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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夜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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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乔伟的指示,我们选了一楼的客房,等到了房间后乔伟才告诉我这样选择的理由。

在三天前接到我的电话后,乔伟就跟王永志立刻赶到了回龙湾度假村,并见到了朱悦。朱悦当时所住的房间在四楼,而失踪的那两姐妹就住在她的隔壁。乔伟直接去看了两姐妹的房间,只一眼乔伟就看出这房间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准确来说并不是两姐妹的房间有问题,整个四楼包括走廊里都有浓重的阴气萦绕不散,感觉这里完全就是标准的凶楼。但奇怪的是从三楼往下小楼又变得阴阳均衡,而且没有发现任何镇鬼驱邪的扣子。

于是乔伟让朱悦先换到一楼的房间,然后在当天晚上他和朱悦又一起到了四楼,并在两姐妹失踪的房间里用了召魂决。

实情果然跟乔伟所判断的一样,这楼里真的有古怪。当召魂决生效之后,小小的房间里竟一下子多出来五个人,这五个人满身是血,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裸露的肌肉可以让人清晰地看到纹理。

他们痛苦地尖叫、哀嚎着,而他们的身影也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在频频闪烁。

这样的场面也让乔伟和朱悦想到了同一个传说——剥皮客。

3、案情初探

不等我提问,舒鑫就一脸兴奋地问乔伟:“这里真的有剥皮客吗?为什么要用‘客’这个字呢?好像有点太美国了吧?是当地人想出来的?”

舒鑫一连串的问题把乔伟给问愣了,坐在一边的朱悦也同样惊讶地望向舒鑫。

舒鑫连忙冲朱悦摆手道:“对不起,不该在你朋友失踪的时候我还表现得这么兴奋。”

朱悦也立刻摇头说:“不不不,不是因为这个,你刚才说的有道理,剥皮客,这个说法确实有点‘洋’。”

“你们打听过这个剥皮客的传说了吗?”我也插话进来问道。

乔伟点头说他和朱悦昨天去了流传出剥皮客传说的拉古村,村子里的人说了很多关于剥皮客的传说,有传说剥皮客是深山中的野人,也有传说剥皮客是某种隐居的食人族,也有类似山鬼的说法等等,版本有十多个,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另外村里的人完全说不出这剥皮客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开来的,也可能是解放前,也可能是民国,也可能是从无论男女都留长头发的更古老的时候开始的。

除了传说之外,也有不少村民声称见过剥皮客,而他们所见到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有人见到的是像红毛大猩猩巨大的毛人,有人见到的是围着兽皮蓬头垢面的野人,还有人看到的是皮肤红彤彤、没有头发、没有眼睛的怪物。

在介绍了这些情况后,朱悦还给我看了下她所拍的剥皮客的脚印,旁边还有她的脚做对比。那脚印确实是人脚的结构,但大小却是朱悦脚的两倍还多。如果剥皮客的身体结构跟人一样,那么留下这个脚印的东西起码得有三米高。

这也让我想到了传说中在神农架出没的野人。

“会不会剥皮客就是生活在神农架里的野人啊?”舒鑫先我一步提问道。

“这恐怕不太可能。”乔伟摇头道:“神农架是景区,到处都是游客,如果有野人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那脚印又怎么解释?”舒鑫追问。

“也许是人为的,就像麦田怪圈实际上是人为恶作剧一样。”我解释道。

“那这种恶作剧的目的又是什么啊?就为了延续村里的传说吗?我觉得这个传说好像不会给村子带来什么好处吧?对旅游业来说好像也有害无利,这可跟什么水怪之类的东西不一样,闹不好会被抓走的,就像……”

舒鑫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但她想说的意思我们都能听懂。

我并没有急着去解答她的疑问,而是把话题又转回到这栋旅馆楼上,毕竟四楼的房间里有大量的冤鬼,这或许才是两个女孩消失的根结。

我把关于鬼捉人的怀疑说了出来,但乔伟却立刻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他说他重点检查的就是这三号宾馆楼,这里的虽然怨气重,算是个鬼穴,但这里的鬼并不伤人,顶多也就是败人的元气,住旧了容易得病,绝不会造成人无故失踪。

