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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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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请问江先生看见自己床上莫名出现的狐狸有什么感想?
江珩(沉思片刻):emmmmm,她有狐臭吗谢谢宝贝的地雷哇希德瑰梓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0…02 22:37:51
第四章
张妍痛苦地闭上眼睛,十指紧紧地捂着面颊,深怕白黎尖锐的爪子划破自己娇嫩的肌肤。
“嗷呜!”白黎愤怒地吼了一声,扒拉着爪子上前想要抓破张妍的手背,却被她一手推倒在地。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畜生弄走啊!”张妍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扶着桌子站稳身子,冲着陪伴愣住的邵峰吼道。
“我,我……”邵峰还没反应过来,白黎又一次扑到他面前,锋利的爪子在他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啊!”
惨烈的叫声后,邵峰一把抓住扒在自己肩膀上的白黎,他毕竟是男人,力气比白黎大了许多,单手就把白黎拎了起来:“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畜生!”
身子在空中翻了个滚,最后落在地毯上,白黎摔了个脚朝天,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目光仍是灼灼地盯着居高临下的邵峰。
她和邵峰都是南大的学生,后者追了她两年,一直到大三白黎才答应邵峰的追求。
可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男朋友,背地里却和别的女人勾搭上,还给自己下了药。
“嗷呜!”白黎怒不可遏地尖叫了一声,前爪子着地,可惜还没等她蹦起,邵峰已经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嘴上骂骂咧咧的。
他撸起手臂上的袖子,脸上是白黎陌生的表情,脸色阴暗:“小畜生,爷今天就好好教你什么是……啊!”
话音未落,邵峰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整个人脸朝地扑在地面上,狰狞的面孔正好对上白黎的眼睛。
白黎又叫了声,刚想抓破邵峰的脸,身子倏然被人腾空抱起,男人阴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江珩阴郁的面庞蓦地出现在白黎跟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他的那瞬间,白黎满心的怒火只剩下委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受尽了无尽的委屈。
她瘪瘪嘴,身子懒洋洋地窝在江珩怀里,只是见到被江珩踩在脚下的邵峰,怒火又再次被勾起,张牙舞爪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别动。”
冰冰冷冷的两个字后,白黎立即停止了挣扎,乖顺地窝在江珩的手臂上,只是眼睛还是死死瞪着地上匍匐的邵峰。
“江总,这是?”闻之而来的杜霄匆匆忙忙推门而入,他才和对方开完会,也不知道陈秘书在江珩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到对方面色不善,神色匆匆地走了。
后来听说是自己下属的事,杜霄才慌忙从楼上赶了过来。
杜家一直是仰靠江家存在,他可不敢轻易得罪,特别还是这一位喜怒不定的。
房间本来就不宽大,再多了这么些人后,更显得逼仄了。杜霄嫌弃地皱起眉头,视线冷冷地在地上一对男女扫过,女的穿着他们酒吧的制服,男的就不认识了。
杜霄扫了眼张妍胸前的工作牌,声音阴翳:“这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他这些天求神拜奶奶才有了机会见到江珩,要是被人横插一脚捣乱……
杜霄面色阴沉,精明的眼睛半眯着,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绝对不会容忍。
“杜,杜总,”张妍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白黎的抓弄凌乱不堪,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更别说脸上的妆容了。
她半跪着从地上起身,想要抓住杜霄的裤脚,却被他灵活地避开了。
杜霄厌恶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过,张妍再也不敢乱动了,红着眼睛解释:“是,是这只畜……狐狸突然闯了进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一进来就开始抓我的脸,后来,后来……”
江珩的面色愈发阴冷,张妍只觉得背脊发凉,连话都不利索了,瞧见旁边的邵峰,她猛地惊醒,指着邵峰撇清关系:“后来是他将狐狸摔在地上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杜总!”
