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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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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风看着王鲲鹏,“你跟我讲什么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王鲲鹏平静的说,“理解是另外一件事情。”
  “别啰嗦了,赶快让黄坤去天权星位!”
  “黄坤在你来之前,就过去了。”王鲲鹏看着西北方,“昨晚走的,现在应该到了吧。”
  徐云风这才看见了策策一直蹲坐在一棵大树之下,可是大树的叶子已经掉光,遮不住雨点,策策背后的树干,有凹陷,她身体可以退进去一些,勉强没有淋雨。
  徐云风这才看见,所有的大树,中间都空了,看来也是王鲲鹏在红水阵里做的准备。
  徐云风和王鲲鹏两人并排站在雨水里,徐云风开口说:“读书的时候,有次下大雨,你穿一个短裤站在大雨里。别人都说你神经病那次。”
  “我是在看雨水的大小和云层,”王鲲鹏说,“我懒得告诉他们我在干什么。”
  “还好你那次没有被雷给劈了。”徐云风说,“不过被学校的保安给拖到了值班室。”
  “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王鲲鹏说,“我也懒得解释了。”
  “你说黄坤加上申德旭能赢过同断武吗?”徐云风仍旧要忍不住问这么一句。
  “七星阵法已经两轮了,从第一个对手开始,我们那一个是有绝对信心击败他们,”王鲲鹏脸上都是雨水,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你不放心,你过去帮黄坤就是。”
  “你知道我不会去见同断武,”徐云风说,“你早就明白,可是你还是把同断武给弄来了。”
  “不是我弄来的,”王鲲鹏解释,“是他自己找来的。”
  “我不信你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承认,我只是早就知道同断武会来,”王鲲鹏说,“日本人找和泉守鉴定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就要把避水流的后代也卷进来。”徐云风说,“因为他是同断的后人,而同断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这也是你当年的交易之一吧。”
  “同断家族知道事情太多了。”王鲲鹏说,“我必须得这么做。”
  徐云风不想去听当年王鲲鹏的交易,就想把话题岔开,“不知道方浊和寻蝉会不会避雨。”
  “他们两人距离天权很近,雨下的一定很大,能到那里去躲去。”王鲲鹏接着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方浊,她的师父是怎么死的,你会不会骂我。”
  “我不会骂你,”徐云风把拳头攥紧,“我会揍你一顿。”
  “哦,”王鲲鹏说,“那就好。”
  雨下的更大了,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在徐云风的记忆里,只有当年在猇亭的溶洞那次,但是那次,下雨的范围并不大,只有猇亭那个溶洞方圆十几里而已。而这次,整个宜昌地区都在大范围降水。同断武的九龙宗,的确是非同小可。当年是张天然和西南外道的几个家族跟同断九龙宗比拼,现在过了几十年,除了张天然还阴魂不散,却是当年冥战的后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物是人非,事情永远存在,只是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邓瞳和柳涛两人已经躲进了溶洞里避雨。
  “水都漫到我们啦,”邓瞳大骂,“我们得出去。”
  “有冉遗在,”柳涛说,“淹不死我们。”
  “我他妈的不信,”邓瞳开始爆粗口,“这个冉遗又什么屁用,它不是听你的吗,你让他把雨给停了。”
  “不能走,”柳涛说,“现在决不能离开半步。”
  “我服了你了。”邓瞳看着汹涌的水流在溶洞里流淌,几乎要淹到了他们所在的高处。
  “第三轮的人已经来了,”柳涛说,“这时候你不能离开。”
  宋银花看着防汛的人员在水库的大堤上狂奔,几辆卡车运来了防洪用的沙袋。水库年久失修,堤坝上已经开始有裂缝了。
  宋银花的身体站在雨中,冷得身体瑟瑟发抖。
  黄溪站在覆舟山上,大雨中的铁塔几乎无法看清。来了,来了。黄溪心里说,果然是九龙宗,黄坤你得扛住。
  陈秋凌和秦晓敏躲避在亭子里。看着钟家的五个兄弟,站在齐腰深的水中,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
  寻蝉和方浊两人相互对望,方浊轻轻的说:“好大的雨。”
  寻蝉点头,“来了一个治水的高手,超过我们知道的任何人。”
  “跟徐大哥当年的女朋友有关吗?”
