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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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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陈秋凌的侄女,黄坤就头疼,简直就是回绕在陈秋凌身边阴魂不散的鬼魂一样,根本就找到不到和陈秋凌独处的机会。
陈秋凌的侄女其实只比陈秋凌小一岁而已,那姐们太厉害了。一张嘴能把死人从坟墓里说的自己锤开了棺材盖子爬上来。而这姐们实在是太聪明,黄坤对陈秋凌的心思,早就被她给看的清清楚楚。
陈秋凌的侄女,虽然是学生,入校没几天,硬是在学校里找到校领导,忽悠领导,打着大学生要社会实践的由头,把学校里靠教师居住小区旁边盘了几百平米的门面,在大学学校里开了一家餐馆。餐馆的名字很简单,就是这姐们的名字为打头,“陈策轩”。她牛逼之处在于,门面的第一个季度的房租,竟然学校给免了,而且装修都是学校给搞定的。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主。
她的名字叫刘陈策,所以给自己的餐馆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过所有人都叫她策策。
策策开的餐馆,吃饭的时候就是餐馆,其他时间就是咖啡厅。晚上就变成了酒吧。陈秋凌会弹古琴,偏偏策策在自己的餐馆里放了一个古琴。所以陈秋凌在酒吧生意不好,人少的时候,就会倒陈策轩里来弹古琴。
刚好半年前一天黄坤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跑到陈策轩里去喝咖啡。结果整个门面里就他一个人在消费,就听见了古琴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了弹琴的那个女孩,长得特别漂亮,倒不是说面貌的姿色有多么过人,就是一袭白裙,又坐着弹古琴。脸色苍白,这气质就把黄坤给镇住。
然后黄坤每天就去陈策轩,期望能等到那个女孩,可是一个月里,见不到一两次。后来黄坤才打听,那个女孩是餐馆老板的小姨,叫陈秋凌。
后来黄坤去的次数多了,陈秋凌不在,他也不消费。策策看出了端倪,陈秋凌去弹古琴,就提前告诉黄坤。再后来,黄坤得了通知,去了之后,有时候陈秋凌在,更多的时候,陈秋凌不在。不过咖啡必须照例是要消费最贵的。
再后来黄坤就被胯子取笑,说他的艳福不浅,找到了美女做女朋友。黄坤就问什么情况,胯子就说你和陈秋凌好上了,也没见你放个屁。
黄坤就傻了,连忙问是听谁说的。然后胯子就说谁谁谁,黄坤就追着问传话的人,最后就问到了策策的头上。
黄坤嘴巴那里比得上策策牙尖嘴利,几句话下来,就老实了。就是心理不服气,明明连话都没说几句,偏偏背个名声。
黄坤那里知道策策到处宣扬他和陈秋凌关系另有用意,这事放在后面再说。
黄坤上了几天课,天天坐在第一排,主动跟老师互动,算是给老师留下了印象,至少比胯子他们天天打游戏的要强得多,看来挂科的名额已经够了。而且在咖啡馆里跟陈秋凌见了一面,陈秋凌看见他仍然是不冷不热的表情。他也习惯了,并不以为意。
于是按照王鲲鹏给的方向,去牛扎坪找邓瞳去。
结果上了牛扎坪,看见邓瞳躺在床上,有气没力。寻蝉看见黄坤来了,立即说:“你还是把他给弄下山吧,别死在山上了。”
黄坤就问寻蝉:“他这人是不是在山上闲不住,在这里憋出病来了?”
寻蝉摇头说:“他撞邪了。”
黄坤更好奇,“你是清静派的高手啊,解决撞邪的事情,不是你看家本领吗?”