张妍哭哭啼啼地,梨花带雨地坐着地上,房间的几个男人却不为所动。
“贱。人,你说什么?!”邵峰挣扎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扑倒张妍,手背却莫名多了一道力量,方头皮鞋在他手背上打转,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楚可见。
“啊——”邵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面色发白瘫在地上,眼睛却还是狠狠地瞪着张妍。
张妍早就被邵峰的样子吓坏了,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发抖。
“对不起江总,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他沉着脸看向地上的二人,声音阴翳,“这两人我会好好处理的,一定给您和爱宠一个交待。”
如果不是江珩在场,杜霄早就吩咐人将人丢出去了。
“不用了,”江珩勾唇,“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护着。”
脚下的力道再次加大,江珩无视邵峰的痛楚,一双黑眸深邃明亮:“是你摔的她?”
“是又怎样!”邵峰不甘心地想要挣扎起身,手背却再次传来一阵痛感,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死死咬着下唇。
“不怎样。”江珩轻笑,半蹲下身子,垂眸看着脚下疼得面目扭曲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你这双手就不要了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面跟随的人却像是得到旨意一般,在江珩退开的那一刻井然有序地上前,短短几分钟后,房间再次响起邵峰痛苦的惨叫声,不过这一声过后,他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说不清是疼的还是吓的。
目睹全程的张妍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苍白着脸缩在角落,见江珩的目光瞥向自己,张妍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
“你刚才说,她想要抓伤你的脸?”江珩眉眼轻挑,眼光淡淡地从张妍脸上扫过。
张妍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点了下头。
“既然她喜欢,那便给她吧。”
“不要啊江总,我求求你……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张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江珩面无表情地将声音隔绝在背后,抱着白黎起身回房。
医生早就得到陈秘书的吩咐,在房间早早候着了。邵峰那一下摔的不轻,不过好在那时摔的是地毯,白黎所受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及骨头。
饶是如此,江珩的脸色也并没有多少好转,眸光阴沉地盯着正在上药的白黎。
原本粉嫩的小爪子灰扑扑的,已经经过酒精的消毒,医生正在给白黎抹药水。
伤口触碰到药水的那瞬间,白黎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也不敢再直视,别过脸看向别处。
她的脸上还未来得及清理,泪水夹杂着灰尘,看不出原先的皮色,小脸皱巴巴的,委屈至极。
“你先走吧。”江珩对着医生吩咐了一句,接过他手中的棉棒,笨拙地帮白黎上药。
原本只是好心,看不得白黎受苦,可是江珩毕竟是第一次给人上药,下手分不清轻重。
才堪堪一抹,白黎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挣扎着要缩回手。
“不许动。”
江珩沉着脸说了三个字,目光再触及白黎脸上的痛楚时,莫名又多了几分柔情,“别扯到伤口了。”
他学着以往看过别人照顾病人的样子,先往白黎的伤口上轻呼了一下,再用棉棒沾染些许药水,动作极尽温柔。
冷风果然带走了白黎的大部分痛楚,再抹药她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偶尔哼唧几声。
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终于落幕,医生带着医药箱离开,只留下几瓶白黎所需的药水。
房间又再次恢复了安静,江珩小心翼翼地避开白黎的伤口,抱着她上床。
不知道是药水的作用还是撒泼了一个早上,白黎的意识开始模糊,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气,刚想转身睡觉,就听见头顶的男人开口:“没有下次。”
白黎哼哼唧唧了一声,拱着身子往被窝里钻,却还是被男人一手捞了出来,抱在胸口。
白黎已经进入梦乡,江珩却始终没有闭上眼,目光幽深地盯着怀里的小东西。
陈秘书调查了昨晚当值的所有人,终于找到入室的人,正好是今天白黎抓伤的张妍。
那个时间段,张妍刚好不在岗位,无端消失了半个小时。
时间吻合,可唯一奇怪的是,张妍送往江珩房间的女人,却凭空消失了。据手下的人回禀,张妍也在找那个叫白黎的女孩。
白黎、胖梨。
江珩眼底掠过一抹异色,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这世间所有的妖魔鬼怪,不过都是人为而已。
江珩目光下移,最后落在白黎恬静的睡颜上,手指轻抚上她的面颊。
是人是鬼,他总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脑补了一场后宫戏江。皇贵妃。珩挑起某个爬床的小奴婢,唇角微勾:“皇上喜欢你这张小脸,本宫也喜欢。不如,送给本宫如何?”
