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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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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关系,使我们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理由再见面,很可能一别之后,天长日久,彼此的生活便成了互不交集的平行线。至于我,到底是喜欢上了白小姐,还是只是因为她有点像晨星,把她当作了晨星的影子,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通过近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习惯了和白小姐之间的打打闹闹,习惯了杨书军天天拿我俩逗乐的日子。分开之后呢?白小姐不可能有事没事约我见面,因为我毕竟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我更不可能去找她,除了二人条件悬殊以外,我不能对不住晨星,因为晨星虽然很久没跟我联系,但我们毕竟没有分手。人生,本来就充满着矛盾,因为人本来就是矛盾体,没有尽善尽美的人生,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或许是老天爷也喜欢我们这对欢喜冤家吧,不想让我们就此分别,就在两人都已决定离开山区县城,回老家的那天晚上,一个人的出现令我们最终留了下来…
我们这次回到山区县城以后,仍然租住在上次住的那一家。时令已进入初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白小姐的行囊里有带薄衣服,因此身上穿的衣服一天天比一天少,她就像时装店的成衣模特,每一件衣服都似乎为她量身订做的,把原本就美丽的她勾勒的曲线玲珑,倾倒众生。每每同白小姐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都会引来一众人的注视。
这些天,我们也并没有闲着,除了白小姐教我功夫,我教她奇门以外,我们时不时去派出所打探消息。那村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审讯工作进展的非常缓慢。其实在潜意识里,我们倒希望审讯工作进展的再慢一点,那样我们就有理由在这县城多留一段时日。
无论怎么问,那村长一口咬定他囚禁杨念生,是因为杨念生知道了他在村上祸害女孩儿的事,怕他疯疯癫癫跑出去到处乱说。无论办案的民警还是我们,都知道村长说的是谎话,可那村长就是不肯说实话,审讯工作陷入了僵局。
后面的一天,杨书军准备带杨念生出院回家了。虽然很不舍,但他们一走,我和白小姐也只能跟着走。这天晚上,我们弄了一大桌子菜,几个人边吃边喝,喝着喝着,杨书军眼泪就下来了。
“小冷,小白,走了以后,你俩小两口要好好的,有时间来看看大叔我…”
被杨书军这么一说,我和白小姐眼睛也红了。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只有念生老爷子吃的嘴巴鼓囔囔的,一边吃一边给杨书军夹菜,哄小孩儿一样对他。
我端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杨叔,雨馨,相聚就是缘,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来,干了这杯。”
说完以后,我趁着一扬脖把酒灌进嘴里的同时,悄悄抹了抹眼角。杨书军被那口酒给呛到了,眼泪鼻涕直流,白小姐急忙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我便帮他拍打着背。
正忙乱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抬眼去看,只见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竟然是派出所的张所长。这段时间经常往派出所跑,和这张所长已经很熟了。人民公仆里既有像上次要拷我跟向风的那刘所长一样满身市侩气的人,也有像眼前这张所长一样兢兢业业为人民办事的人。虽然张所长知道我们的住址,但他的到来还是令我们有些惊讶。
“哎呦,人民警察来了,快点坐,跟我们一起喝点儿。”杨书军说。
张所长摆手推辞,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我是来通知你们嘞,让你们注意安全,别到处跑,上次你们报案抓来的那村长,跑了…”
“什么?”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那张所长说,因为审讯不出来,汇报上级以后,上面说让把那村长送到山外的市公安局去审。可是,今天一早送村长出山的那两个民警在半路上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被人发现晕倒在了车里,身上枪也不见了。刚才连人带车弄回来,直接送去了县医院。张所长生怕那村长跑回来报复我们,因此连口气也没喘,立马跑来通知我们。
