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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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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回子事儿。”李援朝慢吞吞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开始跟我说。
原来最近这个寻宝栏目组这一期是走进济南,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的,这个节目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宣传了,现在正好是海选阶段,当时我还去他们的海选现场看了一下,基本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没有再关注。
李援朝说罗玉函今天上午带着那个玉环去了海选现场露了一面,然后就不知所踪了。他们栏目组想在栏目播出之前,跟罗玉函谈谈。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想收购那个玉环的意思。我说,这事儿你们找她谈啊,找我干嘛?他说她登记的电话打不通,然后就通过王富贵找到了我,看我能不能帮忙从中间说和一下什么的。我一听是这样,揪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了。
我悄悄地到洗手间拨了一下罗玉函的电话,果然是关着机的。我又给罗小牵蛄艘槐椋扌∏|可能是在上课,压着嗓子说她也没联系上她姐姐,我心想这就奇怪了。
我悄悄地到洗手间拨了一下罗玉函的电话,果然是关着机的。我又给罗小牵蛄艘槐椋扌∏|可能是在上课,接起电话,压着嗓子说她也没联系上她姐姐,我心想这就奇怪了。罗玉函居然跑到那个什么寻宝栏目的海选现场去了,这可不大符合她的作风。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我一看是王富贵发来的,上面写的是,玉环牵扯甚大,谨慎为之。我有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算是提醒我注意言辞?不要再李援朝面前透露太多?还是提醒我别的什么?
我狐疑的从洗手间走出去,看着王富贵跟李援朝一边有说有笑的,一边在玩着他的手机。心里打定主意不再跟李援朝说什么。我过去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想告辞了。李援朝看从我这里实在是得不到什么信息,就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要是还有什么信息话就给他打个电话。
我随手把名片带到兜里,就走出了景德东茶馆。刚一出茶馆,我就被人拦住了,我一看认识,是王富贵的一个同伙,是叫小歪还是什么的。以前时常见他与王富贵在美食街路口骗人,他有时候当托,有时候当见证人什么的。
我说你又啥事儿?他说,“鱼爷,王哥让我在这等您,让我一定拦住您,他还有话跟您说。”说着就带我走到茶馆后门,进去找了一个包厢坐下,然后服务员端来茶水点心之类。我说你们到底搞什么鬼?他也只是笑着让我等着。
不一会儿,王富贵推门进来了。我看着他问,“你小子搞什么?你怎么跟那些人搞到一块去了?你也知道的,我对什么专家之类的不感冒。”
“鱼爷,您先别着急。”王富贵少有的一脸凝重,跟我问道,“你发现这个寻宝什么节目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问题多的是。你问的是哪样?”我看他说的凝重,有些怀疑。这个节目问题多了去了,以前我还跟他说起过。“你说的是他们睁眼说瞎话?”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王富贵摆了摆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大张旗鼓的搞这个栏目其实是在找东西?”
我随手把名片带到兜里,就走出了景德东茶馆。刚一出茶馆,我就被人拦住了,我一看认识,是王富贵的一个同伙,因为他两边肩膀不一样平,我们都喊他小歪。以前时常见他与王富贵在美食街路口骗人,他有时候当托,有时候当见证人什么的。
我说你又啥事儿?他说,“鱼爷,王哥让我在这等您,让我一定拦住您,他还有话跟您说。”说着就带我走到茶馆后门,进去找了一个包厢坐下,然后服务员端来茶水点心之类。我说你们到底搞什么鬼?他也只是笑着让我等着。
不一会儿,王富贵推门进来了。我看着他问,“那专家走了?你小子搞什么?你怎么跟那些人搞到一块去了?你也知道的,我对什么专家之类的不感冒。”
“鱼爷,您先别着急。”王富贵少有的一脸凝重,跟我问道,“你发现这个寻宝什么节目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问题多的是。你问的是哪样?”我看他说的凝重,有些怀疑。这个节目问题多了去了,以前我还跟他说起过。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王富贵摆了摆手,然后略一沉吟,朝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搞这个栏目,其实是为了要找什么东西?”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他们天天儿的全国转,走进这里走进那里,是为了找东西?”
“小歪。”他给小歪使了个眼色。小歪会意的推门出去了。
他看到小歪出去了,然后把手指在茶碗里沾了点茶水,在光亮的红木茶桌上写了下了一串数字……………87021。
沉默。我定定的看着那串数字,感觉有点窒息。
他伸出手将桌上的水渍抹去,递给我一根烟,又拿火机给我点上,口里淡淡说道,“鱼爷,您可见过这个数么?”