  “还用问,”寻蝉哼了一声,“站在那个女人身边的年轻人,耳朵下有腮,我一眼就看到了。”
  何重黎看到了雨水中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浑身湿透,走到了何重黎的面前。突然跪下来,“我们何家出大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何重黎指着石林,“你看,他们来的比你快。”
  四个无头的尸体,站在石林的前面。
  “你的野心怎么会膨胀到这个地步。”徐云风在雨中摇头,“这种事情也敢接下来。”
  “我没有选择了,”王鲲鹏回答,“我得把你捞出来,张天然也得对付,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太多……就算是没有你捣乱,我也会这么做。”
  “你就是要把当年古赤萧没有做完的事情完成呗,”徐云风说,“别把这事说的这么高尚。”
  “这事落到了诡道的身上,是必然的。”王鲲鹏说,“古赤萧生前以陈平自居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要做的事情,跟陈平几乎完全一样。”
  “你是说的位极人臣呢,还是弄死那些有威胁的术士?”徐云风问。
  “我说的是什利方,”王鲲鹏说,“什利方跟陈平交代的就是这件交易,也就是古赤萧和我要做的事情。”
  四、水分部
  润六,小馀廿一,起一刻四分,尽三刻正分
  陈平要开始完成他对什利方的承诺了。汉王要胜了。天下
  齐王已经和汉王的军队集结,所有的将领都将参与对项王的最终一战,彭越、英布、张耳、臧荼、韩王信、卢绾这些人都在。陈平心里透彻,这是一个很长的名单,他需要很大精力去完成。
  现在他要开始谋划第一个人,也是最艰难的一个。
  陈平还记得当年自己在落魄的时候,什利方与他达成了协议,陈平追问:“是那些人?是谁?”
  什利方说:“没有名字。”
  陈平还要追问。
  “王,天下大定之后的异姓王。”
  陈平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这个交易的实施将会比辅佐汉王夺取天下更加的艰难。直到在荥阳被围困的那一天,陈平看见张良劝说汉王:“决不能分封诸侯。”
  汉王听从了张良,否定了分封的计策。
  这是一个让陈平惊愕的决定。天下群雄并起,反抗暴秦。而天下拥兵自重的每一个豪杰,最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否定秦朝的郡县制统治,恢复到古制,也就是诸侯分封制度。
  汉王真的听取了张良的建议,那么所有义军的努力的目标,都将成为泡影。
  不过项王分封列国,如今也走到了绝境。陈平一直在忍隐,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旁观者,来审视这一切。看着李斯一生追求,最后几乎成功的郡县制土崩瓦解。
  李斯和自己的师父尉僚,还有魏辙,是秦朝立国的三大基石。现在陈平很难不联想到,这个从西方而来的什利方,神通广大、神秘莫测的人,为什么他的目标跟李斯尉僚、魏辙如此的保持一致。
  张良一定是魏辙的传人,现在已经毋庸置疑了。张良的七明二暗的天下九星布置,已经将项王的势力死死地扼住。《太公兵书》是魏辙的兵法精粹。张良自己也已经不再隐瞒这一点。
  汉王即将得到天下,汉王麾下的几路大军已经对项王完成了合围,在陈平的眼中,项王已经是个死人。汉王的天下已经拿下。
  而陈平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陈平把整个事情都放在心里慢慢的思索。
  首先,李斯、尉僚、魏辙,他们在秦国实现了他们的抱负,消灭了六国诸侯。封疆列土的古制从秦朝而终。
  但是什利方为了什么,什利方只是一个面目奇异,来自西方的一个术士,他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始皇面前,展现他的法术。而什利方和自己的交易却非常的清晰,要铲除汉王分封的异姓王。
  两种不同的人,却都有同一个目的。都要将从古至今的分封制度彻底的掩埋。
  只是魏辙把这个目的一定清晰的传递给了张良,而什利方也告诉了自己这个目的。
  现在看来张良和自己的有着同样的任务。但是实施的方式并不相同。
  张良要帮助汉王剪灭的是六国诸侯的延续,就是汉王多天下之前的王。
  但是汉王夺得天下后,也要开始分封列王,韩信已经是齐王。彭越、英布、张耳、臧荼、韩王信、卢绾,也他们如今控制的军队和势力范围,汉王做了皇帝,必然要分封他们为异姓王。
