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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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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老九在一旁抓着他青嘘嘘的头皮问道。“怎么听着跟电影儿一样啊?”

  “要是连你都听说了,这世界还不乱了套了?”我掏出烟,给他们散了散。老九打着火机,我凑过头去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问他,“那罐子现在在哪?”

  “可能在院里了。”王富贵皱着眉头说道,“你还记得那个李援朝么?”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我怀疑,院里之所以让他跑到山东来搞这个节目,就是因为那个罐子不完整。而罗小姐手里的玉扭丝纹瑗就是那个罐子上的缺失之物,也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你是说,玉函手上的那个玉瑗是从那罐子上拿下来的?”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既然罗玉函姓李,那她去买这件东西就不奇怪了,只是那晚她为什么拿出来给我们看?难道她早就知道那天跟我吃饭的是伊家的后人?是故意的?

  “这个事情,道爷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朝老道笑笑,“我觉得,那个玉瑗应该是那个罐子口的封印之物。道爷您说对么?”

  老道笑眯眯的点点头没说话。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玉瑗是出事儿之后才出现的,怎么会到了玉函手里?”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院里的人不早就到了么?”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王富贵摇摇头,喷了一口烟,看了我一眼,笑道,“早就说你这位相好的不那么简单。”他指着照片凑到我脸前,说道,“你看看这照片里的罐子,口可是开着的。”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那堆烂肉中间刺刺楞楞的那个罐子,果然是张着一张黑黝黝的大口,并没有那个描着鸟兽象形文的胶泥封口。不仅心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婷婷袅袅的罗玉函从一堆死尸烂肉中伸手抓出了尚自沾着鲜血的玉瑗,嫣然而笑。我想到这里不禁不寒而栗。

  我晃晃脑袋,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瞎想,一扭头,看见蹲在一边的刚子了,这才想起来问老九,“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说呢,刚才我从道庄那边桥上走,正好碰到富贵儿了。我停下车跟他说了会儿话,就见桥下边儿有俩人抬了个麻袋像是要往河里扔,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动换,我一看这不对啊,里面像是有个人啊。我就喊了一嗓子,那俩人跑了。丫们口罩墨镜的带的严实,我也没认住样子。下去解开麻袋一看,原来是这小子。”老九划了着头皮,看着我说,“这小子吓傻了,我问他话也不说。我就琢磨着跟昨晚上你那事儿有关系。寻思着来你这看看,正好你给富贵打电话。这不就来了。”

  我琢磨着他的话没出声儿,心里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鱼爷,你也别想太多了。”老九安慰我道,“我琢磨着,这些人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不让咱们再查了。要不然也不能让我看见。再说了,你不也没亏么?人家还给你留下钱了。”

  “这压根儿就不是钱的事儿。”我白了他一眼,朝富贵问道,“你说,他们偷这个罐子去,要做什么呢?”

  当我问出这句话之后,房间里一片沉默。就连原本笑嘻嘻的老道,都一脸肃穆的开始闭目养神。小桃儿搂着小熊一把一把的给它梳理脖子上的毛,小熊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气氛突然压抑的有些沉闷。我心里憋闷的想大吼一声。

  “别想了。”王富贵首先打破了沉默,安慰我道,“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你不说要去闵王台么?这事儿估计伊爷最清楚。找到他就全明白了。”

  “要不还是报警吧?”老九在一边用小指划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说你一个黑社会,怎么天天儿的想着报警的事儿啊?这事儿要报警了,他们能管得了管不了还另说,光这一条倒卖战国文物罪,我这下半辈子就得蹲在苦窑里度过了。要是那东西一旦出了境,指不定我还得掉脑袋。

  “那怎么办?要不我再撒出人去找?”他说着就摸出电话要叫人。

  “九爷。”我赶忙阻拦,指着一边目光呆滞的刚子跟他说,“你看看这个。咱在明人在暗,这里还尿着一个呢,要是再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你我就都跳猪龙河吧。”我朝那刚子晃晃手,伸俩指头问他,“这是几?”那刚子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沉默了一下,跟我说道,“鱼爷,我是尿裤子了,可我还没下河呢,脑子里也还没灌进水去,你甭让我数指头。”

