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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城之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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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汉身体一滞,连明将蓝溪护在身后,以越野车为掩体,凝神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走上前,流浪汉的脚步在缓缓后退,双手缩在怀中,呈现一种怪异的姿势,似乎在害怕。
  我不敢完全确定,边靠近边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流浪汉没有回应。
  他后退的脚步,使得身体离开路灯的照耀范围,隐身进入黑漆漆的小区角落,依稀还能看到他笨拙的身影。
  “别在走了!”
  对面没有了脚步声,待我靠到近前才发现,黑暗中有一条深邃的胡同,而流浪汉已经不见,我不敢置信的向四周环绕,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竟然让他逃掉了。
  该死的夜盲症!
  “连明。”我喊道,指着帽衫男子说:“你和蓝溪把他带回警局,这小子八成是‘V’的同伙,用手铐铐起来。”
  连明点头,让蓝溪先上车后,快速到金夜身边与他交接。
  “金夜,咱们走,这次我看他能往哪逃!”
  我追入胡同内,手机直接给老谭拨打过去,让他通知其他的大佬,将人手全部调到小区一带,寻找流浪汉的踪迹。
  我就不信,几百人还抓不到一个凶手?!
  金夜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出了胡同是一条土路的街道,两侧都是工厂瓦房,因为刚下过雨不久,土路泥泞异常,一排排脚印给予我们流浪汉逃跑的路线。
  胡同拐出,我凝神低视,从泥土中脚印的清晰度可以分辨出新旧。
  “走,这边!”
  我指向右侧,金夜没有说话,只是跟在我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放松神经,我们追随着脚印跑了大概几百米。
  脚印最后停止在土路的位置,是一家废旧的工厂门口,我握着枪向里面打量,隐约可以看到工厂的楼房有五层,里面还有许多大型的车库。
  “青犬,你真的确定他是凶手?”
  我冷冷望着漆黑的工厂,道:“你见过瘸子能跑这么快的吗?”
  金夜一愣,我这句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即未说流浪汉是凶手,也没有否定,而且此刻我才想起,在包喜贵被杀的那夜,我在五金店门口,见到的那位流浪汉。
  ——也是个瘸子!
  “我们要进去么?”金夜犹豫着问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是害怕就在这守着吧,我自己进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
  我微微一笑,握枪走进工厂内,夜里冷风呼啸,工厂内的铁皮板被吹的发出铿锵之声,尖锐刺耳。
  打开手机,用亮光照射着地面,跟随脚印行走,最后停留在工厂主楼门口。
  主楼外表废弃破旧,墙壁上残缺不全,大部分都已漏出里面的承重板以及钢筋,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趋势,加上是夜里,阴森寒冷,就像电影中的鬼屋一般,站在门口已不寒而栗。
  老谭给我发来短信,说他的人手已经开始大范围搜索,我犹豫后并没有让他的人来到工厂,只是在外帮着封锁。
  “走吧。”
  我对金夜淡淡说了一句,随后起步迈入主楼内,寒风一过,吹的寒毛竖起,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断掉的木棍,和各式各样的垃圾。
  泥泞的脚印通往楼上,我的心跳加快,一步步踏上台阶,金夜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两人背靠背缓缓上到二楼。
  脚印依然是向上的。
  看来“V”并没有在下面几层停留,这不禁让我好奇,如果到达楼顶天台,他根本无处可逃,能够在警方追捕下杀死七个人的凶手,会选择自投死路?
  不过此刻,我已没有时间去思考,沿着台阶一层层走上去,金夜的呼吸渐渐凝重,喘息似狼狗。
  三层。。。。。。
  四层。。。。。。
  五层!
  我和金夜站在五楼的楼梯口,再往上就只剩下一截铁梯竖在墙边,而上面是一个不大的铁板,已经被打开。
  他真的去了天台!
  我和金夜对视一眼,他为难的看着我“怎么办?”
  我微微沉思,道:“赌一赌!”
  “青犬,你这是在玩命!”
