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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夜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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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来之前他也问过这件事了。

虽然我吃不准具体的日子,但那个月份我还是记得的。在去年的九月的时候,一个男生从主教学楼跳下去了,最后确定是自杀。巧合的是,乔伟刚刚告诉我扣子歪掉的日期正是去年九月十四号!

两次镇鬼的扣子出问题,同时伴着两次学生跳楼,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但同时我也对自己脑袋里产生的想法感到怀疑:会有人故意给鬼开绿灯让鬼杀人吗?跳楼的学生之间有联系?或者这是学校里最流行起来的学生之间互相报仇的新方法?又或者,是鬼自己破坏了那些扣子?

我的脑袋完全被这些疑问塞满了。

2、鬼面孔

乔伟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在发呆。我连忙向乔伟道歉,并将我所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乔伟。

乔伟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说,他之前在学校里检查扣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学校有什么阴气特别重的地方,起码从表面上看确实很干净,并不像有鬼的样子。但是乔伟紧接着又说学校这地方人多阳气重,很容易把鬼的阴气给盖住,所以不能简单下定论。

因为驼腰村时候的经历,我认为乔伟是那种只要有怪事就认定了是跟鬼有关的人,不过现在看来我对他的认知似乎有些偏差——乔伟明显比我想象的要理性得多。

为了确认我的判断,我特意问了一下乔伟,在我去驼腰村之前他在那儿查了多久。

乔伟的回答果不出我所料,在我去之前他已经在村上查了三天了,而他之所以可以确认村里有鬼怪妖邪作祟,完全是基于前期大量的走访调查。

于是,我顺着乔伟的思路问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查学校里有没有鬼?”

“最简单的就是等到晚上在最可疑的地方用‘召魂决’,如果看到鬼了,就说明那地方确实有鬼了。”

乔伟的回答非常干脆,中间半秒连思考的环节都没有,所以……

“你其实已经决定好了晚上要来查这个楼了吧?你在小道这站着就是踩点准备晚上在那画狗血圈是不是?”我直接问道。

“这你都能猜出来?!”乔伟顿时露出一脸惊讶。

“这不是猜,是推理!”我拍了下乔伟的肩,让他转了个身面朝向经管楼大门的方向,然后一边推着他往楼门口走一边跟他说:“先进去歇会喝口水吧,我女朋友在这上班。对了,正好你还能给我打个证明,证明一下我一月份在驼腰村一直跟你在一块,绝对没找哪个农村小妞。”

乔伟一听就乐了,然后连连点头叫我放心,说他绝对如实证明,并强调了一下时间段是从一号到七号——他的潜台词显然是“别打算让我帮你撒谎”——还好我确实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然这小子绝对会毅然决然地出卖我。

舒鑫在招生就业办公室上班,除了就业辅导和招生宣讲之外平时并不算忙,我隔三差五就会被她传召到学校来,所以去她办公室自然也轻车熟路。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照例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隔着门问:“舒老师在吗?”

我刚问完,从门内就传出一溜小跑声,同时还有一个大嗓门:“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舒鑫在开门之后说出的最后几个字音调明显降了八度,音量也降低了好几十分贝,绝对是开门一秒变淑女的状态。

我偷着看了乔伟一眼,发现他整个人都愣在门口。我赶紧给舒鑫和乔伟互相做介绍免得这两个人都尴尬,乔伟也马上礼貌地道了句“嫂子好”。

乔伟“嫂子”这个词用得极妙,我和舒鑫在一块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听我朋友用嫂子、弟妹之类的词来称呼她,所以最初一秒变淑女的尴尬也立刻从她脸上消失了。

办公室里就舒鑫自己,因为今天坠楼的学生就是经济管理学院的,所以学院的老师基本都去学生那了。

我让乔伟随便坐,又给他倒了杯水喝,之后就打算让乔伟替我证明一下清白——就因为在驼腰村待了那一星期,舒鑫整整半个月没给我好脸色看。

不过舒鑫并给这个机会,我和乔伟刚一坐下来她就立刻告诉了我俩一个惊人消息:“跳楼的那个女生是个特别老实内向的小孩,但是上午听她同寝的说最近一个星期她开始夜不归宿,整个人从性格啦、脾气啦都变了,就像完全成了另一个人一样!现在又是从自杀楼跳下去的,你俩说……会不会是被女鬼给附身了?”