我大概是魔怔了23333
你们都爬墙了吗?!!!!!
昨天的留言有这么………………………………………………少!!!!!!!!
第五章
窗外灯影憧憧,无数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一整片地区。夜空深邃,群星璀璨,白黎静静地趴在窗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一瞬而过的车影。
今晚,她就要离开北城了,离开这个生她育她的地方。
那天去找张妍,本想着拿到那晚喝的东西,找到变回人的方法,没想到误打误撞会听到那么多的事,心中的最后一丝坚守也轰然倒塌。
邵峰最终也背叛她了,而且还想着拿她去换前程。白黎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招到他如此的怨恨,明明之前他还是那么温柔的人,一转眼竟成了魔鬼。
邵峰和张妍憎恨的嘴脸一直弥留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
身上的伤口早就结疤脱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可心里那道缺口,却怎么也弥补不了了。
白黎悠悠然地叹了口气,小爪子搭在胸前,一脸的落寞。
身侧的江珩终于阅完文件,一转眼就看见趴在窗前愁眉苦脸的白黎,心思恻隐,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白黎的后背,越过她腋下,将她整个身子翻转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白黎小小地嗷呜了一声,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江珩,发泄自己的不满。
“胖梨子。”江珩刮了下她的鼻尖,动了下腿掂量她的重量,取笑出声,“又重了。”
一双黑眸如夜空繁星般耀眼,倒映着白黎娇小的影子。
“嗷呜!”白黎挥舞着爪子示威,张牙舞爪的,却始终不敢逾越一步。
几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了江珩的身份。南城江家三少,商界奇才,二十岁那年代其外公管理江氏集团,同年将公司元老尽数赶出江氏,任谁求情都置之不理。
短短两年时间,江氏的市值已经翻了十倍。不仅如此,江氏也从一个靠着不正当手段起步的公司,摇身一变转变为一个正正规规的企业,任谁检查都挑不出一丝错。
成绩斐然是真,可江珩真正的名声却不在此,江家是黑道出声。传闻他身上还留着江家的血脉,骨子里的暴躁狠戾依旧,这也是他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将江家发扬光大的原因。
而现在这个夜能止儿啼的魔鬼,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白黎无声地咽了下口水,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江珩,像是要将他看破。
按理来说,江珩警惕性很高,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允许自己呆在他旁边,甚至还为了她出气。
一想起前几天被打的邵峰和张妍,白黎心底说不出的痛快,有些人披着美丽的皮囊,内心却丑陋无比。
其实就算是恢复到人身,她也奈何不了那狼狈为奸的两人,顶多也只是吵一架,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害自己,可江珩却轻而易举地帮她出了这口恶气,而且张妍和邵峰也都有苦说不出。
杜霄他们尚不敢得罪,更妄论江珩。
所以白黎现在最感激的人,竟然是江珩。
“胖梨,”江珩轻柔地揉着她毛茸茸的皮毛,想到刚才小东西趴在窗口惆怅的模样,声音一贯的清冷,“舍不得离开北城?”
