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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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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之后,他站起来,朝着我打了一个“没人”的手势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
  来回搜了一圈,小虎回到了大厅里来,对我说道:“没有布置,应该不会有人在偷听。”
  我点头,说好,你觉得刚才那个大嬢孃所说的话,有几成真假?
  小虎看我,说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我说都可以谈谈。
  小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先说我比较肯定的事情——首先‘呆贵’在苗语里面的意思,是女人、美女的意思,呆贵村,按照你们汉人的说话,应该叫做女人村。”
  女人村?
  我琢磨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
  小虎说我能够确定的事情,是这些老女人,应该都是当年进山的落花洞女——传说中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在黑风沟里面,果然有一个专门接纳落花洞女的村落,也就是这儿。
  我有些惊讶,说是么?这些人都是落花洞女?但为什么她们看起来,并不像月娘一样,傻乎乎的,就好像是没有魂儿一样?
  小虎摇头,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很奇怪,而有一件事情更让我奇怪,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时间紧张,你别绕弯子,直接说。
  小虎低声说道:“那个小九儿,我其实是认识的,应该说是有记忆——她是我们邻村王寨的,叫做王翠华,在我还只有五岁的时候,作为落花洞女,给送进了山里。”
  我说哦,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当时还小,她没有认出你来,不是很正常么?
  小虎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是想讲,我差点儿认不出她来了——你知道她被送进山里的时候,多少岁么?”
  我听到他这么说,联系前后,不由得一脸惊恐,说道:“等等,七八年前的事情?”
  小虎点头,说:“当年的她,只有——十七岁。”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五章 鸿门宴上
  小虎的一句话,让我们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来。
  那个被叫做“小九儿”的老婆婆,如果真的是小虎口中七八年前进山的王翠华的话,那事情就变得古怪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年纪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变成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呢?
  楚小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不是当时的年纪太小,记错了?”
  小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认真地说道:“我三岁修行,五岁就能够背诵爷爷叫我的《毒蛊经》,那可有一万多字,我倒背如流,你觉得我会记错么?”
  我伸手拦住了楚小兔,说:“你继续讲。”
  小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无论是当年的王翠华,还是现在的蔡月娘,她们在进山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像是失了魂一样;而不同的,是现在的王翠华不再失魂,看样子还是十分清醒的,唯一不对劲儿的,是她突然间老了数十年,直接从少年跨越到了老年。”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就涉及到了这个村子里,最大的秘密。”
  我点头,说对,这里有古怪,而且很不一般——你们看到没有,这村子里面的男人,都很不正常。
  楚小兔也附和:“对,无论是你这朋友马一岙,还是田里面插秧的那几个男人,再就是见到那老太婆就跪倒在地的挑粪老头,都是一样的,很不正常。”
  小虎说道:“还有他们的名字,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阿大、吴阿三、杨老七,还有他们给你朋友取的名字……”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说道:“马老九——既然是捡来的,为什么知道他姓马呢?”
  楚小兔说从她们的命名原则来看,这个村子里,应该只有九个男人。
  我说对,不但如此,这九个男人,都承担了最主要的劳务工作,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在干,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女人,都在干什么呢?
  说到这里,我有些头疼。
  如果说这些老太婆都是落花洞女的话,那么为什么在这儿的情形,跟外界是反着过来的呢?
  明明失魂落魄、精神有问题的落花洞女,个个都精神抖擞,七老八十了还健步如飞。
  而其余的男人,却都傻傻呆呆的,整日忙碌,却毫无疲惫。
  这样的情形,真的是太古怪了。
  小虎看着我,说侯漠,月娘能不能得救,脱离落花洞女失魂落魄的状态,安全离开,就看我们是否能够发现这个村子的秘密了。你之前说了,会帮我的,对吧?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君子一诺值千金。
  小虎有些激动,说我不想月娘变得跟那帮老枯皮一样,又老又丑,你答应我,不管出现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让她变成那样,可以么?