  “小点声。”
  “他极可能就守在上面铁板的出口,守株待兔,冒然上去,万一他手中有枪或者刀,直接就可以杀死咱们。”
  “我知道。”我凝视着金夜,决然道:“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等待大部队来,很容易发生变故,他已经杀死七个人了,我相信他既然能够逃到天台,就一定有下去的办法。他可以等,我不能等,不能再死人了。”
  金夜依然拒绝,“我不会上去的。”
  “那你就在这里守着吧。”
  说罢,我将枪插到后脖颈的衣领中,把住铁梯开始攀登,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能凭借铁板口透入的微弱月光看清事物,本就夜盲症的我,此刻如同瞎子。
  离铁板口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一手拽住铁梯,一手将后脖颈的手枪拔出来,对着天空快速的打出一枪!
  “嘭!”
  枪声响起,即使他在上面也肯定一惊,人在听到枪响的同时定会下意识后退,而我抓住机会一个跃身抓住铁板,探头持枪望向四周。
  果然,距离不到一米处,流浪汉手中握着一把枪,和我泠然对视。
  我指着他,他的枪口对准我。
  我缓慢的挪蹭身体,坐上边缘,随即蠕动大腿,站起身来。
  “呵,这次看你往哪跑!”我冷冷对他道。
  流浪汉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身体向后移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距离只有两三米,如果开枪的话,比的就是谁准,谁狠,谁占先机。
  距离拉开,我没有紧逼上前,牙齿紧紧咬着,手指扣在扳机处调整呼吸,等待着决战的来临。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金夜也爬上了天台,看到我们二人的情况后,他一个翻身站起,持枪而望。
  二打一。
  “你只有可能打死我们中的一个,或者,连一个你都没有机会。”我沉声道:“要不要比一下谁的枪快?”
  流浪汉的长发遮挡脸颊,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此时他那瘸着的腿也竖的笔直,不在装模作样,从他拿枪的姿势我能看的出来,他应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呼吸。。。。。。呼吸。。。。。。
  冷风肆意刮着我们三人的身体,距离已经达到十米,而他的位置距离天台边缘更近,目视不会超过两米。
  难道他要跳下去?
  我迈出一步,流浪汉持枪的手由两只变成一只,他缓缓将左手张开,抬高,攥成拳头。
  正在我不解时,他突然竖起中指,发出古怪的笑声:“呵呵呵,嘿嘿嘿,桀桀桀。”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我。。。是。。。神!”流浪汉的声音沙哑至极,在平整宽阔的天台上,听不清楚。
  “放下枪,我们可以聊聊。”我安抚着,枪口移动瞄准他的手腕。
  我不想杀他,他是“6。21凶杀案”的关键,从鬼影、翻海龙、高局长等人不同的举动来看,这场案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我对谜团极度好奇,总感觉这关乎到许多人的仕途和命运。
  “嘿嘿。”
  流浪汉一笑,笑声比之刚才的声音尖锐许多,而且他的枪口自然抬起,偏离我的身体。
  “妈的!”我暗骂一声,道:“开枪!”
  “嘭、嘭、嘭!”
  两声枪响,
  金夜捂着胸脯跌坐在地。
  流浪汉的枪掉落,捂着手腕退到天台边缘。
  我持枪凝视。
  我们三个各自开了一枪,金夜没有打中流浪汉,反之被其击倒,而我的子弹打进流浪汉的手腕。
  刚刚流浪汉枪口转动方向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妙,只是没想到金夜的准度实在有些糟糕,我的枪响在他们二人之后,金夜是第一个开枪的,却没有打中流浪汉。
  我继续瞄准着流浪汉,对金夜道:“怎么样?”
  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喘着粗气,龇牙咧嘴道:“没事,抓住他!”
  金夜毕竟是老警员,他说无事,我心中的忧虑放下一半,看着前面捂着手腕的流浪汉,他靠在天台边缘,低头不语,没有哀嚎,没有笑声。
  “你没有机会了!”我逼身上前。
  “再见。”
  在我与他距离拉近的同时,流浪汉却突然蹦出两个字,不到一秒钟,他猛地窜起身体。
  我下意识以为他要奔我而来,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划破长空,却没有打中!
  流浪汉猛地跳下天台,躲过了一击。
  我惊愕的跑上前,五楼的高度,跳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苦苦追寻这么久,我决不允许他自杀!
