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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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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还是让怀里的小东西受惊了。
一想到晚上胡浩看向白黎的眼神,江珩眼底越发阴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窗沿处,黑眸幽深且暗。半晌,座位上的男人终于动了动,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上下轻点,很快编辑了一条短信。
发送成功。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谁也别想轻易糟蹋。
车子在夜色中离开,江珩抱着白黎,一步一步走入电梯。这些天在北城,江珩都是住在酒店。数字一点一点往上变化,最后终于停在了顶层。
陈秘书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本来他还想留下,只不过被江珩直接拒绝了。他的小东西,还是要自己照顾才放心。
江珩没照顾过什么人,唯一谈得上经验的,也就只有白黎受伤那一会了。还好醉了酒的白黎安安静静的,除了一直抓着江珩的衣服,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江珩抱着人进了卧室,后脑勺一碰柔软的枕头,白黎立马松开了揪着江珩衣领的手,身子一滚滚回了被窝,整个人缠成蝉蛹,只有一张绯红的小脸裸露在外面。
江珩起身去了浴室,片刻后又拿着热毛巾出来,笨手笨脚地帮白黎擦拭着身子。大概是毛巾温度太高的缘故,白黎哼唧了几声,撅着嘴推开江珩的手,嘴上念念有词,嫌弃道:“太烫了。”
江珩怔了下,又转身换了个毛巾进门,结果床上的小祖宗又嫌弃太冷,直嚷嚷不舒服。闹腾了好半晌,江珩终于帮她终于擦完脸和双手,抱着人进了被窝。
江珩身上暖融融的,他一进来,白黎立马就窝到他身上,眯着眼抱着他的腰不放手。酒意上头,白黎平日里的拘谨小心通通不见,小女儿态显露无疑。
江珩半躺在床上,棕褐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女孩恬静的睡颜,薄唇微勾,长臂一伸将人捞在怀里,轻抚过白黎的面颊。
他的乖梨子。
。
翌日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一道狭小的光线透过窗纱落在白黎脸上。她嘤咛了一声,眉尖轻蹙,扭动着身子想要转身,结果腰间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扣住,不得动弹。
鼻尖蔓延着男人的气息,白黎心下一惊,慌忙睁开眼,陌生的房间里面,只有身侧人的容颜是熟悉的。
江珩还未醒过来,棱角分明的下颌依旧紧绷着,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白黎眨眨眼,昨晚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里掠过,最后的画面停留在江珩戏弄自己的那句话上。
一想起之前外界对江珩的传闻,白黎心下一动,寻思着他不会真把胡浩的眼睛挖下来吧。江珩仍未有清醒的迹象,白黎轻推了男人一把,蹑手蹑脚想要从床上离开。
她虽然答应和江珩回南城的要求,可是这几天都是住在自己家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江珩的住处。还未等她起身,身后的男人已经清醒,江珩的一双眼睛依旧闭着,只是手臂却准确无误地又将白黎捞了回来,含糊道:“再睡一会。”
他昨晚盯着白黎到了半夜才睡,这会子脑子还不清醒。
“我,我去下厕所。”白黎推了下他的胸膛,喃喃道,起床时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参加聚会的衣服,脸上的妆自然还没卸。
等她洗漱完出来,江珩已经醒了,男人左腿支起,慵懒散漫地靠在床头,手指轻捏着鼻尖。
“还不过来?”听见白黎的动静,江珩眼皮一挑,朝她支了支下巴,将手上的iPad递给白黎,声音低沉,“你看看。”
热搜从凌晨开始就被胡浩两个字占满,从他在学校的丑闻到出道时被人包养的绯闻,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
白黎狐疑地点进去,胡浩是参加男团选秀大火的,可是帖子里却曝光了他和赞助商不清不楚的关系。截图虽然不清晰,可是胡浩女友粉众多,事情一出来,粉丝立即拿了图片做相似度对比,原本是想打黑粉的脸,结果却发现那个被打脸的人却是自己。
一夜之间,胡浩身价大跌,原本签约的代言广告接连毁约,粉转黑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就连他粉丝后援会会长也离开了。
白黎平淡无奇的一夜,在胡浩那里却是滔天巨浪腥风血雨。一连好几个大v曝光他被包养的丑闻,更讽刺的是,胡浩男女通吃,包养他的富婆富翁都有。
白黎喉咙一阵干呕,虽然一早就知道娱乐圈肮脏龌龊,类似这样的事件不在少数,可她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学四年白黎都生活在象牙塔里,幻想和现实之间,只是一门之隔,只是她一直不愿推开罢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白黎侧身瞥了江珩一眼,面露怀疑。
江珩颔首,手臂越过白黎的脖颈,将她揽在肩头上:“就算我不出手,也有人会对付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会有什么秘密会永远藏在心里。
白黎轻叹了一声,微博上热闹了一个晚上,现在还热度不减,吃瓜的吃瓜,爆料的爆料,胡浩的经济公司明显已经放弃了他,连公关都未曾开展,任由他各种黑料满天风。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胡浩都不可能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了。
“对了,”江珩见白黎一个劲地盯着iPad,全然忘记身后的自己,面色不悦,抬手抽走她手中的平板,“你之前是不是一个室友,叫什么洪……”
“洪雅?”
