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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倌(流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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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你刚才说能看出啥问题来?”那一晚的古怪,我现在多少也知道,但是所谓的问题,却是不明白出在哪里。

第十六章秘密追踪

“啥问题?”瞎子扭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大胡子带起的水珠甩的我满脸都是,“首先就是你们家那个青石门槛,你小子难不成以为那就是为了绊倒你这个喝醉了不看路的死蛤蟆的?门槛自古就是防鬼、防僵尸用的,跟门神异曲同工之妙。通常情况下,妖魔邪祟是跨不过门槛的。还有黑虎那么拼命的把你从房间里拽出来,应该就是你那个女朋友有问题,你小子,这次真他妈是人鬼情未了了。”

洗澡的过程中,瞎子又让我把和田甜在一起之后的种种事情全都跟他说了一遍,谁知道当我把一切都说完以后,瞎子反而迷惑了。

他告诉我,一般来讲鬼物主动亲近人,多半是要吸人的精血。尤其上床这种广大淫民群众都非常喜闻乐见的活动,可是田甜在最初那一晚上很主动之后就一直不肯和我欢好,甚至还力劝我克制欲望,如果说田甜是鬼怪,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尤其是在丽坤小区,她明显是在保护我。

到了最后,瞎子甚至开始怀疑田甜是不是什么高人,因为知道我有难才跟在我身边……

瞎子的迷茫倒是让我有些开心,打从心底里,我就不愿意相信田甜是个隐藏在我身边想要害人的鬼物…之前那些事情,应该是有别的东西在我身边,或者纯属是巧合才对。不过最后,我还是听从了瞎子的话,等她回来,找机会试试她到底是人是鬼。

说心里话,见识到红衣女鬼的厉害后,我对鬼已经怕到了极致,更别说跟一个鬼怪谈恋爱、同居了。

“这样,你暂时别住老宅了,这样她如果真有问题,也没法来找你。”瞎子想了想,给我出主意。

那我住哪儿?我有些疑惑了。

“回丽坤小区,你们的爱巢。”瞎子道。

……

“浩哥哥?睡了么?”一声低低的呢喃声在我的耳边响起,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田甜这小妮子回来了。只不过,今天她的脸色格外的惨白,粉也涂的很多,让人看着多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电影里的女鬼似的。

瞎子说的没错,这丫头总能想方设法的找到我。

“死丫头,你跑哪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吗?你想气死我,手机怎么也打不通……”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田甜,我内心的思念喷薄而出。

“浩哥哥,对不起,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歇着呢,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你。”田甜撇了撇嘴,轻轻的躺在我身边。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我有些情迷意乱了。

“哼,那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我嬉笑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

按理说,知道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都可能和她有关系之后,我应该是很害怕她的。可是事实却是我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感,就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讨厌,浩哥哥你坏死了。”田甜挥起小拳头在我的胸膛上轻轻锤了两下,一副娇羞的样子,还真是诱人犯罪。

我完全忘了瞎子交代的事情,抱着田甜在床上翻滚嬉闹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瞎子打来的,我给他设了特定铃声。

瞬间,我所有的激情都消散无形,对鬼魅的恐惧慢慢占了上风。

我伸手在枕头底下飞快的摸了一下,这个动作我已经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顺利的把枕头下面藏着的那一粒糯米拿出来。

用瞎子的话说,试探这种事情,我们要“悄悄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糯米对鬼怪之类的东西是有一定的伤害的,但是数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作为鬼怪,被一粒糯米打中,就跟我们人被针轻轻刺了一下似的,会疼,但是却不至于有什么大伤害。

糯米贴上了田甜的后背,明显能感觉到田甜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急忙把那粒糯米弹到了地上,然后身子一翻,把田甜压在了身下。

这个动作可以说也是我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的了,当时还觉得自己可能会非常的紧张,都害怕临场了掉链子。结果却发现,完全没有半点的生涩,就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的完成了。

也许,真的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敌人吧,怎么看,都是我的田甜啊。

“田甜,这么久了,你的大姨妈二姨妈三姨妈的也应该走干净了吧,要不咱们……”说话的同时,带着一抹坏笑,我的手毫不老实的伸进了田甜的领口里。

田甜的肌肤依旧是那么清爽细腻,摸在手里,别提有多舒服,不管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摸个够再说。

