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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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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感到意外,指著那具记录仪:“你无法忘却的!当你看到这东西时,难道你有法子使自己不想起这一切古怪的事情来?”
国王笑道:“那太容易了,只要三分钟,就可以将这东西全毁去!”
我还想说甚么,白素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再说下去:“陛下的决定是对的,他和我们不同,他有很多责任,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一走了之!”
我提高了声音:“责任?他的责任,和他的一切,用那边的眼光来看,全是如此虚幻和短促,是根本不值得留恋的!”
白素立即道:“但我们究竟是这里的人,不是那边的人!”
我无助地挥著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好。国王已经道:“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绝不会改变。我给你们进入军事禁区的特权,而且吩咐御前大臣和禁区守卫,给你们一切需要的帮助!”他的话一讲完,就已经按下了对讲机的掣,吩咐御前大臣进来。
我和白素自然没有再说甚么,国王想忘却这一切,我们没有理由强迫他记在心里,而我和白素,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到那七层石室中去探索一番的!
当大臣进来,国王作完了吩咐之后,我们向国王告别,离开了王宫。
有了国王的吩咐,大臣对我们的态度,也变得十分友善,替我们准备了车子,由他陪著,当日下午,就已经来到了“军事禁区”。
禁区的守卫工作,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加强了许多。我想那是由于柏莱上次闯进来的结果。大臣对两个军官吩咐了几句,军官带著我们向前走,来到了一处看来和附近别的地方没有任何不同的所在,指著地下:“最后的封口,就在这里。”
大臣向我指了一指:“一切照他的吩咐!”
大臣说完了这句话,就自顾自地走了开去。我绝不知道,在进入那七层石室之后,会有甚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但不论会发生甚么事,总是愈少人知道愈好!
当大臣走了开去之后,我向那两个军官望了一眼,军官的神态十分恭敬,一副听我命令的样子。我道:“一共有多少守军?”
其中有一个军官道:“七百零六人!”
我挥著手,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全部撤退到三十公里之外,一个也不留!”
尽管我的命令下得极其肯定,可是由于命令的本身实在太奇特了,那两个军官在刹那之间,睁大了眼,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提高了声音:“全部撤退!留下掘地的工具给我们就行了!”
直到我第二次重覆,那两个军官才如梦乍醒,各自立正,向我行了一个礼,快步奔了开去。不一会,我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口令声,自近而远,传了开去,接著,便是许多辆卡车发动的声音,士兵列队,跑步向卡车。两个士兵拿了十几件工具来,放在地上。
那批军队的行动十分迅速,不到半小时,所有的人,全走得乾乾净净。当人全部离开之后,四周围静到了极点。我和白素可以听到相互之间的呼吸声。
我拿起了一柄鹤嘴锄来,在手心中吐了一口口水,搓了搓手,抓起锄来,向地上锄了下去,开始挖掘。白素在一旁,将我挖开来的泥、石,全都搬开去。
不到一小时,我已挖开了铺在水泥上的砂石泥土,现出了水泥板来。白素发动了发电机,我取起一柄风镐,一开动,在寂静的夜晚,那种连续的“达达”声、只怕可以传出十里之外。在风镐的钻动下,水泥翻了起来,现出钢筋,白素就用锯锯断钢筋。
在我们两人通力合作之下,很快就开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洞下面,黑沉沉地,埋藏著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奥秘!
