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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药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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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皆是脸色一变,而那常空无等人,也渐渐地散发出了杀意。我也面露难色,虽然与乐风有一面之交,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邓修文开口,才算打破了僵局。邓修文瞥了乐风一眼,说:“呵呵,那谢谢乐先生的好意提醒了,难道你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给我们这样一个死前通告吗?”李若也冷冷地说:“哼哼,难道你以为光靠你们四人,就能阻止我们吗?”
  我对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而转身对乐风问道:“那你们现在到底对我们的底细知道多少?你此次前来,到底是作何打算的?”乐风回答道:“那人其实也并未透露太多口风,只是告诉了我你们六人的一些情况,也提及了你们六人所传之医道,说你们几人将要去一个地方,而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你们,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将你们永远留在那里。”我摇了摇头,说道:“那你还告诉我们?”乐风眉头紧皱,说:“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何本事,竟然使得动我们四大药房,而几大东家也似乎十分在意此事,让我们务必配合那中年人行事。可是毕竟老天祥欠你一份人情,我也欠你一份人情,所以来此之前,荆掌柜让我与你通告一声,希望你不要参与到此次事情中,以免惹上杀身之祸,也算是我们还你这个人情。”
  我望了望其余几人,他们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怎么回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向乐风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不知道,此事对我甚是重要,我无法不参与到此事之中来。”乐风怔了怔,望了我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么也只能祝你好运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我最后提醒你,那中年人似乎十分厉害,不光对医道,甚至对风水、相学、体术等都极为擅长,就连我们,也自愧不如,而且,他似乎对你们的行动了若指掌,他已经让我们准备动身前往大别山山区了。”
  听闻此言,众人愈发变了面色,本以为一切极为隐秘,可是竟然有人知道我们即将前往的地点,难道是出了内鬼?怀疑的气氛一下子笼罩在了众人的心头。我对乐风打了个礼,说:“此事谢谢乐兄了,若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与你扯上恩怨。”乐风微微一笑,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怀疑,于是说道:“那我也不再留了,就此告辞了!”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待乐风离去,邓修文才缓缓开口:“别人没有地图在手,竟然也能知道我们要去何处?不知道众位谁能给我一个解释?”李若嬉笑着说:“也许他是猜的呢。”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猜?你倒猜给我看看,那人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也不知又扯上了什么恩怨。难道也是冲着那张鬼方来的?”常空无骂骂咧咧地说:“依我看,说不定就是这个姓陈的小子透露出去的,你没看他和那个叫什么乐风的似乎很熟悉嘛。”我瞥了他一眼,讥讽道:“某些人投靠了日本人,似乎更有嫌疑吧?”
  眼见我们又要吵起来,那邓修文大喝一声:“够了,此事事关大家的性命,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利害所在,虽然现在突生变故,但是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明日我们就动身,前往大别山!”
  大别山,位于中国湖北省、河南省、安徽省交界处,东南西北走向,为长江、淮河的分水岭,长270千米,主峰白马尖,海拔1777米,位于安徽省霍山县南。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那霍山县太阳、磨子潭两乡镇境内的主峰——白马尖一带。
  到了深山里,纵然是汽车,也没有路可以走了,于是我们不得不徒步开始了这段漫长的山路,不过好在我们几人都是颇有功夫底子的人,走点路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我脸色阴沉,不耐烦地回头望了望,抬起头对邓修文说:“不是我们六人行动吗?为什么会跟来这么多日本人?”原来,今早出发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有十几个日本人与我们同行,虽然那常空无和冯白一再解释说他们只是一些日本的学者,可是我们毕竟都不是傻子,从他们的步伐和举止不难看出,个个都是沾过血的人,而我十分怀疑,他们根本就是一队士兵!
  虽然这些日本人提供了一些十分珍贵的设备以及交通工具,但是我依旧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次来的日本人中,带队的便是北山健,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所谓的考古和研究中医。邓修文淡淡地回头望了望,低声对我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他们八成是为了鲁王墓中的什么东西而去的,不知道冯白和常空无许了什么愿,竟然说服了李若和李默然二人,如此一来,我也不好再反对,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六人是缺一不可。”邓修文眼见我皱了皱眉,似乎又要说些什么,便接着说:“其实有他们在也未必是件坏事,这所谓的天路,凶险异常,有这群替死鬼,反而能起到不小作用。”我听闻此言,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满,但是也只得作罢,于是便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六人身上所中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毒?而这鬼方,到底又是何物?”
