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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分我一条[末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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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遏伸手打了下来,一把抱起白小湖,在两人身周形成细致的电网,抬脚走了出去。
  被丢在床上的大白猫惊慌地喵呜直叫,猫也怕虫子啊!
  它看着地面,来回倒腾不敢下脚,只好奋力一跃,抓住了陆遏后背衣服,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陆遏带着三只一起从屋里出来,迅速来到空地上,两步跃上了一辆空车盯上,这才把白小湖放下。
  白小湖也看清了自己那房间的外貌,正面是被陆遏电焦了一大片,但屋顶上还有蠕动着的无数虫子,不知道是因为叠得太多,还是因为发现下面门开了,可以从门口进去,跟下雨一样往下掉。
  想到自己刚才呆在这些虫子围成的房子里,几乎等于陷在虫窝里,白小湖脸都绿了:“我的祖宗啊!”她胸口一堵,直接干呕了起来。
  然而低头看到下面土地还有无数虫子在破土而出,只要是没有被水泥覆盖的地方,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她简直要窒息了,往陆遏胸口一埋,闭着眼,什么都不看。
  “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她又想进空间里了!
  陆遏半搂着她,拍抚她的后背:“别看,别看就没事了。”他动作和语气温柔,神色却肃穆极了,抬手翻出一道道电网,把那屋上屋下的虫子都给电死,车子周围的也给电死。然后烧焦的臭味也让两人都变色,真的太臭了。
  夜色中,其他地方也响起惊呼和呵斥,或是闪过火光,那是其他人也在杀虫。
  陆遏喝道:“有没有土系冰系,先把地面封住!”
  谢天谢地,留守的人里有土系和冰系,合力将军营的地面给封住了,眼看着地面上先封了一层土,再动了一层冰,没有虫子继续冒头了,陆遏哄白小湖:“没有虫子了,你看。”
  白小湖看到了,她脸色好了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们下去好吗?”
  她点了点头。
  陆遏先跳下车,再接白小湖下来。白小湖踩在冰面上,用力踏了踏,不放心地问:“这个能坚持多久?”
  “……坚持不了太久。”
  白小湖就一脸地惨不忍睹。
  外面风大,陆遏拖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同时问:“你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什么?”白小湖迷茫地问。
  陆遏解释道:“你没发现吗,这些虫子是冲着你的房间去的。”
  白小湖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有啊,我没干什么,房间里也没特别的东西……哦,我在烤一只鸡,这算吗?啊,对了,我的鸡!”
  她赶紧朝屋子跑去,在几米开外就停住,地上全是虫子尸体!她看向屋里的情况,然后愣住了。
  屋里的火盆还在燃烧,地上一些没死的虫子依旧锲而不舍地往火盆里怕,悍不畏死似的,爬了进去,然后被烧得滋滋作响,发出古怪的恶臭味。
  一只两只全都是这样,这些虫子疯了吗?
  白小湖被惊得都没空可惜自己被污染了的鸡了。
  陆遏也是目光凝了凝,把手灯灯光往里照了照,确实,这些虫子的目标就是这盆火。
  啪啪啪的脚步声,其他人聚拢了过来,也看到了房间里的这一幕,都是表情肃穆。
  这个驻扎部队的队长是一个叫杜京的年轻军官,他看清了火盆情况,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白小湖,目光里有着探询和谴责,白小湖觉得他仿佛在看一个在炮制毒药的诡异可怕分子。
  她一秒心领神会,自己这是被怀疑了!她瞪了回去:“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烤鸡吃,这是普通的火,我没有引虫子来。”
  杜京道:“我们检查过,只有军营这一块地面出现这种情况,其他地方都没有,而且这些虫子只往你这边爬。”
  白小湖气得想和他理论,她都快被吓变形了好吗?怎么可能是她故意弄出这些虫子来。
  陆遏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他对杜京道:“杜队,你发现了吗?这些虫子模样都很奇怪。”
  杜京经他提醒,仔细看了看,然后眉头皱起:“不错,这不是正常的虫子,是变异种?”