我心下奇怪,心说那村长被抓前,在古水村被几个普通村民看守着都没跑掉,怎么两个民警带着枪送他出山的路上反而被他跑了?…
张所长走了以后,我和白小姐决定去医院看看,吩咐杨书军看好念生老爷子,把大门和屋门都关紧以后,我们就出门了。
刚来到医院门口,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人声,进去一看,只见在张所长的指挥下,两个医生一组,两个民警一组,正风风火火的把那两个昏迷不醒的民警往车上抬。
“你俩咋来嘞,不是说不让你们乱跑么?”见到我们,张所长皱眉问。
“我来看看,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张所长说,这家医院条件太简陋,检查不出这两个民警昏迷的原因,因此准备将他们连夜转院,送到山外的大医院里去。
“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我问道。
“别跟着添乱了,你俩抓紧回去睡觉去。”张所长有点急了,“记着啊,别到处跑,那村长手上有枪。”
我谎称自己是中医世家出身,西医检查不出毛病,说不定中医把把脉能检查的出。那张所长也是急了,所谓病急乱投医,听我这么一说,愣了愣,挥了挥手。
第八十章占卜逃亡
来到车上,我装模作样抓起一个民警的手腕,眼睛却往他们脸上去描,这一描之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因为,那两个民警的印堂上有非常明显的两个黑印,就像被人用手指沾颜料涂抹在上面的。虽然我没有向风看人面相,断人冲煞的本事。可是,眼前这两个民警印堂的黑印这么明显,用肉眼就能看的到,很显然他们是冲煞了。但是,一般邪煞害人,从表面上是看不出迹象的,冲煞的人一段时间以后要么得病,要么遭灾。是什么邪煞竟然会使被害人呈现出这么明显的迹象,而且用‘脏东西’害人的方式来害这两个民警?…我决定起一局断断。
“怎么样?”
我从车上下来以后,张所长忐忑不安的问。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跟他解释。
“算嘞,算嘞,医院都查不出来,你一毛头小伙子把把脉怎么能查的出来内?”张所长朝一个民警挥了挥手,“小吴,开车走吧。”
“等一等!”
“咋嘞?”张所长眉头一皱。
“送去医院没用的,根本查不出来他们昏迷的原因,也救不醒他们。”
“你这小伙子净会瞎扯,人都这样了,不送医院咋整?”
那张所长五十多岁了,一着急就抠后脑勺,如果不穿警服的话,看起来就是一个山区的农民。这里的派出所比山外的要简陋很多,警车也十分破旧。
“这样,我起一局断断再说。”
“啥?吃車(ju)?”张所长俩眼一瞪,“我还将军呢,等我忙完公务再跟你讨论象棋。小吴,开车走。”
“等一等。”
我急忙将起局的包裹放在地上打开。看到那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木牌,张所长以为是象棋,来火了,吓唬我说如果再瞎整就按妨碍公务罪把我抓起来。说完以后,张所长‘咦’了一声,抠着后脑勺说,这象棋咋这么怪?
我向他解释,说这是奇门术师起局用的东西,我怀疑那两个民警是受不干净的东西所害,因此起一局断断。这时候,那民警小吴走过来说,所长,你好像忘了,我们在办村长案子的时候,不是说古水村那二丫头被吓丢了魂,就是这阿冷施法给招回来的么…
当时在派出所录口供时我曾经说过这件事,那些民警都不相信,也没有记录下来。此刻被小吴这么一说,那张所长忽然眼睛一亮。犹豫了片刻之后,张所长将信将疑按照我的要求,把他们最开始接到电话,知道两个民警昏迷在半道上的时间告诉了我。
为了使他们信服,我故意露了一手,一边在心里飞快计算,一边摆了个虚架势两手运作,眨眼的工夫就起了一局,把在场的民警和医生都给看呆了。
向张所长询问过那两个昏迷民警的确切年龄以后,我推算出他俩的年命。只见二人的年命所落之宫都没有旺气,既有凶星凶门,又有奇门凶格。另外,八神里‘白虎’所落之宫,都与二人的年命宫相克。白虎是凶煞之神,因此很显然,他们之所以昏迷,是被一种凶煞的东西给害的,正如我先前所料,他们是邪煞所害。
我心里暗暗奇怪,照这么说,这两个民警在押送那村长的路上遭遇了邪煞,被害昏迷,可那村长为什么没事,而且还劫走了他们的枪?邪煞是从哪里来的?…
听我分析完局象以后,张所长将信将疑,问我能不能断出那逃亡的村长此刻在哪里。我再一次审视局象,这是典型的一局多断。奇门占追捕,以六合为逃人,也就是那村长,伤门为捕人,也就是警察。六合落宫乘时干,并且被伤门落宫所克,说明那村长逃不掉,我掐指算了一下应期,断言最多十天,村长必然落网…
张所长见我分析的似模似样,有点相信了。让我再多看一遍局象,免得断错了。这一看之下,我被六合宫里的一个暗干吸引住了目光,断追捕逃亡用不到暗干,因此我开始没注意到它。此刻这么一看,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再对照六合宫与白虎宫,只见二者相生,我顿时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一拍大腿,把张所长吓了一跳。
“明白啥了?”
