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诡道什么时候有挂名了,”钟富茫然的问其他四个当家。
  四个人纷纷回答:“从来没听说过。”
  四、晷分部
  王鲲鹏和徐云风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不记得我,”徐云风说,“怎么事到临头,我们自己却忘了这件事情。”
  “哦,”王鲲鹏伸出手指摆了摆,然后对着钟富说:“就是我刚才说的宋朝的术士黄裳。”
  “黄裳的有宋一代的术士宗师,”钟富说,“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诡道的挂名,你刚才说的螟蛉,和这个人皮,都是他练就的法器,我们也认了。可是你们总不能为了替黄家强出头,说你的这个同学也跟黄裳一样是挂名吧。”
  徐云风皱了皱眉头,把螟蛉从黄坤的手里拿过来,螟蛉顿时化作炎剑,火焰从剑身一直蔓延到徐云风的整个胳膊。
  钟家的五个当家看到这个场面,都目瞪口呆。
  站在一旁的钟元受不了火焰的炙热,脸颊开始融化,眼珠也爆裂出来。头发燃烧化作飞灰。
  钟富对着钟元说:“你先躲一下。”
  钟元如释重负,立即轻飘飘的出了祠堂。
  “的确是黄裳当年斩杀厉鬼的炎剑,”钟富说,“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徐云风还没有回答,黄坤看见钟元的情形,猛然醒悟,“刚才带我们进来的老头子根本就不是活人?”
  “是啊。”徐云风说,“你他妈什么眼神,这都看不出来。”
  黄坤又看向王鲲鹏,王鲲鹏点点头。
  钟富仍旧在犹豫。王鲲鹏说:“黄裳不仅练就了螟蛉和阴阳四辩骷髅,他在诡道还有一个厉害的本领,你们应该听说过。”
  “晷分,”钟富说,“这是你们诡道擅长的算术。”
  徐云风走出祠堂,来到院子里,院内的农具齐全,他随手拿了一柄斧头,然后又在角落找到一个撑杆。
  钟家五个当家人看见徐云风神神叨叨的样子,也都走出来观看。看到徐云风拿着斧头,对着撑杆不停的比划,然后把撑杆去头去尾,砍成了一个一丈一尺的木杆。然后丢了斧头,仰起头看着天空。
  看天空的时候,徐云风用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横在眉毛前,左手的也伸出一根手指,和右手手指垂直,一点点的移动。并且嘴里念念有词。脚下也不停的寸步移动,终于站定了到了一个位置,用脚尖在地上点了一个印记。
  所有人都看着徐云风神神叨叨的做着这一切,但是钟富已经看出了门道,嘴里不由自主的说:“真的是晷分。这人计算晷分的方法,比我听说的所有术士都厉害。”
  刚才徐云风左右手的动作,还有身体对准太阳移动,就是根据太阳的方位,在计算太阳在黄道的位置。而木杆已经被徐云风修改成了古代的桓木的长度。桓木是古代用于定位太阳阴影的器具,用于测量太阳的方位,修建房子的时候,用于定位建筑轴线的方位。时间长了,桓木演化为石头柱子,而历朝历代的皇宫就把这个石头柱子,上面雕刻瑞兽,就改了称呼,成了华表。
  而根据华表演化出来的算术,就是黄裳所创的“晷分”。
  徐云风利索找到院内的一把锄头,飞快的在刚才的印记下挖了一个浅坑,然后把桓木插进坑内,再把泥土培回去。一个桓木就立在院子里。
  日头照射,地上显现出一个桓木的阴影。
  徐云风对着钟富说,“你们钟家的房子怎么只用了一半的地基,应该还有一半啊,难道还没有修好?”
  钟富看见徐云风用几乎不可能的速度,用水分算出了钟家大宅的建筑面积,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只好对着徐云风说:“请教您和黄裳到底有什么渊源?”