  冲到天台边缘。
  漆黑的夜色下,天台下方没有人影。
  一轮明月悬于空中,似窃窃偷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鬼影和“V”
  牡市警局,会议室内。
  追逐“V”后的第二天中午。
  连明、孙治、廖云海、我,四个人围绕着一张方桌而坐,每个人都阴沉着脸,心情不佳,彼此互相观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四人刚刚在局长办公室内被大骂一通,局长认为我们办案不利,省里似乎对“V”杀死第七个人的举动很不满,直接给牡市警局下达死命令,限三天内破案,否则就要对警局进行大换血,而头一个,自然就是高局长。
  当我听到这项命令后,心中已明白原因,“6。21凶杀案”的难度省里不是不知道,而且牡市警局每个人都在尽力的工作,他们岂会因为多死一个人如此愤怒?
  缘由是因为一个人——金夜。
  金夜被“V”打中肋骨,好在的是没有伤及到肺脏,不过他已经不可能再参与案件的调查,昨晚送到医院,取出子弹后就被人连夜接往省里。
  他在路上还与我打过一通电话,语气很是愤怒。
  “青犬,你明明有机会杀了他的,你为什么不那样做?我挨一枪没有什么,可你竟然放他逃跑,老子这一枪,白他妈挨了!”
  “我一定会跟上级如实汇报案件的进展,包括你动用社会关系寻找‘V’的踪迹,还有聂晓森的事情,他在看守所被人打的终身残废,你却从来没告诉我。”
  “我很生气,我要让你知道,放走他的代价!”
  “你会后悔的,这样的罪犯,留着他只会威胁到更多人的生命,他一定会再杀人的,一定会!”
  说实话,我对金夜的愤怒并没有过多的看法,情有可原,昨夜在废弃工厂主楼的天台上,我的确有机会杀死流浪汉,但我却选择了放弃。
  因为我的狂妄,我的好奇心,我那不受控制的探索欲。
  但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逃掉的,五楼的高度,他是如何纵身跃下,却能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想不通。
  “咳咳,邓队,现在情况到了这个份上,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孙治按捺不住情绪,出言询问。
  我抬起头,廖云海和连明都看着我,这已经到了每个人警职生涯的关键时刻,连廖云海也不敢再有其他小动作,期待的眼神毫不掩饰。
  我沉思道:“目前我们手中不是还有那个冒充‘V’的帽衫男子么?他的信息你们调查清楚没?”
  “已经清楚了。”孙治回应道:“他叫做王甫,是牡市人,以前因为抢劫进过局子,前年刚放出来,据以往的病检测试,他好像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但不知是真是假。”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近些年国家对于精神病人的违法行为,多由故意杀人等改判过失杀人,因为大部分精神病人在违法时是无意识的举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多小混混都愿意花重金去购买精神病的证件,好似凭借此证就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除此之外呢?”
  孙治微微一愣,看了眼廖云海。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就只能围绕着工厂进行地毯式搜索,他被我打中一枪,近些天绝对无法再次作案,趁这个机会,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牡市高速和主要街道的封锁筛查还在进行中,现在的重点就是他受伤的那只手,明白吗?”
  “是,邓队。”“是,青哥。”
  “行,先去忙吧。”我起身道:“孙治,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廖云海略微皱起眉头,看着我们两人。
  连明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
  我则和孙治一前一后离开,任凭廖云海狐疑的眼神在身后凝望。
  走廊里忙忙碌碌的警员络绎不绝,前些天对蟒四儿的抓捕,造成许多涉案人员都送进了监狱,而要想给他们彻底定罪,还需要一系列繁冗的手续,这就需要很多人没日没夜的忙活。并且,对于其他的大佬,我也适当的派人在进行打压,今天一早,竟然有人拉起了横幅在警局门口叫嚣。
  本就生气的局长见到这种架势,自然更加暴怒,勒令我一天内处理好。
  我能怎么处理?
  这些人的来源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只好延缓放松对他们的压力,自然互相给个台阶,人群消散。
  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雇人来警局门口闹事,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说明,他们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如果有,这个人一定是鬼影!
  翻海龙离开,鬼影倒是真的棘手啊!
  我摇摇头,走入办公室中,倒上两杯茶,递给孙治一杯。
  “说说吧,在王甫身上还查到了什么?”
  孙治抿了口茶,严肃道:“王甫是枫叶酒吧的人。”
  “什么?!”
