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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城之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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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邀请蓝溪进入公司,蓝溪没有拒绝,偷偷的爱上了他。
  邵阳没有令蓝溪失望,在进入公司后不久,邵阳为她出了第一首专辑,每天陪伴她一起创作、演唱,给了其他女孩儿都无法得到的待遇。
  在蓝溪生日当天,邵阳在山顶向她求爱,铺满山野的花瓣和绚丽美艳的烟花,让蓝溪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爱情,这个词成为了蓝溪自音乐后的第二个追求。
  那晚,蓝溪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破身的疼痛在男人的爱抚下,都显得无关紧要,蓝溪抱着健硕的身体,仿佛抱住了世界。
  半年后,蓝溪怀孕。
  却意外发现,邵阳在她之外竟与其他的女孩有染,对她的新鲜感渐渐消失,两人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最后变为冷战。
  某一天,有个女人来到公司,狠狠的扇了蓝溪一巴掌,之后还有几个女孩冲上来,打骂不断。
  蓝溪送入医院,流产,而且。。。。。。由于大出血,蓝溪将无法生育。
  邵阳在她住院期间没有出现过,蓝溪一个人拖着衰弱的身体办理医院的各种手续,无数个夜里痛哭失声,却再也看不到那阳光般的笑容。
  出院后蓝溪回到公司,发现自己已在公司的计划表中被剔除,因合同的关系,蓝溪无法离开与其他公司签约。
  邵阳再次出现在蓝溪视野中时,连看都不在看她,公司里从上到下,所有的员工都对蓝溪嗤之以鼻,冷落一旁,背后骂她,明处找茬,蓝溪成为了众矢之的。
  后来蓝溪才知道,打她的女人正是邵阳的妻子,这家公司的副总,邵阳早已结婚。
  感情、梦想、身体、音乐。
  仿佛在一夜间,蓝溪失去了人生的所有,她想离开,却背负不起高昂的违约金。
  整整八年,蓝溪就如被关在笼中的牲畜,度日如年,她的名字渐渐被世人遗忘,因精神的打击,蓝溪再也写不出歌曲,甚至不愿再碰吉他。
  就这样,蓝溪毁了吉他,撕碎已创作的歌曲,认了天命。
  八年后邵阳所在的公司倒闭,蓝溪恢复自由身,在现在经纪人的劝说和诱导下,决定再次复出。
  也许是八年的时间抹平了伤痕,也许是蓝溪心里还留存着对音乐的一丝梦想,也许。。。她是想给自己一个了结,最后唱上几首歌曲。
  可天不遂人愿,别墅内发生的事情,让蓝溪那沉睡在记忆里的种种往事再次涌上心头,她狠不下心自杀,于是决定去杀了那些凌辱她的男人!
  蓝溪想要么自己杀死他们被枪毙,要么被他们杀死,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对自己的解脱。
  于是,发生了我包围枫叶酒吧抓捕秦明宇当夜的事,蓝溪在前往别墅区的路上被秦明宇带回枫叶酒吧,在隐元会内见到了那个“神秘人”。
  我不知那人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鬼影,但他的所作所为令我赞同至极,他劝说蓝溪不要冲动,让她来找我,说我会帮她解决一切。
  顺便,让蓝溪捎来了两句话。
  蓝溪此时抛弃了所有的顾虑,她唯一的祈愿,就是让那些人遭受法律的惩罚,至于自己的名声,蓝溪已不在乎。
  她对连明说:“我只是个小女孩儿,不谙世事,不喜争执,但如果命运要我死,我就拉着他们下地狱!”
  我看着连明哀求的模样,心中波澜四起,蓝溪的经历在上次放她离开前,我略微从她口中知道了一些。但连明将所有事情讲述给我,还是悲伤不已。
  据蓝溪亲口所述,在那晚七八名男人轮流折磨她时,她挣扎中曾听到几人说的话。
  “小妮子,要不是少爷有吩咐,今天我们就玩死你。”
  “一个小歌星而已,还敢去白蝴蝶宾馆!”
  “婊子立牌坊,看着挺光鲜亮丽的,还不是得伺候我们?”