寻蝉叹气说:“事情就出在这里,这小子是在外面撞的邪,我镇守星位,人不能离开这里方圆百米。”
邓瞳就把事情给大致说了。
王鲲鹏把邓瞳弄到牛扎坪,然后把他交给了寻蝉,就和徐云风方浊离开。虽然邓瞳被王鲲鹏恐吓了一番。当时是十分的郁闷,可是过了一天之后,就根本没法在山顶上呆着。
于是趁着寻蝉在星位上修炼打坐,悄悄的下了山。寻蝉发现他已经溜了,也来不及去追他。寻蝉的玉衡星位已经开始展开了,不能离开。寻蝉只好罢了,等着王鲲鹏自己回宜昌,自然会碰到邓瞳。
没想到两天后,邓瞳回来了。而且吓得够呛,寻蝉一看,邓瞳的印堂发黑,鬓角的毛发上扬,面色蜡黄,就知道邓瞳撞邪。
邓瞳向寻蝉求助,可是寻蝉不能离开牛扎坪,爱莫能助。
邓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说起来也挺冤枉。他下山的时候是半夜,正是寻蝉丑时呼吸吐纳的时候。邓瞳顺着小路,朝着水泥路上走。
经过一个片树林的时候,一个黄鼠狼突然就从旁边的草地窜出来,拦在他的面前。
邓瞳没在意,还以为是一只兔子什么的,结果那个黄鼠狼就站立在邓瞳面前,月光照射,邓瞳才看清楚了是只黄鼠狼。要说中国南方也不是没有黄鼠狼,只是数量稀少,而且也不像北方那样黄鼠狼作祟。
邓瞳也明白黄鼠狼拦路,一定有蹊跷。就是没有想到蹊跷到了他无法相信的地步。
那个黄鼠狼一点都不怕人,拦在小路上,突然说起话来:“邓瞳,你小子,看我像不像神仙?”
邓瞳当时急着要下山,生怕被寻蝉赶来把自己抓回去。可是突然看见黄鼠狼竟然拦路说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后邓瞳还傻啦吧唧问了一句:“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那个黄鼠狼又问:“邓瞳,你看我像不像神仙?”
“像你妈个比!”邓瞳这才明白遇到黄鼠狼作祟了,心里有点害怕,又接着骂道,“滚你妈的。”
那个黄鼠狼被邓瞳骂了,立即就趴到地上,哧溜溜的钻进草丛里跑了。
“什么玩意,”邓瞳骂骂喋喋的下了山,想着这世道真是变了,北方的黄鼠狼都跑到湖北来装神弄鬼。
邓瞳下了山,早上回到了市内,晚上就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找了一个KTV包房唱歌。
唱的好好的,突然KTV包房外有人对着包间里大骂:“邓瞳你妈个比!”
开始的时候,邓瞳和朋友都没听见。后来骂得声音越来越大,他的朋友就听见了。
于是把包房里的音响关掉,果然门外有人踢门,边踢边骂:“邓瞳你妈个比!”
邓瞳的朋友蓬得狂笑起来。邓瞳气急了,一把把门拉开,可是门外除了一个女服务生路过,没有任何人。
邓瞳问女服务生,“刚才是不是有人在门外。”
女服务生连忙摇头,说没有人。
看来是有人故意跟邓瞳捣乱,现在跑了。
邓瞳回到包房,和朋友继续喝酒唱歌,结果过了一会,门外又有人大骂:“邓瞳你妈个比!邓瞳你妈个比!”
声音跟刚才一样,邓瞳这次悄悄走到门口,隔着门上的厚玻璃,看到外面一个身影。于是把门猛地拉开,结果打开的时候,人影没了。
这下把邓瞳给气的,对着通道大喊:“是谁吃多了,没事干,有种的出来。”
邓瞳顺着通道找人,可是全部是服务生,都说没看见有人。邓瞳也知道不可能是服务生骂自己。因为服务生不可能认识他。
邓瞳回到了包房里,他的朋友们却都没有跟刚才那样笑话他了。都是绷着脸看着邓瞳。
邓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所有人的样子,于是问:“你们怎么不笑话我了?”
