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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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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需要配合白老头儿给我挑选的《月华录》心诀,通过这个东西,让我的身体机能更加润滑和舒畅,不至于“过刚易折”走向另外的极端。
  简单用过中饭之后,马一岙又开始跟我研究那根小拇指一般大小的软金索残骸。
  当听我将这玩意的来历讲清楚之后,他忍不住笑,说你这个,完全就是大圣归来的套路啊。
  这玩意,尼玛不就是金箍棒么?
  我苦笑,说你别开玩笑了,完全不一样好吧。
  马一岙说我这回理解天机处为什么要求着你去参加集训班了,你啊你,简直就是天选之人,搁在小说话本里面,就是妥妥的男主角啊。
  两人开过玩笑之后,最终给这玩意定下了名称来。
  熔岩棒。
  这东西的前身虽然是软金索,但经过熔浆历练之后,化作如此模样,从本质上来说,已经截然不同。
  再叫软金索,已经不合适了。
  马一岙让我测试这东西的极限,发现它跟我身体里存在的妖力是相关的。
  涌入的妖力越多,这棒子就越大,最大的时候,差不多有两丈的长度,小缸一样粗,不过这状态我并不能维持住,每挥一下都十分艰难,感觉身体被掏空。
  经过不断的测试,我们发现,当它维持在原来软金索长棍的状态时,是最不费力的。
  而且对我来说,也是十分的顺手。
  除了长度和直径,再就是重量。
  这玩意的重量,跟我的妖力灌输也是有关系的,而且是一个放大的效果。
  不但如此,我感受的重量,和马一岙感知的重量,也有很大不同——我这儿抓着十几公斤,但是马一岙却能够感受到这东西得有上百斤的力量。
  极为神奇。
  对于这东西,马一岙惊叹不已,说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唯一能够想得到的科学解释,就是它变成了一种记忆金属。
  但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特效,他也实在是搞不清楚。
  不过他可以断定,这东西对我的加持,绝对是倍增的效果。
  有熔岩棒和没有熔岩棒的我,绝对不是一个人。
  更恐怖的,是这根棒子在我的力量陡然灌输之下,甚至会变成一根火红颜色,里面蕴含了极为恐怖的高温,放在水里,整个一片的水域都咕嘟嘟地变得沸腾,水汽腾腾冒起,鱼都死了一大片。
  如何使用,我们也练习了许久。
  这样的钻研,是极为让人迷醉的,感知着力量一点一点的攀升,对我来说,宛如喝酒一样,越来越兴奋。
  到了下午的时候,赵生回来,并没有怪罪我把他家的鱼塘弄得一团糟,而是兴致勃勃地参与探讨。
  聊到兴起之处,赵生提出来,要与我比试一番。
  对于这提议,我一开始是有些犹豫的,而马一岙则笑了,说你别担心,赵生是沧州这一带有名的豪侠角色,家族里面出了好多个牛逼人物,他自己在燕赵一带,有个诨号,叫做枪棒双绝,别的不说,那棒法是一绝,你别怕伤着他,用心学就好。
  听到马一岙的话语,我收起轻视,与赵生在枣林边儿上开始交起手来。
  赵生用的,是一根熟铜棍,两边扎口,势沉力重。
  那棍子,往地上一跺,地皮都在颤动。
  我知道,这是真的高手,没有留手,直接祭出了熔岩棍,与赵生拱手示意之后,开始交手。
  铛!
  两根棍棒,陡然相交,我在那一瞬间,就知道马一岙所言非虚,赵生的这一手棍法,宛如泰山压顶,不论是砸落下来的力道,还是螺旋的气劲,以及角度和时机等等,都是把握得极为精妙的。
  只一下,我就给震得连退了四五米去。
  感受到了赵生的厉害,我猛然一咬牙,开始奋力而往,双方在短时间内,连续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比起我这个刚刚入门不算久的初学者来说,赵生进退有度,招式的把握和力量的爆发,都呈现出了碾压之势,我被逼得很难受,处处受制,好几次都给敲到了身上。
  要不是对方留手,以及我反应及时,凝聚了铜皮铁骨,说不定早就败下场来。
  瞧见我比斗章法颇乱,赵生的眼中有了几分失望,往后退去,开口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准备抽身而出,然而我在那一瞬间,却有一股血,直冲脑子。
  我大声喝道:“再来!”