“好了啦,浩哥哥,都跟你说了要禁欲了,不然你背后那些东西该严重了。”田甜不声不响的拍开了我伸向她小腹的那只咸猪手,对于上面这只却是放任自流,任由我去过手瘾。“等你好了,想让田甜怎么陪你都行。”

“臭丫头,每次都是这句,哥今天非送你一块怀表不可!”说罢,我把她领口向下一拉,扑上去,在她丰满的双峰上肆意的品尝了起来……

许久不见,一折腾就是半夜,虽然没有真的直捣黄龙,也是过了不少干瘾。

嘿嘿,不过,我发现她的身体真的是温度很低,摸上去总是有一种很凉爽的感觉。而且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好几次,我都隐约觉得她脸上有些许痛苦的神色。

黎明时分,田甜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离开了。而我,则没有像平常那样继续睡大觉,而是在确定她走了之后,跳到床下寻找起那粒糯米来。

弹飞糯米的时候,我控制了力度和方向,所以很快我就找到了那粒糯米,原本雪白的糯米就像那天在我身上拔尸毒的那些一样,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难道说,真的是田甜害我?可是她要真的是害我,为什么又不像瞎子说的那样吸我的精血呢?

一个头,变作了两个大。扪心自问,我对田甜真的是有感情的,哪怕她真的是个非人的东西,只要她真的爱我,我也愿意……和她在一起。至少像现在这样,虽然没有肉体关系,但是却真真切切的相爱。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在抽完了一包香烟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瞎子,告诉了他头天晚上的结果,还告诉他我向田甜求欢,再次被拒绝了。

瞎子的志向是做一个阴倌,一个大阴倌,但是瞎子并不是那种电视里的顽固不化的臭牛鼻子,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就把事情彻彻底底的弄个清楚,既然她身上阴气这么重,白天就不可能是像她说的那样去了电台工作。

那么,跟踪她,就成了眼下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有弄清楚她平时在干什么,跟什么人接触,我们才能弄明白她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瞎子,她下楼了。”好奇,是人的天性,更何况关乎生死。

田甜的事情,我决定还是弄清楚的好。凌晨三点半,瞎子就到了丽坤小区外面蹲点,为此他还专门包了一辆出租车,随时待命。

“知道了,你等她下了楼就赶紧下来,要不小心跟丢了。”手机里传来瞎子低沉的声音,我觉得这小子似乎是有点紧张,这让我有些怀疑她那两把刷子到底靠不靠谱。

从窗户里看到田甜走出了大楼,早已经穿戴整齐的我立刻钻出了屋子,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到达一楼的时候,刚好看到田甜那辆红色的奔驰开出了小区大门。

我飞快的跑出小区,路边一辆原本黑着灯的出租车,车厢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人冲我招着手,正是瞎子。

二话不说上了车,司机也没用我们任何吩咐,发动车子,追了上去。说起来,今天月明星稀,倒真是个追踪的好日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大约百米,别说,还真的是朝着老城区那边过去的,难道说她真的是开车去老广播大楼上班?可是电台真的需要凌晨四点多就开工么?

车子很快开到了解放路,紧接着,到了西门桥边。远远的,就看到田甜红色的奔驰车停在了桥头,瞎子急忙让司机找隐蔽的地方停下。

“我说,哥们儿,你们追这娘们儿到底是干啥,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出来跟男人幽会的啊,谁开房找这么偏僻的鬼地方啊。”看着前面的奔驰,司机好奇的问着身边的瞎子。显然,瞎子之前扯了个谎,说我们包车是为了要抓女人和人偷情的证据。

“别提了,兄弟。”瞎子递了一根烟给那青年司机,“这娘们儿精明的跟鬼似的,我们兄弟抓了她好几回了,都他妈让她带着我们满江东市兜圈子。后来才发现,她似乎只有凌晨出来才是真的跟人偷情,妈了个巴子的,我也想知道为啥她要挑这时候,今天抓到她,非撕烂她那玩意不可。”

第十七章诡异的山间小屋

我看瞎子说的那股狠劲,顿时不寒而栗,这丫以后谁嫁给他,还不得被虐死?

