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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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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柄瞬间融化,给黄裳分出一条路来,一直走到深潭之上。
  黄裳从深潭坚冰里破冰而出,站到潭边,王中浮和一干山民仍旧在等待,看到黄裳手里的炎剑,发出妖魅一般的火焰。都十分的震赫。
  黄裳对着山民,把炎剑平摊在身前,左手伸出两指,在剑身上慢慢掠过,“山魈的怨灵,已经被这把剑收服。大家今后不再为山魈所苦。”
  山民都纷纷的交头接耳,片刻之后,对拜服在黄裳的身前,齐声大喊:“黄大仙人。”
  王中浮站在黄裳的左边,对着黄裳说:“师叔跟我下山,去见我的师父去吧。”
  黄裳收了炎剑,与山民告别,跟随王中浮下山。去见他的结义金兰义兄周侗去了。黄裳和王中浮下了终南山,一路向东,出了潼关,奔向洛阳。
  黄裳在长安无法找到周侗,原因是周侗已经在洛阳扬名立万,是中原的一代豪杰。
  王中浮带着黄裳到了洛阳的周宅,周宅在洛阳是一个大宅,就在洛阳城内最繁华所在。王中浮和黄裳走到了门口,王中浮把大门推开,对着黄裳说:“师叔你先等待片刻,我现在就去通报师父。”
  可是大门推开之后,黄裳和王中浮看到周宅里,站满了各种奇装异服的怪人。黄裳分辨出来,其中有一人,就是当初他在西安对付的一个西域胡人——努扎尔。
  七、算沙部
  七千一百八十八进,三万三千九百三十五出
  七星阵法在王鲲鹏手上维持了两轮,交到了徐云风的手上。不可否认的是,王鲲鹏给了徐云风一个很不错的局面。
  该来的人都来了,怎么做看徐云风怎么决定。这就是王鲲鹏向徐云风表示尊敬的作为。这个世界怎么去看待,徐云风你自己做出选择吧。
  徐云风把旌旗拿在手上。最后的一刻就要到了。决定七星阵法胜败的几场冥战,就要开始。
  第一场:徐云风与同断武,天权和玉衡星位已经合二为一,申德旭和方浊作为徐云风的副手。
  第二场:何重黎与四个厉鬼,天枢的宋银花已经和开阳星位合二为一。
  第三场:黄坤邓瞳要在天玑星位把冉遗驱赶到七眼泉,但是要面对龙门的老道士的阻挠。
  而王鲲鹏、张家岭、老严三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和七星阵法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是他们研究所内部的恩怨,王鲲鹏也表现的很清楚,这事,跟徐云风无关。由他自己来解决。
  而第四场:摇光、天璇星位的钟家五兄弟加上秦晓敏、陈秋凌,还有黄溪他们的对手仍然没有出现。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的对手距离太远,还在赶来的路上,但是一定会到,这一点,徐云风心里十分的明白,他在等着那个对手的出现。
  事件的走向越来越清晰,第三轮之后,张天然就要现身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在暗中操纵了。没必要了,徐云风和王鲲鹏这一点已经达成了默契,张天然就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既然已经这样,徐云风拿着手中的旌旗,心中对自己说,那就来吧。明天,他和同断武之间的约期就到了。他必须要赢,既然是一个几十年的布局,那就在他和王鲲鹏的手里终结了吧。
  徐云风最后一次摇动旌旗,“何重黎、宋银花。”
  何重黎跟蛊人站在鬼街的石林里,看着已经显出了身形的四个厉鬼,何重黎与官庄的宋银花同时回答徐云风:“可以了。”
  “黄坤、邓瞳、”
  黄坤看着眼前的巨大冉遗,“放在我们身上了。”
  “钟富、黄溪。”
  钟富和覆舟山上的黄溪同时回答:“准备好了。”
  “好。”徐云风一把将旌旗揉在手里,“各凭天命,好自为之。”
  七星阵法不再联动,从这一刻开始,各自为阵。
  最后明确的人,最先来了。
  钟富最先发现的问题。钟家的四个弟弟轮流值守休息。钟宝亥时,钟富子时到,钟平丑时,钟贵寅时,钟安卯时,五个兄弟分别值守,等待摇光——天璇的星位。黄溪虽然人在覆舟山,但是也在星位的牵连之中。