  孙治见我震惊,连忙改口道:“邓队,你先别激动,这个不像是李越的服务员身份,因为我们在和枫叶酒吧上次发生摩擦时,我手下不是有几个小伙子在那里做眼线嘛,这也寻找王甫信息的也是他们。当他们看到王甫本人,就告诉我曾经见过,地点就是在枫叶酒吧里面。
  据他们说,王甫应该是枫叶酒吧的老顾客了,而且每次去,不需要大汉检查就能够直入枫叶酒吧“金银区”,来来往往多次,偶尔的话还会跟秦明宇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宛如亲兄弟一般。
  只是,按理说这样的人在枫叶酒吧算是贵客了,却从未见他进过“隐会区”,而且秦明宇背地里对这个人很不屑,似乎是收到命令,才不得不与他称兄道弟的。”
  我点起一根烟,缓缓吞吐,透过重重薄雾看向孙治,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王甫的关系直通鬼影,对吗?”
  孙治一愣,摇头道:“事情关于枫叶酒吧,我不敢妄下结论。”
  “哦?”我撇撇嘴,“你也开始害怕枫叶酒吧和鬼影了?”
  “不足以令人害怕吗?”孙治并没有逃避这个话题,也未反驳,而是直视道:“比起‘V’的出现,枫叶酒吧在牡市蛰伏如此之久,一朝拿下叱咤风云的翻海龙,重整牡市黑道,在与邓队你的博弈中也从未占过下风。。。。。。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的面相,他的指纹,他的一切!”
  孙治的话刺激到我的心底,我不甘心的抬起头,道:“无论他怎么样,现在‘V’还没有抓到,等把‘6。21凶杀案’处理完,枫叶酒吧在牡市必倒!”
  “邓队,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我冷冷道。
  孙治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到办公桌上推至我的面前,道:“邓队,如果‘V’本就是鬼影所创造的凶手呢?或者,‘V’就是鬼影呢?”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正午的光线如同千万把刀子扎在皮肤上,令人疼痛难忍。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治,他眉头凝重,面色严肃,就像在讲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不对,他说的猜想本身,就是毛骨悚然的。
  目光下移,照片上是夜间,枫叶酒吧门口的景象,豪车停立,人群不断,在照片的最中央有一个流浪汉缩在角落里,背着硕大的麻袋,头发披过脸颊,脏兮兮的,周围雍容华贵的路人都有意识的避开他。
  保安就站在门口,却没有去驱逐他的举动。
  我将照片拿到手中,脸色抖动,抓着照片的手开始不自主的颤抖,心神慌乱。
  我不是没有猜测过,只是鬼佬七遇刺一事打消了我的念头,无论是翻海龙下台的那夜,还是之前刚刚接触到枫叶酒吧的时候,鬼佬七和鬼影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两人情深义重,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鬼佬七遇刺,鬼影定然是怒不可解,还打电话与我商谈过,如果他是‘V’的上级,怎么会对鬼佬七下手?未免心也太狠了!
  照片摆在眼前,我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是否要跟鬼佬七见一面。
  “孙治,你先去忙吧。”我久久回过神,叹息一句。
  孙治站起身,点头离开。
  我拉上窗帘,将自己沉浸在昏黄的屋内,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
  没过多久,连明来到我的办公室,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警服不知脱去哪里,擦着满头的汗,进来就先端起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喝个痛快。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连明摆摆手,喘匀呼吸后,道:“蓝溪说晚上要请你和嫂子,还有飞燕去家里吃饭,我这不买菜去了嘛。”
  我“噗嗤”一乐,“上班时候不好好的工作,外出给媳妇买菜,你是真的不想好了啊,早上高局长骂人的时候你忘了?”
  “顺道去的,顺道去的。”
  “别找借口,快,过来给我揉揉肩,算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连明坐在椅子上,“青哥,歇一会儿的,这什么天啊,说下雨就下雨,说热就热,快把我烤干了。”
  我哈哈大笑,连明此刻的样子就像是树底下乘凉,拿着摇扇的老头,汗流浃背。
  我抽出一根烟扔给他,不管案件的情况有多么紧张,我都不想告诉连明,以前他一个人,无忧无虑的,跟在我身边出生入死也就罢了。现在下个月连明就要成为新郎官,关于“V”的案子,我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好。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我喊了声“进”,一名警员走入办公室,见到我敬礼道:“邓队,我们接到报案,牡市西区桥下发生大规模械斗,报案人说已经有人伤亡。”
  “廖云海呢?让他去处理一下。”
  警员犹豫道:“廖队。。。廖队刚刚请假离开不久,说是生病了。”
  我皱起眉头,骂道:“他妈的,早上还好好地,这就生病,糊弄鬼呢?”
