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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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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我笑了笑。

周局长脸色发青,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周叔这是怎么了?”我故作关切的道,“难道是昨晚吃多了海参,补的太厉害了么?走,我开车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小姐悄悄拧了我一下,“周叔,局里出什么事了?”

周局长把我们让进了办公室。

“昨晚不是跟你们讲那块石头的事么?”

“嗯。”我跟白小姐同时点了点头。

周局长说,昨晚跟我们讲过以后,他突然产生想去文物库看一看的念头,那块石头自从放入文物库里以后,他就没去看过了。今天一大早,周局长一到单位就去了文物库…

“什么,文物被盗了?”我眉头一皱。

“唉,丢失的文物其实只有一件。”周局长说,“但那盗贼真缺德,他打碎了一件宋代官窑白釉瓷瓶,是国家级文物…”

周局长说至于被盗的那东西,倒不是很值钱,不过是一件文革破四旧那时候收缴的木制品。

“警方怎么说?”白小姐问。

“怀疑是内部人干的,这不,好几个人都被带走调查了。”

“能不能带我去文物库里面看看,说不定我能查出偷盗的那人。”我说道。

“你?”周局长斜眼看了看我,“我现在头都大了,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白小姐说,我表哥对易学有研究,精通奇门遁甲,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太行山旅游,我表哥帮山区县城派出所破获了一起劫走犯人的案子。周局长听的将信将疑,我让他随便报了个时间,然后用纸起了个局,断出他女儿下个月要出嫁,包括男方的身高体貌,家庭情况,准确无误。周局长这才在目瞪口呆中给我和白小姐登记,带我们去了文物库。

文物库位于办公楼后面的院子里,那是一间平房,装有两层防盗门。平房分地上和地下两层,上面一层是用来放档案和各种资料的,地下室便是文物库。

进到文物库,周局长打开灯,只见靠墙三面都是架子,摆满各种瓷瓶,瓷碗,漆器,以及带有铜绿的青铜器。周局长说这些东西大多数是从古墓里发掘出来的,少数部分有的是从民间收来的,还有就是文革时抄家缴了上交的…

北边是珍贵文物,每一个都放在一张单独的小桌子上,用玻璃罩着。周局长指着靠墙一张空桌子说,白釉瓷瓶原本就放在那里。我蹲下来看那张桌子,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异样,猛然一回头,把白小姐跟周局长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阿冷?”白小姐问。

“咦,你怎么叫他阿冷?”

白小姐一紧张,忘了喊我表哥了。

“别出声…”

我没工夫跟周局长解释,目光缓缓落在对面架子倒数第二个格里,里面黑乎乎的。

“那格里怎么没放东西?”我指了指,问周局长。

“有啊,那块石头就放在里面。”周局长说。

我心中一动,走过去用手往里一摸,真的有一块石头。拿出来看了看,只见这是一块无论形状和颜色都十分古怪的石头,凹凸不平,冷不丁一看就像是一块在硫酸里浸泡过的烂肉。

“我说她表哥。”周局长皱紧眉头,没好气儿的道,“你该不会以查案子为借口,实际上就是为了看这块石头的吧。”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而是指着石头上的一个小洞问道,“之前有这个洞吗?”

“咦?”周局长奇道,“怎么会有这么个洞?之前没有哎…”

我仔细看过那洞以后,心里一凉,这洞好像是由内而外钻的,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从石头里钻出来了?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了看放白釉瓷瓶的桌子,缓缓说道,那瓷瓶不是被人打破的,而是有东西突然从这块石头里面钻出来,惯性作用下飞过去给撞破的…

“你开玩笑的吧。”周局长道。

“没开玩笑。”

我把那块石头在左右太阳穴上分别贴了贴,睁眼说道,你不是说这块石头具有一种奇特磁场吗?周局长点了点头。

“现在没了。”

见他将信将疑,我回车上把罗盘取了过来,把石头放上去,指针纹丝不动。这说明,石头里原本那‘东西’,是造成它具有奇特磁场的原因,那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周局长十分疑惑,说如果白釉瓶真是被石头里的东西冲出来给撞破的,那文物被盗该怎么解释?我就问他被盗的究竟是个什么文物,他说是一件黄花梨木做的老挂件,应该是辟邪用的。向周局长问过他今天发现那挂件被盗的时间,我起了一局,发现盗挂件是人为的,玄武,时干同宫,落外盘,外部人所为,应该是一个男人,乘旺气,说明这男人有点来头,不是小人物。占捕盗贼,以勾陈为捕盗之人,眼前这一局,勾陈落宫克玄武落宫,说明那人必然会落网,我掐指算了下应期,估计在三天以后的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之间。之所以我没在周局长办公室向他问时间起局,其实就是想让他带我们进文物库看看那块石头…

“阿冷,你说,盗那挂件的人,和石头里那东西出来有没有关系?”回去的路上,白小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要不要…”白小姐顿了一顿,淡淡的道,“要不要在市里等那人落网?”