  邓修文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此毒甚是诡异,从先前祖辈死去方式看,皆是在29岁那年中的某天平静地死去,无溢血无变体,以银针探腹,也无任何反应,后来西医传入,那常家有一祖辈死后将其尸体送至西医解剖,发现其体内血液稀如汁,淡如水,听那西医说,似乎是血液中的某种细胞完全被破坏了。”“细胞?”听闻此言,我有些不解了,虽说西医在清代已经传入我国,但是中医一向固守成规,只研究内气外理,对这些西医说法,却是一向不屑,就连我们几人,也只是偶尔听说过一些有关西医的大概,一些具体的理论,却是无从得知。
  “我也问过我师父,此毒竟然能传承与中毒者有血脉关系的人,任何只要与中毒人有血脉关系之人,只要接触到中毒之人,就会染上此毒,这未免太不符合毒学之理论了,这反而像一种传染病了。”我疑惑道。邓修文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按理说如此厉害之毒,自古以来必然会留下一些传说或是蛛丝马迹,可是我们六族之人,寻觅了近千年,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也未必,我怀疑此毒和那传说中的鬼方有关。”“鬼方?传说中那张能治百病的奇方么?和此毒有何联系?”邓修文摇了摇头,说:“我查了很久,发现这‘鬼方’一说,甚是可疑,你知道,这历史上所谓的鬼方,并不是指的药方,而是商周时居于我国西北方的一个神秘的民族!”
  鬼方族?我倒是从未听说过。邓修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鬼方是商周时居于我国西北方的少数民族,居住地多变,极为神秘,据传擅长以巫术疗疾,后来被殷商中兴之主武丁用三年时间征伐。可是武丁并未能完全将其击败或消灭,这足以说明当时鬼方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败亡的鬼方是远遁、隐匿抑或迁徙,史书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总不外乎这几种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至迟到商代末年,鬼方已经进入中原,而进入中原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既然已经销声匿迹了,又为何会与明朝扯上关系呢?”我依旧很是不解,问道。
  邓修文摇了摇头,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的情况我也无法断定,也许只有进了那鲁王墓中,找到鬼方,才能知晓一二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我们最大的威胁除了进墓的危险之外,便是那四大药房以及乐风口中的那个中年人了。”我回头望了望跟在后面的北山健几人,笑了笑,说:“那些日本人似乎带了不少家伙,也许还真能帮上点忙。”“哦?你对那乐风以及老天祥的人下得去手吗?”邓修文也笑了,说。“萍水相逢,擦肩之缘而已,若是非要兵刃相见的话,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讨了好处去。”我略略感到有些遗憾,说道。邓修文听闻,颇有意味地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晚了,邓修文停住了脚步,说:“天色已晚,山中地形复杂,不适合赶路,而且为防四大药房的人行动,我们还是在此处歇息一夜吧。明天晌午,就能赶到山谷,而且中午时分阳光充足,瘴气也是最弱的时候,对我们进谷也比较有利。”李若和李默然没有反对,那冯白和常空无似乎微微有些不满,但是看到北山健没有说话,也只得作罢。
  我们几人拿出事先准备的几顶简易帐篷,就地扎营,点起了火堆。那北山健比我们奢侈许多,带的竟然是日制的军用帐篷,而随行的几个大汉也没有休息,而是在帐篷外轮流放起了哨。我啃了口干粮,有些嘲讽地说:“看来人家对我们还挺有戒心的。”李若不屑地说:“想弄死他们几个还不简单,不要这毒怪出手,我随便给他们加几味料,就能让他们再也走不出去了。”冯白听了,十分不满地说:“此番行程九死一生,人越多,越有好处,你们不要起内讧了。”我回道:“恐怕你不是担心什么内讧,而是怕有些好处得不到吧?”冯白被我说到了痛处,脸色一变,说:“陈四你莫不要以为现在有事依仗你就自以为是了,你别忘了当初在村子里,若不是我救你,恐怕你早被那李默然的毒给毒死了。”没想到李默然却开口说:“当初我其实就在村里,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不会看着他死的,最多弄死那个老头。”被李默然这么一顶,冯白哑口无言,悻悻坐了下来。