江珩点头:“离这个人远一点。”一个晚上的功夫,江珩已经将白黎班上的人调查得七七八八,其中自然包括白黎的室友。
“听说她为了进张导的剧组,连自荐枕席都做出来了,可惜没被看上,还被人当场丢了出来。”
白黎豁然,怪不得昨晚洪雅提起张导时脸色不对劲,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
窗外的光线逐渐明朗,大半个房间都笼罩在晨曦中,白黎却只觉得心累,为洪雅,为自己。其实她现在也和洪雅的身份差不多,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
“别想太多,”男人像是洞悉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沉声道,“你和她不同。”
江珩的手指慢慢滑过女孩的眼角,声音低沉嘶哑:“你只会是江太太。”
不是他藏在金屋的小情人。
第二十九章
“你喜欢演戏, 就去演;不喜欢, 就做别的。”
一个早上过去, 白黎都是晕晕沉沉的,一连好几个小时, 脑海里只有江珩的话在飘荡,她以为江珩会反对自己出去接戏,像所有金主对待金丝雀一样,折断她的羽翼,囚禁在自己专门定制的牢笼之中,只供自己赏玩。
结果江珩出乎意料的,不仅没有反对她的工作,而且还让她自己做选择。
喜欢演戏么。
白黎自己也不知道, 当初会选择这条路只不过是因为做艺人来钱快,自小过惯了苦日子的孩子,总是对金钱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白黎也不例外。
然而不管是为了什么, 她都不愿意去违背自己的原则, 越过心底的那道线。所以白黎到了毕业, 作品那一栏还是空白如纸,而身边的人,却满满当当记载了这四年的成果。不管是主角也好, 配角也罢,只要有过经历,都可以称得上经验。而白黎, 却什么都没有。
对演戏,她一直是中立的态度,不喜欢也不排斥。不过是为了以后谋生计糊口,才会去学习,并没有说真正谈得上喜欢。
白黎也不是什么天赋型的演员,更不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艺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长相清秀,演技一般般,就像千万个洪雅那样,挑不出缺点,也找不到优点。
所以洪雅才会去选择那样一条路,明知那是错的,她还是义无反顾。
窗外清风徐来,空气中裹挟着秋天特有的味道,蝉声已经绝迹,只有稀稀疏疏的鸟鸣声掠过。白黎轻抿了下唇角,眼神漂浮不定,最后落在远处的一处山峦上。
白黎手肘微曲搭在窗沿处,这条路她是第二次走过了,上一次经过这里,还是作为胖梨的时候。那时候她满心愤恨,眼里心里都是被背叛的绝望,对未来也有迷茫有疑惑,当然还包括对江珩的感激,如果没有江珩,自己或许早就被邵峰那个混蛋害死了。
然而现在。
白黎咬了下唇角,余光偷偷往身侧的男人瞥了一眼。江珩还在工作,骨节匀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目光专注凝聚,是白黎经常见到的状态。哦不,是胖梨。
白黎眨眨眼,手腕处的链子反着光线,自从那天江珩挑明项链的来历后,白黎第一时间就想把链子取下,好好放在房里供着,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男人制止了。
“除了我,谁都不许解下来。”
江珩的原话是这样,只不过那双黑眸却藏着一丝莫名的笃定。白黎撇撇嘴,只好顺从他的意愿。反正也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他们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至于江珩早上的那句江太太,白黎更是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家,连薛柔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自己。
将自己带在身边也不过是怕自己泄露他公司的秘密而已,毕竟当时白黎作为胖梨的时候,可是日夜跟在江珩身侧的,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想什么呢?”江珩终于合上电脑,侧身看向白黎,一双丹凤眼凌厉非常,直直盯着白黎。
“没什么。”白黎摇摇头,见江珩仍旧盯着自己,又补上了一句,“在想我以后做什么。”
她其实更好奇的是,江珩会允许自己做什么。演员这个职业,吻戏亲热戏都是家常便饭,以江珩洁癖的性子,自己要是真接了这样的戏,恐怕命不久矣。
