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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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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哦,这帮家伙的套路还真多。
  要不是马一岙认出了马丽连的身影来,只怕我们也会傻乎乎地卷入鼠王和拍卖场那边的争斗里去。
  毕竟鼠王可是害得王朝安老先生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真凶,马一岙对他,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东西呢?”
  “在这里,你拿着,从入口那边走;我去把跟我联系的那个家伙给灭口,免得到时候又出现什么纰漏。”
  “行,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比尉迟京那烂仔强太多。”
  两人交接之后,马丽连径直往前,而风雷手李冠全却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们不敢跟他打照面,旁边有一个窄门,两人躲入其中,听着那人的脚步声又回到了大厅,便紧跟着人往回走。
  我们回到大厅,在满场的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家伙。
  那家伙,正是港岛霍家的风雷手李冠全。
  我们跟了上去,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我想要上前,马一岙把我拉扯开,怕我的经验太浅,心急,提前暴露了出来。
  我们是一个升降梯离开的,出来之后,风雷手居然没有去乘车,而是步行离开。
  很显然,他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将暴露的可能放到最小。
  我和马一岙不动声色地跟在身后,两人穿过黑暗的甬道,旁边不断有车经过,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瞧见风雷手朝着角落处走去。
  我们不敢跟得太近,保持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瞧见那家伙上了一辆破旧的小汽车。
  他打火之后,朝着外面缓缓地行驶出来。
  马一岙早有准备,从包里摸出了几颗三角钉来,洒在了必经之路上面,然后低声对我说道:“这个风雷手很强,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会儿我吸引他注意力,你帮我搞定他。”
  我点头,说好。
  他的手法很准,那车行驶而过,车胎扎到,一下子就瘪气了。
  风雷手驶出了几米之后,感觉不对劲,下了车来检查,瞧见车轮扁了,顿时就恼怒不已,抬脚就踢了一下车胎,口中骂骂咧咧,这时马一岙抽身上前,猛然从右侧冲出。
  风雷手立刻反应过来,猛然一掌挥出,轰然作响,气势汹汹。
  马一岙斜身避开,然后欺身而进,一根铁尺出现,宛如三尺青峰。
  他这一招,将风雷手吓得够呛,他做贼心虚,连连往后退,待瞧见来人戴着一个滑稽狗头的面具,不像是恒丰的工作人员,方才喊道:“兄弟你干嘛?有话好说。”
  马一岙不敢暴露身份,哪里会跟他废话,手中铁尺越发凶狠,逼得风雷手不断后退。
  两人交手三五回合,那家伙回过神来,感觉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么棘手,而这地方离地下拍卖会场又有一些距离,心头就起了狠戾之意,冷笑着说道:“不敢回话?藏头露尾的鼠辈,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大爷是谁了……”
  此人双臂一震,交叠出掌,轰隆隆如同雷鸣,气势惊人,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一岙打出了一记掌心雷来。
  轰!
  硝烟腾然而起,有电光摇曳其中,如同猛虎出笼的风雷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却是突然一震,浑身僵住,然后勉强地回过了头来。
  我则将敲在他后脑上面的软金索长棍又扬了起来,微微一笑,再恶狠狠地又敲了一闷棍。
  砰!
  风雷手双眼翻白,艰难地说道一句话:“是哪个扑街仔……”
  话没说完,他便栽倒在地,陷入昏迷。


正文 灵明石猴第七十章 鱼目混珠乃癸水
  功夫再高,板砖撂倒。
  风雷手李冠全作为港岛霍家的四大行走之首,一身修为自然是极高的,但他一来心中有鬼,不敢妄动,二来被我们有心算无心,马一岙不断逼迫之下,被我从后面一闷棍撂倒,说起来还真的是不冤枉。
  我对此人是恨意十足,连续两棍子下去,确保他再也醒不过来之后,还不解气,蹲下身去,揪起他的脸就是啪啪几耳光。
  我左右开弓,将心中藏着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因为心中有怨气,我自然不留手,三两下,那人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马一岙走过来,拦住了我,说行了,别把人打醒了。
  我恨恨地说道:“醒了就宰了这几把人!”
