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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惊悚直播-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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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老的话,一直低着头的驼背男孩慢慢仰起脸,那一双澄澈的眼神好像从未受到污染的冰湖。
他张了张嘴巴,好像想到了什么,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要承受不属于你的委屈。”陈老将厚实的手掌搭在驼背男孩肩膀上,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好像主宰一切的神灵一样。
躲在楼上的我听到他这句话,撇了撇嘴,他那张脸上哪有什么眼睛?整个一副白板。
男孩依旧没有抬头,不知是因为害怕畏惧,还是其他原因。
“这孩子怎么这么怕事啊?任由欺负一声不吭,承受不该承受的委屈,现在遇到院长了还不知道伸冤?这性格真是不讨喜。”过度的卑微那就不叫卑微了,那叫卑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发自内心的去尊重一个卑贱的人。
我在直播过程中接触到的都是些极端的疯子,比如元辰神煞,逼急了敢诅咒一个学校,拉上几十号人陪葬,又或者禄兴,为了自己逆天改命,甚至敢炸掉拦江大坝,让上百万人流离失所。
正因为跟这些做事不计后果的疯子接触的久了,所以我的想法会比较偏激。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面对欺辱低头承受,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再也抬不起来。
我很好奇这个男孩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虽然经历了浅层梦境,但我对他的童年生活仍旧是一知半解,不知道他曾经遭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变得如此懦弱,如此忍让。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对驼背男孩,还有陈老都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你做的很好。”陈老的声音一改刚才的严肃,似乎很是满意,单纯的夸奖道:“知更鸟已经死了,为了一只死去的小鸟,伤害同学这才是错误的,你做的很好。”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一只死去的小鸟去伤害同学这才是错误的做法?陈老平时就是这么教育驼背男孩的吗?不敢说出真凶,承受不该承受的委屈,这反倒是正确的了?公平呢?诚信呢?一个人心底最本质的正义感呢?
“回去吧,这件事情就算了,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是纯洁无暇的,天性本善,你的委屈和承担,他们终会有一天看到,会理解你,接纳你,到时候你会成为所有人中最受欢迎的那个,所有人都会愿意与你成为朋友。”没有五官容貌的陈老摸着驼背男孩的头发,好像在抚摸一只雏鸟的绒羽:“就像你喜欢的那只知更鸟一样,灰扑扑从来不引人注目的小家伙,有一天也会展翅飞向天空。”
“可是,知更鸟已经死了。”驼背男孩第一次开口说话,懦弱犹豫,很中性,只听声音,估计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他的性别。
“你该回去了。”陈老似乎不满意驼背男孩的反应,在他看来对方应该无条件听从他的话才对,他不希望听到反驳的声音。
陈老沿着走廊离开,驼背男孩靠着墙壁,他的头似乎因为刚才陈老的抚摸,被压的更低了。
“驼背男孩没被送入孤儿院之前,应该受过什么刺激,本身性格懦弱内向,进入孤儿院后,陈老的教育方式又有些偏差,甚至在鼓励这种没有底线的懦弱,这才导致驼背男孩愈发的自我否定。”我看着墙角的驼背男孩,目光复杂:“我终于知道中层梦境为什么会特别选取这一段,为什么非要从知更鸟开始了。”
传说当中知更鸟的羽毛本来是浅灰色的,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它飞往耶稣耳边唱歌舒缓耶稣的痛楚,耶稣身上的血便染在知更鸟身上,自此它胸脯的羽毛才变为鲜红色。
这种鸟在现实中象征着救赎,而在驼背男孩的梦中,知更鸟已经死了。
真正的悲剧通常不在于一个人是怎么死的,而在于他是怎么活的。
而我眼前的这个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男孩,他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第508章 灰色记忆
男孩回到了教室,驼着背,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漂亮、纯净的眼睛。
我从二楼走了下去,继续躲在教室后门,想要找个机会跟小男孩接触一下。
陈老给他灌输的价值观在我看来是完全扭曲的,那一种卑微的奉献,只会毁掉这个孩子。
教室里,一个个晃动的巨大头颅都有意无意的看向驼背男孩,他们的目光满含恶意和嘲弄,变形的脸将他们的表情放大,我有些理解这些孩子为什么会在梦中以这种形象出现了。
四肢短小,说明在梦境主人的记忆中,这些同学能力不强,脑袋变大则说明他们留给梦境主人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一张脸。
那厌恶、丑陋的表情在梦境主人眼中无限放大,没有人会不在意诋毁和嘲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尤为如此。
“如果我是老师,或许会鼓励男孩跟他们打一架,撕下他们两三块肉,让他们知道疼了,或许情况就会发生改变。”想到此处,我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性格,估计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
“谁让你坐下了?给我站到教室后面去!等下了课,我再跟你算账!”男老师恶狠狠的说道,院长突然来视察,他的班上乱七八糟,这一切都被院长看在眼里,评价会被拉低很多。
他来孤儿院充当志愿老师不过是为了镀一层金,加厚自己的履历罢了。
这一堂课很快上完了,男老师拽着男孩的衣服将他拉出教学楼:“看不出来你还挺胆大的,敢杀死院长养的鸟,这一星期你放了学不准走,跟着值日组打扫卫生,听明白了没?”
