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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夜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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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我记得乔伟说过鬼是不会附体,只会搭梁。在我的理解,搭梁的过程有点像催眠术,虽然最终也能控制别人行动,甚至把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但整个过程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而郝世明这边才过了三天而已。

于是我问郝世明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抑郁、易怒、多梦、体虚多汗等等之类的症状,郝世明说他啥不良情况都没有,身体一直都好得很。

我不是鬼事专家,尤其是在刚刚经历过安俊良鬼手印那次事件之后,我就更不敢再对这些怪事轻易下结论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给乔伟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的意见如何。

这时候正好大夫也过来了,我就赶紧离开病房到外面去打电话。

乔伟接电话的速度出奇的慢,等接起来之后我还可以听到他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很多人的样子,我猜他可能有事在忙所以也没提矿工吃人的事,只把郝世明的状况简单说了一下,又问乔伟有没有鬼可以在几天时间内就完成搭梁。

乔伟说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厉害的鬼他也不能肯定,不过,他入八斋堂学鬼事这么多年了,倒是从来没遇到过能用几天时间就完成搭梁的鬼,而且他也没听八斋堂的师傅或太师傅辈分的人提过有这种厉鬼。

至于郝世明的情况是不是鬼作祟,只通过我在电话里的描述还不好判断,得他自己过来瞧瞧才能知道。

如果乔伟愿意过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我一问才知道,这小子已经跟八斋堂的人跑去辽宁了,而且他们这次的行动是跟蟒堂有关的。

一边是关系到他亲妈安危的事,一边是个素未谋面的矿工的事,我实在没道理让乔伟再大老远地折返一趟。所以我就让他在那边专心处理他的事,我这边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再找他求援。

乔伟应了一声,最后还是叮嘱我说如果真遇到麻烦了一定立刻找他,不用想太多,或者跟他客气什么的。

结束了跟乔伟的通话后我又返回到病房,而刚一进屋,郝世明就指着我对大夫道:“他,就是他,他一进来我就能动了。”

“哦。你……你不是雷声吗?”站在郝世明病床前边的大夫在看向我的同时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刚才一直想着其他的事所以并没有注意进来的大夫,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板寸头、大饼子脸的胖大夫看起来极其的眼熟!随后只用了一秒我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孙海礁?!!”

“是我!哈哈,真没想到啊,居然能在这见到!”板寸头一边指着我笑道,一边几步走过来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

这个饼脸胖大夫名叫孙海礁,是我小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以前几乎每次放假我俩都会聚到一起玩电子游戏机。小学时候犯中二病,我是瓦塔诺,他就是史巴拉古大师,我是头领战士,他就是六面兽,反正好的就跟亲哥俩一样了。

不过小学毕业之后他去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学校,而我只进了一个三流中学,虽然偶尔我还会去他家玩,但次数也是越来越少,后来就彻底没有联络了。没想到过了十多年我和他居然能在鹤岗见面,在吃惊同时也让我非常高兴!

我想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

我赶紧拉着孙海礁给我妈介绍,而我妈也很快想起来了小时候经常去我家一待就是一天,吃饭一点不客气必须吃到打饱嗝为止的大脸盘小胖——不过现在小胖已经变成大胖了。

见到老朋友自然要好好叙叙旧的,不过在那之前孙海礁还要先完成他的本职工作。

他先是让护士给郝世明采血,然后又给郝世明安排了一次脑部检查,最后还有颈部伤口的检查。等一系列检查都做完了,孙海礁就叫我去他办公室坐坐。

孙海礁的办公室在医院的顶层,而且紧挨着院长办公室,虽然门牌上什么都没写,但感觉官衔应该不小。

进到办公室里我就更傻眼了,那办公室可一点不像大夫看病的地方,不光是面积大,里面居然还配了夸张的书架和高档的沙发。

我一边欣赏着办公室的环境一边叹道:“你小子行啊,在医院里是高官?”