  马一岙瞪了我一眼,说想什么呢,是不是妖性发作、走火入魔了?收起你那根棍子,妖气十足的,给人注意了,咱们都跑不了。
  我给他一顿训,不敢多言,收起了软金索,将其扎在了裤腰上。
  方便实用。
  我们不敢耽误时间,赶忙将地上的风雷手拖到了车上,马一岙将车开到旁边一停车位上,然后在车上一阵翻,终于找到了藏在一个金丝锈边绸袋的后土灵珠。
  这玩意依旧是包裹在干瘪的血肉里,揉一揉,里面有结石一样的硬度,他给我确认,说你看看,是那天你拿到的那个么?
  我点头,说对,就是它——你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后土灵珠么?
  马一岙苦笑,说这玩意是传说之物,我也只是听说过,哪里知道?
  说罢,他将那玩意装进了绸袋里,扎紧之后,贴身放着,然后又将手提箱里的美金掏出来,分成了两份,放在了各自的背包里,然后说道:“现在外面很乱,此事过后,我们有些扎眼,港岛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回内地去。”
  我点头,说好——这家伙怎么办?
  马一岙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面的风雷手,苦笑着说道:“能怎么办?杀了他不成?算了,东西拿到手,就别节外生枝了。”
  两人将面具取下,装进了手提箱里,观察了外面一会儿,这才下了车。
  我们没有走停车场,而是上了楼梯,在大厦里晃了一下,将手提箱扔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里,然后才挤入了外面的人流之中去。
  来到外面,我们在西边瞧见一片混乱,赶过去瞧了一眼。
  当时的场面闹哄哄的,马一岙拉住一面善的姑娘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人在那儿追打,乱成一团。
  马一岙详细问过,才得知鼠王和他的那个搭档居然冲出重围,逃了出来,不过那个叫做格瑞拉的汉子显然是不行了,血流了一地,肠子都挂在了外面来。
  当然,在那姑娘的口中,格瑞拉并不是一个三米高的大猩猩,而是一米九以上的大个子。
  我们不敢再多停留,离开了这条街,随后马一岙找了个地方,给老歪打电话,询问怎么处理手头的美金,毕竟这么多钱我们是带不过关的。
  征询方法之后,在中环一家铺面很小的商行,我们找到了一个叫做龅牙苏的老板,将钱交给了他,让他帮忙存入老歪的国际户头,随后又由他这边安排车,将我们给送到了口岸去。
  如此一番折腾,我们在夜里十一点多方才过了关口,回到内地来。
  因为我们的停滞时间过期,还留下了不良记录,颇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这些相比较于我们这一次出行的收获而言,都不算什么了。
  过了关之后,我和马一岙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找了一辆黑车赶往羊城番禺。
  我们手头留着符叔给的五万港币,中途陆陆续续又花了一些,但都不算多,过关的时候换回了人民币,所以还算是富余。
  当时的路况并不是特别好,赶到那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当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小钟黄居然第一时间回应,我这才知道他为了守卫家人的安全,竟然是睡在了门口这儿。
  瞧见这个一本正经的小萝卜头,马一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头,结果给小钟黄一下子挡开,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懂不懂?
  我们都笑了,小钟黄瞧见我和马一岙的表情轻松,猛然抬起头来,激动地说道:“成了?”
  马一岙掏出了那装着后土灵珠的金丝绣边绸布袋来,晃了晃,说对。
  小钟黄赶忙抢了过来,拿在手里,将其解开之后打量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东西?感觉好像是一块结石啊,它就是后土灵珠?看着不像啊……”
  马一岙说应该是没错的,时不待我,车在外面停着呢,我们现在就去张清高医师那儿。
  小钟黄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外面的天色,说这会儿几点钟了,现在就去?
  马一岙点头,将袋子收了回来,说这东西很扎手,我们得赶紧用完,迟则生变。
  小钟黄想起一事儿来,回了房间,掏出了一张纸条来,对我们说道:“师姑临走前,给我留了一个纸条,这上面是张清高医师的电话,说如果我们找到东西的话,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比较安全一些,也省得师父这状况还来来去去的。”
  马一岙却摇头,说别,我们过去。
  小钟黄一愣,说为什么?