  徐云风对钟富说自己是的挂名。如果还不相信,他可以告诉钟富,现在的晷分是:
  阴长一尺二厘,宽四分七厘,朱雀正。
  ——“阴长一尺二厘,宽四分七厘,朱雀正。”
  黄宅院内,郎中走到一根桓木前,立即说道。正在和弓衣玩耍的黄裳,立即停下,好奇的看着郎中,看来竖起了这么多桓木,直到现在,才有识货的人,能够看明白他在做什么。
  而员外听了郎中对自己儿子的评价,那里肯相信郎中的胡言乱语。就打算给点郎中一点银两,打发他离开。
  可是黄裳却拉着郎中的衣角,走到了另一个桓木下面,指着地下的阴影。郎中摇头,“我看不懂,也算不出来。”
  黄裳的表情立即变得郁郁不乐。把郎中的衣角松开。
  郎中直到自己该走了,于是又仔细看了看黄裳脖子上的那个知了壳子。然后向黄员外告辞,黄员外送郎中到门口,掏出一点碎银子,递到郎中的手里。
  郎中拿了银子,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对着黄员外说:“员外的心肠好,我冒犯指点一下,你家公子不出一年就会开窍。开窍后,定当聪慧过人。这世上有人天生神童,有人大器晚成,你家公子,当在日后考起功名。但是在弱冠之后,一定要到华山去见一个人。那人是一个道士,如果公子有缘见到那人,一定会成为震古烁今的高强术士,并且位极人臣,风光不可限量。如果无缘见到那个华山道士,责这辈子就与功名无缘,只能做一个道教宗师。我的话就这么多了。你记得便是。”
  郎中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黄员外听得目瞪口呆。隔了一会才问:“如果真如先生所说,犬子到了华山,该如何通报?”
  郎中说:“你家公子去了就一切明了。”
  黄员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郎中说:“黄裳出生之前,我曾经在一个山洞避雨,遇到一个道士,他说要来带我儿子走,可是又说暂且不急,过几十年才有缘分。告辞之前,让我给未出世的儿子起名为‘裳’。”
  郎中拍掌笑着说:“那就是了。告辞。”
  黄员外追问郎中的姓名,以后黄裳去华山,也好有个通报。
  郎中对着黄员外说:“你让公子记住我是孙君仿的后世传人便是。”
  黄裳被山匪绑到风林岙,但是山匪突然一夜间全部猝死的事情,传遍了剑浦。乡民都说黄裳天生有鬼神保护,并且可能妖邪转世,一些愚夫愚妇,甚至到黄宅来敬拜。
  黄宅整日里乌烟瘴气,让黄员外不堪其扰。
  可是黄裳仍旧不能说话,穿衣吃饭不能自理,好在弓衣乖巧伶俐,打点黄裳的日常饮食。虽然有很多人都说黄裳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是黄员外和夫人,每当看着黄裳痴呆的模样,都认为只是安慰的言语。
  一晃黄裳马上就要十七岁。
  在临到生日前一日,黄裳终于开窍。
  而开窍的过程却让黄员外夫妇心惊肉跳。
  这日一早,黄员外夫妇和往常一样,去院外劝说那些慕名而来的乡民,不要在黄宅外供奉香火。可是突然管家匆匆跑过来,告诉黄员外,黄裳又不见了。
  黄员外夫妇连忙回到宅内,果然家里丫鬟和仆从到处在寻找黄裳,可是找不到黄裳的踪迹。
  黄员外急了,连忙询问:“弓衣在哪里?”