白黎点点头,又摇摇头否认,一双黑眸说不出的落寞孤寂。
北城是她呆了二十余年的地方,可这里却再也没有她留恋的人和事了,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在江珩身边扮演一个爱宠的角色,再伺机找到变回人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江珩发现自己的真面目。白黎知道江珩已经对自己起疑,可就算他再机智聪明,也绝不会想到自己诡异的经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白黎也绝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之事。
窗外清风徐徐,连带着江珩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冷冽。
“舍不得也得舍得。”江珩勾唇,手指挑起白黎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和自己平视,“以后,南城就是你的家了。”
。
车子在第二天清晨驶入江家别墅,和江珩清冷的气质不同,别墅外的小院花团锦簇,流水潺潺,虫声鸟鸣。
刚下车,花香夹杂着泥土特有的味道,迎面而来。白黎懒洋洋地伸了下懒腰,雪白的身子尽数笼罩在阳光下,干净美好。
管家早就接到江珩的吩咐,特地调来了几个有饲养宠物经验的佣人过来。
饶是有心理准备,可看见江珩抱着白黎出现时,管家还是有一阵子的恍惚,他是江家的老人,从小看着江珩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心甘情愿地抱着活物。
“少爷,薛小姐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管家低声在江珩身边轻语,伸手想要接过江珩手里的白黎,却被江珩拒绝了。
江珩颔首,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黎总觉得他在下车时脸色冷了几分,通身的气压又低了许多。
江珩的花园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柔美,可别墅里面却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洛可可式的设计,大理石板上泛着冷光,墙上挂着的古钟庄严肃穆,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正用他那一双睿智的黑眸,打量着来人。
白黎小小地瑟缩了下身子,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江珩的臂弯处,只露出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好奇地张望。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豪宅,富丽堂皇珠光宝气,每一处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地位不凡。
江珩摸了下她的后背以作安抚,皮鞋声整齐有序地在走廊上响起,后面跟着一众的佣人,低眉顺眼毕恭毕敬,没有人敢胆大妄为地抬头看江珩。
“要见三少一面可真是不易啊。”客厅有女声响起,白黎稍稍侧身,正好和薛柔的眼睛对上。
女人优雅端庄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言笑晏晏地看向江珩。及膝的包臀裙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只露出一节白皙细腻的小腿。
小腿之下,是一双粉色的细高跟,更衬得女人身材高挑。
白黎目光上移,落在薛柔小巧的脸蛋上,两弯细细的柳叶眉,黑瞳澄澈空明,樱桃小嘴,是最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
白黎又将目光投向江珩,仰头看着男人的脸色,江珩好像没把薛柔放在眼里,只淡淡点了下头,声音依旧的冷冽:“有事?”
薛柔抬眸,纤细的手指将碎发拂到耳后,轻笑道:“上次我说的事,三少考虑得如何?”
再次挑眉,薛柔眼底的温柔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意和不甘。
她冷冷盯着江珩,对方却不紧不慢地踱步至沙发边上坐下,手肘微曲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白黎的皮毛,眼波平静:“我记得我已经给过薛小姐答案了。”
“江珩!”薛柔怒而转身,美目圆睁,刚才的从容淡定早就不见,薛家家主已经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江珩不能和她结婚,那么家族自然会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好亲事——
薛柔冷笑,手背上青筋暴起,她是薛家的私生女,身份本就为人所不齿,家族认她为薛家人,也不过想要利用她联姻而已。
至于结婚的对象,他们才不会在乎,只要能把薛柔卖个好价钱,就算对方七老八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
薛柔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敢找上江珩并非随意,一来对方在南城一手遮天,只要做了江太太,薛家那边就没人再敢瞧不上自己。二来她听过江家的私密,知道江珩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冷笑出声:“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都是家族可以随意丢弃的牺牲品。”薛柔牙关紧咬,循循善诱,“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来日我一定将薛家双手奉上。到了那日,你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这个赌注,三少还满意吗?”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让步,薛家对她不仁,就别怪她对他不义。薛柔对薛家,从来都只有恨没有爱。
他们打着道德的旗号逼死了自己的母亲,害得自己一无所有,还以施恩者的角度领了她进了薛家。他们或许以为薛柔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可偏偏薛柔就将那一夜的所有记得清清楚楚。
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在那个雨夜,硬生生地推开了自己,将活的机会留给了薛柔,而自己却命丧黄泉。
从那一夜开始,薛柔就对薛家的所有人都恨之入骨。他们一心一意想要壮大家族,那她便要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一手建造起来的东西是如何被她一点一点销毁。
薛柔相信,以江珩的精明,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段虚拟的婚姻换一个家族,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何况,她还知道江珩和江家的隐秘。
他们一样,都是可怜人。
闻言,江珩依旧面不改色,漫不经心地摸着身下的白黎,薄唇轻启:“我想薛小姐大概是误会了,我和你从来都不一样。”
他起身,在薛柔耳边留下一句:“就算江家抛弃我,我也不会为了目的将自己算计进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向来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江大爷祖上就是混黑的,大概港剧里面那种脸上带着墨镜脖子挂着比狗链还粗的金项链:D写这本纯粹是自娱自乐,为了避免误会,还是把题材改为架空了,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握拳爱你们呦~谢谢昨天提醒我的小可爱,mua~
第六章
薛柔还在客厅,江珩已经抱着白黎上了楼梯,台阶蜿蜒而上,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白黎窝在江珩臂弯处,一脸疑惑地仰头望着男人。眉峰似箭,黑眸明亮,薄唇紧紧抿着,从白黎的角度,正好看见江珩线条流畅的侧颜。
“看什么,嗯?”
