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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烛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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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妈见我这样问,忽然就有些尴尬的神色,然后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意思,我觉察出不对劲,正好这时候母亲进来了,小舅妈就把母亲喊了过来,然后自己就像是逃一般地走了,母亲看见照片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说不是和我说了等我熟悉了这里就和我说这些,这几天不要乱问了。

  听见母亲这样说,我更加觉得奇怪,而且我总觉得外婆家的每一间屋子都透着一股阴森气,比奶奶的屋子还要盛,所以我估摸着这里阴气有些过盛,总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刚来的这一天我也没做什么,吃了晚饭之后就闷在屋子里,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看见两个舅舅似乎是有事出去了,我也没怎么留意,只是关了门窗找了些书随便来看,外婆家下面有电视,但我总觉得这个家怪怪的,而且母亲早早地就让我上来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忌讳什么。

  后来我看了一阵子书,实在是无聊,就睡了过去,只是后来被一阵声音给吵醒了,我好像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醒来的时候那声音刚好消失,我于是警觉地侧耳朵听了听,也没听出什么来,就想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

  我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接着又是那样的声音,我这回有些警觉了,哪知道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猫叫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小黑,于是我去开门,哪知道门才打开,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外面,我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已经被他捂住了嘴巴,同时薛的声音传过来,他说是他。

  然后他这才进了来,小黑也窜了进来,然后薛说要不是有小黑带路,他都找不到这里,我很惊讶,问他说他怎么来了,薛才说他觉得这事总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就跟着来了,我说他这样迟早是会被发现的,薛说楼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住,别人发现不了的,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要藏在楼上了,我于是问他说那么吃饭这些他怎么办,薛说那就要靠我想办法了。

  这些都暂且不提,薛进来之后问我说,我那两个舅舅回来没有,我说我睡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于是薛又问我说,那么我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吗,我摇头说不知道,他问我那想过没有,我又摇摇头,然后薛才说我真是一点危机感没有,然后就问我说就没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我这才说是有那么一点,薛听了说不止是一点,而是完全就是一个恐怖的地方,我说就是阴森一些,其实都还好,薛却说,不是阴森,而是死寂,我感觉到的阴森,完全就是死气。我不大明白薛的意思,然后薛才问我说为什么我带了这个盒子来,这个我说不清,只说是那个声音让我带来的,薛这才说这个盒子就是这里和我们村子的联系。我知道薛说的是什么,因为母亲和婶奶奶都是冲着这个盒子去到村里的。

  薛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和我说,我们到镇子上去看看。我不知道薛这是要干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跟着出去了,只是这个出去的过程颇有些像是做贼的味道,还好薛选定的路线还算隐蔽,虽然要翻墙。

  出去之后薛就带着我一直往镇子的中间走,这时候大概已经是子时了,镇子上家家已经蟹等睡觉,整个街道上都是黑暗的,我们两个人一只猫,就像三只幽灵一样,很快薛就带着我来到了要来的地方,我看见了一棵很是茂盛的青树,有我们村的两三棵大小,而且在青树下有一口水井,看样子这里依旧是整个村子的水源。

  看见这样的情形,我问薛说他领着我来这里干什么,薛说我就不觉得很眼熟吗,我说一般的村子或者镇子上都会有这样的青树和水井,用来镇风水也是寻常不过的事情。薛听见我这样说,他说他要给我看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就在这时候,我们忽然听见远远的有一个脚步声传来,于是我们立刻躲到了青树背后,很快就有人过了来,我看见这人挑着一对水桶,好像是来取水的。

  我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取水,于是就躲在青树后面一直看着,他弄了一阵之后两只桶都灌满了水这才离开,等他走远了一些,薛说我们跟着去看看。哪知道这一跟,就跟出了不寻常来。

  我们跟着这人一直去,却是越跟越不对劲,因为这人竟然是往镇子外头走的,最后直到要走出镇子了,我才觉得有些阴森的感觉袭上心头,而且越来越感到不对劲,而那人依旧还在往镇子外面走,薛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我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

