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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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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怎么来,都可以?
  马一岙点头,说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但既然是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得了马一岙的首肯,我没有犹豫,蹲下身来,对满头流血的马丁说道:”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二五仔,一直都不太喜欢,特别是你这一头油腻的头发,这么臭,你自己难道闻不到?“
  说完,我打了一个响指,指间冒出一缕焰火来,落到了马丁的头上。
  他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满是油腻,给火一点,立刻就“刺啦”一声,直接点燃了起来,将整个脑袋都给笼罩。
  被堵住了嘴的马丁奋力挣扎,而随后,我手一挥,那焰火熄灭,就剩下了一个黑黢黢、满是癞痢的脑袋来。
  我瞧见了马丁脸上的恐惧,却并不在乎,而是对朱雀说道:“转过头去。”
  朱雀不愿,说为什么?
  我说我要脱他裤子了,你想看?
  朱雀吐舌,说恶心。
  她自觉地去外围放哨,而我则真的就将马丁的裤子给拔了下来,连底裤都不剩下,瞧见那耸拉的玩意儿,再一次地打了响指。
  火焰出现的一瞬间,马丁拼命的挣扎着,我瞧见时机差不多了,将塞在他嘴里的布团取下,说干嘛?
  马丁知晓自己与马一岙的交情没有办法救自己,浑身打着颤,然后说道:“我说,我说。”
  我说别说话,我先给你去去污垢。
  马丁慌张地大叫道:“我交代,人被岳阳楼的安莫西带走的,跟我没关系。”
  我甩手一巴掌,然后说道:“我问人现在在哪里!”
  马丁说道:“在、在……”
  我黑着脸,手往下移,马丁慌忙说道:“我愿意陪你们去巴陵,找安莫西问——你别乱来,求求你了。”
  我看向了马一岙,而他则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事儿。
  我们询问到了肥花的下落,随后又与杨森交谈,他告诉我们,他这一次,得罪了横塘老妖,准备隐匿一段时间,找个地方歇下。
  马一岙告诉他,说无论是花脸神丐,还是横塘老妖,都挺麻烦,他若是不嫌弃,我们送他一截路。
  杨森十分感谢,随后我们启程。
  如此走了一会儿,杨森突然问我道:“侯兄,冒昧问一句,你修行的法门,可是《九玄露》?”


正文 大圣抢亲完
  我没有想到杨森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来,愣了一下,方才说道:“杨兄,我看你并非夜行者,如何知晓《九玄露》的呢?”
  杨森说道:“我并非夜行者,但有一个朋友却是,而且他修行的,也是《九玄露》。”
  啊?
  我并非蠢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说就是你刚才说喜欢大姐彭流美的那个朋友?
  杨森说对,正是他——事实上,我与花脸神丐之所以结仇,也是因为此事。
  我点头,说花脸神丐修行的手段,也是《九玄露》。
  杨森说:“花脸神丐所学,与我那朋友所学,虽然同源同种,但他们并非是一个师父,各有所长,所以才会找我那朋友麻烦,为的就是要补齐自己的缺憾,最终得到完整的《九玄露》,却不曾想我那朋友性格刚烈,宁死不屈,最终闹了个一拍两散的下场——我曾经听说过《九玄露》的来历,乃南海一门的手段,不知道侯兄方便透露你这门手段的来历么?”
  我笑了,说自然方便——就是我入这行当时,马兄送我的,那是他师门留下来的。
  马一岙补充一句:“我师父叫做王朝安。”
  杨森点头,说湘南奇侠的名声,我还是听过的,既如此,事情反倒是有了解释——当年南海一门,北上中原者有三人,各有《九玄露》的基础心法上篇,又分了下篇的七门手段,我听那朋友说,其中一人,似乎就是落在了王子平前辈手中。
  我想起当初在冰城小黑屋之中瞧见的涂鸦,知晓另外一人,应该就是那南海怪鳄。
  如果是这样,那么杨森那朋友,和花脸神丐,又是什么传承呢?
  我说九玄露下半篇,总共有七法,我瞧见花脸神丐用过了两手,分别是禄存探云手和廉贞披风剑,不知道你朋友会的,是什么?
