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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烛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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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姑奶奶就是担心先生出事才赶来的,大姑奶奶说先生常年在外奔波,一年中也回不了家几回,所以他和大姑奶奶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一个月他都会回家一趟,算作是把平安,如果真的回不了家,也会打个电话回去,但是大姑奶奶说这次已经快两个月了,可是先生却音讯全无,她这才觉得不对劲,于是匆匆赶了来,没想到先生果真没在我们这,也没回去。

  奶奶则安慰说,是不是先生在路上遇见了什么事耽搁了,被奶奶这么一说,我到想起先生临走时候的深色的确不大对劲,我当时就觉得先生忽然要走就有些不大对劲,现在先生又没有回家,就更让人不得不多想,大约是大姑奶奶见我一直不吭声,又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就问我是不是知道先生去了哪里。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我不确定又哪里敢乱说,于是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大姑奶奶不信,非要问到底,我只好将自己的想法给照实说了,大姑奶奶听了大惊,说如果是先生有意要瞒着我们去什么地方,那就是找不到了,后来奶奶又安慰大姑奶奶说先生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大姑奶奶依旧不放心,这时候她大概是真着急了,然后才说,她就怕先生知道了什么,然后非要去找出个究竟来。我和奶奶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大明白大姑奶奶在说什么,然后大姑奶奶才说,先生身上是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这些都是老先生在世的时候做的。说起先生身上的这些事,奶奶都不知情,然后大姑奶奶才说,其实先生也出现过丢魂丢魄的事,而且丢掉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根本叫不回来。

  听见大姑奶奶说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忽然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再加上那几天先生有些反常的举动,我虽然不知道先生会去了哪里,但是却已经可以猜到先生是做什么去了,他一定是去找关于手臂上的那个印记的事去了,我那几天见他很在意手臂上的那个印记,而且那个印记的来源我也听他说起过一些。

  再加上大姑奶奶现在说起的关于先生丢掉的魂魄的事,在义庄的棺材里,我就看见过,而先生安然无恙,缘由则是有别人的魂魄在他的体内,而他却根本不自觉,这一次莫不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姑奶奶说到这里之后则接着说,他说老先生为了保住先生的命,于是就将赵钱的魂和魄叫到了先生的体内,而且用了很多手法让赵钱的魂和魄无法离开,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加上他们本来就是父子,所以融合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听见大姑奶奶这样说,我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先生会安然无恙。

  而大姑奶奶说这些,完全就是为了引出下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来,大姑奶奶说这件事最不让人放心的地方就在,如果先生被赵钱剩余的亡魂找到,强行霸占了身体,那么先生就不再是先生,而是彻底变成了赵钱。

  大姑奶奶似乎对赵钱很是厌恶,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很是愤恨,听见大姑奶奶这样说,我才想起在阴宅见到赵钱亡魂的事,大姑奶奶说赵钱品性恶劣,先生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却根本就不像他一丁半点,她知道赵钱是什么人,死后他自然也是那样,所以即便知道先生是他的儿子,他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见大姑奶奶这样说,奶奶也急起来,她说这样的话那么先生会去哪里呢,我想先生要是知道了这事,左不过是去找赵钱,也就是坟地阴宅和山村阴宅两处,别的也就没有去处了,最后奶奶和大姑奶奶提议说,要不让父亲和母亲陪着她到处去找找看,之所以不让我去,是因为我和薛还有别的事要做,父亲和母亲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让他们赔大姑奶奶去找好了。

  后来我告诉了大姑奶奶先生可能会去的地方,大姑奶奶说也只能去找找看了,我看着大姑奶奶这回是真的着急了,都说母亲难当,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在为自己的孩子操心,也不容易。后来大姑奶奶和父亲他们火急火燎地去找了,奶奶这才和我说,她看着这事不对劲。

  我说这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嘛,先生都不见了,肯定不对劲了,但是奶奶却说她说的不是先生,而是大姑奶奶,奶奶说大姑奶奶一定知道要发生什么,然后奶奶才提醒我说,不要忘了大姑奶奶命里是带劫的,这个劫到现在都还没有显现出来,说是让老先生给压下了,现在看来恐怕是和这事有关。

