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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降临逗个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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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有些不敢置信,顿时觉得灰暗的世界亮起了一道光,还有璃王……这只狡诈的狐狸竟然没有以此来要挟犬妖族,而是特地让宁宜过来告诉她这件事,证明了她当初看错了他。
“殿下是正人君子断不会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宁宜的话已带到,做不做就看小姐自己的意思了,但是请小姐莫要抱太大的希望。”
白泽是否还有,只能听天由命了。
雨默含着泪水点头,因为感激,她冲动地下了床,但身体太虚弱,腿一软就跌坐到了地上。
蜀都惊道:“默默,你这是做什么?”
“宁宜姐姐……”她伸出手。
宁宜走了过去,“小姐可是有话要说。”
雨默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替我谢谢璃王,真的,谢谢他!”
宁宜会心一笑,“听到小姐这句话,殿下一定会很高兴。”
“嗯,谢谢,真的谢谢!”
蜀都突然顿悟到璃王会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博取雨默的好感,不然以狐妖这种狡猾的东西,怎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在争夺王位的道路上,卑鄙与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上,功过这种东西,都是史书在评说,多添一笔,还是抹消一笔都是王说了算,而不择手段是每个君王都必须学会的东西。
璃王用明明可以很快当上王的捷径换取了雨默的好感,这份心思才叫卑鄙。
可是,卑鄙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谋略,而他很明显地赢了。
蜀都很不是滋味的看向雨默,恐怕现在在她心里,臭狗是第一,璃王是第二,他是……他或许都排不上号。
他黑了脸,往宁宜身上瞪了一眼。
宁宜似乎早知道会这样,完全无视。
蜀都顿时气炸了,对着她咆哮道:“说完了,就快走,省得碍眼!”
宁宜挑了挑眉毛,“是该走了,狼妖王不必送。”
“你……”
宁宜不理他,亲和地看向雨默,“小姐,宁宜的事已经办完,如今犬境戒备森严,草木皆兵,出来太久恐会引起怀疑,宁宜就不多留了,小姐珍重。”
“嗯,我会的,谢谢宁姐姐。”
宁宜转身,潇洒而去。
雨默也不知是太高兴,还是身体虚弱所致,在她走后没多久,就昏了过去,急得蜀都差点又把时雨暴打一顿。
孟机却有一个疑问没解开,照理说苍梧应该是最恨这丫头的人,为何还会这么做?他实在是想不通,这问题恐怕只有苍梧自己能回答了。
这何尝不是一场豪赌,要是璃王没让宁宜来传话怎么办?那他就成了犬妖族最大的罪人。
是他看穿了璃王不会私藏祸心,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
此时,远在犬境的苍梧已收到了派去天狼境心腹的信,信中将宁宜的行踪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遍,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手却紧握着,在悄然叹了一口气后,手缓缓松开,始终紧绷的背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也松弛了。
“默默……默默……”
殿中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唤,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无尽的飘荡着。
“王……您醒一醒。”
是金姬的声音,她已经不眠不休地在殿中照顾了多日。
“金姬小姐,药来了。”
侍女将药碗小心翼翼地捧给她。
金姬试了试温度,发现太烫,用嘴吹了吹。
苍梧推开虚掩的殿门走了进来,“王醒了?”
金姬摇头,“先前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那就灌药吧,能灌多少,是多少。”
金姬让侍女将窗幔全都撩开,一撩开,血腥之气就涌了出来,十分呛人。
魅罗躺在床上,胸口绑着的白色绷带沾满了血水,都是浓黑的血,已经湿透,金姬不得不先放下药碗,替他将绷带换了。
他胸口的伤只要毒一日未解,就不会愈合,卜芥已经想尽了办法,但都无用,只能看着它不断冒血,然后化脓,腐坏了肉,再用刀剜去那些烂肉,不停地循环。
不过一个月,他已经瘦了一大圈,呼吸时,肋骨极为明显,因为吃不了东西,毒又深,整日折磨着他,眼下已有了厚重的阴影,双颊凹陷,脸色灰暗,每到痛苦的时候他都会禁脔,整张床都会颤动。
光是看就知道毒发时引起的痛有多剧烈,但他从来没哼过一声,唯一能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是在昏睡里,不停地喊着默默……
突然,他睁开了眼,那双眼就象一口古井,颓坍,荒凉,没有丝毫的光亮。
“苍……苍梧……”
“臣在!”
