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军还没有交战,就军心动摇。战术上,韩信于楚军的交锋中,也处处占据了上风。
这两点对于汉王来说,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但是汉王自身困守荥阳,城外是层层围困的楚军。这是却是无可奈何的坏消息。
但是汉王手下不仅有张良和韩信,他还有陈平。
荥阳城眼见就要支撑不住,汉王在府内大骂郦食其,陈平并不回答。郦食其的天下分封,让诸侯勤王的决策,已经被张良驳斥。
但是汉王骂了之后,也想不出办法在荥阳脱困。最终他的眼光还是落在了陈平的身上。
陈平对张良天下的北斗阵法并不关心,这并非他要施展的能力,他要做的事情,跟张良完全无关。
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无论是韩信、张良,或者是楚军的项羽、范增、钟离眜,如果不是出生在同一个年代,放到其他的时代里,都是安邦定国的大豪杰。
可惜偏偏这些人都拥挤到了楚汉相争的时期。
陈平心里想着,这也许就是天命使然。突然看见汉王已经看着自己,一脸的沮丧,“我们得想个办法,从荥阳逃出去,不然张良的布置了北斗大阵又如何、韩信的军队击溃楚军又如何,现在楚军知道了他们的厉害,拼了命的要困死我。”
陈平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向汉王拱手,“张良和韩信都已经露出了他们的手段,现在轮到我了。”
汉王欣喜的看着陈平,“你有办法带我出城?”
“张良谋划天下,是为天道,韩信战无不胜,是为人道,我出其不意,以不能求必能,阴阳诡辩出奇,是为坤道。”陈平跪拜,“大王天地人三道都有相助,必德天下……”
“你说这些没用干什么?”汉王焦急的说,“楚军今晚就要攻破城门,城墙都已经缺了一片了。”
“就在今晚。”陈平拉出一个人出来,“大王一定能逃出楚军的围困。”
汉王看见被陈平拉出来的一个裨将,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而且面貌也十分的眼熟。左右都大惊,原来此人与汉王长得别无二致。
汉王把此人拉到面前,看了很久,大笑起来,“这不是纪信吗,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纪信跪下来,“都尉这几日在我脸上涂抹丹药,画出了大王的模样。”
汉王看着陈平,“这是什么法术,竟然能画出人的样貌。”
陈平带着汉王走到府外,府外站立着两千多名士兵,全部是汉王亲兵的穿着。但是汉王知道,自己的亲兵也已经被调遣到城墙上守城,绝无可能装备齐全站在这里。
陈品拉着汉王的衣角,轻声的说:“我召集了城中的妇孺,全部画成了大王亲兵的模样,大王逃脱的办法,就在着落在他们身上。”
“这就是你的办法?”汉王踌躇起来,“我看太儿戏,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已经晚了,”陈平对汉王说,“我已经放出消息,大王今晚就要带领亲兵,在城南脱困。现在楚军的将领已经得到消息,等着汉王。”
“那还等什么,”汉王立即说,“我们马上从城北出城。”
“大王得先让纪信从城南出城,”陈平说,“围困的楚军才会调动军马,集聚城南。”
汉王荥阳脱困后,楚汉相争的局面到了最激烈的阶段,荥阳和成皋两地不断易手,最终汉军夺取了荥阳,并且韩信击败了齐楚联军,从侧翼逼近楚军。
项羽腹背受敌,迫于无奈,与汉王在鸿沟约盟,以鸿沟为界,东归项王,西归汉王。天下大局已定,两雄争霸,但是此消彼长,汉王与韩信三分天下其二,项王的失败,已成定局。
陈平、张良、韩信三人,已经从无数谋士和将领中脱颖而出,是汉王夺取天下的三大豪杰。
其中尤以韩信的地位最为显赫,韩信占领齐地,范围和势力与汉王和项王三足鼎立。
陈平、张良、韩信三人都相互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他们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同时想到了自己的授业恩师。
三人只能有一个能坚持到最后,他们相互之间已经不再是同僚,而是相互竞争的对手。
陈平与张良又见面了。
两人是当今天下最聪明的人,很多事情不需要再去解释和啰嗦。
“尉僚,”张良问,“阴谋出奇之术?”
“魏辙,”陈平反问,“他教授你的七明二暗的天下九鼎北斗阵法布置?”