“那村长是被暗中埋伏在半道上的一个人给救走的,救他的那人用一种养出来的,凶邪的东西弄晕了这两个民警,并且夺走了他们的配枪!”
“你没断错?”张所长问。
我再次分析了一遍局象,点了点头。局象里,六合落巽四宫,因此,想要抓住那村长,要到他逃亡地的东南方位去找,我计算了一下,大概要走六十多里。对于我的分析,张所长还是有些不信,毕竟,两个民警莫名昏迷,配枪被抢,犯人逃亡,对于这么一个小县城来说,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了。
被一个奇门术师,用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方法断出两个民警是被人用一种超自然的东西所伤,而村长却是被伤害两个民警的那人所救走的,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为了让张所长相信我所断的局,我让他随便报一个时间,通过起局来断他家里最近所发生的事,精确到某一天,某一时,分毫不错。张所长这才在目瞪口呆中深信不疑。
至于那两个昏迷的民警,张所长掏出裤腰上被一根长绳拴绑着的手机,分别往他们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过他们具体的生辰八字。通过起局量命的方式,我算出他们还有一个星期可活。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一个星期里找出伤害他们的那东西,就可以救他们。
商议过后,张所长决定带我一起来查这起案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张所长也是没办法了,这种超自然案件,只能用非常规的方法来办理,并且需要有一个懂得方术的人。不用我说大家也能想到,白小姐自然要求同去,这么一来,我们又多了一点相处的时间。
回到住处以后,杨书军听我们这么一说,决定也先不走,和杨念生安心住在这县城里,等待我们归来。具体村长在哪里逃亡,我现在还不清楚,张所长也要回去查地图,才能知道村长逃亡的那地方往东南六十多里是哪里。
如果真的如局象所显示,暗中救村长的那人是利用邪煞来对付两个民警,那么,那邪煞应该是他所养出来的。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两个民警中邪昏迷以后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我是这么想的,可能他认为,反正他们醒不来活不了,留他们的性命在那里,让警方即救不醒,又查不出他们昏迷的原因,摸不着头脑,反而会受到误导…
得知有人会养邪煞以后,原本被我尘封起来的记忆闸门缓缓打开,我不禁再一次想到了那只养邪煞的木八卦,想到石头村山腹里那间石室,因为,那只木八卦原本是放在那间石室里的。然后,我又想到了小晴父亲。原本我以为,从杨念生身上无法得知小晴父亲冲煞的原因,就意味着线索完完全全的被中断,再也无从查找,没想到,就在我们决定打道回府的那天晚上,事情却出现了新的转机。古水村村长被救走,令我们得知到救他的是一个会养邪煞的人,这人是谁?他和小晴家族有没有关系?和小晴父亲冲煞有没有关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白小姐打点行囊,赶到派出所。张所长已经查过了地图,他告诉我们说,距那村长逃亡的地方往东南六十多里,有一个村子。那村子连名字都没有,在普通地图上找都找不到。张所长一晚上没睡,翻遍资料库,才最终找到关于那村子的资料。据资料记载,那个村子最先只有几户人家,那是文革后期,也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几家人,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小村子。
第八十一章无名山村
“文革后期?”我眉头一皱。
“嗯啊。”张所长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猩红的眼睛,“文革那时候外面太乱,天天武斗,有不少人逃到太行山里,慢慢发展成了村子。我听说山西那边,文革后人口普查的时候有些这种没名的村子被遗漏嘞,那些村里的人直到现在都没有户口。”
所谓谋定而后动,对于这种超自然案件,张所长不敢盲目大意,必须要查清楚出事点东南六十里是什么地方,才敢行动。照这么来看,救村长的那人应该是带着他逃进了那个村子里,因为方圆几十里,只有那么一个村子,说不定,救村长那人原本就是那个村子的村民。
虽然我卜侧出村长十天以内落网,但是,不等于救他的那人也会落网,也不等于十天以内可以找到害那两个民警的东西。更何况,根本等不到十天,他们就会死。人命关天,张所长虽然一夜没睡,但也顾不上休息。换上便装,带上提前准备好的帐篷,食物,以及水,便令民警小吴开车送我们出发了。