“嗯?”

我一愣,看向白小姐,只见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她刻意做出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耳朵却直竖着,等待我回答。我心里暗暗好笑,同时又很想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一下。

终于,白小姐一扭头,发觉我在看她,急忙移开目光,脸比先前更红了。

“你希望我在市里面等呢,还是希望我回去?”我笑道。

“切,你在市里等对我有什么好处,晚上睡觉到处翻滚。我不仅管你住,还得做饭给你吃,我可不想再吃你做的糊鸡蛋了,再说,我又不缺钙。”

“唉…”

“你叹什么气?”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呗。”

白小姐‘哼’的一声,刹住了车,撇了撇嘴说,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以后再来市里住宾馆,别住我那儿了…

“别别别,逗你的,我不回去。”

“不回去是吧?”白小姐瞪了我一眼,“那行,这几天我不让家政阿姨来了,所有卫生归你打扫…”

我伸伸舌头。

还没到小区门口,我就看到杨书军站在那里正在和保安不知在比划着什么。杨书军戴个破草帽,脚边放个袋子,还有一只坛子,一只绑住脚的老母鸡。我示意白小姐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悄悄走了过去。

“我说你这小同志,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进去卖农副产品的。”杨书军道。

“对不起大叔,您必须出示身份证件。”

“我说了没带,哎呀,这晴天大太阳的,我带这么多东西跑过来多不容易,来回这么折腾,我没哭,鸡也哭了,是不是,鸡…”

杨书军用脚碰了碰那只鸡,鸡‘咯’一下子,真的像哭一样。

“你看,我没说错吧…”杨书军摊了摊手。

“杨叔!”

我在杨书军肩头猛然一拍,吓得他‘腾’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小青年咋在这里?”

这时候,白小姐也过来了,和保安通融过后,这才把杨书军带进了小区。杨书军说,他专门跑到农村买了时鲜蔬菜,土鸡,鸡蛋,还做了一坛子腌肉。按照白小姐给的地址过来看她,保安死活不让进。

“我说最近没见小冷,原来被小白你给藏在住处了啊,金屋藏冷,闭关造人…”

“才不是,杨叔你别瞎说啊。”白小姐道。

杨书军‘嘿嘿’一笑。

这天中午,我们把那只土鸡炖了,另外做了好几道家常菜,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杨书军忽然想起还有腌肉忘了煎了,说那腌肉是他前几天买了瘦肉和坛子在医院里面做的,还没吃过,必须得煎两块尝尝。

说完以后,杨书军就去了放腌肉坛子的房间。我正和白小姐闲聊时,就听那房间里‘扑通’一声响,紧接着,便是杨书军变调的声音,小冷,快点过来…

第二十一章以暴制暴

我和白小姐同时一惊,我当先一步冲进了那间房,只见杨书军倒在了地毯上。

“怎么了杨叔?”我急忙将他扶坐起来。

“坛子里…”

杨书军指了指冰箱旁边那打开盖子的坛子,我心往下一沉。

“雨馨,你扶着杨叔。”

把杨书军交给白小姐以后,我缓缓走过去,蹲下身看向那坛子里。只见坛中装了大半坛颜色暗红的腌肉,可是,在腌肉的上面却有一块长条形的猪皮状的东西。待我完全看清那东西以后,脑袋里‘嗡’的一下子,不由自主后腿两步,差点也没像杨书军一样摔倒,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猪皮,而是一块人皮!