我没有回答他,然后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他的三角眼像平常一样半眯着,眼神闪烁,像是永远没有睡醒一般。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他看着我盯着他,他笑笑自顾的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声音有些悠远,“30年前,院里成立了一只考古队。番号就是这个。”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继续说,“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院里有块玉,这个你是知道的,就是宫里收藏的那块。我只知道一点,就是这只考古队的成立,与这块玉有莫大的关系。至于这块玉到底有什么隐秘,我想除了当年那些人,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从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有目的发掘一些战国时期的古墓,四王冢就是那会儿开始发掘的。他们在那段时期发掘了无数的战国遗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们任务上要求的东西。一直到了1985年,这只考古队在湖南,终于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然后他又用小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罐子的形状,又画了两个圆圈,大的圆圈里面套了个小圆圈。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我刚看了那本日记还没有三个小时,我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听他说完。他画完之后看了我一眼,依然用手抹掉。
“秦朝以前那段时期,是属于神的年代。我们现代人永远无法洞晓那个时期的真正历史,因为到了秦灭六国,所有关于那段时期的历史都在秦始皇手里付之一炬。那个时期的历史,决计不是我们从史书上看到的那些。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有人是想借嬴政的手重新创造一个历史,嬴政也只不过是被人操控的一枚棋子而已,或者说是唯一被留下来抹灭时代痕迹的一个人。焚书坑儒,统一四海,然后秦朝却又在很短的时期内便被土崩瓦解,被楚汉所灭。从汉朝开始,我们这个国家才有了新的历史,或者说才有了人的历史,而不是神的历史。”
“当然,有这个疑惑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甚至历朝历代都有好奇者在不断地寻找那个真正的历史,每个朝代都会出现一些惊世绝伦的人,那些人很显然超出了我们普通人认知,张良,诸葛,刘伯温等等等等。他们是真正的天才还是只是被神眷顾的人?这些人现在也已经被我们神话了。因为他们当年做出的事情完全不属于那个时代,我有时候就在想,他们做的事应到底是预示未来呢,而是在汲取历史?”
“院里那块玉,很显然残存着一些什么信息。清宫收藏的东西,我认为并不是那么简单,譬如说清兵入关,那区区几万人马就灭了明朝。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即便是明朝再腐朽,内战再严重。这显然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为毕竟当年明朝的科技,军事发展都位于世界前列,而满洲当时只是化外蛮荒之地而已。当然我也不能肯定的就是说那块玉一定有什么奇异的能量。可历史都是成功者所书写的,所以,中国无明史。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明史只不过是在顺治皇帝写的一部小说罢了。谁敢保证贯穿清朝前中时期的文字狱就不是在借机重新塑造历史呢?所以历史在那个时候又被改变了!”
“所以后来当年87201考古队的成立的原因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我们现在不好去猜测,毕竟牵扯重大。至于当年的真相,却已经被人刻意的掩盖了。”他说到这里,好像有点悲伤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因为当年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但好像这个计划却从来没停止过。所以我怀疑,这个寻宝栏目组就是当年那个计划的延伸。”
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有点骇人听闻,关于考古队的事,倒是跟日记上所描述的大致吻合,只是没有日记上那么详细。只是我奇怪他一个职业骗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猛抽了一口烟,朝我说道,“当年那个考古队里有位姓孙的。”
我腾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孙解放?!”我这才想起来,面前讲故事的主,原本可也是姓孙的。
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了,笑着说道,“看来那位伊爷跟您什么都说了?”
我顾不得去想他怎么认识伊山羊,惊讶的上下打量着他,虽然他穿着不讲究,人长得也老相,但是再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人啊,我惊讶道,“你不是死了么?”
他愣了一下,忽然笑道,“鱼爷,您这可不对啊,我这可还正好青春好年华着呢,您可不能咒我死。”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我沉声说道,“孙解放,那是先父。”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原来是孙解放的儿子,那他知道这些倒是不奇怪了,抱抱拳朝他说道,“令尊为国捐躯矢石间,实在令人敬佩。”我说这话倒是真心的。谁料想他却摆摆手,说了俩字,“不值!”