  马一岙没有跟他解释,而是跟他说道:“小钟哥,你跟海妮说一声,让她这两天照顾好李、刘两位大爷,我去扶师父出来。”
  他进了房,小钟黄一脸茫然,我低声对他说道:“这东西,是我跟你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它的价值足有一个亿,外面好几方的人都在找它,如果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不但你师父救不了,我们估计也逃脱不得。”
  听我说得严肃,小钟黄不敢再多作计较,赶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敲门之后,跟睡眼惺忪的海妮讲起了马一岙的吩咐。
  得知我们回来,海妮十分高兴,不过这个时候马一岙已经背着他师父出来,来不及招呼,吩咐两句,就往外走去。
  我看着海妮,还在犹豫是否要将她家里的变故跟着小姑娘说一下,结果马一岙在外面喊我:“侯子,走了。”
  我不再停留,跟着出去。
  重新回到外面停留的出租车上面,那司机瞧见抬上来了一个病人,而且看样子挺严重的,顿时就不肯走了,一直在前面抱怨着,马一岙没有跟他多啰嗦,直接开口双倍车费。
  司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再说话,美滋滋地发动了车。
  回程不必多言,一番折腾,抵达那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马一岙比较谨慎,没有在门口下车,而是在很远的地方停下,又临时打了一辆车,这才赶到了医馆。
  我们赶到的时候,天蒙蒙亮,敲门进去,是张清高师傅的学徒接待的,我们才知道他老人家昨天半夜出急诊,这才刚刚回来躺下休息没一会儿。
  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等到中午,张师傅醒了之后再说,然而马一岙却十分坚持。
  他认真严肃地对那学徒说道:“小七哥,不是我们不体谅张师傅,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一分钟都等不了,求你了,去叫一下张师傅吧……”
  马一岙跟我不一样,并不是一个习惯于说软话求人的人,但此时此刻,姿态摆得十分低。
  我甚至都担心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下去。
  而那学徒却并不愿意叫醒自家师父,而是冷着脸说道:“你们病人是人,医生就不是人了?师父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刚刚躺下,你们又要马上叫人,这怎么行?今天我就做主了,除非他自己醒过来,谁也别想叫醒我师父!”
  他说得无比硬气,仿佛觉得自己的形象都因此高大了,然而马一岙终究还是没有如他的意,直接拔出了刀子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性命的威胁下,学徒的硬气和节操顿时就烟消云散,不再坚持。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张清高师傅,他在得知情况之后,不但没有责怪我们的鲁莽,而且还对自己的学徒一顿呵斥,然后吩咐我们将王朝安师傅扶进了备用病房里。
  他赶走了自己学徒之后,对马一岙说道:“东西在哪里?”
  马一岙将绸袋拿了出来,解开绳结,将那一坨腊肉、结石一般的东西给弄了出来,随后递给了张清高医师。
  张医师将那玩意捧在双手之中,盯了好一会儿,脸色十分严肃。
  他的表情让我们都有些心慌,马一岙舔了舔嘴唇,然后说道:“您看……这个,是不是您需要的后土灵珠?”
  张医师摇了摇头,我们的心一下子就慌了,然而他却说道:“不知道。”
  我们诧异,说您不知道?
  张医师没有理会我们的感受,而是有些激动地开了一个方子来,让我们去找他徒弟拿药剂。
  我接了过来,去找了那徒弟,两人用铜盆调配,弄了一盆散发着酸臭味的朱红色液体,回到房中,张医师将东西放进了铜盆之中,又用小刷子不断洗刷,没多一会儿,外面的油脂散去,又将干涸的肉丝剥离,露出了里面材质的真面目来。
  这是一颗近乎于完美球型的珠子,大概比乒乓球还大一些,里面有一抹青光不停流转。
  光芒在铜盆之中,将那朱红色的液体映照生光。
  张医师端起了那珠子来,端详了一会儿,方才苦笑着说道:“这个,是癸水灵珠……”


正文 灵明石猴第七十一章 以身试毒真兄弟
  什么,癸水灵珠?
  张医师的一句话,将我们都给弄懵了。
  好一会儿,马一岙方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地说道:“您、您的意思,这东西,并不是后土灵珠咯?”