“也不算啥高官,这个月刚被提了副院,不过还没正式任职,暂时是换了这个办公室,但门牌还没挂呢。”孙海礁用非常谦虚的口吻说着非常不谦虚的内容,然后又问我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我照实说了我目前的情况。

孙海礁听后也和其他人一样说非常羡慕我可以自由自在,然后便感叹起了自己生活上的种种不顺。

他说他在医大上学的时候认识了他老婆。他老婆的爸是省里医疗口的领导,毕业之后他就被未来岳父安排到了鹤岗这边上班。到他结婚的时候医院的同事自然要过去的,结果整个医院的人就都知道孙海礁的上头有人了。

今年孙海礁被提了副院,他那些同事表面上虽然向他道贺,但背后却都在说他是靠着老丈人的关系才平步青云的。如今还愿意围在他身边的也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医院里真正的朋友他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在我看来,孙海礁的烦恼就跟亿万富翁觉得自己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是一样性质的。我本来是想臭他几句来着,结果孙海礁却从书架里拿出了一摞杂志跟我说:“我从上大学到现在一共发表了七篇论文,我老丈人也是认可了我的能力才同意把他女儿嫁给我的。”

“但是你也得承认,你这个副院长当得确实早了点,而且里面绝对有你老丈人的关系。”我实话实说道。

“嗯,这个我确实承认,所以我才想向医院里面的所有人证明一下,我这个副院长绝对当之无愧,而且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机会!你知道诺贝尔医学奖吧?”

“你要拿那个奖?!”我惊讶得几乎要笑了。

“没错!如果郝世明体内的病毒我可以研究明白,那我绝对能拿到诺贝尔奖!”

孙海礁信心十足的这句话却让我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因为“病毒”这两个字总会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生化危机,尤其是在刚刚发生过矿工吃人这件事的情况下。

5、走火入魔

如果让郝世明身体失控的是鬼我还真就不惧,我跟鬼打了好几个月交道,基本已经免疫那东西了。但是,病毒这玩意可就不一样。

“不会真是生化危机吧?”我紧张地问了句。

“没有!没有!”孙海礁连忙摆手道:“是病毒没错,但是它的个头有点大……”

“有点大?不会是潘多拉吧?”

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我很喜欢关注一些世界上的新奇发现,因为它们总会为我的新故事提供灵感,其中潘多拉是我认为最具有故事潜力的。

潘多拉是法国人发现的一种巨无霸病毒,它比感冒病毒的个头大一千倍,所含基因数更是有两千多,而且90%以上都是人类未知的基因。据称这种病毒生活在水里,目前没发现对人类有什么危害,我之所以觉得它有潜力也就是因为“目前”这两个字。

孙海礁显然对我能说出潘多拉这件事感到非常吃惊,他在愣了几秒后才再次开口道:“差不多!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细菌之类的东西,后来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我估计跟你说太多专业的东西你也未必听得明白,总之它是病毒。”

“你觉得郝世明之前那种半傻的状态是这种病毒引起的?”我问。

孙海礁皱起眉摇了摇头道:“我也这么怀疑过,不过这种病毒根本没有攻击性,我在动物身上也做过实验,不但没有对实验对象造成任何不良影响,病毒本身也在两小时内就都死了。”

“死了?在动物身上活不了?”

“不只是动物。”孙海礁稍顿了下又道:“你知道郝世明的伤是咋来的吗?”

孙海礁的提问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兴奋表情就能猜得出来,他肯定知道郝世明是被咬伤的。

果然,不等我回答孙海礁就自己继续道:“他是被一个矿工给咬伤的!我在大前天的时候给那个咬人的矿工做过检查,这种病毒我最开始就是在那个咬人矿工的血液里找到的。后来我就想这病毒会不会和狂犬病毒一样会通过咬伤来传播,结果被咬的郝世明身上还真有!”

“靠!你他妈这不是在玩火吗?万一就是那个病毒让钱富顺咬人的呢?妈的,那可不是咬人,是他妈吃人!!!郝世明就是个定时炸弹!”

我骂完了转头就往外走,可孙海礁却在后面一把拽住我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这几天一直反复在做试验,那病毒真的是无害的,这点我可以绝对保证。”

“如果真是绝对无害你研究它干什么?我虽然是外行,但我可不是傻子,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得很!”

“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小学的时候一直是装傻,要是真傻你打电子游戏怎么可能比我还厉害!”