一个朋友就指着邓瞳的头,邓瞳把自己的头领摸了一下,手心里软软的,放到面前一看,我靠了一声,满手鸡毛,还沾着鲜血,看来是鸡血。
朋友们连忙用抽纸给邓瞳擦拭他的头顶。
大家出了这趟子事情,唱歌也没了心情。音响刚才就关了,朋友就主动提出今晚不唱歌了,出去宵夜。大家收拾衣服和背包,准备结账走人。
结果包房里突然一声巨大的音箱啸叫声,所有人的耳膜都被刺的剧痛。好不容易啸叫声停止了。
突然音箱里传出来一个声音,声音十分的缓慢,“邓瞳你妈个比,邓瞳你妈个比。。。。。。。”
所有人,包括邓瞳都惊呆了,愣在包房里一动不动。一起来的一个女生已经吓得哭起来。
然后包房里的那个大显示屏里的画面突然扭曲,然后一片纯蓝色。纯蓝色之后,又开始扭曲。结果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是黑白的,而且非常的模糊。
画面变化的时候,音箱里的声音一直没有停顿,仍旧是:“邓瞳你妈个比,邓瞳你妈个比。。。。。。。”
“你们快看!”邓瞳的一个朋友指着显示屏,不过所有人都不用他来提示,都已经看到了显示屏上。
显示屏的画面渐渐的显出了画面。里面是一片草地,然后无数只黄鼠狼在草地上奔跑,然后画面退后,漫山遍野的黄鼠狼都在狂奔。
所有人都从包房里狂奔了出去,只有邓瞳傻了,还愣愣的呆在远处。
现在邓瞳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师父王鲲鹏把自己留在牛扎坪,跟着寻蝉,并不是真的要限制自己的自由。而是师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针对自己的危险。寻蝉是北方的道士门派,对付黄鼠狼是绰绰有余,可是自己偏偏就要跑下山,一离开寻蝉控制的范围,就遇到了邪性事情。
显示屏里的黄鼠狼都跑光,只剩下一个了,然后黄鼠狼慢慢的人立起来,在显示屏里看着邓瞳,嘴里喊着:“邓瞳,你小子,看我像不像神仙?”
虽然黄鼠狼的脸部毛茸茸的,但是邓瞳能感觉到它正在轻蔑的笑。
“像你妈个比!”邓瞳对着显示屏大骂,“我你姆妈!”
显示器的画面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邓瞳被折回来的朋友拉出包房,大家都安慰邓瞳,别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于是拉着邓瞳去夜市宵夜。
宵夜的时候,邓瞳就发作了。两眼发直,对着一起喝酒的朋友问:“你们看我像不像一个神仙。”然后口吐白沫。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那里还能喝酒,立即把邓瞳抬进医院打点滴。折腾了一夜。到了白天,邓瞳也想明白了。于是老老实实的动身回到牛扎坪。
寻蝉一看见邓瞳的样子,就知道邓瞳是黄鼠狼给上了身。可现在黄鼠狼不在邓瞳的身上,寻蝉也没办法走出星位,去替邓瞳解决。
只好等着王鲲鹏回来,方浊上山后,就把邓瞳送下山,让他的师父去解决。
结果还没等到方浊,黄坤上山了。
寻蝉给黄坤交代,“下山了找几只猫,可能会把跟着邓瞳的黄鼠狼给吓跑。”
寻蝉失策了,因为迷惑邓瞳的黄鼠狼和黄坤遇到的水猴子一样,都不是野生的。背后有人驱使。
邓瞳这次倒了大霉,走路都不稳当,杵着一个木棍动作拐杖跟着黄坤下山。边走路,嘴里还是啰嗦个不停,说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被王鲲鹏骗了做徒弟,加入了邪教组织,怪事都来了,一会进电梯出不来,接着又上了鬼中巴,又被水猴子往水里拉,现在又被黄鼠狼给纠缠上了。。。。。。。
