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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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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黄狼子像是只饿死鬼见到食物,于是便发了疯的往食物跟前儿飞奔的样子,我原本提起来的心渐渐的放下,也不紧张了,跑吧,按照目前的情况,你他娘的跑的再快也没用啊!
我干脆幸灾乐祸的嘲笑起了对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里琢磨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能跟这只黄狼子干一架?要是干死它了,那我岂不是就解除掉散魂咒了么?
我能打得过它么?
于是我想到了杨树坡与黄狼子的一场大战,一大堆黄狼子啊!老老小小的,结果还是被我们给抄了窝儿,屠了全家。
更何况你丫的只余下一魄,那岂不是……哼哼,黑狗精还让老子给勒死了呢。
既然如此,那咱就没说的了,干它!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拉扯着腰带,发出啪啪的声响,面目狰狞的阴笑着迎面向黄狼子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笑话,我才不学那黄狼子,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傻跑,跑个屁啊,这么“远”,谁知道啥时候才能撞到一块儿啊?要是这么跑下去,等到了一起开打的时候,力气早没了,还打个毛啊!
便在此时,原本混沌的白色空间,突然从我的身后冒出了一股火红色,继而向四周蔓延,那在白色混沌中不规则的蔓延图案,让我联想到了跳跃的火苗,真的,很像是燃着了火一般。
而“远”处的对面,顺着黄狼子的四周,一股怪异的黑青色开始蔓延……
于是这个怪异的空间里,光线开始暗了下来,沉沉的。
红色和黑青色在中间蓦然接触的那一霎那,黄狼子突然就扑到了我的面前,森森利爪挠向我的脸颊,一口尖利的牙齿如同钢钉一般寒光闪烁。
我侧头,仰面,抬手格打,黄狼子被我打的向右飞去,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被黄狼子挠破脸皮了吧?
心中怒火大起,手中腰带狠狠的抽打了过去,同时抬脚踩向黄狼子,区区小不点儿一个,小爷一只脚踩死你!黄狼子毫不畏惧,敏捷的身体蹭的弹起,躲开我的脚丫子,腰带帖着它的身体划过,黄狼子利爪一挠,我的裤脚就被黄狼子给挠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趁着那黄狼子还未落地,我的左手伸出,半空中将它捞在手中,奶奶的,你不是伸手敏捷么?老子抓住你,攥紧了你,看你丫挺的还怎么个蹦达?再蹦达你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了!
黄狼子被我抓住了脖子,张嘴吱吱的叫唤着,爪子凶狠的挠了起来,我的手背上被挠出了血,手腕上也划出了几道口子。我不顾疼痛,蹲下身子,抓着黄狼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嘴里呵骂着:“摔死你,摔死你!娘的,摔死你个狗日的……”
啪啪啪……我手上的力道可是用足了的,黄狼子瞬间就被摔的七荤八素,吱吱惨叫。空间里的黑青色也开始被火红色逐渐的吞没,渐渐消退,这下我心里舒坦了,火气更是十足啦,奶奶的不过如此而已嘛。
就在我洋洋得意,打算再趁它病要它命的时候,突然一只长着翅膀的黄狼子凭空出现,从半空中扑了下来,一下就撞到了我的头上,巨大的力道撞得我脑子里轰隆一下,整个人不由得仰面躺倒在地上。
“操你祖宗!”我大骂一声,起身抡着腰带就要打啊!
那长着翅膀的黄狼子用爪子抱起已经被我摔的半死不活的黄狼子腾空而起,就要飞走,被我的腰带一下给抽了下来,抽的是火星四射啊!
我抬脚就踹了上去,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管你狗日的是什么东西!
脚丫子还没踩上去呢,我就听着有人喊我:“银乐,银乐,你这是咋了?醒醒……”
脑子里一阵晕眩,放佛就在那一霎那间,混沌的空间里就出现了那么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我吸入了一个漆黑的地方,速度非常的快,我慌了神儿,这他娘的是到哪儿了?刚才谁叫我呢?
