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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烛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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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这话说出口来,阿姑和奶奶就什么都不说了,而母亲显然不想再将她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继续说下去,就说如果是这样说的话,殷铃儿应该就在我们村里,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这怨灵暂时盘踞在哪里就可以了。

  先生说,这样说来的话,联想起最近新家这么多诡异的情景,那么他们应该是在新家无疑。

  后来几天我在梦里都没有再梦见过殷铃儿,倒是有一晚上梦见自己不知道怎么到了新家门口,新家的大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我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进去,可是去到里面之后就看见屋檐下坐着好多人,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但是梦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些人都是殷铃儿的族人,再接着我就看见殷铃儿被关在房间里,而我见过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就问我来干什么,我记得我说来找殷铃儿,他就开始赶我,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奸夫,就要把我和殷铃儿一起烧死,我没来得及逃走,就被他们给抓住了,最后不知道是谁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就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只觉得这个梦有些无稽,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于是也就没在意,哪知道再睡过去又是被这一伙人到处追赶,我只觉得自己一直在跑,但是好像腿上无力,跑着很吃力一样,而且无论自己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跑的很快,那种感觉既着急又无奈,好像电影里面的那种慢动作一样。

  于是一整夜我都是在做这种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还是先生看到我盯着一圈黑眼圈的时候问我说怎么眼圈黑成这样,我才把夜里的梦和先生说了,哪知道先生就来看我的印堂,我见他皱眉,再接着他就来开我的左手,只见我的左手腕上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勒成的,然后先生说果然是这样。

  先生说我做的不单单是梦那么简单,也可以说就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因为殷铃儿的那些族人用殷铃儿和我冥婚的姻缘线找到了我,这样的话就能在我做梦的时候把我的生魂勾出去,而我却以为就是在做梦。

  先生说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他说看我萎靡不振的样子,显然就是阳气衰弱的样子,这样下去就算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经常和这些阴魂在一起,我也迟早会因为阳气衰弱或者散尽而出事。

  所以接下来的一整天先生都让我在外面晒太阳,先生说我必须每天晒足了时辰,要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先生又在我的前后胸各藏了一道符,又在我的心口部位画了一个符印,叮嘱我这几天不要让符印碰到水以免散了,这样那些怨灵即便能把我招了去也近不了我的身,阳气就不会散得这么剧烈了。

  果真到了晚上之后,我虽然依然做类似的梦,但是却甚少被他们在纠缠,第二天起来也不会觉得很累很疲惫,觉得没精神,先生和奶奶他们说这事得早办,要不然我这样下去根本吃不消。阿姑说不是有殷铃儿的尸身吗,可以先把殷铃儿的亡魂叫到尸身上来,然后再想法子,只是这样叫魂的话就有些吃力,奶奶的身体显然吃不消了,自然是母亲来,阿姑说她帮着母亲做,先生负责到时候殷铃儿的亡魂被叫回来之后驱散那些追赶来的族人就可以了,至于叫回来要怎么做,等叫回来了之后再说。

  因为有阿姑帮忙,母亲就容易了许多,阿姑在叫亡魂之前问奶奶要了一个纸人,然后把石油抹在香上就着烧了,接着阿姑让父亲把这个纸人放在了新家门口,把香也插在新家门口就可以了。

  之后母亲才开始叫魂,至于阿姑则点了另一只香一直在拜,阿姑说那个纸人是扶尸,尸油里的怨灵会暂时附身在纸人身上,帮我们找殷铃儿,说白了它就是个替死鬼,能够帮着殷铃儿回来。

  这个法子还果真管用,大半柱香的时间,殷铃儿的亡魂就被叫了回来,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死了,所以不会有什么变化,比如不会像活人一样忽然清醒过来,只是母亲能感知到有没有叫回来,所以母亲给出叫回来的信号之后,先生就用符纸和一些驱邪的东西把棺材给封起来,让这些怨灵没法近身来抢夺,同时把大门和围墙都封掉。

