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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倌(流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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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气超过了能容纳的量而带来的副作用。谢天谢地,那些小说了不都是说吸多了就会爆体而亡么?看来我还是走运的。不过毛大师也跟我说了,随着灵气的充盈和后期的自然补充,我身体里能容纳的灵气量也会缓慢的提升,到时候要是能容纳更多的灵气了,我就来这里弄点岩浆出来,吸个痛快,那岂不是非常的爽啊。

“容器,当然有了。”欧照说着,带着我们走到了河边一个角落里,那是一块人工平整过的土地,乍看起来,就好像是传说中的锻造工坊,只不过没有房屋和墙壁火炉什么的。只有一个一半埋在地下的木砧,没错,不是一般我们看到的那种铁匠铺里的铁砧,虽然那东西也是黑乎乎的,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块木头,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着烧焦的痕迹。

不过说到最奇葩的还不是真个木砧,而是在旁边的一棵树,没错,一棵树,那棵树的根系一半扎在熔岩海里,一半扎在岸边的土地里,透过透明澄清的熔岩海,甚至能看到那棵树不停向下延伸的根须。而且,这棵树并不是一颗死树,树上还挂着许多火红色的叶子,叶子的形状有点像蚕宝宝爱吃的桑树叶,可是那颜色却跟下边的熔岩一样。

“我去,欧照,这是什么东西?熔岩里面还能长树?你家打铁用的砧子还是木头的,你逗我玩吧!”高亭第一个忍不住叫出了声来,白冰则是饶有兴致的走到那棵怪树旁边,仔细的看着那棵树。

“嘿嘿,高组,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个砧子,你别看是木头的,就算是最好的铁砧都没有它结实耐热,那是一块凤栖木,凤栖木你知道吧,其实原本是梧桐,但是并不是每一棵梧桐都叫凤栖木,只有真正栖息过凤凰,在烈火中存留下来的才能被称作凤栖木,这块凤栖木是我们家老祖宗欧冶子传下来的,据说最开始的时候,这块木头足有一张方桌大小,可是随着千百年来的不断敲击,锻轧,木质越发的紧密,被硬生生敲成了这么大,你看着是块木头,其实重的很呢。”说着,欧照拎起地上的一把大铁锤,往那块木砧上砸了一下,竟然砸出了一声金铁交鸣声。

“那这棵树呢?这棵树有什么来头?”白冰看着树上那炽红的树叶,似乎想要摘一片下来,可是有了之前的教训,又不敢随便乱动。

“那个啊,那是一棵扶桑树,就是传说中太阳神羲和和她儿子金乌住的那种树,也只有这样的树,能够在南海生存,美女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摘一片树叶下来,那叶子里充满了火灵气,不过只能摘一片,因为它的叶子生长的很慢而我们需要靠这棵树来收集露水,只有这棵树上收集起来的露水才能给我用南海之水打造的武器进行淬火。”说起自家的宝贝,欧照还真是一脸得意。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人家的宝贝,按理说是不应该动手的,毕竟君子不夺人之美嘛,不过白冰在摘下最大的那片树叶之后,就把它塞进了我的腰包里。她的意思很明显,给我做后备的灵气饼干,哪天要是我手里的火灵气消耗殆尽了,可以用这个进行补充。这点小动作,看得高亭一阵的羡慕。

“好了,不开玩笑了。”一直嘻嘻哈哈的欧照突然正经了起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修复你的妙法千五村正,我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的时间,你们等会自己沿着原路出去就好,不用管我,事情办好了,我自己会出去。也不用给我送饭什么的,这里有扶桑露和扶桑果,我可以自给自足,我们家人在打造武器的时候都只吃这些东西,另外……”欧照的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如果失败了,那下场,就是你的宝刀神形俱灭。”