  大家这才发现,弓衣也不见了。
  黄员外和夫人相互对视,“难道弓衣做了这么久的丫鬟,现在把黄裳给拐走了。”
  突然厨娘跑过来对着黄员外焦急的说:“找到公子了。”
  “那就好。”黄员外顿时轻松起来。
  “可是弓衣疯了,”厨娘大声喊:“她要把公子蒸熟了吃,现在谁也进不了厨房。”
  原来今天大早上,员外夫人起床出门,弓衣大清早的就把还没睡醒的黄裳给带到了厨房。厨娘以为弓衣是来给黄裳找鸡蛋吃,也没在意。
  厨娘在给员外和夫人做了早饭,在吃饭的偏厅,等着员外和夫人回来吃饭。然后就听见丫鬟说公子不见了。厨娘就带着丫鬟到厨房去看个究竟。
  去了厨房,发现弓衣已经把厨房给闩上,厨娘就走到窗口去看,发现弓衣正让公子爬上灶台。
  灶台的大铁锅已经烧了热水,灶膛里火烧的正旺。大铁锅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蒸笼。这个蒸笼是十几个下人蒸馒头所用,十分巨大。
  厨娘就看见弓衣搀扶公子爬到蒸笼里,安顿公子盘膝做好。随手把蒸笼和盖上,然后就不停的给灶膛添柴火。
  厨娘看见弓衣这作为,吓得惊呼起来,要弓衣放公子出来。可是弓衣并不答应,反而把窗户也给阖上。
  厨娘六神无主,只好跑来给黄员外和夫人报信。
  黄员外和夫人大惊,跌跌撞撞的向厨房跑去。果然到了厨房,厨房的门窗都闭的死死的。
  黄员外和夫人拼命的用手拍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员外冷静一点,立即找来几个年轻的家仆,合力把门撞开。
  厨房里水雾袅绕,员外夫人只听见大锅里的沸水咕噜作响,身体就软了下去,登时晕倒,被丫鬟扶着到了大厅。黄员外和家仆冲进厨房,就要跑到灶台前去掀开蒸笼。
  可是水雾浓密,黄员外年老体衰,脚下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这才看到绊倒自己的是一截蟒蛇的尾巴。
  黄员外大声喊叫有蛇,但是家仆全部没有反应。黄员外坐在地上,厨房的门已经洞开,水雾渐渐散到屋外。这才看到,家仆都也吓得一动不动。
  蒸笼上盘踞着一条大蛇,绕了蒸笼几匝,头部伸在蒸笼上方,对着黄员外和家仆伸吐蛇信。
  家仆都不敢逼近,看着大蛇狰狞的模样,步步后退。黄员外在地上大喊:“快去找家伙来!”
  家仆连滚带爬的跑出厨房,留下黄员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蛇头在不停摇晃。蛇身在蒸笼上又多绕了一圈。
  黄员外突然意识到弓衣并不在厨房里,然后扯着嗓子大喊:“弓衣,弓衣。”
  没有人回答黄员外,黄员外突然意识到什么。
  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灶台跟前,凑近了蛇头,蛇头仍然在不停的伸缩着嘴里的信子,但是黄员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大蛇没有恶意。
  黄员外突然想起来了当年黄裳出生的那个夜晚,挂在树枝上那被劈为两截的蟒蛇,那条蟒蛇已经长了角,那条蟒蛇的花纹他一直都记忆犹新,而现在眼前的大蛇,也是同样的花纹。
  “你是弓衣?”
  蛇头回旋,又在蒸笼上绕了一圈。距离黄员外远了很多。黄员外隐隐感觉,这条蛇就是弓衣无疑了,而且就是当年偷偷盘在自己的小腿上,躲避天眼的那条小蛇。
  黄员外想起夫人说起过,带着弓衣来的那个老妇人,佝偻着身体,腰部扭曲,恍然大悟,当年被天雷从中劈断的渡劫蟒蛇,自己一时怜悯之心,掩埋了之后,并没有死去,而是带着小蛇弓衣来到了黄家,让弓衣照顾黄裳多年,算是报答自己的恩惠。而现在那条小蛇已经长大了。
  黄员外对着盘旋在蒸笼上的大蛇说:“弓衣,弓衣,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大蛇无法说话,只是不停摇晃蛇头,蛇头突然向后缩。家仆拿着木棍和木杈冲进来,领头的家仆站到蛇头前方,用木棍不停的试探大蛇。
  黄员外对着家仆大喊大叫,让他们暂且住手,但是家仆们正在慌乱嘈杂中,那里听得见老爷的声音。
  家仆的木棍在大蛇的头前摇晃,其他的家仆都在呼喝恐吓,以壮声势。大蛇终于无法摆脱本能的趋势,头部向前一伸,蛇口张开,就要咬到木棍的时候。另一个家仆用木杈狠狠把大蛇暴露出来的七寸部位杈住,一直顶到灶台上。
  大蛇的七寸被控制,身体松懈,七寸之上的蛇头部分无法回旋,而七寸之下的长长身躯从从蒸笼上弹开,在厨房里来回扫动,由于受到攻击和惊吓,大蛇的凶狠本性爆发,尾巴扫到一个家仆后,卷曲了过来,把家仆仅仅缠住,然后狠狠的甩到墙角。
  黄员外不停的大喊:“住手!”,可是家仆们的注意力都在大蛇身上,还以为员外在对着大蛇恐吓。
  蛇尾仍旧不停的在地下摆来摆去,家仆们纷纷躲避,只有杈住七寸的家仆狠狠摁着,大蛇的身躯也卷不过来。其他的家仆见状,连忙又找来几个木杈,看准了蛇身的摆动方位,将蛇身也杈起来。
  几个木杈同时把大蛇摁在地上,大蛇再也没有防抗的余地。
  众人终于不再呼喝,余下几人,连忙冲到灶台前,要蒸笼给揭开。但是黄员外冲到灶台前,伸出两个胳膊,护住蒸笼。
  家仆看着员外,一时不敢下手,“老爷你是疯了吗?”