  张良用的兵法阳谋,对付的天下豪杰,以战争的方式,做到剪除列王。是为阳谋。
  而汉王的天下之后的列王,并不是与汉王为敌的势力,要剪除他们,如果继续用兵法的方式来解决,那么汉王的天下立即分崩离析。所以必须要用人看不见的方式,各种阴谋诡计。是为阴谋。
  事情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每一步都精妙无比,只是由不同的人来实施。
  阴谋诡变示形出奇鬼神之道。尉僚教授陈平的阴谋之道,终于要卷入到天下纷争的乱局中。
  陈平知道属于张良的世界已经过去,从现在开始,他将取代张良,走完这最后一步。
  张良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轮到了陈平继续来收官。
  陈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韩信,他知道韩信是诡道,但是韩信不知道他。尉僚并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韩信。
  垓下之战,项王的尸体被撕扯成了碎片,汉军的将领拿着项羽的尸体在汉王面前领侯。
  天下大定,刘邦从汉王变成了汉朝皇帝。
  陈平开始了对韩信的计划。韩信去齐王,就楚王。如果韩信知道这个决定是陈平进言皇上,不知道是不是会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尉僚的选择,进而愤恨尉僚,甚至起兵反抗呢。
  陈平知道不会,因为尉僚只教授了韩信兵法。韩信不善于阴谋,只要有张良存在,韩信率兵反抗,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跟项羽一样的下场。
  张良的七明二暗,天下九鼎的布置已定,韩信知道自己无法做到。
  陈平要做的就是不动兵戈,困死韩信。
  既然不动兵戈,陈平从尉僚手中学习的调领阴兵,就是致胜的关键。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钟离眜,项羽当年旗下的大将,陈平听说他也是能调领阴兵的将领。如果韩信相信钟离眜,那么韩信真的可能会在楚地反抗皇上。
  现在钟离眜真的逃到了韩信的帐下。
  陈平立即把这个事情的分析给了皇上。皇上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信任任何一个手下的沛公,而是怀疑所有人的皇上。他询问陈平,是否要进攻楚地。陈平摇头,让皇上再等等。先逼迫韩信把钟离眜交出来。
  钟离眜死了,韩信就没有调动阴兵的将领。韩信就没有机会了。
  果然不久后,钟离眜的头颅放在一个匣子里,送到了宫廷。
  听信使说,钟离眜在死前,向楚王韩信说自己能调领阴兵,能够助楚王逐鹿天下。但是这个恳求,被楚王拒绝。
  皇上询问陈平,钟离眜已死,可以了吗?
  陈平回答皇上,可以了。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安排,在皇上巡游云梦泽之前,陈平在自己的府邸里,挖了一个巨大的暗室。里面摆满了铜壶。
  铜壶里的水慢慢的滴漏,地下的阴魂。每一滴轻微的滴水声,就是一个阴魂的凝聚。
  皇上的鸾车,终于到了云梦泽。
  楚王犹豫了很多天,终于来了。虽然楚王仍然有军队跟随,但是陈平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云梦泽冥战,就是陈平走到完成交易的关键一战。
  自古的说法,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云梦泽所在,就是天下的南方。上古之前,云梦泽并非是湖泊和沼泽。而是一个巨大的地坑,连绵方圆千里,是天下至阴之地。所以有了地陷东南的说法,这个地坑,曾经生活着一只部落,可能是当年蚩尤后代。在地坑之下,与世隔绝,刀耕火种,信仰与中原和楚国不同的神社。尊奉巫鬼。导致楚人都被地坑之下的人群影响,信奉巫术。
  这个部落不为中原知晓,只和早期楚国人有极少的来往。而且并不通婚。楚人称呼地坑中生活的部落为巫人,或者地人。
  后来长江改道,江水注入云梦的地坑。商朝之前,这片地坑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巫人耕种的土地全部被江水淹没,整个部落全部消失,一说继续向南迁徙,并入南蛮。一说生活继续生活在湖泊中,靠捕鱼为生,但是人数逐渐消亡。
  之后楚人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巨大的部落。进而建立楚国。而地坑里的巫人也与楚国断绝了最后的联系。