男孩顺从的点着头,老师这才离开。
到了放学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在这个地方很多东西都是跟现实完全相反的,比如说孩子们会在晚上上课,白天玩耍睡觉。
当然这也可能和梦境主人的个人情感有关,上学和同学在一起的记忆是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所以上课时间梦境才会一片漆黑。
学生三三两两的离开教学楼,最后只有值日组和驼背男孩留了下来,巧的是今天值日组组长正是高个男孩福昕。
“老师给咱们分了帮手,不用白不用,走走,咱们踢球去。”
“真要走吗?”
“老师都说了,要他帮咱们,打扫卫生这事交给他就行了。你们不走,我先走了啊。”
“走,一起。”
值日组等到老师走远立刻抱着足球跑出了教室,桌椅歪斜、书本乱扔的教室里只剩下驼背男孩一个人。
他看着值日组跑掉,靠墙而立,什么也没说,拿起扫把默默打扫,把桌椅摆回原位,小小的身影好像一只鼹鼠,灰头土脸做着别人的工作。
我一直在门外偷看,几次都差点站出来,不过最后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忍了下来:“先要确定这孩子的立场,此次入梦情况太过诡异,不能轻举妄动。”
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明明进入的是叶冰的梦境,为什么梦境的主角会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驼背男孩。
男孩打扫的很认真,并不是支差应付,可他似乎天生一副倒霉样,刚干完活,准备离开,教室里就传出一声巨响。
操场上踢球的几个孩子把教室玻璃给弄碎了。
“快跑!”
“福明,咱们走!”
外面的孩子一哄而散,驼背男孩站到窗边,他也没看清楚是谁踢碎的玻璃。
拿来扫把和簸箕,男孩没有立刻去找老师,而是先把屋子里的碎玻璃清理干净,然后看着破碎的教室窗户发了好一会呆。
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下了什么决定,只看见他抱着足球,锁了教室门,朝外面操场走去。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终于要开始反击了吗?”我满心以为这孩子有了一丝血性,可事实上事情的发展跟我的想象有些出入。
他抱着足球,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自己老师去了哪?
后来在一个孤儿的指路下,他才知道自己老师被喊到残疾儿童康复中心那里帮忙去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准备替那几个小屁孩顶罪吧?”我心中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紧跟在驼背男孩身后。
智障儿童和残疾儿童居住、康复训练的小楼跟教学区还有操场都是隔离开的,处于半封闭状态,院长这么做也是处于好意,害怕那些残疾和智力存在缺陷的孩子被正常孩童欺负。
这栋楼建筑面积比教学楼还要大,独立于孤儿院其他几个区域之外,门口还有值班老师专门看管。
“胡老师你在吗?”驼背男孩敲了敲值班室的门,半天没有人回答,他又绕到窗台,费力的扒着窗台朝里面看,值班老师和负责他所在班级的胡老师都不在。
男孩没有多想,抱着足球就直接进入了一直处于半封闭的残障儿童康复区。
“胡老师?”大部分康复室都拉上了窗帘,门也都锁着,驼背男孩走走停停,一直来到楼梯拐角最后一个教室,这里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站在门口还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两个男人的声音。
“老王,咱俩这么搞不会被外面人发现吧?”