孙海礁给我戴起了高帽,然后拽着我道:“好吧,我承认它确实对人有一些细微的影响,我发现这种病毒对特定频率的生物电有反应,郝世明之前那种状态很可能是由这种病毒引起的。现在他突然就好了,而且还跟你出现有关,所以请你务必配合我继续研究一下。”

我用力一甩胳膊挣开孙海礁的手,“你少拿我当你的小白鼠!你赶紧把郝世明给隔离起来,你应该有这个权利的,副院长!”

“他没有任何危险性为什么要关他?就因为他被一个疯子咬了?我说过了,那病毒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会对脑电波产生一些影响而已,而且它不具有传染性,别说其他的动物了,进入其他任何一种环境它都会在两小时里死掉,就只有在郝世明和钱富顺的血液里才能存活!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吗?”

说完,孙海礁就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能够赞同他的想法。

但非常遗憾,我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只是觉得非常生气!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几乎要占满我的大脑,似乎只要孙海礁再跟我说一句废话我的拳头就会招呼在他的肥脑袋上。

我没有立刻回应孙海礁,而是站在原地闭着眼睛连续做了四次深呼吸。等我把怒意压制下去一些后才再次开口道:“孙小胖,我看你小子就是走火入魔了!你想要证明自己有真本事,这事我不反对,但是你最好别拿人命开玩笑!钱富顺那边应该有警察看着,郝世明这边你最好也安排妥当点!”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会看好他这边的,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大晚上的我不下班还要留在医院?不就是为了郝世明嘛~”孙海礁一脸委屈地说道。

看着孙海礁的表情,我也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问他需要我怎么配合。

孙海礁立刻又兴奋了起来,然后叫护士帮我采一点血,还做了一些心脏和脑部的检查,记录了一些我根本不明白意思的数据,我也就当是做一次免费的福利体检。

需要我协助的都协助完了,然后我便提出就此告辞。

孙海礁也没留我,只是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然后跟我说等这阵子的事情忙完了他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到时候带女朋友去他家坐坐,尝尝她老婆的手艺。

我对他老婆的手艺真心没什么兴趣,我只希望郝世明这边别出什么岔子。

离开医院后我们回了张婆子家。

我妈打算在这边住上几天,等张婆子矿上回归正轨了她再回家。我虽然没必要跟着一起留下,但我陪她俩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再加上天也晚了我实在不想赶夜路,所以我也就住在了张婆子家。

我这人没有认床的毛病,基本上就是在哪都能睡得着的类型。但是这次我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睡不着,我的脑袋里全是钱富顺杀人食肉这件事,同时我也担心被咬伤的郝世明会不会也出现类似嗜血症状。

而就在我翻来覆去无法安睡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孙小胖的电话?

在医院的时候我只是告诉了孙胖子我的手机号,他的号码我根本没要,他也没说立刻给我打过来。

不过,最好别是孙胖子!

我一边在心里这样祈祷着一边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孙小胖带着哭腔的声音:“出事了!出事了!郝……郝……郝……”

“郝世明?!”

“嗯……”

“他怎么了?死了?还是杀人了?”

“他……他……”孙胖子一连说了好几个“他”,然后竟然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冲着电话大声骂道:“孙胖子!你他妈的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孙海礁那边抽了一下鼻子,终于道:“郝世明他……他把他老婆给咬死了……”

“靠!你他妈的!!!”

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除了骂孙海礁一句我已经想不到其他任何要说的。我挂断了电话抓起了衣服直接冲出了门。

6、病毒?尸毒!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半夜一点,医院门口停了好多警察。

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跑到了郝世明住院的病房,不过那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了现场,我已经进不去了。

既然进不去我没在病房门口这逗留,而是直接跑上了顶楼孙海礁的办公室。他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还有灯光。我过去用力把门推开——里侧的门把手撞在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孙海礁正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听到门响他立刻抬起头,然后又站了起来想要开口跟我说话。

我现在已经不想听他任何借口了,我直接冲过去抡起拳头冲着他的肥腮帮就是一下。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劲,反正这一拳把孙海礁揍得一趔趄,他向后一倒把身后的椅子都撞翻了。

我指着孙海礁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不是说你会看好了郝世明吗?他怎么就杀人了?啊?!!!”