  我尴尬的把手抽回来,说,“这不没事儿么?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那还没法子了?”老九光棍脾气上来了,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我就不信了,在张店儿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我韩起山找不到的东西。”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小桃,小桃依然面无表情的给小熊整理毛,他看到小桃毫无反应,可能是觉得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就有些垂头丧气。

  我说,行了。这事儿你就别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来怎么着也得去趟日照了。

  王富贵点点头,一咬牙跟我说道,“走一趟就走一趟。我舍命陪君子了,陪鱼爷你走一遭。”

  我一琢磨这话不对啊,我说,“什么叫陪我走一趟啊,这都他妈你们家的事儿,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哥。”桃子听到我们说话,立刻站起来,很坚决的跟我说道,“我也去。”

  我说,明天你就赶快回美国。这些事儿你甭掺和。小桃立刻仰起脸跟我说,“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然后说着就要收拾东西走,找到她的包,一拍小熊的脑袋,说,“熊熊,肘!”

  我看她这样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说,你一个小姑娘跟着干什么?又不是出去玩。遇到危险还得保护你。你不是给你哥哥添麻烦么?

  小桃听我这么说,冷笑了几下,把包从肩膀上摘下来一扔,也不说话。一抬腿,脚丫子就够到耳朵根儿了。吓得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个大劈就朝旁边的一张红木椅子劈了下去。咔嚓一声巨响,那红木椅子被她一脚劈成了一堆劈柴。

  然后她一脸挑衅的看着我,说,“谁保护谁?”

  我看着那堆劈柴欲哭无泪,跟她说,“你记住,以后不管谁保护谁,你都不许再糟蹋东西。”

  “行了鱼爷,她想去就让她去嘛。”老九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高声说道,“这把椅子算我的。”

  然后骚眉耷眼的看了气呼呼的小桃一眼,悄声跟我说,“算我一个,我也去!”我看着他的眼睛把手伸过去,他一脸疑惑的问我,“干什么?”

  我指着那堆劈柴说,“别废话,你不说算你的么?麻利点儿,四千八。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算你四千五。”

  “这么把破椅子还这么贵?”他嘟囔着看了那堆劈柴一眼,嘬着牙花子有些肉疼,磨磨蹭蹭的不想掏钱,我说你赶紧的,桃子在那看着呢。他咧着嘴不情愿的掏出钱包,跟我说,再便宜点行么?我一把把钱包抢过来,从里面把钱全掏出来,数了数里面一共两千来块人民币还有两张美刀。我说先收你这些,剩下的我先给你记着。

  他抖搂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钱包,说,“哥,给我留一张加油行么?”我说你别骗我,你有加油卡。

  被我们这么一闹,气氛才渐渐活跃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愁闷了。王富贵笑着说,“鱼爷,你可比我狠。”

  我把钱收好,没接王富贵的茬儿,我朝在一边闭目养神的老道问道,“道爷,你看这几个人行么?”

  “呵呵,兵不在多,在精。”老道笑笑,“只是此行凶险,你们可得想好了。切莫事到临头懊悔迟。”

  “有道爷在,还怕劳什子鸟妖怪!”王富贵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我看着他这样,更是觉得心里没底儿,拉过老九说道,“这事儿,你真想掺和?我可有言在先哈,那边什么情况,我可真没底儿,说不定就送命了。”

  “鱼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拍着胸脯当当响,“鱼爷肯为兄弟两肋插刀,老九就不能么?再说了,连桃妹妹都去,我老九难道还能落在女人后面?”