第三百九十八章玩心不死

神形俱灭……听到这个词,我的心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就是说,如果锻造不成功的话,归蝶就会彻底的消失,什么都不剩下?我突然有些犹豫了,神形俱灭的字眼,太过恐怖,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即使归蝶不能像以前那么神勇,至少她还能陪在我们身边,一旦失败了,那就全完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不安,腰间的村正突然自动出鞘化作了容颜憔悴的归蝶,单膝跪在我面前。“主人,不要犹豫了,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刀,归蝶都不想做个废物。”归蝶的声音突然变粗,变成了男人的声音,“我第六天魔王的女人,怎么能是个庸庸碌碌的废物,尽管做吧,我也想看看你这个小子,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后面这个声音,赫然是被封在火圈里的织田信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竟然能借着归蝶的嘴说话了,也许,是归蝶真的太虚弱了吧。

“好吧,那就这样。”我从刀鞘里倒出那半截断掉的刀尖,连同刀鞘一起交给欧照。欧照接过刀,放在了一边,拿出一个木头的舀子,在熔岩海里舀了一下,炽红的熔岩在流进那个舀子的一刹那放出了大量的热量。欧照用那个舀子里的熔岩在“海边”一条类似于引水渠的小沟里浇了下去,那一勺熔岩就好像是引子一样,从熔岩海里引出了一股,顺着岸边那条小沟,流到了下面一个木槽里。很快的,那个木槽就住满了熔岩,并且通过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和南海连成了一体。而在这个过程结束之后,刚刚那股火热的气息又收敛了起来,重新回归了平静。欧照用手在木槽里的熔岩上按了一下,对着我们耸了耸肩,“老实说,我到现在都不理解这种现象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按照这一套手艺来做的,不过你放心,虽然有失败的可能,但是并不是很大,我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的。”欧照说着,从木砧旁边的一堆矿石里挑出几块来,丢进那个木槽,用之前的舀子,舀起一勺熔岩,浇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那几块矿石缓缓的沉入到熔岩里,并且迅速的开始发红。“具体的我就不跟你们说太多了,反正你们也不打铁为生,这里的锻造方法也和上面的不同。高组,接着”欧照丢给高亭一串钥匙,“你们出去的时候,到了甬道尽头,走进那个电梯一样的地方,在手上灌注法力,在石壁上轻轻敲三下,就会升上去了,上去以后记得用手指在墙上的‘祝融’两个字上描一下,不用咬手指,神像就会自动降下来了。我家住在什么地方,你们只要问村子里的人打听一下,问他们庙祝家在那里,他们就会告诉你们了。祝融殿的钥匙也在里面,写着‘安全’那把。中间你们最好不要下来,那样会让我分神的。”

不知道是打铁太过枯燥,还是人家家传的手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欧照的语气里多多少少有了点赶人的意思,不过这个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谁家没点不传之秘啊。

三个人顺着原路返回了地面,我再一次对那个超文明的“电梯”进行了一下膜拜,这玩意儿还真是神奇。高亭找出那把写着“安全”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门锁,不过当他拉开门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在这间祝融殿的门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男人,而此时,这个男人也正抬着头,大张着嘴巴看着我们三个。

“你,你们是谁?怎么从这里面出来了?里面不是没人么?”那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倒是比我们更早的反应过来,不过从我们所处的高度来说,我们是在俯视他,于是,他那发黑的印堂非常清晰的落入了我的眼里。

“你问我们是谁?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祝融神君座下的火部神仙,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跪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啊?”可能是因为归蝶的重生有着落了吧,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看到这人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开起了玩笑。

“啥?神仙?神仙还有穿你们这样的?”那个男人显然是不信我说的鬼话,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不信么?要不是你的印堂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你以为你能看到我们么?”高亭一个壮汉,居然也跑来凑热闹,看来玩心不死的还不是我一个人啊。

“你,你们……”男人犹豫了,其实啊,他这个时候跑到祝融殿前跪着,那分明就是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一般人拜神的话,没开门就没开了,等开了再来,不会说跪在门口等开门的。只要有脑子的,想一想就能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事情了。

“怎么?你还不信我说的话,是么?”说着,我把左手往出一伸,心念一动,一股火灵气从手心喷出,掌心上燃起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火苗。“那现在呢,你信不信?”之前那个熔岩人形虽然个头不大,被我吸的时候也快油尽灯枯了,但是这个油尽灯枯却是和它之前浩如烟海的灵气相比的,其实总量还是不小的,大概相当于我鼎盛时期的水灵气的量,平时点个小火啥的,也算不上是浪费,反而是频繁使用,灵气量才能缓慢的提升。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火神爷的手下?”男人明显是被我这一手给镇住了,那可是毫无准备的,说点火就点火啊。