江珩挑眉,见白黎的位置离自己稍远,不满地伸手将人捞了过来。小东西还是喝醉酒时可爱,只会黏糊糊地沾在自己身上。
白黎一怔,手脚僵硬着被江珩还在怀中,纤长的睫毛颤若羽翼。
“想到了吗?”江珩垂眸莞尔,两人的距离实在是靠得极近,几乎只要白黎一抬手,就能碰到男人的下巴。
她蓦地双颊一红,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腰身却反而被江珩扣住,他微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低语:“别动。”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黎脖颈处,她脸红得越厉害,只觉得江珩的唇角像是从她耳垂处擦过一般,痒痒的。
“嗯?”男人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隐忍的笑意。
“还,还没有。”白黎咬着唇,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耳垂处早就泛红。
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莫名被一种暧昧的气息所填满。微一庆幸的是前面有挡板隔离,前面的司机看不见他们后头的情况。
“不急。”江珩轻笑出声,扣在白黎腰间的手掌越发用力,声音清冽,“慢慢想。”
毕竟,来日方长。
。
车子驶入江家别墅的时候,白黎倏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被薛柔带走的时候,她心心念念江珩能救走自己。后来无意间变回人类,白黎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踏足此处。
没想到时隔一周,她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以白黎的身份。
管家和佣人早就严阵以待,一大早恭候在门前。白黎的走失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后来江珩去北城接人,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结果狐狸没找回来,反而带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连管家也好奇,北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江珩去了一次带回一只狐狸,这一次连人都带回来了。
“少爷,白小姐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弯腰,悄悄往白黎的方向瞟了一眼。不得不说,白黎和江珩之前的爱宠真的是有缘,那一只叫胖梨。而白小姐的名字,刚好单字一个黎,谐音相同。
别墅还是和白黎离开时一样,没什么变化。白黎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珩背后上了楼,她的房间在江珩隔壁,所隔不过一扇门的距离。
一推开门,白黎微一发愣,目光越过走在前面的江珩,卧室的装修和客厅的大相径庭,倒是和她自己的公寓有几分相像。
白黎踱步进门,白皙的手指沿着墙壁一一抚过,澄澈空明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装潢和家具都是崭新的,看得出主人的精心准备。
她微微抿唇,侧身看向背后的江珩,狐疑道:“你延后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江珩颔首,那天在公寓见到白黎后,江珩就着手开始准备她的房间了,白黎公寓是日式简约风格,他便照着她的喜好,让人重新装修了他隔壁的房间。
见白黎敛眸不语,江珩微一勾唇,视线落在女孩白皙的脸上,揶揄道:“你好像很失望?”
他往前走近了一步,垂首盯着白黎纤细的脖颈,嘴角噙笑:“因为没和我住一起?”
“没有没有!”白黎慌忙否认,摇头如捣蒜,连连后退了几步,“我没有。”只是脚后跟不小心碰到后面的桌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江珩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小心点。”江珩擒住她的手臂,微一用力将人拉在自己身前,垂眸莞尔,“就那么怕我,嗯?”