我听后又问了下朱悦,警察那方面有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说法。

朱悦回答说:“警方认为……认为是诱拐,而且根据他们的说法,从没有任何要求赎金的电话来看,现在她俩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所以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去寻找尸体而不是找她俩失踪的原因。”

我看得出来,朱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非常低落。我也失去过朋友,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安慰了她一句,让她现在别想太多,只要一天还没找到夏冰和夏雪的尸体,她们就有活着的可能,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放弃希望。

朱悦对我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振作精神开始讨论接下来该从哪里入手查起。

其实我也并不相信有什么剥皮客,更不相信剥皮客会跑到度假村里把一对姐妹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从我个人的观点出发,我更倾向于警方关于诱拐的判断。所以我还是问了下朱悦在两姐妹失踪前的一周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事,比如有没有遇到一些可疑的人。

朱悦说她们过来后就先去神农架景区了转了三天,之后又去了流传剥皮客传说的村子走了一趟,这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怪事,也没有遇到跟踪的人。不过在回到度假村之后她们确实遇到了两个人,因为度假村里面有露天温泉和泳池,两姐妹穿着比基尼,在泳池的时候惹来了两个搭讪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还一直纠缠不休的,一直到朱悦臭了他们两句才把这两个男人赶走。

在游完泳当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朱悦和两姐妹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第二天朱悦再去找那两姐妹时,无论她怎么叫门里面都没人应,最后找服务员来开门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两姐妹的手机、钱包、行礼都在房间里,就是人没了影。

从那以后朱悦就再没见到这两姐妹了。

在警察赶来之后朱悦也把首要的怀疑对象锁定在了那两个搭讪的男人身上,警察也随后找到了那两个人进行问话。那两个人是跟公司来度假村进行培训旅行了,而且一直都在山庄中没有出去过,他们公司同来培训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所以排除了是他们作案的可能。

听完朱悦的说明我仔细想了一下,然后问:“早晨你进她俩房间的时候,她们的床是什么样的,我是说被子是叠好的,还是很乱的样子?”

“没叠着,但也不是很乱,感觉就像是早晨起床之后服务员还没来整理时候的样子,大概。”朱悦道。

“所以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她俩应该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直接抓走的了?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房间里也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吧?”我问。

朱悦点头道:“我问过警察了,他们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任何线索,没有打斗。另外还有一个可疑的地方,正门还有后门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她俩离开三号楼的画面,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在后半夜进出过这栋楼。警察怀疑诱拐犯是跳窗子进出的所以避开了摄像头,但是那天晚上是下雨的,警察没在任何一个窗口找到跳窗的痕迹,也没在楼外找到脚印。”

“所以诱拐犯是惯犯?他们很小心地把痕迹都清除了?”舒鑫猜测道。

“有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另一种情况,比如她俩压根就没有离开这栋旅馆,从这里出去的只有她俩的衣服而已,带衣服出去可比带两个人离开要容易得多。”我道。

“那她们人呢?警察已经把旅馆翻了个低潮天了!”朱悦质疑道。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因为我的脑子冒到来四个字“人肉包子”。

4、推测疑凶

为了确定两姐妹到底是如何失踪的,我决定先从诱拐犯的角度寻找每一种可以进入宾馆楼、并且实施诱拐的方法。为此,我需要确认一下当天的监控录像。

估计是前不久跟张宇迟一起行动受到了他的不良影响,我向宾馆楼的工作人员出示了我的警队顾问证,工作人员也非常痛快地把两姐妹失踪那天的监控录像全都调出来。我一边看着录像也一边向宾馆工作人员提了一些关于宾馆楼本身的问题,他们也一一做出了回答。

整个旅馆一楼的所有窗子中只有两扇是不与客房相通的,就是走廊两侧尽头的窗子。因为右侧窗子就在消防楼梯下面,而消防楼梯上方是有监控的,所以要进楼就只能走左侧的窗子。

可是根据服务员的说法,宾馆楼是有中央换气空调的,所有窗子都要关上,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检查走廊的窗子是不是关闭完好。两姐妹失踪的那天还是下雨天,窗子更不可能敞开。

客房中的窗子外都装有防盗护栏,从外面根本进不去,如此一来就只有两种解释:第一,诱拐犯压根就不是从外面来的,而就是当晚住在旅馆中的客人;第二,诱拐犯在旅馆中有内应,是这个内应打开了走廊左侧尽头的窗子放他进来,然后又擦掉了所有的脚印。

接下来问题出现了。

旅馆楼的一层是有服务台的,根据服务员的说法,所有值夜班的服务员都要一直守在服务台,不允许打瞌睡、偷懒,正门口的监视器连大门带服务台都可以监视得到。如果诱拐犯是从一楼左侧的窗子进来的,那他是如何通过前台上到四楼的呢?