  杨森瞧见我说得头头是道,也不隐瞒,说道:“是巨门金刚身和武曲破天枪,还有……文曲勾兑丹。”
  我说原来如此,花脸神丐想必是没有这三门手艺,所以才会用强。
  我有心想询问一下这三门手段的下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事儿随缘。
  杨森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如果七门手段凑齐的话,里面蕴藏着《九玄露》更上一级的心法。”
  我一听,有些惊讶,说难道是《八九玄功》?
  杨森惊讶,说这个你也知晓?
  我点头,说隐约知道一些。
  杨森对我说道:“花脸神丐手头拥有的,是禄存探云手、廉贞披风剑和破军千步,我既然都已经瞧出你心法的来历,想必他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那家伙同样也会盯上你来。所以,一切多加小心,特别是对街边的乞丐,多少防备一些……”
  我拱手,说多谢提醒。
  杨森对我说道:“我那朋友死得突然,并未留下任何的东西,所以我虽然有心帮你,却也没有办法传授你那些手段,抱歉。”
  我瞧见他主动提及,不由得笑了,说道:“客气了,我对九玄露七法,乃至传说中的《八九玄功》,虽然好奇,但并无执念。”
  杨森说完,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我们当天步行,用了一夜的时间,将杨森送到了市区,随后他搭了一辆出租离开。
  双方分开之后,马一岙带着马丁去冰冷的河边,对他一顿猛搓,将他身上那酸臭之气全部清洗,又弄了一套衣服给他穿上,稍微整理一番之后,给他吃了一颗丹丸,对他说道:“马丁,千心丸,你可知晓是什么?”
  马丁的脸色惨白,说道:“离别岛的毒药,三天发作,穿肚烂肠,如何不知?”
  马一岙说道:“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跟你废话,这几日,你自己收敛一些,如果闹什么花样的话,就算你抱了花脸神丐的大腿,他也救不了你。”
  马丁叹气,没有多言。
  随后我们又进行了简单的化装,然后乘火车,赶往巴陵。
  路上的时候,趁着身受重伤的马丁昏睡,我问马一岙,说当初你师祖得的那一套《九玄露》,下篇传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何会觉得是“残忍深奥”?
  马一岙苦笑,摇头说道:“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了,别的我也不知晓。”
  我有些头疼,说我只是想不通,你看啊,当年南海,总共来了三人,一个南海怪鳄,被天机处的前身抓住了,最终成魔,他会的,只是贪狼擒拿手,而杨森的朋友这边会了三门,花脸神丐又会三门,上面都是有所传承的,那么被你师祖拿下的那人,又是谁呢?
  马一岙笑了,说你何必为这个苦恼?你这是陷入了思维误区,许是那几人又传了徒弟,导致传承不绝呗。
  我挠了挠头,说原来如此。
  马一岙瞧见我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问我道:“怎么,有想法?”
  我说对于强大的信念,一直都有,那《八九玄功》,传说是阐教之镇教护法神功,远古时代的顶尖手段,我如果能学得,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弱鸡,被人四处追杀,连真面目都不敢显露出来了。
  马一岙叹气,说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山外青山楼外楼,再厉害的高手,总会有比你强的人,修行无止境,哪里能超脱其外啊?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然后说道:“其实,杨森这人,说的话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
  啊?
  我说怎么?
  马一岙说道:“花脸神丐组织了这么多的力量,从北方一直追杀到了湘南来,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么一点儿私人仇怨么?而且算起来,杨森的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双方之间就算是有仇怨,那也是杨森对花脸神丐多一些,为什么花脸神丐这般主动呢?”
  听到马一岙提出来的种种疑点,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说这是为何?
  马一岙踹了旁边马丁一脚,冷冷说道:“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你来说说吧,花脸神丐为何对杨森穷追不舍?”
  我转过头来,瞧见马丁果然睁开了眼睛来。
  他被马一岙点破之后,也不尴尬,低头说道:“我只是个听招呼的命,哪里知道这么多?”