“我把您叫来可不是为了让您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我想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认识伊风情,为什么罗小姐手上的玉扭丝纹瑗那么注意。”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竟然是孙解放的儿子,那他知道这些倒是不奇怪了,抱抱拳朝他说道,“令尊为国捐躯矢石间,实在令人敬佩。”我说这话倒是真心的。谁料想他却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值!”然后又笑道,“我把您叫来可不是为了让您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我想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认识伊风清,又为什么那么注意罗小姐手上的玉扭丝纹瑗。”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否认。
他抹了一下嘴角,突然笑的有些阴森,“伊爷手里那件东西应该是放在您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心想若是他诈我,我这可算是不打自招了。
“鱼爷,您别多想。”他听到我的话像是舒了一口气,笑道,“我王富贵这条命可是您鱼爷给的,既然这件事已经跟您有牵扯了,有些事瞒着您总不太好。说起来,我认识伊爷的时间恐怕不比您短,当年家父出事当初,我们一家可也是受过伊老爷子接济的。直到后来伊老爷子也出了事,家母还带我去探望过伊爷一家。算起来,我与他应当算是世交。并且伊爷与我一样,一直都对当年的事有些怀疑。前些年伊爷常往这边跑,一是与您兄弟情深,二来就是与我碰头交流一下我们各自调查得到的信息。”我听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兄弟情深是假,与你碰头倒是真,我想到竟然被人拿着嘬了这么些年的幌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看出我的异样,有点抱歉的朝我笑笑,继续说道,“当年出事的地方有两个,一个就是家父出事的湘西天门山,再一个就是伊老爷子出事的黄海闵王台。这些年我们一直分头调查当年的事,从未停止过,只是越调查真相越是扑朔迷离,并且好像还有人也在插手这件事情,院里那边就不用说了,我们一直都知道他们没有放弃这个计划,可是据我们调查发现,那些人并不是院里的人。并且他们一直在像是要掩盖什么,阻止院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我与伊爷更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除了伊爷身上那本日记上写的东西,我们这些年来依然是一无所知,我相信院里那些人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所以他们才用了电视这个笨法子,满世界的找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蛛丝马迹。”
“那个天门山与闵王台那边你们没有去过么?”我有些好奇,那本日记上写的清清楚楚,好像调查起来应该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困难。
“当然去过。为此还死了人。”他喷了一口烟,他藏在烟雾里面的瘦脸,忽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昨晚伊山羊也曾经流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当时他所说起的是已经死去的赶尸老司,还有文化局的李同志。
“天门山早就已经被开发成为旅游景点,甚至连当年那个洞也已经被当地政府当做鬼谷遗迹来当做旅游宣传的噱头,我们去了却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些壁画。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至于记载里那几千米的山洞我们没有见到,我们进去了大约一千多米就没有路了。”
“至于闵王台,院里这些年一直在关注,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若不是家父因此事而死,我都几乎要怀疑当年这件事的真实性了。我家里的意见是让我放弃,后来我也几乎真的要放弃了。可是伊爷却一直没有放弃,因此我们还发生了一些摩擦。一直到了两个月前,闵王台却突然有东西出土了。”
“我先前不相信,后来我过去看了,东西我并没有见到,听说是当时就被人花钱买走了。我只见到了挖出东西的那几个人。”他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有些凄然,还有些别的什么表情掺杂在里面。
“死了?”我突然想起来他早上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因为闵王台的东西,死了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抓死的,还说连肠子都挖出来了。我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人这般痛苦的死去?
“是,就像我早上跟您说的那样。”他叹了一口气,眼圈居然有些红了,有些哽咽道,“家父,也是那般死法。”
我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他说的去闵王台看到死人,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他自己去的,而没有伊山羊。这样一来,买了从那些东西的人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想到这里就试着问了一句,“这次伊山羊没有跟你一起去?”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刚刚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摩擦。”
我点点头,觉得他所说的摩擦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不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人,他既然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便问太多。
“我当时没见到东西,我就猜想东西是被伊爷得了去了,因为院里也没有人得到。我回来之后就开始找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来,“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失踪了,不仅仅是他,伊夫人连带伊少爷,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我已经从桃子那里知道了个大概,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伊山羊又一次骗了我,他明明知道那个罐子的来历,昨晚却还是摆出一副他也不知道的姿态来。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直到他昨天出现在您店里,那是他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露面。”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三角眼目光闪烁,我腾地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他妈监视我?”
“唉!”他叹了一口气,朝我拱手道,“鱼爷,对不起,我不是要监视您,因为您算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了,我总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您,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既然今天我给您交了底,自然以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事关重大,还请鱼爷海涵。”说完他深深地给我鞠了一个躬。
“那么他从医院跑掉也是因为你了?”我强忍着怒气,任凭谁也不愿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给别人。
“玉函的事呢?”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相比起伊山羊,我更迫切的想知道罗玉函的消息。
“罗小姐,是聚美斋的老板吧?”他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我看着她点点头,他眯着眼看着我继续说道,“尽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那块玉的,但是我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一定有危险,毕竟那东西应该也是闵王台出来的东西,她既然在节目现场露面了,那这件事情就可能就不简单了,你知道为什么。那位李专家说的已经很明确了。除了他们,我想肯定还有别人对她手上的东西感兴趣。若是院里还好一点,毕竟是官方的,不会做的太过分,若是落在别人手里,那可就不好说了。即便是,谁也找不到她,鱼爷,您想想我跟您说的那些死人!”