夜色中,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田甜走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条白色的车罩,一点一点,将她那辆红色的奔驰罩了进去。

我隐约记得,那个车罩的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灵”字。

“灵车借道?”瞎子低低的嘀咕了一声。

“你说啥?借什么?”司机没听清,还以为是在跟他说话。

“哦,没什么没什么,哥们儿,她要开车了,赶紧跟上去吧。”瞎子连忙改口。

他不傻,这大半夜的要是说点什么神啊鬼啊的,再把那司机吓的不肯拉我们俩,那可就麻烦了,要知道那天给晚上那个司机可是拉到解放路就死活不肯往前拉我了。

奔驰车再次发动,过了西门桥,直接往右边的那条路上开去,这一下,可真的是让我和瞎子的心提了起来。

西门桥外,有两条路,左面的那一条,直通老广播大楼,也就是田甜上班的地方,而右面那条路则是通往乌山的。

“唉,我说兄弟,你们这妞儿不是吧,大半夜出来幽会,还往乌山那边去?她到底找谁去?不是招鬼吧,乌山那边除了个火葬场就没什么了吧。”司机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我和瞎子只好胡乱的应付了几句,说可能是在乌山附近的民家什么的,这年代就流行农家乐,够刺激。

最后,出租车开到了乌山脚下,司机说什么都不走了。

要说乌山附近,确实是还有几个小村子,可是那辆红色的奔驰却是径直上了乌山。乌山上有什么?江东市三岁的孩子都能告诉你,乌山上唯一的建筑物就是火葬场!

赶时间要紧,我和瞎子没有多废话,远远的望着山上的车灯,沿着山上的小路追了上去。乌山上的路,是盘山路,所以那辆奔驰其实就是在我们的前上方不停地饶来绕去,在这黑夜中也算是醒目。

爬了两三里山路,瞎子突然一把拽住了我,“蛤蟆,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我他妈的腿肚子都要转筋了,早知道这样,找人借辆车来不就好了。草他妹的。”虽然平时我也有锻炼身体,可是体质跟瞎子那种五大三粗的家伙没法比,此时已经是开始喘粗气了。

“我他妈说的不是这个!”瞎子扬起手来在我的脑门上就是一个爆栗。“你在仔细听听这山上有什么响动。”

我向来也是个不吃亏的主,被敲了那是肯定要还回去的,不过听到瞎子这么说,终究是正经事要紧。

我侧过耳朵,集中精神听了足足有半分钟,可是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听到。皱皱眉,晃晃脑袋,不解的问:“瞎子,你都听到什么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瞎子一句话,差点把握噎死,“我操!你没听到你让我听个几把啊!”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现在可他妈是夏天,这又是在山里,这大半夜的,没有鸟叫,没有虫子叫,就他妈咱俩的喘气声,说这里没问题,哄小孩子都没人信!”瞎子低低的骂了一声,抬头看向山路的方向,月光下,我能看到他那满是大胡子的脸上,神色愈发的凝重。

“瞎子,怎么了?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瞎子都把话说到这么明白了,再听不懂我就是傻子了。

我有些心虚的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刚刚光顾着爬山赶路,没觉得什么。现在看起来,四周树林里树影绰绰,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个鬼影。尤其是那些经年的老树,枝干横斜,映出的影子格外的诡异骇人。我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往瞎子身边凑了凑。

我虽然也曾见过一个鬼,可是我毕竟不是瞎子那样的阴阳眼,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声音,说不定,我的身边早已经围满了鬼魂,只是我自己看不到罢了。

“那辆车,没有开出来。”瞎子根本没有看我们身边有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指了指上面大约两里地左右的地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他所指的地方是个小山包,盘山公路围着那个山包绕了一下,有一小段路被山包挡住了。我和瞎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点点头,向着上面快速的爬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有了明确的目标,爬上两三里的上山路,其实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后,我和瞎子两个人就爬到了那座挡住了视线的小山包。

如果说田甜的车停在了小山包的那一边的话,从上面来观察无疑是最好的。可是,当我们走到了小山包另外一边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田甜的车。