“信不信由你,本来庙堂还没开门,你就跪在这里,我们应该给你点好处的,可是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收。”随着一声“收”手心的火立刻熄灭了。偷眼看看身边,白冰的脸蛋非常努力的绷着,显然是别我的神棍行径憋得很难受。

“三位神仙老爷,帮帮我吧!”看到我动也不动,只是说了一个字就把火焰熄灭了,老男人立刻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念叨着神仙老爷帮帮他。

“恩,沈兄弟,我看这个善男心也挺诚的,我们能帮就帮他一把好了。”和我一唱一和的是高亭,对此,我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善男,我们此次出来,是奉了祝融神君的法旨,下届体察民情,为了方便沟通,我们出了这火神庙,就会变成常人也能看得到的样子,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会住在火神庙庙祝的家里,但是我们不希望有人把我们的真实身份说出去,你明白么?”

“明,明白,我明白。”说实话,虽然这家伙这么说,我依旧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几分疑惑,十有八九,他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来做这事的,不过无所谓,反正也是一时兴起骗他玩的,人艰不拆,就不说别的了。

“好了,明白就好了,我们这一趟下界,路上也耗费了不少时间,这庙里也没什么香火供奉,不如就去品尝一下人间的烟火,你且在这里跪着等我们吧,等我们吃饱了,再回来问你的事情。”饿,是真的有点饿了,这时候都快中午一点了,不管干啥,都得先填饱了肚子不是。再说了咱们冰玉斋干活,就算最少的,也收了三根线香做报酬,哪有说给人办事不收酬劳的道理,其实我就差说“你请我们吃饭吧”了,想必他没那么迟钝吧。

“别别别,三位神君,这个,既然腹中饥饿,就这样吧,庙里没什么供奉,我请三位神君到村子里的饭馆吃一顿午饭,权当供奉了,还请三位神君赏个面子,别驳了我这张老脸。”老男人陪着笑,满脸的皱纹都快挤成一堆了。

“如此……好吧。不过,出去以后,你切不可泄露我等的身份,至于称呼,就喊我高先生好了,那两位是沈先生和白小姐,有什么事儿,你就多跟高先生说,他才是祝融神君身边的红人,我就是个护法的力士罢了。”高亭说着,好像唐僧拄着锡杖那样把双刃矛拄在了地上,你别说,他这么一整,配上他魁梧的身材,还真的有点金刚力士的模样。

跟着点头哈腰的老男人,离开了火神庙,进了村子里唯一一家饭馆,不过你还别说,这家饭馆里面弄得还真的是挺干净,装修也敞亮,菜单上的菜肴也是有模有样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当然,后来高亭告诉我,这火神村的火神庙虽然不大,却非常的有名,丝毫不逊色于省会的火神宫,所以hn省本地的一些人经常会开车到这里拜神,这家饭馆,就是给那些长途跋涉来拜神的人准备的。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庙小菩萨大,这地方虽然不起眼,但是相对于已经商业化成为了小吃集中地的火神宫,下面藏着南海的小小火神庙显然更具备神性。

点好了菜,遣散了服务员,精神有些紧绷的老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我介绍,“三位,我叫顾一山,是个法警,我最近,被我枪毙过的一个犯人给缠上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法警生涯

我叫顾一山,是个法警,也许有人对法警不太熟悉,我们并不是隶属于公安部门的公安警察,而是隶属于司法部门的警察,平时法庭传唤啊,提人啊,在法庭内维持秩序啊,都是我们这些法警的职责。我负责的工作,比较特殊,我是负责打靶的。

哦,这个打靶,可不是练枪,而是杀人。每次有判了死刑的囚犯,都是由我们这些人来解决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份并不愉快的工作。我不是杀人魔,不管怎么样,看到同类倒在自己的手下都不会让我感到开心。