  楚人早期的在云梦地坑西方丹阳(笔者:今鄂西某地,具体无法考证)活动,春秋时期楚国扩张,定都在云梦西。后迁都郢都,在云梦北方,最后战国时期楚考烈王迁都寿春,寿春在楚国的东方。
  楚国的国都一直绕开了云梦泽,因为并不能把云梦泽纳入国土范围。
  随着长江的泥沙俱下,湖泊渐渐淤积,云梦大湖分割离析,地势较高的地方成为沼泽,夹在在无数的湖泊之中。
  整个云梦泽都不适合耕种,因此一直都人迹罕至。
  陈平把剪灭楚王韩信的地点就定在了云梦泽。因为陈平在这里,有必胜的把握。
  在陈平的建议下,皇帝开始南巡,终于到了云梦泽。云梦泽虽然人迹罕至,但是在楚国的分封之内。楚王韩信必须要来迎接皇帝。
  陈平在云梦泽的一个沼泽之上,建立的一个高台,每天在高台上站立,高台上的招魂幡,每天都要更换一次。皇帝和身边的随从军队,都对陈平的作为十分不解,不知道陈平凭借什么击败天下的战神楚王韩信。
  韩信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来了。论兵法,韩信已经当世无双,皇帝在等待的过程中,不止一次退回中原。只是在陈平的不断劝解之下,皇帝才勉强留下。
  韩信的军队在附近集结,他并不傻,他知道皇帝来的目的。只是他无法拒绝皇帝的征召。而汉军的军队无论是数量上,还是军队的精良,都远逊于楚军。并且汉军距离云梦泽更远,而楚军更近。
  也就是这个原因,让楚王韩信最终决定面见皇帝。
  只要韩信没有提前发难,挥军进攻皇帝,陈平就有必胜的把握。而且陈平知道,韩信绝不会提前攻打皇帝。如果韩信要这么做,当年就听从了蒯通,还是齐王的时候,就反了。
  其实韩信真的没有反抗皇帝的意图,陈平十分的了解。可是如果自己不在皇帝面前,攻讦韩信的威胁,陈平怎么能完成什利方的交易呢。并且在陈平的授意下,连蒯通都说韩信身有反骨,背部贵不可言。皇帝已经变了,他根本就不想有人跟他平分天下。他不再是一个喝酒胡闹的沛公了,他已经把天下当做自己的家产。
  所以陈平有信心,皇帝一定不会放过韩信。
  韩信来觐见皇帝,却只看见了陈平。当韩信看见陈平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楚军就在不远处,而陈平根本就没有让汉军进军的意图。
  皇帝并不出面,韩信和陈平相互看了很久。陈平仍旧没有变化,而韩信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年轻人。韩信的体态已经发福,他已经凭借军功做了齐王,又做了楚王。几乎和皇帝一样的权势。
  韩信知道撕破颜面的时候已经到了,他告诉陈平,如果自己在天黑之前不回去,楚军就会开拨,赶往自己与皇帝会面的地点。他知道皇帝来了,他有确凿的消息。
  可是陈平却只问韩信:“我记得你的开山宝剑在陈仓小道已经化为了碎片,你还能开辟另一条逃生的道路吗?”
  韩信看着陈平,隔了很久,才说:“当年你我二人在项王的旗下都不得志,我们曾经交谈过天下大势,可是没想到,如今你我功成名就,却变成了敌人。”
  陈平说:“其实尉僚也是我的师父。”
  韩信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你是师父留下来铲除我的后手。”
  其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陈平邀请韩信,登上了高台,然后指着远处,“你看。”
  韩信看了远方,沉默不语。整个云梦泽里无数的黑影晃动,夜色里,从东边赶来的楚军,整整齐齐的火光,正在向着高台的方向移动。但是黑影突然都从蔓延到了火光之上,火光一个又一个的熄灭。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韩信知道,接应自己的楚军过不来了。
  “师父教了你兵法,”陈平说,“教会了我调动阴兵。诡道一分为二,我年龄虽然比你为长,但是你首徒,我是末徒。你行天道兵法,我行坤道阴谋。当初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今天。”
  韩信拿出手中的长剑,指着陈平。陈平的守卫将高台围住。陈平看着韩信,也拿出了自己的宝剑。
  “可惜你手里不是开山,我手里也不是赤霄。”陈平说,“不然诡道长幼两房,可以惊天动地的打上一场。”
  韩信已经不愿意跟陈平说话了,他们二人在高台上交手。当两人的长剑第一次交锋,韩信就知道,陈平的剑术远远超过自己。韩信虽然是调动大军的将领,但是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调领军队上,而陈平一直在修炼道法,研习剑术。