  马一岙冷笑,说你可别忘了,自己肚子里面有什么。
  马丁犹豫了一下,说道:“花脸神丐之所以对杨森志在必得,是因为淳于远临死之前,曾经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了他,而只要花脸神丐得到了那三门手段,就补齐了所有的短板,能够将七门手段运用于身,如此一来,他就有可能发现《八九玄功》的奥妙——你说说,他如何能够不上心呢?”
  我忍不住说道:“就算是得了那三门手段,花脸神丐不是还有一手没得么?”
  我指的,是贪狼擒拿手。
  然而马丁却说道:“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花脸神丐,那人有最后的一门手段,便是那贪狼擒拿手,所以只要得到淳于远的手段,他就完全不缺了。”
  神秘人?
  我心头一跳,说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马丁苦笑,说若连我这种外围的人都知晓了那人的身份,他又何至于叫做“神秘人”呢?
  我与马一岙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猜疑。
  事实上,我脑海里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假死的尚良。
  那个成魔的尚良。
  不过这世间之事,未必会那般的巧合,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亲自经历了,方才能够知晓。
  但这里面的水,还真的是浑浊。
  我们没有说话了,一路到了巴陵,下车之后,由朱雀在前面押着马丁,马一岙落到了后面,与我说道:“关于杨森对我们有所隐瞒的事情,我希望你别太在意,毕竟我们只是刚刚见面,并不算熟悉,即便是我们救了他一命,也是如此。他对我们有所提防和防范,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听到,忍不住地笑了,说道:“我的当务之急,并非是探寻那什么《八九玄功》的奥义,而是活下来,前者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后者,才是生存的根本;再说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需要长时间的磨合和积累,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马一岙瞧见我心无芥蒂,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能这么想,很好。
  在马丁的帮助下,我们见到了岳阳楼的大把头安莫西。
  当然,我们是乔装打扮了的,马丁与安莫西套话,最终得知,肥花被卖到了汉口一家叫做“汉东生物制药研究所”的地方去了。
  我们当即启程,前往汉口,在郊外找到了那家研究所。
  这是一家披着制药研究,却针对夜行者进行残忍实验的外资机构,我们大闹了一回,将这家机构给捅了个底朝天,还救下了三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夜行者,但最后却并没有找到肥花。
  我们查找记录的时候,发现一年前的档案,居然离奇的消失了。
  事后我们联络了李洪军,由他来收尾,而对于全力配合我们的马丁,马一岙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帮忙解了毒,只是断了他的左右手尾指,以作惩戒。
  卷尾语(本章免费)


第五卷 的卷首语,用的是《大话西游》里面的一段经典台词。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能够一字不漏地背诵出这一段话来,然后在女孩子面前炫耀,自以为很懂爱情,觉得很风骚,很牛逼,然而多年之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大话西游》,听了两遍台词,第一遍是至尊宝面对着紫霞的剑,说出来的,而第二遍是至尊宝跪在水帘洞前,将那紧箍咒带上之时说出来的。
  听第二段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我的心里。
  电影的最后,夕阳西下,夕阳武士和朱茵在城楼之上抱在一起,看着扛着棍子远去的大圣,朱茵说这个人好奇怪啊,而夕阳武士则说道:“他好像一条狗啊……”
  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卢冠廷在唱《一生所爱》,眼泪止不住就涌了出来,感受到了这一段话的真情,以及一个男人的心酸和无奈。
  事实上,何止是大圣,很多时候,走在路上的我们,也不就像是一条狗么?
  上面是我的一点点小感慨。
  回到《平妖二十年》的本身,虽然这是一个关于夜行者大圣的故事,但并非是对《西游记》的重复,如果是那样,大家何不去买一套《西游记》来,重新读一遍呢?
  那可是名著,比小佛这个蓝胖子写的东西,要强上一万倍。
  平妖二十年,讲的依旧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普通人有喜有悲,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卑微,正因为是普通人,侯漠才会在霍京与秦梨落的订婚仪式上,瞧见那自己以前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场面而心虚,觉得这些,是自己给不了的幸福,才会彷徨,才会无奈,才会感觉到放手或许才是爱;也正因为是普通人,侯漠才会不断地自我怀疑,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厉害,并不好,他的信心,远远对不上朱雀对他的信任……
  有人会质疑,身为夜行者的候漠,为什么会这般没自信?