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胳膊,哎呀,我吓坏了,什么东西啊?我闭着眼睛就是一阵踢腾啊!踢的那东西哇哇叫啊!然后我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光线很好,甚至让我感觉微微的刺眼。陈金那张写满了惊讶的脸就凑在我跟前儿,我怔怔的看着他,陈金说道:“醒了,醒了!”
然后娘的脸就凑了过来,眼角挂着泪水,激动的轻声唤道:“银乐,好儿子,你醒啦?”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连着加劲儿干了一星期农活后,终于洗了个澡,睡了一晚上,睡到瘫软了似的。我张了张嘴,口干舌燥,陈金往旁边儿坐了坐,然后伸手塞到我背下面,用力扶我坐了起来。
娘递了杯水到我的嘴边,喂我喝。我张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感觉舒畅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来,这才扭头看着他们问道:“这个……我这是咋了?”
“差点儿就当烈士了。”陈金嘿嘿笑着说道。
我用胳膊肘撞开他,身体往后挪动,靠在了墙上,娘说道:“你啊,昨晚上不知道是咋的了,都在说着话呢,你就疯了似的去吃那个什么,那个……哦对,太岁肉是吧?吃完就昏过去了,把我们给吓得哟,赶紧连夜送你去了邯郸市医院,生怕你中毒呢,结果可好,人家医院说我们吃饱了撑的,你压根儿就没中毒,只是劳累过度睡着了,多休息就行,唉……”
“大娘,人家医生没这么说。”陈金说道。
“去……你这孩子!”娘往陈金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
我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哦对,昨晚上弄回来胡老四之后,散魂咒发作了,我赶忙吃了块儿太岁肉,然后就昏倒了,大概是太累了吧?我说道:“哎,金子,兄弟们咋样?有事儿没?胡老四呢?”
“哦,都累的够呛,估摸着现在都在家里睡觉呢。”陈金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干脆往我旁边一趴,唉声叹气的说道:“哪儿有我这么好的哥们儿啊,昨晚上把你送到邯郸,又接回来,然后又在你旁边儿睡觉看着你,这不,刚才正睡的香呢,又让你个打醒了,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娘在旁边儿也说道:“哎,可不是嘛,傻孩子又喊叫又踢腾的,床都让你弄散了!行了,醒过来就好,娘去给你做点儿面条去啊,哎哟哟,这都三点多了,饿坏了吧?”说着话,娘起身走了出去。
“起来,别跟我这儿装了。”我推了一把陈金,伸手从他上衣兜里掏出烟和火柴来,点上一支抽着,一边儿说道:“哎,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了昨晚上?有谁受伤没?胡老四后来说啥了?”
“又抽我的烟……”陈金嘟哝了一句,自己也点上一支抽着,这才不急不缓的跟我说了起来。
原来,昨晚上我昏倒之后,所有人都慌了神儿,生怕我是食物中毒了,赶紧的就找来拖拉机,拉着我就往邯郸送啊!结果送到了邯郸市医院,人家医生给咱来了个全面的检查,到底没检查出毛病来,只好说让好好休息,劳累过度了。
回来之后,众人身心疲惫啊!我们这帮哥们儿更是身上带着并不重点伤,多少都见了点儿血啊,不容易,于是乎在我爷爷的一再催促下,都纷纷回家歇着去了。
而胡老四和爷爷在西屋里聊天,一直聊到了上午九点多,胡老四才起身回家了,不过这老小子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是让我爹给扶着走的。
陈金不放心我,所以不肯回去,就和我睡在了一张床上,反正这种农村自己家做的双人床够宽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这不,就在前几分钟之前,陈金睡的正香呢,让我给打醒了!而且,我是在睡梦中呢。
我说道:“金子,这事儿他娘的没完啊!那白狐子精既然没弄死,肯定还会回来的,咱们得早作打算。”
“嗯,我也这么想的。”陈金点了点头,皱起眉头说道:“要我说,还是得找胡老四,让他施法找到白狐子精躲在哪儿呢,咱们趁着白狐子精有重伤在身,找上门儿去,干掉它!”