孙海礁窝在地上不出声,连抬头看我的勇气好像都没有了,只是低着脑袋在地上哭。

“哭哭哭!你他妈的是男人吗?别他妈哭了!”我一边骂他一边用力朝他肩膀踹了一脚,把他彻底给踹翻在了地上。

孙海礁压根也没有再起身的意思,就那么倒在办公桌后面的地板上,一副任我处置的模样。

我也懒得再去揍他了。我过去把被他撞翻的椅子拽出来我自己坐上,然后问他郝世明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孙海礁躺那抽了好几下鼻子才两手撑地把上半身抬起来,然后他又向后挪了挪身体靠在墙上,等他坐稳当了这才终于开口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在我离开医院后,孙海礁根本没有把郝世明转移走,也没有加派任何人手在那看着,他只顾着拿我的血样和他发现的那种病毒放一起做试验。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一个值班的护士突然里倒外斜地闯进孙海礁的实验室,告诉他郝世明杀人了。

孙海礁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手里的试验赶去病房。

几个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在郝世明病房的门口,有的死死拽住房门,有的则蹲在墙角抱着头哭,就是没有一个人打算进去。孙海礁冲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望,只看了一眼他就被吓惊叫了一声,然后便向后连退了六七步,直到自己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病房里的灯全亮着,郝世明正蹲在床上啃着他老婆的胳膊,那条胳膊已经被他啃得只剩下白骨了。郝世明老婆的脸正对着病房的门,在她的左眼窝插着一把水果刀,那惊恐的表情完全凝滞在了她的脸上,而且那张脸还在随着郝世明的啃咬而一动一动地颤着。

十多分钟以后,警察终于赶来并冲进病房制住了郝世明,过程中郝世明就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见人就咬,直到被警察打晕过去。

孙海礁没有勇气继续留在现场,等警察抓走郝世明后他就跑回了楼上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说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孙海礁就又变得沉默了,而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让我感到气愤。

我问他:“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孙海礁的嘴巴张合了几下,但愣是没发出声。

我又忍不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过去朝着他肥嘟嘟的身上使劲连踢了两脚,然后再问他:“你有没有想说的?!!”

“有!有!”孙海礁带着哭腔道:“是我错了,我该听你的……”

“妈的!你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你要是真知道错了要道歉,就去郝世明他家人那磕头谢罪,要不他老婆变鬼估计都不带放过你的!”

“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说完,孙海礁用力在脸上蹭了两下子把眼泪全都抹掉,然后费劲地站起身要往门口走。

“算了!”我一把拽住孙海礁,然后用力一甩把他扔到沙发那边。

“你现在过去就是给他家人添堵呢,别去了!我问你,你在郝世明和钱富顺身上发现病毒的事都跟谁说了?院长知道吗?还有郝世明他们家里人知道不?”我问道。

“院长知道这事,他也支持我独立把这个病毒给研究明白,他说这样我这个副院长才坐得稳当。郝世明他家人那边……我发现那病毒没有攻击性,所以就没告诉他家里人,怕他们……怕他们担……”

“你他妈的……我都懒得再揍你了!这才十几年,你咋变得这么不是东西了呢?你还算是大夫吗?你小子脑袋里是不是就想着权术,连起码的医德都没有了吧?”

“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我真知道错了,如果能倒退几天,我肯定把病毒的事告诉他们家里人。只是……只是……只是那病毒真的没有攻击性,我真的想不到它会让郝世明杀人,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肯定把他继续留在隔离病房里。”

孙海礁最后这句话就是在为自己辩护,但是,他这句话也顿时提醒了我一件事!

郝世明之前完全动不了,而我一出现他就能动了,我当时怀疑是有鬼魂在控制他。如果最后导致郝世明杀人的并不是病毒,而是之前那个被我吓跑的鬼魂呢?

郝世明杀妻这个结果或许真不是孙海礁的疏忽,而是我的一时大意?

想罢,我立刻问孙海礁道:“郝世明是什么时候转到现在这个病房的?”