作为胖梨的时候她也是整天战战兢兢的,没想到变了人还是一样。
胆小梨。
江珩轻捏了下白黎的鼻尖,嘴角轻扬,修长的手指缓缓下滑,最后停在白黎手腕处,十指相扣,他的大手正好裹住白黎的小手。
“少爷,薛家的人又来了。”管家不合时宜地打破房间微妙的气氛,站在门口禀告。这几天薛家每天都派人过来,只是江珩人一直在北城没回来,所以一直没能碰上。
房间突然多了一个声音,白黎身子一颤,挣扎着想要脱开江珩的手,却反而被男人反手握住。
江珩面色如常,只是手上的力道更甚,抬眸看着门口的管家,沉声道:“不见。”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过白黎细嫩的皮肤,唇角微勾。
捕猎的时候,他更喜欢抓到猎物后慢慢看他们扑腾求生的过程。
“薛家?”白黎眉尖一皱,扯了扯江珩的袖口,低声问道,“是薛柔的事吗?”她眨巴眨巴眼,一双水渍杏眸紧盯着江珩。那天在酒店听到陌生男子和薛柔的对话,白黎有一瞬间以为江珩打算放弃自己了,毕竟她只不过是江珩无聊时的一个玩物。
事后想想才明白过来,江珩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拿捏住把柄,又怎会被人威胁。
“嗯。”江珩点头,余光瞥见白黎讪讪的脸色,心思一动,“想什么呢?”
他眉峰轻挑,缓缓开口解释:“薛柔已经被警察拘留了。”
白黎双眸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阿宣的事。”
薛柔从酒店离开不久,就被守在高速入口的警察逮住,以故意杀人的嫌疑拘留。阿宣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导致刹车失灵,阿宣不幸坠河溺亡。
白黎蓦地感到害怕,冷意从指尖传来,一直蔓延至全身。她还清楚地记得,江珩对薛柔说的那句话。原来从一开始,江珩的目标就是薛柔。不,应该是薛家。
感觉到小东西身子的颤栗,江珩唇边的笑意更大:“别怕。”他轻启薄唇,“乖梨是个好孩子。”
是不会惹他生气的。
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了一次甜文惹,暴风哭泣ing作收还差三个就破百了,大噶可以帮帮小透明点一下收藏吗,让我感受一下三位数的感觉!!
谢谢大噶!!江总请你们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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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嗳你们知道吗, 前几天江总往家里带了个女人。”
“什么?!是那个谁谁吗?”
“当然不是, 好像是北城来的, 不认识。”
“哈,那我们办公室这个算什么了, 旧爱吗?”
有人拍了说话女人的肩膀,责怪道:“小声点,这还在卫生间呢。”女人勾了勾指甲,唇角掠过一丝嘲讽,“她算什么旧爱啊,就没见江总对她有什么特殊的,白白浪费我那么多好东西。”
自从那一次刘莹被开除后,江氏的人都以为阮阮是江珩的人, 巴结奉承者众多,送包包送礼物卡都有。后来见江珩没再出现,这种情况才渐渐消停下去。
“那可说不准。”有人对着镜子补口红, 含糊不清道, “刘莹的前车之鉴, 你们可别忘了。”
她抿了抿唇, 指腹轻抹去唇角一点红印,咚一声将唇膏丢进包包,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前天逛街的时候,还在时代广场看见刘莹了,好好的一个经理备选人, 现在却成了一个商场导购,听说没一个公司敢聘用她。”
得罪了江珩,就是得罪了整个江家。不会有哪一个公司会愚蠢到录用刘莹,和整个江家作对。
“那这个阮阮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哄得江总……”
“嘘,别说了,有人进来了。”
说话声渐行渐远,伴随着门开合的声音,卫生间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阮阮站在门后,面色苍白无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同事背后对自己的窃窃私语了。刚开始她们还会遮掩,后来见江珩并不在意,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阮阮微弓着身子,空出一只手轻拍胸口,贝齿紧咬着下唇。
外面的水流声再次消失,哒哒哒的高跟鞋过后,阮阮惨白着一张小脸出现在镜子面前。她失魂落魄地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扑去,任由水珠从眼角滑过,和泪水混在一处。
有水珠不小心滴落在腕上的手表上,阮阮心下一惊,赶忙掏出纸巾轻擦拭着表盖,见秒针依旧走动,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交往后徐郝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一直被阮阮视若珍宝。她倒不是看重牌子,只不过是因为徐郝送的,所以才格外珍重而已。
阮阮吸了吸鼻子,又对着镜子补了一次妆,见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这才放心地从卫生间离开。
徐郝已经有一星期没联系过自己了,每次阮阮打电话过去,对方都以开会加班的借口搪塞过去,就算接了电话,也只是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
阮阮轻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微信的消息框的对话还停留在一个星期前,再往后就没有了。