  听见奶奶这样说,我也心惊肉跳起来,然后说难道说先生要出事不成,奶奶说只能等他们找了再回来看了。至于他们这行人的队伍,如果是从前我还会有所担心,但是自从昨天薛和我说了关于母亲的那番说辞之后,我觉得他们这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后来我试着问了奶奶,问说关于母亲的事,奶奶听见我问起,就问说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我说就是忽然觉得好奇,母亲怎么无缘无故就会了招魂祭祀的这些事,奶奶才说做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命里没有你就是想做也做不了,但是命里注定要做无论你怎么逃也逃不掉,所以奶奶说母亲命里就是要做这个的,是避不开的,而且她很有天赋,大概是得益于外婆家那边。

  提起外婆家那边,其实我才忽然有些反应过来,因为我对外婆家很没有什么印象,母亲也很少回去,我去过的此时也不多,那边基本上保持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只是依稀记得外婆外公的模样,还有他家的房子,其余的都已经渐渐忘记了差不多了。

  我又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母亲很少回去,就更少带我去了,奶奶听了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搪塞我说我要是想去可以等这事结束了好好去那里玩一玩。我听得出奶奶是在敷衍我,于是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傍晚的时候薛没有回来,父亲他们很晚了才回来,他们照着我说的路线去到了坟山上的义庄,并没有找到先生的踪迹,所以打算明天到山村的阴宅去看看,但我觉得那边的希望也很渺茫,回来之后大姑奶奶忽然说她去找找婶奶奶,然后就这样去了。

  大姑奶奶在说去找婶奶奶的时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端倪,但是这些毕竟都是长辈之间的事,又不好多问,就只能憋在心里。

  216、断姻缘

  后来我没等到大姑奶奶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婶奶奶那里得了什么音讯,大姑奶奶后来也没来老家,应该是在新家住下了。而且第二天大姑奶奶早早地就回家去了,自然是父亲送着她回去的,我本来还起了个早打算过去问问先生的事,可是却没赶上,那时候单单母亲在家里面,我问母亲说大姑奶奶去了婶奶奶那里怎么说,母亲说她也不知情,大姑奶奶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但是神色显然有些放松下来了,然后就和父亲说第二天她要早早回去。

  大姑奶奶不愿意说,他们也就不好问,母亲说看样子大姑奶奶应该是得到了答案,所以已经放心回去了。只是这个关子却让我有些心上心下起来,因为我也很担心先生的安危,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后来母亲也安慰我说先生不会有事的,让我不用担心。

  薛也是第二天才回来的,我从新家回去的时候,薛已经在老家里面了,奶奶说他正四处找我呢,说是让我领着他到村子里四处去转转,本来应该是昨天傍晚的事,现在被拖到了今天,还有就是薛帮我弄的那个不让殷铃儿找到我的东西,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所以薛也是为这个事赶着回来的。

  再经过祠堂的时候,我问薛昨天在祠堂里看见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就要小黑带着他去找什么东西,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说有谁来过这里,我又联想到之前奶奶经常到这里来烧纸钱,有一次我跟着来还看见了邱布,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坐着的人就是邱布,加上昨晚上的事,我觉得这个祠堂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已。

  薛没有和我解释这个祠堂,他只是说了一句,但是让我很是心惊的话,他说我们这个村子很怪,至于怪在哪里他却没有再说,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然后我就带着他来到了村口,村口出来就是大片的田地,我没有见过这里曾经是坟地的情景,也想象不出来,就和薛这样说了,薛听了说他知道,因为他见过。