  说出这话儿的一瞬间,我身上的衣服居然燃了起来,化作数团火焰。
  紧接着,六股气息浮现,在我的头上、胸腹、四肢和下身处凝结,在一瞬间,居然将我变化成了一位金甲战将。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二章 农场特训
  在身体发出熊熊烈焰、然后那六股气息朝着我身体不同的部位覆盖去的时候,我的耳畔,仿佛听到了极为激昂的唢呐声。
  这唢呐声,是如此的热血,让我忍不住举起了手中的熔岩棒来,奋力地往地上一跺。
  轰!
  熔岩棒砸落在地的那一瞬间,整一片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灼热通红的裂缝,朝着赵生陡然蔓延而去。
  他瞧见,脸色也露出了狂热之意来,大声喝道:“好,好,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再来!”
  两人长棍一指,双腿齐蹬,冲向了对方去。
  铛!
  再一次的棍棒相交,我没有任何的退步,虽然感觉到力量狂涌而来,但越发的兴奋,双脚往地上一站,就跟钉在了那儿一般,纹丝不动,紧接着我怒声吼着,身上的火焰更深。
  我轻轻一抖,那熔岩棒迸发出了恐怖的力量来,源源不断的妖力注入,然后回流,将那棒子弄得通红。
  每一次的撞击,都有火花飞溅。
  这样的状态,在夜里或许会十分绚烂精彩,但是在白天的时候,透露出来的,则是极度的凶险和恐怖。
  恐怖的力量交叠,使得两人手中的棒子,都“嗡、嗡、嗡”地响着。
  整个空间,都为之震荡。
  那不远处的水洼子,水面上涟漪不断,不断有鱼儿浮出水面,白色的肚皮朝天,已然是被余音给震死了去。
  这就是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它并不仅仅只是拳脚之上的胜负那般简单。
  无论是气场、磁场还是能量场域,都会被影响到。
  当然,这些是马一岙跟我说的。
  我自己不懂。
  我只能够感受得到,却无法用科学的思维去解释,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自己的双眼,在经受过磨难之后,对于“望气”这件事儿,越发的纯熟——尽管我在棍法之上的造诣,与赵生是天差地别的,但我却能够在那一瞬间,抓住某个节点,然后通过判断对方的运动轨迹,作出相应的判断。
  也就是说,在这能力的影响下,我的反应力得到了极为强大的提升,从一开始的被动挨打,到后来,已经开始渐渐地站住了阵脚。
  而随后,我已经开始伺机反击。
  战斗在持续,我越战越凶,信心在持续不断的战斗中组建累积。
  我整个人放开之后,今天这一天的培训结果就渐渐展现出来了,那熔岩棒越发明亮,将原本完全压制住我的赵生弄得节节败退。
  到了最后,我厉声一喝,陡然一棒,朝着对方的正面砸去。
  这一棒,是我筹谋许久的,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都在那一瞬间,攀升到了巅峰。
  啊……
  怒吼声中,退无可退的赵生举棍,与我陡然相撞,轰然作响之下,两人脚下的土地开始开裂,空气变得格外炙热,方圆十米之内,大地在颤抖着。
  赵生顶住了我的攻击,怒声吼道:“通天……”
  没有等他说完,一道劲风陡然闯入其中,随后那劲风化作柔和的气场,将我和赵生黏在一块儿的棍棒给分开了去。
  我当时战意勃发,还想再战,那马一岙开口喊道:“大圣,就收了你的神通吧。”
  我陡然一惊,将熔岩棒往后一扯,而马一岙又说道:“老赵,你那通天域施展出来,我们可以扛得住,你家池塘里面的几万尾鱼,估计就都得死了……”
  听到这话儿,赵生也往后撤,慌不迭地说道:“是啦,是啦,还指望着这一批鱼苗过年呢……”
  两人抽身后撤,我这时方才发现刚才战斗过的地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还冒着青烟,黑灰掠过,就仿佛有野猪群在这儿奔了一回般。
  而此刻的我,身上的火焰方才缓慢熄灭,并不觉得炙热的我,发现自己身上的金色盔甲如有实质。
  我用手敲上去,居然有金属回响。
  马一岙走了过来,问我:“你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捏了捏,深吸一口气,突然间那金色盔甲开始消失,朝着我的身体里吸收进去。
  这种感觉很古怪,就好像是挺起来的小肚子,吸了回去。
  它明明还是存在的,但视觉上,却不一样。
  不过还没有感觉出这里面的妙处,就感觉胯下凉飕飕的,我感觉不太对劲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身体里冒出来的烈焰,将我全身的衣服都给烧没。
  此刻的我,全身上下除了几缕布条之外,都是挂着空挡呢。
  如果是在澡堂子里的话,我可以很坦荡自如。
  但在这么一个地方,即便是赵生清了场,周围没有农场工人,但当着马一岙和赵生的面前,我还是觉得贼尴尬。
  我双手捂住裆部,窘迫地说道:“那啥,有衣服么?”