沿着盘山路弯弯转转行驶了一两个小时,车子来到了一条窄窄的石子路上。这条路年久失修,磕磕绊绊,而且非常僻静,两边都是山。那警车本来就破,再加上道路难行,一摇一晃的。我和白小姐坐在后面,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在了一起。车里空气闷热,那张所长坐在副驾驶上,也不知从哪儿弄出张报纸,蒙住头呼呼大睡,呼噜声比引擎声都响。
颠颠簸簸行驶到中午十二点多,小吴停下车,我和白小姐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颠出来了,白小姐就像脱了力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了我肩膀上,可张所长居然睡那么香,简直不可想象。
“所长,到了。”小吴说。
张所长‘吭’的一声醒了过来,起身看了看四周,回头对我们说道,这里就是那两个民警出事的地地方,走,咱下车…
他这一回头,话还没说完,我和白小姐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俩笑啥?”张所长眉头一皱。
“所长,脸上…”小吴低声说。
张所长对着后视镜一照,自己也笑了,由于出汗,他的脸被报纸涂染的花花绿绿,简直像戏台上的小丑。
“好啦,都别笑嘞。”张所长故作严肃的咳了一声,“取笑执法人员,等于蔑视乖家(国家)法度…”
太阳升的正高,把路上的石子烤的烫脚,隔着鞋都能感觉到。我忍着烤晒,在四近查看了一番,只见路旁山脚处有一块大石头。来到石后看了看,我和张所长都认为,如果那村长真是被人救走的,救他的那人应该就躲藏在这块石头后面。
“咦?这是啥?”
那张所长眼睛极尖,虽然五大三粗,但为人非常精细,他扒开石后的乱草,发现那草窝里有一小撮烧焦的纸灰。我捏起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心中一动,这可能是那人施展某种法术时烧的符纸,说不定就是为了驱使那邪煞的…此外,再没有什么发现了。
我们来到山里,一路往东南行进,由于没有路径,走到傍晚,才只走了二三十里,张所长虽然年龄要大我们一倍,体力却丝毫不逊于我们。看着他矫健的背影,我终于明白他不带帮手的原因了,如果要论打架的话,三五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上还有枪。
在山里露宿一宿,第二天清早继续赶路,将近正午时,转过一片树林。我忽然发现正前方的山脚下有一块坟地。
有坟地,说明附近有村子,看来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来到坟地前,我大略数了数,坟包有二十几座。被山影包裹着,阳光照不到,显得阴森森的。绕过那块坟地,转过山脚,继续行进了大约一里多远,只见前方的山坳上空隐约飘浮着袅袅的炊烟。
看来到地方了,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疲惫一扫而空,都显得有些兴奋。天时正午,猛烈的阳光照晒着两边的密林,林上空蒸腾着一层水气。我们没有径直往炊烟处行去,而是穿过右边湿闷的密林,爬上一座山头。
从山头往炊烟处望去,只见那里的确有一个村子,由于树木的遮掩,隐约只能看到青灰色的屋瓦。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无名小村,看起来颇有些神秘。
商议过后,我们决定入夜以后再进村,那时候所有人都睡下了。如果村长和救他的那人都在这村子上,那么,害民警的那东西应该也在。到时候我用罗盘配合奇门方术,看能不能找到那东西隐藏在何处…
这天下午,我们在那座山头上找了个阴凉背光的地方。三人靠着树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凉风四起,吹走了白天的酷热。也吹来了那村子里的炊烟,闻着随风飘来的淡淡茶饭香气,三人肚子都饿了。取出带来的食物,开始了晚餐。
“小伙子,把这个给你女朋友。”张所长递来一个柿子,“山里的特产,好吃着嘞。”
见张所长也认为白小姐是我女朋友,我的脸微有些发烫,伸手接过。
张所长抠抠后脑勺,说女孩子要多吃点水果,又说这小姑娘这么娇滴滴的人儿,看起来连提只鸡的力气都没有,没想到体力跟耐力都这么好,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即没叫累,也没叫苦…
我吞了口唾沫,心说,你是没见过这个娇滴滴的人儿的身手,咱俩加起来也不见得打的过她。
“来,女朋友。”我把柿子递到白小姐面前,故作温柔的说,“娇滴滴的人儿要多吃点水果,不然怎么有力气提鸡?”