我这个人天生想象力丰富,这在我的工作中算是优点,但有些时候也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就比如现在我听到舒鑫说的话后,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个女鬼穿上了跳楼那女生的皮!还是血淋淋的!

我不禁全身打了道冷颤,然后看向乔伟,想听听专家能给出个什么答案来。

乔伟依旧是一脸严肃地想了一会,然后张口准备回答舒鑫的提问。而就在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乔伟身上时,突然响起的一声尖锐鬼嚎差点把我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舒鑫也同样吓得一哆嗦。

“抱歉!抱歉!我电话!”乔伟抬手连声道歉,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

如果现在旁边有一块板砖的话,我绝对会拿过来拍丫脸上!一个专门干鬼事的风水师竟然用个鬼嚎声做彩铃,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乔伟这个人,尤其是他身上这股冷幽默。

乔伟这个电话接了大约三分钟,在通话结束后,他也立刻将通话的内容转述给我和舒鑫。

电话是唐辉打来的,因为他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两个无法解释的怪异情况,第一个就是学校主教学楼监控录像上的鬼面孔。

主教学楼内的监控录像记录了跳楼女生进入楼内并上到楼顶的全过程,时间是凌晨两点。

女生第一次出现在监控录像镜头是在一楼大厅,不过不是走的正门,估计是从楼后窗跳进来的。之后她从主楼梯上到六楼,又进入了通往楼顶的专设楼梯通道。根据专设通道口的监控镜头记录,凌晨两点的前后十小时内,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人上过楼顶,所以能断定该女生是自杀。

唐辉调查的时候得知,通向教学楼顶层的唯一通道常年上锁,而且钥匙只有一把就在保安那里没有被动过。在现场唐辉也确认过门是锁着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他特意看了下录像,想知道那女生是怎么开的门。

在录像中,当跳楼女生站在通道口门前的时候,她抬头朝着监控摄像头看了一眼,随后整个画面像是受到严重干扰一样闪烁出一片白,等画面恢复的时候那女生已经把门打开进去了。

为了看清楚受干扰那部分画面的内容,录像经过了一帧一帧的慢放,唐辉这才发现那片白色的干扰画面竟然是一张扭曲的鬼面孔。

当时警方技术员说是巧合,唐辉也没去深究这些,而很快他又发现了第二个怪异的情况,就是跳楼女生莫名其妙的言行。

法医尸检发现,跳楼的女生在死亡前曾经发生过性行为,于是唐辉和他同事经过一番调查,找到了和跳楼女生发生关系的男人,简称男a。

男a是与跳楼女生同校的大四学生,四天前在学校附近一间酒吧里认识了跳楼女生。据男a说,跳楼女生穿得非常妖艳性感,但古怪的是她竟然听不懂诸如“hold住”、“**丝”这类词,也不知道微信该怎么用,就像一个古代穿来的人。

在昨天晚上八点时,跳楼的这名女生主动约了男a出来见面,然后两人去了旅馆。

男a回忆称,进入旅馆后女生就一直在念叨着“退学”、“逃走”、“不要嫌我脏”之类的话,但过程中他却发现女生竟然是处女。

事后两个人就直接在旅馆过了夜,但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男a却发现床上只有他自己,等回到学校里才知道女生跳楼身亡的消息。

随后,唐辉又去了两个人住的那家旅馆,并通过旅馆正门口的监控确认了男a的话完全属实,并且知道了女生是在凌晨一点离开的旅馆。

在观看监控录像内容的时候,唐辉又发现了在女生走出旅馆大门时画面又有一瞬间的干扰,慢放之后,那干扰画面竟是与学校教学楼监控录像中一模一样的扭曲鬼面孔!

3、搭梁

俗话说无图无真相,而很快真相就来了。

乔伟在复述完通话内容后,马上就收到了唐辉发来的视频文件,视频上的画面正是经过慢放处理过的那张清晰鬼脸。那是一张如同木乃伊一样干瘪脱水并且扭曲的脸,眼睛和嘴巴完全被三个黑洞所取代,看上去异常的诡异。

我对电波干扰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多,但打死我都不相信画面上的这玩意是外部干扰产生的巧合,而乔伟也随后证实了我的判断。

乔伟说,鬼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是会被照相机、录像机拍到,所以世界各地才总会有灵异照片和灵异录影之类的东西出现,而鬼附身就是诸多种特殊情况之一。

因为我和舒鑫都经常出入学校的,既然知道了学校里有鬼,当然要问一下乔伟鬼附身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破解。