“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张良问道,“画眉的法术,尉僚教不了你。”
“什利方,”陈平知道在张良面前无法隐瞒,“他与我有一个交换。”
“曾经蛊惑过的秦始皇的那个妖人,”张良说,“听说他高鼻深目,毛发卷曲,皮肤黝黑。”
“一点不错。”陈平说,“他说来自于昆仑以西万里之外。”
张良问:“很想知道,你跟他之间的交换是什么。”
“比丘,”陈平说,“他让我收拢天下所有的术士,建立一个庞大的组织,所有人都要信奉他的神仙。并且所有信奉这个神仙的术士,都要自称为‘道士’。”
“他应该嘱咐过你,不能把这个交易告诉旁人。”张良说,“可是你却告诉我了。”
“他死了,”陈平狡黠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听从一个死人的命令。”
“但是你不会放弃这个努力,”张良想了想,“统领天下术士的诱惑,你拒绝不了。如同墨家巨子一样,虽然不能做天下的共主,却能指挥所有的术士。这就是你自己想要的地位吧。”
“如果可能,我为什么不去做,”陈平回答,“但是我得先做自己的事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良说,“你的目标是要拜相,而且是右丞相。”
陈平点头,“等我做了右丞相,什利方交代的事情,也更加好办了是不是,这样一来,我也不算是违背了当的承诺。”
张良的脸阴沉下来,“你现在的地位,做不了丞相。”
“汉王夺了天下之后,萧何必定是丞相,”陈平说,“可是萧何老了。比汉王的年龄更长。”
陈平说完,眼睛盯着张良,一眨不眨。
“是的,萧丞相之后,一定是我。”张良叹口气,“天下九鼎的排布在我手中。可是我也不希望你统领天下的术士,去信奉室利方的神仙。”
“难么我们可以交换,就跟我当年与室利方的交换一样。”陈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张良的内心在犹豫,“你去统领天下的术士,我做我的丞相。”
“你不是一个能信任的人,”张良摇头,“我不知道该这么相信你。”
“统领天下的术士,把他们统一称呼为道士,”陈平继续引诱,“你信奉赤松子,何不如用赤松子的名号,建立这个组织,替汉王的天下保得太平,就叫太平道如何?”
“你背叛什利方,”张良说,“听说他已经培养了好些术士信众……”
“我不信还有人的法术,在当今之世,还能超越于我。”陈平自信的说,“阴谋诡变示形出奇鬼神之道。”
突然汉军的消息传来,汉王在于项王两军对峙的时候,被对方的神箭手飞矢射中了胸口。
张良大惊。
陈平轻松的说:“脚趾而已。”
“也是你?”张良看着陈平,“诡变出奇之道……我答应你了。”
陈平与张良相互击掌,汉王于项王也顶下了鸿沟之盟约。
陈平和张良之间根本就没有提起齐王韩信。因为三人之中,韩信的锋芒毕露,必不可久。韩信虽然拥兵自重,但是也无法动摇张良布置的北斗七星布置。而论到阴谋诡计,韩信也比不过陈平的奇谋善变。
韩信就是张良与陈平交易中的牺牲品。这也是两人之间的共识,心照不宣。
而韩信必败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韩信以为自己是尉僚的唯一传人。陈平和张良已经知道,尉僚真正的传人是陈平。韩信目无旁人,认为自己的唯一的纵横天下的枭雄,他在明处。
陈平和张良都在暗处。
韩信不知道的是诡道传承,师门都倾向于幺房。韩信虽然年纪较陈平年幼,他却是长房,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尉僚从教授他诡道阳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抛弃了他。
范增没有死,他只是在回到彭城的路途中,告诉随从,自己背痈发作。然后不辞而别,回到了老家居巢。
随从向项王禀报,范增背痈发作,不见踪影。
“那就是死了吧。”项王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地,再也没有人能质疑他所有的决策了。他甚至很感激亚父的这个决定。
让范增做出这个决定的缘由,是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人。老人跟他在行军营帐里交谈了很久。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范增的贴身护卫只知道,那个老人是一个疯子,他说自己是当年秦国的太尉,一个统领天下秦军的太尉,却没有带领秦军与天下诸侯打仗。却在秦国灭亡之后,找到了范增。
最为奇怪的是,老者和范增交谈了一夜之后,范增告诉随从自己的背痈发作,然后与老者同时离开,不知所踪。
几日之后,消息才传遍天下,范增病死在去往彭城的路上。他的贴身随从,全部被项王秘密坑杀。
陈平最大的对手死了,陈平虽然不相信范增真的死了。但是真相对于陈平来说并不重要。范增已经不会在成为自己的对手,他用尽了汉王赐给自己的所有钱财,只为了一个目的——让项王愤恨范增。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为了通向自己位极人臣的道路,下一个对手,就是韩信。
当然不是项王,因为张良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自己,项王已经深陷他的七明二暗的北斗大阵布置。绝无可能翻身。
陈平知道在韩信之后,自己不会放过张良。
什利方梦想着要建立道教的目标,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陈平怎么可能放弃。
这个事情,陈平当然相信张良其实也知道。可是张良没有选择的余地。
四、算沙部
阴谋诡变示形出奇鬼神之道。
徐云风送走了魏如喜,心里想着当年王鲲鹏拜了赵一二为师之后,欣喜的跑到自己出租屋里,拉着徐云风说:“我知道赵先生……不,我师父的门派竟然不是道教!!!!”