我心立马被揪起来了,这种感觉真操蛋。
“还有一种可能。”王富贵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有点不确定的说道,“我总觉得罗小姐没那么简单。甚至我都觉得,两个月前从闵王台买东西的人不一定是只有伊爷。”
“你意思是说,玉函手里的物件是直接从闵王台得来的?”我惊讶道,这可太离谱了,罗玉函虽说平时也喜欢一些小东西,但是要说她能够直接去闵王台收东西还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当时风传闵王台出了东西的时候连我都不是太清楚。她一个外行人更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抢在伊山羊跟王富贵前面,更别说还有院里的人在盯着。我摇摇头,“她不是这行里的人,应该不会。”
“呵呵,鱼爷,我也就这么一说,千您可万别多想。”王富贵打了个哈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他刚喷出来的烟雾,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一句,“万一,若她是这行里的人呢?”
“你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因为我发现,此刻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深藏不露。眼前的王富贵,跑路的伊山羊,现在就连罗玉函都没落下。我就像个快乐的小傻瓜一样,在这所有的秘密边缘游荡了这么多年,还自以为洞晓天下,却随便从身边挖出一个人来都是身负辛秘。我突然没由头的想起昨晚罗玉函临走前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像是一般人么?”我后脑勺一阵凉飕飕,那到底是暗示呢还是嘲笑呢?
“没什么。”王富贵再一次将手中的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中。“鱼爷,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此间之事还请鱼爷斟酌。”
我惨然笑笑,我还能说什么?这事儿曲折的都快赶上宝莲灯了。半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苦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那两位是您的朋友。”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再三斟酌之后才决定跟您交了个这个实底儿。毕竟这算不上是一件什么好事儿,我先前是不想把你掺和进来,甚至伊爷先前也并不想把您拖进来趟这摊浑水,可打昨晚之后,您就逃不开了。”
“我若是不想管呢?”我真的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掺和进这个什么狗屁的87201计划,朋友?我拿他们当朋友,他们拿我当盘儿菜了么?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我的懒汉日子。喝茶,晒太阳,跟门口张大妈扯淡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鬼才想管这些破事儿,回去我就把那破罐子找地儿扔了。
“这都是命里事,鱼爷,您当然也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今天我跟您说的话您都可以当没听到,甚至伊爷跟罗小姐您也都可以不去理会,可您真的能放得开么?”他笑的像一个刚刚跳完大神正在伸手朝主人要钱的神棍,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身后传来他别扭的河南味普通话,像是在念一首诗,“恐怕陌路寒情,阳春乍暖,雪消残冰。
杨枝舒软,桃蕾新发,柳摇东风。
即便是三年春宵断,又怎地梦醒怕心惊。
且往前去,如何罢了,如何还争……“
我把头盔捂到头上,把他难听的声音隔绝在头盔外面的世界,推开在门口站着的小歪,跨上我心爱的侉子,在一股黑烟里绝尘而去。
到了店门口,我从侉子上跳下来,看着卖烟的张大妈在那迷迷瞪瞪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卧底,说不定她看起来是个摆烟摊儿卖烟的,其实她是国安局安排到这个市场上来调查走私文物的,从她还掌握了一定的计算机技术,并且很关注国际局势跟民事民生来看,她应该相当于占士邦那个级别的。 我正看着呢,她一睁眼看到我了,兴奋地举着个小本儿朝我喊,“小鱼,刚你儿子吃了我四包火腿肠哈。我可给你记上了啊。”
我一听她这话,瞬间便否认了我刚才的推理,因为正经八百的地下工作人员哪有给狗吃那么多火腿肠的?
我从兜里掏出20块钱扔到她摊上说,“够不够就这些了啊。”说完我趁她不注意又从她摊子上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她在一边看见了,摆着手说,“哎哎哎,你喝个冰露,别喝娃哈哈,贵着五毛钱呢。”
我没理她,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往店里走,心想,我真是被王富贵搞成神经病了,还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呢,我这先草木皆兵了,什么这个计划那个计划的。走到店里,我看到小桃正趴在桌子后面在那不知道写什么,小熊则一脸无聊的趴在她脚边啃狗咬胶,啃得口水四溅。
我走过去把头伸过去,问她,“你划拉什么呢?外国学校也布置作业啊?”