“是今天上午从隔离病房转出来的。在发现那病毒当天我就开始研究它是不是对人体有攻击性了,为了这我还特意去了躺矿上找病毒源,然后还模拟了矿井内的环境,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是熬了两个通宵确定了那病毒确实没攻击性才决定把郝世明转出隔离病房的,因为不跟家人接触,我怕他永远都会那样傻下去。”

“那我对那个病毒有影响吗?我走之后你不是做过试验吗?”

孙海礁一听我这样问就立刻兴奋了起来,但马上他又意识到这种时候他实在不该露出这种表情,所以又蔫巴了下来。

他低声说:“有影响的!那些病毒明显很害怕你的血。我把你的血液切片靠近郝世明的含有那种巨型病毒的血液,结果那里面的病毒就会全部躲到远离你血的另一边。后来我把一些病毒样本放到你的血液里,不到一分钟它们就都死了。”

这个试验结果足够让我惊讶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的血有杀死病毒的能力,但我却知道我的身体在最近一两个月里对一种特殊的毒有免疫力,那就是尸毒!

7、传染源

孙海礁承认世界上确实存在尸毒,只不过他对尸毒的理解与我对尸毒的理解完全不同。好在他整个人现在完全处在自责的状态中,对我更是言听计从,所以我也没对他做任何解释就直接让他弄一份病毒样本并且打包好,他也立刻听话照办了。

这份样本我打算航空快递到深圳给叶鸿,让她和小郭帮忙给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是午夜,距离快递公司上班起码还要七个小时的时间。在依旧没有任何睡意的情况下,我决定就在孙海礁这里好好琢磨一下接连发生的矿工吃人惨案,并将事件前后存在的疑问全部罗列出来。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导致俩人做出这种疯狂举动的元凶就是他们血液中的未知巨型病毒。那么,这种病毒是从何而来的?

孙海礁的试验证明了这种病毒只能存活在两名食人矿工的血液里,那么他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郝世明血液中的病毒是通过钱富顺的啃咬而感染上的,那么那些被咬死的人身上是不是也同样有这种病毒存活?

如果啃咬是病毒传播并存活的必要条件,那会不会有东西曾经在几天前咬过钱富顺呢?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了,那么咬了钱富顺的那个东西是不是还在继续咬其他人?

如果我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那这种会把人变成嗜血疯子的病毒就很有可能在整个城市蔓延,并把这里变成一座嗜血鬼城!

这想法不禁让我感到脊背一阵恶寒!我赶紧站起来问孙海礁有没有检查过被钱富顺咬死的那些人,他们的血液里有没有这种巨型病毒。

孙海礁被我问得一愣,随后连忙摇头。

“你想到病毒是通过咬伤传播的,怎么就没去检查尸体确认一下?”我质问道。

“我……我……”

“算了!现在去看看郝世明的老婆,看她血里有没有!”我命令道。

孙海礁在短暂的愣神后立刻点了天头,然后小跑着奔往门口。结果刚到门口孙海礁就跟迎面过来的一个比他还胖的小矮个撞了个满怀。孙海礁倒是没什么事,可迎面过来的那个人却被结结实实地撞得坐在了地上。

“院……院长?!!”孙海礁惊呼了一声,赶紧过去把倒地的那个矮胖子拉起来,然后连声道歉。

矮胖院长起来后啥话也没说直接拽着孙海礁进了办公室,然后反手把门关上,可紧接着当他和我的目光撞上的一瞬,这矮胖院长立刻愣住了。

“他……他……他是谁啊?!!!”矮胖院长指着我问孙海礁道。

孙海礁赶紧介绍说我是他的小学同学。

矮胖院长一点不客气地命令道:“让他先出去,我跟你有重要的事要说!”

刚刚在医院里发生了郝世明杀妻吃肉的惨案,紧接着院长就跑到孙海礁的办公室来,再加上他很清楚孙海礁发现了郝世明和钱富顺身体里的巨型病毒,所以我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这矮胖子是来做什么的。

我就站在办公室当中一动没动地盯着那矮胖院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出去,病毒的消息也一起出去!”

听了我这话,矮胖院长的脸明显有些扭曲,汗珠也从额头淌下来了。

“你……你想怎么样?”矮胖院长结巴着问我。

“我想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死了的人又活不过来!现在的着急的不是你怎么逃避责任,是怎么找出那个病毒的源头,你也不想看到满大街都是杀人吃肉的疯子吧?”