等到我们可以肯定,我们两人都可以下去之际,我们就停了手,白素提著一具强力的电筒,向下照去,我在洞口向下看,毫无疑问,那是我曾经到过的第一层石室。石室的四壁,全是整齐的石块,石室中空无一物。
我先跳下去,然后接白素下来。我找到了通向下层的梯级,和白素一起向下走去。
第二层、第三层的情形,都和第一层一样,全是空的,甚么也没有。而且虽然一层和一层之间,在梯级的尽头处都有门,但却全是开著。
一直来到了通向第四层石室之间,门才关著。我推了推,没有推开。我用电筒上下照著,不一会,就在门边上,发现了一个圆形的小孔,和白素得自巴因的那柄钥匙,一样大小。
自从进了石室之后,我和白素都没有说过话。那是由于下面实在太静了!我们不但可以听到互相间的呼吸声,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种极度的寂静有一股异样的压力,使人完全不想开口讲话。
我找到了那个小孔,向白素作了一个手势,白素也立时会意,取出了那柄钥匙,平贴著,放进那个小孔之中。钥匙才一放进去,就听到“拍”的一声响。
那一下响声,其实是十分低微的,但是由于我们所处的环境实在太静了,所以那一下轻微的声响,也令我们两人,吓得不由自主,跳了一下。
随著那一下声响,门向内慢慢打了开来,白素取回了钥匙,向内走去,我跟在后面。
第十四部:深入七层充满奥秘的石室
那是第四层石室。
上一次,我是从最底层,第七层石室中追巴因上来的,当时,除了第七层石室之外,每一层都点著灯。可是当时我由于急于要追上巴因,所以根本没有向那些石室,多打量一眼。
这时,一进入第四层石室,我和白素两人,就不由自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电筒的照耀之下,石室四壁的浮雕,显露无遗!
我和白素到过很多地方,而且对于各地庙宇的艺术装饰,都极有兴趣。但是我们却从来也未曾见过如此精美的浮雕!
那些浮雕,毫无疑问,是属于庙宇艺术的范畴。我和白素将手中的电筒,慢慢地移过去,看到了很多人像,其中有七八个,特别突出,其余的都很小,列队在走向一个橄榄形的物体之中。
我和白素互相望了一眼。毫无疑问,这就是那“第一个梦”中记录的情形,一大群人,如今地球人的祖先,被送到了这个十七等发光星的其中一个卫星上来的情形。
在近墙脚部分,还有很多文字般的符号,那种符号,极其简洁,是由许多几何图形组成的。我猜想这是那边的文字,我和白素自然看不懂。我们在这层石室中停了许久,才走下梯级,同样用钥匙打开了进入第二层石室之门。
在第五层石室四壁上,也有著同样精美的石刻浮雕,每一壁上的浮雕都是独立的,好显然是四组独立的故事,而且每一组故事,都有一个中心人物。我们一组一组看过去,在这四组浮雕之中,记录了A、B、C、D四个人在地球上生活的一生。
等到我们看完,白素忍不住低叹了一声:“真难以想像,巴因和他的族人,在这里进出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难道完全不注意这些浮雕?”
我道:“他们不是不注意,而是完全不明白这些浮雕想表达些甚么。你想想,如果我们不是知道了那三个梦的内容的话,我们看到了这些,会怎么想?”
白素略想了片刻:“你说得对,我们会以为那只不过是普通的庙宇艺术。事实上,每一座庙宇或教堂之中,都有著类似的记录!”
我向下走去,白素跟在我的后面:“再下去,是第六层了!”
我“嗯”地一声,第六层石室的门打开之后,出乎意料之外,四壁并没有浮雕,只有靠左首的石壁下,有一块巨大的长方形大石,形状大小,一如一具石棺。这块大石是实心的,只有三个凹槽。从那三个凹槽的大小来看,恰好放下那三具记录仪。
本来,我们希望可以在地下石室中,再发现几具记录仪,那样,我们对那边的情形,就可以知道得更多一点了!
但是,从这三个凹槽来看,记录仪一共只有三具,已经全不在这层石室之中了!
我和白素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检查了第六层石室,看看是不是有甚么暗格,储放著其他的东西,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我们开始向下走去。
当我们向著第七层,也就是最后一层石室走去之际,我们两人的脚步,不由自主,都显得很沉重。我们都知道,一切奥秘,一定全在这最下一层的石室之中!在那时候,我们的心中,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虽然不至于就此退缩,但是心底深处,倒真有点希望那些梯级,永远走不到尽头!
可是十来级梯级,尽管将脚步放得再慢,也不用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尽头。
来到了门前,我和白素都不出声,当白素取著钥匙,向门上那个圆形小孔中放去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我忙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白素的身子向我靠来,我道:“别怕,我曾到过这里,不会有甚么意外的!”
白素的声音有点异样:“你……难道忘了那老人临死时告诫巴因的话?”