  所以我们推测,上次殷铃儿的尸身被盗走,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帮忙的,否则单单靠那些怨灵根本不可能死掉封禁的符纸以及打开棺材,因为棺材上是被弹了墨斗的,那些邪祟是打不开的,甚至是碰都碰不得的。

  叫回来之后,只是我发现一个细节,就是殷铃儿手上的一只银手镯不见了,但是当时也没顾上这么多,先生吧棺材封住之后,说短时间之内是没有问题了,可是怕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要尽早想出可行的法子来,然后姑奶奶说那些怨灵不是不敢接近赵老倌家吗,要不想把殷铃儿的尸身放到赵老倌家的地下室去,因为即便葬下去,只要这些怨灵没有被驱散掉,就照样会找到殷铃儿,到时候也是麻烦事一件。

  眼下还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但是这件事要悄悄的做,于是我们选了半夜的时候把殷铃儿的尸身运到那里去,为了避人耳目,棺材自然是不要了,直到把殷铃儿的尸身在那边放置妥当,连带亡魂一起封在了身体里,以防她在那边也跑出来,这才算是办妥了。

  176、祸事上身 四千字大章

  只是殷铃儿这头是暂时搞定了,但我却惹上了麻烦事,我感觉自从殷铃儿被我们救回来之后,我就老是睡不安生,不只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噩梦,还有身上老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印记,而且最严重的一回,我正熟睡着,但是忽然就被一个力道给拉醒了。

  事情一件一件地说。

  先说做的梦,我不再梦见新家,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如果我继续梦见新家,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可是这完全没去过的地方,能梦见就有些古怪了,起先的时候我自己也没怎么留意,以为就是一个梦而已,可是渐渐地觉得不对,老是梦见那个地方,我只记得那里有一道墙,很高,有百十来米的样子,墙下面有一条已经干涸掉的河,两边是用石头砌起来的,怪就怪在这条河上,因为我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完全腐烂的尸体,苍蝇在上面“嗡嗡”直飞,臭气熏天,每次都是我站在河边上看着它,然后就有一个人走到我身边,然后我和我说那就是我。

  而且每次我都看不清他的容貌,直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好像这个人忽然就变得认识了起来,一切都清晰了起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赵老倌家院子里埋着的那个六指人,他和我说了这些话之后就会朝着我诡异地笑,再接着就会把我从河边推下去,这一推我就觉得自己根本落不到底,然后不断地坠落,不断地坠落,最后就惊醒过来了。

  第二次再梦见这些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梦和先生说了,那时候奶奶也在,哪知道我才说出来,奶奶就说我们见的地方是西边的磨房沟,然后奶奶问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废弃的城门,我说是,我就是从那个废弃掉的城门走到那里的,奶奶说就是磨房沟了,只有那里才有一道白来十米的墙,是用来隔绝山洼子和下面的村庄的。

  我说墙背后的确是山,那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怎么会梦见那里,而且河里的死尸还就是我的,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为了证实,于是父亲开车带着我特地去了那个地方,到了那里的时候,那里的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百十来米长的城墙,以及早已经干涸掉的河,唯一不同的只是河里面没有尸体,先生问父亲说我小时候来过这里没有,父亲摇头说我从来没来过,这地方离我们家远不说,再者是我们家在这边没哟任何的亲戚,别说是我,父亲活到这个岁数也只来过一两回。

  先生说我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却在梦中可以梦见的这么清楚,就连河里有什么,哪里有棵树这些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看来是亲眼见到了。我听了不解,于是问先生说这是掉魂来到这里看到的吗,先生说不是,这是梦,和掉魂很不同。

  先生说是有“人”把他看见的给了我,于是就变成了我的梦,但是这又不是附身,简单地说,就是那个时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如果说的更确切一些,是我附在了他身上看到了这一切,先生说他们把这个叫做开眼。

  开眼说的就是说自己看见了根本没有经历过、见到过的东西,但是这种场景或者人或者事会在我的梦里出现,然后就会印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我去过一样,甚至能清晰地描述出不为人知的细节来,先生说开眼既有好处也有坏处,现在还不敢下论断,要看我看到这些事之后有什么在我身边发生。