邓瞳说了一遍还不够,又唠叨了好几遍。黄坤本来不想跟这个傻逼接茬,但是听的实在是烦了。就反驳邓瞳,说电梯游戏本来就很忌讳,如果是普通人玩一下,寻求个刺激,也就罢了。通阴的、驱邪的术士也巴巴的去玩,肯定出问题。还有在长江里遇到水猴子,明明是我被拉下去了,你当时跑了好不好?黄鼠狼的事情,你好好的呆在牛扎坪,有寻蝉前辈在,怎么可能被迷住。
所有的事情都是邓瞳你在自己作死,反而让师父操心。还有诡道怎么是邪教呢?你王鲲鹏看起来成熟稳重,一点都看不出来邪性。
“可是你师父,那个姓徐的,那里像个修道的人?”邓瞳被黄坤一顿教训,立即就跟黄坤较真,“你他妈的现在跟我一样是给人做徒弟的,等你做了诡道的老大,再来教训我。”
黄坤看见邓瞳都这样了,脾气还这么臭,也懒得照顾他了。就带着邓瞳坐车到荆州,把邓瞳送回他家里去。
结果黄坤和邓瞳到了荆州。
邓瞳的家是一个老宅子,在荆州城的中心地段,靠着三国公园的湖泊。黄坤进了屋子,才感叹,邓瞳家里真的是很殷实。
大宅子里没人,邓瞳跑到厨房里找了点东西,用微波炉热了吃。黄坤也饿了,不客气的坐在邓瞳对面吃起来。
就在这时候,邓瞳的父母回来了,看见了邓瞳,却一点都不开心。脸色冷淡的很。
邓瞳的父亲,等着他们吃完,对邓瞳说:“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走吧。”
邓瞳傻眼了,“老头子,你真的把我给卖了啊!”
“走吧。”老邓只是摆手,“没事就别回来了。”
邓瞳急了,“你这是怎么啦。”
老邓就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得还了账才能回来。”
邓瞳听了父亲这么一说,知道王鲲鹏的确是没有骗自己。看来父母是铁了心要拿自己跟王鲲鹏抵账。
邓瞳算是服气了,站起来就走。走出门的时候,邓瞳的母亲,偷偷塞了邓瞳一条金链子,算是留给邓瞳没钱了保命用的。
黄坤虽然一直对邓瞳有意见,但是看到他被父母赶出来,觉得挺尴尬的这件事。
两人没办法,只好又回宜昌。
荆州和宜昌隔得不远,两人晚上就到紫光园王鲲鹏的家里去落脚。果园二路的宠物市场距离紫光园不远,黄坤想起来寻蝉交代,就去买了两只小猫回来。
邓瞳的精神颓靡,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就睡了。
果然睡到半夜,窗子外又被人敲的作响,黄坤都被吵醒了,睁眼一看,邓瞳也站在窗子后和窗外的一个黑影正在对骂。
窗外的影子就骂,邓瞳你妈个比。
邓瞳也不甘示弱,外面骂一句,他就回一句。
黄坤看见邓瞳每骂一句,脖子就伸长一点。黄坤看得奇怪,眯着眼睛看明白了,一个绳索套在邓瞳的脖子上。
邓瞳只要一张嘴骂,绳索就拉着黄坤的脖子向上提一点点。可是邓瞳自己不知道,绳索越拉越高,他自己都把脚给踮起来了。
如果再这么骂下去,邓瞳迟早被挂在空中吊死。
黄坤立即去把猫给拎到手上,把窗子打开,然后把猫给往外递,第一只猫递出去就顺着窗外的平台跑了。也不知道摔下楼没有。
第二只猫就拼命的惨叫,身体乱动,爪子抠着窗户框子,不肯出去。黄坤拼命的推,小猫反而把黄坤的手背抓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然后小猫不叫了,黄坤再看,已经死了。
而这边邓瞳还在狂骂,骂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脖子提的老高,舌头都吐出来,眼睛也鼓出来。
黄坤没有办法了,只好把邓瞳一把推倒地上,然后用毛巾把邓瞳的嘴巴给塞住。邓瞳呜呜几声,再也骂不出口。
黄坤再看向窗口,那个黑影,也就是黄鼠狼精低声诅咒了两声,就消失了。
黄坤把客厅里的灯光全部打开,看见邓瞳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痕迹,乌紫的厉害。邓瞳已经耗尽了力气。黄坤把邓瞳嘴里的毛巾给拉出来,看见邓瞳没有力气骂人了,只是躺在地板上不断的喘气,脸色还是非常的愤怒。