“瞎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绕进这个山包就没出去过。”瞎子说着,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罗盘,托在手上看了起来。“老实跟你说,蛤蟆,刚刚过西门桥的时候,那娘们儿用了灵车借道,要么是车,要么是人,绝对有问题。”

回想起车罩上那大大的“灵”字,回想起我还曾经坐在过里面,我的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发毛,“我说瞎子,灵车借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瞎子没有抬头,只是一边看着罗盘测算,一边给我随口讲解。

借道,是阴倌们常用的一种说法。人死了以后,抬棺材出殡的时候,每次到了路口,桥头之类的地方,都会撒一些纸钱,作为给职守鬼神的买路钱。尤其是桥,按照规模不同,有的桥上有桥神,有的桥上则是有守桥的小鬼。如果不给买路钱,就会拦住你,不让你过去。棺材什么的,掉到地上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而这买路钱的例外就是孤身却穿着寿衣的鬼魂。这类鬼魂多半都是新死,却没有人送葬,也还没有到阴间去享受供奉,可以说就是穷的叮当响的穷鬼。守桥的无论是鬼还是神,虽然贪小便宜,却也是保一桥平安的善良鬼神,对于这些穷鬼,他们会放行的。

“有了!”瞎子低低的说了一声,招呼我下了小山包,穿过公路,走到了另外一边,拨开路边茂密的草木,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草木间有那么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

瞎子蹲下去,在小路上看了看,摸了摸,又掏出手机来,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旁边的杂草看了看,“我说,蛤蟆,你那娘们儿很可能刚刚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瞎子你他妈别搞笑了。”看着刚才瞎子那混充福尔摩斯的样子,我就想笑,“田甜开着一辆奔驰,奔驰要是从这里开下去,那还用你那么看?真瞎子都能看出来痕迹吧。”

瞎子看看我,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我跟上他。

不管瞎子的判断对不对,我都必须跟上他,虽然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可是在这阴森的乌山上,我还当真是有些发毛,只有跟在瞎子身边,才能觉得安全一些。

这一路,都是下坡路,乌山我来的不多,刚刚上山那条路还是六七年前偶然间发现的。现在这条路则是从来没有走过,根本就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

就这么摸着黑,小心翼翼的走了足足有两里地,我和瞎子下到了一个小小的山谷之中,而这山谷中竟然还有一个二三十平方米的小木屋。

我和瞎子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小木屋外边,这屋子搭建的有些粗糙,很多地方都露着一条条或宽或窄的缝隙,我小心翼翼的凑到一个大一点的缝隙处往里看,却见小木屋里黑乎乎一片,比外面还要黑暗。隐约能看到有一个半米左右的方形东西正对着我偷窥的缝隙。而且,那个方形的东西上似乎还写着什么字。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去适应屋内的黑暗,足足过了半分钟,那个字的轮廓才逐渐在我的眼前清晰了起来。可也就是看清那个字的同时,我整个身子都不由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叫出声来。

那个字,相信没有人会觉得陌生,那是一个“奠”字,镌刻在棺材头上的“奠”字!

“蛤蟆,怎么了?”看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瞎子连忙过来把我拽起来,低低的问道。

“棺,棺材,这屋子里有一口大棺材……”我同样低低的回应着瞎子。

瞎子疑惑的侧了下头,似乎是思考了什么,然后轻轻拽了拽我的衣服,“走,咱们去里面看看。”

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乌山上有火葬场,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停棺材的地方。江东市推行火葬已经很多年了,就算一些土豪喜欢即使火葬也带着棺材一起烧,或者周围的村落中还有人偷偷的进行土葬,也不可能把棺材运到这乌山里来停放。

第十八章棺材屋

我和瞎子蹑手蹑脚的沿着小屋的外墙寻找可以进去的地方,很快的,我们就走到了屋门的所在。看到这个屋门,我和瞎子都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木屋的门用一把旧式的挂锁随随便便的锁着,就是铁将军把门那种。

锁着门,就代表里面没有人,我和瞎子也就不用如此的小心翼翼了。

“蛤蟆,咱俩进去看看吧。”瞎子捏起那把锁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山里露水重,这把锁却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应该是把新锁,既然里面有棺材,那就很可能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这……不好吧,都锁着呢,随便进去要是让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有点发虚,其实我想知道的就只是田甜的事情而已,至于这山中的棺材小屋有没有什么古怪,根本就与我无关。