我清楚的看到,那皮上有一颗黑痣,痣上有根长毛,此外皮上还纹的有字,是一个‘忍’字,很显然,那是一块从人的胳膊上割下来的皮…

当我取来筷子,把那块皮小心翼翼从坛子里夹出来时,白小姐尖叫一声。

“别怕,这应该是从死尸身上割下来的皮。”我说道,“可能是医院里的人搞的鬼,我想,这块皮最开始被放进去时应该是被埋在肉底下的。杨叔拿着坛子过来一路颠簸,然后它就翻了上来…”

说道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心,看着眼前这块颤颤巍巍的人皮,心道,如果这块皮没翻上来,依然埋在肉底下,那我们三人此刻都已经吃过这坛子里的肉了…

白小姐捂着嘴一阵干呕,杨书军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站了起来,骂道,草他奶奶的,是哪个混蛋干的!

我心里也十分冒火,因为,杨书军这坛肉是做了给白小姐吃的。

“杨叔你这肉在医院哪个地方做的?”我问道。

杨书军说他是在医院的食堂里面做的,做好以后就放在食堂的厨间里了。杨书军是个见面熟的人,经常去食堂打饭,没几天就跟几个厨师混的火热了。他说那几个厨师人都挺好,不可能是他们干的。杨书军说他昨天吃过晚饭还翻动过坛子里的肉,当时里面没有这块皮,今天来的匆忙就没看…

“噢…我知道了!”杨书军一拍大腿,“我昨天翻动腌肉时有个混混看到了!”

“混混?”

“就是那天被你训过的那些混混里的一个。”

杨书军说,我走了以后那些混混遇到他要么就给他脸色威胁他,要么就堵住路不让他过…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拳头捏的‘咯叭’一声响。

杨书军苦笑道,“我避着他们就可以了,何必给你添麻烦呢…”

我心说,把皮放进肉坛子里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混混搞的鬼,可是,他们从哪里弄到的死人的皮呢?

“不管怎么说,这些混蛋太过分,必须得教训教训他们。”我说道。

下午,我们先是去了医院,然后晚饭前一小时去了食堂。厨间里,鼓风机‘嗡嗡’作响,层叠的蒸笼白烟升腾,散发着馒头的清香。几个厨师站在蒸笼旁的大案板前正在和面,一个肥胖的厨师正穿着鞋套站在一口大锅的锅沿边,用铁铲‘呼啦呼啦’的翻动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

“你炒两个人吃的鸡蛋都能炒糊,你看人家。”

白小姐捏了我一下,我‘嘿嘿’一笑。鼓风机停了以后,我们和那几个厨师闲聊了一会儿,外间便传来鼎沸的人声。我灵机一动,让杨书军先出去,那些混混如果找他麻烦,可以使我有教训他们的借口。没想到,杨书军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一个混混。

那人扭头嚷道,“大哥,今天加餐。”

外面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加,加什么餐?”

那人往旁边一让,指了指杨书军,‘嘿嘿’一笑,“这不,老王八一只。”

“你,你麻痹的,这老王八又干又瘦,怎,怎么吃?把他拉过来,给大哥我捶,捶捶背还是可以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俯在白小姐耳朵低声说。

“我跟你一起出去。”

“揍这几个混蛋脏了白大小姐的手,本徒弟自己就能摆平。”

那人拉了杨书军的领子就走,我低了头,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只见食堂里来打饭的那些病人或者病人家属都离的那些混混远远的,满脸厌恶的表情。

上次那磕巴嘴坐在那里把打了石膏的腿翘搭在餐桌上,几个混混站他身后嬉皮笑脸,磕巴嘴招了招手,“把老王八拉,拉过来…”

“叫谁老王八呢?”我一挺腰杆儿,喝道。

那些混混全部一怔,朝我看过来。我指了指杨书军,冲拉他领子的那混混一瞪眼,放开他!那人没撒手,被我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我当时也火了,咬牙道,我说放开他,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两声‘听见没有’,又是两脚,那人终于撒开了手。

“我草!”那磕巴嘴拄着拐站了起来,“真他妈以为我们怕,怕了你不成,兄弟们堵,堵住门,我们就跟他耗上了,我就不信这小子敢从我们身上踩,踩过去…”

“小冷,算了。”杨书军道。

一个中年男人凑在我耳边说,小伙子,这些人很无赖的,再跟他们动手小心他们讹诈你。

我本来已经很能忍了,但一想到白小姐差点吃了被放了死人皮的腌肉,火苗子就蹭蹭的往上蹿。

“无赖?”我冷笑一声,“老子今天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无赖的祖宗!”

我走到门前,冲那磕巴嘴道,“闪开,别挡着门,妨碍人家其他人出去,跟老子到外面练去!”

