的荷包,上面却是祥云的式样,跟其他人的完全不同。而我刚才看到冯执事身上所挂的,倒好似与夫人的一般,这才让我觉得很奇怪。”
  “而且……我总觉得那荷包的式样似曾相识。可是一时三刻却想不起来……我应该是见过那个图案的荷包的,只是到底在哪里呢?”
  小姑娘微蹙着秀眉,陷入沉思之中。
  而小猫儿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这时,只见到一道银光闪过,一只做工考究的荷包便直接掉进了林若渔的怀中。
  “呀!”林若渔一惊,拿起来一看,那荷包上俨然绣着的便是朵朵祥云,“对对对!我见过的便是这只!先生,你原来把这荷包收起来了呀!”
  不止林若渔惊讶,楚临与楚英韶也是吃惊不小。凑过来一瞧,他们便发现那个荷包不正是在包子摊上,被孙老三丢在老板娘炉火之中的那只吗?
  原来,江临渊早就在孙老三把荷包丢进炉子里之前,就把那荷包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林若渔忍不住夸赞,她捏着荷包细细看了一遍,“我观其针法,都是使用了抢针、齐针、套针等针法。所绣之祥云繁而不乱,色彩鲜艳夺目。且针步均匀,纹理分明,乃是绣品中的珍品。”
  “而且,此荷包的配色也甚是喜庆,并不是夫人身上的白色。若是祥云图案只有余晖楼中等级高的人才可以佩戴,那这荷包的原主人又是谁呢?
  “这还不简单,待我们从义庄回来,去问问孙老三不就可以了。”楚英韶不以为然道。
  “嗯。那就赶紧走吧,”
  林若渔如今也有练气四层的修为,虽然有两条经脉被封,但体力早已好于常人。她收起了荷包,与楚临、楚英韶一路来到了义庄之中,也并没有感到疲累。
  只是,这义庄一如所有恐怖故事中的场景,破旧凄凉,杂草丛生。即使是在大白天的,这远远的看上一眼,还是难免让人心生退意。
  “别怕。”楚临低声说道。
  “不怕的。”林若渔紧了紧身上的皮毛大氅。
  下一刻,她突然感觉到怀中一暖,低头看去,原来是小猫儿的白爪子,又搭在了她的胸口上。
  “嗯?”林若渔奇怪,先生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每次她抱他,也都是勉为其难的感觉,这次怎么这么主动的与她亲近了?
  小猫儿倒是毫不在意,用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勾住了她的手臂。江临渊低沉道:“进去,有我。”
  “哦……”
  义庄门口悬挂着两只白色的破灯笼,在上面轻轻地打着旋儿。
  “吱嘎——”一声,楚英韶上前,一把推开了义庄的院门。里面是个极大的空地,落满了树叶,却又寸草不生。
  他回头与楚临对视了一眼,又扬声道:“有人在吗?”
  一般来说,义庄之中是有看守人负责照应一切事务的。
  之前他们俩悄悄的巡查过义庄的四周,知道这庄子的后堂放置了许多棺材。但想再进一步,却受到了不小的阻碍。今日这一来,楚临与楚英韶便准备换一个方法——借余晖楼的名头,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楚英韶的声音在空荡的院落里回响,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复。
  “难道这义庄里没有看守人?”
  “或者说看守人出去了?”
  回想昨日,他们好像也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如此一来,楚临一行人便飞快的走进了义庄之中。
  刚一进门,楚英韶便是抽了一口凉气。
  林若渔循声看去,模模糊糊的发现门后似乎站立许多人。
  那些人悄无声息的站立在那里,披红挂绿的,又密密麻麻的,只一眼就让人心口一跳。
  好不容易在定睛一看,林若渔这才发现那些个竟然都是些纸人——穿着红袄绿裤的童男童女,脸上擦着夸张的红胭脂。大大的唇角向上勾起着,露出几分狰狞古怪的笑容来。
  还好如今是大白天,日头明亮,若是大晚上看到那么多纸人,只怕要吓个一大跳。
  还好还好……林若渔拍了拍胸口,这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虽说如今是大白天,再往里走,看着院子里招摇的白皤,以及散落满地的纸钱,但她总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寒气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
  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皮毛大氅,怀中的小猫儿却是用大尾巴缠绕住了她的手指。
  熔熔的暖意便随之传了过来,让她一下子便不害怕了——想当初,她都敢一个人独闯薛家祠堂。如今,又是大白天,身边又有那么多人陪伴,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随即,当林若渔猛然见到了那一大排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薄皮棺材,她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上百口的棺材就被这么大大咧咧的放置在露天的院子中央,每一口棺材前都放了一炷已经燃尽的香、一碗清水、一只馒头、以及一个用纸糊的灵位牌。
  寒风吹拂着白皤猎猎作响,院子打扫的并不干净,到处都是散落的树叶、纸钱,积雪也并没有被清扫掉。
  有几口棺材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只是原本雪白的颜色,此时已是一片脏污。更是混合了棺材中沁出的汁液,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
  “呕!”楚英韶一只手捂着鼻子,看了看天,“也还好如今天气冷。若是在热一点,真是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股气味!”