  我伸手过去,抓住了他一直都在颤抖的肩膀。
  我知道,这个少年郎,不管他装得多么成熟世故,但内心之中,终究还是个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小孩子。
  我必须给他足够的信心。
  所以我按住了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小虎,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为了我的承诺而坚持。不光是她,我还得将我的朋友马一岙带出去,而且不是一个傻子,得回到原来的模样,这一点,我用我的人格,跟你保证。”
  听到我低沉的声音,和坚定的眼神,小虎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刚才那个老太婆说什么丢魂了啊,三魂七魄的事儿,都是借口。”
  我点头,说我知道,所谓三魂七魄这事儿,太过于虚无缥缈,并无定论。
  小虎又说道:“我们在这儿,得万分小心——我刚才用我爷爷教的望气之法,打量了这一帮人,每一个老太婆,都是很厉害的修行高手,最厉害的是那个一直跟你说话的‘大嬢孃’,她的气息浓郁到几乎凝结成团。如果认真起来,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人是她对手。”
  我看着他,认真问道:“真的?”
  小虎点头,说千真万确,不但如此,那几个食铁兽也都是驯化了的,有一定的智商和人格,如果到时候让这些畜生出来,我们想逃走,也很难。
  他的话不但让我心惊胆战,也让旁边的楚小兔脸色一阵发白。
  她咬着樱桃小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咱们不是说去离别岛找黄大仙的么,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我苦笑,说离别岛,只有马一岙知道,所以我才会来这儿找他,谁会想到,居然变成这样了?
  楚小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山景,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跑,来不来得及?”
  我没有说话,反倒是小虎回答:“不行——你往里面跑,是死地坨弄寨子,且不管那老太婆说的鬼打墙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在骗我们,但绝对很危险;而如果想要离开,出了黑风沟,也很难,毕竟我们来的时候,是靠着月娘带路,所以一路风平浪静,但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恐怕就难了……”
  他这般说完,我的脑海里顿时就跳出了一个词语来。
  龙潭虎穴。
  事实上,除了小虎所说的这些之外,我还看出了许多的不对劲儿来,我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呆贵村,其实就是当年的坨弄寨子。
  因为身处其间,我总感觉到一丝丝阴冷之气,而这气息,并不像是丝竹之间的淡雅。
  而是死气。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直觉,没有具体的证据来支撑。
  几个人在这儿低声说着,突然间门口的走廊处传来了脚步声,我们赶忙闭上了嘴,回过头去,瞧见一个稍微年轻一点,不过也足有五六十岁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当她发现我们都看向她的时候,居然有些脸红,低下头去。
  她说道:“大姐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宴席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跟我过去吧。”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有些惊讶,说这么快?
  老妇人说:“不算快,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吩咐一声,立刻就可以开火做了。而且你们过去,可以先喝点茶。”
  我有些犹豫,看了小虎一眼,他赶忙摇头,说我不去了,太累。
  我瞧见他往月娘的身边靠去,知道他放心不下月娘,害怕我们走了之后,这些老妇人会将本身也是落花洞女的月娘给带走。
  但如果我们带着月娘去赴宴,免不了又会被问询起,难以自圆其说。
  我想了一下,对那老妇人说道:“我这小兄弟有些不太舒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回头的时候,我给他带点饭过来就行了。”
  老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小虎,又赶忙低下头去,说道:“好。”
  她转身往外走,我跟在后面,冲小虎打了一个手势,而楚小兔则跟着我过来。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愿意楚小兔跟着我,瞪了她一眼。
  我示意她跟着小虎一起留下来。
  然而楚小兔却伸手过来,将我的胳膊挽住,然后装作没看到,开心地说道:“好啊,终于有吃的了,这一天下来,还真的很饿呢……”
  我瞧见她执意如此,有些无奈,只有跟着她一起走出了门。
  过来叫人的老妇人有些害羞,只顾着低头走路。
  我们走在后面,楚小兔故意拉得远一些,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姥姥教过我一些识毒辨蛊的法子,我跟着你去,免得你在宴席上面给人下了药,也变成你朋友那个呆子模样——要真的是那样,我们都没救了。”