秋意绵绵,雨丝夹杂着冷意,零零碎碎落在自己白皙的脸上。阮阮站在窗口前面,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
临近下班,街道上的车子又多了起来,熙熙攘攘挤满了整一条街道,依稀还能听见汽车的喇叭声。阮阮从窗口处探出半截手臂,任由雨水打在手上,指尖渐生冷意。
雨势渐大,有水珠顺着玻璃窗滑过,形成一道道水柱。阮阮缩回水,视线却落在对面街道的一家咖啡厅内。
临近窗口的位置正好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老太太虽然年岁已高,一颦一笑却还是能见年轻时的风姿绰约。她慢慢舀着杯中的咖啡,坐在一旁细细聆听着丈夫的话。也不知道老爷爷说了什么,竟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窗外雨声依旧,咖啡厅门前避雨的人渐多,嘈杂声不绝于耳。室内的两人却仿若未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阮阮的唇角慢慢浮起一个幅度,时光如初岁月静好,也正是她所期盼的。她低低叹了声,目光又重新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消息框内依旧空空如也。
阮阮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过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话筒另一边响起:“喂。”
徐郝略带疲倦地揉捏着太阳穴,声音倦怠:“怎么了?”
“徐郝,”电话一接通,阮阮惊喜地叫了一声,眉眼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只是在听到对面男人疲惫不堪的语气时,满腔的热情再次被浇灭。
她斜倚在墙上,喃喃出声:“你很累吗?”听徐郝的语气,好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了。
男人低低应了声,徐郝虽然花名在外,可他毕竟是徐家的继承人,该承担的责任还是不少。这些天他也不是故意冷落阮阮,只不过忙着和公司的老滑头斗智斗勇,这才忽略了她。
“那,那你好好休息吧。”
对话又一次陷入僵局,阮阮失望地挂断电话,对着手机一阵愣神。屏幕上显示通话的时间一分钟都不到,而他们所说的,也不过是三四句话而已。
……
一场秋雨一场寒,豆大般的雨点滴落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周遭嘈杂声依旧,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打车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等不及打车,一手撑起长柄雨伞,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匆匆忙忙和话筒对面的人说着什么,冲进了雨幕。
车内开着空调,白黎安安静静地坐在里边,玻璃窗子将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般,只能看见每个人脸上焦急不耐的脸色。
她慢慢降低了一点车窗,有冷风从缝隙灌进,吹开了白黎额前的刘海,也带走了她为数不多的困意。
白黎原本好端端在家里睡着午觉,这种下雨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结果江珩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硬生生把她从被窝中拉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黎只得换了件衣服,听从大佬的吩咐,过来接人。
雨幕中,男人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外套,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把黑色大伞,从容淡定地朝车子走近。白黎凝视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提前帮他开了门,又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车内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就连空气也多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五指紧紧攥住,搁在膝盖上。白黎今天穿了条玫瑰金的连衣裙,外搭一件燕麦色开衫,她偷偷往隔壁瞥了一眼,见江珩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一颗提着的心倏然放下。
哒哒哒的键盘声再次响起,男人骨节匀成的手指在上面快速敲打着,留下一个个英文字母。
是发往外国的英文邮件。
白黎收回了目光,唇角微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开衫上的小绒球。汽车开始启动,透过后视镜,白黎倏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赶忙唤了一声:“等一下。”
车窗缓缓下移,阮阮一张瘦削的小脸出现在不远处,她也正好下班,雨水明显阻拦了她回家的步伐。可能是什么急事,白黎见着阮阮正准备抱着包包冲进雨幕。
“我拿个伞给她吧。”
江珩的目光已经转到她这一边,白黎抬起一张小脸,征询着看向江珩。四目相对,白黎率先避开视线,只是耳垂处有一抹莫名的绯红爬起。