当年的王鲲鹏还不是如现在一般心思莫测,有了点开心的事情,还知道跟徐云风来一同庆祝。
“不是道教?”徐云风傻眼了,“那你激动个什么劲。”
“你不懂,”王鲲鹏兴奋的说,“也就是说赵先生、不,我师父的地位和道教协会的会长是同等的级别和身份。”
“就他一个光杆司令,加上金仲,还跟他不对付,”徐云风轻蔑的说,“这种就要断气的门派,和道教分庭抗礼?”
“门派不是看人多少的好吗,”王鲲鹏解释,“关键是辈分,我师父的辈分!”
“王八,你就扯吧。”徐云风看着平静的清江江面,几艘小船在河面上慢慢掠过,船橹和船舷之间摩擦的嘎吱声音,远远的传来,更加显得黑夜的寂静。
在赵一二三十六岁的时候,王鲲鹏接过了赵先生的衣钵,那一次徐云风看见了诡道的长房金旋子——一个很有趣的人,比他的徒弟金仲有趣多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敦厚又风趣的老家伙,竟然教出来一个装逼到了极点的徒弟。
那时候的诡道是何等的风光。
那些流传在山野间的神棍,还有那些妖魅,在赵先生和王八面前,是多么的恭敬和惧怕。
在那一刻,徐云风真的觉得王鲲鹏第一次觉得王鲲鹏会成为天下一等一的术士。而不是如从前那样,只是嘴里满口跑火车,说一些不着调的事情。
王鲲鹏告诉徐云风,诡道本应该是一个统领天下术士的庞大宗教,只是因为陈平当年的一念之差,让张良的后人,聚集了天下术士,成立了道教。
而陈平当年答应过一个叫什利方的天竺人,要创立的道教,却并没有信守承诺。
但是什利方的后来者,在汉朝中期,早在道教出现之前,就算是没有陈平的帮助,就把一个宗教引入到了中土。
什利方信奉的宗教,教义倡导非人、非仙,所以是为“佛”。佛教在中土创立,早于张家道教一百年。并且早期的佛教僧人,自称“道士”。
自太平道创始,五斗米龙虎天师延续,道教成立,奋起直追,从此拉开了佛道两家在魏晋南北朝之间争斗的序幕。
南北朝时期,道教借着北朝几个政权的灭佛政策,终于一鼓作气,超越佛教,从此佛教门徒,再也不能自称“道士”,转而自称“比丘”。
但是道教风光了百年,内部铲截两宗,开始相互杀伐,隋末唐初诛仙阵一战,道教门人死伤殆尽。截教从此烟消云散。铲教幸存的道士十不足一,道法几乎全部失传。
道教门派的传人开始凋零,佛教又趁势而起。从唐朝开始,佛道二教,再也没有绝对的能力,剪灭对方。与此同时,唐朝威名四方,化外之地的人士纷纷来中土朝拜,于是景教、回教、拜火教也进入中土。中土从此,进入宗教的融合的混乱时代。
这种混乱的宗教纷争,终于在宋朝出现了变局,道教之外的诡道黄裳以一人之力,镇服天下所有其他门派,独尊道教。
可是黄裳的真实身份是诡道挂名,终其一生也不能振兴诡道。这就是命数使然。
徐云风无奈的想到,王鲲鹏再如何的厉害,难道还能比北宋黄裳更加厉害不成。竟然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与张元天带领的天下道教正宗较量一番。
这件事情很无稽,但是也很值得一试,八寒地狱的桎梏,既然已经领悟到,从心底深处,徐云风很想去突破一下,一山之高,还有一山,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看的更高更远。
既然张元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自己要放弃。
就在徐云风坐在清江边的半岛上胡思乱想的之时,魏如喜背着一个麻袋,慢慢的走到了官庄水库。
魏如喜背着麻袋,走到了水库边的一个私家别墅旁,找了一个空地,把麻袋放下来,掏出麻袋里的褥草,仔细的铺在地上。