“你别捣乱。”她头也不抬的往一边指了指,“我拿它做课题研究呢。”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她手指尽处是一只红木盒。我赶忙过去摁住那个盒子,拉下脸责备道,“谁让你碰这个东西的?”我现在肠子都快吓青了,昨晚上她亲哥刚因为这个玩意住了院,到现在都生死未卜。要是她再为这个弄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整。我暗暗责怪自己粗心,早知道这样应该把它放到保险柜里面去啊,“这个店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玩,唯独这个东西,你连看都能看。”
她听我情绪不对,仰起脸来有些迷茫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个鸟兽铭纹多角包陶青铜瓿么?”
我傻了,一听她连名都叫出来了,好奇道,“你认识这玩意儿?”
“认识啊,今天下午刚认识的。”她看我惊讶就拿起她手中的本子朝我晃了晃。
“那你怎么知道它叫这个名字?”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本子,疑惑的问她。
“我刚起的,怎么样?好听不?”她仰着小脸等着我表扬她,可惜我只有想抽她的兴致,没表扬她的心思。我低头看她递给我的本子,上面画了个罐子的样子,下面还画了一些乱七八糟跟连环画一样的图案。我说你这是画的什么?
“那上面的故事啊,只可惜画了一半,另一半还被包在陶片里面。”她有些惋惜的说道,“不过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啊,你看看。”
“那上面的故事啊,只可惜画了一半,另一半还被包在陶片里面。”她有些惋惜的说道,“不过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啊,你看看。”
我粗略一看,上面那些画大体应该是记录了几场战争的场景。在海上,在山上,在地上一些人手里拿着兵器,正在跟一些怪物厮杀,那些怪物有人面鱼身,有人面蛇身,人面犬身,应该记录的是各个不同场景的战争概况,不过被桃子画的有些杂乱。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我有心把那个盒子打开看看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却又对那个罐子心有余悸。再有一条就是,我实在不希望小桃接触这些东西。
“这就是我爸日记里提到的东西吧?”小桃神情有些黯淡,看着那个红木盒子问我,“我哥哥失踪是不是也跟它有关系?”
我沉吟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我看着眼前女孩儿水一般纯净的眸子,有些不忍心再骗她。我摇摇头,努力的控制住想把一切告诉她的冲动。跟她说道,“这个东西是个假货,跟你父亲哥哥都没什么关系。是河南过来的赝品,被人臆造出来的东西,你学的也是考古专业,你可从什么记载上见过这种东西么?但凡青铜器的器型都是有史可查的,唯独这个造型的东西从来没有过记载。你不要多想了,今天我先带你找酒店住一晚,明天我给你定回美国的机票。你哥哥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吧,他那出不了什么事儿。”
“说谎。”她看着我大声的说道,哽咽道,“你不用这么快就赶我走。你不要再骗我了,这个东西是真真正正的战国青铜器,你骗不了我。你不要忘了我是学考古的。这种铸造工艺根本不是现代的人可以掌握的。还有上面的血。”
“桃子,你别这样。”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抽泣,可是我却不知道再怎么继续编下去了。
她突然控制不住哭出声来,抓住我的手摇晃着说,“哥,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有危险。上面的血是不是他的……”
小熊在旁边看到她哭,不满的朝我大叫,好像是在责怪我把她惹哭了一般。
“桃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哥好好地给你带回来。”我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你听话,不要哭了。”
“哥。”她彻底崩溃了,扑到我身上嚎啕大哭。我决定不再隐瞒她,毕竟我知道被人瞒着的滋味儿。越是什么都不知道,越是会想的越坏。
“我跟你说。”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她,从我昨天见到伊山羊,一直到上午他再一次失踪,连王富贵跟我说的一切我都没有瞒她。我只想让她不再被蒙在鼓里,至于如何做,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哥,我害怕。”她彻底崩溃了,扑到我身上嚎啕大哭。我决定不再隐瞒她,毕竟我知道被人瞒着的滋味儿。越是什么都不知道,越是会想的越坏。
“我跟你说。”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她,从我昨天见到伊山羊,一直到上午他再一次失踪,连王富贵跟我说的一切我都没有瞒她。我只想让她不再被蒙在鼓里,至于如何做,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她听完我讲的这些,她怔怔在那里像是失魂了一般。我不敢打扰她,饮水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满的水桶。大概是我不在的时候桃子找人换的。我接了一杯热水给她。她捂着杯子喝了一口,眼神凝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熊则很安静的伏在她的脚边,一声不吭的趴在那里,连它最喜欢的咬胶也不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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