  “女人怎么了?”小桃在一边,一竖眉毛。小熊也好像不满老九的话,配合着小桃瞎叫了几声。

  “那就行。”我压低声音跟他说道,“你给我找几条火狗,再找几个会放狗的人,钱我出,一人三万美刀,跟我走一趟,但有一条,人一定要可靠,胆子还得大。”

  “枪好找。”老九皱着眉头,“我手里就有几条雷明顿。至于人嘛。”他划拉着头皮沉吟了一下,跟我说道,“有钱就有人,行,这事儿我去办。”

  “你安排一下,一会儿咱们聚美斋吃个饭,那里集合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儿。”我叹了一口气,“兄弟,这事儿,把你拉下水,对不住了。”

  “鱼爷,你这可太娘们唧唧了。”他撇着嘴,摆摆手,“是兄弟就别说这个。”然后朝我们抱抱拳,“诸位等着我的好消息。”然后转身走了。

  “富贵儿。”我转身看着在一边抽烟的王富贵,跟他说,“你跟你家里打招呼了么?”我问他,他家里打那位孙将军开始,可就是专门干这行的,如果说挖坟掘墓,搬山倒斗,他在我们当中绝对是不二人选,这次更是牵扯到他父亲当年的一些事,只是他的家族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里反倒是他最不自由。我跟老九说去就去了,他说去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他们家族的意见。

  “恩,家里倒是知道一些。”王富贵有些表情复杂的捏着烟头,“不过,家里的意思是,不想趟这趟浑水。25年前他们就不想趟,所以,这些年都是我自己在查。要不然,我也不能被发配到这里来。”他抽了一口烟,发狠的说道,“这次就甭管那群老家伙了,这此我自己拿主意,去定了。”

  “你可想好。”我拍拍他的肩膀,“别太为难。”他笑笑,没说话。我看了看那道士,说道,“说不定,情况也没咱们想的那么坏。你不是说部队都出面了么?说不定那俩家伙压根儿就没出事儿,咱们去了就把他们给揪回来了。”

  “但愿吧。”王富贵摇摇头,起身说道,“既然要去,咱们就得好好准备一下,不仅仅是要枪和人。一旦要是下了闵王台可能就得用得上一些东西,我也先回去准备一下。”他又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指着我的背,说,“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得背上到没有那么疼了。笑着说,“有道爷的好药,没事儿了。不碍事儿。”

  王富贵走了,一时间店里又剩下了我们三人一狗。老道依然在一旁闭目养神,我没敢打扰他。我看到小桃还一脸气呼呼的站在一边儿,就过去安慰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去,你要去也行,咱们可得先约法三章。”

  “行!”桃子一看我松口了,才有些高兴,“多少章也行。你说吧。”

  “第一,是听话。”我看着她认真的伸出一根指头,她慌不迭的点头,“我保证听话,一切行动听指挥。”

  “第二,是听话。”我伸出第二根指头。她撇撇嘴,有点不以为然。

  “第三,还是听话。”我伸出三根指头,指着她认真的说,“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自作主张,一切都要听我的话,要是有危险你必须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其余的事你不要管。一切以你自身安全为第一。”

  “行啦行啦,知道啦。”她满是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么?我知道啦,去了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让我上东我不上西,你让我撵狗我不撵鸡。”

  “你打住。”我很严肃的拦住她的话,“你别不耐烦,不是我指哪儿你打哪儿,而是我指哪儿你待哪儿。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一点儿也不能做,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我的身后,待在我一把就能抓住的地方。”

  她撇着嘴巴,一抬腿把脚丫掰到耳朵根儿,耀武扬威似的看着我,我指着她鼻子说,“你再劈一万把椅子都没用,要么听我的,要么你别去。”

  “行,我保证听你的。”她悻悻的朝空中踢了几脚,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我说道,“好哥哥,我听你的话还不成么?”

  我没心思再跟她打镲,不再理她。我掏出白将扔给老道一根儿,他笑眯眯的接住,我给他点着,老道抽了一口跟我说道,“这烟你得快买,要不然过几天就改长嘴儿了。贵两块钱不说,还不好抽了。”

  “噢。那我有时间就去多买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我现在没心思想这烟的事儿,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对前途未卜的那种惴惴感,又有一点豁出去以后的空荡感。“道爷,你能占卦么?算一卦如何?算算咱们此行的吉凶。”

  “哈哈。”老道大笑一声,叼着烟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来,跟我笑道,“那就算一卦。”

  “哈哈。”老道大笑一声,叼着烟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来,跟我笑道,“那就算一卦。”

  他将铜钱捂在手中晃了几下,朝我笑道,“你是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呢?是吉是凶?还是半吉半凶?又或者先凶后吉?”