“胡老四身子也不舒坦,还能做法么?”
陈金想了想,摆着手说道:“他不行,咱们行啊,不让他动手,他直管说,咱们管做!至于烧符那些把式,不就是得念念咒儿么?让胡老四教给咱……”
“他够呛会教给咱们,再说,你丫和人家胡老四不和啊!”我吐了他一口烟,指着鼻子骂道:“就你小子那狗脾气,把人给惹的,早说了要懂礼貌,要尊老爱幼……”
“行了行了,少扯淡了!”陈金打开我的手,压着嗓子说道:“咱就对胡老四说,咱们现在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了,白狐子精跟咱们都有仇,你老不死的离了我们,肯定不行,我们嘛……哼哼,他娘的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大不了跟白狐子精死磕!你教不教吧?”
我想了想,重重的点头,说道:“中,就这么办吧!”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小子身上这散魂咒,唉,太他娘的怪了!”陈金叹了口气,“回头那老太岁要是他娘的不回来了,该如何是好?其实我一直担心那老东西是害怕白狐子精,可又怕丢了面子,所以才跑掉的……”
“扯淡!”我骂了一句,闭嘴不再说话,心里也开始狐疑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啊!老太岁害怕白狐子精,可心地善良,又要面子……那就只好舍身割肉,显得善良,做出孽器给胡老四,又扬言伤好之后,再出面收拾白狐子精,就保住了面子……最重要的是,不对付白狐子精,就保住了命。
算了,不想这些了,吃点儿东西之后,去胡老四家好好再谈谈,看陈金这小子的样子,似乎经历了这次事儿之后,对于胡老四,也没那么大意见了,毕竟,人家胡老四在这次可是真真的玩儿命了啊!
第42章 胡老四懂的真多
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冷风贴着地面呼啸而过,将原本被人马车碾成了泥泞的路面给冻结,坑坑洼洼的,不过表面的冰层依然泛着并不明亮的光芒。
偶尔有一段路面儿上,滑溜溜、平整整、光亮亮的被弄出了一条两米多宽,七八米长的冰面,一帮大到十多岁、小至五六岁的孩子们就在那上面得意的滑来滑去溜冰,他们不惧寒冷,玩儿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的有人摔倒,于是便引起一片哄笑声。
我和陈金顺着东渠边儿屁颠屁颠的走着,路过那段人工的溜冰场,便撸起袖子,很无耻的把那帮孩子们给赶开,我们俩一前一后的从冰面上稳稳的溜过去,周遭响起孩子们的欢呼声,于是两个大小伙子就得意洋洋,无聊的觉得倍儿有面子,昂首挺胸乐滋滋的走了。
根据胡老四所说,白狐子精这次所受到的打击还真不小。困邪阵以及我们几个人连番的捶打下,白狐子精本就已经精疲力竭,虽然因为哥儿几个在最后一刻突然的离去,让白狐子精有机可趁冲破了困邪阵,并且给予了胡老四猛烈的一击,可人家胡老四也不是吃素的,那时候手里的十八张符纸已然燃烧,道术引动着镇邪雷从虚空中爆发,轰打向白狐子精的身上。也就是白狐子精击向胡老四的同时,也被镇邪雷击中,嗯,可惜的是没有全部命中,不过还是让白狐子精受了重创。
很可惜的是,直到现在,那个什么他娘的镇邪雷,咱都没学会怎么用,胡老四那个老不死的不教啊!说什么我们不适合学习道术,什么什么学习道术必须得一辈子不婚娶。我就说啦,胡爷爷你少跟我扯淡,你以前还跟人搞对象,结果愣是没钱娶人家,把人家姑娘都给耽搁的岁数大了,结果文化大革命开始啦,开始批斗你了,人家姑娘跟你划清了界限,没人敢嫁给你!