  林若渔对此深以为然,也捂着鼻子抬头看了看天。
  这院子真是古怪,放眼看去,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一小块阴沉灰暗的天空。之前的阳光明媚,好似在他们进入了这院子的瞬间,便开始乌云密布了。
  这个世界都好似变成了灰色。
  林若渔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低下头去,却发现这些纸糊的灵位牌写的也是十分奇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写的,血糊糊的就写了个亡者的名字,显然不符合传统的写法。
  再看那些名字,莺莺燕燕、柔柔软软的,显然亡故的竟然大多都是女孩子。
  “这便是那日从余晖楼中抬出来的棺材了。”楚临走了一圈,随即在靠外的一口薄皮棺材前站定,“昨日我尝试了几次,却无法把这棺材打开来。”
  江临渊也察觉到了这义庄的古怪,他从林若渔怀中跳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站立在了楚临的肩头。
  “小鱼,找个干净的地方呆着。”江临渊低声吩咐道,“楚英韶,你去陪着她。”
  “哦……”楚英韶其实也想看江临渊破阵,但是,转头看着这白嫩嫩的小姑娘,还是抿了抿唇,带着她走到了一旁的屋檐下。
  这时,风似乎变大了,吹起了地上的纸钱,那口薄皮棺材中突然传出了尖锐的声响。
  “刺啦——”


第64章 
  这听起来就好似尖锐的指甲划过棺材板的声音; 听着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楚英韶昨日便听过这声音; 也算是免疫了; 又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可是还什么都不知道,下意识就抬手捂住了林若渔的耳朵。
  “嗯?”小姑娘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清澈漂亮的好像林中迷路的小鹿。
  “轰——”一股热气一下子就翻涌了上来,楚英韶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他飞快地放下手,恶声恶气道,“自己捂住!”
  “哦……”
  林若渔其实也听到了那声音。不过; 她还来不及害怕,就被那高高的少年给捂住了耳朵。此时听到他瓮声瓮气的说话声,倒也是让她忘记了害怕。只是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往院子里看去。
  玄衣少年身高腿长; 肩宽窄腰,站在破旧的院落中央,挺拔如同一株轻松。
  在他的肩上,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儿昂然站立,湛蓝的猫眼睥睨众生。只是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在江临渊的记忆中,未来的华海楚家家主——昊华君楚英韶是最不耐烦与女流之辈交往,见到那些女修也是避之不及、不假辞色。却万万没想到; 这重来一遍; 年少的楚英韶竟然也会不自觉的照顾林若渔。
  他也不知道这小鱼儿到底有什么魔力; 竟然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
  心头危机感大盛; 江临渊眼眸阴沉可怕; 连带着楚临都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肩膀处传了过来。
  他刚要扭头去看。
  下一刻,低沉的声音传来,江临渊收敛了全身气息,淡淡道:“开始吧。”
  他放眼看向了棺材群。
  从高处看,便可看到这整个棺材群,是呈现一副八卦图的式样。
  最中心处的一口棺材,为金丝楠木所制,厚重庞大。再往外,棺材的质料也渐渐变得普通。直到最外围处,就是最差的薄皮棺材。
  将棺材如此摆放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楚临认为此为古怪的法阵,江临渊望之也深以为然。
  雪白猫爪子一挥,蓬勃冰寒的灵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棺材群。
  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掐住了脖子,原先指甲挠棺材的声音骤然消失。而最外围的薄皮棺材便开始抖动起来。四周的其他棺材也跟着发出压抑的咆哮之声。
  而后,腥臭浓烈的血水从薄皮棺材里开始渗透出来,蜿蜒的朝着中央流去。其他棺材内也随着沁出血水来。
  居高临下看去,这几乎是极短的时间,棺材与棺材之间便出现了红线相连的情况。远远看去整个图案诡异狰狞。
  “这是……”
  江临渊早就觉察到此法阵不一般,所有棺材群拱卫的都是那最中心的棺材。目的也极有可能是为了培育那口最中心棺材里的东西。
  所幸他们来的早,那东西还未成熟。若是再晚来一步,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只是,要如何破阵,江临渊暂时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只能暂且一试。
  可就在他思考的瞬间,红线之内,一股浓雾悄无声息的不知从何而起,如一只巨兽张开了大口,猛然便要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放肆——”江临渊凝眸说道。
  下一刻,在楚临的肩上轻轻一点,银灰色小猫儿凌空跃起,直接冲进了浓雾之中……
  ***
  “咳咳……”
  另一旁,遮天蔽日的浓雾很快就弥漫了整个义庄。林若渔只闪了一下神,对面的楚英韶就在她的面前消失了踪迹。
  “阿英……阿英……你在哪里?”她小声的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浓雾粘稠,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楚英韶离奇失踪,林若渔自然更加不敢妄自行动。只瞪大了水润漂亮的大眼睛警惕的查看四周。
  白皙手腕上的黑色镯子也在忽隐忽灭的闪烁着幽暗的光。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屑屑索索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朝着她扑了过来。
  今日的林若渔可不是往日只会哭唧唧的小郡主了,今日的林若渔可是有了练气四层修为的小鱼儿!