  那是因为,你面对的失落和无奈,终究还是太少了。
  有人会质疑,跑销售出身的人,为什么会这般迟钝呢?
  那是因为,这并不是候漠所熟悉的世界。
  整个世界,在候漠变成夜行者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候漠正在努力的适应这个世界,正在努力的让自己发生改变,但无论如何,他都比不上马一岙这样混迹这个行当多年的老江湖,他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生死历变,他需要成长,需要学习,需要自我的救赎和改变。
  这真是平妖二十年所要说的。
  关于本卷《大圣娶亲》,我是有很多意图和野心的,不过目前只是伏笔,大家是看不到的。
  而这些,其实在前面是有提过的,我想埋一个比较深的种子,让它发芽,酝酿一下,等到种子真正成长为植株的那一刻,大家会发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大圣抢亲,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里面有许多的不可说,现在暂时还不说,等到后面的时候,会解密的。
  猴子的感情经历,当真会这般平淡无奇么?
  他到底会经历怎样的变化,方才会成为后世人人敬仰的大圣呢?
  平妖二十年,当真是做了二十年平妖?
  哈哈哈,后面我们慢慢解答。
  对了,关于前几天评论区的一些评论,我也看了,除了一些言辞比较激烈的之外,大部分中肯和诚恳的发言,我都有认真的思索和反省,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特别注重读者反馈和评价的作者,也是一个真正想要跟读者交朋友的作者,我甚至一直觉得创作应该是我与大家一起共同完成的事情,所以参考了大家的意见,我对自己的大纲和细纲又进行了一边精修,尽量地书写主线,关于一些支线和可能会引起大家不喜的情节,尽量的一笔带过,让文章变得精炼和简洁起来,也希望大家多在评论区多多留言,我会根据大家的一些建议和提醒,重新审定。
  下一卷,我们将来到美丽的岛屿海南,前往2000年的三亚,在天涯海角,解密那片龟甲之中的奥秘,而侯漠在这里,又会有怎么样的际遇呢?


正文 怒海余波第一章 龟甲之中的秘密
  1999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就世界范围而言,欧元正式启动,美国推进导弹防御系统,北约轰炸南联盟,土耳其大地震,俄军清剿车臣,中美达成关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协议,科学家完译第22对染色体遗传密码,中国政、府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
  这些都是报纸和电视上天天报道的,人尽皆知。
  而在人们不知道的角落,却也发生了许多秘而不宣的事情。
  在这一年里,我从一个刚刚踏入修行者世界的小角色,完成了一个极为华丽的转身,无论是获得了烛阴之火的传承,还是在第一次修行者高级研修班中获得第二名这等优异的成绩,又或者是大闹了港岛霍家二公子的订婚宴,并且抢了霍家未来话事人的未婚妻,从容离开等事情,都向当时的整个江湖,宣示着,有这样的一个人,崛起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关于我的消息,也在消息贩子、情报掮客以及江湖人的口口相传中,不断地传递着。
  然而江湖之大,是有着偌大的国土和庞大的人口作为支撑的。
  正所谓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们更多的时候,都关心于眼前和当下,对于其他的事情,也就当听个新闻而已,所以除了相关的当事人之外,在意的人倒也没有太多。
  这些事情,就如同一颗石子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中,虽然有一些动静,但最终还是归于无形。
  没有人会去关心太多的闲事。
  于我而言,除了名声的积累之外,更多的是收获。
  九玄露的奥秘,月华录的习得,烛阴之火,六甲神将化身的金色盔甲以及九路翻云棒法,这些是我在这江湖上立身的根本。
  与此对应的,是我交下的仇敌。
  从黄泉引,到港岛霍家,到禅城的宝芝林,再到花脸神丐的五省丐门,以及一个不知来历的神秘研究组织……
  这些人的存在,让我无时不刻地警惕着江湖险恶,也更加刻苦的修行,所为的,只是在这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波险恶的江湖上,努力挣扎,求存下来。
  当然,除了敌人,我还认识了许多的朋友。
  我甚至还收获了一份爱情。
  以及一份亲情。
  如果说,朱雀叫的“哥哥”,是我的话。
  在世纪之交的那一段时间,我和马一岙,以及朱雀,一直都在找寻肥花的行踪。
  尽管那个研究所的档案和记录都离奇失踪,但相关的线索还是存留了一些的,而从一个存留下来研究员的笔录中,我们得知,肥花在研究所待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时间,随后她因为血型特殊,连同着十一个研究对象,被移交到了另外一处秘密基地去。