这事儿是我爷爷以前跟我讲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
我当时心里还犯着疑惑呢,就凭他胡老四这副寒碜样儿,竟然还有姑娘会等着他一直到四十来岁?按照如此推测,那位姑娘的尊荣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啊!
陈金很是吃惊的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位无所不知的智者。我很是满意这效果,嗯嗯,很有面子的。
胡老四被我揭了老底儿,老脸通红尴尬不已,于是就实话实说,怕耽误我们这帮年轻人成家立业,影响我们以后的正常生活。
陈金很是嚣张的说道:“那怕啥?俺又不和你似的去当神棍。”
胡老四说:“有些事儿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说不清楚……”
这样的回答很有点儿敷衍的意思,也有点儿高深莫测,让我和陈金俩人直挠脑袋,没辙啊!老小子不教,咱总不能跟对付韩泽林似的,霸王硬上弓吧?
这个词儿有点儿……容易产生歧义,汗颜……
后来我觉得胡老四八成还在记恨陈金,于是把陈金赶到院子里,我独自跟胡老四说:“胡爷爷,陈金这小子不是个东西,这道术是用来降妖除魔,行侠仗义,那个……反正是干好事儿的,我明白您是怕陈金这小子学了之后走入歧途,要不这样,您教给我,您看,我这个人除了嘴皮子快脸皮厚,其他的缺点几乎没有了,人心眼儿实诚,而且善良正义,长相也比其他人好看,对吧?所以……”
“不行。”胡老四回答的很坚决。
“你这就有点儿不讲理了!怎么就不行了?”我怒了,瞪着眼睛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对付邪物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有招使不上,不觉得可惜么?再说了,总不能把你懂得这些道术都失传了才好吧?”
陈金就从门口探进头来,嘿嘿笑着说道:“银乐,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咱哥们儿长的也比你好吧?”
“去!”我掏出五分钱的硬币,甩手扔给了陈金,“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儿去,给你钱去卖糖吃吧!”
“操!”陈金骂了一句,接着那硬币又给我扔了回来,“要我说算球,咱还不学了呢,等他蹬腿儿之后,后悔都来不及呢。”
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死么?
胡老四耷拉着老脸说道:“银乐,不是我不教你们,而是你们俩本性不能习练道术,会耽误你们一辈子的……”
“得得得,你别说了。”我懒得再听胡老四叨叨,有个屁用啊,反正就是不教了呗,“我不学了不学了,您就说,咱们现在怎么弄死白狐子精吧。”
陈金也蹿了进来,也不说话,就站在我跟前儿,这小子心里头也惦记着这事儿呢。
胡老四躺在炕上,喝了碗黑糊糊的草药,这才缓缓的对我们俩说道:“白狐子精一时半会儿的,不敢进咱们村儿,它害怕被我施法找到它,哼,现在这孽畜可害怕你们这帮人了,尤其是……陈金。”胡老四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看了看陈金。
这下陈金得意了,原本板着的脸掩饰不住得意,问道:“咋回事儿?跟俺俩说说,白狐子精怎么就最害怕我了?”