  来到镇子外面之后,这里根本就再没有人可以住的地方,最后反而进到了小山坡里,而且翻过山坡之后,人就不见了,只是人倒是不见了,我们竟然来到了坟地上,翻过小山坡之后,就只见这边密密麻麻的都是坟。

  直到这时候我头皮才猛地一阵发麻,知道这是撞邪了,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小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薛看家坟地之后反而更加感兴趣了起来,好像这里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东西一样,他非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还更往里面走了。

  薛在坟地之间行走着,走了一阵之后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和我说我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墓碑都是空白的,这个我倒还真没有留意,于是就凑着仔细看了看,没想到还真是我说难道是没有葬人?

  可是也不对,因为所有坟都是有些年头的了,最后我们往里面又走了一些,发现里面的墓碑开始有了,只是另一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出现,就是所有墓碑上的名字都姓石。看到这点之后,薛忽然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自己也为之震惊的话,他说:“石头,这里该不会是你家的祖坟吧?”

  241、龙口

  就在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忽然喊了一声:“谁在里面?”

  这一个声音不大不小,而且很快这人就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见到我和薛,立刻就很不友善地质问我们在这头是干什么的,可是当薛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是你?”

  然后老头才看见了薛,哪知道老头看见薛之后,忽然就惊惧得像是见了阎罗王一样,可是他的说辞却和我之前听见过的一样,他说:“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老头有些害怕的口气,但是更多的却是惊讶,好像薛出现在这里很不合乎常理,特别是那句“你怎么回来了”,很让人值得深思,我在一旁听着,顿时只觉得薛竟然也是这里的人,要不是遇见这个老头,或许我们还不知道。

  薛没有说话,然后老头就可能反应过来了什么,对我们说我们不要在坟地里面,然后就把我们领到了坟边上的一座木屋里头,看样子这老头是在这里守坟地的。之后我问起了那个挑水的人是怎么回事,老头再一次有些害怕起来,然后问我们说我们看见了?见他的样子,好像这是极其忌讳的一件事一样。

  之后还是迫于薛的压力,老头才和我们说了这件事的原委,哪知道这一说,竟然牵扯出整个镇子一桩隐秘的事来,而且听到最后,我才发现这个镇子和我们村的关系。

  这个老头告诉我们说,我们看见挑水的那个人叫崔岩临,要说这个崔岩临,就要先说他的师傅赵老头,他说赵老头这人年轻时候是个吃死人饭的主,和死人打交道半辈子,也拿了一些死人的东西发了点小财,后来他自己觉得自己做这些造孽的事迟早会遭报应,于是金盆洗手不再干,做了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去了,只是这人手艺在着,后来就经常帮人看看地之类的,也算是一个地师。崔岩临则是他早先年就收养的孤儿,一直跟着他,到后来他金盆洗手之后就帮着他打打下手,因为赵老头懂得多,不久名声就传开了,周遭破土祭祀都喜欢找他。

  这事就是他做了地师之后发生的,那年头地师紧俏,会的人不多,于是从外地来了两个村民特地找到了赵老头,他们就是从这个镇子去的,原因是镇子里的井干了,想重新开一口龙口,所以让赵老头去帮忙看看风水之类的。

  赵老头起先还推辞,但是当这两个村民开出酬劳的时候赵老头动心了,他们说他只要跟他们去帮忙看一趟可以给他五十个大洋,而且作为定金,当场村民就拿出了十个大洋。五十个大洋可是天文数字,难怪赵老头不动心,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当下就和这两个村民去了。

  这一路上倒也顺利,可事就出在到了镇子上之后,因为进到镇子之后这两个村民说要上茅厕,接着就不见了,赵老头师徒俩在镇子口等了良久也不见他们出来,心上不免有些起疑,也正是这时候遇见了镇子的村民,村民见两个陌生人出现在村子里就和他们搭讪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当他听说赵老头是看风水的之后立刻高兴地领他们去见了镇长。