  由此可见,蓝溪被辱之事,应是有人背后操作,而这个人的身份,很可能与李一甲或者韦强有着关联,从时间上推断也是如此。
  我微微沉思,月亮升上高空,寒冷的光芒照射在牡市街道,坐在木椅的两人身上,本舒适的氛围,此刻变得压抑沉寂。
  我将连明讲述的重点捋清,喃喃道:“这种事情需要蓝溪亲自证明,需要她报案,但报完案的结果,你应该明白的。”
  连明呆滞的看着我。
  “这件案子抓到凶手并不难,只是蓝溪的演唱会在即,我也是为你们二人考虑,如蓝溪的经纪人所说,如果公之于众,蓝溪在大众眼中的形象将会天翻地覆。到了那时,所产生的结果不言而喻,蓝溪真的能够承受的起么?
  虽然她说要舍弃一切,但你能确定这不是她冲动后的决定?白蝴蝶宾馆凶杀案时,蓝溪为什么同意经纪人的要求,参与进此案之中?
  不还是希望自己的演唱会能照常开办,希望自己能够完成音乐的梦想!
  连明,人一定会抓,连同蓝溪的经纪人都逃不掉,不过蓝溪已经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演唱会就在眼前,真的要让她现在放弃么?”
  连明低下头没了声音,他与我站在的角度不同,自然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就不同,我了解蓝溪的想法,卧薪尝胆,遭受屈辱,眼看着九九八十一难就剩最后的关卡,何去何从她自己心里都不是很清楚。
  连明只想着替她报仇,但报完仇呢?蓝溪的演唱会多半会再次取消,如同八年前一般,她活下去的意义还剩下什么?
  我叼着烟,没有继续说话,脑海中想着给经纪人汇钱的某公司老总,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枫叶帖
  自我的问题说出后,连明持续沉默不言,我们在寒风中相坐近两个小时,满地的烟灰在风中飘荡,月光渐渐被乌云遮盖,抹去了最后一点光亮。
  我起身活动筋骨,叹息着说:“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连明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眼神闪烁,犹豫后摇摇头“青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悲伤的语气传入耳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言,转身一个人在夜色中孤零零的行走,周围的景象模糊不清,我不时用力眨着眼睛,寻着记忆中的路线。
  夜盲症,俗称“雀蒙眼”,在夜间或暗环境下视野很差,严重时完全看不见东西,是缺乏维生素A易得的病症,致使视网膜杆状细胞没有合成视紫红质的原料。
  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私下里也偷偷吃过胡萝卜、猪肝、鸡蛋等补充维生素A的食品,但皆不见效,好在的是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偶尔会感觉眼前发昏,模糊不清。
  作为刑侦队长,若是此事被他人知晓,警局内看我不顺眼的同事和上级,定会以此做文章,所以我也竭力避免在夜间身赴前线。
  摸黑回到山水家园,白飞燕已经离去,戚雅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小拨浪鼓逗他开心,孩子开心的笑着,纯真懵懂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老公,回来啦。”戚雅轻轻的放下孩子,走上前来帮我脱下外套。
  我握住她娇小的手,道:“你注意休息,不要总伺候我,我们是夫妻,应该我照顾你的。”
  “力所能及嘛,我天天也没有什么事,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一切。”
  我眼睛扫到戚雅眼神的变化,伸手拢过她耳边的秀发,轻声呢喃道:“小雅,是不是想出去工作?”
  戚雅慌乱的低下头,好似犯错误的孩子,涨红脸摇头。
  我搂着她的肩膀坐到沙发上,凝视着她美丽的脸蛋,不禁心中一动,快速的在她的脸颊亲吻一口,惹得戚雅娇羞欲滴。
  “小雅,想做什么?老公跟你一起研究研究。”
  戚雅微微抬头,思索着小声道:“我。。。我想开一间花店。”
  “没问题!”
  戚雅见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惊喜的抬起头“老公,真的吗?!”
  “傻瓜,只要你想要的,都是我愿意去创造的。”
  戚雅感动的望着我,眼中泪光闪烁,我轻轻低头吻住她鲜红的嘴唇,缠绵许久,若非戚雅刚刚生完孩子,将会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
  温柔的灯光下,相爱的新婚夫妻拥吻,旁边摇篮里的婴儿傻傻的笑。
  一夜安眠。
  清晨我早早起来前往警局,令我没想到的是,办公室内连明伏桌而眠,烟灰缸内的烟头堆起小山,看来昨晚他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这里住下。
  我理解他心中的痛楚,心爱的女人惨遭不幸,换做其他男人怕是早就拉开距离,将蓝溪视为肮脏女子。
  连明很傻,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蓝溪,就像十几岁时的我们,将心中偷偷隐藏的女孩当成天使,奋不顾身!