  他既然见过那么我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然后他往田地里面走了一些进去,我一路上都跟着,但是也看不出来什么,而他却好像能看见什么一样地往里面走,接着我就和他走到了另一边,另一边有一条埂路,有一米来宽,薛沿着这条埂路往上走了一些,然后就说我们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薛看出了一些什么来,他也没说什么话,往桑树林那边去的路昨天小黑已经带着我们走过了,然后薛说我们去东井边上看看,去东井边上,就要经过青树那边,其实出来的时候也经过了青树,只是薛对青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回来之后也是一样的,他甚至都没有再看青树一眼,然后我们就直接去了东井,东井比起曾经的样子可以说已经是面目全非,老宅没有了,井也被填掉了,现在就是一片空地,来到这里我们四处转了转,薛问了我所知道的关于这的一些事,特别是最近发生的这些,当然关于殷铃儿的那些更是丝毫不漏,后来听见我说先生在老屋里挖出了殷铃儿的手镯,他于是走到了原先老屋的位置,然后比划了位置,居然也在那个地方挖了起来,而且很快,薛就从泥土中挖出了东西来,我看见是一块手帕,他把手帕打开,里面果真是一只银手镯,和殷铃儿手上戴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而且正如薛所说的,在殷铃儿的这只手镯上,还拴着一根黑白的线,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正是冥婚线,薛也没多看多想,直接就把这根冥婚线给扯了下来,然后他把扯下来的冥婚线当即就烧了,用手帕重新包住手镯,自己收了,他说冥婚的事就这样解决了,薛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这里面并不简单,我觉得他说要来东井,就已经知道手镯在这里了,之所以要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是为了更加肯定而已,反正我是觉得是这样的。

  做完这些之后,我原本以为薛就会离开了,但是却没有,他问我说我见过他生的那个鬼胎没有,我自然没有见过,薛说她的手镯在这里,那么鬼胎也应该在这里,即便亡魂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但是形体只有这一个地方,就像她手上的手镯一样,无论亡魂能去到哪里,但是手镯却只能在这里。

  我问这是为什么,薛说就好比这里就是她的归宿一样,无论人去到哪里,可是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永远也无法逃离。于是薛将整个地方看了一遍说,埋手镯的地方是一个阴位,如果鬼胎的尸身也在这里的话,那么就应该还有一个阴位,然后他就自己看着这里,大概是在以这个阴位找另一个阴位的位置。

  最后我看见薛走到了另一处,然后就这样挖下去,这里都是松土,很容易就能挖下去,可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薛这一挖下去,竟然挖出一个洞口来,而且一只大老鼠忽然就从里面直扑了出来,可是薛却并不惧怕老鼠,而是眼疾手快地一把就抓住了它的脖子,而且正正地卡住,这老鼠连翻腾的机会都没有,薛在抓住老鼠之后,说了一声:“畜生,在我面前还敢放肆!”

  哪知道薛才一声话语未落,这老鼠便不敢在挣扎了,然后薛站起来,将老鼠往外面这么一丢,我忽然看见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捞出在地上翻滚几下,还来不及跑就被小黑叼住,我看见老鼠在被小黑叼住的时候,忽然就像一个死物一样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小黑却并没有真的咬住老鼠,而更像是叼住了什么虚无的东西,然后就朝我这里过来。

  我想起上次小黑叼住吊死女鬼的情形,也是一模一样,小黑到我身边,我看了看薛,然后和小黑说把它放下来,小黑果真把它放下来,果真小黑一松口,亡魂在地上一翻滚就现出了身子来,只是现在正是白天的时候,这里阴气稍重一些,他才可以勉强出现在我们跟前。

  他才出现就连连求饶,薛也不理会他,只是问他怎么附身在老鼠身上,然后他才说他本是西宅的亡魂,但是有一天忽然被塞进了老鼠的身体里,然后被招到了这里来,就一直住在宅子地下。他说他们在老鼠的身体里,并不能自由出来,然后薛像是听出来了什么,就往老鼠的尸体边上走过去,我看见他在老鼠身上翻了一阵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好像找到的样子,就没再管老鼠的尸身,重新过来。

  这个亡魂立在原地根本一动不敢动,薛过来了也是这样站着,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极其惧怕薛,于是在薛离开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认识薛,但是他却摇了摇头,我问他说那么为什么他如此惧怕他,然后他说他的身上有一种气息让他惧怕,我问是什么气息,但是他却描述不出来,说就是一种让他恐惧的气息。

  我于是又问他,那我身上有吗,他犹豫了下,然后竟然点了点头,我觉得惊奇,就问说我身上也有,他说虽然很微弱但是的确有,我觉得好奇,就又指了指小黑,他看见我指着小黑,顿时全身瑟瑟发抖,我就明白了,于是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时候薛正好过来,他看了看这个亡魂说:“是陆召你来的,像你这样的还有多少?”