这一行啊,一做就是十年,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开枪后那种脑浆飞溅的画面给了我太大的震撼。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枪毙的是一个女的,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实际上,我也没有去记被我枪决的人的名字的习惯,只是隐约知道她是因为强迫上初中的小女孩儿出去卖自己的身子,而被抓起来的,被抓以后,还特别的嚣张,说什么今天你们看我的笑话,明天我就让你们笑到哭。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个花样作死小能手,她做的那些恶心事情原本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还敢跳出来叫嚣,除了找死,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呢?到最后,不光她自己,连她妈开的ktv以及当地那些和他们有关系的黑帮全都被一网打尽。然后又从其中牵出了更多的犯罪事实,经过法院判决,她和她妈以及黑帮的几个主要成员,全都被判处了死刑。

呵呵,说实话,我们的司法机关,还真的很少这么利索。那天枪毙这个女人的就是我,这种狗日的东西,就是该死。也就是咱新中国了,要是放到过去,应该让她们母女骑木驴游街,然后腰斩或者凌迟什么的才够让人出气。多好的几个小丫头啊,就被她们这些狗日的给毁了。

法场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不到这里,你永远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谁是外强中干的熊包蛋。

这女人在外面的时候真的是挺嚣张的,可是到了法场上以后呢?除了求饶和哭,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那天我接到了命令,上面有人说不想让她死的太痛快,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你不作就不会死,上面有人对那狗日的嚣张的行径非常的不满,要让她在死前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恐惧。于是,那一天,她先做了陪毙。

什么叫陪毙呢?就是让她和另外一个等待枪毙的犯人跪在一起,在她身边枪毙人,让她好好感受那种死亡带来的恐惧。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滥用私刑,不过对这种人来说,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当天枪毙的人一共有五个,我们就一个个把犯人提到她身边,然后枪毙,说实话,看到犯人倒下去,带给我的冲击也很大,不过还好,我只有感觉冲击和恶心,却并没有等待枪决的那种恐惧。

当第一个犯人被子弹打得脑浆横飞的时候,那位“大姐大”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法场,第二个犯人被枪决的时候,恶心的屎尿味儿,已经开始从她下身向外弥漫。而在第三个犯人被枪决的时候,她干脆就吓昏了过去。

当时我就问是不是差不多了,但是带队的队长说,对这种狗日的东西,再怎么也不算多。在决定了让她陪毙的时候,队长就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了,昏过去不要紧,有冰水还怕不醒么?队长不但用冰水浇了她,还等她彻底清醒以后,才当着她的面,崩了她妈。呵呵,大姐大,到了这时候,连堆狗屎都不如,脑袋不停的在地上磕着,说自己是贱人,是婊子,是王八蛋,求我们赶紧杀了她,别再吓她了。等她磕够了,我把那颗子弹打进了她的后脑。那一瞬间,脑浆飞溅,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我的脸上。

自己杀人和看别人杀人的感觉绝对是两回事,那种强烈的恶心感让我立刻就弯腰呕吐了起来,队长拍拍我的背,告诉我这是每一个执行打靶任务的法警都要经历的事情,做得多了,就习惯了。

那一天,我足足抱着马桶蹲了两个小时,是抱着,而不是大便什么的,因为一些老同事告诉我,这是祛除那种杀人后的恶心感最快的方法。我说不上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抱着恶臭的马桶,感觉还真的好了一点。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我的打靶生涯,我坚信每一个死在我手下的罪犯都是死有余辜。直到半个月之前一个名叫洪照直的犯人跪在了我的脚边。

这个洪照直不是什么好人,不,何止不是好人,简直应该说是十恶不赦,他在衡南和岳南两地往复流窜、大肆作案,10年间盗窃两起,抢劫、强奸、杀害女性27起,其中6起强奸后杀人未遂,有11名女性惨遭其强奸杀害,最小的受害者才只有12岁。这样的家伙,枪毙他十次,都不嫌多。

可是,就在我准备行刑的时候,这个死刑犯却开始大喊,说我不能杀他,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不能死,我不能杀他。