  陆遏道:“末世以来,变异的动物、植物、真菌等不在少数,只是没有形成规模,没有引起重视罢了,今晚这虫子,可能就是一个示警。”
  陆遏冷静沉着地缓缓道:“示警变异潮的到来,杜队长,你最好马上报告这个消息,并让在外面的人小心点吧。”
  杜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目光犀利,陆遏平静以对,似乎态度平和,但一股看不见的气场却朝杜京碾压过去。
  这并不是仗着异能强而气势逼人,事实上陆遏并没有用异能,而是来自他本人的一种气势。
  杜京脸色微微变化,败下阵来。
  只是陆遏的话虽有道理,但焉知不是白小湖做了什么导致这些虫子有了这种变化?白小湖一向神秘,这如今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但他就是怀疑也不好再说什么,白小湖身份特殊,功绩巨大,上面交代了绝对不能对她不敬,更别说陆遏展现了如此姿态。
  他道:“我马上报告基地。”
  陆遏又道:“杜队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几个人去外面的地上挖一挖,看那些土壤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杜京多看了他一眼,点头:“多谢提醒。”
  他带着人快步走了。
  白小湖眨了下眼,问陆遏:“你怎么确定其他地方的土里也有这种虫子?”
  陆遏道:“直觉,总之这种虫子不会是你弄出来的。”
  “你怎么确定?”
  “你这么怕这些虫子,怎么会是你弄的?”
  白小湖迟疑了一下,又问:“那要是我一不小心,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把它们变成这样,然后反过头来把自己吓死的呢?”
  陆遏顿了下:“……是有这种可能。”
  白小湖翻了个白眼,拧了他胳膊一下:“没这种可能,这虫子不是我弄出来的。”她抱着手臂凝着脸看着风声急啸的夜色:“你闻到了吗?我之前就隐隐闻到很重的土腥味,还以为是错觉,但现在仔细去感受,不仅这块地方,远处,很多很多地方,都飘荡着土腥味,而且越来越重,这地底下,有很多东西在活动。”
  想想地底下全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虫子在爬来爬去,时候一到还通通都要爬上来,她打了个哆嗦,觉得全身都痒痒的毛毛的,忍不住搓了搓手背,又挠了挠头顶。
  陆遏也脸色凝重:“我也是感觉到不太对劲,如果满地都能钻出这么多虫子。”他看了眼刚才被咬了一口的手掌,这么片刻功夫因肿得老高了,他眯了眯眼:“恐怕这是一场比丧尸更可怕的灾难。”
  白小湖一看他手背,吓了一跳:“你被咬了?什么时候被咬的?”
  她拉着陆遏的手,用手灯照着,这一口咬在掌背的尺侧,肿起来的面积比一元硬币还大,很明显地隆出表皮,红里带青,很渗人,摸一摸还有点烫。
  她忙拉他蹲下来,手里放出灵泉水给他洗手:“疼不疼?痒不痒?用这水洗一下有没有好一点?”
  一边放水一边还在空间里找有没有什么能够当药擦的。
  陆遏看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就是有点疼痒,还有点麻,我是异能者,体质进化过,这点伤不算什么。”
  “还会麻吗?那是不是有毒啊?麻到什么程度,整只手?手臂呢麻不麻?要不要叫医生?可恶的虫子,长得那么丑就算了,居然还有毒!”
  白小湖顿时就不怕那些虫子了,抓一只来千刀万剐才好,看她担心又气愤,眉头皱着,脸颊鼓着,陆遏只觉得被咬这一口也是值得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她头上那只鸡:“怎么还顶着它,你不累吗?”
  他说着又要想很多次一样直接给拽下来。
  但这次白小湖慌忙两手护住:“不行不行!”
  陆遏微愕:“怎么了?”
  白小湖脸颊有点红,护着头顶的大鸡:“不、不能拿下来。”
  陆遏惊奇地看着她红起来,似乎有些羞涩一样的脸。
  白小湖看了看他,咬了咬下唇,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凑近一点小声说:“我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还要帮我找一顶帽子啊。”
  陆遏点了点头,被她紧挨着,即将分享小秘密一样,心中有种新奇喜悦的体验,但另一方面,心里好奇也达到顶点,总不会是……秃了?
  咳咳,他赶紧把这个入股被小姑娘知道,一定会气得叉腰想打人的可怕想法丢出脑海,傍晚还好好的,总不可能被虫子一下把头发给吓掉了。而且,头发还很浓密嘛!