  老医师点了点头,说对,虽然癸水灵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传说之物,而且并不输于后土灵珠,但很可惜,它并不是后土灵珠。
  马一岙看向了我,眼神之中充满了质询。
  我懂得他的意思,开口说道:“这东西的确是从霸下秘境之中拿出来的那一颗,绝对没错。”
  马一岙得到了我的确认,精神就有一些垮了,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霍家并没有藏私,东西的确是那东西,只不过传言出现了纰漏,那加藤次兵卫并没有拿到后土灵珠,而是癸水灵珠……
  我们拿到东西之后,奔波一路,辗转数百里,此刻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都饱受打击,人也都要垮了。
  小钟黄一脸懵逼,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东西能不能救下师父?
  马一岙立刻回过神来,说对啊,既然都是先天之物,这癸水灵珠能不能救下我师父?
  张医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道:“那残本医书上,对癸水灵珠倒是有过叙述的,说它又叫做避水珠,天生性寒,佩戴于身,能够避开江河湖海之水,行走其中,又说它气息缓行,轻灵而上——等等,你们且等我做一下实验,确认此事。”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叫来门外守候的学徒,跟他吩咐几声。
  随后,那门徒从医馆的药库之中,拿来了一堆乱七八糟之物,有石灰、硝石、茯苓和朱砂,还有一些,我也认不出来。
  张医师将这些置于一坛中,放入水,一阵搅拌之后,将癸水灵珠放置其中,用木条搅拌了一会儿,双眼开始冒出光来。
  随后他对我们说道:“我现在需要用人来试验一下,需要有人口服毒药——放心,这是微量的,毒不死人——然后我用这癸水灵珠来引导,看看能不能集聚一处,引导出来……”
  马一岙毫不犹豫的说说道:“我来。”
  张医师摇头,说不行,我还需要你来帮我行气,你知道的,我这医字一脉,并不擅长练气修行。
  小钟黄赶忙说道:“我、我……”
  我拦住了他,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还小,若说皮糙肉厚,你们两人都不如我的。”
  我毕竟是夜行者,虽然还未有真正觉醒,但论起身体素质,还是十分强悍的,就算是试验失败了,也不会担心有生命危险。
  当下聊定,张医师配下一剂药,让我服下。
  那玩意气味十分冲,服入胃中,就开始有灼烧效果一般,然后咕噜噜地一阵响,直往外冒酸气,我忍不住地打嗝,胃部一阵痉挛,疼痛瞬间遍布全身,让我有些发麻。
  我下意识地想要行气抵御这疼痛。
  张医师赶忙拦住了我,说道:“别乱来,你一行气,那毒性就随着气血,进入心脏,到了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忍着,等差不多了,我用癸水灵珠帮你行运出来。”
  我听得有些懵懂,不过不敢再乱动,平静地等待着,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了一样。
  而当瞧见我满脸惨白、快要倒下的时候,张医师扶我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然后将那颗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珠子放在了我的胸口,然后开始推行。
  如此揉了一阵,他开口道:“来,一岙,助我推行,往下走。”
  马一岙上前,一把抓在了他的肩膀上,我顿时就感觉到一股热力从那癸水灵珠的上面传递下来,紧接着感觉痛感往下移动,发麻的身体也由上往下恢复了活力。
  那种感觉,有点儿像是拉肚子一样,原本在肚中积坠,突然间一股气息出现,咕噜噜叫着,然后往肠道处滑去。
  等等、等等……
  我擦,还真的是拉肚子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然而到了后来,一股很响的屁声出现,紧接着温热的感觉笼罩在了我的臀部,然后瞬间弥漫开来。
  一股恶臭顿时就涌现出来,将房间里整个儿的空气都给污染了去。
  噗、噗、噗……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一般,不停地放着散发恶臭的闷屁,然后大小便失禁,半截床都沾染到了,恶臭让小钟黄忍受不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这种感受让我都快要哭出声来。
  太羞耻了。
  而张医师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开心地说道:“成了,成了……”
  当那癸水灵珠离开了我的小腹,我感觉僵直的身体恢复正常,下意识地一屁股坐起来,那种滑腻腻的触感又让我尴尬地躺了下去。
  紧接着我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哭笑不得地说道:“接下来呢?”