  我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朝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低声说道:“谢谢。”
  楚小兔抬起头来,忍着笑说道:“哼,瞧你这德性。”
  那大嬢孃的住处,离客房不远,走了两三分钟,顺着石板路走到尽头就到了。
  她这儿的住处,要比其它的木楼要高大一些,足有三层,然后木板上刷着桐油清漆,看上去就非常豪华。
  我给引进了屋,发现这儿的构造与普通吊脚楼很不像,反而类似于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场景。
  典雅精致。
  过了堂屋,来到左厢房的静室,发现这儿的摆设十分简单,正中间是木茶几、蒲团。
  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个屏风,上面绘着的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古代战将,脑袋上似乎还有牛角,而胯下则正是凶相毕露的大熊猫。
  大嬢孃在里面等待,待我和楚小兔落座之后,她给我们沏茶,一整套茶艺行云流水,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喝茶的时候,只是简单聊聊,没多一会儿,有人过来说一声:“饭好了。”
  大嬢孃让人撤去了茶具,摆上碗筷和酒杯,然后挥了挥手,走进来一人,居然是马一岙。
  他是过来上菜的,端着盘子,目不斜视。
  当他放下盘子时,大嬢孃想起了什么,对他说道:“你别忙乎了,这都是你的朋友,坐下来一起吃吧?”
  马一岙憨笑着说道:“我在厨房吃过了——吴阿三做的饭,就是香,嘿嘿,嘿嘿……”
  他放下金属圆盖罩着的盘子,转身离去。
  大嬢孃伸手,放在那金属盖上,然后笑吟吟地说道:“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东西都挺有特色的,比如这一道——吱三吱,蘸着我们自酿的酱油,味道特别鲜美……”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六章 阿大求救
  光滑水亮的金属盖子揭开,那纯白色的瓷盘之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来个粉嫩嫩的小玩意儿。
  我盯着看,发现卧槽,这居然是一窝刚刚生出来的小老鼠。
  这些小老鼠每一个都比小指头的一半小,躺在盘子里,居然还活着——有的在睡觉,眼睛都没有睁开;有的则无意识地滚动着,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大嬢孃却咧嘴笑道:“吃这个东西,是有讲究的。”
  她拍了拍手,有人进来,递上了三副尖端烧得通红的铁筷子,搁在我们跟前。
  大嬢孃亲自给我们示范,说为什么叫做‘吱三吱’呢,这里面是有说道的——用烧红的铁头筷子夹住活老鼠,它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再来将它沾上特制酱油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食用者把小老鼠放入口中,咬破之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这便是“吱三吱”,讲究的是一个鲜美生动,活灵活现,能够让食材在口齿之间,有最大的原味保留……
  她说完之后,将那拼命挣扎的小老鼠放进了嘴里,猛然一咬。
  那小老鼠果然发出了一声“吱儿”的声音。
  大嬢孃咀嚼着,有鲜血从她乌紫色的嘴唇之中流了下来,她伸出舌头,将血液舔了回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很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啊,真美味……”
  我瞧见她这老饕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要呕吐。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她吃完之后,睁开眼睛来,招呼我们道:“来啊,赶紧尝一尝,这些蜜唧要是睁开了眼睛,就不好吃了,腥味就会重。”
  我有些接受不了,摇头,说算了,算了。
  楚小兔也是一脸苍白,不敢尝试。
  大嬢孃瞧见我们都不愿意伸筷子,有些失望,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什么用于尝试的精神,你们真的得试一试的,这个真的很好吃。
  将我们都不肯吃,大嬢孃又拍了拍手掌。
  马一岙又来上菜,这一次就没有停歇了,先后上了油炸蝗虫配花生米、油炸蜈蚣、凉拌折耳根、血水肉、炒腌鱼、酥炸竹虫配九香虫、小白菜酿肉,最后还上了一锅牛瘪汤。
  除此之外,还配了看上去黄晶晶的泡酒。
  酒里面有一些碎屑,天知道是泡了什么东西的组织物。
  这里的每一道菜都很有特色,而且有点儿挑战我的想象力。
  特别是那个牛瘪汤。
  这玩意据说是用牛胃反刍出来的草糊糊弄出来的,有一股粪便和青草混杂的味道,再加上带着血丝的牛肉,那叫做一个嫩。
  全部上来之后,我的筷子伸了半天,最终都没有落下来。
  楚小兔帮我做了选择,她夹向了那凉拌折耳根和小白菜酿肉,那炒腌鱼的糊米,她也会吃一点。
  我有样学样,楚小兔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瞧见我们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大嬢孃咧嘴笑了,说怎么的?两位贵客,是不合胃口么?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楚小兔则说道:“我们两个,都是吃素的,沾不得太多荤腥。”
  大嬢孃有些惊讶,说啊?这样啊,不吃肉,怎么有劲儿干活呢?