“命格太硬。”胡老四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以后还是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容易惹出大祸来。”
陈金很显然没有把胡老四后面的话给听到耳朵里,看着我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银乐?不是我吹牛吧,打小俺娘就给我算命了,说我八字硬、鬼神敬……”
“行了,我知道了,天底下就属你陈金最厉害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瞪了陈金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嫉妒他,扭过头看着胡老四说道:“说这些干啥,我问您咱们现在干啥?怎么干掉白狐子精。”
“嗯,对对。”胡老四为自己说话跑题儿而略感尴尬,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不急,好歹我也得把伤养好了再说,那白狐子精现在还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呢。”
“它会不会因为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啊?”陈金问道。
“不会。”胡老四的语气很肯定,“白狐子精最是记仇。”
我白了陈金一眼,小样的,说你丫胖这就喘上了,自恋程度果然够高啊!我说道:“胡爷爷,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您有没有别的办法……你知道,我身上这个散魂咒,他娘的老是发作……”
“这个……”胡老四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老太岁能帮上忙,可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养好身体。”
我再次泄气了,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了那只黑狗精,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那玩意儿还在院子里扔着呢。这就奇怪了啊,这东西竟然有尸体,而平时它活着的时候,一般人没有阴阳眼还看不到它,就算是它会隐身,它又是如何附到别人的身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真的那实体还能和别人的实体融合到一块儿,这就太扯淡了。
还有,那白狐子精很厉害,厉害的让人害怕,而黑狗精就那么轻易让我们干掉了,黑蛇精也轻易的干掉了,黄狼子……那玩意好像也是从怪,刚刚升级成为精了啊!这……怎么回事儿?
胡老四告诉我们,其实这就像是大人和小孩儿一样,年龄段不同嘛,黑狗精的道行不如白狐子精深厚,而黄狼子精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至于那条黑蛇精轻易的被干掉,胡老四也很是纳闷儿,按理说,那黑蛇精跟白狐子精比起来,那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的,怎么就那么轻易让俺二叔给弄死了呢?或许,是当时黑蛇精身体还没有恢复,受了重伤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老四还很疑惑的自言自语的嘟哝说:“明明当时黑蛇精状态不错啊!”
接下来,胡老四又讲了下有关邪物附体的事儿,而这正是孽畜比人类强大的一点。
孽畜一旦成了精,再过上几年,那就可以隐去身形了,而且灵魂能够随时出窍,反正它的身体隐去身形了,随便藏个地方就安全。孽畜的心性原本就比普通人强大的多,所以一旦人的意志稍微孱弱,就很容易让邪物的灵魂侵入,控制意识。这也是为什么以前一旦有人被邪物上身或者是鬼上身之后,人们就会对被害人针扎棍打的,目的就是刺激受害人,让他的潜意识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被激发潜能,从而意识从模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旦意识清醒了,就会占据主场优势,潜能大爆发将邪物的魂魄给迫出体外了。
我问他那孽畜成了精,再厉害的话,还会成啥?
胡老四说再往上就是妖了,不过从他记事儿起就没见过那东西,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据说现在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那玩意儿,原因胡老四也不知道。我心想你就瞎扯淡吧,碰上我和陈金这俩二五八万,你就可劲儿的吹,反正俺俩啥都不懂,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准。
好像家里那《异地书》残卷里提到过这事儿,回去得好好看看去。
胡老四可能讲累了吧,说完这些就开始闭目养神。陈金拉扯着我说要走,我正打算打招呼之后就走人呢,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就急忙跟胡老四说了一遍,问他是不是这个人自己的灵魂可以脱离身体,然后钻到自己身体的潜意识内,这样就能找出黄狼子的那一魄,然后……干死它!