  张医师往后退了两步,吩咐道:“小七,你带这位先生去一趟卫生间,清洗一下。”
  作为实验小白鼠的我,带着一身的恶臭和满脸的尴尬去了旁边的卫生间。
  我用凉水足足冲了二十分钟,依旧感觉到臀部一片滑腻,而等我洗完,借了一套衣服穿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一直昏迷着的王朝安老先生,此刻居然醒转了过来。
  他在病房里跟张医师谈着话,马一岙和小钟黄在门外恭候着,我瞧见这情形,惊喜地说道:“成了?”
  小钟黄点头,很是高兴地说道:“张医师不愧是岭南药王,手段的确是高明得很,三下五除二,师父就醒了过来,简直就是神了。”
  马一岙伸手过来,一把将我给握住,说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以身试药,让张医师琢磨出了方法来,只怕还没有这么快——刚才那事儿,真难为你了。
  我虽然尴尬,还是苦笑着说道:“没事,能帮到忙就好。”
  聊了两句,门被推开,张医师招呼我们进去,说你们师父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马一岙和小钟黄走了进去,我不知道该不该进,结果被马一岙一把拉了进来,王朝安老先生躺在病床上,头给枕高了一下,看着自己两个徒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们两个了。
  马一岙和小钟黄很是激动,说了两句,老先生看向了我,略微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我,然后说道:“侯漠小友,你好。”
  我上前一步,有些激动地说道:“王前辈您好。”
  老先生说道:“我都听说了,救我的这药引,是你跟着小马奔波千里,出生入死得来的,真的是得好好谢谢你。”
  我赶忙摆手,说您客气了,主要都是马兄的功劳,我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而已——而且您还救过我呢。
  老先生微笑着与我说了几句,然后开口说道:“刚才张医师说了,癸水灵珠虽然善于导引,但比之后土灵珠来说,毕竟功能不同,故而只是将那毒素稍微引开,离开了我的心脏和头部,让我能够醒转过来而已。”
  马一岙显然是知道了这结果的,一脸愧疚地说道:“弟子无能,害师父受着折磨,实在该死。”
  老先生摇头苦笑,说我命中该有此劫,这是我年轻时种下的因果,与你无关,如今能够醒转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之事了,我刚才听你说了,这一次事情闹得有些大,再待在南方,已经很危险了,既然如此,就让钟黄送我回湘南郴州,我在青山绿水间静养,或许能够自行祛除毒素,渐渐恢复行动力。
  马一岙有些担忧,说留在这儿,让张医师帮您诊治不好么?
  王朝安老先生摇头,说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留在此处,终究还是破绽,我不想连累他和医馆,还是得回去的;至于引导之法,他既然已经传授于你们师兄弟,问题不大。
  马一岙说好,我跟您一起走。
  老先生摇头,说不用,让钟黄跟我一起就行,我听说了,你们院里的王虎和肥花都不见了,他们待你如兄长,你视之如家人,又何必陪我一起归隐山林呢?你忙你的事,用不着管我。
  马一岙坚持,说不行,我亲自送您回去,不然我放心不下。
  两人僵持,好一会儿,老头子方才松口。
  随后张医师又找到了马一岙师兄弟,跟他们聊起了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和用药疗程,其中特别说了一句,说此番癸水灵珠虽然将人给弄醒了,但并非正途,王朝安老爷子依旧还是有危险的,而且如果想要他真正能够站起来,行动自如,甚至恢复原来的那一身惊人修为,还是得找到后土灵珠才行。
  说罢,他递给了马一岙两张簿纸,告诉他上面写着使用后土灵珠来祛除毒素的法子,兴许以后用得着。
  当天我们租了车,将王朝安老先生一路送回了粤湘交界的郴州莽山。
  我们在莽山待了几日,王朝安老先生的精神有些不济,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而清醒的时候,总会抽出时间来指导这哥俩的修行,对于我也是多有指点,让我收获良多。
  将王朝安老先生和小钟黄安置妥当之后,马一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只剩下了我们的路费,然后带着我回到了鹏城。
  来鹏城之后,我们准备前往中英街找老歪,从他那里,把我们上次寄存的美金给拿出来。
  马一岙准备用这笔钱来买关于肥花的消息。
  然而赶到地方的时候,我们却得到了一个噩耗,那就是这个与马一岙算得上是半个朋友的情报掮客老歪,居然死了。


正文 灵明石猴第七十二章 老歪身死乱局现
  老歪死得很突然,是突然性的猝死,当手下在办公室里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半个多小时。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管是我,还是马一岙,都有一些懵。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呢?