  说是镇,其实这地方也就比一般的村子稍稍大了那么一些而已,只是人家爱这么叫他们也管不着,于是也就没问。而自始至终那两个村民都没有出现,直到见到了镇长,赵老头说起了这事,才发现了蹊跷,因为镇长说他们的确要去请人来开龙口,但是安排去请的村民还没动身,明天才去的,况且让去的地方也不是他们那里。

  这话听得赵老头师徒俩一身冷汗,而当赵老头将这两个村民的模样描述了一遍之后镇长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只听他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

  赵老头当即听出不对劲,镇长这才告诉他师徒俩,赵老头描述的那两个人的模样是镇子里半个多月前才死去的村民。而说起死因,这两个村民不知咋的双双掉进了镇子里唯一的水井里,还是取水的人察觉到井里有东西才发现了他俩,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掉进去的。

  即便赵老头见多识广,可听了这事也不免心上发毛,镇长还特地领他们去看了这两个村民的坟,都是刚堆起来的土坟。赵老头倒还好,那崔岩临直接吓得脸都青了,不止一次地和赵老头说快离开这邪乎的地方。可是镇长见好不容易来了个看风水的怎么舍得让他们走,于是极力挽留最后好说歹说留住了赵老头,答应替他们开龙口。

  而变故就发生在开龙口的时候。

  当然,至于为什么镇子以前的井为什么不出水了,竟然也和这两个溺死的村民有关。据说是这两个村民被发现死在井里之后,井里的水位就开始下沉,而且一日不如一日,只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竟这样干了。

  镇子里的人见唯一的水源就这样干了,不由纷纷惊慌起来,于是镇长让人下去看井干涸的原因,却不想下去的人竟然从井里头重新捞上来一具已经只剩骨架子的骷髅骨来。

  只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骷髅架子全身上下都缠着丝线,并且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银线!

  得知这件事之后的人们更是惊恐,这口井里的谁他们几乎喝了一辈子,一下子得知这样的事那恶心劲儿都一股股地从胃里往嗓子眼翻,于是竟然忽略了井水为什么干涸,转而要求镇长重新开一口干净的龙口。

  之后赵老头虽不大乐意,但还是碍于形势在镇子重新选了一处开龙口的好地儿,等看定了用石灰画了标记,镇长就吩咐安排好的壮丁开始动工,起先倒也没什么,只是才挖了一米来深,原本晴朗的天竟然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而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下起了大雨。

  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全部人都有些懵,其中自然也包括赵老头,可是他哪里肯让人背后议论,于是当镇长问起的时候他说这时候下雨那是好兆头,预示着风调雨顺,新开的龙口水源不绝。被赵老头这么一说镇长还真信了,可是虽然风调雨顺,但总得避雨,更何况这雨越下越大,于是这事就这么耽搁住了,本来想这样的暴雨一时半会儿也就停了,可是这暴雨竟然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来,这在镇子几乎是从没发生过的事。

  雨后镇子里的人重新开挖,可是再往下挖了一米来深竟然挖到了一口棺材。

  起先这些人只是觉得挖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当这东西逐渐露出其真面目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竟然是一口没有经过任何保护措施就这样埋在土里的棺材,而且当这些人循着棺材挖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不是一口,而是有三口。

  三口棺材头尾相接摆成了一个三角形,刚好和要开的龙口开口一般大小,而且不偏不倚正处在中间的位置。

  遇见这事这些村民便不敢再继续挖,连同镇长纷纷向赵老头问主意,可是赵老头有哪见过这样的情景,但是他凭着自己上山下地的经验硬说这是一种古人的墓葬模式,与镇子里发生的这些异象完全无关,只是他这话说的异常心虚,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镇子里的人都把他当成活菩萨,那些人信了。

  自然而然地镇子里的人听了他的话,将这三口棺材给从土里挖了出来。据说这三口棺材被挖开吊起来的时候,棺材底下忽然跳出来成千上百只青蛙,每只都有拳头大小,浑身呈青黑色,与一般的青蛙很不一样,青蛙不像青蛙,癞蛤蟆不像癞蛤蟆,而且更诡异的是每只青蛙的背上都有一个人脸一样的图案,乍一看就像是一张张人脸从里面飞出来的一样。