我道:“我当然记得,那老人说,在这第七层石室之内,绝不能有丝毫光亮!”
白素望著我:“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我们先将电筒熄掉,进去了之后再相机行事。”
白素表示同意,我们一起熄掉了电筒,白素摸索著,将钥匙插进了小孔之内。
这时候,我们眼前一片漆黑,我伸手轻轻一推,已经将门推了开来。
我们完全被黑暗所包围。当门推开之后,我和白素手握著手,向前走出了几步,门在我们的身后,自动关上。当门关上之后,黑暗和寂静,占据了一切,我毫无疑问,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白素才低声道:“我们应该怎么办?应该祈祷?”
我听了白素的话,想笑,但是却又实在笑不出来。我道:“这样在黑暗中等,也等不出名堂来,我想,我们至少要弄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
白素压低了声音:“那就必须弄出光亮来!”
我道:“是的,没有光,怎么看得见自己是在甚么地方,四周围有点甚么?”
白素道:“或许我们应该上去,去弄一副红外线观察器来!”
我苦笑了一下:“那得耽搁多少时间,这样吧,你上去,我一个人在这里,著亮电筒。如果有甚么不测,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
白素的声音坚决而有怒意:“不,这是甚么话,要是有甚么不测,也是我们一起担当!”
我立时道:“那好,我叫一、二、三,我们一起著亮电筒。”
白素道:“一起叫!”
我们一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两支强力的电筒,一起著亮了!
这里是第七层石室,是我知道那个老者在临死之际,甚么也不对巴因说,但是却千叮万嘱,嘱咐他不可能有任何光亮的地方!而这时,我们所发出的,不单是“一点点光亮”,而是两支强力电筒的光芒!
在我们下定决心,一按亮电筒之际,我们已经期待著,准备任何怪异的情形出现的了!
两根光柱射出,我们首先看到,在第七层石室四央石壁的上部,满是凸透镜一样的装置。这种装置,我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感光装置。而也就在这时,一阵声响传来,在我们对面的石壁上,有一道暗门,打了开来。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何以那老者吩咐不能在这里有任何光亮的原因,理由极简单。当然,那老者不明其中究竟。他这样告诫巴因,无非是他的上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教训。因为在这里,装有感光装置,我相信这种感光装置一定极其灵敏,别说有两支强力电筒的光,只怕一根光柴所发出的光芒,已经足以使感光装置受到感应,打开那道暗门来了!
这种灵敏度极高的感光装置,当然不是地球人目前的科学水准所能做得到的事,我和白素本来以为一有光亮出现,一定会有甚么极怪异的事发生,我们的心中都想到了“天威不可测”这句话。如今谜底揭开,原来一有光亮,只不过是使一道暗门打开,我们都不禁哑然失笑,刹那之间,心情轻松无比,我首先跨出两步,向暗门走去,暗门相当矮,要弯下腰才能走进去。
我来到暗门之前,一弯身,正准备进去,也就在这同时,我看了暗门中的情形,而也就在那一霎间,我呆住了!竟不知道向内走去,只是僵立在门口。
白素在我身后,她看不到暗门中的情形,只看到我呆在门口,忙问道:“怎么啦?”
给她一问,我才吁了一口气,一步跨了进去,白素在我身后,跟著弯下了腰,她和我一样,当她看到了暗门的情形之后,也呆住了,是我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来的。
暗门之内,是另一间石室,相当宽大,光线柔和。一直以来,整件事虽在奇幻莫测,但是给我的印象,都十分古典,因为一切全是发生在许多年之前的事情。可是一进了暗门之后,所看到的一切,竟是如此现代!用“现代”,其实是极度不确实的,因为那是超时代的,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室中的那些装置!
室中的一切,看来全像是金属制品,发出柔和的银灰色的光芒。一边,好像是一座巨大的控制台,许多仪表,各种颜色的灯号,在不断变幻著,正在操作之中。另一边,这时,正有另一道暗门,在渐渐打开,一具形如棺木的金属箱子,正在自动移出来,那金属箱子之上,是一个透明的罩子。
当那金属箱子移到了中间之际,停下,但是渐渐向上升起,升高了约莫两呎,就静止不动。
那时,那些仪表和灯号,操作得更加忙碌。我和白素真的呆住了,过了半晌,白素才道:“天,这一切,全是B再度来到地球时带来的?”