胡老四听我说了这个怪异的梦,先是苦笑着说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是如此,不用太在意。正在我失望万分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胡老四忽然又皱着眉头说很有可能,人死后,灵魂未消散之际,可以进入到一些性格孱弱者的潜意识中控制对方的思想,也就是常说的鬼上身,而正常人,在每一天的某一刻,灵魂都有一个最活跃的时间段,往往这个时候,人若是处在睡眠当中时,就可以做一些很奇怪的梦,嗯,估计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你做梦了,而你做的那个梦,就像是自己在看戏一般,自己看着自己在做什么,听着自己在梦里说什么……这其实就是人的灵魂进入了自己的潜意识当中。
当然,这和一般的梦是不同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大家如果有过这样的经历,应该也能明白其中的不同。
胡老四又说,如果按照这个情况来分析的话,我自己的灵魂,进入到自己的潜意识当中,又恰好遇见了黄狼子那一魄,也有可能把那玩意儿从潜意识中给打死,或者从我的身体里赶出来。
不过这需要巧合,需要运气,毕竟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太低,再说谁知道行不行得通呢?或许我那个梦,还真就是自己做了个普通的梦而已。
我和陈金没什么话再跟胡老四说了,先这么凑合着过吧,如果真能再做这样的梦,我一定尽力别让自己醒过来,不打的那黄狼子的一魄给老子跪地求饶,老子就不醒了,不打的它魂飞魄散,不打得它狼狈逃窜,我,我……我就继续做梦,跟它没完。
至于白狐子精的事儿,也只有等着胡老四的病好了。
我甚至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暗示我们这帮人给他买补品?
扯淡!我和陈金从胡老四家里出来之后,就径直回家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爹正在院子里剥那黑狗精的皮呢。爷爷非说要扔了埋掉它,可爹说这么大个儿的畜生扔了怪可惜的,看着皮质多好,回头把皮剥了,够做一张大皮袄了,还有那肉,单是肉就能割下来炖上两锅,至于那些肠子骨头啊什么的,全部给陈金家大黑那狗东西吃,狗东西受了伤,庄户人家也舍不得给它买肉买骨头补身子,这下不是正好么?
陈金听了这些话立刻猛点头,他可是心疼大黑那狗东西啊,当下就上前拿着刀子就割下来一块儿黑狗精的肉,拎着就进了东屋,大黑那狗东西就趴在门后边儿的麻袋上,浑身是伤,疼的一直不住的抽搐呜呜。陈金把黑狗精的肉扔给大黑之后,狗东西起先还不想吃,嗅了几下就扭过头去,不过它只是想了一会儿,便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肉块儿看了一会儿,龇牙咧嘴的撕咬着,狼吞虎咽起来。
我爷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摇头叹气的回了屋。
其实我心里也纳闷儿啊,这他娘的成了精的东西,那肉还能不能吃?有没有毒?
我听说过精怪吃人肉,还从来没听说过人吃精怪的肉。
陈金说,咱今儿个就他娘的破个例,就是要吃精怪的肉,尝尝鲜!兴许咱一吃这东西的肉,以后其他的精怪见了咱就吓得打哆嗦……唐僧西天取经,见了妖精就打哆嗦是为啥?还不是因为妖精爱吃他的肉么?猴哥为啥见了妖精,妖精就打哆嗦?因为猴哥其实是只肉食类石猴,专门儿吃妖精,所以妖精要打哆嗦……
这不是扯淡么?我一脚把陈金踢了出去,陈金就笑哈哈的帮我爹去剥黑狗精的皮,割黑狗精的肉了。
本来我也打算出去帮忙的,可一家人和陈金,全都让我回屋里躺着休息,说什么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受了大罪,本来就该歇着,结果起床后就又跑了出去,这下可好了,不能再动弹了,非得把身子歇好才行,瞧那脸苍白的……
我无奈,上床,半躺下,无聊的点上支烟,拿出那几张《异地书》的残卷,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唉,你说古代人怎么就那么不嫌累啊?干嘛好好的普通话不说,非得编造出这么难以让人琢磨难以让人看懂的文言文?