  先生说民间说的托梦就是开眼的一种,所以说如果我不能理解的话,可以把这个看成是托梦,但是无论是托梦还是开眼,都要有一个帮我开眼的“人”,也就是一个我能够附在他身上的“人”,因为我是借他的眼睛来看到这些而成为自己记忆的一部分的。

  先生说我在梦里有没有觉得我是谁,比如说有时候在梦里自己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这种经历我也有过,就是我觉得自己是两个人,但是梦里的情景是只有我一个,而且我会觉得我是另一个人。

  但是这次却没有,我说我没有觉得我自己附身,或者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看着谁,而是觉得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真真实实的我,没有别人。先生听了说那就棘手了,因为这开的是隐眼。开眼分成开隐眼和明眼两种,隐眼就是说我察觉不到自己是附身在谁身上,借了谁的眼睛见到了这些事,明眼则我知道那个人是谁,能觉得梦里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先生说一般开隐眼,那么这个“人”就是不想我知道他是谁,然后先生问父亲我们家在这边有过什么不一样的事,或者认识一些什么人没有,父亲想了一下之后连连摇头,说没有。于是到了这里先生也没有办法了,再在这里看了一遍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回来之后先生说如果下次再遇见有同样的事,一定要告诉他们,包括我梦见的一些从来不认识的人等等,我说会的。事实证明,自从那之后,我几乎每晚都开眼,会梦见不同的地方,看见不同的人。

  直到我梦见了一个场景,跟着引出了一件事来。这一次我梦见的是一座坟地,人们往往不知道梦是从哪里开始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但是我却一直盯着一座坟,因为这座坟不对劲。

  接着我看见坟包不见了,直接变成了棺材,然后棺材被撑开,一个人就从里面跳了出来,可是我却不害怕,好像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一样,然后我就看见这尸体自己走路,就像正常人一样,在梦里,我觉得这个人是活的,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头上在流血,是的在流血,我记得我还想提醒他他的头在流血,但是却发现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吐不出一个字来。

  之后我就跟着他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说来也怪,大白天的一具尸体走路,路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荒芜,像是废弃掉的田地也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就忽然倒在了田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建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于是就跑着过去喊他,哪知道跑过去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然后就跌掉,接着就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我觉得这个梦荒谬,完全不像是先前的那个真实,本来想不用告诉先生的,但是后来还是和先生说了,先生听了之后照样是问那个地方的具体样貌,我说周围没有多少建筑,描述了一阵也没个头绪,后来忽然想起说好像路上经过了一座庙一样的地方,往前大概再走了一截,因为梦里的时间和距离都无法估量,所以只能用一截来形容。

  后来我又描述了那座庙的样子,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忽然说那是小姑家那边啊,然后母亲就和奶奶说记不记得在去小姑家的路上有这样一座庙,然后奶奶也才想起来,这回奶奶坚持要和我们去,到了那里去一看,果真和梦里是一模一样的,再接着我们去了那块废弃的地上,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田地,和梦里的样子有些出入。

  后来我们就去了小姑家,小姑见我们来自然是又惊讶有欢喜,说起来意,奶奶也没含糊,就问小姑说知不知道我们去过的那片地是个什么情形,小姑说那里以前是一块荒地,她嫁过来之后才逐渐被开荒种起来的,问起说那里为什么慌着,小姑也说不上来,然后说只听见小姑父提起基本上村里的土基都是从那里裁出来的,早先有人家建房子,都会到那里去裁土基,然后再运回来。

  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先生听我们说起过小姑父的死因,于是就问起了小姑父的死因来,详细的死因,听完之后,先生看着我们说,他觉得小姑父的死和我梦见的这具尸体有关,至于小姑父去拆的那家的老房子,很可能建房的土基有这具尸体的残骸。

  小姑听了之后说后来她打探过,那家人人家的确是有些不好的事,所以才想把房子拆了重新建,而且小姑的性格之前也说过了,其实小姑父已经表现出来很多撞邪的征兆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和相信,最后导致小姑父死掉,所以再说起这事,小姑一直沉默不说话。

  最后先生问我说还记不记得那个坟地有神峨眉特征,这个我倒记得清楚,我说那是我们那片的坟地,当时虽然我认不出来,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事我们村的那片坟地,我在的是经常去的那座山头。

  先生听了说,不会这么巧吧,然后先生说我看见的这尸体,该不会是李小山的吧?