  马一岙哈哈大笑,脱下了身上的夹克来,给我遮住下半身,然后说道:“感觉如何?”
  我说凉飕飕的。
  马一岙憋着笑,说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你刚才那浑身火焰,一身黄红色盔甲的帅炸模样,感觉如何?会不会热,或者滚烫,以及别的一些什么感触……
  我努力想了一下,却发现当时的自己,满脑子都是如何战胜对手,至于其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想不起感觉,却知道,这盔甲,极有可能就是白老头儿给我种下的六甲神将,经过熔岩变异之后的产物。
  马一岙又问:“那么这种‘超级赛亚人’的状态,你能够持续多久呢?”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是超级赛亚人?
  马一岙扶额而叹,说你连超级赛亚人都不知道?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你刚才那打鸡血、帅炸天的状态,你觉得自己能够维持多久?
  我思索了一下,说不确定,感觉应该可以一段时间,但是会感觉很累。
  赵生此刻也回过神来,瞧见我光着大半身子的模样,忍着笑说道:“你们聊,我去帮你那一套衣服来吧。”
  他转身离开,而马一岙继续说道:“当然会累了,你知道赵生有多厉害么?当年在白洋淀里,有一个成型的黄鳝夜行者,到处为非作歹,那人据说有大妖的水准,而且滑不溜丢,让人难以提防。那个时候,是五年前吧,老赵单枪匹马,在白洋淀的芦苇荡里潜伏了五天五夜,水米未进,终于蹲到那家伙,冲上去一顿打,最终用那根熟铜棍,将那夜行者活活打死,暴尸荒野……”
  我说这个老赵,有大妖的实力?
  马一岙说对,你一个入门不久的夜行者,能够跟老赵打成这个模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是你透支了自己的潜力而为——在那种状态下,你越持续得越久,就会越累,倘若不控制住,说不定状态一松懈下来,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
  说完,他很严肃地说道:“所以,如何把握,这个真的很重要,知道不?”
