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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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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个叫‘小楠’的是不是当初给万金山服务的那个技师,反正,她死的肯定不正常。”我一边蹲在院子里帮师父做法器,一边嘟囔道。
“当然…”向风说,“如果是正常死亡,就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了。”
“所以,冷儿明天跟我走一趟。”师父说。
“哦?”
“去那个小楠的老家看看。”
“我呢师父?”向风问。
“你留在家里吧,如果雨馨要出门见她父亲,你就随她去,保证她的安全。”师父说。
“嗯…”
第二天一早,我在热乎乎的被窝里睡的正香呢,就被师父给叫了起来。在凤阳镇早市上吃过早点,我便载着师父出发了。
虽然‘小楠’家那村子也位于古运河边上,但距离当初我和雨馨所去的,丁子国老头儿他们那县城挺远。我们去那县城的时候是隆冬时节气,现在已经是暖春。麦苗早已开始拔节,被风一吹,滚滚的麦浪像是绿色的海洋,蝴蝶,蜻蜓,到处飞舞。
驶上位于运河堤上的一条石子路,下面看去,河水很宽阔,但并不是南水北调的时候,所以河水并不深,不少人挽着裤子,行走在平坦的河床上,正在拉粘网拦河捉鱼。
“老乡,请问一下,到xx村还有多远?”
把车停住,我向一个赶着羊群的人问。
那人用手指了指,“往前再走…差不多五六里路,过一座桥,河对岸就是…”
第七十二章死人之家
“哦,那谢谢你啊,老乡。”
“不客气。”
那人朝我摆了下手,然后赶着羊群走了。
“师父,我们走。”
“嗯…”
按照那人所说的,往前驶了大约六里路,我们看到了那座桥。转弯驶过那桥,我们来到河对岸的一个村子里。
这村子看着还挺大,从村里的建筑来看,不发达,也不是很落后。看不到楼房,但新房倒也有不少,都是楼板做顶,水泥磨墙的那种新式平房,和很多老房子错杂在一起。
顺着村道来到村里的一家小卖部,我把车停住,进去买了包烟。
“你们村有个叫小楠的,她家住在哪儿,您知道么?”我问那老板。
“小楠?”
“对,她在xx市里面打过工…”
那老板皱着眉头想了想,“哎呦,你说的该不是…老偏家的女儿吧?”
“老偏?”
“是啊,他家的女儿就叫小楠,前段时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不动声色的问。
“也不知道啥事儿想不开,上吊死了。”
“那…老偏家住哪儿,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就在…”
这老板告诉了我一个位置。
“师父,那小楠果然死了。”回到车里,我急忙道。
“怎么死的?”师父沉声问。
“这老板说,上吊死的。”
师父想了想,说,“走,去她家看看。”
按照那老板所说的位置,我们来到村子最南端的一处宅院。院门上贴着‘丧’字,纸张略有破损,但看着挺新。
“应该就是这家了…”
从车上下来,我‘啪嗒嗒’叩响了门环。很快,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走出一个头发斑白,衣服皱巴巴,大概五十多岁年纪的人,歪着脖子看着我们,应该就是那‘老偏’了。
“你们找谁?”老偏问。
“大叔你好,请问小楠家是住这里吗?”我问。
老偏愣了愣,然后警惕的说,“嗯,怎么了?”
“哦…”我心念急转,“我是小楠的朋友,从xx市过来的,听说小楠过世了,所以过来拜祭一下她。”
“我不认识你们…”老偏冷冰冰的说。
我扭过头,见师父正要开口,急忙冲他使了个眼色,“算了师父,别人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吧,我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到时候回到市里,我拿去退了…”
“等等。”老偏道。
“嗯?怎么了大叔?”我‘疑惑’的问。
“你…”老偏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咽了一口唾沫,“你真是…小楠的朋友?”