我的声音,因为过度惊异,而有点古怪。我道:“当然,那是B带来的!”
我的话才出口,白素的声音,突然在一个角落处响了起来,讲的就是她刚才讲的那句话,接著,我的话,也被重覆了一遍。
我和白素望著那发出声音的所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甚么发出声音的装置。我们互望了一眼,正想走过去看看之际,忽然听到那地方,发出了一个不男不女,相当怪异的声音:“你来了!”
我和白素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实在太怪了,但是我们立即明白那声音何以如此之怪的原因。我们进来之后,各自讲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又被重覆了一遍。我相信在这个过程之中,这里的发音装置,一定是在寻找可以使我们听得懂的一种语言。由于我们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所以装置发出来的声音,便变成了男女混合声。
我明了这一点之后,定了定神,就在这时,那种男女混合声又响了起来:“假定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如果你要来,请你躺进那箱子中,我们会安排一切!”
讲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声响。白素忙道:“我们对一切,仍然觉得很难接受,是不是可以作进一步的解释?”
可是白素将话讲了三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道:“我们不能直接和他们通话!”
白素对我的推测表示同意:“那我们应该躺进那箱子中去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和白素紧握著手,一起向前走去,来到了那箱子的旁边。
在这时候,我们虽然没有再作商量,但是在我们的心中,全是同样的想法:两个人一起躺进那箱子去!
可是当我们到了那箱子旁边的时候,我们全呆住了!
我们一来到箱子边,箱子上面的那个透明罩子,就自动揭开来。当那个箱子自动移出来之际,因为四周围吸引注意力的新奇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们并没有详细注意箱子中的情形。
直到这时,我们才看清楚,箱子内部,有一个凹槽,恰如人形,其它的地方,全是实心的,除了在那个人形凹槽的头部,看来还有一个两呎左右,并想不出用处的空间之外,别无其他空间。也就是说,这个箱子之中,只能躺下一个人,绝对无法躺得下两个人!
我和白素,全在箱边呆立著,过了许久,我们才互望了一眼,同时开口。
白素道:“谁去?”
我道:“我去!”
到这时候,我们两人的心中,已经毫无疑问,一切我们所知的全是真实的存在,谁只要躺下去,就可以被接引到那边去!
在这样的情形下,白素比我客观得多,她说的是“谁去?”而我在同时所说出来的,却是肯定的“我去”!
白素叹了一声:“我不和你争,而是我感到,多少还有点不可猜测的因素在内!”
我忙道:“如果你的意思是会有甚么危险的话,那就更应该让我去!”
白素没有和我再争辩,她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道:“去了,你会回来吗?”
我立时想起,在南美洲,黑军族人居住地的那个山洞中,我问过白素同样的问题,而白素的回答是肯定的。我立时道:“当然会回来!”
白素望著我:“如果你只能去,不能回来呢?”
这句话才一出口,白素的双眼之中,泪水已泉涌而出。和白素相处多年,我从来也没有看她流过泪,这时一见她突然哭了起来,我不禁手足无措,忙道:“那么,你去好了!”
白素道:“那不是一样?总之我们要分开了!”
我苦笑了一下,同时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白素不要和我分开,因为这一分开,可能永远也没有再相见的日子。白素一定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一向不喜欢流泪的她,才会泪如泉涌。
那也就是说,不但我要“去”,她可不肯,她自己也不会“去”!
我想到了这一点,呆了半晌,不禁叹了一声:“好,那就算了,我们大家都不去,就像国王一样,将这件事完全忘记算了!”
白素望了我一眼:“别人或者可以忘记这中事,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你一定会一直想著这些事。而每当你一想起这些事时,你就会怨我,在紧要关头,拦阻了你!”