“也许她就在里面也说不定呢。”瞎子说着,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块口香糖,丢尽嘴里嚼了起来,“蛤蟆,你注意点附近的动静。有人来了咱们就躲起来。”嚼着口香糖,瞎子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里是几根型号不同的铁签。

瞎子抓起锁头比了比,挑了一根铁签出来,然后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包裹在铁签上。最外面,包上了口香糖外面的锡纸,然后,捅进了锁孔。

瞎子在那里神神叨叨的鼓捣着门锁,我则是警惕的看向周围。今夜的月色很明亮,周围并不显得如何的阴暗,只是有些地方被高大的树木所遮蔽了起来,才会略显阴森。我突然觉得,今天真的不是个跟踪人的好日子,如此明亮的月色,方便我们跟踪的同时,也方便了别人发现我们,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把目标跟丢了。

身后,传来“啪嗒”一声,侧头看去,瞎子已经小心翼翼的从门上摘下了那个铁锁。

“可以了,蛤蟆,咱们进去看看。”说着,瞎子轻轻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有瞎子带头,我的胆子大了不少,跟着瞎子进了屋,随手轻轻掩上了门。

时值夏季,天气炎热,但是在这凌晨的山里还是很凉爽的,可是这间屋子略有些不同。

外面的月光太过明亮,突然进入这屋子里,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另外就是温度似乎比外面要高出一些。

“啪唧”我摸着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摸摸瞎子在哪里,这里这么黑,又有棺材,没有瞎子在身边,我真的有点hold不住啊。

可是这一脚落到地上却是发出了那么一声古怪的声音,脚下传来的触感告诉我,我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好在,被我踩到的东西并没有动,可是空气中的怪味儿却是又猛然间浓烈了几分。

突然!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惨白人脸猛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后退一步,险些叫出声来,扬起手来,一巴掌就朝着那人脸扇了过去。

“我操,蛤蟆,是我!”我的手在半空被人格住了,仔细一看,我勒个去的,那不就是瞎子那张脸么!妈了个逼的,没事干非要把手机放在脸下面打开,是他妈怕吓不死人还是咋的!

瞎子没有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而是用手机屏幕那微弱的亮光在屋子里晃了晃,这屋子并不大,二三十平方的样子,靠着里面墙的地方,并排摆着四口大黑棺材,棺材头冲墙,下面的架子全都用黑色的布幔围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简易的灵堂。

“走,过去看看。”瞎子说了一声,招呼我往里面走,可是我刚刚迈了一步,又是“啪唧”一声,紧接着,一股古怪的恶臭。

“瞎子,地上好像有东西。”我低声说了一句,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向地上照了照。

“我操!”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我刚刚踩到的,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块,上面的血液已经发黑,想必屋子里的恶臭就是这些肉块发出来的。

“操。还他妈有蛇。”瞎子显然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蹲下身子去查看。

我拿手机往地上照了照,发现这屋子的地上有的还不止是我踩到的那两块,屋子地面的各个角落都散落着这样那样的肉块,有一些长条状肉条的,好像是蛇,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什么小动物,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没有皮毛,看上去格外的恶心。

“有蛇,还有老鼠……”我操,瞎子不愧是瞎子,蹲在地上居然毫不忌讳的用手去翻弄那些已经腐烂发臭的肉块,看得我一阵阵的恶心。“真他妈的有病,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玩邪法。”瞎子冲一旁的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怎么了瞎子?”我不解的问道,虽然我也觉得这满地的乱七八糟很恶心,不过,这也算是邪法么?不会是什么南洋的降头术吧,电影上那些降头师倒是都很喜欢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恶心东西。

瞎子直接从地上抓起一个疑似老鼠的肉块走到我面前,把那肉块往我眼前一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这东西,太他妈的恶心了。

“你看这里。”瞎子把那肉块反转了一下,用手机照着,让我看尾巴那里。那只老鼠的尾巴已经和它的毛皮一起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隐约还能辨认出断掉了的尾巴根儿,而在尾巴根儿下面,是一个食指大小的洞。

“我操,这只老鼠是搞基的吧,屁眼这么大。”随口说了个笑话,想缓和下气氛,却发现瞎子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他妈不是搞基搞的。”瞎子把老鼠又往我眼前凑了凑,“你仔细看好了,这是被人割出来的。”

割?我仔细看了一眼,果然,那洞口旁边翻卷着的红肉确实像是被刀子割出来的。“我操,这他妈变态吧,剥皮也就算了,割老鼠屁眼?”