黄坤等着邓瞳怒气渐渐消散,才对邓瞳说:“那个黄鼠狼就是故意让你跟他对骂,你骂得越凶,死得越快。”
“我他妈的就让它白白给骂了?”邓瞳不甘心的说,“我可受不了这个。”
“我们的师父都不在。”黄坤说,“这事得落在我们自己身上解决。”
“怎么解决?”邓瞳说,“我他妈的什么都不会。”
黄坤把那个上古修真图卷轴拿出来,递给邓瞳,“这个我看了,应该是茅山派驱鬼的法术。你自己招惹的东西,你自己学了法术对付。”
“我学会了又能怎样,”邓瞳说,“这东西都成精了,我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还有我,”黄坤说,“我师父交代我学习晷分,应该能帮到你。”
“你有这么好心吗你?”邓瞳瞥了黄坤一眼,“你不是和两个老杆子商量好了,故意坑我的吧。”
黄坤知道邓瞳是被黄鼠狼惹急了,心火旺盛,也不太介意。
黄鼠狼这个东西,平时很少见到,但是一般人看到了都会回避,总觉得这东西精怪,会害人。特别是北方,对这个东西十分的忌讳。
南方的民间巫术,对黄鼠狼不太看重,首先是因为南方的黄鼠狼少见。其次,南方自古以来,忌讳的这种妖精修炼的东西是另一种动物。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这种动物是青蛙。
明清时代,崇拜蛙神是很普遍的。江汉平原种植水稻,农民对青蛙就有天然的崇敬。
蛙神很厉害的,有时候会化作人,在田地里起房子,修建大宅,然后招婿。上门女婿要是觉得受气,还不敢发怒。怕得罪蛙神,后果不堪设想。
说这些太远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中国北方敬畏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或者是狐狸精。南方的敬畏青蛙。当年袁世凯就被民间称呼为青蛙精。
言归正传,邓瞳和黄坤两人呆在王鲲鹏的屋子里,到了晚上,黄坤就让邓瞳把耳朵堵上再睡觉。可是这个法子不灵,邓瞳还是听得见窗外有人骂他,挨骂了他就气愤,要还嘴,还嘴了,脖子上就有绳子掐他。
黄坤没招,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邓瞳的嘴巴用毛巾堵上,这样邓瞳就不能对骂了。这种办法还算是凑效。
黄皮子在窗外骂了两天,邓瞳不回应,第三天晚上就没人影再挑衅咒骂。
邓瞳和黄坤松了一口气。邓瞳的精神就好多了。
结果就好了一个晚上。
翌日晚上,窗外倒是没人叫骂了,楼顶上开始闹腾。妈的楼上的住户到了半夜不睡觉,开始吵架对骂,骂着骂着就动手,打的稀里哗啦,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呼小叫。
然后就是小孩哭闹。吵得黄坤和邓瞳完全睡不着。想着这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上楼去干涉。
结果这楼上的吵架声音到了晚上又来了。这次邓瞳和黄坤再也受不了了。两人走到了楼上,去敲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不仅没人开门,吵架的声音也没有了。黄坤就猜测,“肯定是这家人也知道吵架影响了邻居,也不好意思开门。”
邓瞳却用脚狠狠的踢了别人的防盗门一脚。
两人回到楼下,还没有站稳,楼上的炒焦声音又来了。邓瞳的火气冒上来,跑到楼上,不停的踢门,嘴里大喊:“你们还让人睡不睡觉啦!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结果对面的住户被吵到了,对着邓瞳说:“你在干嘛呢?”
邓瞳说:“这个家人神经病,一到半夜就吵架,你们听不到吗?”