“我睡……睡了多久?”
“四个时辰。”
“又……那么久……”他想要起来,但身上的伤太重,他根本无法动弹。
“王,养伤要紧。”苍梧赶紧倾身制止他。
“犬境……”
如今的犬境满目苍夷,倒塌的建筑需要重建,伤者要救治,死者的家属要安抚,还有要加固防线,预防外敌侵袭,太多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做,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
他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要是默默看到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王,喝药吧!”
他晃动了一下眼眸,看到了金姬,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谁……谁让你来的……”
“我……”金姬捧着药碗,看向苍梧。
她会来是苍梧的命令,她只是奉命行事。
“她本就是族中为王选好的姬妾,照顾王又何不妥。”
魅罗粗喘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不需要……咳咳咳……”
话说完,他就吐了口血,金姬立刻取来干净的棉布要擦拭,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
金姬双膝跪到了地上,“王的命令,金姬不敢不从,但是请王明白,金姬的使命就是照顾王,并没有任何企图或是觊觎。”
她不是傻子,知道他心里念想的是谁。
每日他昏睡的时候,喊着的就是那个人的名字。
一次次,一遍遍,从未停过,听多了,就像魔音穿耳般,折磨着她。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经不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做错什么?什么都没做过,她只是想尽责的服侍他,为何他还要这么样对自己。
她又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我……再……再说一遍……”魅罗捂着胸口,毫无亮泽的眸色汇聚了一道细微的光,透着狠厉,“滚!”
金姬咬唇,眼泪不自禁地落下,她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爬起来就往殿门外跑去。
魅罗躺倒在床上,“让木耳过来……”
苍梧现在的脸色没比他好看多少,咬牙道:“既然王不满意金姬,那就让寄芙过来伺候王。”
魅罗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情之所钟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她伤了王!罪无可赦!”
“母后又何曾没伤过你……”
苍梧紧绷了下颌,紧绷地脖颈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她杀伤了犬妖族近七千人……”
“那……不是……她的错……”
“王难道还想着要娶她为后吗?”
魅罗虚弱地一笑,“我不是你……”
我不是你……
苍梧的心纠痛了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不是你,所以我不会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
这就是‘我不是你’四个字背后的含义。
苍梧揪住胸口的衣襟,魅罗的话刺痛了他,让他难以反驳。
“魅罗,你醒了吗?我刚才看到……”卜芥走了进来,立时就感觉到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用问,肯定又是那丫头的事。
他忍不住踢了一脚苍梧,“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气他,气死了怎么办?”
苍梧甩袖,虽然仍旧一言不发,但面色已经快发狂了。
“出去!别在这碍事!还有金姬那丫头刚才哭着奔了出去,你小心人家一时想不开投了井!”
苍梧还真就出去了,当然不是因为担心金姬会自杀,是再待下去,他真的会发狂。
出去后,他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其实他早就知道魅罗的心思,只不过是不想承认。
为什么非得是那个丫头,难道他不知道经过那场浩劫,整个犬妖族都不可能让她成为王后,何苦还要这般折磨自己,这条路并不好走,死伤了那么多人,是如何都不可能一笔抹消的。
“苍梧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璃王和宁宝刚走上宫殿前的阶梯,远远就看到了他一脸的愤怒之色。
苍梧迅速地平复了脸色,作揖道:“璃王!”
“客气,本王是来看犬妖王的,他今天可有醒,哦,对了……宝儿!”
宁宝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打开后里头全是珍贵的药材。
“璃王有心了。”
“应该的,同盟情谊,自当尽心,宝儿,拿进去,问问卜芥大人可有用。”
“是!”