  林若渔心念一动,手一挥,掌心的绿色藤蔓像只小兽一般快速地便窜了出去。
  旋即,只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有两个重物撞在了一起。
  哈!打中了呢!我好厉害啊!
  林若渔心口砰砰砰直跳,墨黑的眼眸中都带着一丝雀跃。在这短短的一瞬,她已经从突破迷阵,解开落日城之谜,想到破碎虚空,回到大夏时场景。
  止不住兴奋,林若渔回手一招,就要把藤蔓收回。
  可是,半晌,她那向来十分听话的藤蔓便没有半点回归的迹象。
  林若渔:“……”回到大夏的美好场景,瞬间在她的面前破碎了。
  怎么了?难道藤蔓是被浓雾中的什么东西缠住了?而阿英呢?他又去哪里了?
  林若渔心头猛跳。
  这浓雾定是棺材阵中所设立的迷幻术。经历的多了,林若渔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楚英韶。
  那个少年人可是有些冲动,不会这么快就中招了吧?
  林若渔沉吟了片刻,手腕一抖。
  黑色的手环倏然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小蛇,那小蛇迎风而长,立时就长成了半人多高的巨蟒,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几日不见,阿蛇恢复的极好。黑色的蛇鳞都散发着浅淡的光。金黄的竖眸也看得出精神奕奕。
  “阿蛇。”
  “嘶嘶——”黑蛇吐着信子,忍不住在林若渔的手掌上舔了一下,就跟只小狗狗一样。
  痒痒的,林若渔见状也替阿蛇高兴,踮起脚尖来拍了拍巨蟒的脑袋。
  ——他可算是恢复了。
  有了阿蛇的帮忙,林若渔瞬间觉得自己有底气多了,她直接就朝着方才绿色藤蔓消失的方向走去。
  黑雾茫茫,刚走出没几步,林若渔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觉。飞快的低头看去,一道红影闪过,转瞬便失去了踪迹。
  又是什么东西?
  耳边屑屑索索的声音更重,听起来就和刚才妄图袭击她的声音一般。显然那东西隐藏在迷雾之中一直没有离开。
  林若渔抿紧了唇,又挥了挥手,再次试图召回她的藤蔓,却又再次失败了。
  小藤——她的绿色藤蔓,定是被那东西缠住了,脱身不得。
  就在这时,身后又有破风之声响起,林若渔一回头,见到她身旁的阿蛇已经猛地蹿了出去。
  “诶!阿蛇!”林若渔也连忙跟了上去,在后紧追不舍。
  可是,跑了几步,几乎在转瞬之间,阿蛇也不见了踪影。
  “阿蛇!”林若渔停下脚步,大声喊道,“回来。”
  她觉得不对,这义庄的院子虽然大,但是一目了然。四四方方的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跑了许久,根本没有找到方向。
  这样子盲目的行动,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林若渔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聆听四周。
  风声呼啸,浓雾粘稠,除此之外,悄无声息。
  阿蛇乃是上古凶兽肥遗,凶狠异常,即使是魔尊江临渊都忌惮他三分。而浓雾里的东西,却可以悄无声息的就让他不见了踪影!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林若渔心头瞬间滑过一丝慌乱,这时,余光又见到一道红影飞快掠过。
  又来了!那东西又来了!
  林若渔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
  静观其变,切不可自乱阵脚!
  握着拳头站在浓雾中央,林若渔闭上了眼睛,尝试着散出神识。先生曾经说过,神识远比五官要灵敏,也更能察觉到眼睛所看不懂的东西。
  心渐渐沉静了下来,神识不断的扩大、扩大!
  来了!
  在那里!