“放心,省里不准咱们院收留弃婴,说是环境不达标。赶巧了,今天三楼的老师和院长都不在,他们带着婴儿去社会福利院了。”
“嘿,那我就放心了。”
“瞅你那怂样,随便弄,只要不搞大肚子,啥屁事都没有。”
驼背男孩离得很近,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偷偷趴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屋内。
我听觉敏锐,当那句“只要不搞大肚子,啥屁事都没有”传入耳中时,顿时觉得有些好奇,悄悄摸了过去,借助判眼看向屋内。
这一看,倒真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昏暗简陋的屋子里,两个衣冠楚楚的男老师坐在椅子上,他俩面前各站着一个年龄不算太大的女孩。
面容中等,穿着孤儿院的统一校服,背部上还印着“天堂口”三个字。
“老王,机会难得,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胡老师长在脸上的手兴奋挥动,他站起身走到其中一个女孩面前,一双手隔着校服不老实起来,他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反观那个女孩的表情却很奇怪,一直痴痴傻傻的笑着,也不知道反抗,就像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娃娃般。
“智障儿?”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真乖。”胡老师长在头后面的那只手拍着女孩的脸蛋,他的其他几只手已经伸入到校服里面,甚至碰到了那些地方。
这个智障女孩虽然不知道自己正在遭受什么,但是人体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发出了无意识的声音,脸部开始出现红晕,傻傻的、憨憨的笑着。
“禽兽!”
我目光泛出冷意,突然感觉一张惊天的黑幕正在自己面前拉开。
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在这梦境中,胡老师会以这样怪异的形象出现了。
屋子里,衣冠楚楚的胡老师此时好像一只八爪鱼般,他动作很快,恨不得自己能再多长出几只手来,好同时拂过女孩的每一寸皮肤。
微弱的喘息声在屋内响起,胡老师很满意女孩的表现,笑的肆无忌惮,根本不知道自己禽兽不如的一面已经被人看到,并且在那个男孩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灰色记忆。
屋子里的这一幕还在继续,女孩校服被撕扯掉,代表着某种特殊含义的“天堂口”三个字,也被踩在了地上,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也对,这世界,哪有什么天堂?
第509章 手
这个梦境直到现在为止,我的身份还是旁观者,一旦我参与其中,改变梦境进程,或者被孤儿院中的人发现,一切都将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所以,纵使我对屋内发生的事情极度反感,但我仍不能出手干涉。我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梦境,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我改变不了过去,我能做的只是还原出当年的真相。
屋子里不堪入目的画面持续了很久,胡老师也由最初的兴奋,慢慢觉得无聊:“老王,你们这里收养的女孩就这两个吗?太瘦了,长相也一般,有没有更好的。”
“哎呦,你还挑上了?有的玩就不错了,挑肥拣瘦,这可是天堂口。”
“你少蒙我,光玩傻子也没什么意思。”胡老师手还黏在女孩的后背上,他递给另外那个男人一根烟:“你们这有没有长得好看的残疾人,比较会来事的那一种。”
“残疾人你也想碰?口味够重的啊。”老王磕了磕烟嘴,他跟胡老师比起来更像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的样子。
“你可别想歪了,那缺胳膊断腿的我可不要。”胡老师挤眉弄眼:“有没有盲人,或者聋哑人,教导她们应该会很有意思。”
“没有,傻子你随便玩,她们也不会说话。残疾人绝对不行,万一有人捅出去,我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老王摆手拒绝,叼着烟,抱着那个智力存在缺陷的女孩。
“你还害怕丢工作?咱找个哑巴或者瞎子不就行了,中间咱们也别说话,玩完就走,谁知道是咱们俩?”胡老师胡乱捡起地上的校服,帮女孩穿上,外人根本看不出这两个女孩遭遇过什么,她们智力存在缺陷,又不会跟别人讲述。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个女孩。”老王咂摸着嘴,好像在品味什么珍馐一样:“前几天陈老带回来的那批孤儿里,有一个小女孩,真特么极品!皮肤嫩的很,人就跟玉雕成的一样。”
“极品?跟这俩傻子比呢?”胡老师也来了兴趣。
“你可拉倒吧,根本没有可比性。”
“真要有这么好的事你会告诉我?你这个老家伙不早就监守自盗了?”胡老师对老王十分了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臭味相投。
老王连连摆手:“你可别乱说,那个女孩估计也就六七岁,来这好些天了,我从没见她说过话,应该是个哑巴。”
“嘿,赶巧,赶紧带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胡老师一把推开那个智力存在缺陷的女孩,拽着老王往外走。
“急什么?让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别被人看出什么来。”两人这么一耽搁,躲在窗口的驼背男孩抱着足球躲在走廊拐角,他慌慌张张并没有注意到藏在最后面的我。
胡老师和老王从房间里出来,两人直接前往二楼,一楼和二楼中间有一道铁门,上面也没锁,只是象征性的挂着。
等胡老师和老王上去了十几秒后,驼背男孩才抱着足球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这些表现才符合我心中对他的认识,一个能在深夜凌晨,独立进行捉迷藏游戏的男孩怎么可能跟普通孩子一样?