  我心说你这靠谱不靠谱啊,这个是我能想要啥就能来啥的么?口上却没好意思这么说。老道见我不说话,就继续笑道,“我先问问你,凶又如何?吉又如何?生死自有天命,若是卜了个凶,你就不去了?若是卜了吉,那你去了又何用?”

  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苦笑一声,我知道他说的对。就算是卜了吉凶又能如何?该去做的还得去做。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两个手印。梦中小路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老道的话犹然在耳,“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呐。”

  老道手里捂着铜钱,叼着烟卷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江湖老骗子,他吧唧了一口烟,笑着问我,“施主,你还算么?”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算了。算了又有何用,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不是么?”

  老道大笑着摇摇手中铜钱,口中说道,“问卦求神,求神问卦,将你命来交予他,掐了三指的地支天干,画了一地的如梦繁华。”他口中吟着,双手往桌面上一撒,铜钱哗啦啦的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口中依旧在朗声念着,“问挂求神,求神问卦,我命由我不由他,前程似锦命里事,命里无有就走天涯。求神问卦,求神问卦,现如今活的明白,往后,管它?算得了经年往事,还赚了泪如雨洒。”

  我一看他这是要走啊,他一走我不抓瞎了么?我赶忙拦他,“道爷,您这是要走?”

  他笑着说,“老道在闵王台等你来。”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我怔怔的留在原地,一下子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等到桃子过来扶我,我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我走到桌前,看着他走前留下爻的卦象。却是一个坎卦,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坎为水,出入艰难,随坎不已。阴愁伏匿,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习坎,入于坎窞,大凶。

  老道大笑着摇摇手中铜钱,口中说道,“问卦求神,求神问卦,将你命来交予他,掐了三指的地支天干,画了一地的如梦繁华。”他口中吟着,双手往桌面上一撒,铜钱哗啦啦的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口中依旧在朗声念着,“问挂求神,求神问卦,我命由我不由他,前程似锦命里事,命里无有就走天涯。求神问卦,求神问卦,现如今活的明白,往后,管它?算得了经年往事,算不过明日露霞,待知道了浮生若梦,还赚了泪如雨洒。”

  我一看他这是要走啊,他一走我不抓瞎了么?我赶忙拦他,“道爷,您这是要走?今晚咱可吃酒席。”

  他笑着说,“酒席就先不吃了,既然此间事定,老道就先走一步,在闵王台静候鱼爷大驾。”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我赶忙追出去,却哪里还有老道的身影?他消失的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只留下我怔怔的留在原地,一下子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等到桃子过来扶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看着他走前留下爻的卦象。却是一个坎卦,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坎为水,出入艰难,随坎不已。阴愁伏匿,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习坎,入于坎窞,大凶。

  我伸手划拉掉桌上的卦象,捏起那三枚乾隆通宝。铜钱尚有余温,而爻卦的人却不知所踪。

  桃子小心的看着我一脸落寞,没敢说话,乖巧的给我倒了一杯水。蹲在一边搂着小熊,有一把没一把的划拉着小熊的毛,跟小熊一起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不想让桃子看出来我心里没有底儿,强笑着把铜钱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在手中抹平,将掌心摊开,跟小桃说道,“你知道刚才这卦是什么意思么?”

  小桃有点好奇的朝我摇摇头,“好还是坏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用手指点着掌心里的铜钱,朝她笑道,“这个卦,乃是易经六十四卦之第一卦,是上上卦;卦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卦辞,元亨利贞。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真乃大吉之数也!”

  “真的啊?”小桃听的眼前一亮,开心道,“那不就是说,我哥他们没事儿咯?”

  “自然是没事儿。”我笑着将铜钱装入口袋,“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坐在海滩上,带着老婆,唱着歌,吃着海鲜呐。咱们去了就能找到他。”

  “那咱这就肘呗,你还整那些刀刀枪枪的干啥?”她一脸的迫不及待,伸手就要提溜包,我赶忙摁住她说,“你别毛躁,卦上虽然说有惊无险。咱也不能太大意了,有备无患嘛,多准备准备没坏处,要是用不到自然最好,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有点啥情况,咱们也不会太被动不是?”