宁宝跑了进去,璃王却还站在门口,和苍梧面对面站着。
“璃王还有事?”
“没有,只是觉得苍梧长老极为矛盾!”
苍梧眯起了眼,觉得他话里有话,“璃王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好说的,该做的都做了,希望苍梧长老能满意。”他轻笑,风光霁月的容貌无论何时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
苍梧哼了一声,“璃王殿下难道就不矛盾吗?”
“本王?不,本王与苍梧长老不同,长老是听天由命,本王却是把握时机。不说了,告辞!”他转身进了殿内。
苍梧仰头望天……
听天由命……还真是听天由命了。
机会已经给了,但也不是真的就能成。
若是真有缘,就让上天来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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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Part 143 出发蓬莱岛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一缕地洒满岛屿,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摩挲得人浑身舒坦,因是早晨,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缓缓升腾的晨霭与清晨的雾气交融,变幻着五光十色的光环,长着小嫩芽的柳条,在春风的吹拂下,轻盈地飘来飘去,粉红色的桃花才长出两三片花瓣,有些还是花骨朵,好像胞涨地要破开似的,花儿绿柳浑和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让这座名为春岛的空岛成了比仙境还要美上几分的地方。
雨默在桃花树下已坐了许久,脸色因这几日的汤水和饭食有了好转,不再姜黄灰暗,渐渐绽出脂玉般光洁莹润的白,但血色还有些不足,显得过于苍白了些。
眼前的美景在她眼里成了摆设,她无心欣赏,眸光澄净地望着前头的湖泊,湖水波光粼粼,倒影在她眼里,胜似星辰。
“饕餮……”
握在她手里的炼妖壶有了动静。
“丫头,你肯见本君了?”
饕餮从炼妖壶飘飞了出来,像一缕青烟,尾巴还在炼妖壶里钩挂着,然后缓缓化作实体。
一霎间的目光相对,雨默眼底的光芒越发光亮,灼得饕餮怔了怔。
离开犬境后,它与她便再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她恨极了它,因为若是没有它,即便中了白羽的毒,她也杀不了那么多的犬妖族族人,若是没有它,她毁灭了不了犬境,若是没有它,她或许还能留在犬境,照顾魅罗,她恨透了开神的力量,当知道发生的一切后,在罪恶感和悲痛欲绝的折腾下,她歇斯底里地对着饕餮咆哮辱骂,发泄着心里的悲伤和绝望,在一心求死的日子里,她疯狂地想要赶饕餮走,叫嚣着蜀都将它封印起来,也曾想方设法的要砸碎炼妖壶,但炼妖壶是上古神器,不可能被破坏,她也曾试图将炼妖壶扔掉,但饕餮与她有召唤兽的契约,即便扔了,炼妖壶仍是会回到她身边。
那时的她太疯狂,疯狂得饕餮无法和她好好说话,她只要一看到它,哪怕只是一眼,又或是听到它的声音都会歇斯底里地抓狂。
她不愿再佩戴炼妖壶,将它封锁进了抽屉里,烛龙也同样遭到了她的嫌弃,又因为需要的养伤的关系便也没从炼妖壶里出来。
饕餮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见它了,却没想到今日她会主动唤它。
雨默的双眼像是被疾风闪过的火焰,引得饕餮目光遽然一跳。
她不会又想骂它了吧!
雨默吐了一口气,语气平静,“我需要你的帮忙!”
饕餮又怔了怔,“帮忙?”
“我要去蓬莱岛!”