  被先生这么提起来,我还真觉得就是他来,因为老成家的坟地也在那一片上,还有就是刚好我看见的就是尸体离开之后的情景,先生说出这句话之后,就一直盯着我,我觉得先生目光开始变得格外凌厉了起来,然后他就说我倒底是借了谁的眼睛,而这个“人”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些?

  如果这具尸体就是李小山的话,那么小姑家的事就有些蹊跷了,而且为什么李小山会到这里来,刚好又是小姑父中招,难道是因为小姑的原因?

  得知了这些之后,奶奶全小姑不要乱想,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回来之后为了确认倒底是不是,先生说我们还是去坟地上看看,然后再去老成家问问。后来我们去看了,的确是在我们村的那片坟地上,只是坟已经不在了,这是因为李小山的后代迁了坟的缘故,至于是迁到哪里去了,要问老成才知道了。

  回来之后,奶奶和先生去了老成家,为了不让他家阴气怀疑,于是我就没去,而是呆在家里,我虽然人闲着,心却不闲,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虽然都是在梦里,但是却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更让我有些惴惴不安的是,我总觉得这是要出事的预兆。

  后来奶奶和先生从老成家回来,问了之后他家说是把坟迁到另一边去了,而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果真是他家原先的坟地,说起他家为什么迁坟,老成说那是他爷爷时候的事了,因为隔了几代,他也只知道是家里不太平,先生看了说需要迁坟。

  然后先生就顺势问了他说,那他在家里有么有看见过不干净的东西,哪知道先生才这样问,老成脸色刷地就变了,但是他却说没有见过,而且神色显得很慌张,后来笑起来也很勉强,说他怎么会看见这些东西呢。

  所以老成是在说谎,但是为什么说谎呢,暂时还不知道,先生看了他家的格局,家宅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就是透着一股怪,这种怪不是格局不是风水,而是人气,先生说他家的气息怪,似乎进去就有种窒息感,可是真看的话,却又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所以先生推测老成家有古怪,加上上回老成家儿子丢魂,他说他在桑树林里看见了一个人,当时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我看见的那个人影,但是最后也没有得到证实是不是一个,所以先生说他打算去老成家新的坟地上看看再做定论。

  而至于我做的这两个看似无关的梦,我觉得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两个梦,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可是有什么联系呢,场景不同,人也不同,还是后来先生去了坟地上发现了一件事,才将这两件事彻底串在了一起。

  177、接二连三

  去老成家坟地上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老成家的那些个祖坟都迁到了那里,李小山的坟也很自然就在那里,先生说坟地的整体布局是很好的,当然前提是不考虑其中一座的前提下。接着我们到了那座坟前,因为整个坟地的格局,都被这一座坟都破坏了,而很显然,这坟也是李小山家范围内的,我们看了墓碑上的名字,名字叫万永权,竟然是个男丁,一般来说在我们这里,男定时不可能跟着女方姓的,所以这个人姓万就有些古怪,从名字上看也不像是个女人,难道是上门女婿?

  现身看了看父亲,父亲说他也不了解,这个还要问奶奶才知道,先生则在坟地里就问了一句,要是这个人不是上门女婿,那么又会是是谁?先生说老成家的事多半就是因为这座坟地而起,因为李小山母子虽然作恶,但是还不至于害他家的后人。

  一座坟地彻底改了整个坟地的格局,这是非常严重的,回来之后,先生问了奶奶知不知道这个万永权,奶奶说不知道,她说老成家没有这么一个人,于是问我们是在哪里看到这个人的,当说到是坟地上的时候,奶奶也彻底懵了,然后才说那她去老成家问问。

  这回是奶奶一个人去的,奶奶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回来之后脸色多少不怎么好看,后来我们才知道,老成听到万永权这个名字的时候,脸都吓白了,而且直问奶奶说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奶奶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然后说他坟地上不是有这个人的坟吗,听见这样,老成才稍稍安心了一些,似乎是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在奶奶的追问下,老成说万永权这个名字本来不是他的真名,是后来下葬的时候先生说他的本名不吉利,会和他家冲,所以要改名,老成说这是他家祖辈的事了,但是这件事却一代一代一直传下来,从来不会马虎,老成说他生前一直用的名字是——邱布!