  连续两个晚上,钟富都看到了有人在头顶上方的空中移动,第一个晚上,钟富感受到了有人过来,立即叫醒了四个弟弟,五个人在半岛上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整个半岛上,没有任何踪迹,钟家五个兄弟,在地面上慢慢寻找,连个脚印都没有找到。钟富认为是虚惊一场,大家继续休息。
  一夜无事。
  但是第二个晚上,钟富在子时和丑时交接的时候,非常清晰的看到了有一张脸在空中掠过。钟富顿时暴起,站起来寻找。四个弟弟,也心神不宁,并未睡着,听到钟富的动静,都起身查看。
  钟富走到了江水边,似乎看到了江水里有一张人脸,在波浪里若隐若现。
  “是那一位高手?”钟富大声说,“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出来现身。”
  清江的江水在深夜里慢慢流淌,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人傀,和陈秋凌在熟睡。钟家五个兄弟已经相互对视,钟富问:“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钟平钟安钟贵钟宝都点头回答。
  “其他的星位对手都早已现身,”钟富说,“只有我们的对手还在暗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隔得远了,”钟宝说,“走的慢一些。”
  “那到不然,”钟富说,“徐云风已经把六个星位合做三个,加上天玑不动。一共联合起来对付四个对手。现在同断的后人,何家的老对手都到了,猇亭的冉遗已经开始苏醒,只有我们的对手迟迟不现身,应该是他得到的消息迟了很久。”
  “我们钟家树敌无数,”钟平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对手。”
  “不见得是我们认识的对手,”钟富推测,“可能是老祖宗的仇人,我们结下的仇人,都不会有这么厉害。”
  “人来了,连人傀都没有被惊动。”钟安说,“证明这人的路数十分的隐秘。术士家族中,以西南外道最为隐秘,除了我们钟家,苗家和魏家已经被王鲲鹏收服,黄家更是跟诡道的站在一起。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门派和我们一样的路数。”
  “有的。”钟富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当年是我们钟家的死对头。”
  钟平被提醒,“是的,不仅是我们钟家,也是苗家、黄家,特别是魏家的死敌,当年我们四个家族一起联手把这个家族赶出了西南,而那一派的巫师,只能远走他乡,在他国安顿下来,渐渐扬名立万。”
  “黑苗的后代,”钟富点头,“当年被我们西南四大家家族联手剪灭,后人去了南洋。”
  “降师。”钟平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竟然还有人被牵扯进来。”
  “我怀疑,这两个晚上来的人,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降师。”钟富说,“来无影去无踪,降师中最高明的降头,被我们碰上了。”
  钟家五个兄弟沉寂很久,终于钟安打破了平静,“飞头降。”
  “是的。”钟富说,“如果猜的没错,就是飞头降。”
  钟家五兄弟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流露坦然的绝望。将头之术在中土失传几百年,一直在东南亚盛行。而能够使用飞头降的降师,即便是东南亚,也不会超过五个降师能施展。
  南方来的降师已经到了,何家当年封印的厉鬼已经在土城鬼街与何重黎对峙了很多天。黄坤和邓瞳在巨大的冉遗面前,忐忑不安。
  这些与徐云风都没有关系了。徐云风现在来到了西陵峡的中段,站在了石牌的那个餐馆,也就是当年的小学,三峡古道曾经有个缝隙的出口。
  这次徐云风不会再空等,因为同断武已经和曾婷来赴约了。
  徐云风看着同断武走近,用脚点着脚下,“这里本来有个石头,当年跟着你爷爷的日军,侵略中国,有一个军舰被宇文发陈拖下古道,困入其中,其实我挺佩服他们的,他们在下面支持了几十年,顺着缝隙往上爬,功亏一篑,没有爬上来。”
  “如果把这个缝隙重新打开,”同断武问,“我们能回到我爷爷葬身的地方吗?”
  “没有一个可能。”徐云风摇头,“我当年就已经尝试过。进入古道只能寻找到赑屃和傲天,不过这两个神兽,已经离开了三峡。”
  “去了那里?”