乔伟解释说:“鬼不能直接附在人身上控制活人的行动,但它会跟在活人身后不停耳语,民间管这个叫‘鬼念叨’、‘鬼低语’什么的,堂里管这个叫‘搭梁’,意思就是鬼在尝试跟活人建立联系,还有民间流传的‘鬼搭肩’,也都是搭梁的一种。”

鬼低语我没怎么听说过,但是鬼搭肩倒是经常听朋友还有长辈老人谈起,说是走背人夜路的时候感觉肩膀重或者酸疼就是被鬼搭了肩,这时候是不能回头的,不然命灯就会灭。我不知道命灯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我在驼腰村里确实被鬼按住过肩膀,当时也真是一动都动不了,还差点吞了鬼秽。

不过,民间流传的鬼搭肩显然跟我遭遇的不是一回事。而根据乔伟随后的说明,鬼搭肩只是搭梁的一种民间误传,但危害性确实是有的,而且还不小。

如果把搭梁比如成癌症,那听到鬼耳语无异于癌症晚期了。不过在那之前,搭梁都会有持续两、三个月的潜伏期,这期间也有明显的征兆,比如莫名其妙地出现抑郁、体虚多汗、阳痿、或者其他怪病,只要及时找鬼事先生处理都无大碍的。

但是,一旦真发展到了听到鬼耳语的程度,而且有意无意地跟鬼搭了话,那人和鬼之间的联系就算正式建立起来了。之后,被搭梁的人就会不断受到搭梁鬼的影响,从思想到行为都会模仿搭梁鬼生前的样子,最后发展到体验相同的死亡过程。

听完了乔伟对鬼附身的详细解释我多少也算放了心,因为我的身体很健康、心情也舒畅、该坚挺的地方更是非常之坚挺,所以可以断定没有被搭梁。就算被搭了我还有乔伟这个内行朋友帮忙。

但放心归放心,可疑的地方我还是要提的。

“如果搭梁是个长时间的过程,那就说明诱使那女生跳楼的鬼也必须长时间待在校园里,但是有那么多镇鬼的扣子,那个鬼能待住吗?会不会又是鬼应愿呐?”我问道。

乔伟摇着头道:“鬼应愿肯定不是。学校里的传闻杂而不专,大学生嘴上说信其实心里根本不信鬼的,这都够不成鬼应愿的条件。至于那个鬼有没有被镇住这个就难说了,我不敢肯定那些扣子之前有没有频繁被人动过,如果断断续续一直在被人动手脚的话,时间上就足够了。”

“那……这不就是谋杀了吗?!警察怎么也不可能查得到,也没有证据!天呐~简直就是完美犯罪啊!”舒鑫突然插话进来道,同时两手捂着嘴,好像有了惊天大发现一样。

舒鑫是个标准水瓶座,她的想象力丰富得让我都有些嫉妒,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些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但这次她的想法却与我不谋而合,而且我刚刚已经在心里理出了一条大致的调查线路。

如果想要对扣子不停地动手脚,那么这个人必须知道所有扣子的放置地点。而我相信知道这些的人应该并不会太多,如果学校是我开的,我不会希望有很多人知道学校里防着镇鬼的东西,所以只需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不难找到这个人了。

但同样有一个难办的问题就摆在眼前:就算我们找到这个人了,这个人也承认扣子就是他动的了,但我们还是不能拿他怎么样——以鬼杀人这种荒诞的事永远不可能构成谋杀的起诉条件,起码从现行法律的意义上说,这确实是完美的犯罪。

当我把这些分析说给舒鑫听之后,她刚刚燃起的那些兴奋的小火苗也逐渐熄灭了。

不过在乔伟随后说出想要今晚找出那个搭梁鬼后,舒鑫顿时又来了精神,而且嚷嚷着晚上非要跟去看看不可。

相处七年了,对舒鑫的大小姐倔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我只能调侃她一句“现在又不害怕了?”,结果她马上就使出了最拿手的撒娇本领,拽着我的胳膊承认那只是她让我来学校陪她的借口,然后又像小猫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招完全没有任何免疫力,只能点头答应她,然后询问看乔伟的意思如何。乔伟倒是不觉得这个鬼有多大危险性,所以就答应了晚上让舒鑫现场参观一下,当然我也要陪着一起的。

因为召唤决要在晚上用,所以白天剩下的时间我一直都跟乔伟待在学校。不过我俩也没有闲着,在过去十年里学校里发生过许多次学生在校身亡事件,所以我俩几乎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找死者的同学、老师,询问死者生前是否有反常行为。