  “放了弓衣。”黄员外喘息着说,“她在给黄裳治病。”
  “弓衣不是跑了吗?”家仆说,“她在哪里?”
  黄员外看到一个家仆提着菜刀进来,就要对着大蛇被杈住的七寸上方砍下去,黄员外对着他大喊:“不能砍。”
  这句话喊得十分洪亮,所有家仆都听见了。
  拿着菜刀的家仆愣住,大蛇的头部摆了过来,将菜刀撞掉在地上。
  “这条蛇,就是弓、弓、弓衣。。。。。。。”黄员外说完,气喘吁吁,胸口起伏,软软坐到地上,背心靠着灶台。
  “老爷你说什么?”家仆们都傻了,“弓衣不是伺候公子的丫头吗?怎么变成了蛇。”
  “放了她,放了她,”黄员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厨房里闹作一团的时候,厨房外的夫人也渐渐醒转,睁眼看来的时候,一个老妇人站在身边,老妇人身体佝偻,正是弓衣的婆婆。
  老妇人对着夫人说:“时间到了,我该带弓衣走了。”
  夫人虚弱的对着老妇人说:“弓衣要把黄裳给蒸了。”
  老妇人说:“弓衣是要替你家公子在今日开窍。现在是重要关头,可不能打扰。”
  这时候,厨房里的嘈杂声音更大,老妇人急了,连忙对夫人说:“我得过去瞧瞧。可不能出了乱子。”
  老妇人连忙走到厨房,看见众家仆正在用木杈摁着化为原形的弓衣。弓衣的头部在地上扭动,看见老妇来了,就不再动弹。
  而黄员外看见了老妇,对着老妇人说:“让他们住手。”接着就不再言语。
  家仆都愣住,弓衣的身体扭动,却也摆脱不了木杈。余下的家仆都扑倒黄员外的身边,要扶起员外,可是黄员外的身体已经瘫软,家仆用手去触碰员外的鼻孔,惊呼道:“员外死了!”
  老妇人听到家仆的呼喊,里阿木木走到黄员外身边,从嘴里掏出一颗珠子。塞到员外的嘴里。然后用手掌揉捏员外的喉头,让珠子滑下。
  家仆们看见老妇人的动作,都不敢妄动。黄夫人也来了,看见老妇人正在解救员外,示意所有人不要再妄动。
  黄夫人走到老妇人身边,轻声的问老妇人:“弓衣把黄裳用急火水蒸,是个什么道理?”