我们尝试了一系列避开摄像头以及服务员视线上楼的方式,但都宣告失败,唯一一种可行的方式就是大摇大摆走上去。可是根据当天晚上的监控记录,除了旅馆的服务员在十一点后从一楼上去过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走过这条楼梯,所以内应之类的说法也不成立了。

这样诱拐犯的范围就进一步缩小了,那就是住在二楼以上房间的住客!

于是我让服务员查看了一下二楼当天住在二楼以上客房的所有客人的身份,本来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但看在我警方顾问的面子上,他们还是照我的意思把名单资料给了我。

从两姐妹失踪到现在为止,三号宾馆楼的住客流动性非常小,除了一对老年夫妻退房离开以及乔伟、我、舒鑫入住以外,其他的旅客全都一直住在这,而他们的身份就是之前朱悦提到的那家旅行培训的公司员工。

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他们这些人几乎包下了三号宾馆楼,并且要在这里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培训,目前培训刚进行到一半。每天早晨六点钟,这些参加培训的员工都会起来参加集体晨练,要跑步到度假山庄以外。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培训的时候也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与一般游客区别很大。

在掌握了这些情况之后,我又问了下朱悦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特别容易惊醒什么的。

朱悦说她的觉很轻,只要外面的动静稍微大一点她都会醒。两姐妹失踪的那天是雷雨夜,她被打雷的声音吓醒了好几次。

两姐妹的房间说不上整齐,但也绝对没有凌乱或者搏斗的痕迹,所以可以排除有闯入者的情况;朱悦的觉很轻,有搏斗或者喊叫的声音住在隔壁的她也应该听得到。综上这些便可以判断出,让两姐妹离开房间的是她们认识的人,就算不认识也很可能是脸熟的,而且会让她们完全放松警惕的。

我又问了下朱悦那对双胞胎姐妹对男人的态度如何,会不会大半夜跑去异性的房间寻欢作乐之类的。

朱悦立刻摇头说那两姐妹贞操观很强,而且对男人也很排斥,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如此一来诱拐犯的身份范围就更小了!诱拐犯中存在女性成员,她们利用性别的优势来消除两姐妹的戒心,并利用求助之类的借口让两姐妹离开房间,再进入她们事先准备好的伏击场。

这个伏击场的所在极有可能是三楼。

诱拐犯会担心惊扰到朱悦,但她们更怕惊动楼里的服务人员,所以在二楼和三楼之间她们更倾向于选择三楼。

在三楼伏击场或许还有其他的诱拐犯成员,成员极有可能是男性,而且人数不低于两人。他们在两姐妹进入伏击场后便立刻动手捂住两姐妹的嘴,并轻松制止了两人的挣扎。次日清晨,两姐妹在被威胁之下换上了统一的运动服,就这样她们被毫不引人注意地被带出了度假山庄。

在失踪数天后,两姐妹的衣服被诱拐犯扔到了山里以此误导警方,也借当地关于剥皮客的传说掩盖他们的诱拐事实。但百密一疏,他们忽略了两姐妹身上的房卡,这房卡显然说明了两姐妹是自己主动走出房间的,而非被人劫持。

根据旅店客人名单显示,住在二、三、四楼的女性客人一共有十四人,而这十四个人当中必然存在诱拐犯的成员!