  他看着白小湖垂在两肩的头发想。
  白小湖凑在他耳朵边,有些害羞,紧张兮兮地说:“我的耳朵冒出来了。”
  陆遏一呆,下意识看向白小湖的耳朵。
  白小湖道:“哎呀不是这个啦!是另一双耳朵。”她把两只手伸进大魔鸡肚子底下,摸了摸自己被压扁下来的毛耳朵,忧愁地说:“刚才吓得太厉害,刺激大发了,耳朵冒出来回不去了。”


第48章 
  陆遏还是有些呆,字面意思他理解,白小湖的另一双耳朵冒出来了。
  她的动作他也看懂了,她头顶,被那只胖乎乎的黑鸡压着的地方,藏着另外一双耳朵,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耳朵,因为她走不到帽子,只能用鸡来掩饰。
  可是……即便被说自己是猫,即便她也间接承认自己也并不是人,但突然告诉他,她真的不是人,头顶长出了另一双耳朵来,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看着她手伸进去的地方,隐约看到了一点白色,白色的细细短短的绒毛,是类似猫耳朵的样子。
  陆遏心跳猛地加速,有些回不过神来。
  白小湖忧愁着,转头看到他像是没听到自己说的话一样,还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你听到没啊?”
  “啊?听到了。”陆遏难道这样杀气,但他养气功夫也是一流的,迅速恢复正常,严肃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帽子去。”
  白小湖道:“要大一点的,不能像鸭舌帽那样的。”
  “好。”他起来走了一步,但马上回头:“这里风大,不要蹲在这里,去我房间吧。”
  他的房间也就在她隔壁,虽然吧,外墙也被虫子爬过,但此刻虫子都死光了,剩下的要么还在孜孜不倦地往火盆里爬,要么还封在地下,白小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进了他的房间,她说:“你快去快回啊。”
  陆遏点头,迅速走了,白小湖在他床边坐着,这房间她之前也是随便进的,男人的房间赶紧整洁,乍一看就像没人住一样,完全没什么好回避的,她说进来也就进来了。
  这会儿她独自坐在床上,手里抓着手灯一晃一晃,光束也一晃一晃,一边继续在空间里找能够治虫咬的东西,
  没一会儿,陆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顶白色的镶了一道人造毛和一些碎钻的针织帽子。
  白小湖看了看这顶帽子,挺漂亮的,宽宽大大也能遮得住耳朵,就把头上的大鸡给拿了下来。
  陆遏睁大了眼睛,蹲在床边的大白猫也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白小湖乌黑柔亮蓬松的头发里,脑袋上一左一右一双耳朵从头发里冒了出来,随着大魔鸡被拿开,委屈巴巴被压扁的耳朵立了起来,尖尖的,白绒绒的,不是很大,小小巧巧的很是可爱。
  陆遏看得有些失神,一边想,她果然不是人,她也是妖,难怪笃定自己是妖。一边想,不是人类也可爱,但那好像确实不是猫耳朵,这是什么动物的耳朵呢?
  更在想,能不能摸一下?只一下就好。
  只是白小湖没有主动邀请他摸的意思,而陆遏……男人很严肃、很庄重地站在一边,目光都没有直接往那耳朵上看,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想摸耳朵的渴望,一点都没表现在脸上。
  一个不说,一个被看了耳朵有些害羞,也不会提,摸耳朵就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那对耳朵被帽子重新盖住,陆遏心里有些遗憾。
  白小湖见他表情有些奇怪,就问:“人形的脑袋上冒出耳朵,是不是有点奇怪?”
  陆遏立即道:“没有,很可爱。”
  白小湖抿了抿嘴,压下上翘的嘴角,眼睛亮亮的,被赞美可爱什么的……她也觉得自己的耳朵可爱,或者说她的原形没有一处不可爱的,尤其是尾巴……可惜尾巴没了,不能拿出来显摆。
  白小湖想到这里又有些黯然。
  陆遏问:“那你这……耳朵,什么时候能缩回去?”
  白小湖碰了碰头顶:“过一点时间大概就好了吧?”
  她现在是修为大不如前,妖丹都破损了,以至于人形态并不是特别的稳定,之前受过一次惊吓,就冒出了耳朵,只不过那次耳朵马上就被她按回去了,这次惊吓得太过厉害,一时之间就回不去。
  她又想,幸好尾巴没了,不然露出九条大尾巴,那真是藏都藏不住。
  哦,要是尾巴还在,也不至于连个人形都稳定不了。
  白小湖脑子里想来想去,一会儿忧愁一会儿轻型,接着才想起来正事。
  “你的手!”她拉过陆遏的手,幸好没有加重,她在空间里找到了一种药草,拿了出来,在手里搓了搓,搓成一团渣,敷在伤口上:“我以前也被虫子咬过,我记得二哥就是给我敷这个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对你这个伤口管不管用。”
  陆遏伸着手任她动作,试探着问:“你有两个哥哥?”