  警员害怕的后退两步,沉默不言。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和道:“让孙治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这个时候给我闹事,领头的抓回来,严肃处理!”
  “是,邓队。”
  “青哥,我跟孙治去吧。”连明抹着汗水道。
  警员脚步停止,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摇头道:“连明,你这马上要结婚的人怎么还不老实?你的任务就是呆在这里,给我揉揉肩,这些案卷我都快审批疯了。”
  “行了行了。”
  连明笑着站起身,“青哥,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好歹我也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老人儿了,一场斗殴能有什么?牡市的那些黑道头头,哪个见到我不认识,出不了什么事的,又不是我自己,让孙治多带点警员嘛。”
  我沉思片刻,“快去快回!”
  “好咧。”连明笑道:“一会儿回来再给你揉肩,记得告诉嫂子,晚上下班咱们去接她,不用自己做饭了。”
  “快滚吧。”我笑着摆摆手,“墨迹啥。”
  连明哈哈一笑,和前来汇报的警员共同走出办公室。
  叼起一根烟换换点燃,却忽然嘴一哆嗦,烟头掉落在手上,烫的我下意识缩回手,揉搓。
  抬起头,窗外阳光正烈,却没有穿透暗青色的帘布,昏暗的光景悠悠荡荡,映在地上一块快光斑,好似刀刃。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神秘快递
  “喂,小雅,在家呢吗?”
  我将手头如同小山般的案卷扔到旁边,擦擦额头的汗,喝着茶水给戚雅拨打电话。
  甜甜的声音传来“老公啊,我在花店呢。”
  “孩子呢?”
  “在我身边睡觉呢,小家伙比你都懒。”
  我傻傻的笑道:“哈哈,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还好吧,我只是喜欢照顾花草嘛,别人来买就卖给他们,没有人就自己听着音乐浇浇水,剪剪叶子,好好玩儿的。”
  听着戚雅开心的语气,我心中温暖,说:“一会儿收拾收拾,蓝溪和连明今晚请我们去家里吃饭,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你和飞燕过去帮帮忙,毕竟第一次去他们的家。”
  “真的吗?太好啦,我还没有和蓝溪聊过天呢,上次的演唱会她好棒的。”
  “今晚你们有的是时间聊,我让飞燕去接你,把孩子也带上吧。”
  “嗯,那先不说啦,我把花店整理一下。”
  “好。”
  挂断电话,我对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白飞燕一笑,连明走后不久她就来到我这里,威胁我让她早点下班去蓝溪家,因为局长训斥,我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违反条例,只好一拖再拖。
  这不,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
  白飞燕狡黠的笑着,站起身将白大褂脱下,妖娆的身材显露无疑,细长的双腿被黑丝袜裹罩,白色衬衫外搭着一件小皮衣,火辣性感,只不过脚下的运动鞋与这身装扮实属不配。
  她抻个懒腰,揉揉耳朵说:“跟你请假是真的费时间,我先去接戚雅姐,连明回来你就别忙太晚了,好歹那胖子快要结婚,给点面子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
  “切,无聊的回答。”
  白飞燕将白大褂搭在肩上,对我翻了个白眼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我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起身踱步许久,离开办公室前往审讯室。
  王甫被捕后一直关押在审讯室中,他对警方的是一概不答,牙咬的很死,而且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极其癫狂,自己一个人又哭又笑,拼命的挣脱手铐,以至于双手手腕处勒出血迹。
  王甫跟“V”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但我们却没有证据给他定罪,因为没有“V”的指纹和DNA,仅凭借一件同款的衣服说明不了问题,而且王甫又有精神疾病,最多不过是将他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别无他法。
  听警员说上午的时候,王甫父母曾来警局探望过他,都快给孙治跪下了,乞求能够放过王甫一次,从两位老人的话语中能听的出来,王甫的精神疾病应该是先天的,从小他就有些傻,平时的举动异常偏激,曾自杀过但没有成功,于两个月前离开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推开门走入审讯室中,王甫坐在木椅上,双手戴着手铐,双眼望着我诡异的笑着。