余光瞥见白黎灼热的目光,江珩敛了眸中的厉色,垂首揉着白黎的发顶。
毛茸茸的质感十足,江珩突然明白那些贵妇小姐,为什么那么热衷买皮草了。
白黎嗷呜了一声,小爪子指着楼下还未离开的薛柔,嘴里呜呜咽咽叫嚷着什么。
江珩眼角微挑,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大手包裹着白黎粉嫩的爪子,声音清冷:“你也以为我是那种人?”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深邃的黑眸牢牢盯着白黎的眼睛,好像只要她一点头,江珩就会反手将她丢出去。
白黎缩了缩身子,脑袋埋在江珩的胳膊处,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注视着江珩。
她还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商人重利,更何况是江珩这样的奸商。
小东西紧紧捂着脑袋,就差将脑袋埋进他胸膛了。江珩唇角微扬,只是那笑意带了点苦涩:“我不会出卖自己的。”
他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为了一时的利益出卖自己的人生。
薛柔确实聪明,如若和她联手,两人里应外合,不日便可将薛家收入囊中。只是江珩不屑用自己去换取一时的利益,薛家他会靠着自己拿到的。
白黎依旧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江珩,似乎是没听懂他的话,江珩也不甚在意。
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对白黎解释那么多,或许是因为压在心底太久了,他只是需要人聆听。
人或许会泄密,可是狐狸肯定不会,所以江珩才肯和白黎说这么多。
他探手揉了下白黎的耳朵,将她的脸从自己臂弯处揪了出来,抬脚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管家为白黎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不过江珩并不打算放白黎过去,这些天抱着白黎入睡已经成了习惯,所以那间房最后改成了供白黎玩乐的场所。
江珩的卧室几乎占了二楼的一半,衣帽间连着卧室的门,地面上铺满了昂贵的真丝波斯地毯,意大利式玻璃吊灯悬挂在头顶处,玻璃的雕花灯罩,隐隐透出昏黄的光线。
因为白黎的到来,房间都加了防护措施,尖锐的桌角都安上了泡沫,以防止白黎磕着碰着。
江珩满意地环视了一圈,将白黎放在管家精心为她准备的小窝上,竹篮铺着柔软的垫子,白黎兴奋地跳上去,小巧的身子蜷成一小团,脑袋埋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之中,心满意足地哼唧了几声。
眼睛微眯着,室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零零散散地落在她脸上。
白黎将连埋进尾巴里,拱着身子在窝里打滚。
江珩有些不满白黎对自己的无视,视线往角落的小窝瞥了几眼,心下有了决定。
“胖梨,”江珩蹲下身,和白黎平视,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白黎柔软的毛发,声音清冷如水,“乖乖呆在家,等我回来。”
白黎顾着在窝里撒泼打滚,压根没听清江珩的话,嘴里哼哼唧唧了几声,又背过去开始打滚了。
见状,江珩眸光渐暗,对刚才暗自下的决定更加坚决了。
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楼下花园不时传来鸟语之声,清风阵阵,暖融的阳光洒在身上,白黎昏昏欲睡,眯着眼睛打着盹。
小爪子无意地下垂,纤细的脖颈若隐若现。
“咔嚓——”
有钥匙轻轻转动锁扣的声音,房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人影趁人不备,猫着腰溜进了江珩的房间。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黎不满地翻了个身,睁开一条眼缝看向来人。
是江家的佣人。
佣人穿着白衫黑裤,正鬼鬼祟祟地捣鼓着什么东西,白黎屏气凝神,见对方正用手指扒开土壤,东张西望过后,小心翼翼地将什么东西埋了进去。
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刚退出门边,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佣人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连房门都忘记关上。
“薛小姐,”佣人退到一楼的花房,压低了声音对那边的人说道,“东西已经放进去了,你放心吧,我……”
“喀嚓”一声脆响,佣人惊慌地回头,正好看见了躲在角落的白黎。
“什么声音?”电话那边薛柔坐直了身子,面色不虞。
“没事的薛小姐,是三少刚抱养的狐狸。”
佣人是新招进来的,因为多了白黎,他才有机会进了江家。