瞎子阴沉的看了我一眼,“这是抽肠。”

抽肠!?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偶尔也看点重口味的,酷刑什么的。抽肠就是古代的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执行者把犯人肛门括约肌周围的皮肉割开,然后拽着肛门的皮肉硬生生的把犯人的肠子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拽出来。

有的时候对于那种罪大恶极的犯人,还会进行加刑,活生生的把他的肠子丢到热油里炸了,更有甚者,还要让犯人亲口吃掉自己的肠子。因为肠子并不属于致命性的脏器,没有在腹腔内破裂也不会发生肠液腐蚀内脏的情况。所以被使用了这种酷刑进行折磨的人通常都要挣扎很长时间才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残忍程度比腰斩什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扒皮,抽肠,两样足够残忍的刑罚却被用到了老鼠和蛇的身上,做这些的人怎么想的?要是说用来吃,需要清理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屋子里这情景来看,这些被残忍杀死的老鼠和蛇绝对不是用来吃的。

“老鼠和蛇,都是经常在地底出没的动物,本性属阴的,以前人们老是说‘蛇鼠一窝’其实就有他们属性相近的意思。人要是被用这么残酷的手法杀死,必定是怨气冲天,老鼠和蛇也是一样的,恐怕是有人想要用这些动物充满怨气的死灵做些什么。”瞎子阴沉的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摆在里面的四口大黑棺材上。

“瞎子,你不会是想把棺材打开吧,这里这么恶心,万一有鬼怎么办?”满地都是干涸的血迹和肉块,让我有些发毛。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

“这里应该没有鬼,鬼是阴寒之物,如果有鬼的话,温度应该会下降,而不是现在这样比外面还热。”瞎子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左起第二口棺材,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看看棺材钉死没有。

“可是瞎子,现在屋子里这个温度也不正常吧,比外面还热,万一是个红袍火鬼什么的怎么办?”

瞎子丝毫不吝啬的送给我一个中指,“让你念书你非要去放猪,这屋子里热是因为屋子里这些死老鼠和死蛇,肉在腐烂的时候会放热,别他妈给我啰嗦了,赶紧过来帮忙。”

我那个无语啊,这他妈的……你整点阴倌的理论忽悠我下行不?突然整出科学来了,我他妈搞了一晚上的鬼,哪能想到那么科学的事……

就在我想要找点什么说头反击瞎子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石头撞击的声音。我立刻打了个手势示意瞎子不要说话,侧耳细听,一声声脚踩到草叶上的声音在死寂般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头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却发现能够藏人的就只有棺材下面那围着布幔的地方。无奈,和瞎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按灭了手机一人挑了一口棺材,钻了下去……

第十九章神秘来客

布幔下面的空气不流通,愈发的浑浊闷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里没有那些被剥了皮抽了肠子的蛇鼠,否则我宁愿跳出去跟外面的人死磕一场也不愿意躲在这里面。

“吱呀呀呀……”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木门被人缓缓的推开了,我死死的闭住一口气,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

“啪唧”那个人似乎和我一样,一进门就踩到了地上的死老鼠,不过他却没有像我那样大惊小怪。“奇怪,这扇门怎么是开着的呢?”一句很低的自言自语,听声音,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说了那么一句之后,男人再次闭上了嘴,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健的向我们藏身的这几口棺材走来。落脚时候,每一声“啪唧”都好像是踩在我心上一样。

木屋的门,原本是锁着的,那个进来的人似乎也清楚,如果他是这里的主人,很可能就会想到是有人打开了门,进来过了。那么接下来他会干什么?会不会来找找这屋子里面是不是藏着人呢?

屋子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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