铁门打开一条缝,驼背男孩非常谨慎,确定听不到胡老师和老王的脚步声后才走了上去。
“这孩子也不简单。”
若论尾行和跟踪,从事过婚外调查的我绝对是专家级实力,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与男孩相隔几米远的距离,我也来到二楼,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几米外的单间里传出老王的低语:“看看那就成了,可别过分。”
“卧槽,老王,这小家伙长得真嫩啊!你确定她是哑巴吗?”
两人对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也只能听个大概,因为驼背男孩挤在门口,走廊上全无遮掩,我怕暴露就没有走的太近。
“真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才多大就这样了,以后再长长绝对是个小妖精。”
“老胡,小点声,这里是二楼,旁边屋子还住有人,该走了。”
“不行,要是没看到就算了,这弄得我心里跟猫抓似得,我是老师,帮孩子检查一下身体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啊?”
“你可悠着点,别碰不该碰的地方。”
“怕个屁,这么大点的孩子她懂什么?咱这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脏的很,我不下手,以后也只会便宜别人。”
“我说你清醒一点,这跟楼下那俩傻子不一样,院长回来肯定还要过问的。”
“过问?这小女孩敢说吗?她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是老师帮她检查一下身体,慌什么?”
胡老师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准备上手了,屋内的场景我看不到,我只能看见屋外站立的驼背男孩,他的背慢慢挺直,突然抬手用尽全力把足球砸在单间的窗户上。
他的力气还是有点小,玻璃并没有碎掉,但是这一声响动,可把屋里两个大人吓的不轻。
胡老师和老王赶紧打开门查看,他们反应很快,驼背男孩根本来不及逃跑。
“你叫什么名字?跑这干什么?不知道康复区不能随便进出吗?”老王说话还算客气,而那个胡老师的态度则完全相反。
“是你?”胡老师事没做成,还被吓的一哆嗦,原本就生驼背男孩的气,这一下更加恼火了:“小兔崽子,能耐不小,给我过来!”
他伸手提起驼背男孩的衣领:“老王,这是我班上的学校,太调皮了,我今天就不帮你打扫康复区卫生了。”
老王一听他这话,马上领悟:“你忙你的,剩下的活我来干,绝对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尾巴不剩。”
“得了。”胡老师转身之后立马变脸,眼珠子瞪的老大,长在左脸上的那只手紧紧握拳。
他们两个朝楼下走来,我赶紧躲开,跟在他们后面。
胡老师一手提着驼背男孩,一手拿着那个足球,绕了一圈,最后进入了孤儿院的厨房。
这个时候不是饭点,所以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为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杀人灭口吧。”我躲在门外,偷听胡老师和驼背男孩之间的对话。
“刚才在康复区那里你都看到了什么?”胡老师最开始的语气还很平静,但我能听出他压抑的怒火。
驼背男孩低头不敢回话,胡老师的耐心很快被消磨干净,他在橱柜里翻找起什么东西来:“我再问你一次,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在康复区都看见了什么!”