这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要找到白泽,治好魅罗的毒,为此她不惜一切,但蓬莱岛山高水远,又是冰封之地,蜀都告诉她,那里的气候严寒至极,绝不是她一个人类能承受得了的,除非她是妖,只有妖才能抵御那里的严寒,她要是去的话,随时都可能被冻僵,穿再多的衣服都没用。
她是人类的事实无法改变,所以她迫切需要强大的后援,除了饕餮,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帮自己登上蓬莱岛。
饕餮皱了皱眉头,“丫头,蓬莱岛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它会随着海水漂移,即便是本君也未必能找到它。”
“不用你找,我只要你帮我登上那座岛就行。”
只有妖的身体才能忍受蓬莱岛严寒,要想抵御那里的严寒就只有开神这条路了。
“你想去就去,本君自然会帮着你,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太久。”
开神的副作用是她的软肋,能坚持多久需要看她当时的身体状况,她知道自己受不了太久的开神,但即使如此,她也要试一试。
“你真的愿意帮我?”她以为在那样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辱骂下,它会生气,不会愿意帮她的。
“本君和你有召唤兽的契约,只有一方死了,才会解除,就算本君不想,也还是会跟着你。”他哼了哼,“本君不是那么小气的,但是生气还是生气的。”
这丫头平常看着很温吞,骂起人来却是比谁都狠,还有骂人的词汇,他听都没听过。
雨默吸了吸鼻子,眼泪不自禁落了下来,“我以为……”
“你哭什么,本君还没哭呢。”它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摸摸她的头,“好了,别哭了,瞧你哭得有多丑。”
“我杀了那么多人!”她其实知道这根本就不能怪饕餮,是她**控了,饕餮没有选择。
“杀了就杀了,谁让他们那么弱,能死在本君手里也是他们的造化。”他说的牛气,可面对雨默的眼泪慌得手忙脚乱,想替她抹去眼泪,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地弄破她的皮肤,只好又拍拍她的头。
“饕餮,对不起……”
“听到了,听到了,不用对不起!”
“你可以打我!”她哭腔浓烈。
“开什么玩笑,本君这一掌下去,你必死无疑!”
“我……”她抹着眼泪,哭得鼻涕水都出来了。
“好啦,本君都说没事了!”
“呜呜呜……”她揪住它的皮毛,埋首在里头哭得惨烈,她将积压在心里的痛苦释放了出来,在多吉面前她没有哭,蜀都面前她也没有哭,但在饕餮笨拙地抚慰下,她哭了出来。
春日下,一人一兽,哭声不断,却和谐地融入了美景里。
**
“你真要去蓬莱岛!”
蜀都忙完政事后,每日都会来陪雨默,看着她将膳食吃完,也会督促她喝药,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亲自陪着她。
时雨也成了这里的常客,但毛球很不待见他,每次见面,一妖一兽就会掐架,这会儿就在内殿的一角斗了起来。
雨默近日胃口很大,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会吃,而且是拼命的吃,将汤碗里的汤喝得一滴不剩后,她点了点。
“嗯!”
蜀都的面色立刻像是被冰冻了一般,“不行!”
她坚定着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要去!”
“默默,我说过,你去不了!”
“去不了,我也要去,这是救魅罗唯一的方法,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知道蓬莱岛在哪里吗?还有白泽已经灭绝了,你去了也找不到,去就是送死!”
“送死也好,冻死也罢,这都是我的决定。”
宁宜走后,她每日想的就是去找白泽,她拼命吃饭,拼命喝药,就是想尽快养好身体,每多一日,魅罗就痛苦一日,她怎么可以让他继续承受那种烈火遍身的折磨。
谁说白泽灭绝了,谁说白泽被白羽屠尽了,若非亲眼确认,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会派人去找!”
“不,我必须自己去。”她无法将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魅罗的伤是她造成的,就应该是她来还,在找白泽这件事上,她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蜀都气结,甩手将桌上的碗碟扫落,响起一阵哐啷声。
时雨和毛球因为这响声,停了手,齐齐往他这边看。
蜀都在殿中来回的踱步,表情愤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是要去送死。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认为这件事是我的责任。”
“见鬼的责任!”他甩了一把袖子,脸上的愤然就像是一把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他转身走到她面前,“默默,这里是天狼境,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说不许你去,你就不许去。”
“你拦不住我!”
“你可以试试!”
霎时,两人的双眼对上,互相瞪着。
蜀都心里有着不甘心,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好听了,“我是狼妖族的王,我可以让人把你关起来,你别不信,我做得出来。”
他其实说的是气话,但说了以后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他深邃的眼睛继续盯着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个法子好,双手环在胸前,挺直了背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王族常见的高高在上的态度,戏谑地说道:“不只关起来,还要上锁链!你自己选吧!”