  邱布是什么人,若真说起来,邱布应该算是李小山的舅舅,李小山出事之后,他来了他们家几天,对李小山的这件事甚是不平,但是后来也被劝住了,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只是参加完外甥和姐姐的葬礼之后,他回去大概是半个月后就莫名失踪了,很多人猜测他是不是帮姐姐和外甥报仇去了,可是哪想到,一个来月之后,有人就在磨房沟的沟里头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整个人都已经烂完了,还是凭着衣服认出来的,在那样的年代,死人实在是太正常的事了,查不出死因更是正常,所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到磨房沟去干什么。

  后来他家的人哭哭啼啼地帮他收了尸,那时候坟还是葬在他家那边的,直到后来小伙子家的后人迁坟的时候,才提起了这个人,因为算命的说邱布的亡魂在他家大门口坐着,要他家需要把他的坟也迁过来,一起入土为安,否则日积月累就会生出怨气来害他家,当时算命的也没说为什么他会坐在他家的门口,他家就是这样照着做了,后来坟一起迁了之后,就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个格局,所以连老成也猜测说,当年邱布的死,多半是因为殷家,只是没有证据,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两个梦了,因为这两个梦都和殷家有关,我想着后来邱布附身在殷家这个六指的人身上,多半是和邱布的死因有关,至于那个六指很可能就是凶手即便不是凶手也是主谋。再者李小山为什么从棺材里走出来去到那个地方,后来又闹出小姑父家的事,似乎还没一个定论,先生说这件事要彻底弄清楚,只有知道我倒底是借了谁的眼看到了这些才能知道。

  所以现在很多事都开始明朗了起来,邱布和吊死女鬼是亲兄妹,邱布现在算是被封在了赵钱的坟地旁边,先生说殷家的事,后来似乎慢慢地和赵老倌家有关联了起来,要不邱布为什么跑到赵老倌家去,还害了他家将近四代人?

  这些都是谜团,弄清楚了这一层关系,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梦了,原因是有人想让我知道这段恩怨,而这个人就是借我眼睛的人,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本来我还以为王叔的事还没解决,就又闹出这件事来,有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感觉,可是当将这些来龙去脉都摸清楚之后,才发现这些都是关联很紧密的,王叔家的房子是殷家的老宅,而殷家又被人炼了活尸油,尸油被埋在青树底下,然后尸油罐子破裂抓走了殷铃儿,接着我们救了殷铃儿,可是他们家的人却缠上了我。而缠着我的人,尤其以邱布附身的这个人为主,所以我觉得搞清楚殷家的事,只怕王叔的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明了了。

  然而做梦的事还没有结束,到了第二天我总会发现身上会有这样那样的印记,要不就是手臂上会莫名地会有印子,要不就是身上会有被咬过的痕迹,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过,也不疼,后来先生看了说这不可能啊,难道家里镇宅子的东西不起效了?