我将我的整个分析过程以及推论出的结果直接就在监控室里说了出来,给我放监控录像的工作人员立刻否定道:“这不可能的!第二天的早晨天还在下雨,只要是雨天那个公司的人就不会出去晨练。”

说完,那名工作人员就把监控录像的时间轴向后拖到了早晨八点四十。果然一直到那个时间段才陆陆续续有身穿着西装以及职业套裙的人走出来,并且在门口列了队。

“晨练不晨练的其实无所谓,要让两个人从这楼里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现在的重点是找出证据来证明我所做的推测。”我大声反驳了那名宾馆工作人员,同时也故意将话题引开,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在朱悦面前提到“分尸”这两个字。

大概是我的语气有些凶,那宾馆的工作人员也不敢再出声了。

随后的时间我们便一直在想如何来证明我的这个猜测,而除了找那十四个女住客当面聊聊之外,我们并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些女住客要到晚上九点才会结束一天的培训课程,所以我们决定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王永志也离开回龙湾回他自己家了。

在回到房间后舒鑫立刻向我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如果按你的推断,楼里的女服务员也有可能是诱拐犯,而且你不觉得那对姐妹失踪跟四楼的鬼有关联吗?我的意思是那些鬼都是怎么死的?你说这里会不会从前是龙门客栈啊?然后这里的人一直保持着做人肉包子的习惯!”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会出现思维同步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但三梁子村里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极力排斥这种想法,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再跟“食人族”打交道了!

5、全盘否定

我并没有告诉舒鑫我在鹤岗所遇到的事情,现在我也依旧不想跟她提,好在我写的东西舒鑫从来也不看,而且他也从来不把我写的那些故事当真,这倒为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对于舒鑫提出的问题我也只能说我漏算了,而且我也感谢了舒鑫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留了面子。

既然舒鑫提到了,我也不能再继续无视这种可能,但无论是宾馆的工作人员还是那十四个女员工,找出能证实她们就是诱拐犯的证据都是极有难度的。

我们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就连我们所得出的那两种可能也完全是依靠想象力猜测出来的。现在哪怕我手上有一点点的线索,我想我都会用从张宇迟那里学来的威胁手段来迫使嫌疑人说实话,可是现在我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让我既心烦又有些抓狂。

我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或许也是我成不了真正侦探的原因。

夏家这对姐妹到底去哪了?她们真的如我所想在旅馆里被分尸了吗?是宾馆的服务人员干的?或者真有剥皮客的存在?宾馆四楼的冤鬼又如何解释?

疑问实在太多,而线索却又太少,我毫无头绪!

晚饭后,三号宾馆楼的夜班值班员来换班了,值班的两名男性保安和四名女性服务员都是夏家两姐妹失踪时的原班人马,两男四女也是宾馆楼的标准夜班人员配置。根据监控录像,当天晚上始终出现在录像中的只有服务台的两个女服务员,而那两个男保安和另外两名女服务员从十点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找了那两个保安聊了下,问他们当晚在哪来着。两个人说他们一直在三楼的休息室,另外的两个服务员也在。

女性服务员,男性保安,位于三楼的休息室,这些条件都符合我对于诱拐过程的推测,于是我便提出想去他们的休息室看一看,两个保安很痛快地答应了,并把我们几个人一起带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一个普通客房改的,里面放了一些清扫工具以及简单的烧水煮面的锅子,除此之外还有两张上下铺的床,一张餐桌和几把折叠椅。休息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里面并没有浴缸或者淋浴设备。

在看过整个休息室后我悄悄问乔伟有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发现怨气、鬼气之类的东西。

乔伟冲我轻轻摇了下头。

之后我又问了下服务员这个度假山庄里之前有没有出现过住客无故失踪的情况,服务员和保安都摇头说从来没发生过。

随后朱悦也给负责调查两姐妹失踪案的警察打了个电话。

根据那名警官所说,神农架一带的游客失踪案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失踪者多为儿童和年轻女性,这类案件全国任何一个旅游景区都有发生,并不算是特例。只不过像这次两姐妹在酒店内直接失踪,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诱拐痕迹的失踪案还是头一次出现,另外回龙湾度假村之前也从没发生过任何住客失踪的案子。

警察的回答证实了保安和服务员并没有说谎,同时也洗清了他们的嫌疑。

如果这真是一家做人肉包子的黑店,那两姐妹就不会是这里唯一失踪的住客。这样一来到这里培训的那些人就有更大的嫌疑了。

到了晚上九点以后,一群黑西装和黑套裙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地回到了三号宾馆楼。当我们走过去想向他们询问一些问题时,这些人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并且换上了非常警惕的表情,这些西装男甚至摆开了阵型将套裙女们围在当中保护了起来。