  徐云风神经质的扭了扭脖子,“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
  赑屃和傲天在荆州的河段,沉入了九曲荆江的河底。这段时间,荆江的河流比往常更加湍急。傲天和赑屃在荆江河底移动,荆江大堤的基脚被搅动,长江荆江段的河道管理局加强监管非法挖沙船的力度。
  已经有一艘挖沙船在半夜里无声无息的沉没在荆江,但是消息被河道管理局封锁。原因不明,也不允许相关部门调查。
  这件事情,老严当然是脱不了干系。他还有两关要过,最后一关是张天然,不过压力在王鲲鹏的身上。只是张家岭的这一关,得由他自己来解决。
  张家岭已经到了,老严站在万寿宝塔的最高一层,看着张家岭直接走进了万寿塔公园,然后一路走向了宝塔。
  由于荆江大堤几百年垫高了十几米,万寿宝塔的基座陷入大堤之下三层。当张家岭走到了宝塔边,看见了站在宝塔最高一层的老严。老严的所在的高度仅比张家岭所站的位置高几米而已。两个老同事相互对望。
  终于老严开口了,“这些年过的好吗?”
  张家岭摊了摊手,“你下来说话。”
  “也不用这么客气了。”老严说,“三铜你拿了铜炉,王鲲鹏拿了铜镜,我就要完成我的目标了。”
  “如果你有本事拿到三铜,破解这个死局,”老严说,“当年就不用对付你了。”
  “你就是太自负。”张家岭说,“你认为只有你能做到,不相信任何人。”
  “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老严说,“王鲲鹏你见过了,我相信他。”
  “他让我拿着你的铜炉跟他对赌,”张家岭一点都不啰嗦,“他的确很有种。”
  宝塔四周悄无声息的聚拢了十几个人人,这些都在张家岭眼里看的清清楚楚,张家岭哼了一声,“你几十年只培养了一个王鲲鹏,这些人保护不了你。”
  老严平静的看着张家岭,“我不能和你在这个地方解决我们当年的恩怨,我们换个地方。”
  “我无所谓了,”张家岭说,“我耐心很好。你说去那里?”
  “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好,”张家岭爽快的说,“我带你去见王鲲鹏,你亲口告诉他,你当年是怎么逼迫赵建国的。”
  “这件事情,我总是要跟他说个明白的,”老严没有张家岭想的那么怯弱,“我现在就去。”
  “别忘了带着铜炉。”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老严笑了笑。
  七眼泉上,王鲲鹏看见张家岭回来了,并且推着一个轮椅。其实王鲲鹏心里知道张家岭会把老严给带来,老严欠自己一个说法,现在该到时候了。
  王鲲鹏心里想着:疯子,我们哥们俩现在开始就各顾各的,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好,现在我要面对我这辈子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了。该来的终究是会来,一味的逃避根本于事无补。
  ——徐云风说话的时候一直把眼睛看着同断武的眼睛,可是曾婷就在同断武的身边就站着曾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曾婷从实现里祛除。
  同断武说:“我不让她来,可是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你是来跟我谈这个的吗?”徐云风打断同断武,“我哥们,就是这次布下阵法的王鲲鹏,我叫他王八——曾婷你记得吗?”
  “记得。”曾婷说,“我都想起来了,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恩,”徐云风继续说,“他告诉过我,这人,这辈子不能一味的逃避,该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比如你们站在我面前,我就逃避不了。”
  “理解。”同断武说,“我现在也特别相信,我到这里,重复我爷爷做过的事情,也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你打败我,”徐云风说,“就去姜家庙找申德旭,他一定会把和泉守鉴定交给你。”
  “我相信。”同断武说,“这个不用你再提醒我。”
  “然后带着曾婷走,”徐云风说,“别去上海,这事到此为止。”
  “还没打,你就认输了。”同断武看着徐云风,“如果你输了,这件事情,就该与你无关。”
  “好吧,是我操心太多。”徐云风说,“即便是我赢了……”
  “如果你赢了,”同断武看着曾婷,“你和她以后……”
  “我轮不到由别人来安排我的生活。”曾婷决绝的说,“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对,就应该这样。”徐云风低下头,然后立即把头抬起来,“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水性看起来不太好,”同断武问,“真的要跟我在水里比试?”