  我点头,说懂。
  马一岙说行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吃晚饭过后,我帮你松一下筋骨肌肉,然后你晚上好好打坐养气——那月华录你可以修炼,但是九玄露,这东西其实很厉害的,我师父说它如果有全本,绝对是超一流的夜行者修行法门,所以你也别放弃。
  我说好。
  当下我们没有再练习,等赵生给我带来衣服之后,我们便回了去。
  当天因为我的原因,晚饭就没有喝酒。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在这个农场里练习,因为头天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后面我们都在树林子里。
  为了测试我的上限,马一岙也亲自下场,与我喂招,并且不断地挑战我的极限,弄得我每日都精疲力竭,而他这个时候,又拜托赵生买来药材,给我做药浴,又帮我推拿经脉,免得我因为训练而受损。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一个星期下来,我整个人的实力,都显著性地拔高了许多,感觉与来时的自己,截然不同。
  此刻的我,对上之前的我,估计一个,能够打五个。
  这并不是说我的实力提升了五倍,而是说经过强化训练之后的我,对于高强度的战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而对于自己的上限和下限,我也都有了超出寻常的认识。
  这个,才是最难得的。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马一岙的帮助是至关重要的。
  除了训练,我几乎每天都会给尉迟京打电话,询问秦梨落的情况,但每一次的回复,都是还没有苏醒过来。
  朱雀妖元,并不是寻常之物,而且当时秦梨落的身体,也是油尽灯枯,极为虚弱的,所以即便两者相当契合,但想要真正融合一体,还是需要时间的。
  我每日都十分担忧,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将心思放在训练上, 让自己更加强大。
  而当我以为自己可能会待在这里,一直等到五月集训的时候,突然一个来自南方的电话,打破了我们的生活节奏。
  电话是苏四打来的。
  他,离家出走了,同行的,还有他的儿时挚友小狗。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三章 苏城之与小狗的冲突
  电话是打到马一岙手机上面来的,而电话那头的苏四显得十分绝望。
  他告诉我们,他和小狗,正在被他父亲苏城之,以及黄泉引的人追杀,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来想去,只有尝试着求助到马一岙这边来,问有没有办法帮忙,将他们带离南方。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马一岙是很惊讶的。
  如果说黄泉引追杀他们两个的话,这个很好理解,毕竟之前的行动中,他和小狗算是黄泉引计划的破坏者,所以黄泉引要对付他们的话,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但他父亲苏城之,为什么也要对他下手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苏城之一堂堂宝芝林的掌舵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呢?
  而且还是与黄泉引在一起。
  经过之前那起事件,现如今黄泉引在内地,至少在南方地区的名声,都已经是很臭了的。
  它属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像苏城之这样爱惜羽毛的人,怎么可能会跟黄泉引站在一起呢?
  接到电话的马一岙有点儿懵,脑子乱得很,然而当他将心头的疑问说出来时,苏四却并不愿说,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苏四的反应非常奇怪,而且他没有聊几句,就挂了电话,当马一岙再一次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关了机。
  马一岙把这件事情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晕。
  苏城之到底有多爱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我们几乎是有目共睹的。
  他之前拒绝了我们的求援,是为了宝芝林的生意能够安稳,然而后来又愿意搀和进来,则是因为他的儿子。
  如果没有他带着省厅的人及时赶到,只怕我们就没有命了。
  这都是出于他对自己儿子的爱。
  没想到,这才多久过去,事情就变成这样子。
  这事儿,可能么?
  我和马一岙都觉得这事儿就像是编故事一样,不过马一岙想起当初我们走投无路、四处求人的时候,是苏四和小狗,以及其他人站了出来。
  正是有了他们,我们方才能够在与笑面虎霍得仙,以及黄泉引的那一次对抗中,笑到了最后。
  这一次,甭管是苏四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不能置身事外。
  知恩图报,这是做人的根本。
  不过马一岙并没有冲动,毕竟这事儿很麻烦,因为南方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如果那里是个泥潭的话,我们回去,陷入其中,不但有可能误掉集训营的集合时间,而且还有可能在那儿送命。
  所以他想了许久之后,决定先给几个认识的朋友打电话。
  第一个,当然是打给正在南方省省厅任职的林蓝平。
  这哥们儿与卫合道留在省厅之后,发展得很是不错,马一岙与他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卫合道的追悼会上。
  当时的林蓝平已经升为行动小组的组长了,而那个行动小组的行政级别非常高,尽管马一岙没有具体问,但是也能够感觉得到林蓝平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他现在正处在机关部门的关键位置,消息灵通,所以马一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蓝平。
  然而电话打过去,林蓝平并不知道此事。
  他很是茫然,等马一岙说明清楚之后,他说他需要打个电话问一下,等弄清楚状况之后,再打过来。
  马一岙没有等待,又给许梦月许大姐打了电话。
  但是电话关机了,没有打通。
  等他打到欧阳青家里的座机时,才得知许梦月和欧阳青两人,在两个星期之前已经出国了,去了新西兰。
  她们是去旅游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接电话的人说不知道。
  过了两个多小时,林蓝平的电话打了回来,说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侧面打听了一下,发现宝芝林最近的气氛呢,的确是有一些紧张,那位苏家四公子也许久没有露面了。
  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亲自去一趟宝芝林,探寻此事。
  马一岙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婉拒了林蓝平的建议。
  他让林蓝平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此事。
  打过电话之后,在旁边的我问马一岙,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苏四那小子在开玩笑?