白小姐哼哼一笑,说,谢谢张所长,谢谢男朋友。
张所长‘嘿’了一声,说你们这对小情侣真是怪,不称呼名字,竟然称呼男女朋友。说完,张所长扭头去取水。我以为白小姐伸手要接柿子,没想到她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扭,痛的我‘嗷’一声叫了出来。
“咋嘞?”张所长吓一跳,急忙回过头。
白小姐咪起眼睛,扮了个笑脸,指着地上哼哼笑道,他没拿稳,柿子掉地上了。
张所长说,没事,摔坏了包里还有呢,女朋友拿稳,别掉了就行…
天色越来越晚,山里的蚊子围着我们‘嗡嗡’乱飞。我不时帮白小姐驱赶,手上胳膊上被咬起好几个大包。山下望去,透过林木的间隙,只见那村子里昏暗的灯光就像星星点点的萤虫。那种朦胧而又宁静的灯光望久了会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倦意。
终于,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看看将近十二点,感觉村里的人应该全部都睡熟了。我们便借着星光起身朝山下走去,张所长不愧是警察,警惕性非常高,不时提醒我们脚步要轻。
终于来到山下,穿过那片树林,我们这才看清那村子的全貌。只见整个村子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瓦房只有有数的几间,剩下的房子,要么是开在土崖壁上的窑洞,要么就是石头茅草房。
张所长抽出枪,让我们跟在他后面,嘱咐我们一切要小心,因为那村长手上有枪。
跨过一条浅浅的小溪,我们来到村子里。我一边端着罗盘行走,一边打量着那些房子。心里面暗暗有些奇怪,从村外看,村里的房子显得错综杂乱。然而来到村里,那种杂乱的感觉便没有了。无论紧临的房子,或者是相对应的房子,都建造的非常符合风水逻辑,看不到任何一点可以形成风水煞气的死角。
第八十二章古怪的庙
我越看心里越惊,心说,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懂风水。又想,文革后期搬过来的,村上还有会养邪煞的人,莫非,这个村上所住的是小晴家族的后人?…
我们很快就由村口到村尾走了一遭,来到村尾的一棵柳树底下,张所长低声问,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没发现磁场有异样的地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莫名的气场。
师父曾经说过,邪煞是一种变异物种,想要养成邪煞需要两个原始条件,其一是要有水,其二,要有封闭的空间。比如,当初害王老板的那宅煞所藏身的古钟。但是,天然形成的邪煞就不需要这两个条件,它们是自然界中风水险恶之地的煞气凝聚所形成的。比如,如果一处住宅风水不好,就会有煞气形成,只不过那种煞气非常的微弱,如果整栋小区的住宅风水都不好,所有煞气凝聚起来,就会形成一种煞气团,如果有人刚好住在煞气团正中的位置,就很容易吸收煞气而变成邪煞。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天然邪煞一般都形成于野外,而且十分罕见…住宅风水不好,所形成的煞气会干扰阳人,久之会生病,或者影响运程。同样的,煞气团所形成的邪煞害人也是如此。一般冲撞到邪煞的人,要么突然发病,要么就是遭受横飞而来的灾祸…
如果害那两个民警的邪煞是人为养的,那人又住在这个村上的话,那么,这个村上必然有一个养邪煞的地方。
我收起罗盘,和白小姐以及张所长由村尾到村头再次走了一遭。这一次,我们要找的就是适合养邪煞的地方,但仍旧一无所获。
站在村口,望着村里的一座座房子,我不禁陷入的沉思。
“阿冷。”白小姐忽然轻声叫了我一下。
“嗯?”我一愣,回过神。
“我在想,养邪煞的那地方会不会在村外?”
“村外?…”
我眼前忽然一亮,暗骂自己愚蠢,养邪煞的人住在村里,但邪煞不一定非要在村子里才能养啊!