  “不在水里赢了你,”徐云风说,“这事就不算完。”
  “好,”同断武慢慢的朝着江边走去,“我等你。”
  徐云风看了看曾婷,曾婷的眼睛里饱含着关切,却是看着同断武的背影。徐云风内心里如同一把尖刀划过心脏,颤抖着说:“你也保重。”然后也跟着走到了江边。
  同断武和徐云风同时在江边站定,等着上游的三峡大坝泄洪闸开启。到那时候,长江会变得汹涌湍急。
  ——王鲲鹏看着张家岭推着轮椅上的老严。
  老严虚弱的对王鲲鹏说:“我来给你一个交代,赵一二的交代。”
  王鲲鹏面无表情,“我等你这句话很多年了。”
  王鲲鹏、张家岭和坐在轮椅里的老严,三人相互对视,沉默不言。七眼泉上也一片寂静。红水阵在王鲲鹏的掌控之下,杀意渗透到老严和张家岭的每一个毛孔里。
  张家岭和老严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张家岭突然非常明白的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可怕。
  老严是三人中最虚弱,最弱势的一个。虽然他曾经把面前的两个人,都操纵与鼓掌之间,但是现在,他也非常清楚,时过境迁了,他老了。论法术和能力,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的力量反抗。
  老严看着王鲲鹏,和张家岭一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怯意。
  “你终于等到了这天,”老严说,“你忍隐了这么久,就在等着今天的机会吧。”
  “你我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王鲲鹏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激动,他等了这一刻很多年了,心中早已心若止水,“不然我为什么按照你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老严看着张家岭,“我没看错人吧?”
  “没有,”张家岭认同的说,“的确比赵建国厉害。”
  “你们布置的这个局,卷入了这么多人进来,改变了我师父的命运,也改变了我和徐云风的命运,”王鲲鹏说,“我一定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云风?”张家岭茫然的问,“我听马接舆说起过这个人,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啊?”
  “多出来的一个人,我也很意外,”老严苦笑一下,“也许是进来搅局的,也许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谁知道呢,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却偏偏是关键的胜负手。”
  “好玩。”张家岭说,“越来越有趣了,赵建国有本事,把事情弄得这么有趣,可惜赵建国命不长。”
  围绕着三人的木桩顶部的油灯立即亮起,一个烟雾化作夜叉,举着一个金刚杵朝着张家岭劈下来,张家岭举起双手,格挡住金刚杵,王鲲鹏的手把张家岭的衣领揪住,“你眼睛睁开,就真的挡得住我?”
  张家岭惊呆了。王鲲鹏收了看蜡的夜叉,手也缩回来。
  一招之间,王鲲鹏显露了他的真实本领。
  张家岭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过了很久才对老严说:“你教的?”
  “我教了一半。”老严诚实的说,“另一边是赵建国教的。”
  “竟然能在看蜡的同时,自身也可以攻击对手。”张家岭佩服的看着王鲲鹏,“你把一天的修炼,抵得过别的术士一个月,的确是一个勤奋的术士。”
  老严插嘴,“我当初跟他就说过,后天的努力,比天赋更重要。他真的信了。”
  “他不仅信了,”张家岭说,“他还做到了,具备常人不能有的努力,这本来也是一种天赋。”
  “还是把赵建国当年的事情说了吧,”老严说,“不然他绝不会放过我们两个老家伙。”
  “我本以为我在地下心无旁骛的修炼了这么多年,出来后,天下没人能胜过我,”张家岭说,“可是我错了,错的厉害。”
  王鲲鹏阴鸷的看着张家岭,“你们一辈子都在算计他人,到了今天,终于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了吧。”
  老严看着张家岭,无奈的苦笑,“没办法,这说明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是对的,比赵建国合适多了。”张家岭把头对向王鲲鹏,“我告诉你这个安排是谁定下的,这人你知道。”
  “古赤萧。”王鲲鹏说,“他们是你们直接领导人。”
  “所以,”张家岭说,“这事不落在你们诡道身上来解决,还能有谁?”