  据说当时在场的人看见这些青蛙蹦出来之后魂儿都吓丢了,幸亏当时赵老头镇着还有些底气,否则估计这些人早就一哄四散了。这些青蛙从里面蹦爬出来的情景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数量不下千只左右,周遭的的人也不敢去抓,只任由它们四散逃走,就连赵老头都只是看着,根本不敢去抓一只看个究竟。

  所以等这三口棺材从里面运出来之后再没有人敢下去继续施工,而且就连镇长也开始怀疑赵老头是否真的找准了开龙口的位置,赵老头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他徒弟崔岩临默默地回了给他们安置的住处。

  自白天的事发生之后一整天赵老头都怪怪的,那三口棺材就那样被放置在了那里,甚至都没有人去照看着,当然也包括赵老头。只是当那晚半夜崔岩临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赵老头的床是空的,崔岩临起初以为赵老头是出去方便了,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很久赵老头依旧没有回来,于是崔岩临起来寻他,可是周遭根本不见他的踪迹,他不敢惊动其他人,于是壮着胆朝白天开龙口的地儿来寻。

  242、守墓老头知道的太多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赵老头和崔岩临师徒这么多年,关系形同父子,崔岩临自然知道赵老头的一些想法,他朝这地儿寻着来,果真看见赵老头就在那儿。他怕被赵老头发现只敢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只是他看见赵老头有些奇怪,又加上夜里黑暗,他只看见三口黑沉沉的棺材摆在那里,而在一口棺材头上,赵老头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崔岩临一直看了很久,赵老头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上面压根没动过,这情景看的崔岩临心里头发毛,于是有了想立刻逃走的念头,只是他才刚转身没走几步就与一个人撞了满怀,他刚要惊呼出声,却被那人一把捂住嘴,然后他听见赵老头说:“别喊!”

  崔岩临当时胆都快吓裂了,如果这人才是赵老头的话那么刚刚坐在棺材上的那人又是谁?他这个念头才刚刚划过脑海,然后赵老头身上的一股子泥腥气就扑鼻而来,他这才发现赵老头捂住他的嘴的手冷冰冰的,似乎沾着许多湿泥。

  等赵老头松开他之后,他大气也不敢出地问:“师傅,你干什么去了?”

  赵老头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没有人发觉吧?”

  崔岩临摇摇头,然后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放置着棺材的地方,只见那三口棺材上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更别提有一个人了,崔岩临咽一口唾沫压根不敢说刚刚的事,而这时赵老头和他说得赶紧回去,不要让发觉了才好。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之后赵老头根本没有告诉崔岩临他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究竟干什么去了,他们两个人蹑手蹑脚回到住处之后赵老头换了一身衣裳,换下来的衣裳则特地包了起来,好像根本不想让人发现一样。

  到了第二天发生的事更加离奇,就是本已经挖了有一丈来深的龙口竟然被填平了,更诡异的是那三口棺材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三个棺材印儿,预示着它们的确曾在那地方呆过。至于赵老头一直沉闷着不说话,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就连镇长的一些询问也是答非所问,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镇子风水奇特,开龙口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然后他就和崔岩临出了镇子,崔岩临留意到他们的随身包裹里多了头晚上赵老头包起来的衣物。

  回到村里之后赵老头就变得怪怪的,经常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天,据崔岩临说他偷偷打开过赵老头的那个包裹,里面竟然是一身满是泥点的寿衣!

  大约是回来后的半个多月的一天,赵老头就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崔岩临说他似乎是吓死的,他说赵老头的眼睛瞪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嘴巴张大,脸庞扭曲着,分明是被吓到了极致的表情。

  听到这里,我问说那么崔岩临呢,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头听见我问,这才说赵老头虽然说娶妻生子,可是最后却最终没有娶到妻子,自然临死之后也就无后,于是崔岩临就把姓改成了姓赵,算是继承赵老头的门庭。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老头忽然看着我,然后忽然说阿姑家来了个生人,说的就是你吧。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这句话重点的地方我倒是没听到,只是却留意到了他说的“阿姑”两个字,我于是问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个阿姑?”