  我赶忙接茬,说口味淡了,估计是改不过来了。
  一餐下来,菜没多吃,酒也没有喝。
  大嬢孃十分失望,也没有再宴席上面跟我们谈太多,也没有劝酒,吃过饭之后,她留我们下来饮茶聊天。
  我跟她说着话,脑海里却盘旋着她将那一整盘的小老鼠全部吞进肚子里面的情形。
  事实上,此时此刻,她的唇齿之间,还都是鲜血。
  这样的状况,让我浑身都止不住地泛起鸡皮疙瘩来,有一种想要马上逃离的冲动。
  然而我却不敢。
  因为我对面的这个老女人,按照小虎的说法,是修为几乎都凝聚成气,化作实质,这样的家伙倘若是跟她公开翻脸,只怕我们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要是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那么该忍还是得忍。
  我小心翼翼地应付着这个老太婆,而她则跟我聊起了关于如何召回马一岙神魂的事情来,说需要准备这样那样的东西。
  像什么招魂草、八步花、罗摩叶,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些东西,在园子里是没办法种出来的。
  这些药草,都生长在阴气最盛的地方。
  而这儿阴气最盛的地方,莫过于坨弄死地那里。
  那地方白天都阴气森森,一旦到了晚上,嘿,那里可就是黑风呼呼,到处都是鬼打墙,一辈子都要困在里面,化作一堆白骨了。
  所以想要去找寻这些药材,就得白天去,而且在下午三点多,就得立刻离开,否则就极有可能留在那里。
  她那位擅长招魂的姐妹可能会在三天之内回来,但这两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先把材料配起。
  听到她的话语,我装作没有多想的样子,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大嬢孃很满意,点头说道:“嗯,如此最好——你们不太熟悉道路,我让小九儿给你们领路,到时候碰到什么认不出的药草,也可以问她。”
  我表现得很感激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谢谢。
  聊了一会儿天,大嬢孃打起了呵欠来,我赶忙告辞,她也不留,只是吩咐我们明日早点起床,不要耽误白天的时间。
  出了门,夜风一吹,我感觉有点儿头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楚小兔。
  我害怕刚才的饮食里面,被人下了蛊毒。
  楚小兔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表示酒菜里面,是没有动任何手脚的。
  我有些憋尿,对带路的老婆子告了一声罪,问哪儿有厕所。
  老婆子指着屋后,说那里有一个小茅房,你在那里上就好。
  我千恩万谢,赶忙跑过去,发现这儿的茅房跟湘西许多乡下的茅厕差不多,跟这儿的建筑风格多少有一些不太搭。
  我本来只是想要解个小手,没想到进了茅厕,给那臭味一熏,就有了便意。
  这世上事,有几样是憋不住的,我即便是夜行者,也是不行,当下也是宽衣解带,一番宣泄之后,突然间发现没有擦屁股的手纸。
  这事儿可就尴尬了,我左右打量,发现茅厕里啥也没有,便忍不住出声喊了两声。
  我想叫楚小兔,结果她们在前屋,根本没听到。
  这让我有些绝望,正琢磨着怎么离开,突然间从门口的缝隙处,伸进来了一只手。
  那手上,拿着一截粗糙的草纸。
  我接过来,十分激动,说谢谢,谢谢——对了,您是哪位?