  老妇人对着众人说:“大家都放过弓衣吧,老婆子求你们了。”
  家仆都只把夫人看着,夫人慢慢点头。家仆把木杈松开,讪讪的退到厨房门口。老妇人看着家仆们仍旧是一副犹豫的样子,对着地下的弓衣仍然十分的忌惮。
  老妇人对着夫人说:“夫人你把脸转过去。”
  夫人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老妇人的脸突然迅速变化,皮肤化作鳞片,眼睛分开两边,然后一条巨蛇从老妇人的衣服里升腾出来,比弓衣化蛇大了许多。
  巨蛇的头部长着麟角,蛇身上已经长出了四个爪子,巨蛇在厨房里绕了一圈,把几个木杈都抓在爪子里,这时候,黄员外已经醒转,看到这条巨蛇的身体中段,有一个巨大的伤痕,伤痕并未痊愈,仍旧绽开一个伤口。
  家仆们都吓逃开。巨蛇转了一圈之后,回到黄员外和夫人身边,恢复到了老妇人的模样。
  但是黄员外已经确认了这个巨蛇,就是当年自己掩埋的那条渡劫的蛇,所以并不害怕。
  老妇人问黄员外:“刚才蒸笼可曾打开过?”
  黄员外摇头,老妇人喘一口气,“那就是万幸。”
  夫人也问:“弓衣到底在做什么?”
  “助你家公子开窍。常人的心有四窍,而你家公子有七窍。只是七窍都被淤翳堵住,心神不得上行,堵在带脉。”老妇人说,“弓衣用蒸笼蒸你家公子,就是要把蒙心的淤翳化解,但是热气逼迫在公子的周身穴道,如果揭开蒸笼,风寒侵入穴道,就顺着经脉逆行,公子不仅无法开窍,更有性命之忧。”
  黄员外听了,后怕不已,庆幸刚才对弓衣的信任。
  不过这就是黄员外心底善良不把弓衣当做妖孽的善报,因此救了儿子的性命。
  “公子的生辰全阴,”老妇人说,“他出生的那日,是几百年难遇的一个时辰,也是我修炼五百年渡劫时刻。”
  “我儿子。。。。。。”黄员外问。
  “所以公子日后非同凡响,但是要先过十七年的磨难。”老妇人说,“在这十七年里,一般的妖邪鬼魅,也就罢了,但是他命中的克星和多年的厉鬼找上门来,你们夫妇二人也无法抵挡。”
  “所以你就安排了你孙女过来保护我儿子?”黄员外问道。
  老妇人点头,“当年我渡劫到了紧要关头,终于是修行不够,被天雷击中了身体,挂在树枝上,苟延残喘,马上就要毙命。所幸员外有好生之德,不仅将我掩埋在土里。更是把我的孙女弓衣掩藏起来。躲避天眼。”
  黄员外和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实在是无法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么多曲折。
  老妇人继续说:“弓衣躲避了天眼,在掩埋我的土壤,钻出一个空洞,每三月衔一鸟蛋给我喂食,让我身体渐渐恢复。当我吃了四十四个鸟蛋,到了我能从土里钻出,随意行走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年,我就带着弓衣到你家来报恩,没想到黄裳竟然得了一个高人庇护。”
  “没有人来庇护他啊?”黄员外仔细回忆。
  “我带弓衣来的时候,”老妇人说,“就已经看到了公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螟蛉。”
  “那是他的义兄周侗送给他的信物。”黄员外解释。
  “那就是了。”老妇人点头,“世间流传了千年,说螟蛉是天下斩鬼的利器,只是没有人能把他炼成宝剑,所以只有名声,把持过螟蛉的道士和高僧都无法运用。在唐末时期,螟蛉不知下落,听说被武威郡的一个术士世家所收留,那个术士世家,就是周姓。”
  “那个周侗是一个周姓巫师的儿子,”黄员外回忆,“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跟我儿子拜了结义金兰。”
  “那就是公子的福气了。”老妇人说,“周家巫师的名声在秦地赫赫有名,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福建,这就是机缘所致。并且让周侗做了你家公子的义兄。”
  黄员外又问:“如你所说,我儿子十七年磨难,为什么在十一岁之前,没有任何意外。”
  “公子的生辰全阴,”老妇人继续解释,“十二岁之前,天下百鬼不得侵犯。但是到了十二周天过去,天生自带的九龙冰罩就化解。免不了有妖魅来侵扰。周家巫师把螟蛉给了公子,就是再厉害的厉鬼,也不得近身。但是公子的波折并不来自鬼魅妖邪。他也犯七煞,招血光之灾。”
  “啊!”黄员外突然想明白了,“弓衣一直贴身跟着黄裳,就是要保护他不被恶人所害!”