……
畜,偶得天运,或为聪慧之物,如狐狼等,则窥得天地人之气息,灵犀更甚,是为怪。
怪,体壮精神,多以其类为食,强取其命气,延续自身之精气,长久以往,不疲不倦,渐能变幻,魂可出窍,是为精。
精,体可隐形,不为普通人所见也,魂可离体,擅迫入另类体内,控其意念,夺其精神体魄,吸取精神之信仰,喜食精气神,续命数、长岁月,逆天而存,邪术纯熟,可兴风布雨,追云逐月,魂与体相融不分彼此,是为妖。
——《异地书·述妖邪篇》
第43章 原来,精灵是这么个东西
不得不深深的佩服我们村的人那强大的八卦能力,这件事情再次的被传的神乎其神。
据谣言所说,那一晚风雪交加,我们几个年轻人因为囊中羞涩,贫困交加之下,却很是败家的凑钱买了酒,无奈没有下酒肉,于是乎便再次打起了庙内供肉的主意,窜到了老爷庙中,强行夺取了庙内五碗红烧肉,两大盘子的苹果。
庙内神灵为此大怒发飙,派遣天兵天将欲擒拿我等无知猖狂之徒,遭遇强烈的反抗,大战三百回合,本来我们几个人一准儿要被天兵天将给拿下了,可村里的神棍胡老四,明目张胆的助纣为虐,用道法与天抗衡,救下了我们几个。
于是乎,神灵更加愤怒,却因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屑于我们一般见识,只是降下天雷将老爷庙轰塌至渣,为的便是让村民知道,神灵以后不会再住这儿,更不会保佑你们这些刁民了,你们自生自灭吧!
这不是明摆着扯淡么?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就相信了。当然,还有许多年轻人,对我与陈金的景仰之情,便如那滔滔长江水、滚滚黄河流……
问题是,这也忒冤枉咱们哥儿几个了,又偷供肉吃?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啊!面子上说起来,咱们年纪轻轻的咋就那么没出息呢?
用陈金的话说:“咱们现在各个儿都是他娘的万元户,它奶奶的老爷庙里头的玩意儿就是求着咱拜着咱,那也得看咱心情好与不好,才决定吃不吃它的供肉呢!”
想想这些,我就郁闷不已,老爷庙都破败成那样了,平常除了过什么特殊的节日有人去那儿上两柱香,点两根儿蜡,烧点儿纸钱,谁他娘的舍得往老爷庙里弄瓜果肉的?还说的跟真的似的,磕碜人嘛这不是?
更有甚者,私下里还传言要我们几个重修老爷庙,磕头赔不是,让里头那位不知道改了多少次名号的“多姓家奴”原谅俺们……
当时兄弟们跟我说起来这些,让我表态的时候,我就一句话:“去他娘的!”
自然,也就没有哪位街坊来我们家提这事儿,谁愿意打头找这个不自在呢?
本来寻思着,白狐子精重伤潜逃,暂时不会威胁到我们,胡老四又躺在家里养病,按说我们也就该消停一段日子。当然,休息倒不至于,总得再去杨树坡那边儿捉上些黄狼子,剥皮卖钱,也好充实下我们的口袋。
可万万让人想不到的是,怪事儿又他娘的出现了。
除了我、陈金、刘宾三家人没什么事儿之外,其他哥们儿,包括他们家里人,全都病倒了,当然,刘宾娘不算,她本来就是病怏怏的,没好过。
病也不算凶不算怪,就是感冒低烧。
问题是,吃药打针,就是不见好……这不是活折腾人么?
起初,这事儿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直到他们病了一个星期,依然不见好的时候,这才让我和陈金俩人感觉不对劲儿了。
因为我和陈金俩人在哥儿几个家里的时候,明显看着他们的脸色异常,根本就不是普通那种病了几天之后苍白没有精神的样子,而是惨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让人感到恐怖的青色,眼圈儿发黑,双眼无神,说话有气无力。
更奇怪的是,我、陈金、刘宾三人和家人都安然无恙,这就不得不让我们想到:我家里的仙气护着、陈金的命格太硬、刘宾家那只黑猫……
我和陈金私底下一商量,觉得这事儿绝对非同一般、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那个狗日的白狐子精又搞的什么鬼把戏祸害人呢。
理所当然的,我和陈金俩人再次去找胡老四了。
本来我还想着,咱们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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