薛柔凝眉细想,早上在江家受的屈辱还未消化,她微眯起眼睛,食指扣在桌上,有规律地敲打着节拍,眼底掠过一丝阴翳,面无表情道:“处理掉。”
就算是一只狐狸,也难保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薛柔向来“信奉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万无一失才最重要。
早在佣人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白黎就已经撒泼开始跑了,精心饲养的花草被她踩得乱七八糟,白黎“嗷呜嗷呜”叫了好几声,却还是没有任何人过来。
花房本来就鲜少人过来,除了负责花草的工人会定期过来检查,平时都是空无一人。
佣人也是瞄准了这个机会,才敢在这里接电话。
白黎已经被逼到角落,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她死死盯着佣人阴冷的眼睛,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整个身子往佣人脸上扑去。
只可惜这是个训练过的佣人,对狐狸的习性再了解不过,三下两下就制住了白黎。
“嗷呜——”眼前有□□散过,白黎小声呜咽了一下,下一刻就昏迷过去了。
佣人提着白黎的脖颈,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手机再次响起,是同伴的电话。
“阿宣你在哪里,管家要我们现在去客厅集合,你赶紧过来。”
挂断电话,阿宣看了眼手上的白黎,又转身进了花房,将白黎藏匿在花房角落的一处,拍拍手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集合。
“怎么回事?”
江珩一接到白黎失踪的电话,就立刻赶了回来。冰冷的视线从一众佣人身上扫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背靠着沙发,面色不善。
他才走了两个小时白黎又出事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
一众的佣人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江珩的眼睛。有胆大的也只是稍稍的往旁边张望了一小会,又立刻站稳了身子。
“不说?”江珩面色阴沉,抬眸往下面的人瞟了一眼,唇角冷笑,下巴往门口的几条警犬微抬,“如果没人开口,那便让他们替我代劳吧。”
长长的红舌裸露在半空中,隔着距离都能闻到警犬身上的腥味,狗链紧紧地被管家握在手里,好像只要江珩一点头,他就会立即放开。
事实证明也正是如此,江家本来就是混黑道的,这些年才改邪归正做了正业,可是骨子里的狠戾却依旧存在。
已经有佣人吓得腿软倒地,瑟缩着身子盯着门口。
“三少,我,我刚才看见小红去了二楼,之后就没见过了。”有人指着前面的女孩控诉。
“你胡说八道什么”被称作小红的女孩惊慌转身,不顾形象狠狠推了后面的人一把,“我只是上楼拿个东西。”
“对了,刚才小叶也上去了一趟,还呆了挺久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嘈杂烦乱,以往的私怨都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江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对面的人安静。
他优雅地取下手中的腕表,声音冷静:“你叫阿宣?”
闻言,阿宣脸色果然微变,刚才确实有人指控他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是鱼龙混杂真伪难辨,他没想到江珩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
阿宣勉强镇定了心神,面色自若地往前走了一步:“是的,三少。”
“呵。”江珩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阿宣脸色,不疾不徐道,“说吧,藏在哪儿了?”
“三少!”阿宣瞳孔一缩,惊吼出声,摇头如捣蒜,“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目光在背后的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刚才指证他的人脸上,“是他要陷害我的!”
“是吗?”
可惜江珩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话音刚落,门口的警犬已经扑了上来,锋利的牙齿死死咬住阿宣的衣领。
“——啊!”
一众佣人早就蜂拥而散,苍白着脸色抱成一团,有胆小的已经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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