  我望了望众人,看来现在我们这个队伍是隐隐地分成了两个阵营,那冯白和常空无明显是一个鼻孔出气,再加上那北山健和他的随从,他们几人似乎另有所图,待进墓之后,不得不注意防范。而邓修文和我似乎观点一致,那李若和李默然似乎也不待见冯白等人,看来我们几人必须要走得近一些了。
  夜渐渐深了,我们几人也都窝进帐篷和衣而眠了,只留下李默然一人守夜,毕竟我们对那几个日本人也不放心。我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刘伯温死前留下的一句话——五运六气,天人合一;六医归元,破毒生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到,若要顺利地完成此次行程,必须破解这句话的含义。我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从梦中惊醒了,觉得大汗淋漓,看来这春天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我穿上外套,决定出去吹吹风。我走出帐篷,发现火堆已经灭了,树林里一片寂静,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李默然不是守夜吗?人呢?我连忙转向北山健那边,却发现他帐篷外几个守夜的大汉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迹。一阵阴风吹过,我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出事了!
  白天明明还挺秀丽的山林,没想到一到夜里,却透着说不出的一股寒意,我此刻才发现,周围淡淡的,似乎起雾了。这样的天气怎么会起雾?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了,此刻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赶紧通知邓修文——似乎不知道何时起——她俨然成为了我们之中的核心。
  但是当我来到她帐篷外时,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我心中有些犹豫起来:哪怕她再厉害,也是个女人,我就这么闯进去,似乎不太好。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叫李若好了。没想到我刚一转身,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上来,一把将我拉进了帐篷里。我心中一惊,刚想开口,却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我恍然间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这才放下心来,拉我进来的,应该是邓修文。
  果然,只听见邓修文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不要出声,他们来了。”“谁?”我吃惊地问道。“周围的空气中有羊踯躅的味道,有人下了迷药。”邓修文镇定地说。我眉头一皱,问:“难道是四大药房的人?他们也会用这种手段?”“不知道。”邓修文轻轻地说,“不过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说到这,我一下想起了李默然,低声暗叫:“糟了,那李默然人不见了!”邓修文依旧丝毫不见慌乱,说:“没事的,他是被人调开了——这种毒,对他来说简直是儿戏——我不觉得他会中招。”“那李若和常空无他们呢?”“呵呵,你未免太小看他们了,静观其变——小心,正主来了。”我屏住呼吸,隐隐地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声音正在一步步地逼近不远处我的帐篷。只听“嘶”地一声,似乎是我的帐篷被人掀起了,只听邓修文轻喝一声:“走!”便冲出了帐篷。
  我自然也不能示弱,紧随其后冲了出去。隐约可见一个黑影正在帐篷口晃动,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锁住了黑影的后颈,冷冷说道:“阁下还是束手就擒吧。”没想到黑影竟然丝毫不在意我手上的力度,反而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了过来,直接和我打了个照面。我一见黑影的面孔,“轰”地一下懵住了,只见此人面色惨白,眼瞳放大,脸色还隐约可见褐色的尸斑,而此时,我才感到手上有些不对劲——这人的身体,如同坚铁一般。这……这……这不是曾经在刘氏村中见到的邪尸吗?