他的鼻子灵敏,已经嗅到了宋银花养蛊的味道,即便并非如此,他的身体周身开始痛痒难耐。身体里的金蚕蛊开始发作,这是拜当年苗家所赐,一旦魏家传人,接近苗家,蛊毒会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现在无所谓了,魏如喜,慢慢的坐到褥草上,看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星辰,从薄云中显露出来,远处山头上一轮黯淡的圆月也被云层遮掩一半。
就在这里了,魏如喜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老了,也累了。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他甚至都不希望何重黎将他的遗体带回辰州。
魏如喜对着别墅高声说:“辰州魏如喜在天枢借宿一宿。”
别墅里的灯光熄灭了,隔了很久,宋银花的声音传出来,“魏家……我现在不方便见魏家的人。”
“魏姓赶尸,从我这里,就不再延续,”魏如喜继续说,“魏苗两家的恩怨,就此消弭。”
宋银花哼哼了两声,不再说话。黑夜里一片寂静。
“祝由科十代转世的判官,”魏如喜说,“今晚就会过来。”
又隔了很久,宋银花的声音传出来,“那是我们苗家的事情,不用魏老爷子惦记。”
“苗家蛊术,在祝由科之前毫无用处,”魏如喜说,“今晚我替苗家对付了祝由判官,从此之后,苗魏两家之间的恩怨,从今晚始,不再提起。”
“你说不提起就不提起,”宋银花冷冷说,“红桃和三叶的仇恨,就凭你一句话就没了?”
“苗家也不能在你手上断绝。”魏如喜说,“毕竟我们两家的先人是至交,魏家魏易欣先人与苗家石挫花之间的交情甚深,我们何不放弃前嫌,如先人一样,共同对敌。”
宋银花再次陷入沉默。
又过了很久,宋银花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了魏如喜的面前。冷冷的说:“你走吧,我们苗家的事情,决不让魏家插手。”
“来不及了,”魏如喜开始咳嗽起来,“他已经来了。”
不用魏如喜提醒,宋银花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炼养的无数蝴蝶,在黑夜里纷纷从树丛里掉落下来,几乎铺满了脚下的地面。
这是祝由科对付苗家放蛊的本领,人未到,蛊毒先灭。
宋银花说:“你打算怎么对付祝由科十代转世判官?”
魏如喜没有再说话,因为方巍已经来了。
来人走路走的很慢,但是很稳重,一步一步从水库的堤坝公路上行走过来,在魏如喜和宋银花看到他身影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经历了岁月风霜磨砺一生的老年人。
当方巍来到他们的面前的时候,看到方巍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人,约莫二十左右,与何重黎的年龄相仿,衣着普通,较魏如喜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要考究很多,又比宋银花一身的高档名牌简陋一些。
可是方巍面容看起来很年轻,脸上的气质和神态,与同龄的何重黎不可同日而语。
方巍看了看宋银花,又看了看魏如喜,又过了一会才开口,“二位好。”
宋银花敌意很重,没有说话。魏如喜拱手说:“你好,我们湘西三家见面了。”
“是啊,”方巍说话十分的客气,“一直都敬仰二位,见面倒是第一次。”
魏如喜和宋银花内心里都十分的忌惮,祝由科的方巍,行事果断,手段凶狠毒辣,都有所耳闻。
方巍因为身世异常,经历过巨大的波折和坎坷,所以以二十岁的年龄,心思就远远超过年龄。
而让宋银花和魏如喜最忌惮的事情就是,方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爷爷,从而成为了祝由科不世出的传人。所以方巍在他们面前无论如何的谦恭,这人身上的杀意,也无法掩盖。
“既然今天我们三家都到齐了,”方巍说话的神情十分的老道,“何不分一个胜负?”