  老妇人把身体对向黄员外,“老爷救我和弓衣两条性命,本就不该有绝嗣的报应。”
  “那风林岙的事情,”黄员外点头,“一定是弓衣所为,可是死了那么多人,弓衣也太、太、太。。。。。。。”黄员外不好指责,只是看着地上的大蛇。
  “这个事情,老爷你想错了。”老妇人说,“那些人都是你家公子,黄裳杀的。”
  “啊!”黄员外夫妇同时惊呼。
  “公子虽然心智被淤翳蒙住,”老妇人说,“被山匪掳去,绑在山洞里,弓衣化作原形,一直偷偷跟着保护,看见山匪为了赎金,一时不会加害公子,就到我修炼的水潭找我。我跟着弓衣到了风林岙山洞。却不敢靠近,因为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
  “那人是谁?”黄员外问,“连你们都害怕。”
  “那人是华山的一个隐士。。。。。。”老妇人说,“法术十分高强,他其实在我渡劫那晚,已经和老爷见过一面。”
  黄员外和夫人对视,夫妇二人心里明白,这就应了郎中的那句话了。
  老妇人继续说:“当时山匪把公子绑在山洞,引了无数鬼魂来觐拜公子,公子当时已经收了惊吓,螟蛉的威力发作,群鬼都受公子指挥,于是。。。。。。”
  “于是我儿子御鬼,”黄员外叹息,“所以杀了这些人。”
  “老爷当年不停的跪拜恳求,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公子的安全。”老妇人说,“那个隐士本来是来度化你家公子,但是见到你的恳求,便不再忍心让你老年丧子。所以,他也就没有出手。”
  老妇人把黄裳的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个干干净净,夫妇二人再也没有什么疑问。老妇人看了看蒸笼,又在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地下的弓衣的身体也慢慢缩小,变成了人形,只是赤身露体,黄员外把脸背过。弓衣走到柴堆,拿了衣服穿戴整齐。
  然后走到老妇人身旁,老妇人牵着弓衣,两人同时跪下,向黄员外夫妇轻轻磕了三个头。婆孙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出厨房。外面的家仆大致也明白这两人的来历,都让开道路。
  黄员外夫妇让家仆守好蒸笼,亲自送婆孙俩到了门口,婆孙俩不再回头告辞,只是牵手慢慢行走,走到远处,身体匍匐,然后消失在路边的草丛里。
  黄员外夫妇叹息不已,想起黄裳还在蒸笼里。于是立即回到厨房,就在此时,蒸笼的盖子已经被掀开。两人看见蒸笼里,黄裳盘坐在笼屉,紧闭双眼衣服湿透,贴在身体上,浑身上下湿淋淋的,黄裳的脸色通红。
  突然黄裳的眼睛睁开,四个瞳孔都放出夺人的锐利眼光。震得夫妇二人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黄裳跳下蒸笼,走到了父母面前跪下,终于开口说话:“爹娘,这十七年来,让你们费心操劳了。”
  黄裳的声音浑厚清晰,一脸诚恳。再也不是之前的痴呆模样。
  黄员外夫妇伸手摸在黄裳的头顶,心神激动,无法说话,两个老人同时落泪,只能说:“好,好。。。。。。”
  诡道挂名黄裳因为七窍玲珑心蒙了淤翳,堵塞了心脉,足足当了十七年的痴呆。按照如今的说法,黄裳这种是先天的身体疾病,并且命格艰险,头顶七煞,从出生就有厉鬼和妖魅缠身,并且命犯破军,应该是活不过成年。
  但是因为黄员外夫妇待人慈悲,做了善事无数,终于让老夫妻终于保存血脉。
  黄裳过了十七岁这个关口,就是大难不死,后续有福了。
  黄裳被蒸散了淤翳之后,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十二经络,任督带三脉,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道全部贯通。
  完全脱胎换骨,骨骼舒展。
  更加称奇的是,黄裳不仅开口能言,并且记得十七岁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自幼学习的四书五经,也记得倒背如流。做文章在剑浦无人能出其右,功名指日可待。