我赶紧把我的警队顾问证拿了出来,并解释了一下我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看了我的证件这些人才放松了下来,随后一个看样子像是领队的人走出来冲我抱歉地笑了下,然后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们也是怕出事,培训的费用我们都一次性跟结清了,公司领导也不同意我们换地方,所以我们也就只能自己多注意防范。”

“没事,也怪我一开始没表明身份。”我跟那人客套了一句,然后便问了下他们是哪家公司的。

那人回答说他们是保险公司的,这次来这里集中培训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优秀公司内勤组训。

我对保险公司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直接进到保险公司做人事管理。根据我那位大学同学所说,保险公司经常组织一些全国性的培训,到时候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块特别有趣。但是这种培训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参加,必须是业务业绩上有突出表现的,而且基本每个省都会有名额限制。

我跟那位领队多聊了几句,他们的情况跟我所了解的保险公司培训也基本相同。他们这次来培训的一共有六十七个人,除了总公司组织方以及培训讲师的十几人之外,其他参训的人都是从没见过面的。

我可不觉得几个初次见面的人会联合起来变身成分尸杀手团,而且他们半军事化的培训管理也几乎不会给他们外出的机会。他们每天自由行动的时间非常有限,尤其在两姐妹失踪后,他们的行动限制就更多了,现在就连晨练都不会离开度假山庄,只在门口广场跑跑步。

在领队这里了解完基本情况之后,我们又在保险公司的男员工监视下和十四名女员工聊了聊。这些女员工都非常年轻,最小的二十岁,岁数最大也只有二十七岁,基本都是毕业不到四年的大学生,而且都很漂亮。

我并没有问太多尖锐的问题,只是随便了解了一下她们家乡和工作状况,反倒是这些女员工主动来问我那失踪的两姐妹到底找没找到,因为她们听说这边的村子里有关于剥皮客的传说。她们说现在自己每天回来都把门窗锁死,即使有人来敲门她们都要打电话叫男员工过来看着,这样她们才会开门,平时也绝对不单独行动。

人漂亮,工作又出色,这类人极少存在精神性疾病,更不会是精神变态者,我很难给她们想出一个杀人分尸的动机来。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所做出的所有凶手的推断已经遭到了全盘的否定。

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打击,毕竟这些推测本身就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而否定了这些可能我们也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便,例如四楼的冤鬼以及村中的剥皮客传说,我想这些才是我和乔伟过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6、鲜血淋漓

无功而返的结果并没有让众人泄气,或者说这样的结果更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群集体杀人分尸的疯子住在一起。

但排除了我提出的两种可能性,那两姐妹又是如何从宾馆楼里消失的呢?

为了找出真相,我决定晚上和乔伟再去一次两姐妹所住的四楼客房,并在里面使用一次召魂诀。

都说恐惧来源于未知,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最初舒鑫在自杀楼亲眼见了鬼,随后又在家里电梯被鬼袭击,再往后接二连三的各种与鬼怪相关的事情她都知道或是参与到了其中,这让她也跟我一样出现了对鬼怪近乎免疫的状况,所以晚上的召魂行动她自然要求同行。

乔伟觉得这次召魂并不存在任何危险性,只是场面有些血腥恐怖,如果没有晕血症的话一起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于是在入夜十二点以后,我、舒鑫、朱悦还有乔伟,我们四个人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两姐妹房间的钥匙,然后一起上到四楼。

两姐妹的房间在四楼走廊右侧,距离走廊尽头的大门只隔了三个房间,尽头的门后面便是直通到楼下的消防外楼梯,在那里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白天的时候我并没有上来看过,所以这次我也特意到了门口瞧了一眼。

走廊尽头的大门是厚实的金属门,门是从里面上锁的,而且是那种用铁棒门闩上的锁,从外面不可能把这门打开。门外面是一直通到楼下的折返消防楼梯,监控就在头顶的混凝土雨搭下面。

在这里简单看了一下之后我们又将门锁好,然后回到了两姐妹之前住过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打扫齐整,姐妹两人的行李也都已经被家人取回去了,现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无人入住的空房间。