  我脱下外套披在连明的身上,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任满屋呛鼻的浓烟飘散而出,清晨的微风清新舒适,呼吸进肺部如获新生。
  没过多久,白飞燕来到办公室,她正欲张口说话,我连忙制止住,将她拉出门外以防打扰连明睡觉。
  “你怎么来了?”我好奇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褂,医生装扮的白飞燕。
  “我就是想看看你来没来。”白飞燕挑眉妩媚的笑道:“昨天局长做出的决定警局内一片哗然,我还以为你会跟他赌气不来上班呢!”
  “我不会那么幼稚。”
  白飞燕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廖云海那个老家伙,早就看出他有插手一线案发现场的想法,以前办案时就没事到法医室问这问那的,真是狡猾!”
  我见白飞燕义愤填膺的模样,微微一笑,抬眼间却看到廖云海和张冲正好从大厅内拐入走廊,我连忙对白飞燕使了个眼色。
  白飞燕见我表情古怪,却没多想,继续道:“我知道他是副队长,可那又怎么样,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他本事多少还没有自知之明么?我就顶瞧不上他,这些年我们办案他背后偷偷说了多少坏话,还真以为咱们都是傻子不知道呢?
  邓青,你也是的,天天就想着案子,牡市都快让你扫干净了,是不是应该回头看看警局内部?
  小心廖云海背后捅你刀子,最后落下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我紧皱着眉头,廖云海站在远处,脸色青黑面部抖动,凶狠的盯着白飞燕的背影,怒气冲冲。
  “别说了,飞燕。”我出言打断,提醒道。
  白飞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怕什么?就是今天廖云海在我面前,我也会说!”
  “那你接着说吧。”
  一阵怒哼声自走廊不远处传来,我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白飞燕娇躯一滞,不用回头就知道声音来自何人,白飞燕惊愕的看着我,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精光。
  白飞燕冰冷的转过头,生硬道:“廖队长,来的够早的!”
  廖云海迈步上前,没有理会白飞燕,抬头与我对视,道:“邓队,青犬,你就任凭别人污蔑我?”
  我平静的注视着他,没有回应。
  正在我们两人眼神交锋时,张冲却狐假虎威的站出来,怒斥白飞燕道:“你一个小法医说话注意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侮辱廖队,小心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飞燕闻言冷笑。
  “啪!”
  张冲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白飞燕,怒从心起就要还手,当他的拳头挥到半空时,白飞燕却丝毫没有害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我急忙伸手阻住张冲,握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张冲立刻痛叫:“疼。。。疼!”
  白飞燕诡笑上前,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张冲的脸上,直将他打的愣在原地,连廖云海都再也忍受不了,大喝道:“没完了?!”
  我松开张冲,回头无奈的看了眼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飞燕,下意识护在她的身前与廖云海针锋相对,廖云海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嘴唇蠕动,额头已漏出青筋。
  我脚步磨地,双手插入衣兜内,咧起嘴角笑道:“廖队长,想对我动手?”
  廖云海听到我的话,眼中怒气飞速消散,皮笑肉不笑的将手指放下,转头对张冲骂道:“怎么跟白法医说话呢,赶紧道歉!”
  张冲揉着胳膊更是发懵,廖云海瞪了他一眼,张冲只得咬牙走上前,恨恨道:“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白飞燕戏虐的答道。
  张冲拳头攥的“咯咯”直响,却没有敢发作,廖云海冷着脸与我擦肩而过,张冲经过我身边时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着无尽的仇恨。
  待两人进入副队长办公室后,我才缓回心神,叹了口气。
  “你不应该打张冲的。”
  白飞燕挺直白皙的脖颈,傲娇道:“打他怎么了?天天帮着廖云海算计咱们,狗腿子,呸!”
  我抿了抿嘴唇,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白飞燕见我沉寂,满意的搓了搓小手,炫耀般的离开走廊。
  其实廖云海的心思我未尝不懂,但都在一个集体内,彼此合作称为同事,他又没有犯过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能过且过,换个众人安心如何不好?
  廖云海平时对我毕恭毕敬,在我与孙治和徐福龙发生争吵时,多半都是他充当“老好人”的角色进行调停,事后还会来找我表示忠心,痛骂两个小队长。
  我对廖云海没有坏印象,连明和白飞燕说他在局长面前坏我,在我眼中不过淡笑而过的事情,无论真假都不重要。
  牡市现在刚刚安宁,秦明宇、蓝溪、韦强的案子都不算大案,纷乱的牡市这些年的黑道斗殴、大型火拼、连环杀人、烹尸煮肉之事数不胜数,大树基本都倒了,几根小草掀不起风浪。
  古人言:攘外必先安内。
  如果警局内部我不忍让,如何能处理好众多凶案?只要廖云海在得到权力后不会得意忘形,不去干涉案件的正确方向,那我在小事上容他几步,退避三舍又能怎样?