  他哪里敢撒谎,说还有很多,都分布在整个村子里,但是尤其以河边的桑树林里要多一些,只是前一阵子桑树林大火,那些都已经转移了,至于现在在哪里还不知道。薛又问他说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于是就犹豫了起来,然后薛眼神一变,他立刻吓得再不敢隐瞒,说是守着洞穴里的一具尸身,不要让生人靠近。

  薛似乎已经明白是什么了,于是又问他说西宅现在是谁在负责,他说是赵钱,我这才反应过来,薛口中的西宅就是坟上上面的义庄。然后薛对他一挥手说让他去吧,可是他却没动,然后他说他无处可去,西宅是根本不敢回去的,薛这才说让他到他在的寺庙去先,之后再安置他。

  这亡魂这才谢了薛,然后不见了。

  217、鬼胎

  薛说洞里面应该还有老鼠,于是就重新到了洞口处,然后用手三下两下把洞口松软的泥土扒开,果真就只见又是两只一连串就窜了出来,窜出来的时候小黑就叼住一只,往地上一甩,又去叼另外一只,小黑动作很快,很快就搞定了这两只老鼠,两个亡魂被小黑甩出来,也是和之前那个一样的说辞,于是薛也是让他们到寺庙里先去,稍后再去安置他们。

  洞里面的老鼠跑出来,里面就应该只剩下那个亡魂所说的尸身,只是让我有些诧异的是,这个洞口并不深,也就是一尺多一点,而且尸身就在下面,看到之后我才说这是殷铃儿怀的鬼胎。只见在泥土下面,埋着两个婴孩的尸体,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两个,薛说应该是殷铃儿生了两次,所以会有两个实体,但是鬼胎却只有一个,这两个实体应该也是一模一样的,不用去计较。

  接着薛把婴孩的尸身从图里面拿出来,看得出来尸身已经僵了,只是没有腐烂,应该是经常有婴灵附在上面的原因,薛拿起来之后有些厌恶的神情,我也没见他怎么做,好像就是在婴孩的尸身上做了什么,忽然就听见凄厉的哭声从婴孩的身上传出来,吓了我一跳。

  薛却并不为这哭声所动,而是冷冷道:“孽障,还不现身。”

  然后我就看见在薛身边不远处,一个三四岁小孩大小的影子一样的东西若隐若现地出了来,大致上能看清轮廓,但是却看不清身体和容貌,我想大约是白天阳气太盛的缘故,所以无法现出全貌来。

  见它现身,小黑第一个就扑了上去,把它吓得几乎要彻底散掉,小黑到了它身边之后就只是绕着它在转,然后看着我,我让小黑不要乱来,小黑看看我,于是就在它身边趴下了,然后我就听见薛问这小孩说:“你可认得我?”

  这婴灵简直都要哭了,声音明显已经带了哭腔,然后连连点头说认得,显然怕薛怕得要命,然后薛就问它说它在这里干什么,婴灵哪里敢瞒着,就说是陆让它在这里吸收阴气生长,问起为什么要生长,它说自然是帮着陆对付薛。

  薛只是看着它,然后说它做了这么多孽,他也不可能饶了它,婴灵苦苦哀求,但是薛并不为所动,我本以为马上小黑就要把它撕成碎片,但是却没有,我看见薛拿出了什么东西来,因为它有些背着我,我看不清,然后我看见他在婴灵的尸身上做了什么,接着婴灵若隐若现的影子就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变成一阵风彻底归于虚无,而我还看见它的两具尸身也是忽然间就成了尸灰。

  做完这些之后,薛和我说村子里再不会有婴灵作祟了,虽然薛没有说,但是我觉得整个村子里发生的关于小孩子丢魂失踪的事,应该都和这个鬼胎有关,它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包括大伯小叔之类的,他们的早夭应该也是这个婴灵作祟的缘故,因为按着薛说的意思,这个婴灵就像是整个村子的娃娃头一样,那么这样说的话,当年村子里失踪的婴孩也应该是和它有关了,那十几个婴孩。