那人脖子一伸,嬉皮笑脸道,“你有种从老子身上踩,踩过去!”

我‘噗’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脸上。

“我草,你干,干什么?”

我回过头指着那磕巴嘴,冲那些打饭的人道,“大家作证,这人自己说让我从他身上踩过去的。”

“作证…”

“我们给你作证…”

我猛力一推磕巴嘴,他身后那几个混混被撞的‘蹬蹬蹬’退出好几步,再一推,磕巴嘴‘扑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抬起脚,问道,“还要踩吗?”

“哎呦我草,杀,杀人啦,我腿,腿又断了!”

“腿断了是吗?”

我目光一扫,看到一个看热闹的大姐手上端着一搪瓷缸子热汤。

“大姐,借你的汤用用,等下我赔你一缸子。”

那汤滚烫,我接到手里,把缸子伸到那人打石膏的那条腿上方。

“我数到三,如果不起来,这汤倒在你伤腿上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草,有种你就,就倒!”

“一…”

“二…”

我一边数,一边掐指暗中推算这汤倒下去会不会烫伤他的腿,得出的结果是不会。

“小冷,算了!”杨书军叫道。

“三!”

我把那缸子一倾,那人反应也真快,腿猛往旁边一让,滚烫的热汤倒在了他两腿之间。磕巴嘴吓坏了,他没想到我真敢倒,一边往后退,一边叫道,冷,冷哥,我错了!我错了!…这混蛋虽然说话不流利,脑子倒是蛮机灵,听杨书军叫我小冷,立马改口叫我冷哥。

“你们呢,还想不想让我从身上踩过去?!”

几个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先前被我踢的那人掏出一根烟,哆里哆嗦朝我递过来,冷哥抽烟。

我把烟夹在耳朵上,“我问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杨叔,还敢不敢在医院里闹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嗯。”我再问你们,“杨叔腌肉坛子里那块人皮是你们放的吗?”

几个人张大嘴巴。

“只要老实回答,我就不揍你们,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是…”

其中一个人点点头道,他告诉我说,昨天吃晚饭时他看到杨书军在厨间里翻搅一坛子肉,回去以后告诉了磕巴嘴,磕巴嘴让他找块狗屎放进坛子里去。这人在医院里没找到狗屎,倒是在操场边上的草丛里找到一块人皮。这人没什么文化,他听人说医科大学经常解剖尸体,以为医院里也解剖尸体,人皮是解剖尸体的人不小心掉落的。于是就捡了起来,趁厨师忙完在食堂外间吃晚饭时溜进厨间,把人皮放进了杨书军的坛子里…

“你们就是欠揍!”

“冷哥,你说了不揍我们的!”

“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了,行了,都滚去吃饭吧,吃完饭带我去捡到人皮的地方看看。”

我心说,操场边怎么会有人皮?

那磕巴嘴道,“冷哥你也没,没吃饭吧,厨师呢,快,快给我冷哥打饭,饭钱算,算我的!”

饭时,白小姐轻声道,你这混家伙,万一你真把那人的伤腿烫坏了怎么办?我笑道,奇门术师是干什么的,我算出他会躲。

“阿冷,你以前脾气挺好的,怎么刚才发那么大火?”

“我父亲跟我说过,身为男人,当有人欺负到自己女人头上的时候,比如这帮混蛋害的你差点吃那肉。这种情况,就应该挺身而出,哪怕赴汤蹈火。我父亲说的话不好听但很在理,他说谁让你小子裤裆里长了根鸡巴,自己女人如果都保护不了,就把它给割了!”

“哎呀,难听死了。”白小姐脸一红,轻轻拍了我一下,“再说,谁是你女人了…”

我脸一热,心说,对哦,白小姐不算是我的女人…

吃饱喝足以后,在那几个混混的带领下,我们朝操场走去。

“你们走,走慢点儿。”磕巴嘴冲前面的混混嚷道。

“哎呦,我们忘了老大腿不好了。”

“什么我腿,腿不好。”磕巴嘴指了指白小姐,“冷嫂子长的跟金,金枝玉叶似的,走这么快累,累到怎么办?”