首先是去年的那次男生跳楼事件。如果那个男生没有自杀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家经营家族企业,当衣食无忧的二世祖小老板了。

据他同寝室的同学说,他从入学开始就没有上过课,每天都窝在宿舍里玩网游,期末考试几乎门门亮红灯。对此他本人根本没在意过,因为他压根不想上大学,只希望在家过逍遥日子。所以,在大一的两个学期结束后,学校因学分不足将他劝退并通知他父母来学校时,他简直欢呼雀跃了,还请了同寝的同学喝酒表示庆祝。

就是这样一个学生却在随后的一周时间里突然不碰电脑了,而且行为举止完全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甚至还化妆,在学校里穿起了裙子。一周后,他从主教学楼上跳下去了。

同样出现了反常、甚至可以说是怪异的行为,同样在一周后跳楼自杀,同样伴随着扣子被破坏的情况,我几乎已经不需要再寻找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判断了——两起自杀事件绝对同源。

4、夜访自杀楼

实际上,出现古怪行为并在一周后自杀的就只有去年和今年的这一男一女两名学生。

其他死者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恍惚、抑郁之类的反应,但这种反应出现在打算寻死的人身上也算合理,有的甚至还留了遗书,所以由此也可以断定,搭梁鬼只在最近两年才开始活动,而且活动地点应该就在自杀楼。

在校外饭馆随便吃了点晚饭之后,我们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窝到了凌晨1点才出来。

校园里静悄悄的,三月初的晚上气温依然会降到了零度以下,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虫鸣。白天刚开始露出融化迹象的路面积雪到了晚上又结成了一层冰,人走在上面总会发出细碎的冰层破裂声,感觉就像走在碎玻璃上一样。

我已经太久没有大半夜在校园里晃了,这也让我想起了许多大学时代的快乐回忆,比如宿舍熄灯之后和同寝哥们去网吧玩通宵,或者喝得酩酊大醉后在校园的大路上玩“洒水车”。

大概是这些让我禁不住想笑的回忆的缘故,我完全没有了上一次在驼腰村荒地里召鬼的紧张感,倒是舒鑫紧紧拽着我胳膊,她的两只手也不停地向我传递着她的紧张情绪。

出了经管楼向右一转就是那条夹在经管楼和主教学中间的小路。刚一走到了路口那,一股阴冷的风就从小路里面吹出来,我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一下就被这股风给打透了,全身不禁哆嗦了一下。

两楼夹一道,在东北大家都管这种地形叫风口,而乔伟说在风水学上这叫天斩煞,是凶煞,从鬼事的角度讲也是聚鬼地,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进行召鬼的原因。

乔伟在小路中段的地上开始用从饭店要来的鸡血画圈——在风口撒盐显然是行不通的,不过按乔伟的说法,用搭梁害人的鬼都是游魂而不是厉鬼,而封住游魂的行动用鸡血已经足够了。

我和舒鑫站在风吹来的方向给乔伟当挡风人墙,乔伟则用打火机点着了几张黄纸钱扔在画好的鸡血圈里,然后开始念他的召魂决。

这天晚上出奇的冷,再加上站在风口,冷风像鞭子一样一股股地往我身上打,几乎把我的身体穿透了。我紧紧搂着舒鑫,同时也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我再一次小声提醒她待会可能会有鬼从地下冒出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不懂那召唤决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我可以确定乔伟重复了三遍,而且足足念了十分钟。鸡血圈里的黄纸钱早都烧成了黑灰,但鬼魂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从地下冒出来。就在我打算问乔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原本黑洞洞的主教学楼一楼敞口突然亮起了淡蓝色的光!

那光芒充斥着整个窗口,看起来既不是灯光,也不像是手电闪光,虽然亮度不强,但却透着一股让我全身寒毛竖立的阴森气息,并将我的目光牢牢抓住。

“是鬼火吗?!”