  桃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哥,你怎么笑的比哭还难看啊?你不是骗我吧?”

  我赶忙一咧嘴,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来,弯过胳膊指着我的背说,“哎哟,疼,你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她赶忙慌慌张张的帮我脱下上衣,帮我查看伤口。我心里苦笑着,桃子啊桃子,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实在是我不忍心再让你难过,尽管前途未卜,我也希望你能再多开心一刻。

  我身上有伤,不能骑车,桃子兴致勃勃的骑着侉子拉着我跟小熊,找了个门诊把我身上缠伤口的破衬衣换成绷带。老道士的药倒是很灵,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诊所那大夫皱着眉头将我的伤口重新草草的处理了一下,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原本我不想拿,结果在桃子的坚持下,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药从诊所出来。

  回到家里,我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将藏在家里的那盒子美刀拿出来,放到桃子面前,打开盒子,一沓一沓的绿色钞票晃得人眼晕,我掂起一沓,跟她说,“这是偷咱们罐子的人留下的钱。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些来作为咱们这次的经费,剩下的,我明天帮你开个户,给你存起来,也足够你花一阵子了,折合人民币六七百万呢。”

  “我不要。”桃子一甩头,把盒子盖上,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道,“哥,我一个小姑娘,用不着这么多钱,现在也正好是用钱的时候。再说了,我哥先前还给我存了一笔,我刚才还琢磨着,明儿去银行取出来给你呢。”

  “那就先放我这儿,等这件事儿完了再说。”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从桌子底下找出来一个鞋盒子,数了20沓美刀放在里面。看了看手表,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想了一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我妈,她一听是我,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絮叨,无非就是我整天的不回家,也不找女朋友,跟我一般大的同学都抱了孩子了,说我奶奶想抱重孙子都想的天天儿的流眼泪。

  我说妈,我奶奶那是风流眼,你别老拿她老人家说事儿成么?

  我又听她絮叨了一会儿,才踌躇着跟她说,“妈,我明儿出趟远门儿。”

  “去哪儿啊?”她有些担心,“什么时候回来?”

  “恩,没准儿。”我跟她说,“快的话十天八天,慢的话月儿半载的。办完事儿我就回来。”

  “什么事儿啊?去这么长时间?”她在那边怀疑道,“你可别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儿,你这行我可知道,坏人可多,你别被骗了。”

  我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去会个朋友,顺便看看那边儿有什么好东西也收一下,以前我不也常这么干么?

  “那你今晚回来吃饭吧,我给你包饺子。”她听我这么说才放心道。

  我看了在一边儿忙忙活活收拾东西的桃子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道,“行,我今晚回去吃。我带个朋友一起回去,你可注意点儿,别再吓着人家。”

  “带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她一听这个,八卦心立起。

  我说你见了你就知道了,说完我赶快扣了电话,桃子看我打完电话,笑眯眯的停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跟我说道,“哥,你此时此刻是不是灰常需要一个女朋友哇?”

  “打住。”我赶忙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我不需要。你要是捣乱我可不带你去了。”

  她立刻嬉皮笑脸的盯着我的眼睛,嘴里碎碎念道,“你真不需要么你真不需要么你真不需要么?”我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真不需要真不需要真不需要。”

  我转身,把身边的冰箱挪开,一使劲儿,背上的伤口又被挣了一下,桃子赶忙过来帮忙。我从冰箱后面的墙洞里掏出一个编织袋,打开看了看。小桃伸过头去看了一眼,在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里面是几个用哪个报纸包了的物件儿,我指着那堆东西跟她说,“你哥我拼了这么多年,就攒了这点儿东西。要是我还能活着回来,下半辈子就全靠它们了。”

  桃子听到我这话,一下子愣住了,“活着回来?”