来到那人捡到人皮的那里,我翻了翻草丛,什么也没发现。我决定去找副院长问问看,没想到,副院长去济南了,不在医院里。

“小冷啊,你们等下是不是就要回去了?”来到杨念生病房,杨书军问道。

“不,我感觉这医院里可能还有不干净的东西,等下歇会儿我到处走走,查一查,雨馨开车回去休息吧。”

“不,我留下来陪你。”

第二十二章操场惊魂

杨书军‘嘿嘿’一笑说,小两口如胶似漆啊…

八点多钟时,我走出病房,白小姐跟在了我后面。

“跟着我去找不干净的东西,你不怕么?”我笑了笑。

“切,不怕。”白小姐撩了撩头发。

“万一要是再有蛇呢?”

听我这么一说,白小姐不由一怔。

“逗你的。”我笑道。

“就算有蛇我也不怕。”白小姐‘哼’道,“要咬也是先咬你,像你说的,身为男人要是不能保护自己的…”

“自己的什么?”

“自己的…反正我不管,总之你要保护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我坏笑问道。

白小姐脸一红,拍了我一下,“怎样你自己清楚,要是你失职的话,就让杨叔动手给你‘咔嚓’掉…”

“哎呦,好,保护!保护!…”

我们先是去了停车区,把装法器的包从汽车后备箱里拿了出来。其实到底这医院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凭借一种感觉。按说的话,人皮如果是从尸体身上切下来的,应该先去停尸房里看看才对,可那副院长不在,没法去,我决定到住院区各病房里看看再说。白天我教训那帮混混时,很多病人或病人家属在场。他们见我和白小姐来到病房,都十分客气。别人对我太客气和尊重,我反而觉得拘束,浑身不自在,因此,用罗盘在每间病房里匆匆查看了一下就拉倒了。来到那些混混住的病房时,他们正在逗一个查房的小护士。我一进去,几个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咳嗽一声,问那护士道,“小妹,他们有没欺负你?”

“有。”那小护士哼道。

几个人脸都白了,一个混混道,护士姐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呐!你们也称的上是好人吗?小护士嘴一撅,笑道,他们没欺负我,跟我开玩笑的…

从住院楼出来,已经十点多了,我对着夜空长出一口气问白小姐饿不饿,她点了点头。我们便去了医院食堂,食堂有宵夜供应,但吃的人不多,无非也就是用大锅做的炒饼。厨师见我们过去,单令用小灶给我们一人做了一份,味道却也不错。一边吃,我一边留意着来买宵夜的病人或者家属,没发现什么异常。吃饱喝足回到住院区时,住院楼的病房大多都已经熄灯了。此时已经入秋,夜晚有了凉意,空旷的住院区阴森森的。不时有风吹过,树叶掉落下来,在地上翻滚作响。

和白小姐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再四处走走,如果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去。像医院这种闹鬼传闻最多的地方,如果单独一个人在大半夜到处瞎逛,可能会吓死别人。逛了大半圈,什么也没发现,这家老医院还保留有不少解放前的老建筑,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有些建筑的外墙上依稀可见文革时期的标语。

就这样,我和白小姐越走越偏,周遭的一切也越来越静,那种沉闷冷寂的氛围令人很不舒服,我便和白小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怎的,聊到了小晴父亲梦游,我便给白小姐讲了个我以前听说来的,一个瘫痪在床的运动员半夜爬起来去操场打篮球的事。我添油加醋,讲的很恐怖,再加上医院夜晚的那种氛围,把白小姐给吓到了。

“看,说了不让你跟我一起出来。”我笑道。

“谁让你这家伙故意讲的那么吓人。”白小姐拍了我一下。

“别怕别怕,有本哥哥在…”

白小姐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低声问。

“阿冷你听…”

我竖起耳朵,忽然听到风声中隐约夹杂着一种‘砰砰’的声音,仔细辨别,那声音竟然是从操场方向传过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头发根儿立马就竖起来了。昏暗的路灯下,和白小姐对视了一眼,我心道,不是吧,难道真有人大半夜跑到操场上打篮球?…

“别怕,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收起罗盘,把七星剑从包里取了出来,另外又取出两道‘孤虚神符’,和白小姐一人一道,拿在了手里。说也怪,‘孤虚神符’一拿到手里,心里面立时安定了许多。

白小姐抓着我袖子紧跟着我,我们放轻脚步朝操场走去。这家医院的操场虽然简陋,倒也有些运动器材,一般时候,晨起早练的大多是些医护人员。篮球架子已经十分陈旧了,不知是因为晚上没人到这里来,还是为了省电,晚上也没有灯。在加上这晚阴天,没有月亮,乌漆摸黑的。

我和白小姐来到操场,那种‘砰砰’的声音便没了,黑暗中的操场显得格外空旷,风‘呜呜’地灌进耳朵。

我们小心翼翼来到南边的篮球架子底下,什么也没发现,便朝北边那个走去。刚走没两步,我感觉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猛往后一收脚,黑暗中,一只球飞了起来,蹦跳着落到远处…

真的有人在这里打球?…

“喂,有人吗?”