  就在我这么一愣神间,那邪尸却是直接歪着他那已经扭成180度的头伸手向我抓了过来。我一时犹豫,已经来不及闪开了。就在这时,只见前面李若、常空无和冯白的帐篷传来“呼呼”几下,三道人影一霎时便闪到了邪尸的背后。常空无一出手便锁住了邪尸的上肢关节,而冯白则是贴身一震,足足将那邪尸震开了好几步。趁这个空当,我连忙抽身,身后的邓修文也出手了,只见她将一根类似水管一般的东西扎进了尸体中,那邪尸一下子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软软地瘫了下来,不一会便不再动弹了。
  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各种不解和疑问,刚欲开口,邓修文说:“不要问了,这玩意似乎不止一个呢。”我抬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围的树林中,隐隐地出现了十几个黑影。
  这么多的邪尸到底是哪里来的?而且似乎还是统一行动,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还有什么人能控制他们?我望了望邓修文,她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小心不要被他们抓破体肤就行了,你已经服用了压制东方鲎毒的药,应该不会再被他们感染,不用担心。”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神抱气,意系住息,使出了那七步尘技中的炁道,顿时觉得一股气流交结于丹田,日充月盈,达乎四肢,流乎百脉,一下子四肢就充满了力量。
  只见一具具邪尸从树林中钻了出来,直直地扑向我们。不消片刻,我们几人便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那常空无的分筋错骨之术似乎对付这邪尸极为灵验,我们几人中便属他应对得最为轻松,一具具邪尸经他几招,便瘫在了地上。而冯白内气深厚,也不十分惧怕,周围的邪尸都近不了他的身便被震开。李若似乎就稍稍吃力一些,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是面对这样刀枪不入的邪尸,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较轻松的还有邓修文,她刚才插入邪尸的那根银管,似乎颇有玄机,但凡接触到邪尸,一插便入,而且马上就能让一具邪尸彻底无法动弹。我虽然身手在几人中算是最差,但是毕竟有过对付邪尸的经验,加上身上携带了一些驱邪之物,一时间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是无奈邪尸数量极多,源源不断围了上来,哪怕我们几人再厉害,也无法经受住这样的消耗。眼见这包围圈收缩得越来越小,我们几人也随着体力的消耗而逐渐喘息起来。就在情势不妙的时候,一声奇异的哨声响起,身边的邪尸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忽然停住了,只是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哨声刚落,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树林之后。从这人影的灵活性来看,显然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想必就是这次袭击的发动者。一阵夜风掠过,吹淡了周围的雾气,而我们也借此看清了来者的样子——他们几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却认出了眼前之人——那在县城内扮成算命道士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表情;一袭少见的长衫,更显出几分神秘。我稳了稳气息,开口说道:“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果然是你。”此言一出,常空无等人也便明白了来者的身份了。常空无“哼”了一声,说:“看来你就是那想杀了我们的人吧?难道你以为区区几具破邪尸,就想对付得了我们?”那中年人淡淡一笑,说:“我自然没有想仅仅靠此雕虫小技就留下你们六国公传人,本来是想趁你们不备从你们那讨要些东西,只是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们,虽然已经引走了那毒医,但是羊踯躅竟然对你们没有起一点效果。”邓修文冷冷接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对我们的事一清二楚,而且似乎隐藏得很深啊,就连我对你的存在都毫不知情,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邓愈的后人是吧?果然颇有将门之风。既然你们已经踏入此局的最后一步了,那么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姓魏名振,如果非要说我的身份的话,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只是这个身份已经许久不用了,我便是当今所存的,最后一名锦衣卫。”
  “锦衣卫?”听闻此言,在场人无不脸色一变。若是常人,可能会觉得荒诞不已,一个千年前的官职,却在这么个年代说出来,似乎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在场之人皆是明朝臣子之后,听闻“锦衣卫”一词,又如何不心头一动?