  门外有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是阿大,您是大嬢孃最尊敬的客人,能够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阿大?
  就是那个挑粪的老汉?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将名字跟人的模样对上,又赶忙说了一声感谢,结果那人已经离开。
  我拿了手纸,很是感动,正要解决如厕问题,然而却突然间发现草纸之上,似乎有什么字迹。
  因为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光线模糊,所以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不得不将草纸高高举起来,然后借着远处的围观打量。
  随后,我认出了草纸里面的字来。
  正面:“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反面:“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这字迹歪歪扭扭,不过能够看得出来,是在很焦急的情况下写上去的,不但如此,大概是因为激动,还把纸都划破了一些。
  我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遗漏之后,赶忙擦干净屁股,将纸扔进了茅坑,然后跑了出来。
  我这一出来,就瞧见黑暗中站着一个老太婆。
  是那个引路人。
  她的脸,如同死人一般板着。
  双眼翻白。
  我给她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说道:“怎么了?”
  那老太婆盯着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喊什么,就过来了。”
  我赶忙摇头,说没,没。
  领路的老太婆眯着眼睛,悠悠说道:“真的没有?”
  我想了一下,扬起手来,说道:“哦,对,这儿哪里有水?刚才不小心,手上沾了翔……”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七章 一夜刺探
  洗过手,我与楚小兔离开了大嬢孃的住处,回到了接待客人的竹楼这边来。
  将人送到了门口之后,那老太婆这才朝着我们行礼告辞。
  我之前说过,这个接引我们行路的老太婆,与人交际的时候,有一些害羞,或者说不太适应,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小姑娘一样。
  然而当她出现在茅厕之外时,我还是给她猛然吓了一跳。
  当时她脸上,面无表情,那眼神的阴冷,还是很符合她此刻的相貌和年纪。
  我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所以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阿大给我递草纸,到底有没有被这个女人看到?
  而她看到了,会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和端倪呢?
  我回忆了一会儿,想着那纸上虽然有模糊字迹,但已经被我那般“处理”了,她们未必还能撬开茅厕,将粪坑里面搅和出来?
  不可能。
  这般一想,我的心情稍安,随后又有一些激动。
  对,是激动没错。
  因为阿大的求援,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这里的男人,并非所有的都如同马一岙般傻乎乎的。
  已经有人不再受到落花洞女的控制,开始试图与外人联络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们,或许能够从阿大的口中,获知这个叫做呆贵的村子里,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大秘密。
  而这个秘密,不但涉及到落花洞女,而且还涉及到马一岙的苏醒和回归。
  这个,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至于什么还魂草、八步花和什么罗摩叶什么的,还极阴之地的鬼魂等等,这种封建迷信拿来骗我,到底又是什么想法呢?
  一席酒席,虽然吃得并不多,但我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亟需与人讨论。
  我和楚小兔回到了竹楼,发现大厅无人。
  这情况吓到了我,干嘛大声喊道:“小虎,小虎……”
  我害怕被落花洞女们各个击破,趁着我和楚小兔赴宴,将小虎和月娘给端了去,好在几声过后,从侧西厢房传来了小虎的回应:“在这里。”
  原来他已经移到了房间里去。
  我松了一口气,赶忙前往房间,一进去,瞧见月娘躺在了竹床之上,衣衫不整,而小虎的衣服也是十分凌乱。
  我有些心惊,忍不住说道:“年轻人,你刚才这是……”
  小虎很尴尬,赶忙挥手,说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我、我其实只是……
  楚小兔“咯咯”直笑,说没事的,少年人,火气壮,美人在前,扛不住了,来一发也是正常的,不过——男女之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你将人家给绑在床上,霸王硬上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脸上不由得笼罩出了寒霜来。
  很显然,她对待男女之事很是开放。
  但对于强迫女性意志这种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小虎瞧见事儿闹大了,赶忙解释道:“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刚才有一阵风铃声响起,月娘突然就醒了,大吵大闹,我怕被外人听到,就用布堵住了她的嘴,没想到她拼死反抗,把我的衣服都给撕扯了,又去脱自己的衣服,我也是刚刚制服她,狠心把她给绑起来打晕,结果你们就进来了。”
  听到他紧张的解释,我没有再调侃,而是严肃地说道:“你是说,她听到一阵风铃声,就醒了?”