  “但是缺一个连接起来的关键人物,”老严开口了,“我们找了很久,希望是一个天生异禀的年轻人,要有谋略,要能承担起所有的责任。让他去投奔诡道。”
  “所以你们趁着我师父走投无路的时候,选中了我的师父赵一二。”
  “是的,”张家岭说,“我认定了赵建国。可是老严不同意。他说赵建国性格太骄傲,太骄傲的人做不了这个事情。”
  “这就是我和老严之间的矛盾。”张家岭说,“我们没时间了,等不起了,我就认定了你师父,可是老严却反对。我们研究所里的两张一严,就为这件事情,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老严伸手,示意下面的话由他来叙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张天然与日本的同断在三峡古道里冥战最后,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天下术士,前赴后继,不断消亡的循环。张天然要破局,但是古赤萧知道张天然会导致整个术士世界的崩溃。于是暗中联络了当时还是庄崇光的老严,将张天然摁在了地下。然后让另一个亲信孙鼎去取代张天然的位置,可孙鼎的能力有限,直到他的孙子孙拂尘才完成了这一步。老严就一直要监视着其他的竞争者,当然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张天然。
  孙拂尘带了几个高明术士,作为投名状。可是天下最高明的术士,都已经四散而逃,孙拂尘能找到的最有身份的投名状,只有清静派的掌门见清,也就方浊的师父。见清是个好人,可惜被孙拂尘做了牺牲。接下来就是老严不忍见清的冤屈,收留了见清的徒弟寻蝉和方浊,当做自己的亲传弟子对待。这是后话。
  但是孙拂尘的事情没做干净。只能大家从头再来一次,把天下所有的术士都聚集起来。这件事的就要由张天然出阴来引发。
  古赤萧死前,知道这事最终还是要由诡道来出头,因为天下能真正对付张天然的只有诡道有这个能力。但是当时吕泰已经老了,徒弟金盛本领一般。
  所以两张一严,就要替诡道寻找一个合适的幺房。
  他们等了三年,在动荡的年代里,找到了赵建国。赵建国什么都合适,就是脾气太坏。老严犹豫了,可是张红玉和张家岭不能再等。于是两张一严闹翻,张红玉扔下所有的事情,什么都不管了。张家岭就认定了赵建国,把古赤萧留下的铜镜,交给了赵建国。并且让赵建国立即离开北京,去河南躲避。
  铜镜诡道一直流传的东西,赵建国拿着铜镜,就是诡道的信物。吕泰和古赤萧也有默契,知道如果有人拿着铜镜,那就是古赤萧留给吕泰的徒弟。也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所以赵建国流浪到了河南,就被金盛找到。
  金盛把赵建国捡回来,带到了吕泰的面前。
  吕泰立即就按照当年和古赤萧之间的约定,收了赵建国为徒。从此这世界上就没了赵建国这么一个热血大学生,多了一个诡道传人——赵一二!
  ——徐云风和同断武,顺着江面上的一条缆绳,杂耍一样先后走到了距离江岸十几米的一块石头上。这是一块礁石在葛洲坝大江截流之前,是长江靠近南岸的一个巨大的石头。建国后,国家疏浚长江三峡航道,讲西陵峡的各个礁石一一的爆破。
  最为出名的就是滟滪礁。
  徐云风看着同断武蹲下,用手去触碰长江的水流之后,然后站起身来,“江水上涨的很快,十分钟后,我们就会被江水淹没。”
  长江上的滚装船都已经抛锚停航,徐云风不用同断武提醒,就知道长江水正在飞快的上涨,“还有十分钟,我们进入江水之下,只能有一个人能回到岸上。”
  “是啊。”同断武和徐云风同时看着江岸上的曾婷,“是个好女人,可惜命不好。”
  “跟我们这行沾上边的女人,”徐云风轻声的说,“没有一个命好的,至少我没见到过。”
  “我也不多说了,”同断武说,“没有我们,她能过得更好。你肯定也早就想明白了。我的命运把我带到了这里,没办法,谁叫我有这么一个爷爷呢。”
  “你的爷爷是一个大人物,而我的爷爷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船工,”徐云风顿了顿,“抗战的时候,在他在长江上做水手,差点被你们日本鬼子的飞机炸死在这里,幸亏他水性好,捡回来了一条命,爬上了长江里的礁石。”
  徐云风看了看脚下和四周,“他没说过具体的地方,我就姑且认为他爬上的就是这个还魂岩吧。”
  “这个礁石的名字挺好。”同断武点头,“还魂岩。”
  “这名字有来历的,”徐云风说,“是滟滪滩的副礁。”
  “滟滪滩我听说过,”同断武和面前的这个冤家对头也只有不多的时间说话了,“可惜,我们不是朋友。”
  “古时候船下川江,进入最为凶险的西陵峡,绕过黄牛崖下的时候,湍急的江水就会狠狠的把船只抛向滟滪礁,这时候船工就要全神贯注,舵工把持方向,船工站在船舷用撑杆顶开船只旁边的礁石,避让滟滪。”徐云风对同断武本人也没有太多的保留,干脆喃喃的说起来,“这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由于这段江面太凶险,触礁沉船无数,所以我爷爷作为老船工,他们都有一个经验,那就是在船只进入到这段死亡水域的时候,有一个诀窍。那就是把船头的方向,一直对着滟滪之南的一个巨大礁石。让船朝着这个礁石撞上去。这样才能避开滟滪礁,和一系列的浅滩。当船绕过了滟滪礁之后,即将迎头撞上这一块巨大礁石的时候,会有一道回旋的水流,将船拉开。整个过程,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船工,任谁也不敢这样冒险。”
  “你说的礁石,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块还魂岩吧?”