  李若冷喝一声,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锦衣卫?现在可是民国了。”常空无接着说:“锦衣卫早在洪武二十六年,就被朱元璋正式废除了,虽然在靖难之役成功后,明成祖朱棣重新启用了锦衣卫,可是却早已与朱元璋无关了,难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朱元璋的安排?”那自称魏振的中年人却是哈哈一笑,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东西厂与内行厂却并未随明朝的灭亡而灭亡,却是早已秘密地融入民间,随着朝代与时局的变化不断改头换面——告诉你们也无妨,那天地会便是由我们背后组织操控的。”邓修文冷冷地说:“就算你是锦衣卫之后,那又如何!莫非当初朱元璋未杀我们六家之后,是为了让你们千年之后动手吗?”那魏振却是微微一笑,说:“当初留下锦衣卫,不过是为了朱家之后将来行事方便之用,不过千年已过,锦衣卫早已脱离了朱家后人的控制,变成了历朝最大的地下势力。”“既然毫无瓜葛,你们就好好地控制你们的地下势力好了,为什么再三阻挠我们六人之后?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之前我暗中受到的阻挠,便是你们所做吧?不光是我,之前遭害的六族后人,想必也是你们的手段了?”邓修文看出了其中的玄机,质问道。
  听闻此言,让我脑中“嗡”地一声,师父之前所说我父母是被人所害,而那势力又极其强大,叫我不要得罪,难道就是指魏振口中所说的那股势力?我紧紧盯住魏振。那魏振不慌不忙地说:“既然到了这一步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不错,之前百般阻挠你们六族的,便是我们的势力。”说着,他见我满目怒火地盯着他,又似无意地说:“那徐家的小子,你也不用瞪着我。没错,你父母的确是我们所杀,想必你师父已经告诉你一些事情了吧,那老家伙还挺厉害,竟然能查到我们这,不过也算他聪明,知道无法与我们抗衡,明智地选择了退让。”“既然如此,当日在县城你为何要出手相助。”我上前一步,怒火中烧。“你可不能死,少了一人,你们又如何进入这鲁王墓?不过现在不要紧了,待我擒住你们几人之后,自然有办法让你们为我开路。”魏振说。
  “我还以为你们阻挠我们是为了给那朱元璋守墓呢,没想到你们也在打他的主意啊。”一个声音忽然从树林中响起,那魏振听闻,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哼了一声,说:“没想到那四大药房之人如此没用,竟然都未能留住你。”是李默然!只见李默然从树林中闪身而出,望了望魏振,说:“调虎离山之计而已,你真以为几个小毛孩子就能留住我?至于你调开我,恐怕是因为我的毒术,正好克制你的控尸之术吧?若然没有邪尸相助,光凭你一人,就算再厉害,恐怕也无法将我们全部留下吧?”
  魏振似乎被说中要害,面色铁青,已然没有了当初那番气度,只见其从袖中取出一个样式奇特的哨子,一声哨响,周围的邪尸却是忽然行动起来,但是目标不是我们,而是李默然!邓修文见状,一声令下:“协助李默然!”我们几人这才恍然,向着逐渐被邪尸包围的李默然冲去。
  李默然依旧是一副默淡不语的样子,只见其衣袖一扬,一片药粉弥漫而开,药粉所过之处,那些邪尸却是一个个行动缓慢了下来。李默然见状,微微一笑,说:“看来我猜得没错,此类刺激神经的毒药,的确对邪尸有克制之效,只要是血肉之躯,必然会受到毒药的影响。”李默然见我们几人冲向他,忙喝一声:“不用担心我!周围空气有毒!不要过来!擒贼先擒王!”说完,手一扬,一个东西向我飞了过来。我抬手一接,是一个乳白色的药丸。这是何物?我正在思索,邓修文瞥见,对我说:“这是李默然的一种独门毒药,名叫‘极乐丹’,鬼油麻所制,其实也不能说是毒药,它能对人起到兴奋效用,兴奋神经肌肉,能短时间内提高人的各项能力,虽有毒害,但是比起它的作用来说,这确是关键时刻的保命利物,你快服下,配合你的七步尘技,定然能接近那魏振!”