  先生说这是被那东西咬成的,但前提事那东西能要近我的身。这件事一直没有头绪,先生也只好在我身上和床上弄了一些驱邪的东西,但是却丝毫不见效,直到再有一晚。

  那一晚我睡着,似乎是正在梦里头,具体的倒底是什么梦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是站在路边上,然后我看见右手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好像是一只鹰什么的,反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过去的时候眼睛忽然瞟到左手边似乎有个人影,只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那个人影就伸出手来拉住了我的左手臂,然后就把我猛地往左边拉扯,可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能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忽然从梦里醒了过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拉着我的左手臂,我看了床上根本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当我用手去拍打的时候,真切地感觉到那是一只手臂从床边伸过来的。然后我就感觉我又被往床边拉了一把,这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彻底醒了,可是马上这个拉着我的力道就没有了。

  我半个身子挂在床边上,只觉得惊魂未定,然后迅速起身开灯,整个屋子里静得吓人,连一个人的人影都没有,我看了看自己被拉过的左手臂,发现上面反倒没有留下任何印子,后来我就不敢再睡了,等第二天我把这事和先生说了,先生替我看了屋子内说里面没有东西存在的迹象,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先生还是做了一个驱邪的手段,这事接连二三地发生,后来先生和奶奶说,会不会是因为缠上我的东西太霸道,白玉观音不起作用?

  奶奶说怕不是这个原因,她觉得问题很可能还是处在殷铃儿那里,所以奶奶建议说我们还是问问殷铃儿,他现在被封在赵老倌家,让母亲到他家关亡试试能不能问出来一些什么,而我就不要去了。

  所以后来母亲和先生去了赵老倌家关亡,天黑之后他们就回来了,母亲说问到殷铃儿了,殷铃儿似乎果真知道一些东西,她说殷家的那些怨灵和我家的那只猫有关,他们能进入我们家,大概是黑猫捣的鬼,因为小黑不怕我们家的白玉观音,它有发在让怨灵进到我们家来。

  178、奶奶的愤怒

  又是这只猫,我越来越不解,这只猫如果是邪祟的话,那么它应该怕白玉观音的才对,难道是它已经到了不怕的地步了吗?如果它不是邪祟,那么为什么总会做出这些邪祟的事情来,王叔为什么这么忌讳他,甚至是害怕它,甚至和我说什么都要躲躲藏藏的,生怕被它知道?

  而且直到了另一晚,当我梦见去到那个深山里的木屋的时候,我终于在梦里有了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只是我却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人,而是一只猫,我觉得我就是小黑,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借小黑的眼,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借小黑的眼看。

  然后我就这样进到了木屋里头,木屋虽然和阴宅的四合院不大一样,但是也是建成了四个方位,只是它却没有分成厢房,而是进去就能看见木屋上放置着很多的棺材,我看见的那些尸体都不在里面,我想应该是被放置到了棺材里头,正这样想着,小黑——也就是我就窜到了木屋顶上,然后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整个院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趴在上面,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看见有人进了来,是那个带着斗笠,手上执着白皮灯笼的人,上回我记得这个人是“奶奶”,但是我只看见她提了白皮灯笼出来,却并没有看见她戴斗笠的样子,现在我看见她进来,自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想确定倒底这个人是不是奶奶的“债”在作祟。

  可是当我看见他把白皮灯笼挂在门外,脱下斗笠的时候,却惊住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奶奶”,我就记得那日在山中看体型和步子这应该是个男人,这回果不其然,这个人乍一看的话有些像先生,但是再看你就会发现不是,因为他的轮廓更深,身上透着一股先生没有的邪气,那么这样的话,这个人就应该是——赵钱!

  赵钱脱了斗笠之后,直接就往东面的木屋进去了,东面的木屋应该是给他住的,再接着我就感觉到小黑往下面这么一跳,然后就再没落到地上,而是我从坠落中醒了过来。

  等醒过来之后,我忽然觉得枕头边上有东西,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是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枕头边上,正用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惊了惊,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然后它就从床上跳了下去,又像上次那样走一步回头看一下我,似乎是想让我跟着它去,我虽然有些怕,但还是跟着它起了来,接着又是上回的那一幕,它一直把我领到了堂屋里,然后爬到了家堂上面,用爪子碰着白玉观音,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如果它这样弄一次我还不觉得怎么,但是同样的情形接连出现两次,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即便我再不相信小黑,但是也看得出它想告诉我白玉观音上似乎有什么,于是我再一次捧起白玉观音,只是这回在捧起的那一瞬间,我猛地看到家堂上有一个黑影迅速一闪而过,是的就在家堂上,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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