  薛听见我这样说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所以悬了多年的案子总算是今天可以真相大白了,只是当时白白可怜了愣子母子,还有平白无故地就推平了这坟地。只是婴孩的尸骨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家的院子下面,还和愣子母亲的尸骸在一起,薛说这些自然就是那些老鼠做的了,它们能把尸骸搬运进去,至于为什么搬运进去,肯定是用来增添怨气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忽然看了看我,然后说现在我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难产了吧,薛说母亲能怀上我,多半就和这些怨气有关,但是难产也和这有关,所以才有了后来奶奶做的那些事。我听了只觉得有些懵,说这些事又是和我有关,然后薛才说,三魂和合风水局,自然需要三魂和合,如果不早早设计,就无法称之为局,而且风水局的设计本来就复杂并且耗时耗力,有时候一个局甚至要十多代人才能完成,这个局算短的了,也说明设局的人能力有限,并不能设计出那种时间跨度太长,而且更加精巧的局来。

  薛解释说,设局的时间越长,不可预料的概率的就越大,而局失败的概率也就越大,所以一个局有几小时见效的,有几天见效的,也有上年,十年,百年千年的,都看设局的人能力情况而定,薛说我所处的这个三魂和合风水局左不过也就是几十年局,这个设局的人不会是蒋,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设得更加久远,而且更加轻巧,局越久就越难破,积攒的力量也就越强。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又说了一点,他说如果这个局是蒋设下的,那么就说明这不过才是一个引子,后续还有更多的连环,局才刚刚开始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薛一时间也拿不准,所以只能猜测,最后他说无论怎么样,这个局肯定是要破掉的,否则的话无论是我也好,还是他也好,都会在这个局里越陷越深,就像进入到被人为你设计的圈套里一样,走得越深,反击的力量就越薄弱。

  我说要怎么破,因为之前先生在说这个局的时候,说过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家破人亡都是小事,最后三个村子都会成为凶煞之地,可是到了薛这里他就觉得简单很多,他说要破这个局,就要先斩断我们三魂和合,三魂不能和合,那么三个边界的风水就会逐渐独立出来,命局的前脸就会萎缩,最后就单纯变成了风水之局,就很好破了。

  可能是能力不一样,我觉得这件事从薛口里说出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却说现在他还不考虑破局的事,因为我身上的事还没有弄完,然后他说现在我才斩断了殷铃儿的联系,还不算彻底摆脱,况且我还有一魂被殷铃儿拘在手上,薛说的自然就是我被埋在了青树下的阴魂,薛说这个局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把他们要的东西拱手送上,他们要我的生魂,现在已经得到了其一,那么就会计谋着后面的两个,只是,薛说,他们却并没有想到,我丢了一魂却安然无恙,也算是一个出其不意。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问薛说为什么我丢了一魂还安然无恙,而且他说的十天之内会有大祸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个问题,薛说暂时他还不能和我说,至于原因,他说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找到所有的证据,虽然他已经大致上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我让他告诉我,可是薛说目前还不行,等他彻底弄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我心上只觉得七上八下的,这次薛本来就是应奶奶的邀请来帮我看这件事的,可是却没想到自己也深陷在了里面。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薛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我最近是不是吃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我说没有啊,也不知道薛为什么要这么问,薛听见我说没有也就没说什么了,然后就和我离开这里回去。

  回去到新家之后薛说婴灵的事已经解决了,至于下面埋着的愣子母亲的尸骸和那些婴孩的怨气,只需要超度驱散就可以了,只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那个开着的穴口上,薛说他要再下去看看,然后就又一个人下了去,这回他下去的时间就有些久,而且他临下去的时候还特地叮嘱我们不要靠近边缘的位置,以防万一。