“是啊。”
“那…那家里坐吧…”
我心里面暗暗好笑,“师父,我们走。”
往前迈了一步,只见那老偏站着不动,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们。
“哦…”我用手一拍额头,“东西忘拿了。”
我车里真带的有东西,但都是预备给我跟师父俩人吃的。师父去了趟太行山,人都瘦了,回来以后还没怎么休息过呢。这趟出门,为了让师父吃好一点,我买了酱驴肉、德州扒鸡、五香牛肉…一大堆好吃的,因为师父爱喝酒,所以,我还买了两瓶皖酒王。想想要给这老偏,不禁有些心疼,肚里直骂。
看到我从车上提下的东西,老偏眼睛直发亮,态度缓和多了。
“走走,家里坐…”
这人的脖子似乎直不起来,走路也往一边歪着,怪不得叫老偏。
来到他家这院子里,只见院子还挺大,但脏兮兮的,散落着不少碎柴禾跟树叶子,墙根长满青草,也不清理。至于住房,共有前后两进,都是那种半砖半土的老房,显示着这家条件不怎么样。
把我们迎进屋里,老偏一边看着我放在桌上的东西,一边泡上茶,冲我们笑道,“你看,我外地朋友当初来看我,带来的那个啥,毛尖儿啊,都被我喝完了,你俩就凑合着喝点儿普通的吧…”
我心说,这人还挺会吹牛逼,而且看他这神情,不像刚死了女儿的样子…
喝了两杯茶,就听这老偏唾沫星子横飞,一会儿说他雅马哈摩托车坏了,扔去修理了,一会儿又说他坐飞机去济南怎样怎样…我心说,你妹的,从这里去济南,坐车打个盹儿就到了,再说,哪儿来的飞机?…
我有点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道,“大叔,小楠生前住哪间屋?”
“哦…”
这老偏好像终于想起他女儿刚死不久了,叹了口气,说,“我这人吧,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旮旯大(心胸),想得开,你们不知道,小楠刚走那天,我差点就跟着她一起去了。但是过后想想,走的反正已经走了,再难过她也回不来了,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你们说是不是?”
“嗯嗯…走吧大叔,带我们去小楠屋里看看吧…”
这人带着我们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是一小块菜地,杂草比菜都多。至于这后院后进的两间房屋,一间是柴房,另一间,便是那小楠的卧房了。
老偏打开门上的锁,我们来到卧房。只见这卧房里潮乎乎的,光线很暗。床上的被褥都被移走了,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列化妆品,给这屋子增添了一些时代感。此外,桌上还摆着一只相框,里面的人,便是死的这个小楠了,长的还不错…我心说,那天晚上,师父施法,白布上现出的那个鬼影,以及后面控制我,差点捅死那个男的,应该就是她了…
“我这女儿多漂亮,是吧,当初别人提亲的把我家门槛都快给踩断了,我女儿都看不上,她想找个城里的,我也想她嫁到城里,可,唉…”
我心说,嗯,确实,她找了个城里的,别人把她玩够以后,用扫把给打走了…
“大叔。”
“嗯?”
“小楠是,临近过年那时候回来的,是吧?”我问。
“嗯,是啊,过年那时候回来的,然后她就没出去过了,说要歇段时间…”
当初,万金山从老村跟我们正面交锋,然后逃脱掉,就是将近过年那时候。浴足城那个女技师说,经常给万金山服务的那个技师,也是那个时候走的。所以我认为,那个技师,可能是被万金山给弄走的。那么,这个小楠,到底是不是那个技师…
师父默默的站我旁边,两道目光像冷电一样,扫量着这屋子里的所有一切。
我取出三炷香点燃,可这屋里根本就没有可供插香的东西。
“算了,插在门口吧…”
三人来到外面,我把香插好直起身,只见师父正盯着院角落里的那棵老槐树在看。
“小楠是在这棵树上自尽的吗?”师父指着那树问。
“是啊,这孩子也不知什么事想不开,说走她就走了,唉…”老偏抹抹眼睛,一脸悲痛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痛还是假痛。
师父朝着那棵树走去,我也跟在后面。来到树下,师父围着树走了一圈。
“怎么样师父?”我小声问。
师父朝我摆了下手,冲那老偏说,“大哥你来一下。”
“咋了?”来到跟前,老偏问。
师父指着树下的泥土说,“我听人讲,凡是上吊自尽的人,往脚下方的泥土里面挖,会挖出一种炭一样的,邪秽的东西。如果任由它在泥土里,不把它挖出来,时间久了以后,它就会害人…”
“真…真的假的?”老偏惊恐的问。
“我也是听说的,这地方你挖过没?”