男孩吓得腿发抖,跟身高一米八的男老师比起来,他就像一只快要饿死的猫崽子。
“还不说?行。”胡老师从橱柜里翻出一台榨汁机搁在男孩面前,连通了电源。
这是那种最老式的榨汁机,里面装的是螺旋刀片。
胡老师当着驼背男孩的面,把几根婴儿手臂粗细的胡萝卜扔了进去,然后按下开关,让男孩亲眼看着胡萝卜被榨碎!
“看到这些胡萝卜了吧?”胡老师也不清理机器里的残渣,做出了一个我之前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他抓着男孩的手按进榨汁机里,面目扭曲:“现在告诉我,你在康复区里都看到了什么!”
电源连通着,只要按下开关,驼背男孩的手臂估计就会和那些胡萝卜一样,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坏的孩子,克死了自己一家人,杀死了院长的知更鸟,刚才经过教室是不是又是你把教室玻璃弄碎的?你这么坏,我要是说你自己贪玩把手伸进榨汁机估计他们也会相信。老师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你在康复区看到了什么?”胡老师好像是一只厉鬼转生,毕竟人怎么可能恶毒到这种程度?
过了好久,驼背男孩才开口。
“手……”他的声音颤颤巍巍:“我看见你的手伸到了她们的校服里。”
第510章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还有吗?”胡老师手指在榨汁机开关附近徘徊,只要轻轻按下这个按钮,驼背男孩的手臂就将和那些被榨碎的胡萝卜一样。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男孩根本不敢反抗,他纤细的手指已经被刀片划伤,然而胡老师根本看不到这些,还使劲把他的手往机器里面塞。
“老师是在帮同学做检查,你明白吗?”胡老师的声音慢慢变得平缓,他似乎也冷静下来,“这是只有大人才会做的事情,你还小,所以你不懂,老师是在帮那些孩子。”
驼背男孩吓的不敢说话,连连点头,他毕竟是个孩子,被胡老师一吓,根本不敢反抗,这个时候就算老师让他跪下来磕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这个孩子心中尚且没有形成尊严和自爱的观念,在陈老的意志灌输下,他已经将自我存在完全否定了。
“我去康复中心帮忙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院长。”胡老师松开了手,驼背男孩赶紧吧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他的手指上已经被割出道道伤痕,血和胡萝卜碎屑混在一起,显得更加鲜红。
“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孤儿院是你唯一的家,你无路可去,我是这里的老师,我是规则的执行者,你最好乖乖听话,不到处张扬。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了半点关于此事的风声,小家伙,我一定会把你的手榨成汁,然后再让你喝下去!”
胡老师头后面长出的手,揪着驼背男孩的耳朵,强迫他看着摆在地上的榨汁机,强迫他看着里面的胡萝卜碎屑被完全榨成汁液。
“把这里收拾好,然后再回去,记住了,所有东西都给我烂在心里。”胡老师揉着驼背男孩的脑袋,动作温柔,语气却冰寒冷冽。
胡老师走后十几分钟,驼背男孩才有了反应,他手上血痕密布,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他蹲在橱柜旁边,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一样,呜呜咽咽。
“在哭吗?”我站在窗外看到了一切,几次想要站出去,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在整个中层梦境里,没有一个人叫过男孩的名字,或许这就是他最悲哀的地方,没人在意他,甚至都没有一个人记住过他的名字。
把厨房收拾干净后,男孩走出房门,我也不知道他处于一种怎样的心态,擦去眼泪,将满是血口子的那只手塞进又脏又破的口袋里。他装出跟平时一样的神情,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已经被割烂的手。
躲躲藏藏,男孩回到了住宿楼,他的房间在二楼靠近公共厕所的地方,房间很小,里面很乱,一共有四张床。
其中距离厕所最近的那张床上扔着一只毛绒熊,驼背男孩一进入卧室就躺在床上,他用枕头压着自己的脑袋,抱着比他还脏的毛绒熊诉说着心中的苦楚,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中的一切。
“那只熊在这里!”驼背男孩怀中的毛绒熊,我再熟悉不过,满是刀伤,破破烂烂,棉絮和红线缠在一起,只能勉强看出一个玩偶的形状。
楼梯里传来孩子的嬉笑声,福明福昕两兄弟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回来了。
“怪不得他们能跟踪驼背男孩去院长办公室,原来是一个寝室的。”我等那几个男孩进入房间后,才从角落走出,躲在门外偷看。
寝室里的四个孩子显然分成了两派,福明、福昕还有另外那个孩子开着玩笑,三个巨大的头颅占据了屋子里很大的空间,驼背男孩一看室友回来,整理自己的表情,不想被人看出自己曾哭过。
“天天抱着玩偶,比小姑娘都娇气。”
“赶紧给我那破娃娃扔了,都臭了,弄得一屋子都是味道。”
一进门高个福昕就开始抱怨,如果是平时驼背男孩估计一句反驳的话都不会说,但今天不同,他受了太多刺激,所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味道是从厕所传来的,不是它身上。”
“哎呦,长本事了。”福昕和福明围在驼背男孩床边,两个孩子硬是拽着驼背男孩怀中的毛绒熊,想要夺走:“赶紧扔了!脏东西!你带来的东西和你一样,都是脏东西!”