我又叹了一声:“真的,要忘记这些事,并不容易,但是我绝不会埋怨你,因为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我一面说,一面将白素轻轻拥在怀中,白素过了好一会,才停了流泪。
这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决定了不再“去”,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不像刚才进来时那样紧张了,也有更闲暇的心情,去打量这里的一切。
我们全知道,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国王就会再将这里封起来。而这一次,国王所采取的封闭方法,可能和上次不同,他一定会采用灌浆的办法,将水泥浆直灌进七层地下室来。那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进入这里了!
基于这个理由,我和白素,都想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的本身,也的确奇妙得值得一再留恋。
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极其奇妙的,它和一般科学幻想电影中看到的超时代的设置,有相同的地方,但是却又不全相同。最显著的是那种柔和的光芒,竟完全找不出它的来源。
对于那些可以肯定是精密仪器,但是却又不知道它们用途的东西,我们都轻轻抚摸著。我和白素,都希望可以找到另一具记录仪,以便使我们可以更多一点知道“那边”的情形。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
一小时之后,我和白素,又来到了那个有人形凹槽的箱子之前,我本来准备略看一看,就和白素一起离开这里的。可是有些事,冥冥中有主宰,和自己的意愿,全然违背。明明已决定了不去做的事,有时竟然会突然发生!
我向那有人形凹糟的箱子看了一眼之后,看到在人形凹槽的头部,有一个相当大的空间,一时好奇心起,指著那空间道:“你来看,这箱子恰好躺下一个人,头部的这个空间有甚么用处?”
白素摇头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调整人的高度,因为他们不知道进入这里来的人是高是矮!”
这本来是并不值得争论的事,因为我们既然已准备离去,争论下去也没有意思。可是我一听白素这样讲,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不可能,你看,这个人形凹槽,已经固定,是普通人的高度,头部尤其固定,如果为了适应人的高矮,应该在脚部留出空间来才是,人的脚可以伸长,头是不能伸长的!”
白素笑了起来:“你怎知道凹槽的部分不能伸缩,或许是十分柔软的呢?”
我立即道:“那容易,我们可以看看它是不是柔软的!”
我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揭开那箱子的透明罩子。我本来以为那透明罩子并没有这样快可以揭开,谁知道我的手才踫上去,几乎没有出任何力,那透明罩子就向上揭了起来。
我立时伸手,去按那人形凹槽:“啊哈,你看,是硬的,就像是石膏模型一样!”
白素不想和我争下去了,她摊了摊手:“是硬的又怎么样!”
我道:“那我们就无法明白头顶的那个空间,是作甚么用的!”
白素笑了起来,道:“或许,是要来放头发的!”
我也笑了起来,俯下身子,去观察那个空间的一边,我看到那一面上,有许多许多细小的小孔,那些小孔之中,有著一种金属的闪光。
我当然不明白这些小孔有甚么作用,但是白素既然以开玩笑的口吻在说话,我也想开一个玩笑,我指著那些小孔:“可不是么?你看,这里有那么多小孔,每一个小孔,恰好插一根头发去!”
白素瞪了我一眼:“一点也不好笑,我们不知道人的头发究竟有甚么作用,但也不是完全无可查考的!”
我又笑了起来:“你说,头发的用处,有典籍可以查考?”
白素又瞪了我一眼,道:“想不到你的常识,如此贫乏!”
白素说我旁的缺点,我还可以不出声,但是她竟然说我常识贫乏,这自然令我大大不服,我立时道:“你倒举一个例子来看看!”
白素的神情,充满了信心,道:“在典籍的记载中,头发是一切力量的泉源 ”
白素才讲到这里,我已“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她的话提醒了我,我叫道:“参孙!”
白素道:“你也想起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对的,头发是一切力量的泉源。大力士参孙的力量,就是自他的头发,要不是参孙的敌人买通了那个叫大利巴的女人,将他的头发全剪去,参孙是任何人所不能够战胜的!
我道:“是的,参孙的头发,是一个特出的例子,可以说明头发的功用之一,而且记载得很明确!”
白素笑道:“可能还有更多的记载,而我们没有看到!”
我又道:“我真不明白,那声音叫进来的人躺进去,难道一躺进去,人就会不见了?回到那边去了?”