对面的住户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把门给关上了。一句话都没说。
黄坤看见住户有蹊跷。于是拉着邓瞳到了楼下的保安岗亭,把楼上吵架的情况说了。保安听见了黄坤的叙说,看了黄坤很久,才问:“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们开这个玩笑搞什么?”黄坤说。
“你们是王师傅的什么人?”看来保安认识王鲲鹏。
“我是他远方亲戚,”邓瞳机灵,他的口音是荆州方言,而王鲲鹏其实也是荆州人,说话也有荆州口音。
保安就跟黄坤和邓瞳说:“你们楼上的房间,在一年前就没人住了。”
“妈的!”邓瞳跳起来,“果然还是黄皮子没有放过我。”
“王师傅没跟你们说起过吗?”保安又说,“那个房子的业主搬家之后,把房子卖给王师傅的。王师傅从来不住,就一直空着。”
邓瞳和黄坤面面相觑。
保安看他们的样子,也被吓到,不禁叫苦:“我他妈的这个星期上夜班,你们不要吓唬我啊。”
黄坤和邓瞳两人面色铁青,现在他们知道了,术士的这碗饭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他们两个新手,根本就无法去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
回到王鲲鹏的屋子里,楼上吵架的声音倒是没有了,可是更加可恶,变成了切割机切墙和电钻的声音。比两夫妻吵架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整整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邓瞳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也没地方去了。只能住在这里,天天受这个折磨,他受不了。
邓瞳聪明,就在房间里找专门放小物件的篓子。果然在书房里找到了几把钥匙。邓瞳也不管了,拿着钥匙就上楼,用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开门。
试到了第四把,钥匙合隼,可以扭动。钥匙转了好几圈,看来王鲲鹏是把门全部反锁。
门开了。
邓瞳和黄坤两人犹豫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两人就立即发现真的有问题,因为这个房子的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家具什么的早就搬空了。
但是房间里十分的干净,地面是木地板,干净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黄坤和邓瞳面面相觑。在客厅里打量了一会。
“妈的,一定是黄皮子在作祟。”邓瞳说,“这个屋子哪里有人在装修,也没有砸东西的痕迹。”
黄坤慢慢走到卧室边,慢慢的把门推开,他本能的意识到这个卧室一定有问题。门开了,黄坤慢慢走进去。发现这个卧室里面放了很多半人高的坛子。把整个卧室都堆满了。
这些坛子都是有年头了,应该从前八十年代之前,四川装榨菜的坛子。每个坛子都封得严严实实的。
黄坤哪知道这种坛子从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到每个坛子上面都贴着一张符贴。不用说,跟王鲲鹏一定有关系。王鲲鹏本来是北京的某个宗教研究部门的领导,结果放弃了所长的身份,隐居在这里,看来真的在私下做了很多事情。
黄坤蹲下来,用手摸最靠近身边的坛子。触手冰凉。黄坤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到坛子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黄坤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这些坛子在这里让人觉得太诡异了。
本来心里就有点紧张,突然就听见邓瞳在大喊:“黄坤,黄坤!你快过来看看,我操,这是什么情况?”
黄坤立即跑过去,看见邓瞳把另一件卧室给打开了,正站在卧室里。背对着门狂喊。
黄坤冲进整个卧室之后,立即就明白了邓瞳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
整个卧室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中间放了一个棺材。
邓瞳回头,指着黄坤大喊:“我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买了一个房子,好好不住人,放个棺材在这里?”
黄坤心里也震惊,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跟着王鲲鹏和徐云风到巫山,去找犁头巫家讨要阴阳四辩骷髅的时候,看到钟家人在阴宅里面,也是放棺材。
两人沉默很久。黄坤在打破沉寂,“旁边的卧室里,全部是坛子,如果猜的没错,里面放的都是死人的骨灰。”
邓瞳打退堂鼓了,“这事我们搀和不了,等着师父回来,我再问他吧。”
黄坤也同意邓瞳的提议,“我们还是下去吧,师伯在小区房间里,弄这些东西进来,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如果是黄皮子跑进来作祟,”邓瞳说,“会不会影响到这些东西?”