毛绒熊身上原本就满是裂口,因为做过多次捉迷藏游戏,里面的填充物也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几人一撕扯,玩偶身上的口子直接被扯开,棉絮、未清理干净的白米,还有指甲盖全都掉了出来。
驼背男孩害怕玩具熊被拽坏,无奈之下只好松手,眼看着自己的玩偶被三个室友夺走。
他们将有些发霉的毛绒熊扔在地上,踢到门外。
“真恶心。”三个孩子顶着巨大的脑袋,将毛绒熊当做足球踢来踢去,驼背男孩从床上跑下去,扑在地上,用身体护住毛绒熊,那模样就好像是在保护自己的朋友。
“滚一边去!”三个孩子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在他们眼中踢毛绒熊,还是打驼背男孩,其实差别不大,他们殴打发泄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楼道里很快又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躲到厕所里,借助手机摄像观看。
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在一位女老师的陪同下走了过来,那个女老师体型很胖,像一座肉山,不过要是跟胡老师还有大头孩子们比起来,外貌还算正常。
真正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这个女老师,而是牵着她手的那个女孩。
“叶冰?”我的目光中隐含着几分差异,这个小女孩是我在中层梦境当中,除驼背男孩之外,见到的唯一一个正常的人类。
太精致了,她皮肤白皙,没有一点瑕疵,好像是出自大师之手的玉雕。
“假如这个女孩真的是童年的叶冰,那我将她带出去算不算完成任务?”思索片刻,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这是叶冰的梦境,我这么做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所有线索都隐隐在证明,这根本不是叶冰的梦境!我看到的叶冰或许只是梦境主人幻想出的一段记忆罢了。
“静观其变,慢慢来。”
体型肥胖的女老师呵斥了福昕、福明几句,然后把驼背男孩从地上拽起来,她目光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但是话语却委婉许多:“手怎么流血了?太不像话了,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通过对话,我才知道这个胖胖的女老师是孤儿院的副院长,主要负责院里孩子们的健康问题。
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不断呵斥驼背男孩的三个室友。
而在同一时间,疑似叶冰的女孩捡起毛绒熊递给了驼背男孩。
“谢谢。”女孩音色清脆,好像冬天过后,溪流中冰块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
驼背男孩手足无措,漂亮的眼睛里多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再往后事情的发展跟我想象中有些出入,福明他们被大骂一顿,副院长领着驼背男孩和那个小女孩去了医务室。
简单的包扎过后,副院长有事离开,楼道里只剩下驼背男孩和那个疑似叶冰的女孩。
“你刚来天堂口?”
“恩。”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驼背男孩眼中焕发出光彩,他抱着自己之前唯一的朋友——毛绒熊,向女孩伸手。
女孩性格极为孤僻,虽然心中对男孩有一丝感激,但总体态度仍旧不冷不热:“要去哪?”
她并没有去牵男孩的手,驼背男孩手伸在半空,也没有觉得尴尬,挠头一笑:“你跟我来。”
两个孩子穿过操场,进入教学楼,直接跑到了三楼。
“他们要去哪?”我紧跟在后面,感觉这中层梦境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时刻。
三楼拐角最不起眼的地方摆着一架梯子,能直接通往楼顶。
“快来。”男孩率先爬上梯子,在这个过程中,他腰杆挺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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