  无所谓的。
  白飞燕今天的所作所为不是个好兆头,廖云海生气无妨,他终是居于高位不会意气用事,但张冲肯定要心怀恨意,尤其是白白挨了两巴掌后廖云海还让他给白飞燕道歉,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憋屈至极。
  我不知道廖云海是否有意这么做,只是白飞燕我不得不护,哪怕因此跟廖云海翻脸!
  倚着墙抽完一根烟,我挠了挠头发,心生愁绪,正准备回去叫醒连明派人调查下蓝溪被凌辱的别墅时,远处传来喊声。
  “邓队!”
  我听出是孙治的声音,回头不解的看向他,孙治急匆匆的快步走来,脸色担忧。
  “什么事?”我皱眉问道。
  孙治面容严肃,望了眼走廊两端,俯身在我耳边快速道:“我安插在枫叶酒吧内的棋子起了作用,今晚他们将会有大行动!”
  我闻言一惊,正视道:“秦明宇的事?”
  “还不知道。”孙治冷峻的掏出手机,短信内写着一段话,是他在枫叶酒吧内线人发来的。
  “酒吧今日清场关业,有消息说幕后老板派人发送请帖,召集我市各位大佬晚上十点在隐会区内聚集,同事间流言蜚语四起——夜里要杀人!”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一局定生死
  孙治传来的消息令我心中一惊,脊背莫名的泛起寒意,清晨通亮的走廊刹那间变得冰冷异常,在我的眼中幽暗深邃,仿佛一条未知的通道,尽头是浓浓的黑雾。
  枫叶酒吧——鬼影的目的是什么?
  前几日秦明宇入狱,枫叶酒吧幕后人“鬼影”让蓝溪传递话语,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是想要各退一步,息事宁人,不想因秦明宇的违法行为与我撕破脸皮。
  因鬼影的信息来源、反侦察手段极其高明,所以我与他同样投鼠忌器,当晚的行动被迫取消,而且自秦明宇判刑后彼此皆未敢踏出侵犯的脚步,维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至于秦明宇的方面我已放弃,本想从他口中得知鬼影的身份,但秦明宇被捕后,看到犯罪资料崩溃招供,一心求死,但对枫叶酒吧内部事宜只字不提,我在审问时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倔强,而是恐惧。
  在未弄清楚枫叶酒吧真正的规格和内部人员信息前,我只能决定与鬼影和平相处,哪怕是表面上的和平。。。枫叶酒吧目前来看干净的好似未出嫁的秀女,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够指证其经营的违法行为,甚至连一通举报电话都没有收到。
  这也侧面说明一点,连翻海龙都没有枫叶酒吧违法犯罪的资料,不然以翻海龙取而代之的欲望,早就跟我通风报信,借我手中之刀屠戮鬼影。
  我思考后决定让孙治的眼线和棋子慢慢渗透,同时对他们的态度外松内紧,拖延时日,过几个月枫叶酒吧必定放松警惕,如果真的有犯法行为到那时必然会漏出马脚。
  在这期间我也可以部署警力、安排人手、调查鬼影及其往来人员的信息,对我、对警局而言都只能是有利无害,时间越久,我们的胜算就越大!
  可谁想到,仅仅几天枫叶酒吧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鬼影想干什么?他以为自己是我么,几张请帖就可以将牡市的大佬聚在一起?还是真的当翻海龙等人是街边的白菜,一文不值?
  我沉思后决定向翻海龙询问,既然合作,总不能只让他从我这得到利益,“白绫事件”的帐我还没有找他算呢!
  “孙治,你去我办公室叫醒连明,你们两人今天的唯一任务便是盯紧牡市的大哥们,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离开公司,哪怕是上厕所也要记录下来,有任何异常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孙治面容严肃,点点头欲走进办公室,突然又停滞下来,回过头犹豫的看着我。
  “怎么?还有事?”