“先解决黄皮子再说吧。”黄坤说,“毕竟我们两人已经入门了,这些事情,不能永远指望师父。”
邓瞳想了一会,对黄坤说:“我给你看个东西,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笑。”
“我答应你了,不笑。”黄坤诚恳的回答。
黄坤于是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把胳膊抬起来,黄坤看见邓瞳的咯吱窝下长了一个拳头大的疙瘩。
“你这是真的被黄鼠狼上身了啊。”黄坤大惊,“我听我爷爷说过,被黄鼠狼上身的人,腋下就有个大包。”
“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邓瞳忍不住咒骂起来。
“没事,”黄坤说,“我爷爷当时告诉我,黄鼠狼怕猎人,让猎人用针把包刺破了,黄皮子就吓跑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啊。”邓瞳说,“到哪里去找猎人去。”
“找不到猎人,”黄坤说,“找杀猪的也行。菜市场到处是卖猪肉的。”
邓瞳现在是完全没了主意,只好任凭黄坤摆布。两人一刻都不耽误,走出房间,把门又给反锁上。
两人立即去隆中路的菜市场去找肉贩子。
两人在市场肉铺区,里找到一个长得最凶狠的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耗尽唇舌,终于用三百块说动了这个大汉。
大汉用他的剔骨刀,对着邓瞳腋下的大包,轻轻的捅了一下。大包立即破裂,留出脓血出来。
可是邓瞳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然后大汉拿了钱,让邓瞳和黄坤离开,他是靠刀口吃饭的,也忌讳这种事情。
邓瞳和黄坤慢慢往回走。
两人回到紫光园,在电梯里,黄坤问邓瞳,“觉得怎么样?黄皮子走了吗?”
邓瞳慢慢把脸对着黄坤,笑嘻嘻的问:“黄坤,你觉得我像不像神仙?”
黄坤傻了,隔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像你妈个比!”
邓瞳笑的越来越开心,哈哈哈哈,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往电梯的轿厢上狠狠的撞,撞了几下,脑门就开始流血。
鲜血很快就糊满了邓瞳的脸,但是邓瞳的脸却是非常开心的笑。黄坤急了,一嘴巴抽上去,顿时把邓瞳给打晕。
邓瞳中了黄鼠狼的邪,而且这个黄鼠狼很不一般,黄坤已经完全明白了,把邓瞳连拖带拽的拉到王鲲鹏的房子里。
看着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脸上仍然带着诡异的微笑的邓瞳,黄坤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坤从徐云风这里学的是诡道算术,现在要学的是晷分,也就是一根木头棒子,上面划了很多记号,然后插在地上,看太阳投射的阴影和木棍上刻度的距离的角度。这算术不知道学了有什么用,和驱邪御鬼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邓瞳倒是学的王鲲鹏的御鬼术,可是现在却自己被黄鼠狼给迷住。
黄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只能等着两个师父从湖南回来,让他们解决这个难题。
黄坤看见邓瞳的脸上鲜血淋漓,就去浴室给邓瞳去拿个毛巾过来。可是当他拿了毛巾回到客厅的时候,邓瞳已经没有躺在沙发上了。
黄坤连忙张望邓瞳去那里了,却听见邓瞳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王鲲鹏的阳台没有封。
“黄坤,你看我打个翻叉给你看啊。”邓瞳站在阳台的栏杆上,两手平伸,保持平衡,看着黄坤,声音欢乐的很。
阳台的栏杆是不锈钢铁艺,圆溜溜的。黄坤想大声喊让邓瞳小心一点,可是又怕惊吓到邓瞳,硬生生的忍住。
邓瞳说完,就向前来了一个前空翻,跟体操选手在平衡木上表演一样,两个脚竟然稳稳的落在栏杆上,身体左右摇晃,最终还是保持了平衡。黄坤看的心惊肉跳,王鲲鹏的房子可是在九楼。
“我是不是很厉害?”邓瞳扭着头,对黄坤笑嘻嘻的问。邓瞳看到邓瞳的脸,就是个黄鼠狼的样子。
“你,下来。”黄坤轻声的说,缓缓的招手,并且慢慢接近邓瞳。
邓瞳——或者是一个黄鼠狼,却兴致很高,他单脚在栏杆站稳,然后转了一圈。突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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