  鬼油麻我知道,乃漏芦别名,是一种有毒的中药材,对神经和腑脏有刺激作用,虽能入药,但是却极其微量,一般归于毒药之类。没想到这李默然竟然用此物制作出这类药丸,将之从毒药变成这样有奇效的药物,可见此人的确对毒医有着高超的理解和应用。
  事不宜迟,我一口吞下极乐丹,片刻便感觉到浑身血脉贲张,心跳加速,稍一运气,便感到一丝温热从丹田之处弥散开来,一股股暖流瞬即充斥到四肢。我精神大振,转向那魏振,一股复仇的怒火在我胸中燃烧起来。
  周围邪尸虽然数量不少,但是随着我脚步的加快,以及极乐丹的效果,眼见着我就一点点逼近了魏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就此留下他,以报师父口中所说的灭门之仇!而且此人竟然能操控邪尸,想必那刘氏宗族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东方鲎之毒想必此人也深谙,我隐隐感觉到,此人口中所说的明太祖遗留下来的这支锦衣卫,似乎隐藏着解开这个千古奇局的密钥。
  那魏振见我逼近,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迎了上来,冷哼一声,说:“本来找的就是你,没想到你竟然主动找死,既然如此,那便先留下你的地图吧。”说完,几个闪身,便靠了上来,伸手向我抓了过来。好在我早已料到——之前在县城内他偶尔露的那几手,我便知道此人身手绝对不凡——所以一看到他出手,我便凝气而立,脚下生风,险而又险地避了开去。可是没想到的是那魏振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其手速竟然比之前县城所见还要快,而其脚下步法,虽不能称为草上飞,却也是快得足以让人吃惊了。
  没想到我和他的差距如此之大,这才不过几个回合,我便抵挡不住,露了一个破绽,被其抓住手腕,牢牢地锁住了脉门。魏振冷笑了一下,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之前未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没想到你们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徐……还是叫你陈四吧,你若是再敢反抗,我便诱发你的东方鲎之毒,将你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不要以为靠区区的一些散方压制住了毒性,便自以为是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甚至可以让你彻底消除此毒。”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惊,看来这东方鲎之毒果然与此人有些关系,若是能从其处觅得解药,那刘氏宗族之人也就不必再饱受此毒之苦了。魏振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冷冷地说:“不要以为凭你们六人便能抵抗,我是不想杀你们,只想生擒而已,不然你们早就凑不齐六个人了。这些邪尸,不过是我临时制造的帮手而已。”“哼,身背杀亲之仇,我又怎么可能对你唯命是从!”我愤愤地说。“既然如此,”那魏振目露凶光,“就把你变成这些邪尸中的一员吧。”说完,手中扬起一个类似锥子的黑色物体,冲我扎了过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破空之声,那魏振猛然停手,只见其手臂一摆,“呼呼”两声,两根寸许长的银针被其牢牢地夹在手中。原来是常空无出手了,虽然与其积怨已深,但是还未破毒之前,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而就在魏振阻住银针之时,一股内劲从背后袭来,我身躯猛然一震,却是挣脱开了魏振的掣肘。我转头一看,是冯白冲出包围,将我救了下来。
  眼见到手的猎物竟然跑了,魏振脸色铁青,气势咄咄逼人,马上又靠了过来。只听邓修文断喝一声:“快撤!与其保持距离。”我这才发现脚下的草丛中窸窸窣窣动了起来,然后只见一道道五颜六色的东西从眼前闪过,直直地飞向魏振。魏振受此一阻,这才停了下来。我才看清草丛中飞出的,竟然是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可是这等小计依旧无法奈何魏振,只见其身边一道道白光闪过,毒蛇纷纷被斩断落地,就连喷出的毒汁也无法沾上其身。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毒蛇却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一时间,就只见眼前一片彩光,空气中弥漫了腥味和淡淡的毒雾。“快走!”邓修文和李默然等人也摆脱了邪尸的纠缠,上来接应我们。邓修文焦急地说:“我废了蛇蛊,杀了其中的蛊蛇,然后常空无用银针浸了蛇血,这才将蛇血沾在了魏振的身上。这蛇蛊平时可以引来方圆十里的毒蛇,而蛊蛇一死,群蛇会立刻疯狂起来,攻击沾有蛇血之人,趁现在他被拖住,我们赶快往深处走,一旦进了瘴气之中,想找我们也不容易了!”
  事不宜迟,趁着魏振被困住,我们几人连忙转身往山谷深处奔去。常空无和冯白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回帐篷。不一会只见他们将已经被迷倒的北山健拖了出来,带上一起上路。好在近日天气干燥,山林中泥土干硬,并没有留下脚印。
  约摸疾奔了两个时辰,就连体力最好的常空无都有些支持不住了,毕竟赶山路消耗体力很大,而且又是夜路,好在隐隐地看到天边擦亮了一丝白线——天亮了。邓修文停下脚步,抬头辨了一下方位,开口说道:“嗯,昨晚虽然走得匆忙,不过好在方向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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