  为了找寻那个基地,我们奔波了鄂北、江南以及闽北三省,十余个城市,最终又捣毁了两处小窝点,但最终都没有找到肥花的下落。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从种种迹象来看,肥花身上的血脉,远远不只是亥猪夜行者那般简单。
  根据相关人员的交代,如果只是普通的、稀疏的夜行者血脉,基本上就只是会被囚禁在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中,不可能被转移的。
  事实上,那一次的转移行动,肥花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与李洪军频繁互动。
  作为第一届修行者高级研修班出来的优秀学员,虽然没有能够拿到自己心仪的名次,但因为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所以也直接加入了419办,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天机处,并且成为正式的调查员。
  与他一起的,还有获得第一名的唐道,就是那个每天都要喝一瓶ad钙奶的少年郎。
  只不过,我们跟李洪军打的交道要更多一些。
  尽管在学校时的联系并不算紧密,但出了之后,联系却反而多了起来,而李洪军也代替了苏烈,成为了我们与官方的联络人。
  当然,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之前因为朱雀的关系,顶撞了天机女皇,使得双方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有时候我和马一岙聊过这件事情,觉得可能是在学校之时,大家的竞争意识太过于强烈。
  而出了社会,那两个月的共处时光,反而又变得让人回味起来。
  所以大家越发珍惜彼此的关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洪军也开始逐渐重视起了我和马一岙的能量来。
  千禧年的那天晚上,我、朱雀和马一岙在闽北鹭岛一个人民广场上度过的,现场的人群拥挤,仿佛全市的人都挤到了大街上来,倾听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当广场时钟的指针指到凌晨准时的时候,人群之中发出了巨大的欢呼。
  年轻的、年老的,还有年幼的,男男女女,都奋力欢呼着,庆祝着新世纪的到来。
  天空中出现了绚烂的烟火,不认识的人们相互拥抱着,有好几个长相不错的年轻女大学生一直围绕在马一岙的身边,待钟声响起的一瞬间,全部都生扑了上去。
  我紧紧拉着朱雀的手,请求她把秦梨落的意识给放出来,却遭到了朱雀的断然拒绝。
  事实上,这么久来,我就见过秦梨落几次,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而已。
  秦梨落告诉我,她修炼的“天妖无念”,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如果能够度过这个关口,她的意识境界将会发生质变,实力也将会指数级增长,如同凤凰蜕变。
  而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陨落。
  所以她没有办法随时出现,这件事情,并不怪朱雀,而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于秦梨落的解释,我表示理解。
  只不过,长时间的生疏,使得我总感觉非常别扭,与秦梨落之间的情感交往,总是把握不住,这事儿就如同异地恋一样。
  而更加让我难过的,是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那陌生感都还没有消除,人就已经离开了。
  这事儿让我挺痛苦的,好在朱雀除了偶尔使一些小性子之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她时而像个缺少关爱的少女,向我和马一岙撒娇,时而又老气横秋地教训我们,指点修行,时而又嗜睡如命,很难将她给叫醒过来。
  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她的修为开始越来越厉害,有一种直线往上的趋势。
  2000年的元旦在一片欢呼声中到来,而五天之后,我们突袭了鹭岛的一处偏远岛屿,结果发现得到的情报是假的,这儿根本就只是一个荒岛而已,上面除了高高低低几栋废弃的破落房子之外,还有的,就是厚厚的鸟粪,以及成窝的海蛇。
  我们将岛屿搜了一个底朝天,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夕阳西下,我坐在岛屿的小山坡顶上,将八卦袋之中的东西翻出来整理。