舒鑫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

奇怪的是,舒鑫刚一发问,那诡异的亮光也随之消失了。而不到两秒后,在一楼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扇窗户竟平白无故响起了轻轻的敲打声!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舒鑫全身猛地一颤,紧接着她就躲到了我身后,紧紧着搂着我的胳膊。我一边用右手护着舒鑫将她和被敲响的窗子隔开,同时左手也握紧了乔伟送给我那个刀形项链吊坠——从驼腰村事件之后我就一直将他挂在脖子上。

乔伟快步跑到被敲响的窗口向里看,而在他到那里时候,响声也停止了。

“里面没人!”乔伟回头向我说了句。

但就在他回头刚说完那句话,另一扇靠近楼后侧的窗户又传出了被敲打的响声,但随即又停止,接着是更靠近后楼侧的另一扇!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敲着窗户让我们跟过去。

“你俩最好还是跟着我。”乔伟神情严肃地说道,随后便朝着传出响动的窗户小跑了过去。

在恐怖电影里不听话的傻帽情侣都是最先死的,所以我选择听从乔伟的指挥,立刻拉着舒鑫的手跟着乔伟过去。

敲打声一扇窗接着一扇窗的传递着,最后在自杀楼后门左边第一扇窗那里敲打声停止了。乔伟试着轻轻推了下窗子,窗子竟然被推开了。

这是游魂给我们发的邀请函?在看到窗子打开的一瞬,我感觉一股寒流瞬间遍布全身。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跟鬼打交道了,但显然我还没能适应这种不知怎么归类的接触。

乔伟两手在窗台一撑,接着抬腿踩在窗台上翻身进到了楼内。随后舒鑫和我也先后从窗户跳了进去,并关上的窗。

教学楼后是环着体育场外侧的一条路,并不算明亮的路灯光线透过后窗钻入教学楼内,在墙壁上形成昏暗的投影。暖气并没有开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楼里比外面还要冷,从我嘴边呼出的气也都变成了白色。

“咯咯咯~”

一阵女人的轻笑声忽然从右侧传了过来。

我立刻转头朝那边看,在右侧走廊拐角的地方也随之闪出一道淡蓝色的光。那光一闪即逝,笑声也同样戛然而止。

乔伟再次提醒我跟紧他,然后就朝着刚刚闪光的拐角快步走过去。

拐角后是一扇门,门后是通向楼上各层的紧急楼梯,当我们三个人进到了楼梯间时,女人的轻笑声再次从我们头顶传来,同时还有轻缓的上楼脚步声。脚步声在二楼,可我们到了二楼时,笑声和脚步声又从三楼传下来,于是我们又继续向上去,一直追着声音到了六楼。

笑声、脚步声、诡异的蓝色闪光没有在出现,只有那扇通向六楼教室走廊的门大敞着。

乔伟左手拿着一张八角形的小黄纸符,右手用手机当手电穿过那扇敞开的门进入走廊里,我和舒鑫就紧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我们三个来到走廊的同时,一声古怪女人的叫声从左侧走廊尽头处传来,同时还有一闪一闪的昏黄光亮——不过,那叫声与光亮与之前的明显不同。

我们一起走到左侧走廊尽头然后朝右转。之后是五节上行的楼梯,然后就是多功能阶梯教室,那叫声明显就是从教室里传出来的,而频频闪动的灯光也是从自教室大门上的窗子透出来的。

舒鑫的手明显抓得我更紧了,似乎她意识到马上就要亲眼见到鬼魂了所以感到了紧张,或者是兴奋。不过我却没有那种感觉,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一路上引我们上来的那东西不在这儿。起码不在这间教室里。这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5、退散

鬼哭神嚎具体是个什么动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多功能教室里传出的古怪叫声我就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那女人还时不时地喊出几声“雅蠛蝶”之类的词句来。很明显,有人把学校多功能教室当午夜成人影院了。

如果不是因为上楼这一路实在过于阴森古怪了,我恐怕在这声音传出来的第一时间就会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同样的事情我也曾经干过。

在刚毕业头一年工作的时候,我被分到外省实习。每天早晨分公司都会开早会,会议室就有投影仪和超大号的投影幕布。因为是地方的小公司,一楼办公室二楼就是宿舍,所以我们几个一起住公司的同事隔三差五就下载来各种大片,然后等后半夜一起到会议室用投影仪放。

据说当时在女同事中间就有公司闹鬼的传闻,说是晚上总能听到鬼夜哭。

当然,我们在会议室里放片的时候都会把门锁的紧紧的,不过这位把教室当午夜场的兄台可就没那么谨慎了,走在我前头的乔伟伸手一推教室门,两扇门直接被推开了。

在门开的同一时间,从教室里也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就是霹雳扑咙的桌椅响,紧接着一个穿着安保服但裤子皮带明显松开的小伙急匆匆地跑到多媒体控制台,手忙脚乱地关了视频。