  下一刻,纤细白嫩的手,毫无畏惧的直接朝着风声袭来的方向一抓!
  “呀!”
  尖锐的哭泣声,瞬间从林若渔的手掌之中传了出来。
  “……”林若渔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松开,让里面的东西跑掉。
  不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东西也是一时不查,才被她一把抓住。若是这次放了,只怕再没有机会抓住了!
  她强迫自己攥紧了手心的东西。
  那东西软乎乎的,似乎十分柔韧,而且富有弹性。摸起来与林若渔掌心长出来的藤蔓十分相似。
  但是,她的藤蔓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还有湿湿滑滑的触感。而现在她攥在掌心里的东西却是温温热热、十分干燥。
  也还好是这个触感,要不然林若渔真的有可能一下子就把那东西给丢出去了!
  不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林若渔发了狠,咬着牙,始终不肯松手,甚至还把另外一只手也加了上去。
  那东西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林若渔一把抓住,一愣之下,开始呀呀怪叫,拼命挣扎,在她的掌心左突右撞。
  “不放!”林若渔咬牙切齿。
  两手交握,娇嫩的掌心很快就被磨破了皮,渗出了血来。
  有点疼。
  不过,林若渔还是皱着眉头,一股淡淡的青色灵力不自觉的从她的身上扩散了开来。
  灵力一圈又一圈,纯净透彻而又有富有亲和力,很有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木灵根灵力的特性。
  林若渔显然也十分喜欢她自己的灵力,只感觉到手掌心也没那么疼了。甚至更有力气捏紧那个东西了。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那掌心中的东西开始从尖声尖叫,变成了细细碎碎的、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而它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最后,就躺在林若渔的掌心之中不动了。
  林若渔不敢随便放手,捏紧了拳头晃了晃。
  里头的东西一动也不动,只发出委屈巴巴的啜泣声。
  明明是它先来攻击她的,现在倒还委屈上了?林若渔蹙着眉,恶声恶气的说道:“把阿英、阿蛇还有小藤都还给我!”
  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可没几分威慑力。
  “嘤嘤嘤……”拳头里的东西愣了片刻,又发出轻轻的哭泣声。
  “你还有脸哭呢!”林若渔听到那哭声,头都感觉大了。
  而且,她还感觉到那里面的东西似乎在舔她掌心的伤口,痒嗖嗖的。
  它把她的血都舔干净了?!
  好恶心!
  这感觉实在古怪,林若渔下意识便用自己的木灵根灵力,让自己掌心的伤口迅速痊愈了。
  “嘤——”里头的东西舔不到血了,哭泣声越来越有气无力,甚至好似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样。
  林若渔被它哭的头疼,又用力晃了晃拳头:“不许哭!把我的朋友都还回来!”
  里头的东西被她摇的东倒西歪。好半晌,它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声。
  在林若渔的手掌中晃了晃,好似在点头一般。
  而后,林若渔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黑雾散去一些,她便见到楚英韶大头朝下,被挂在义庄的门后。
  之前他们进来就见到的,那门后原本就放置了许多画着大红胭脂、大红唇的纸人。如今楚英韶就藏在这些纸人堆里。有一个看起来像个小童女的纸人还依偎在楚英韶的怀中,看起来好不亲热。
  林若渔:“……”
  楚英韶显然也见到了她,张大着嘴冲着她拼命摇头。那俊逸少年,眉头都皱得如同打结了一般。
  林若渔也不说话,只是仔细打量楚英韶。他似乎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光张嘴不出声,声音也不知道被什么封住了。
  “松开他!”往日娇滴滴的声音,今日听起来还分外的有威严呢。
  拳头中的东西滞了一会,片刻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又闪过一道光芒。
  “啪嗒——”一声,楚英韶掉落在地上,将那个纸人童女压在了身下。
  “小鱼……咳咳!”他的声音嘶哑难听,黑着一张脸,开始活动起僵硬的身体来。
  “嗯。”
  确认楚英韶没有危险了,林若渔又开始晃拳头:“阿蛇呢、还有小藤呢!快把他们放回来!”
  那磅礴的气势,把楚英韶都看得愣了一下。
  好半天,那东西一动不动,显然在装死。
  都学会装死了!好呀……
  “阿英,你快过来。”漂亮的黑眼珠一转,林若渔提声叫道,“我抓到个东西,你快用罗网把它关起来,再用火烤、用水泡……总有一样能让它开口的!”
  话音未落,林若渔明显感到那东西抖了一下。
  随即,又“啪嗒——”一声,一条晕头转向的黑蛇从迷雾中转了出来。
  显然,阿蛇是进入黑雾之后迷路了,一直在浓雾之中打转出不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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