一个流窜犯,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呢?是还有坏事没做完么?没有人会去管他喊什么,他的罪行判凌迟都不为过,对这种人,根本就连恻隐之心都欠奉。我没管他喊什么,这种在刑场上才想起来喊冤或者不想死的,我实在是见得太多了。不过,这个死刑犯在最后的时候终于放弃了喊叫,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当时,我并不觉得什么,只是执行了任务,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一次很普通的任务,却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洪照直执行枪决后的第七天,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但是几次回头,却没有看到身后到底有什么。冬天了天黑的早,让我感觉有些后脊梁发麻,我们做这种工作的,对于鬼神之说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尤其我老婆,怕我沾上邪气,还专门去庙里给我求了护身符,希望能保佑我平安。那时候我还在琢磨,自己会不会这么就让厉鬼给盯上了?后来想想也不太可能啊,毕竟我们这一行,就相当于古代的刽子手。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是寻常鬼魂敢去招惹的么?那种浓重的煞气,它们回避都嫌来不及吧。

回到家以后,我就像往常那样,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小说,我老婆,则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菜,然后门铃突然响了,我一看监视器没有人,看猫眼还是没有人!那个门铃不使劲按不会响的!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顺手打开了一条缝但马上就关上了!倒不是发现了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感觉很不对劲,一路上,就感觉有人盯着我,现在门铃又莫名其妙的响起来,会不会就是那个盯着我的人在等我开门的一刻,做一些什么呢?

做警察的,都免不了会遇到打击报复之类的事情,即便我只是个普通的法警。我的同事就曾经遭遇过类似的事情,被枪毙的犯人家属跑上门去找他的麻烦,说他是杀人凶手。其实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杀人对我们来说,就好像扛大包当小工一样,只是一份工作,无论抓捕还是审判都跟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们只是负责最后的执行罢了。

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婆做的饭菜特别的咸,咸的我都有点吃不下去,而且,她炒的猪血有一股很特别的血腥味,就好像我在法场上杀人后闻到的那种一样。我当时就觉得很恶心,炒熟的猪血怎么可能有那种血腥味呢?可是当我问我老婆的时候,她却说味道很正常,根本就没有血腥味,更没有很咸。

于是,那天的晚饭,我没怎么吃,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太紧张了吧。我才五十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很多人都说我是压力太大,没办法,我还做不到杀人而不感到压力。

原本以为,睡着了以后就没有事儿了,可是我好像错了,在睡着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跟我说话,说我不该杀他,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不该死,还不到他死的时候。那时候,是在做梦吧,在梦里,我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无力感,而在无力的同时,我也回想起了那个声音,那就是之前在刑场上说自己还有事没有做完的死刑犯洪照直的声音。

那一刻,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猛地张开眼睛,却惊恐的发现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做梦,在我的床边赫然站着一个弯眉、三角眼、小嘴看起来似乎笑容可掬的诡异男人。这个,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我亲手枪决掉的洪照直!已经死了好几天的洪照直!

第四百章求助之路

“你是说,死刑犯的鬼魂出现在了你的床边?这事儿还真的是挺少见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做神棍的天赋啊,白冰就没有,她这一句话问出来,就让顾一山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好了,不闹了,我们不是什么神仙。”自己承认总比被别人揭穿来的好,我很欠揍的笑了笑,把证件递了过去,“其实我们三个也是警察,不过我们隶属公安部门,我和这位美女,是隶属于hb省公安厅的,被借调来办案的,这位是你们省公安厅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高亭高警官。”

“额,原来,是这样啊。”听到我们是同行,而且高亭的等级远在他这个法警之上,顾一山的怒意似乎也渐渐的消散了下去,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可笑,可笑啊,我这么大年纪了,居然真的相信了这世界上有神仙存在,还被三位给忽悠了,这还真是,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别这么说,顾大叔,这小子绰号叫蛤蟆,就是一个神棍,职业忽悠人的,面对这种职业选手,我们这些安善良民上当也是正常的。顾大叔,你接着给我们说说之后的事情吧,我挺好奇的,而且这个神棍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把事情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得上你也说不准呢。”叫顾同志,或者叫老顾,似乎都有点不合适,所以白冰直接喊起了顾大叔,不过为啥我听着总是能联想到《水浒传》里的顾大嫂呢?法警终究也算是警察,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们倒是真的不介意帮帮他,反正欧照那小子在南海还不知道要呆多久才能出来。