  来到了老歪的灵堂前,他生前跟无数人打过交代,算是岭南一带,最大的情报贩子之一,然而身后事却是冷冷清清。
  总之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多少人过来探望,也许是因为死了好几天的缘故。
  老歪没有后裔,他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七岁的时候夭折了,自那以后,老歪的行事风格就有了很大的变化,更加愿意去帮助人,有时候表现得都有点儿不太像是一个生意人。
  他说这是在为他死去的儿子祈福。
  灵堂里的家人,除了他从潮汕乡下老家赶来的老妻之外,也就只有之前我们瞧见过的那个内侄,郑勇。
  两人穿着孝服,许是哭得太多的缘故,精神都有些不济,特别是他的老妻,眼睛红红的,眼角糊着厚厚的一层眼屎,抬头看人的时候,有点儿四顾茫然。
  她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好好的人儿,突然就不行了呢?
  相比之前,他这个内侄郑勇就显得懂事许多,对待人也是十分得体,当我们上完香之后,家属答礼,他朝着我们拱手,悲恸地说道:“感谢两位百忙之中,前来祭拜我姑父,谢谢,谢谢。”
  对方的家人离丧,马一岙也没有太拿架子,对他说道:“何时下葬?”
  葬礼分两种,一种是土葬,一种是火葬。
  人死万事休,对于死者而言,并无任何的区别,但对于生者来说,却有不同的意义,但凡有能力土葬的,都不会选择火葬,而老歪这种行业魁首,自然是要送回乡下的潮汕老家下葬的。
  郑勇回答我们,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日就会启程,送回乡下老家安葬。
  马一岙听到,看了一眼灵堂之上老歪的黑白遗像,许久之后,方才问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发财张呢?”
  发财张就是那天我们遇见的中年胖子,他是老歪的副手,现如今老歪既然猝死不在,那我们的事情,就只能够跟他来谈了。
  毕竟老歪这边,目前最了解情况的,估计也就他了。
  然而郑勇却给了一个让我们非常错愕的回答:“那个死胖子,姑父一死,他就投到拐角七那里去了。”
  什么?
  我有点儿听不明白,马一岙给我解释:“拐角七是老歪的竞争对手之一,而且还是最大的一个,人在莞城。”
  说罢,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不会吧,老歪跟拐角七是死对头,按道理讲,发财张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郑勇一脸阴霾地说:“这帮人饱受我姑父莫大恩惠,却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之人,我姑父尸骨未寒,他就带着手下好几个家伙离开了,一点儿旧情都不讲——这事儿我记着呢,等办完姑父的丧事,我再找他们算账。”
  马一岙听到他的话,立刻把握住了重点,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之后老歪这一摊事儿,就由你来做主了?”
  郑勇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姑姑。
  老歪的老妻一脸疲倦地说道:“我年纪大了,没文化,也不爱动弹,老头子家里没有什么人了,也就我家阿勇有点出息,就让他来接手吧,以后挣些钱,再给我些生活费就行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马一岙耐心听完,然后将郑勇叫到了一边。
  他将我们先前存放在老歪账户里面的钱,提了一下。
  这个时候提钱虽然不太恰当,但对方换了负责人,而且还是郑勇这么一个人,马一岙也没有太多的耐心。
  听完马一岙的话语,郑勇的态度相当不错。
  他对我们说道:“我也是刚刚接手,这些天都在办姑父的丧事,业务上的事情还没有时间来理顺,两位且容我几天时间,等我将事情理顺了之后,立刻着手给你们处理这件事情——你们放心,姑父一直教育我,说‘人无信不立’,所以只要那笔钱在的话,就不会跑掉的,我郑勇绝对不会辱没了姑父花了三十年立起来的招牌和名声。”
  他答应得很干脆,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当真是一个心怀悲痛、奋发图强的好青年,马一岙没办法说太多,安慰了几句之后,与我离开。
  一出门,他的脸就冷了下来,沉声说道:“老歪死得蹊跷啊。”
  我对郑勇这个人的印象本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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