  韩信败了,手里的长剑被陈平击飞。韩信对陈平说:“我要见皇上。”
  “有什么用呢。”陈平说,“这本来也是他的意思。”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下冒出来,身高一丈,是一个巨大力士。力士的面目狰狞,身上到处披着水草,散发的腥味,中人欲呕。
  力士把高台拆散,轻松的把韩信夹在腰下。
  天明的时候,皇帝的车队开始回朝。韩信被绑缚皇帝鸾车的车辕上。
  韩信看着皇帝,大声喊:“我功高盖主,的确是该死了。”
  皇帝对韩信说:“别说了,陈平告诉我了,你的反军就在云梦泽,只是被他挡住。”
  五、算沙部
  十一万三百四十一进,六万七百二十八出
  徐云风手的沙漏在不停地翻转,翻了又翻、翻了又翻。
  王八说:“来不及了,已经开始了。你与我都没有回头的可能。”
  徐云风回忆着王八的话,现在他已经走到了天权星位姜家庙的附近,再过一个山头,就是申德旭镇守的星位。高大的烟囱已经在眼前的山头后冒了出来。再顺着公路拐一个弯,就能看见申德旭和同断武了。
  王八说:“你只有一条路,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唯一的路。怎么做……你自己选。”
  徐云风本来走的很快,但是越靠近天权星位,他的步伐慢了下来。他不想去面对,但是必须去面对。徐云风再次翻转着手里的沙漏,一下,又一下……
  王八说:“跟随张天然的人都已经露面了,第三轮的对手,是我和张天然之间的默契。也是天下术士都秉守的秩序。我们对付了第三轮的对手,就没有人信服张天然了。”
  徐云风已经绕过了这个山头,他很想慢,甚至根本就不想过去。但是不行,他不去,申德旭就败了。而他去了,当同断武见到他,他不能让同断武离开。
  王八说:“第一个最困难,后面的就习惯了,汉初的陈平,隋末的诡道先人,明朝的乐师,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也得这么挺过去。”
  徐云风已经走到了大烟囱之下,天权星位已经淹没在溪水里。连续下了两天的暴雨,大山里面的所有溪流都暴涨。形成了山洪,所有的洪水聚集在姜家庙,溪水比平日宽阔了好几倍,现在已经蔓延到了烟囱之下。溪水已经蔓延到了申德旭的脚下不到五米远。
  而另一个人影,站的地势较低,溪水漫过了他的小腿。
  这个人就是同断武了,九龙宗的后人同断武。引发洪水的治水高手。
  王八说:“七星阵法是和张天然的决战,但我和张天然之间的争斗,但是无论我和他谁最后取胜,第三轮的术士,都要死在我们手上。张天然也在看着我们,我们败了,就由他来收拾。”
  徐云风身体越来越虚脱,这不是他想要看见的结果。他只想干干脆脆的击败了张天然,可是即便他认为自己知晓了一切,也想不到王八和张天然他们的想法。徐云风错了,这个世界不光是八寒地狱的虚无,还有如同深渊一般的人心。其实这是同一件事情,只是自己只看懂了一面,看不到另外的一面。而偏偏王八能看到,并且王八真的去遵守这个残酷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其实很简单,孙拂尘和孙六壬这个层面的人不止一个,孙家说了不算。这事张天然知道,老严和王鲲鹏都知道。当年的张天然与古赤萧对抗,导致了民国时期所有高明术士的灭亡。古赤萧赢了,他做到了,但是还有漏网之鱼。今天的一切,仍旧和当年的张天然和古赤萧一样,只是古赤萧变成了王鲲鹏,王鲲鹏引来了当年的遗漏,其实张天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两人之间虽然是势不两立,但是这些仅剩的术士,却都是他们的投名状。
  谁赢了,谁上位。
  谁输了,谁就是最后一个投名状。
  王八说:“孙拂尘当年是用神仙索勒死了见清道长……哦,见清是方浊的师父。”
  徐云风手里沙漏被捏碎,他的手掌鲜血淋漓。他走进了溪水里,脚步更加的滞涩。他终于走到了同断武的身后。
  雨停了。
  申德旭对同断武说:“我的帮手来了。”
  同断武转身,看见一个蛇头人身的怪物站在身后,带着一顶草帽。同断武看了徐云风很久,“你来了,我见过你很多次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心理医生嘛,”徐云风说,“你能够催眠,你当然看得见曾婷的记忆。”
  “我只想拿回和泉守鉴定。”同断武说,“给我一条路走。”
  “没用的。”徐云风说,“那拿了这把刀,也回不去了。十一把刀,十一个奠基人。其余的十个已经都到了上海,他们等着你过去,对不对?”