  我自知失言,赶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伸手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起一个被报纸层层包裹的一个东西,朝她晃了晃,赶忙打岔道,“行了行了,来,哥哥给你开开眼。”

  “什么东西啊?”她好奇心终于被我调动起来。我装作神神秘秘的打开层层包裹的报纸。最终,藏在里面的东西显露在我们面前。

  “哇哦~~”桃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着我手中的东西,惊讶的说,“哥,这就是龙泉窑的三足洗么?”

  “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我爱惜的看着手里的三足洗儿,笑着跟桃子说,“这可不是龙泉窑,这可是真真的一件儿汝窑。”

  桃子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眼神里有些兴奋,“这就是汝窑啊?只是从书上看到,我还没见过实物呢。”

  “你好好看看。”我笑着跟她说,“这个东西叫做,汝窑天青釉三足洗,可是不多见呐,这东西还是我跟你哥当年下乡打小鼓的时候,20块钱收来的。”

  “哇,那这不是捡了个大漏么?”桃子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里的三足洗,“这个东西现在在国外可是天价呢。”

  “呵呵,这东西多少钱都不能卖。”我从兜里找了一根烟叼着,看着她说道,“有些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而在于自己喜欢不喜欢。有些东西要是因为钱而卖了,那人活着就没什么劲儿了。这东西就跟良心一样,都是需要替自己留着的东西。有些人穷其一生,倾家荡产,有可能也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儿东西,就为了自己一个喜欢。我跟他们一样,也是喜欢这个东西,所以,多少钱都不能卖。”

  桃子点点头,没说话,依然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三足洗。我笑着跟她说,“你不是学这个的么?我来考考你吧。这汝窑可都有什么特征?”

  “恩,底部支钉痕,开片纹漂亮,釉色滋润。”她边看边想,“还有胎体薄。”

  “不错,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我笑着接过她手中的三足洗,继续说道,“北宋时的汝窑有两种款,一种是奉华款,还有一种是蔡字款,咱们这件就是蔡字款的,是当年北宋的京畿大臣蔡京所专用的。”

  看着她听得意犹未尽,我笑着说,“行啦,以后再给你说这个,有的是时间。肘,我带你回家吃饺子去。”

  我把三足洗重新用报纸包了,又装回编织袋。让小桃把那个装着美刀的鞋盒子装进她的大旅行包。带着小熊,下楼准备回家。

  我家住在郊区,城乡结合部。离着市区大约20几分钟的路程,倒是不远,我搬出来住,一是因为我作息时间不规律,早出晚归的怕影响到老人,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实在受不了我妈的唠叨。

  临近家门,我让桃子停下车,换成我骑。我妈敏感的很,要是看到不是我骑车,肯定能怀疑点什么东西,要是被她知道我受伤了,那可天塌了,什么事儿也甭想干了。

  到了家门口,看到我爸爸整蹲在胡同口跟邻居李大爷下棋,估计是俩老头为了悔棋给吵起来了,就见我爹额头冒着青筋在哪喊,“你这玩儿赖,谁还跟你玩儿啊。你说你哪天不玩赖?”那边的老李头也是嗷嗷的喊。“谁玩儿赖了?谁玩赖了?原本我这马就在这儿,你看不清楚你怪谁。”旁边围了一堆人。

  我停在人群外面摁摁喇叭,老头一下看见我了,皱着眉头骂道,“小兔崽子,你爹都被人欺负了,你……”他一下子看到桃子了,就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站起来,拍拍屁股,仰着脸一耷拉眼皮,伸手把棋盘划拉了,跟老李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战。”然后趾高气昂的朝周围看了一圈儿,像巴顿那样一挥手,跟我说,“回家!”提溜着马扎转身走了。

  我心想,这老头是什么毛病啊,正纳闷儿呢,桃子在后面噗嗤一声乐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是怎么回子事儿呢?这老李头有个儿子,跟我是同学,长得矮小干瘦,跟王富贵似的,打小四邻右舍的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不好找媳妇儿,谁知道这个家伙几年前不知道从那拐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回来,其实在我眼里也就是中人之姿。可老李头不行啊,那些年可能被四邻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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