  这里面有一些补给品,食物和水,还有野外露宿的帐篷,以及成套的衣服,马一岙的,我的,还有朱雀的,都塞在这里,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工具等。
  基本上,大家随身的东西都扔在我这里,变成了一个小小杂货铺。
  好在这玩意的空间还算足够,要不然还真的盛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东西多了,自然就乱,我不得不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拿出来整理,免得到时候翻检困难。
  朱雀在我的不远处吹着笛子。
  这爱好是在不久之前捡起来的,据她自己说,对于这种丝竹之类的乐器是有研究的,而正是这个,陪伴她度过了漫长而又寂寞的岁月。
  我起初是不信的,不过当我在地摊上花了二十块,给她买了一根笛子,听她吹奏起来的时候,发现她虽然不会吹什么完整的曲子,但随着那婉转悠扬的笛声想起来,莫名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旷古悠远的意境,而且无论是高亢、低回,还是悠扬、激昂,她都能够驾驭得住。
  这种并不是受过专门培训过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越发让人觉得感动。
  然而当我翻出了当初了一片龟甲之后,笛声骤然而止。
  下一秒,那龟甲落到了朱雀的手中。
  她一脸认真地打量着那上面模糊难懂的符文,好一会儿,方才看向了我,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东西,是我在高研班获得第二名之后,得到的奖励。
  据说上面有着禺疆秘境的一些线索。
  而息壤,则在禺疆秘境之中。
  只不过,我并没有能够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符文之中,瞧出个什么来,所以最终还是将它塞在了角落里去。
  我跟朱雀聊起了这东西的来历,而她很是激动,对我说道:“你有现在的地图么?”
  我说什么地图?
  朱雀说:“什么地图,世界地图啊,笨蛋!”
  我瞧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赶忙相问,朱雀却并不愿说,我赶忙汇合马一岙,然后离岛,回到了鹭岛市区,找了个书店,买好地图,给朱雀铺开。
  她一边对着龟甲,一边看着地图,打量许久之后,手指落到了一个地方,开口说道:“在这里。”
  我低头一看,瞧见她手指指着的地方,却正是崖州。
  海南岛的崖州。


正文 怒海余波第二章 抵达崖州
  崖州自古以来,就一直都是流放之地,然而到了科技和交通都发达的现代,却成为了旅游胜地。
  早几年的时候,海南的楼市崩溃,使得整个海南岛哀鸿遍野,资金断裂,造成烂尾楼无数,好在世纪之后,经济开始回暖,崖州的旅游业逐渐恢复生机,著名的景点有亚龙湾、天涯海角、南山佛寺等等,都是如雷贯耳的。
  我曾经听过无数次,都挺想去瞧一瞧的,只可惜之前是没有钱,后来是没有时间,一直都没有付诸于行动。
  不过我们现在正在找寻肥花,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着急,而是反复地问询朱雀,说你能确定么?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说大致的信息是这样的,具体在哪里,我只能到了地方,再慢慢感应,哪里能够跟你做保证?
  我这才想起来,朱雀出身于张宿秘境,本身就是洪荒大妖之一。
  她与其它的秘境,说不定是有一些气机牵引的。
  我看向了旁边的马一岙。
  马一岙倒是没有太多犹豫,很是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侯子你倘若是能够找到禺疆秘境,并且得到里面的息壤,就能够离你的觉醒,更进一步。”
  我说可是咱们现在,不正在找寻肥花的下落么?
  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之所以一直坚持,并非是真的有什么足够的线索,更多的,只是我们不愿意放弃而已;现如今既然有了禺疆秘境的线索,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及时调头吧——这几个月来,我们频繁在这一带活动,其实也挺引人注意了,上回李洪军还找到我,说他有听说,有瞧见霍家的人出现在临安一带,估计就是听到了我们相关的消息……
  听到这话儿,我有些郁闷。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几个仇家,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找寻我们,欲处之而后快。
  双方毕竟都是翻了脸,起了杀心的。
  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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