  马一岙认真地看着我,说你觉得苏四的性格,像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么?
  我摇头,说不是。
  想了想,我又说道:“之前发财张那边,跟港岛霍家合作,将你诓骗过去,在那儿守株待兔蹲你,而苏四这会儿,有没有可能是受到了胁迫,弄了一局出来,想要诓骗你回去呢?”
  马一岙说如果说苏城之这样做,我信,毕竟那人城府太深,深藏不露,旁人看不出他的喜辈来;至于苏蒙蒙,他,不会。
  的确,苏四这人,年纪不大,一腔热血,最是豪侠少年时。
  这样的人,嫉恶如仇,在遭受的情况下,宁愿死,都不可能来出卖朋友的。
  马一岙沉吟了一番,然后与我商量:“苏四这人,你我都是知晓的,当初我们走投无路,他是少数愿意伸出援手的人,现在他有难了,而不得已,电话都打到了我们这儿来,必然是找不到求助的人了,我觉得吧,无论是出于交情,还是报恩,咱们都得回去一趟,你说呢?”
  我点头,说自然,游侠联盟,君子一诺。
  两人商量妥当,将结果跟赵生说起,这哥们儿听到,没有任何犹豫,不但帮我们定了最近一个航班的机票,而且还亲自订了票,送我们前往机场。
  赵生甚至问我们,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他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南方。
  马一岙在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婉拒了他。
  说句有点儿丢人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毕竟当年的飞机票,是真心贵,一般人是坐不起的。
  而这并没有让我有多惊奇,反而是在过安检的时候,警报乱响,让我苦恼不已。
  我的身体里,含有了太多的金属,而按照当时的技术,完全没有能够检测出它们在哪儿。
  这事儿挺尴尬。
  如此折腾了许久,差点儿耽误了登记时间,让人心有余悸。
  飞机在天空中穿梭,腾云驾雾,瞬息万里,远比火车要快上许多,到了傍晚时分,就抵达了羊城机场。
  我们下了飞机,马一岙打开手机没多久,就接到了第二个电话。
  是苏四打过来的。
  他说自己在芳村。
  苏四和小狗藏在了芳村一所废弃的民居里,他们已经在这儿藏了几天,因为外面都是耳目,他们根本不敢出去。
  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只能够喝点儿自来水充饥。
  他手机没电了,只有一丝,随时都有可能关机。
  小狗受了伤,很重的伤,现在整天都在高烧,说胡话。
  他很担心,害怕小狗撑不住,随时离开他。
  这个时候的苏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坚强,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完这些的。
  他害怕了。
  少年老成的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太过于关心小狗了。
  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两人自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待在一起了,情同手足,而现如今小狗倘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很难独自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马一岙没有再问缘由,而是趁着最后的一点儿电量,告诉苏四,说我们到了。
  我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将他们接走。
  苏四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告诉了我们他所在的具体方位。
  刚刚讲完参照物,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马一岙再打过去,对面已经关机了。
  收了电话,马一岙显得有些沉默,好一会儿,他看着我,说道:“问题,很有可能出现苏城之的身上。”
  我点头,说对。
  受伤的人,是小狗,而不是苏四。
  这说明什么?