我们从村口一路往南,走没多远,绕过几棵大树,我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座房子孤零零建在那里…
由于是月初,根本没有月亮,只有斑斑点点的星光。远远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房子轮廓。
我们三人都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座房子要建在村外。莫非,这是那养邪的人所住的地方?三人不由得紧张兴奋了起来,张所长挥了挥手,我们便朝那房子走去。
由于树和山崖的遮挡,这里根本就没有风,四近听不到任何声息。我们就像灵猫一样,每落一步都很轻,一直来到那房子跟前。
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好像是一座庙。山区村庄一般都有庙,要么建在村里,要么建在村外。眼前这座庙没有匾额,不知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仙,只能从飞翘的瓦檐感觉这是一座庙。
庙门上的黑漆早已剥落的不成样子,被一把大锁给锁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任何声音,三人都有些失望,看来这里面根本就没人。
我们又往南搜寻了大概一里多远,一无所获,只得掉头返回。来到那座庙时,张所长说再过不久天就亮了,你们也累了,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今晚看来是找不到什么了。
那座庙紧靠着山崖,我们来到崖上,找了块干爽平整的地方,三人靠坐着树,没多久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我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我一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嘘。”张所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崖下,低声说,“有人来了。”
我竖起耳朵去听,果然听到隐约有脚步声,这时候,白小姐也醒了。我们小心翼翼来到崖边,探头往下面看。只见昏昏的晨光中,一个村民扑踏扑踏的朝那座庙走来。
由于庙门在我们处身位置的背面,所以,那村民来到庙前我们就看不到了。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那人再次出现,沿着原路扑踏踏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这人一大早来跑这儿来做什么?…现在我们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一切都透着神秘。
“你俩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张所长就下崖了,不一会儿回到崖上,摇摇头告诉我们说,那人不过是来烧香的,门口插的有燃香。
“接着睡吧。”张所长说。
这张所长来时的路上咕噜打的震天,然而此刻睡觉却只有轻微的鼻息声发出来。一觉睡到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便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张所长说,如果实在不行,他就装作是一个过路的,去村子里探探。
正商量时,崖下突然传来人声。我们急忙跑到崖边去看,只见有好几个村民朝那座庙走来,手上提着竹篮子,里面隐约装的是贡品。开始时我以为他们只是来给庙里上贡的,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因为陆陆续续有村民赶过来,人越来越多。这些人衣着装扮都十分老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蹲或站的聚在庙前的空地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了一会儿,我似乎看明白了,这个村子里似乎要举行什么祭祀仪式,全村的人都出动了。在人群里,我们没有看到古水村村长那张面孔。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天气十分闷热,太阳却不知躲到了哪里,看样子可能会下雨。有些村民摘来树叶,煽来煽去,不时的朝远处张望。
忽然,远处来了一个年轻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来嘞,他们来嘞。
紧接着,两个村民押着一个‘犯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和张所长,白小姐,三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是要开批斗大会?我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这里搞文革那一套?…
然而离的近些我们才发现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犯人,而是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头子。那老头儿最少有八九十岁了,腰弯的厉害,走路一颠一颠,被那两个村民搀扶着,从远处冷不丁一看,就像是押着一个犯人。
老头儿来到空地前,人群里跑出一个年轻人,递给老头儿一根拐杖。
那老头儿扶住拐杖,扫了一圈众人,那些蹲在地上的急忙站了起来。看来,这老头儿在村里极有权威,可能就是村长。
老头儿清了清嗓子,呜哩呜噜的说,“石娃子呢?”
“我在这儿呢,五爷爷。”
人群让开,一个脸色悲戚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大清早跑来烧香的那村民,径直走到那老头儿跟前。
“嗯,好孩子。”老头儿说,“今儿个是第七天了,把你爹请出来吧…”
我们越看越奇,只见那老头儿哆嗦着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递给那中年人。那人异常恭敬的接过,朝老头儿连鞠三个躬,转身朝那庙走去。
紧接着,我们听到门锁的‘哗啦’声,以及庙门的‘吱嘎’声。由于人群极其安静,所以听的很清楚。空地上的所有村民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座庙庙门的方位。
忽然,远处的天边传来轰隆隆一声闷雷,那老头儿仰起脖子朝雷鸣的方向望了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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