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谁啊?你们谁啊?怎么进来的?”保安关了设备后竟然拿着手电过来盘问起了我们,脸上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们是校办的,过来查夜岗,有人反应教学楼晚上用电量很奇怪!”我随口应了一句。

这校保安本来就做贼心虚,一听我这话,小眼睛当时就长巴了,态度自然也没刚才那么嚣张。

我本来还打算再吓唬他几句,却忽然发现这保安脸色有点不太对,而且他的眼睛根本没看我,而是盯着我的身后,他手里的手电筒也明显颤抖得厉害。

我连忙转头向后一看,一个头发盖住半边脸、皮色惨白形似贞子的女人就站在通向阶梯教室大门的台阶口。而让我感觉全身发毛的是,那女人的肚子一带全是血,甚至还有肠子当啷在体外。血从她肚子上汩汩往下冒,并顺着身子淌到地上,在地面形成了一滩黑色的血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两步。一直在我身边的舒鑫更是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那贞子的脸好像一下子从她身体上飞出来一样,瞬间就到了我面前,而那张脸并不是什么人脸,而是之前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那张扭曲的鬼面孔!那张惨白扭曲脸上的三个圆窟窿就像黑洞一样要把我吞进去似的。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住了,就像上一次被鬼按住肩膀时一样。不过我脑子却很清楚,我不是被什么东西按住了,只是那次留下的阴影一直在困扰我,现在它又让我的身体完全僵硬,动都动不了一下。

和上次一样,一根桃木短棍呼地一下从我面前挥了过去将那鬼面打散掉了,紧接着站在楼梯口的“贞子”也一并消失不见了。手里握着桃木短棍的乔伟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多功能教室,一跃跨了五节台阶追到了走廊外。

真够废物的!

我一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一边转头去看舒鑫的情况如何。但还没等我问呢,这大小姐竟然先我一步拽着我的胳膊追了过去!我懒得琢磨这丫头的胆子到底是大还是小,加快脚步超到舒鑫前面,同时左手把那刀型吊坠握在了手心里。

当我和舒鑫跑出来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乔伟已经快跑通向顶层楼的专设通道口,那里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乔伟不等我和舒鑫过去就直接冲进了门里,我也赶紧拉着舒鑫追过去,并顺着最后两层段折返楼梯上到了教学楼屋顶。

刚一上到楼顶,我就看到一团火球在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轰地一下炸散了,而就在我的注意力都被那爆炸吸引住的时候,一张干枯的鬼面竟又一次朝着我这边飞过来。

俗话说的好,有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我可不想连续两次别鬼吓得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种信念起了作用,还是同一个招式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总之这次那鬼面再出来时我明显镇定得多。

在这种镇定的情况下我发现那鬼面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旁边的舒鑫!

我赶紧将舒鑫拽我到身后去,然后左手一把将挂在脖子上的刀型吊坠扯下来迎着鬼面一比划。这招还真管用,那鬼面明显是怕了,嗖地一下飞没了影。

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种说不出是兴奋或激动的感觉在全身扩张开来。

驼腰村荒地里我被鬼按住了肩膀,那口鬼秽就在我的口罩前面飘,有那么一瞬我感觉自己死定了!虽然过后我还能表现得很镇定,但从那之后我就经常梦见那一幕,似乎有一口浊气始终压在我胸口闷得我透不过气来。但就在刚刚,就在我用那铁刀吊坠击退了那鬼面的一瞬,那一直压抑着我的那口气终于被我吐了出去,全身的畅快感让我爽到了极点!

随着乔伟几乎用喊的道出一句咒语,地上忽然冒起了火苗并形成了一个火圈,这火圈也立刻将我的目光抓了过去。在火圈之中正困着之前出现的那个满身是血、肠子外流的长发贞子。

乔伟站在火圈外,背冲着我问道:“雷哥!你和嫂子没事吧?”

我回头看了眼舒鑫,她的状态比我还好呢,两个眼睛直放光地紧盯着火圈的方向。我赶紧告诉乔伟“我俩没事”,然后也一起望向被困着的贞子。

乔伟又开始念那些我听不懂的咒语了,然后那火圈也慢慢缩小,同时火苗也越烧越高。当最终火圈缩到贞子脚下的时候,火焰也高到完全将她吞没。

噗的一声,火光在猛烈闪烁了一下子后从楼顶层彻底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被困在其中贞子。

“呼~”

乔伟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转回头挑着他那个性的八字眉冲我点点头道:“搞定了,起码十天内这女鬼不会再在学校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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