  小虎瞧见我相信了他,松了口气,点头,说对。
  我说哪里传来的?
  小虎回忆了一下,指着村后的方向,说那里。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是坨弄死地。”
  楚小兔也回过神来:“那个地方,有问题?”
  我点头,说秘密或许就来自于那后山之处,包括落花洞女,以及让马哥他们陷入失忆状态的原因,都是在后山,他们所谓的坨弄死地。
  楚小兔看着我,说你今天还答应了那老巫婆,说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去后山。
  我点头,苦笑着说道:“不然怎么办?没有这缓兵之计,今天的鸿门宴,估计就直接上来,把我们给拿下了。”
  小虎有点儿听不懂,问到底怎么回事。
  楚小兔将刚才酒席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讲起,小虎听完,有些疑惑,说既然她们有足够的力量拿下我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偏偏要等到明天,让我们出发去后山呢?
  我其实已经想明白了,说现在不动手,原因有两个,其一,她们想要万无一失,害怕出现意外;第二,她们想让我们也变成奴隶。
  楚小兔接着回答,说而变成奴隶的秘密,就在后山。
  小虎问我,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遭遇到阿大求助的事情,跟他们聊起,听完之后,小虎有些兴奋起来。
  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谜团就能够解开了——阿大看样子,在这个鬼地方应该是待了许久,所以才会逐渐摆脱控制,恢复神智,而他对这儿的了解应该也会很多,只要我们能够联系上他,一切的秘密,都将全部解开。
  我点头,说事不宜迟,就在今晚吧。
  小虎苦笑,说你先往外面瞧一眼吧。
  啊?
  我愣了一下,低声说道:“怎么了?”
  小虎说你来的时候可能没有发现,事实上,在我们入住这儿之后,在竹楼外面的三处地方,都有人在潜伏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给人看着呢,根本出不去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确定是三处?
  小虎摇头,说我观察到的,是三处,没有观察到的,估计还有。
  我听到,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忧愁之中来。
  明明只要往前一步,就能够解开谜团。
  但我们却偏偏不能打破僵局。
  因为一旦平衡打破,我们将要面临的,就是落花洞女们巨大的压力,而面对着这些家伙,我们完全没有胜算的把握。
  怎么办?
  就在我们都一脸忧愁的时候,我旁边的楚小兔却突然说道:“我来。”
  啊?
  我看着她,说你来?这样的天罗地网,你怎么出去?
  楚小兔冲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说道:“山人自有妙计,我怎么做,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
  应下任务,楚小兔对我们吩咐道:“我走了之后,你们在这里耐心等待着,如果我被抓了,你们千万别去救,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儿,去找厉害的外援来,不然就凭你们两个,根本不够塞人家的牙缝,知道么?”
  我们点头,说好。
  楚小兔瞧见我们应承之后,让我们装模作样,各自回房,她也回了房间。
  没多一会儿,我听到有很小的动静,在隔壁房间里出现,那并不是一个人,反而如同狸猫一般,随后动静落到了地板之下,紧接着再无声音。
  我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后我想起了之前自己在鹏城遇见的那个黑猫少年。
  一切豁然开朗。
  楚小兔显露出了本相,然后凭借着化形的变化,脱离了监控。
  这是出人意料的,只不过,她能够瞒过外面的监视者么?
  她能够找到阿大么?
  我忧心忡忡,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深山村寨里,面对着种种古怪之处,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而除了压力之外,我还感受到的,是自己的羸弱。
  如果我能够“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一身修为惊天动地,那么这些魑魅魍魉,对我来说,又如何能够成为滞碍?
  如此胡思乱想,时间滴答滴答过去,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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