  然后老头才有些恍然惊悟说漏嘴了的感觉,只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没有再能收回去的事,况且他如此惧怕薛,薛对阿姑这两个字本来是不敏感的,但是见到我表情奇了很大变化,就知道这事不对了,加上我也和她提起过几次阿姑,于是他就帮着追问了下去,问了之后才惊觉,阿姑竟然是外曾祖父的第二任媳妇。

  这事情到了这里马上就悬了起来,老头只知道阿姑曾经结过婚,但是她说她丈夫总是打她,她去投湖没死成,后来找了空隙逃了出来,就到了这里,再之后就成了外曾祖父的续弦,至于曾外婆,老头说她死得早。

  可以说这件事是我来到这里第一天最大的,也是最让人惊诧的天大的新闻,因为阿姑不单嫁给了太爷爷,还嫁给了外曾祖父,虽然父亲这一脉和她根本没什么关系,母亲这一脉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要如何定义她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她牵连出来的事情甚多,婶奶奶和母亲的关系就已经够让人值得揣摩了,有多处一个阿姑来,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悬乎的不分明。

  怪不得我在来的时候奶奶会说那些话,母亲也说等我在这里熟了一些之后就把一些原委告诉我,可是我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老头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于是这个话题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回到崔岩临的那件事上,其实崔岩临后来改成了姓赵,他的事也多半有些明了了,我们村姓赵的虽多,但是出事的就是赵老倌一家,这崔岩临多半应该就是赵老倌家祖先了,只是是哪一辈的话,我推算了下,总该是赵老倌爷爷辈的。

  果真,老头说的和我想的基本吻合,崔岩临将名字改成了赵岩临,老头说这个赵岩临从赵老头那里也没继承到什么,唯一得到的就是一罐银元,也不知道是赵老头什么时候积攒下来的,他只记得赵老头临死前说这一罐银元是一罐子债,要赵岩临把它埋在地下头封起来,不要动里面的一块钱,否则就会惹来灭门之祸。

  赵岩临倒也听话,果真就把这一罐子银元埋在了房子底下,从没有用过。听到这里,倒是和周先生那次忽然到访和我们说的那罐子、赵老倌家无缘无故挖出来的银元很好地衔接了起来,当时我还纳闷那一罐子银元是哪里来的,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明了了,邱布的到来让他家无意间挖到了银元,暂且不说邱布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他家动了银元,于是全家死绝了,和赵老头临死前说的一点都不差,只是听到这里,我问老头说,那么崔岩临既然已经在我们村子安下了根,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半夜的还挑水,很显然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多半是亡魂无疑。

  老呕吐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就要就没人说得清了,因为崔岩临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镇子,但是忽然有一天村里人就发现有人在半夜里打水,后来说这人是崔岩临的传言就在村子里流传了出来,也没人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再说了,他已经是那么久的人了,即便有人见到,也认不出来吧?

  老头这倒是说的是,于是崔岩临的这事也无法再细究,只是他消失的地方是在这一片坟地上,就像薛怀疑的那样,这里会不会是我们家的祖坟所在的地方,如果是,那么崔岩临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值得深思的味道了。

  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忽然说了崔岩临的另一件事,是关于崔岩临死后的。他说据说崔岩临才死了一天,身上就开始长东西出来,老头买个关子让我们猜猜看是什么,他说是蘑菇,才一天,蘑菇就从尸体上纷纷长了出来,而且每一个都连着血肉,就像是从血管里、皮肉里滋生出来的一样,特别是他的嘴巴里,长出来的那片蘑菇状的东西完全就是和它的舌头是一体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忽然说,但是有人说那不大像蘑菇,他说我们见过绿色的蘑菇没有,崔岩临舌头上长出来的那东西是绿色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母亲描述外曾祖父死后诈尸的话语忽然在耳边一阵阵响起来,她说外曾祖父的舌头上长着一块绿色的什么东西,看着有些像玉的颜色。

  听老头说到这里,我久久回不过神来,薛才问他说,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老头才说镇子里有从我们村来的人,他们经常说起这些事,所以他自然也是听他们说来的了,薛追问说是哪些人?