  背后寒毛竖立,他的笑容让我想起以前曾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内的变态杀人狂,细小的双眼内挑衅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意。
  我强忍着烦躁的心情,每当看到他那可憎的脸庞就会想起在小区内的夜晚,“V”牺牲他活活戏耍了我们一把,这个王甫是唯一见过“V”面貌,与他有过接触还完完整整活下来的人。
  我叼起一根烟,坐在桌后打量着他,上半身只有一件被洗的发白的衬衫,帽衫已经被当做证据收走,幸好现在是夏天,审讯室内又有空调,不然晚上冻死他。
  王甫满脸的胡茬,下巴微微抖动,张开厚厚的、干涩的嘴唇对我说:“你是来审问我的?”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与其跟你浪费口舌,有那时间我不如去读几本书,看些资料。”
  “嘿嘿,你比他们聪明。”
  王甫说话的逻辑和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我皱眉瞟了他几眼,慢腾腾的端起杯子走到外面倒上茶水,再慢悠悠的走回来,风轻云淡的抿着茶水,抽着烟。
  王甫舔了舔舌头,在审讯室的生活没有人伺候,他也不主动要求,从他那渴望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也会饿,会渴。
  “能给我一杯水吗?”
  我装作没有他的话,翻看着桌上的文件,都是王甫的笔录,上面没有任何有用的供述。
  “哎!”他的声音提高一些。
  我抬起头,疑问道:“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王甫一愣,低下头不在回答,开始双手努力的撕扯铁铐,本就有伤口的手腕,血液缓缓的流下。
  “你这样自残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如果不是我身上这套警服,我有千百种方式折磨你,比你现在要惨的多。”
  他没有理我,好似在玩游戏一般,血液流淌渐渐在地上汇成一滩,我撇撇嘴,站起身说:“这样吧,你告诉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让人给你一杯水。”
  王甫似乎真的对“V”忠心耿耿,一句话都不再说。
  地上触目惊心的景象,王甫皮开肉绽的双手都令我不能在继续等待下去,转身出门叫个警员,让他找医护人员帮忙处理一下,毕竟我是警察,无法视而不见。
  我走出警局门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过往的警员见到我如此行为都没有惊讶,好似对于他们来说,我本身就是个怪异的人。
  手表的指针缓缓转动,日落西山,而连明还没有回来,不禁自言自语的埋怨着。
  “这家伙,一个聚众斗殴至于耗费这么久么?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回家了!”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屁股坐的发麻,太阳的余光渐渐被黑夜吞噬,西方的红霞消散离去。
  警局门口一辆警车开进,我看到三四名警员押解着两个人走进来,满身的灰尘,我连忙站起身,他们熟悉的面孔我依稀有印象,是孙治的手下。
  “邓队。”四名警员见到我敬礼叫道。
  我张口询问,“连明和孙治他们呢?”
  其中一名高个警员回答道:“连哥和孙队去追这些人的头目了,我们到达那里时有二三十个人,连哥鸣枪示警后大部分都开始仓皇逃跑,这两个小子跑的慢,被我们抓了回来。”
  “知道是谁的人惹事么?”
  “还不清楚。”警员为难的说:“我们在车上也审问过,这俩小子是通过朋友介绍的,说是来站场子,一个人头50块钱,不需要动手。”
  “行。”我点点头,道:“带回去好好问问,沿着他朋友的线给我摸索,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在这个节骨眼触我眉头!”
  “明白,邓队。”
  四名警员再次经历,压着两个人进入警局之内。
  我掏出手机给连明拨打电话,显示的是通了,但却一直没有人接,给孙治打电话也是如此,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抓到小头目。
  回到办公室,感觉心情有些烦闷,到了下班的时间,隔着窗户可以看到警员们都已离开,白飞燕还多次打电话来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蓝溪家。
  我只能说再等等,为了不让蓝溪担心,并没有敢说连明去追捕聚众斗殴的混混。
  晚上八点。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从连明和孙治前往西区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以他们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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