矮胖院长眉头一皱,扭过脸望向孙海礁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病毒没有攻击性吗?”

“是……是没有攻击性。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别说了!你刚才要出去干什么?”矮胖院长问。

“我要去看看被咬死的尸体里有没有那种病毒,好确认一下病毒的传染途径。”

“那还不快去!有结果了就立刻回来告诉我!”

“好的!好的!”孙海礁连连点头答应着,然后开门跑了出去。如此一来,副院长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这矮胖院长两个人了。

矮胖院长也没跟我再说什么话,只是走到办公桌边上两手撑着桌面低着头闭着眼,好像在思考着到底该如何处理关于这巨型病毒的消息。

我也没兴趣跟这种官僚多说废话,反正最后他如果敢隐瞒真相,我就算拼了命也得把老底给他揭了,还郝世明家一个公道。毕竟郝世明杀妻这惨剧也多多少少有我的责任,我必须以我的方式进行弥补。

在沉默当中度过了半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孙海礁一脸兴奋地冲进来大声道:“好消息!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

“说!”我命令道。

同时,矮胖院长也转过身期待地望着孙海礁。

孙海礁稍稍缓了口气然后道:“郝世明老婆的血液里没有发现那种病毒!还有之前被钱富顺咬过的那几个人我也去检查过了,他们身体里也没有那种病毒!”

“是没感染上?还是感染了之后病毒在他们的血液里没存活下来?”我问。

“之前那几个人的情况我不敢确定,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郝世明老婆的血液里完全没有病毒存在过的痕迹,她没被感染!”

“你确定吗?!”矮胖院长跑着过去抓着孙海礁的胳膊问道。

“我确定!百分之百确定!”孙海礁信心十足地再次回答道。

“谢天谢地~!”矮胖院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又指着孙海礁的鼻子道:“既然这病毒不会通过咬人来传染,那就暂时什么都不要对外说,你抓紧时间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这病毒让那两个人发疯的,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在对孙海礁下过命令之后,矮胖院长又转过头对我道:“我这并不是逃避责任,郝世明他家人那里我自然会给出一个交代,但病毒还没研究出结果之前我不希望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矮胖院长的话基本从我左耳朵进来就直接从右耳朵出去了。此时此刻,我的脑袋里只能装下一件事——病毒为什么只在郝世明和钱富顺两个人血液里出现?

我记得乔伟曾经说过尸毒不是通过中毒者进行传播的,或许这就是病毒从钱富顺和郝世明的体内转移出来就会立刻死去的原因。如果这两个人体内的病毒确实是尸毒,那就说明他俩曾经一起接触过毒源!

8、同乡

想要进一步寻找线索最简便的途径就是找钱富顺问问看。

虽然这个人现在已经被警察关起来了,但有孙海礁的帮忙,想见一见他还是非常容易的。

钱富顺在被抓后虽然表现出了失忆的症状,但他连杀四人这件事却是证据确凿,又因为杀人情节严重、手段残忍,所以钱富顺没有住院接受治疗而是继续维持刑事拘留,只由医生到看守所对其进行精神状况鉴定。

孙海礁虽然被提拔了副院长,但同时他也是医院里血液科的主任医师,所以在钱富顺被捕后他也被医院派去对钱富顺进行血液检查,确认其杀人时是否服用或注射了致幻药物、毒品。也正是因为这次检查让孙海礁发现了钱富顺血液中存在的巨型病毒。

凌晨两点四十分,孙海礁以紧急二次采血的理由进入了看守所,我则以孙海礁助手的身份见到了钱富顺本人。

钱富顺是被两名警员带进的问讯室。他顶多一米七的个儿,但却是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很像举重运动员的身材。或许是怕他在看守所里再次发疯,不但他的两手被反铐在身后,脚上也铐着脚镣,甚至连头上都被套上了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东西。

在将钱富顺按在椅子上坐好后,一名警员过来把钱富顺右侧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胳膊方便孙海礁采血。即使是头、手、脚都被控制着,但两名警员还是神情严峻地盯着钱富顺,像是生怕他再生出事端来。

孙海礁在从医疗箱里往出拿采血工具时手明显抖得厉害。我赶紧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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