  “正是,这块礁石之所以叫还魂岩,大意就是能把行船的船工的性命挽救的意思,也有朝着礁石行船,十分凶险的含义。所以后来疏浚河道,炸礁的时候,当时的工程人员漏过了这块礁石。因为当初长航的所有的船工都恳求,要留下这块救命的礁石。于是还魂礁,就没有被炸掉。葛洲坝截流后,长江三峡的水位抬升,还魂礁几乎被淹没,只剩下了最上面方圆一丈的石面,就是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
  “我的爷爷就死在这块礁石之下的地下深处。”同断武说,“你爷爷当年却在这里侥幸生还。”
  “挺有趣的是不是?”徐云风说,“就跟有人安排好了似的。”
  “不知道今天我们谁生谁死?”同断武说,“我知道我是九龙宗的后人,跟水离不开关系,我们的命运就由长江来替我们决定吧。
  江水上涨到了两人的膝盖,岸边的人看见两个人站在江面上,形势危急,都在纷纷的跑动,有个热心的当地居民,在岸边用绳索绑了一块石头,抡了两圈,把绳索扔到了徐云风和同断武的上游几米。绳索从随着江水荡过来,徐云风把绳索捞在手里。
  岸上的人发出了一阵欢呼。可是当他们看见徐云风轻轻的把绳索扔到水里,又同时发出了一阵惋惜。
  站在曾婷旁的一个游客焦急的说:“这两个人疯了吗,为什么不要命了。”
  “他们就是不要命的混蛋。”曾婷已经满脸泪水,“都死了才好。”
  江水已经漫过了徐云风和同断武的大腿,激流的冲击力让两人站立不稳。徐云风和同断武都扭头看了看江岸,然后在江岸上无数人的眼里,瞬间消失,被江水吞没。江岸上的人都同时惊呼。
  ——七眼泉上,当年威名赫赫的张家岭和老严,两人都安静的看着王鲲鹏。
  两人都在向王鲲鹏表达一个意思:他们当年的决定,是对的。
  怎么能不承认他们的正确呢。现在几乎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王鲲鹏,就是赵一二的弟子,诡道的司掌,吕泰一生心血的延续。
  没有赵一二,就没有诡道王鲲鹏,没有老严,就没有天下第一术士的王鲲鹏。而没有张家岭,就没有赵一二。
  这是一个连续的逻辑。王鲲鹏也无法去找出破绽。
  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王鲲鹏想起了徐云风当年对自己的愤怒。但是这一切真的是自己自找的吗,也许在见到老严之前,王鲲鹏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可是当他跟着老严,丢下了赵一二之后,这个选择的权力就被自己抛弃了。
  “我师父,”王鲲鹏长叹一声,“我们三个人的手上,都沾着他的血。还有吕泰,还有古赤萧,还有张天然。可笑我一直都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张天然的身上,也许这也是我一直在刻意回避的原因吧。”
  “去世的人已经走了,”张家岭说,“可是我们还有机会把这个轮回终止,就看你的选择了。”
  王鲲鹏苦笑,“我刚刚还认为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张家岭把眼睛看向老严。王鲲鹏这才看到老严的腿上搁着一个黑色绸缎的包裹。老严慢慢把包裹解开,一个绿锈斑驳的铜炉露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拿出这个东西,”王鲲鹏问老严,“研究所里所有的东西我都有权限查看。可是从没见过。”
  “铜炉被我放在万寿宝塔的顶层。”老严说,之前我放在武当山的金顶。”
  “但是玉真宫出事了。”王鲲鹏说,“你还是不放心。只能就近找一个地方,把铜炉从武当山带到了荆州。”
  “三铜我们已经拿到了其二。”张家岭兴奋的说,“最后一个铜鼎,还在大青山的地下,我们把铜鼎取出来,一起完结这一切。”
  “现在就走?”
  “当然是事不宜迟。”
  “我答应了。”王鲲鹏斩钉截铁。
  张家岭兴奋起来,“太好了。”
  “可是不是现在。”王鲲鹏的回答让张家岭失望透顶。
  老严悠悠的说:“七星阵法里有徐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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