雨默看不穿他是在玩笑,还是会真这么做,但有一点她很确认,这里的确是他的底盘,只要他下命令,整个狼妖族都会是他的帮手。
她有些急了,觉得很委屈,内心的酸楚像被一把看不见的铲子从心底通通翻了出来,睫毛不停使唤地一扇便扇出了两串晶莹透亮的眼泪来,她倔强地低下头。
蜀都以为她屈服了,顿时有些嘚瑟,低头却见她肩膀微颤,他弯腰,用指尖挑起她滑嫩的脸蛋,立刻就看见了她两只微红的眼睛和一张湿漉漉的脸。
她竟然哭了,还哭得一塌糊涂。
他慌了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拧眉道:“不许哭!”
雨默蒙上水汽的眸子朝他看了一眼,别过头,还是咬着唇落泪,她死死咬着下唇,放在腿上的手一直在打颤。
蜀都心疼了,黑着脸沉声道:“不准咬!”
她却故意用了更多的劲道,把嘴唇咬出了一道淤痕。
“默默……”他彻底慌了手脚,想安慰她,到嘴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雨默眼里积蓄着不服,揉了揉眼睛,收了哭声后,对上他的视线,“你想关就关,想上锁就上锁,我不怕!”
蜀都又被激怒了,手臂一使力,将她扯了起来,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为什么非要那么拼命,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就这么比不上他?”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喜欢那只臭狗。
他像是气疯了,又在她面前踱起步子,“让他死好了,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没本事的,要是有本事,怎么会让你中毒,到现在怎么中毒的都查不出来,他就是个废物!”他握拳砸向桌面,怒狠狠地盯着她,她的人在这里,可是心不在这里,只要想到这个,他就没法冷静,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是王,我也是,狼妖族比犬妖族更强百倍,管他是白羽,还是什么东西,我一定比他更能保护你,你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他,还是你真觉得我不够好?要是不好,你说出来,我改!”
雨默没想他会将话题转到这上头,幽幽叹道:“蜀都你很好……”
“既然好,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和去蓬莱岛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他冲了过来,架住她的肩膀,嘴角逸出苦笑,“默默,你知道吗,狼妖族和犬妖族不同,王的命令就是一切,我想娶谁就能娶谁,没有人会反对,你也不用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这些东西不是你最不喜欢的吗,我们狼妖族对王后没有那些要求,你想做什么都不行,只要开开心心的做你自己的就好了。我也不需要什么拥有强大妖力的王后,也不需要王后的地位有多尊贵,那些都是放屁。在狼妖族,只要你成了我的王后,没人会因为你是人类看不起你,只要肯嫁给我,你什么都不需要改变,你会很幸福,很快了的,我保证!还有你不是很想念的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吗,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找到盘古斧,臭狗能做到的,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这样不好吗?”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默默,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雨默心头轻轻地泛滥着酸和痛,她知道他喜欢着她,但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是假意迎合就是欺骗。
“蜀都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喜欢魅罗,这一点无法改变。”
“我知道,我知道!”他急切地吼叫,“你喜欢他,我不介意,可你能不能也试试喜欢我,说不定你就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在他深情的凝视下,她真的很难说一声“不”,可是如果她退却了,就是对他的残忍。
她抬起头,正视着他,“我喜欢魅罗,我爱他,只有他!”
蜀都震颤,脸色扭曲起来,一脸痛苦,但他就是不服,狰狞了脸色道:“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反正他现在也是生不如死,死了反而是解脱!”
他是那么地杀气腾腾,好似下一刻就会冲去犬境杀人,但雨默没有慌张。
“蜀都……”她低婉地唤着他的名字,“你不会!”
“谁说我不会,我现在就……”
她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你不会!虽然你表现得很讨厌魅罗,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将他当成表哥的,只不过因为绮罗王后的关系,你和狼妖族都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你没法对他有好脸色看,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你和魅罗相处的时候,板着脸,眼里却有着笑,你要是真讨厌他的话,也不会老待在犬境不走,和没完没了的闹在一起呢!”