  白小湖点点头:“嗯,他们最疼我了,可惜,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她声音低了下去,垂着的长长睫毛颤了颤,白皙肌肤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有种即将消融的冰雪般的脆弱。
  陆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白小湖微诧抬头。
  陆遏镇定从容地从她脸庞上把一缕头发放到后面去,眼眸沉静温柔地望着她。
  白小湖目光有些闪躲,低下头去,继续敷药,忽然忍不住就想倾诉起来:“他们在的时候,我一点烦恼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我小时候很笨的,哦,长大后也有点笨,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我确实是有点笨的,爸爸妈妈都担心我会被欺负,说我要吃点苦头,学着长大,哥哥们就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只是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能够尽如人意的,她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承担起身为九尾白狐族的小公主应承担的责任,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了祸事,父母哥哥们尽力为她周旋,才保住她一条命,让她只是不能踏出白首山而已。
  现在想想,她真的很笨呢。
  她吸了吸鼻子。
  陆遏有点慌了,低声道:“你别哭啊。”
  白小湖闷闷道:“我没有,我只是看到你,想到了哥哥而已,我觉得你和我大哥很像,他很严肃的,总是绷着一张脸,哦,这么说好像不太像,你没有那么严肃。
  “那你和我爸爸有点像,他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但打起架来超凶超厉害的,没有人打得过他。哦,他有点暴躁,我妈妈说他还有点二,做事不过脑,我脑子不好都是遗传他的,这样一看也不是很像了。
  “那你比较像我妈妈,无论我做了什么,她总是会温柔地站在我这边,告诉我没关系,所有的事情她都会处理好。”
  白小湖说着又吸了吸鼻子,拉着陆遏的手:“你要是他们就好了。”
  陆遏:“……”
  陆遏听得脸都要黑了,他一点都不想身兼三职,更不想像她的父母好吗?!
  他忍不住说:“我就不像你二哥?”
  白小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二哥长得很美的,而且成日笑眯眯,其实脑子里都是坏主意,特别喜欢坑人。”
  陆遏都不知道该怀疑她在影射他长得不好,还是感谢她觉得他正直不坑人。
  不过这么一说,他对她的家庭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是一个全家各有特点,温馨幸福的家庭。
  被这样的家人护着,如今却只能一个人,很难过吧?
  他心里泛起怜惜,白小湖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人形不稳,精神也不太稳,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这些话她平时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
  她看着被自己一个绿色的药草渣涂了厚厚一层的手背:“什么感觉?”
  陆遏把注意力收回到自己手背上,顿时只觉十分清凉,疼痒和麻意完全驱散,他立即说出自己的感受。
  白小湖很高兴:“有用就好。”
  然后她皱了皱眉:“你说那些虫子为什么会往火盆里钻呢?”
  陆遏知道她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也跟着说起虫子:“虫子是变异的虫子,我们可以把它们类比成丧尸,对于丧尸来说,只要发现了活人就会不顾一切地追逐。”
  “可是丧尸追逐活人是为了吃人,虫子跑进火盆难道是为了吃火?”
  白小湖突然啊了一声:“难道它们想要吃鸡,被鸡肉的香味吸引,为了吃上一口,哪怕被烧死也在所不惜?”
  这个推断……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回到隔壁房间,虫子已经死光了,除了死在路上的,其他都自己跑进火盆里了,因此气味有些奇怪,是蛋白质烧焦的那种气味。
  陆遏拨了拨火盆,里面一个黑乎乎的圆疙瘩,显然就是裹着泥块的鸡了,然后他发现,明明只有一点柴火,却烧了这么久还没有烧尽,而且火焰十分稳定,风吹不灭。
  他问:“这是什么树枝?”