  老头说几十年前有两个姓石的小伙子经常到这里来,他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又是一起做事的,所以就很熟,这些事就是他们说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忽然看着我,然后继续说道,他们一个是你的爷爷,一个是你爷爷的兄长,而且你爷爷的那个兄长,还娶了你母亲的一个姑姑回去,你应该见过她的吧。

  听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惊呆了,老头和我说的这些,完全是家里从来不曾提及的。

  243、蹊跷

  后来我只觉得迷迷糊糊地就从老头的木屋里出了来,一路上都在想着他和我说的那些话,心里头有些久久不能平静,相反薛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一样,像一个无事人一样,我问薛说他怎么没和我提起过他就是这里的人的话语,薛的回答却是我从来就没有问过,就这样搪塞过去了,我觉得薛和这里,以及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都是有原因的,虽然现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本来是想悄悄回去的,不要让外婆家的人知道我自己跑出来的事,自然也包括我们今晚见到的这些,可是回去之后让我意外的是,外婆家的大门打开着,在大门两边各点了两根蜡烛,火光摇曳着,外婆就蹲在大门边上,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薛于是拉着我藏到了隐蔽一些的地方躲起来,我不解这么晚了外婆她这是在干什么,而且很快我就看见大舅出了来,他在外婆耳边说了什么就进去了,我和薛隔得远,也听不见。

  之后外婆好像是弄好了,也直起了身子进了屋里去,她进去之后就把大门给关上了,只剩下门边的蜡烛的烛光还不断地闪烁着,我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于是就看向薛,薛没说话,我们看了一阵子,发现再没有其它动静了,这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三更天了,一般这个时候人人都在睡梦中了,可是偏偏外婆就弄出了这样的动静,我觉得这个时间点和奶奶外出烧纸钱的时间似乎有些像,但是那一瞬间我也就是在脑海里飘出这么一个念头而已,并没有深想下去。

  我和薛来到刚刚外婆弄着的地方,发现地上竟然是一个很小的神龛一样的东西,很小而且很袖珍,在神龛上还供着一个人,当然是用草扎的,很小,大概有指头长的一个,我更加不解起来,于是小声问薛说外婆他们这倒底是在干什么,薛眯着眼睛,眼睛里满是凌厉的光,然后他说我先回去,已经很晚了,要是被家里人发现就不好了。

  我觉得薛这是故意在瞒着我什么,于是我们顺着出来时候的路线重新折了回去,我们出来时候翻出来的墙刚好可以到我住的二楼,在我翻上墙的时候,薛忽然说他不和我一起了,她有些别的事要办,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愣了一下,更加确定他是有事瞒着我,只是这当口下我也不好过多地追问,于是就一个人翻回了楼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里,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去哪里了?”

  这个是母亲的声音,她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然后我才看见她坐在床边上,似乎已经等了我很久,我当时的情景就像是做贼被抓住,人赃俱获的感觉,于是开口问她说她怎么会在这里,母亲说她不过是上来看看我,哪知道进来我就不在了。母亲来的时候我已经出去了,也就是说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于是就顺口问她到道,都这么晚了她上来看我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母亲这样的说辞很蹊跷,然后母亲就没说话,好像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于是就转移话题说她问我去哪里,不要说这些别的。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然后母亲说她似乎听见了小黑的声音,然后就问我说是不是薛来过了。我被母亲这一问吓了一跳,因为母亲的心思也太缜密了,我当场就不承认,说小黑本来就是一直跟着我的,它出现在在这里并不奇怪。

  母亲便不再问这个问题了,而是继续问我说我大晚上的倒底去哪里了,见母亲一直追问着不放,我心想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母亲是不会罢休的,于是有所保留地说了我去了村子里的青树下。母亲听见我去了青树那里,有些惊,见她惊我自己也惊起来,本来以为那是个安全的地,说出来母亲也不会有什么,可是想不到她有这么大反应,如果我说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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