魏如喜和宋银花相互看了一眼,方巍虽然表面年轻,语气不卑不亢,透露出来的情绪却是让人十分的压抑。
从年龄来看,魏如喜最老,宋银花人到中年,方巍最为年轻,可是从心态上,宋银花相对保守,魏如喜反而更加活跃一点。而方巍之所以说话老气横秋,不仅是他自幼身世坎坷的原因。
还有一个传闻,那就是方巍是祝由科的转世判官,而且是十世转世。
祝由科内部一直有个传闻,那就是有一个天生的邪魔,不断被祝由科里的高手联手剪灭。当这个轮回到了十世的之时,魔头会让祝由科的高手无法再压制。
当方巍出生的时候,就有人要杀掉转世的婴儿。所以方巍自幼就在爷爷的庇护中成长,为了躲避追杀,颠簸流离,而最终获得了前九世的邪恶能力,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了自己的爷爷。成为祝由科转世判官。
魏如喜之所以认为方巍的能力近乎于无懈可击,是因为他的路数已经到了和徐云风、张元天一样的境界。
徐云风和张元天都是秉承八寒地狱的梵天守则,彻底摒弃转世轮回的说法。而方巍却从八寒地狱的惯性中脱离出来,累积了十世的法术。这说明,祝由科的法术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有人能和八寒地狱的路数相违背。祝由科对于徐云风和张元天来说是一个平行的异数。
可惜的是,王鲲鹏不可能拉拢方巍这样的高手,因为在方巍看来,王鲲鹏还没有达到能和自己讲交情的地位。但是张元天不同,魏如喜分析,当年的张元天一定帮助过祝由科的九世判官。
这种说法纯属无稽,却是唯一的理由。
“怎么了断?”宋银花知道自己这关过不去了,她在看到方巍从远处走来开始,就不动神色的在方巍身上下蛊,到现在已经下了一千多种,可是方巍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宋银花的内心已经接近崩溃,于当年七眼泉上方浊凌空转移宋银花的蛊毒不同,方巍根本不做任何抵抗,所有的蛊毒在他身上都灵验了,只是在方巍身上无法产生任何伤害。
方巍又开口了,没有一个字的废话,“苗家炼蛊,都是将毒虫放入到蛊盆里,百日之后,打开蛊盆,能活下来的那个蛊虫,就是炼成了。谁最强,谁活下来。”
这句话说的十分平静,蕴含的意思让宋银花和魏如喜不寒而栗。
一个拥有十世的记忆和法术的人,从年龄上来分析,他比魏如喜要老的太多,说是魏如喜的前辈,一点都不过分。这种老成精的对手,谁也不愿意去招惹。
魏如喜问道:“就一战?”
“就一战,”方巍说,“我就帮张元天一次,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搀和你们之间的事情。”
果然,魏如喜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方巍的确是在还张元天的隔世帐。
世人常说一句话:“这辈子还不了,我下辈子一定全数奉还。”
这句话在一般人来说,当然是赌气之谈,可是在方巍身上,是真的在秉守承诺。
“那好,”魏如喜说,“湘西巫术,今天就分个高下,看是谁来统领。”
这句话宋银花和方巍是明白意思的。
湘西之地,三种巫术,各自为阵,相互很少交集,但是几百年来一直暗流涌动。
因为在历史上,汉人就已经开始干涉西南,湘西之地,就是巫术争斗最为凶险的地方。
最开始汉人术士和苗家巫师之间的争斗,到了明朝,魏易欣在湘西开宗,异军突起,成为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祝由科是汉族巫师传承,从中土向湘西渗透。苗家是本土原住民,巫师法术面临汉族的挤压,一直在顽强反抗。而魏家的老祖宗魏易欣根本就是非洲黑人,后代又与苗族和汉族通婚。三家的血统,各自迥异。
现在方巍的意思,就是从血缘和民族上争取自己的最高地位。方巍虽然是过来替张元天助拳,也是要完成自己的这个目的。
宋银花知道今天一战退无可退,只好走到水库边,从水里拉着一根绳索,把一个陶瓮提起来。然后抱着陶瓮,来到方巍的身前,把陶瓮打开,把里面的毒虫全部抓出来。无数的蜈蚣、蝎子、蜘蛛、小蟾蜍都扔到了地面。
这些毒虫本来在陶瓮里拼命相互残杀,可是爬到地面上,纷纷逃窜,不敢接近方巍脚边。
“你选什么?”宋银花问方巍。
方巍看了看地下的毒虫,指着一个蝎子,那个蝎子立即身体僵硬,定在原地。
“我就选这个。”方巍轻松的说,他指的蝎子很普通,体型并不巨大,身体灰白,并没有什么离奇古怪。但是反而证明方巍心中十分坦然,志在必得。