  那个未知的敌人,要对付的人,不是苏四,而是小狗,苏四只不过是被迫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的。
  至于苏城之和小狗之间,到底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两人没有久留,打车前往芳村。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四章 山雨欲来
  芳村地处珠江西岸,北接荔湾西关,东接海珠,南接番禺,是羊城很重要的交通枢纽,也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区。
  在两千年前后,这片地区的管理比较混乱,有很多的城中村和古老民居,我们从机场赶过来的时候,路上有点儿堵车,等到了芳村时,天色已经很晚。
  差不多九点多钟的样子,这个时候,在北方还有些寒冷,路上几乎都瞧不见人了。
  但是在南方,即便是羊城的郊区,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我们下了出租车,走在街头,绕过大街,往小巷子走。
  前边是一片出租房,一楼店铺,上面几层楼都是建来给外地人住的独立单间,再往里走,巷子里时不时有一两个装扮艳丽的女人,有的三十来岁,涂着厚厚的粉和夸张的口红,有的还画了眼影,有的则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们都十分矜持,身子缩着,怯怯地望着路人,欲说还休,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劲儿。
  而年纪大的女人则比较奔放,朝着路过的男人们抛洒媚眼,然后喊道:“老板,来玩儿啊,酒店还是宾馆?很便宜的,来玩嘛……”
  越往里走,人越是多,还有的临巷店铺,里面一片昏暗的粉红色,外面则是理发店的装扮。
  这里面,有三五个女人,有的抽烟,有的打着呵欠,睡眼朦胧地打量着外面。
  我和马一岙从狭长的巷子口往里走,不断有人招呼,甚至还有的比较奔放,直接上来拉人,这些妇人都比较狠力,差点儿都把马一岙的衣服都给撕烂了,弄得我忍不住偷笑,笑得肚子疼。
  马一岙瞧见我乐不可支,忍不住说道:“你笑个屁?”
  我说我笑你这人,长得比较像老司机,所以才会这么招蜂引蝶——你看看,她们怎么不过来拽我呢?对吧!
  马一岙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来,说你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透着一股冷厉,她们敢拽你么?不怕被一棒子,当做白骨精打死?
  我有些发愣,说啊,我真的很凶么?
  正巧我们走过前面一转口,马一岙指着角落处的一扇玻璃,说你自己看看。
  我凑到了那门面的玻璃面前来,仔细打量,发现我的模样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一双眼睛变得狭长,黝黑的眼珠子发亮,时不时有红光浮现。
  而且我的眉眼与鼻子,仿佛都有些拉伸,嘴角是下垮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冷厉。
  凶相外露。
  我不在意还好,此刻仔细打量,再一瞪眼,那凶相,简直是能够瞪死人。
  这情况让我很是惊讶,还待继续打量,却听到有人在旁边低声说道:“大、大哥,来玩一下不?”
  我听了,浑身一震,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打量对方。
  那叫我的女人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陡然一下跳了起来,随后朝着旁边泛着粉红色光线的屋子里跑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记忆在脑子里不断转动,后背给人推了一把,回过头来,却是马一岙。
  他问我:“咋啦,熟人?”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对,熟人。
  马一岙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瞧你这人,平日里规规矩矩,无欲无求的,没想到以前还是老司机呢,怎么样,这妞儿咋样,好玩儿不?
  我没有回答,低着头往前走。
  我往前走了一段路,马一岙追了上来,问我道:“咋了?”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做过这个,那个时候她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我也在里面,不过我们不算太熟,只能算点头之交——不,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对她比较有好感,毕竟他人漂亮嘛。不过她有男朋友,那是后来的事,是北方的,那男的特别混蛋,同时脚踏几只船,没多久我跟着老金去了祥辉,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见了……”
  说完这话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很堵。
  马一岙伸手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道:“别想多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也需要有面对这种选择后果的准备,你无法决定每个人的人生,只能够尽可能让自己的人生过好一点……”
  我点头,说我知道。
  两人往前走,好一会儿,马一岙突然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埋头走,许久,我方才缓缓说出两个字:“姜莹。”
  好像,是吧。
  虽然才过了一两年的时间,但是过往的事,过往的人,对我而言,就仿佛上辈子一般。
  它让我恍如隔世,莫名就生出了许多的不真实感来。
  而还没有等我从偶遇故人的伤感情绪之中挣脱出来,马一岙就突然拉住了我,低声说道:“小心。”
  他把我往巷子阴影处拉去,我不敢多动,往后走着。
  藏好之后,马一岙低声说道:“九点钟方向,那颗芒果树旁边的家伙,你看一下。”
  我瞧见一位个头不高,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正靠在树下,而另外一个身穿黄色t恤的年轻男人正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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