  孙治伸手指向廖云海的办公室,挑了下眉毛。
  我撇了撇嘴角,不屑道:“做你自己的事,不要主动告诉廖云海,当然他如果问,你也不用隐瞒,就说是我让的。”
  孙治笑了,标准的对我敬礼。
  这是我很少能见到的举动,孙治本身就心高气傲,平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此刻能够降低自尊,可以看得出他对局长命令廖云海插手一线事务的不满。
  牡市的警局风格与他地不同,除了在面对已发案件外,大多数的行动都是由我一人策划,大权独揽。其次便是孙治和徐福龙,他们两人各自掌控着手下的小队,等级严明,互不相通。
  这样的体制分配就造成了两种结果,首先警局其他职员,甚至是局长和副局长,有时都无法了解整体案件的情况,其次我、孙治、徐福龙三人有绝对的权力,办案时不会因外界干扰和上级命令而错失机会,其余的警员包括各科室的部门,各司其职,无法串通、透漏内部消息。
  也许在别人眼里牡市警局是异类,但不可否认,这种规则对打击犯罪团伙来说是极其有效的,牡市混乱十余年,能够达到现在的长治久安,规则至关重要。
  所以局长才会默许我的手段,不闻不问。
  我已在警局内部定下潜规则,将案件划分为两类,“黑社会性质团伙案件”和“凶犯杀人案件”,类似一般的杀人案,不涉及牡市的黑暗势力,都是由局长审批,正规流程入手,各部门开会讨论捉拿凶手。
  比如前些年的“五米村灭门惨案。”
  而至于“黑社会性质团伙案件”,则由我一人安排定夺,等到证据确凿,摸清底细后,再汇报局长实施抓捕。
  比如“金皇洗浴案件”。
  至于“白蝴蝶宾馆杀人案”,两天内直接告破,在警局所有人的眼中都算不得什么,韦强不是个聪明的罪犯,即使他想到用蓝溪干扰警方的视线。
  即使蓝溪不招,等到技术科、法医、勘察人员将进一步资料整合,排查李一甲人际关系,市内监控及前台人员描述,韦强自然也会登上通缉令。
  蓝溪的口供只是更方便、简洁的途径而已,不至于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钱财。
  可以说,刑事犯罪依法侦查的权力,汇聚于我一人之手!
  牡市乱了太久,“打黑除恶”的四字标语在局长办公室挂了多年,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之人、非常之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证明,只有我邓青,才能还牡市一方安宁!
  我来到二队办公室,徐福龙正在蹲在饮水机旁泡茶,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背心,一如往常表情木讷,看到我也只是生硬的蹦出“邓队”二字,没有多言。
  我直接霸占了他的椅子,手指轻轻敲动桌面,徐福龙并不懊恼,将茶水放到阳台上,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杂草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眸,邋遢至极。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道:“在我的办公室有一份蓝溪的笔录,你派几个人按照上面的地址去调查郊外别墅区的住户,明晚前给我6。19日晚蓝溪进入的别墅内所有人的资料,包括他们的家庭住址、婚姻情况、还有背后的老板,明白吗?”
  徐福龙抬头用那呆愕的眼睛看向我,随后紧忙又低下头,喃喃道:“知道了。”
  “嗯,廖云海那边。。。。。。”
  我正要对他重复跟孙治说过的话,徐福龙却破天荒的再次抬起头,眼中闪着精光,正视向我。
  “你真的允许他参与案件的主导?”
  平时每天只是“嗯”“啊”“知道了”,半晌蹦不出一个字的徐福龙竟因为廖云海对我直言相问,实在是令我震惊不已,我舔了舔舌头,凝视着他的眼神很快就明白过来其中的原因。
  我淡淡笑道:“局长有令,我身为下属自当奉行,至于你们,嘴长在自己脸上,说什么做什么还拿不准决定?”
  徐福龙变得迷茫,显然没有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他不似孙治般狡猾,甚至有时呆萌的让人气愤。
  “什么意思?”徐福龙问道。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与他擦肩而过时轻声道:“廖云海不问,你难道要跑到办公室去汇报?”
  徐福龙恍然大悟,点头道:“懂了。”
  “。。。。。。办好你的事吧。”
  离开二队办公室我径直走出警局大院,过往的警员见到我的眼神与几天前完全不同,有的讽刺、有的怨恨,看来局长的命令不止让两位队长不满,下面的警员们也是反响不齐。
  孙治和徐福龙的表现我已理解,廖云海拥有一线刑事案件决定权最直观造成的结果就是我的权力分割,但这背后也意味着孙治和徐福龙的权力将受到限制。
  我虽然与两人不合,但办案时我们三人却是一心所向,互相扶持,廖云海多柔寡断,思想古板,绝不可能像我一般放手权力,让孙治和徐福龙掌控小队人员。
  而且案发后,廖云海的办案方式肯定与我们三人相差甚远,就如秀才上战场——纸上谈兵,他没有充足的经验和手段,只能耽误案件进展,让孙治和徐福龙无法放手施展能力,徒增困境。
  不知道局长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如白飞燕所言,牡市安定后局长准备卸下我们三人的权力,换按部操守的廖云海来代替我们?