乔伟用粗盐画了一个保护圈,在确保我们的安全同时也让房间外不会出现鬼怪。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乔伟开始念召魂诀了。因为是在室内,所以乔伟并没有用明火,只撒了些黄纸符。这次召魂诀的起效速度非常之慢,我们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房间里才终于变得阴冷起来。

我小声提醒舒鑫鬼快出来了,舒鑫也冲我一点头然后和上次一样用力地捏着我的胳膊。

忽然,静悄悄的房间里出现嘀嗒一声,很快嘀嗒声就连成了片,就像有许多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而很快我就发现了这嘀嗒声的由来——从房间的天棚上正在不断地向下滴血!几秒后,整个房间几乎变成了一个血帘洞,地面、沙发、床铺上很快积出了黑红色的血洼,并且充斥着浓重的血臭味。

渐渐的,嘀嗒声中开始掺杂了隐隐约约的痛苦哀嚎,随着哀嚎声的增大,从血洼之中猛地伸出一只血手,手指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视线也完全被那只血手吸引住了。在我旁边的舒鑫更是惊得低呼了一声。

让我俩惊讶的场面才刚刚开始。

随着那血手向上伸展,一个没皮的血人也从血洼当中爬了出来,从那身形轮廓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她跪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十根手指用力地弯曲着但却不敢触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我甚至可以看到她因为痛苦而绷紧的手臂肌肉。

就在我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血女人身上时,我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竟发现我身后墙壁上挂着一个同样血肉模糊的没皮人!从身高来判断那只是个小孩!

有两根固定在墙上的黑色金属吊钩从那小孩锁骨下方穿出来,就那样将他悬在半空,而刚才碰到我后脑勺正是那小孩的脚!

很快,整个房间都被血腥味和惨叫声填满了,如果让我形容一下地狱是什么样子,或许地狱就是我眼前所见。

就像乔伟说的一样,这些恐怖血腥的鬼魂并没有任何攻击性,他们始终在重复着一件事,就是痛苦地哀嚎。乔伟也没有让这种血腥地狱持续太久,在房间内的鬼魂呈现出全貌之后,乔伟立刻换了另一段咒文,不到十秒,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之前那些血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缓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可以开口说话:“这是……是刑房吗?还……还是地狱?”

我的舌头略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出现了结巴的情况。

乔伟冲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之前找过一些当地的人问过,他们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把它当成是剥皮客的……”

“厨房?”舒鑫抢话道。

“不像。”朱悦提出异议道:“我觉着雷声说的刑房倒是更贴切一点,可能这个地方在古代是个监狱,或者是审问囚犯、战俘的地方。”

历史方面的知识我几乎不通,除了唐宋元明清之外,中国其他朝代我根本弄不清顺序,更不可能知道神农架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监狱了。但这边关于剥皮客的传说显然跟这些没皮血鬼有关。或许是有人偶然看到了没皮血鬼,于是幻想出了剥皮客,所以剥皮客的传说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种版本。

而就在琢磨着这些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感觉像是有人在撞门似的,只不过撞的不是我们所在房间的门。

我们四个人全都愣了一下。

我距离门口最近,也是第一个开门出去看的。

走廊里并没有任何人,但是在走廊尽头的大门却是敞开着的,门闩已经完全从门上被撞了下来躺在走廊当中。显然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而我之所以觉得是某种“东西”,是因为我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铁门上的金属门闩完全撞飞。

我赶紧向走廊另一侧扫了一眼,但走廊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身影存在。

这时候,四楼的其他房间也陆续有人开门探出头来。他们一边紧张地左右望着一边互相询问“怎么回事”。

我算是最清楚情况的,于是便告诉他们道:“有什么东西把外楼梯的门给撞开了。”

这些人听后立刻从房间里拿出折椅之类的东西当武器,然后便在整个四楼挨个屋子巡查起来,我们四个人也跟着这些保险公司的精英员工一起找了一圈。在确定了四楼没有任何情况后,保险公司的这些人就开始召集全员到一楼大厅集合点名。

负责按照名册点名的是保险公司的那名男领队,他刚点到第三个名字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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