“好吧,既然是同行,我就给你们说说,你们不要笑我就好。”顾一山清了清嗓子,脸上写满了无奈,看来刚才是真的把我们当神仙了。“那后来啊,我就给吓醒了,坐起身子来才觉得其实看到洪照直的事情其实也是做了个梦,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之前无意思的觉得他死前说的话很奇怪,就记下来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怪梦。可是在那天之后,我有接连做了两天的梦,梦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到了后来,事情就变得更加离奇了,不只是做梦,而是在醒着的时候看到。有时候,我会在水杯的倒影里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有时候,会在镜子看到,有个人影闪过,甚至玻璃上,马桶的积水里,我都看到过那个人影。而最让人恐惧的事情是即便只是一闪而过,我也能清晰的看到弯眉、三角眼、小嘴的那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那个人影不是别人,就是洪照直。”

“那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一些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呢?比如对你和你的家人下手什么的?”顾一山的情况明显是被鬼魂缠住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鬼魂缠着他是为了什么,单纯的索命么?我看不太像,毕竟那个洪照直死前说的并不是什么怨恨的话,而是说他还有事情没有做,这么看起来的话他可能是希望老法警顾一山能帮他完成他没做完的事情。

“没有,除了有时候饭菜和茶水的味道会变得很怪以外,还没有对我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就算是这样,每天那个鬼影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也让我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不好。我向单位请了假,想找人帮忙看看这事儿,然后就四处打听哪里有能人。最后有个朋友介绍说在月山区的中心公园,有一个高人,每天早上会在小树林里晨练,晨练结束后摆个卦摊,一天只算三卦,也不问人索要钱财,只说但凡算得准的,日后应了卦,提几斤水果来看看他也就是了。我当时觉得这应该是个有道行的,就买了点点心什么的,提前跑到月山区的中心公园,在小树林里等着。”

“那,那个高人跟你说什么了?”高亭倒是听得来了兴致,作为省厅的特别行动组副组长,发掘人才也是他的工作范围,如果顾一山说的这个高人真的有本事的话,那他倒不妨去跑一趟。

“别着急,反正这话也在心里憋了好久了,我慢慢给你们说。现在是冬天了,天亮的晚,我赶到小树林的时候,天还黑着,其实从那事儿以后,我挺怕走夜路的,不过没办法,就算怕,也得继续走下去,否则,没人帮我。一路上,我就觉得我身边一直有人在窥视着,不过我都是假装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即便知道,我也拿他没办法。我在林子里呆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须发皆白大约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拎着个小包,从林子外面走了进来。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而他则只是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拎着东西走到了树林中间的一小块平地上,放下东西,打起了太极拳。”

听顾一山说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暗笑了一声,这老头好手段啊,如果这不是顾一山要找的人,那顾一山不可能特别的说他,老头每天就算三卦,有一些迷信的,早早起来去等他,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顾一山又不是去晨练的,他还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么?至于不理顾一山自顾自的打太极,那是在故意吊顾一山的胃口,给他看高人的模样罢了。这也算是我们神棍,额,不是,我们阴倌这样行需要学的消费心理学了。

“剁椒鱼头。”一名服务员端来了菜肴,报了下菜名就出去了,可我却分明看到顾一山望向那个服务员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怎么?又看到鬼影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恩,刚才,那个上菜的服务员,就是一副洪照直的模样。”顾一山的话让我和高亭不由得对望了一眼。洪照直,他有这么神通广大?我和高亭可都不是普通人,即便我现在没用牛眼泪开眼,要是有鬼魂走到我身边的话,我也不可能感应不到的。“没事,咱们继续说吧,我都习惯了。”老法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当时,我等着那位高人打完了拳,天光放亮了,他在从小包里拿出马扎和算命的黄布,我才凑上去打起了招呼,高人说,他一进树林子,就看出来我身上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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