  狡兔死,走狗烹?
  我站定身形摇摇头,不愿再去想其中的深意,我不喜欢这些名利斗争,费神费脑,有这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搞垮剩下的牡市犯罪团伙和捉拿蓝溪被辱的罪犯。
  掏出手机找到翻海龙的电话,拨打过去。
  “喂?”翻海龙快速接起。
  我没有直接问话,而是好奇的打趣道:“堂堂牡市一哥,几百人的公司连个秘书也没有吗?竟然能够这么快接通我的电话。”
  翻海龙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笑意“邓队长,这部电话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当然要贴身携带。”
  “哟,感谢龙爷重视,我是该开心呢,还是该害怕呢?”
  “青犬,别开玩笑了,枫叶酒吧发帖的事情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想必也是因为此事。”
  “聪明。”我毫不吝啬的夸赞,回应道:“翻海龙,你去是不去?”
  “还没想好,来者不善啊!不止我一人,牡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叫到了,你说他想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或许是找你们谈谈心呢?”
  “。。。。。。邓队,你在逗我么?这其中的含义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收起笑容,不在戏耍翻海龙,思索着喃喃道:“去便是称臣,不去便是为敌,其他人还好说,你龙爷是牡市黑道公认的大哥,如果被一个酒吧老板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人言可畏啊!怕是今夜一行后,牡市一哥的位置就要换人咯。”
  “他在将我的车!”翻海龙愠怒道:“鬼影真是太小看我了,既然他先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我要将计就计,跟他玩把大的,一局定生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风雨欲来
  听着翻海龙的狂言,我脑海中快速权衡着利弊,翻海龙和鬼影都并非常人,如果真的发生大规模火拼,势必会成为牡市多年来少有的大阵仗,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免不了伤及无辜,血流成河。
  “你想干什么?”我冷冷的回应。
  翻海龙阴狠的声音自电话内传出,对我说:“邓队,我相信你也想解决掉枫叶酒吧这块隐藏在角落里的硬骨头吧,他可比我要危险的多,不如咱们两人合作,借此机会把他做掉如何?”
  翻海龙的提议很有诱惑力,枫叶酒吧在我眼中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不了解其背后势力和鬼影的信息,未知侧面代表着他比翻海龙还要可怕!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的确是个机会。
  “说出你的条件!”
  翻海龙狞笑道:“我哪敢跟邓队长提什么条件,只是我弟弟在监狱里呆的太久了,家里人都很想他。。。他已经悔过,不如邓队帮帮忙,让他出来跟我们共聚天伦?我家母亲八十多岁,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够见见小儿子,我身为人子,看着都心疼。
  邓队长,如果您能帮老人圆梦,那我翻海龙必将重谢,并且保证牡市黑道三年内无人敢与您作对,谁若是出头,我替您扫平他的产业!”
  我抿了抿嘴唇,面颊不受控制的抖动,道:“这件事你容我考虑考虑。。。。。。先说你今晚准备怎么做?”
  翻海龙知道不可能以此要挟我现在就做出决定,沉默片刻后,喃喃道:“枫叶酒吧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每人只可以带一名随从,我得到消息他们会在下午三点左右对内部进行清场,到时候。。。。。。”
  ……………………………………………
  中午的时候我才回到警局,翻海龙将他的计划全权相告,从他的话语中我听的出来,他是真的要对枫叶酒吧动手!
  我回到办公室,站在窗前思索许久,无论今晚在枫叶酒吧内发生什么,牡市的平衡势必将会被打破,破后而立,乱世出英雄,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洪流中消亡或者崛起。
  我不知道翻海龙为此谋划多久,或许是临时起意才决定在这种时候一决胜负。
  我被他们夹在中间,保全自身倒是容易,但又不可能仅仅为自己考虑,牡市刚刚消停不久,还能否经得起如此大的事件?
  我和其他警员苦心一年才换来的安定,就要这样轻易的被他们破坏?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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