  “我从空间里拿的,一种很普通的树枝,烧火比较持久,所以就随便起了个名字叫柴树。”白小湖也不瞒他。
  陆遏目光微闪,若有所思,要么是鸡的问题,要么就是树枝的问题了,
  至于到底是哪个的作用,试一下就知道了。
  三更到~~


第49章 
  陆遏端着火盆出来。
  军营的地面被封住了,他把冰层和土层破开,露出了一小块土壤,下面本来挣扎着要钻出来的虫子没有了禁锢,继续努力往外钻。
  白小湖看了一眼,躲在陆遏身后,还是对这种画面有些接受不能。
  各种虫子爬出来后,陆遏把那个火盆放在哪里,它们就往哪里爬。
  陆遏把里面裹着鸡的泥团子单独拿出来,用雷电封住火盆,虫子就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四下爬了爬,开始朝陆遏和白小湖这边爬。
  虽然失去了最吸引它们的目标,但陆遏和白小湖也是吸引它们的。
  接着陆遏换了个方向,再次把火盆亮出来,虫子立即转移方向,一窝蜂十分激动地往火盆里爬,哪怕是爬进去立即被烧焦、烧成灰,都无法阻止它们前仆后继,直到这袒露出来的一小块地的虫子爬光了,一时间再没有虫子爬出来。
  白小湖从头看到尾,惊讶地说:“真的是冲着这树枝烧起来的火来的!”
  陆遏拿起一根烧了一半的树枝,这火焰和普通树枝烧出来的不太一样,红色的火焰中透着幽幽的蓝色,仔细闻,依稀有种很淡很淡的树木清香。
  陆遏道:“还有这种树枝吗?给我一点。”
  白小湖立即搂了一捆给他。
  陆遏又敲开一块地,发现没有点燃的树枝对虫子没有吸引力。
  这时包子等少数几个仲阳小队的人跑过来,告诉他们军营外面的土地里也挖出了变异虫子。
  “大多在半米以下的地面,要不是挖得深都发现不了,而且那些虫子行动很缓慢,就算被挖出来了也慢腾腾的,好像还没睡醒一样。”
  他们一起过去看,确实如此,几个深挖出来的泥土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有壳的软体的没脚的有很多脚的虫子很多,用手电筒一照,几乎都在默默蠕动爬行,但都显得很没有活力,此外还有许多虫卵、蛹、幼虫。
  杜京正脸色紧绷地站在坑边,陆遏过去,他问陆遏:“陆队,你觉得这像什么?”
  陆遏淡声道:“一个正在变异、正在蓄力的庞大地下群体。它们在地底默默地发生变化,默默地繁殖着,等时机到了,就会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就像军营里发生的那样。”
  随着陆遏的话在风中传开,所有人都听得脸色更加难看。
  单单那么一个临时营地里爬出来的虫子就那么多那么可怕,要是每一寸土地都将爬出那么多虫子,那种场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但为什么军营里的爬出来了,这里的还不动?”
  “那就要做个实验了。”
  陆遏让大家都退到安全范围外,点燃了几根柴树枝,扔到了一个坑里。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么大的风,火焰很快就会熄灭,但没有,树枝被扔到坑里依旧默默燃烧着,然后很快地,大家发现那些半死不活的虫子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疯狂蠕动起来。
  就连坑外的虫子也躁动起来,一只只破土而出爬进坑里。
  人们骇然。
  白小湖更是抓着陆遏的手臂躲在他身后,扭开头不想再看,太辣眼睛了。
  几根燃烧的树枝很快被虫子淹没,照理说这么多虫子压着,火焰肯定要熄灭的,但并没有,树枝依旧在燃烧,焦糊味很快从坑底传了出来,简直就像大锅烤万虫一样,再加上土腥味,虫子本身的腥臭味,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真是恶心得不行。
  白小湖用衣领捂住自己的鼻子,趴在陆遏肩膀上,被恶心得直翻白眼。
  不行了不行了!
  她从空间里抓出一朵花,放在鼻端使劲一嗅,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花极香,但浓而不腻气味十分清爽好闻,陆遏转过头,站得比较近的包子等人还有杜京也唰地转头看她。
  白小湖:“干、干嘛?”
  包子伸手:“还有吗?”