我一边喊,一边瞪大眼睛朝四下里望,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人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躲在了哪个地方,白小姐紧张的偎靠着我。

“什么人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跟我练练!…”

我心说,刚好下午收拾那几个混蛋我还没过够瘾呢。

“阿冷,好像没人…”白小姐低声说。

“肯定有,别怕,走,我们过去看看…”

就这样,当我们来到对面那只篮球架跟前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场。

“小心!”

我回手推了白小姐一把,一个箭步蹿到了篮球架底下,抬头一看,只见篮板后面紧贴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什么人?!”

我大喝一声,那人‘呼’的一下子朝我扑了下来。我猛退一步,把手里的‘孤虚神符’狠狠的打了出去,‘啪’一下子,凭直觉,应该是打中了那人。

那人发出一种沉闷的‘哼’声,紧接着,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朝操场的院墙跑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那人跑起来东倒西歪的,就像滑冰一样,两条腿并拢,东一斜西一扭,不时用手在地上撑一下,来到墙边,一蹿就翻了出去…

“阿冷,那是人还是鬼?”白小姐惊魂未定,颤声问道。

“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雨馨,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白小姐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告诉了我。我大体起了个局,感觉那人应该是往东跑了。

“我去追他,你回去休息。”

“我跟你一起去!”

院墙边栽的有树,以我跟白小姐的身手,上树不费吹灰之力。我们依靠树翻过墙头,只见墙外便是上次我施法请龙神的那条臭水沟,对面是树林。我们通过石桥来到对面,穿过树林,往东没走多远,我们来到一条幽静的小马路。两边稀稀拉拉的商铺都已关门歇业了,有风吹动路两旁的树,路灯把杂乱的树影投射在地上,摇摇摆摆的。

夜很深,这条路上也没有车辆,半里不到便出了市区。小马路折而向北,再往东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虽然两边也有路灯,但十分稀疏。我们沿着那条石子路又走了半里多远,一无所获,只得掉头返回。

由于刮的是西北风,回去的时候,不时有尘埃飞进我们眼睛里,衣服被吹的一鼓一荡的。我和白小姐牵着手,揉着眼睛越过一个路灯,越往前走,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的越长。走着走着,我不经意低头一看,急忙拉住了白小姐。

白小姐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询问时,我急忙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地上。她这才看到,除了我们以外,地上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从身形来看,那是一个男人。由于逆风,我感觉不到异样气场,不知道身后是不是先前我们在医院操场遇到的那人。我不敢贸然回头,先前操场很黑,我没看清这人的样子,也就罢了。此刻路灯照射下,我怕万一自己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腐烂的脸…

我和白小姐都很紧张,眼前地上那身影虽然没有朝我们移过来,但看起来似乎在轻轻晃动,给人感觉,好像是一个纸扎的人,立在我们后面大约两三米开外,随风摇摆…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孤虚神咒’,那道‘孤虚神符’在我手心里渐渐变得热了起来。感觉差不多时,我算好方位,一咬牙,猛然转身把那道符打了出去。‘蹭’的一下子,那人跳到了路边一棵树旁,‘孤虚神符’打了个空。

紧接着,白小姐叫了一声,“吴院长?!”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戴副眼镜,正是副院长。

“你怎么…”

副院长‘嘿嘿’一笑,用一种哑哑的声音说道,“跟你们开个玩笑,是不是把你们给吓到了?”

“你不是去济南了么?”我眉头一皱。

“刚回来,你们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来了?”副院长问。

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缘故,副院长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人穿的白衣服,副院长穿着一身灰衣服,除了声音有点沙哑以外,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区别,我便没往别处想,把我们在操场经历的事告诉了他。副院长说他从济南回来去郊区一个朋友家喝酒,回来车坏了,扔在了道旁,手机也欠费,只能徒步回医院…

说着,副院长摇摇晃晃朝我们走过来,看起来的确像是喝了酒的样子。白小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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