魏如喜弯下腰,用手指捻起一个蜈蚣,蜈蚣在魏如喜的手指上扭曲,瞬间咬了魏如喜枯枝一般的手指几口,可是魏如喜并不以为意。
宋银花犹豫了很就,轻轻捧起了一个蟾蜍在手掌心。
方巍看了看两人的选择,“那就这样了。”他指定的蝎子飞快的爬到了他面前,从脚背一直爬到身体,然后顺着胳膊爬到了方巍的手背。
三人同时用自己的手指甲,割破自己的耳垂,把耳垂的鲜血,涂抹在毒虫的身体上。
昨晚这个动作之后,宋银花首先把蟾蜍扔进陶瓮,魏如喜把蜈蚣也扔进去,方巍最后把蝎子放到陶瓮的边缘,蝎子转了一圈,爬进陶瓮。
宋银花把陶瓮封闭。涂抹黄泥。就把把陶瓮搬到水中。
“不,”方巍摇头,“我喜欢速战速决。”
然后一把将陶瓮举起。用脚踢了三块石头聚拢,把陶瓮稳稳的放在石头上。接着走到一棵树边,手掌把树木从中斩断。
方巍的手掌如同利斧,把树干劈成了几截木材。轻巧的把木材塞到陶瓮之下。
瞬间木材腾出火焰,火舌舔舐着陶瓮。
宋银花和魏如喜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木材燃烧,火星崩裂,发出爆裂的声音。
几分钟后,宋银花的脸上,顿时汗流如注,把她精心化的妆冲刷,露出了眼角和鼻翼旁的皱纹。
但是魏如喜更加狼狈,他的衣服已经冒出了暗红的火焰。
只有方巍一动不动,神情木然。
蜈蚣——带着魏如喜的肾魄;蟾蜍——带着宋银花的肾魄;蝎子——带着方巍的肾魄,正在陶瓮里搏命厮杀,争取在烤死之前,吃掉对方。
这就是方巍的提议。他们都是术士高手,当然不会用普通神棍那样粗劣的搏斗方式,而是把自己的肾魄融入到毒虫里,用毒虫来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
谁的毒虫死了,肾魄就随即消失,失去了肾魄的人,终生会被冤魂缠身,生不如死。
三人之中,宋银花修为最弱,她的肾魄被烈火烧灼,在陶瓮里已经渐渐无力。但是又不能落入底部,一旦接触到底部,瞬间就会被烫死。
而魏如喜的蜈蚣已经和蝎子纠缠在一起,在陶瓮底部搏斗。
魏如喜头发和胡须已经开始燃烧。宋银花也无法帮助,但是她知道,一但蝎子吃了蜈蚣,自己就难逃一劫,可是她又不愿意与魏如喜联手,蜈蚣蟾蜍一起对付蝎子。
宋银花看着魏如喜已经支撑不住,脚下也冒出火焰,地上的褥草全部开始燃烧。魏如喜祖上遗传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慢慢的坐在燃烧的褥草上。
宋银花还在犹豫,可是陶瓮下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炙热,把整个陶瓮都包裹起来。如果不是三人的修为了得,陶瓮里的毒虫早已经烤成了枯虫。
魏如喜身体的蛊毒发作,浑身的骨骼发出炒豆一样的响声,他在用毕生的修为压制内部的蛊毒和外部的炙热。
湘西三家互相牵制的局面,因为个人能力的高下,现在不可能保持平衡。本来魏家略胜祝由科,祝由科处处牵制苗家,苗家的蛊毒一直放在魏家的身上。
现在由于方巍的能力远超过魏如喜,而宋银花对魏如喜十分的怨毒,不仅没有联合,反而在形式上,与方巍共同针对魏如喜。
三人之中,游刃有余的是方巍,宋银花暂时无碍,但是魏如喜已经油尽灯枯。
魏如喜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刃,走到宋银花面前,“我们魏家赶尸,由我这一代断绝。你们苗家,气数也行将消散。我们都好自为之……”
宋银花看见魏如喜手中拿的短刃,保持警惕,可是当魏如喜拿着宝剑,一动不动了很久之后,才发现魏如喜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
方巍看着魏如喜的身体仍然保持着临死的姿势,提醒宋银花,“他手里的短刃是春秋的徐夫人剑,看样子是要送给你。”
方巍的话说完,陶瓮里的蜈蚣已经被蝎子懒腰截断。
宋银花看着已经去世的魏如喜,终于把徐夫人剑接到手中,宝剑从魏如喜的手中脱离后,魏如喜的身体扑倒,倒在燃烧的褥草之中。
方巍看着宋银花,“今后再也没有姓魏的赶尸了。放蛊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至少还能撑过今晚。”宋银花挥起短刃,然后将短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