白素皱著眉:“我也想不通,照说没有道理,这箱子看来绝不能带人作太空旅行!”
我耸了耸肩:“或许,这箱子有著将人体分解为原子的功能,人体的所有原子在太空中高速行进,到了那边,再组合起来!”
我说得相当认真,但白素却笑了起来:“糟糕,那边并不知道你的样子,要是将你的样子拼错了,成了斗鸡眼,歪嘴巴,那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先寄一张照片给他们的好!”
白素一面说,一面笑著,我也乾笑著;“真好笑,是不是?”
我说著,伸手去抓她,这本是我们开玩笑时,我为了惩戒她的牙尖嘴利,惯用的动作,我会将她抓住,拉过来,在她的头上,轻轻凿上一下。
这时,我又伸手去抓她,可是白素却不让我抓到她,用手臂一格,格开了我的手,同时,用力推了我一下!
我站在那箱子边上,箱子的透明罩已揭开,箱子的高度,在我的腰下,而白素的那一推,又推得相当大力,我身子身后一仰,被她推得向那箱子仰跌了进去。
在我向下跌去的一刹那,我还听得白素发出轻松的笑声来。而我,就在那一霎之间,却已经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第十五部:意外地到了“那边”
我一跌下去,跌在那人形凹槽之上,我立即觉得,在整个人形凹槽之中,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将我整个人扯向下,几乎是立即地,我变得整个人,都躺进了那个人形凹槽之中!
我一发力,想起身,可是也就在此际,我看到那透明罩子,已罩了下来。在接下来绝对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我先听到白素的一下惊呼声,接著,看到白素扑向前来,我正仰躺著,所以可以看到她充满惊惶的脸,出现在透明罩子之上。
同时,我的身子正迅速在向后移动 不是我的身子在移动,是那箱子在移动。在我们一进来的时候,箱子本来就是从一道暗门中移出来的,这时,它以极高的速度往回移去。所以,我只看到了白素一眼,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只是听得她又发出了一下惊呼声。这时候,我也想张开口大叫,可是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只觉得在我的头部,似乎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在扯著,将我的头发,根根扯得笔直。
(在这一刹间,我竟然想起一个实验,有一个科学家,用静电来令得人的头发,根根竖起。头发这东西,对电的作用,反应十分奇特。)
也就在我的头发,被扯得笔直之际,我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到了。
黑暗只是极其短暂的时间,至多不过几秒钟,我便进入了一个如同梦幻一般的境界,看到一圈又一圈的光环,一直迈向前,而我,好像就是在那团无数光环组成的光巷之中前进。我无法形容我穿过那些光环时的速度,因为那是一种梦幻一样的感觉,在那时候,我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身子。我只是在感觉上,感到自己是在前进、前进。
这时候,我知道事情很不妙,我的思想,还保持著极度的清醒。在那样的光环之上前进,本来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各种各样的光采,在闪耀著,真是美丽绝伦。不过我却无意欣赏,我只是迅速地转著念,我也很快地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发生的事,是我和白素都不愿意发生的!由于白素的一推,意外地跌进了那个有人形凹模的箱子之中,我如今正在到“那边”去的途程之中!
在那一刹间,我想起了白素,想起了她的惊叫声,她惊惶欲绝的神情。
我无法知道白素当时看到的情形是怎样的,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如果在通常的情形下,我也一定会焦急欲绝,可是奇怪的是,这时虽然想到了这一切,我的情绪,却相当平静。
我不知道我在光环中进行了多久;正当我想进一步弄明白,我是在甚么样的情形之下前进之际,眼前突然又是一黑。
在那时,我只感到我自己,通过了许多黑暗的通道,迅速地在进入一个甚么东西之内。
这种感觉也极难形容,人怎么可以分为无数部分而进入甚么东西之内呢?但是这时,我的感觉,确是这么奇妙!
那一段黑暗的时间也极短,接著,眼前一亮,我看到了柔和的光芒。这种柔和的光芒,我十分熟悉。
我连忙四面看去,我看到有两个人,穿著白色的长衣服,头发极长,直披著,正注视著我。同时我也看到了自己。我看到自己,同样地穿著白袍,竟然也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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