“胡说,那是为了你……”
“你听我说完……蜀都,我想救魅罗,就算你要阻止也没用,我心意已决,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想救他的,不然你也不会派人去蓬莱岛找白泽,你大可以骗我说去找了,可是你没有在!你是个好人,有很多优点,只是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下魅罗一个人,所以对你我只能说抱歉,我的心不在你身上,没法给你最好的一切,而且在这种境况下,我嫁给你,对你太不公平了,那只是我自私地想找一个避风港,是我在逃避,你没有必要接受这样的我,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蜀都……”
“你不用说了!”他放开她,板起脸孔道,“不准你去就是不准去,没得商量。”
他颤着脸上的肌肉,眼微微有些红,他突然别过头去,“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走了。
时雨翻了翻白眼,当面被喜欢的女孩子拒绝,肯定是找地方哭去了。
这时的雨默已经下定了决心。
七日后,她从天狼境失踪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多吉和毛球。
第394章 Part 144 针羽与蜀都
蜀都是在雨默失踪当天的晚上才知道她不见了,伺候她的阿堇被蒙了眼睛捂了嘴,五花大绑地塞进了床底下。
他的怒火可想而知,将整个宫殿砸了个稀巴烂。
松绑后,阿堇跪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她是被人从背后打晕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塞进了床底下,因为五花大绑的关系,她挣脱不开,直到蜀都来了,她才被救出来,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面对蜀都的怒火,她吓得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肯定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蜀都恨不得能一掌将她劈了,但他更担心雨默的安危。
这丫头肯定是去蓬莱岛了。
他必须马上找到她,不能让她去送死。
路过阿堇身边时,他气得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抬腿就要踹她的一脚。
“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要你做什么!”
“王,饶命!”阿堇哭叫。
“该死!”说着,他一脚就踢了上去。
阿堇觉得自己死定了,没反抗,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击,但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怯怯地睁开眼,发现踢向她的脚多了一只,那脚穿了一只绣工极为精致的海棠鞋,和蜀都的大黑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海棠鞋挡住了蜀都的脚劲。
巧的是,这双鞋她认识,整个天狼境,这样漂亮又精致的海棠鞋只有一个人会有。
“针羽小姐!”她喜极而泣地看向来人。
名唤针羽的女子,一张芙蓉秀脸,丽若春梅绽雪,虽生得纤巧削细,十分柔弱,但面色很冷峻,她高昂着头,瞪视着蜀都,气势分外惊人,像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女将,也美得惊人,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穿着一身翠绿的裙子,夺目鲜润,如池中最秀美的碧荷,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阿堇,下去吧。”她冷声道。
阿堇哪里敢走,怯怯地看向蜀都。
针羽道:“我说你可以下去就可以下去,不用问他。”
“可是……”
“下去!”她喝了一声。
阿堇颤了一下,“是!”
“谁让你走的!”蜀都恼怒地吼道,放下脚就要去追。
针羽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我!”
“又是谁让你来的?”蜀都气得已经跳脚了。
针羽呵呵了一声,“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你……你让开!”
“不让!”
她娇小的身躯和蜀都一比,生生小了两圈,但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蜀都完全拿她没办法,对着她发脾气道:“你又胡闹个什么劲儿!”
“我胡闹?”她仰头,又是呵呵一声,然后伸出青葱玉指,指向他的鼻子,“到底是谁在胡闹,身为王竟然欺负一个小丫头,廉耻还要不要了,竟还有脸说我胡闹!”
“针羽,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可以对我没大没小的。”
针羽是狼妖族族相虚云的独生女,与蜀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比他大两个时辰,幼时一起拜大长老孟机为师,不仅青梅竹马,还是同门,因长了两个时辰,所以她算是师姐,由小到大两人便常常混在一起,幼时性别意识还不明显,两人就像好哥们,不分你我,时常勾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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