  然后很奇葩的事情发生了,站在坑边的人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朵小白花,在口鼻前捂着,个个都麻木脸地看着被填满的虫坑。
  坑底的树枝大概是终于烧完了,虫子渐渐失去目标,开始从坑里爬出来,目标就是边上这些活人,然后毫不留情地被杀死。
  只有两个人不太小心,一个被飞虫扑到了眼睛上,整个眼皮登时肿得要破掉一样,紫莹莹的,在灯下反着光,特别闪;一个被咬在食指头上,整根手指肿得萝卜头一样,完全弯曲不了。
  看到两人这两个的惨样,其他人更加小心谨慎了。
  白小湖二话不说,又拿了两根药草出现,让他们自己弄烂,敷在伤处。
  杜京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几根树枝的作用有限,被“唤醒”的虫子也有限,大家很快退回军营,围在一起整理了一下信息。
  已知1:虫子确实是大范围变异了,但目前并未到大肆出动搞破坏的时候。
  已知2:柴树枝点燃后,对虫子有莫大的吸引力,能够让它们提前醒来,还能让它们飞蛾扑火般地自己爬进火里赴死。
  已知3:一旦没有火焰吸引,虫子的第二目标就是活人,并且虫子会咬人,一咬就能肿一个老大的包,又疼又痒还带麻痹效果,一般药物根本无效,但白小湖手里有一种药草可用。
  已知4:大量虫子烧起来真的是特别特别臭,不做好防臭措施,人会被臭到胃部抽搐行动力大打折扣。
  以上四点,整理完毕后迅速报告给了基地。
  陆遏也联系了仲阳小队和温连生。
  打完这两个电话,他看了看外面夜黑风急,略一思索,又播出一个号码。
  ……
  江城基地里。
  温连生得到了陆遏的信,不敢怠慢,立即让人往地里挖了挖,结果就挖出了一堆堆虫子。
  白首小队的人的脸色就都很不好看了。
  他们家农场大啊,又是雷公树,又是辣椒花,又是红果子树,又是人工河,又是鱼塘,还有一些蔬菜水果什么的。地盘又大整治得又好,结果现在告诉他们农场地底下都是虫子,而且很快会通通爬出来!
  本来台风来临大家就担心农场会不会有损失,结果现在还来一个虫子。
  至于心怀侥幸说虫子可能不祸害这些作物?呵呵,他们也不笨,抓了几只丑陋的具有代表性的虫子试了试,丫啃起菜叶树干来不要太香太快哦!
  不够雷公树辣椒花那些,虫子们倒是不敢碰,或者说,所有从白小湖那出来的植物,虫子们都不敢碰。
  温连生按了按眉心,吩咐道:“普通的蔬菜水果先抢收了,至于其他的。”他看了看通讯器,“再等等。”
  同时他还让人把药厂、住宿楼这些建筑都加固加固,务必能做到关紧门窗后一只虫子都爬不进去。
  而连夜顶着狂风抢收作物的人不在少数,各个势力凡是自己种着点蔬菜粮食的,都在抢收,其中官方动作最大,连夜派出军队,把基地外面的农田不管成熟没成熟,都连夜给收割了,现在是保一点是一点。
  与此同时,基地还派出一辆辆大车,载着一车车的水泥砂石,去到基地各处,凡是露出土面的、能够浇上水泥的地方,都要给浇上一层水泥,水泥若不够就压上石头。
  至于实在无能为力的地方,比如那些广阔的种植区,比如河底,往上面浇一层水泥根本不现实,只能先放着了。
  比起基地里在尽力抢救,基地外面就很不容乐观了。
  潘谷一身汗地跑回来,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基地外面,大片大片的山地荒田,都挖出了虫子,最糟糕的是那些施工场地,土被挖来挖去的,好家伙,刚才过去灯光一照,到处都是慢慢蠕动着的虫子,那些虫子被地底的要活跃点,那画面,真是够够的。”
  潘谷一阵恶寒,表情不解:“说来也奇怪,昨天还在施工,因为今天台风大家才停工回基地的,可就休息了这么一天,本来好好的土就已经都是虫子了,好像就是在这一天之内变异的。”
  温连生猜测道:“之前可能只是虫卵,发现不了,一天之内都孵化了吧。而工地上的土因为早早被翻出来,所以导致了那些地方的虫子更为活跃。”
  “应该吧。”潘谷摇摇头,“你说傍晚基地才下了防台令,禁止所有人出行,大家要真窝在基地里窝个一两天,外面的虫子都可以把基地给围起来了,幸好老大那边提醒及时,不然真是够呛。”
  完了又着急:“老大和小湖什么时候回来啊,之前说等台风过去了再回来,但到时候要是整个宁城的虫子都跑出来了,他们在外面,边上只有一个驻扎部队,还不得被虫子给淹没。”
  “不用担心。”温连生道,“他们明天就会回来。”
  “真的啊,我们要不要去接?”
  “不用,基地会派人接他们的。”
  ……
  基地研究中心,一箱箱的各种虫子被抬进来,许多人被匆匆从家里叫起来加夜班,他们将虫子分类,研究形态、特征,寻找能够将它们大量杀死的办法。
  年轻人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还没孵化的虫卵可以用高浓度农药杀死,但对于已经长成的虫子,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抓起来物理消灭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发现这些虫子还在继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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