  后来我是看见了泥巴匠重新从下面爬了上来,这才觉得心安了一些,也就是说薛已经找到了泥巴匠被吸走的亡魂,之后薛也从下面上了来,只是他上来的时候全身又是满满的泥土,我好像看见他手上攥着一团泥污,但是却又不像是泥巴,好像是什么东西,他倒也不隐瞒,和我说就是这东西埋在下头,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而这倒底是什么东西,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后来薛用水把它洗干净了,我才发现是一块玉石,有拳头大小的一块,只是却是不规则也是不完整的,好像是被砸开的那样,而且更加让人觉得奇特的地方是,这块玉石之间会有很多如同血管一样的血丝,真的就像血一样殷红,我问薛说这是什么东西,薛说就是一块玉石,我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玉石上会有这样的血丝。

  哪知道我话音才刚落,母亲就接过了我的话头,她说这是阎罗玉,听见母亲这样说,我疑惑地看着她问她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母亲也没有隐瞒,只是说她见过,因为外婆家就有一块,她小时候还偷偷地偷出来玩过,结果自然是被外公一顿训斥。

  薛建母亲开口说之后,就再没有掺合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母亲说,让我惊讶的地方在于外公家竟然有这样的东西,那么是不是说,我们家房子底下有这东西,也和外婆家有关?

  但是我才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就有一个念头划过了脑海,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婶奶奶,白天薛问我最近有没有吃过奇怪的东西,那时候我没想到,但是现在我忽然想起了那晚婶奶奶给我喝的水,于是我忽然说道:“婶奶奶的水!”

  218、阎罗玉

  我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但是很快薛就率先回过神来,然后问我说我是不是喝了婶奶奶给我的水,我于是就把那晚的情形和薛描述了一遍,薛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异常,母亲似乎也立刻反应过来了是什么回事,但是看她的神情,我觉得她似乎早就知道了。

  其实上回薛忽然和我提起婶奶奶的事我就已经觉得不妥了,何况他还特地问了婶奶奶的羊毛之类的一些事,好像对婶奶奶很感兴趣,可是听我描述了之后就没再提过,现在这样看来,里面应该是有一些猫腻的,薛应该对婶奶奶有一个定位,一个身份上的定位,更何况他能知道母亲特殊的身份,又怎么会不知道婶奶奶的!

  关于这块阎罗玉,母亲没让我碰,看薛的样子,他似乎是想让我拿在手上试试看的,后来见母亲反对,也就没作声了,只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母亲,眼神自然是凌厉得就像是要把这个人给彻底看穿一样,而母亲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正是这样的样子,让我忽然觉得害怕起来,虽然她是我的亲身母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想起薛说的,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忽然想起了王川,想起了王叔他媳妇,想起了他们一家中邪之后的事,因为当时王川就是被他的母亲威胁,这种防不胜防的恐惧,才是最要命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但是此时此刻的确是我的所感所想,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无条件地信任薛,以至于一点都不会怀疑他和我所说的这一切,甚至胜过了母亲。之后母亲则和我们说了她所知道的阎罗玉的来历,而且为什么阎罗玉如此被忌惮。

  母亲说,这件事是发生在她的爷爷身上的真事,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

  民国二十一年,那时候军阀混战,才刚满十八岁的外曾祖父被北洋军阀抓去做了壮丁,外曾祖父本以为这下子算是要到战场上去做炮灰了,可被抓进去之后分了队,发了一套衣服就被拉进了深山老林里,当时外曾祖父还犯嘀咕,这被拉进深山里是枪毙还是要活埋咋的,后来进到了山里才知道是去挖山。

  起初外曾祖父还真不知道这挖山是干什么,这上千号人拿着铲子锄头按着指定的方向挖,今天挖西边,明天挖东边,过了一两日,外曾祖父渐渐看出了门道,这不是在挖东西又是在做什么。

  早些年外曾祖父学过一些地下走的手艺,寻龙找穴虽是个半吊子,可是也能看一些,所以看到他们这般挖法,心上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这山头里有东西。

  当然虽然看出来了,外曾祖父也不敢说什么,而是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照旧干活。就像外曾祖父说的,越到这时候,越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外曾祖父虽小,可也懂得藏而不漏,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时候显山露水,是找死,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拉进地里头一枪子给崩了。

  母亲说她一直觉得外曾祖父这话是对的,因为后来在这里发生的事,的确是外曾祖父一生的噩梦。

  外曾祖父在这件事上自始至终说不清发生的地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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