  但是黄裳也能记得弓衣对自己的照顾。现在弓衣保护他到了十七岁,蒸烤让他开了窍。弓衣报了黄员外的救命之恩,已经和渡劫蛇精离开,渺无音讯。黄裳惦记此事,一直都闷闷不乐。
  而且黄裳也记得胸前的螟蛉,是自己的义兄周侗所赠,知道自己十二岁之后,百鬼不侵,也是螟蛉的作用。也去了剑浦巫巷,只是仍旧打探不到周侗的消息。
  黄裳感念弓衣和周侗两人对自己的恩情。睹物思人,在山中寻觅了一棵百年老树,让下人给砍了回来。自己先修了树皮,然后用斧头的短锯,慢慢雕琢。
  两个月后,一根桓木雕成,桓木的顶端四方,分别雕刻了四象神兽,分别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桓木的中段,刻了一条青蟒,青蟒的头部有一个发髻,这是黄裳在思念弓衣。青蟒的对面刻了一个鸣蝉,这是感念义兄周侗。
  桓木雕成,黄裳又给上了几道红漆,然后在黄家大宅的庭院中央,挖了一个深坑,把桓木给竖起。一个表木就竖了起来。黄裳又以桓木为圆心,花了一个七丈七尺的等圆,在等圆中分阴阳双鱼,正北正南,距桓木四丈一尺,划了阴阳鱼嘴。接着用青砖在太乙混元外堆了后天八卦。
  当午时一刻太阳照射到桓木,映射阴影长度两尺六寸,阴影宽度是八分,方位是白虎斜二分。
  这就是黄裳所创晷分算术起始的晷分刻度,就此,晷分成为道家中极为重要的算术。
  三十一万七十一进,八十二万九千两百十五出。
  徐云风把桓木竖在钟家大院里,然后报出了晷分的刻分。
  钟家的五个当家人,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质疑徐云风的身份了。
  晷分算术在道教有各种方式,而黄裳的晷分算术,和普通道士的罗盘计算完全不同,甚至和皇家的钦天监日晷华表的计算方式也有区别。
  所以黄裳的晷分一直是诡道独有。绝无诡道之外的人能够使用的道理。
  徐云风做完了这些事情,看着钟富,“当年你们钟家对不住黄家,为了躲避黄莲清,搬到了巫溪对面的湖北境内,就是占了黄莲清终生不能出四川的便宜。黄莲清死了,你们以为黄家没人能找你们寻仇,所以又搬了回来。”
  钟富和其他四个兄弟都脸色发白,看来当年他们也不是听见黄莲清就闻风而逃,一定是黄莲清的法术高强,让他们钟家抵挡不了,才举家搬迁。
  果然钟富说:“如果不是我们的老先人义方仙逝,那里轮得到黄莲清在我们钟家耀武扬威。”
  “就算是黄莲清不死,”钟家的老二钟贵恨恨的说,“现在他也不见得能胜过我们。”
  王鲲鹏看了看钟贵,“你们这些年一直没有行踪,除了古道那次,跟我们为难,看来是在家里折腾什么法术出来。”
  王鲲鹏这句话一说,钟家的五个当家脸色又是青一阵,白一阵。
  “难道不是?”王鲲鹏问。
  五个当家中,钟贵的脾气相对火爆,“行,我们信了,黄家的小伢子是你们诡道的门徒。要怎么着,你们划下道来。”
  徐云风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下巴朝着黄坤抬了抬,“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恩。”黄坤拿着螟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钟家当家面前,“我爷爷叫黄松柏,我爷爷的哥哥叫黄铁焰,听说当年,是你们钟家的先人钟义方,为了讨好张天然,挑拨他们两人龃龉,然后趁机害死了黄铁焰。今天我黄家的后人,来找你们钟家的后人,讨要一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钟贵说,“上辈的恩怨,他们人都化作泥土了。总不能让我们给你磕头赔罪。”
  “不赔罪也行,”王鲲鹏突然插嘴,“把当年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也行。”
  钟富突然开口了,“王抱阳,这里好歹也是钟家的地盘,我们兄弟五个,一直对你客客气气,可不是怕了你的本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