  “你不可能知道这些。”同断武吃惊的说。
  “你爷爷当年就告诉了张天然。”徐云风说,“刀我给你,但是走不了。”
  徐云风对着申德旭说:“把刀给他。”
  申德旭还在犹豫,脸色阴晴不定。
  “给他。”徐云风拿出了怀里的旌旗,“把旗帜挂到烟囱顶上。”
  申德旭看到了阴阳四辩骷髅,不再坚持,把和泉守鉴定扔给同断武,同断武抬手,把长刀抄在手里。
  申德旭嘴里含着旌旗,就要爬上烟囱。
  “我徒弟呢?”徐云风问申德旭,他对申德旭的态度并不客气,因为这人也跟王鲲鹏一样铁石心肠。为了自己的门派保留,不惜一切的听从王鲲鹏的布置。可是王鲲鹏也把他耍了。
  白丹派挺不过去。
  “师父,”黄坤从烟囱后转出来,“你叫我?”
  “你用避水符护住丹炉。”徐云风说,“不要再插手别的事情。”
  “我听你的。”黄坤走到了烟囱之下,上游的山洪倾泻而下,溪水顿时上涨了一尺,湍急的水流从徐云风和同断武身边冲过,徐云风把炎剑狠狠的刺入水中,固定身体。同断武也把和泉守鉴定插入水中,同样在水中纹丝不动。
  而黄坤的避水符,将水流分开,丹炉仍旧在熊熊的燃烧。
  申德旭爬到了烟囱顶部,将布幡换成了旌旗。
  徐云风眼睛看着旌旗,“诡道挂名徐云风,接替七星阵法。”
  同断武看着旌旗,“看来你要用整个阵法阻拦我离开。”
  徐云风没有理会同断武,而是大声喊起来:“龙虎山黄家听者。”
  玉泉寺覆舟山上的的黄溪立即抬头。
  徐云风沉声说:“天璇巨门换摇光破军。”
  黄溪立即改换了布幡。七星阵法开始旋转,天璇星位换做了摇光星位。
  “苗家宋银花听者。”徐云风的声音没有王鲲鹏那么沉着,他临时接过了旌旗,并没有做充分准备,所以号令星位的命令有点滞涩。
  同断武知道阵法在运行之初,是最容易击破的时机。但是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他的心思一动,黄坤从水流里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细微颤动。
  “师父,”黄坤大喊,“你要留心。”
  徐云风没有理会,继续喊着:“天枢贪狼换开阳武曲。”
  宋银花已经站到了别墅的屋顶,水库也在暴涨,淹没了别墅。宋银花换下了布幡。天枢星位布幡更换之后,布幡上飘落了几十张纸钱,宋银花伸手在头顶攥住一张纸钱,看见上面有特殊的红色丹砂手印。
  宋银花哭笑不得,这是开阳星位的铜尸镇尸符。魏家养的铜尸,是宋银花最不愿意见到的符贴。她的长辈红桃和三叶,就当年就拜这些符贴的主人所赐,受尽折磨。可是现在,竟然要亲手拿着魏家的镇尸符。
  “白丹派申德旭听者!”徐云风的抬起头,看见了申德旭,“天权文曲换玉衡廉贞。”
  “受命。”申德旭的声音从烟囱上传来。
  同断武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动作。等着徐云风排布他的阵法。
  “清静派方浊听者。”徐云风大喊。
  方浊和寻蝉相互看了看。
  “徐大哥驱动阵法了。”方浊说。
  “受命。”寻蝉沉着的回答。
  “玉衡廉贞换天权文曲。”
  “犁头巫家钟富听者。”徐云风继续发号施令。
  钟富对着钟平说:“把风筝扯下来,换天璇的布幡。”
  徐云风继续喊道:“摇光破军换天璇巨门。”
  钟富回答:“受命。”
  钟富接受了号令之后,钟平看到竖起的布幡,上面显现出了一个翻天印的图案。
  钟家的五个兄弟,脸上同时变色。没有人比钟家人更加忌惮这个翻天印,因为当年黄莲清以一人之力,把钟家逼得在川东无立锥之地,就是靠着黄家祖传的龙虎山翻天印,和五行符一次次的寻上门来,砸场子。可是现在钟家却不得不接受翻天印到了自己头顶上的现实。
  而陈秋凌站在亭子里,牵着秦晓敏的手,轻声的说:“看得见一个叔叔吗?”
  秦晓敏说:“一个,两个……有好多叔叔。”
  “那十四个不算,”陈秋凌说,“把那个黄叔叔看好了,如果有人打他,你要帮忙。”
  秦晓敏的脸孔立即化作青面獠牙的模样,看着覆舟山上的黄溪。
  徐云风深吸一口气,对着西南方说:“魏家何重黎听者。”
  何重黎与何强两人同时跪拜,“受命。”
  “开阳武曲换天枢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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