以前作为胖梨不觉得什么,现在变回了白黎,动不动就脸红。白黎低眉,轻咬着下唇,只是余光还是偷偷往江珩的位置瞥去。
“让廖叔过去。”
过了半晌,男人终于开口,只是却将目光投向前面的司机。廖叔应声下车,白黎透过玻璃窗,看着阮阮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低声埋怨了一句:“徐郝也真是的,这种天气都不过来接人。”
廖叔已经将雨伞送到阮阮手上,白黎见阮阮的视线往这边投来,连忙缩回了身子,嘟喃道:“也就长得好看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后一句白黎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不敢直言。车内的气氛莫名紧张,白黎说完后,空气又回到了最初的寂静,只是莫名的诡异。
她小心翼翼觑着隔壁男人,发现江珩的脸色比刚才更为阴冷,更不敢多言了。
可能是,因为刚才她说了徐郝的坏话,所以才惹得江珩不高兴了吧。
毕竟那是他朋友。
白黎胡思乱想了一通,见男人的心情仍没有好转,如同窗外的天气一般黑黢黢的,背着良心补了一句:“也不止……一点吧。”
车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白黎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冷风嗖嗖往上冒,寒意渐起。她识趣闭上嘴,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呜呜呜,她突然好怀念以前胖梨的日子TVT作者有话要说: 白黎:突然get到胖梨能在江珩身边活下来的秘诀!!那就是话少!!!(毕竟不会说话QAQ)
第三十一章
夜深人静, 银辉般的月光倾泻而下, 透过薄薄的窗纱, 照亮了房间的一角。夜色清冷,房间静得几乎可以听见胡桃木桌上沙漏流动的声音。
精致的蕾丝薄纱在夜风的吹拂下轻微晃动, 露出窗外一隅的风景。
门把蓦地往上转了九十度,声音微小,几乎闻不可闻。透着走廊的光亮,一双棉质拖鞋突兀地出现在门边,伴随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门悄无声息被人推开,一团黑影缓缓向枕边人靠近,风吹过他的衣摆,轻轻晃动, 男人下颌紧绷,一双眸子在黑暗中越发锐利精明。
脚后跟慢慢抬起又落下,带着衣物窸窸窣窣摩擦过的声音, 最后停在床边。
睡梦中的女孩恬静安详, 唇角微微往上扬, 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逐渐逼近。白黎平躺在床上, 左手微曲搁在枕边,柔软的珊瑚绒毯子被她蹬开一角,露出两只粉嫩细致的小脚丫。
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白黎呼吸匀和,纤长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方,留下一道阴影。
江珩缓缓俯下身子, 唇角微勾,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抚上白黎的面颊,从她的眼角滑过,最后落在白黎饱满的红唇上。
她的脸好小啊,和洋娃娃一样。
江珩唇角噙笑,向前俯身,动作轻柔的,在白黎眼上落下一吻。像是怕惊动梦中的睡美人似的,他的吻极为温柔,带着几分隐忍的小心克制。
他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唇线,一点一点噙住白黎的唇角,轻揉慢捻。这是江珩白天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他怕一旦动了怀里这个小不点,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从她嘴里听到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他要——惩罚她。
两人的呼吸交错,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在鼻尖弥漫,是淡淡的果香味,并不浓烈。
江珩鼻尖轻皱,略带不舍地咬了下白黎的唇角,不带任何痕迹的离开。一吻结束,他轻仰起脸,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身下的小人。
女孩的一张红唇更为莹润饱满,富有光泽,如同娇滴滴的玫瑰一般,引着人过去采摘。又如同黑夜的罂粟,娇艳美丽,引诱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万劫不复。
江珩再次俯身,噙住那一张朝思暮想的红唇,香甜依旧。骨节匀称的手指搁在白黎圆润的肩上,一点点往下。
白黎穿的是最传统的长裤长袖,柔软丝缎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江珩的手指渐渐往下,最后在扣子处停下。
他深呼吸了几口,目光贪婪地落在女孩精致的锁骨之上,眸光下移,那一处的一粒扣子已经被他解开,衣下的风景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江珩轻舔了下干涸的唇角,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眼底情欲浓郁。他双手撑在白黎上方,轻俯下身,在女孩的锁骨上落下一吻,意犹未尽。
薄唇吮吸,一点点沿着白黎的锁骨向下,意乱情迷,几近失控。睡梦中的女孩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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