“没…没啊…”
“大叔。”我接口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行就挖一挖吧,反正不会累死人…”
老偏犹豫了犹豫,点了点头,“我去拿铁锨…”
“师父,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小声问。
“我感觉,这女孩儿不是上吊死的,所以验证一下,看这土里有没有炭…”
老偏拿来铁锨,袖子一撸,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便动手挖了起来,一直挖了两米多深,什么也没发现…
“可以了。”师父说,“大哥,不用再挖了,看来是我多虑了,害你白忙活一场,谣传不一定就是真的…”
眼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这老偏各种推搪,不愿管我们饭吃。我也不想在他这儿吃饭。听我们说要走,急忙喜形于色的将我们给送了出来,至于那些东西,则被他老实不客气的全部留下来…
通过在这村上打听,我们得知邻村有饭店,不过要走四五里路。
开车去邻村的路上,我道,“那土里没炭,说明这小楠上吊之前就气绝了,是这样吗师父?”
“按常理来说,可以这么认为。”
“那她就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给害死的喽?”
师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嘟囔道,“如果这小楠就是给万金山服务那个技师的话,难道说,是万金山怕她背叛自己,为了灭口,所以把她给害死的?可是,万金山害人都是用超自然手段,不会这么大费周折,还要伪造她上吊…”
“白天不方便,我们晚上再去她家里探一探…”
傍晚的时候,我把车开到了运河堤下,距离村子不远的一片空地上,和师父两个静静的等待着。农村人睡的早,从八点钟开始,村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到了九点钟,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光亮了。
又等一会儿,我正要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师父忽然道,“冷儿。”
我不由一怔,“怎么了,师父?”
师父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那老偏家里有点怪?”
“怪,怎么怪?”
师父看了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那个家里,根本就不像是有活人在居住…”
第七十三章人死财散
我刚把装法器的包给提起来,被师父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两只手一松,包掉在了座椅上。
“不像是有…活人在居住?”
“嗯。”师父说。
要说也是,那个家里,院子里面乱糟糟不说,后院菜地的草也没人拔。我认为是那老偏太懒,不会理家,所以也没太在意。此刻听了师父的话,再想想那宅院,我浑身都凉飕飕的…
“难道说…那个老偏不是活人?”我道。
师父不置可否,而是冲我道,“你仔细想想,那个老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
我嘴上嘟囔着,把老偏开门我们见到他,到从他家里面出来,整个过程,在心里梳理了一遍…那老偏对我们前倨后恭,是因为听说我带了东西,那人挺贪婪,而且喜欢吹牛,不少人都有这种缺点…
“没啊…难道是…他女儿死没多久,可他看起来跟没事一样,好像并不伤心…难道是这个?”我看向师父,“我觉得这点挺不对劲的…”
“不。”师父说,“那个老偏,自始至终都没喝过一口茶水。”
“是哦…”
我忽然想起,的确是这样,那个老偏,当时总共倒了三个人的茶,我跟师父都喝了,可他那一杯,一直都没动…
“难道说,那个老偏像当初王老板一样,也是死了以后还会动那种?”我问。
“不好说,反正我感觉,那人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表象一点也看不出来,而且,从气场上也感应不到…”
师父告诉我说,从一进那宅子,他就隐隐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通过对整座宅子的打量,以及对气场的感应,师父发现那宅子不像是有活人正在居住。于是,他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老偏身上…先是注意到他没喝茶水,后面,在小楠那间卧房里的时候,当我点燃那三炷香,香的烟柱飘荡到老偏那里,师父注意到,那老偏闭起眼睛用鼻子贪婪的吸了一下,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师父发现他的眼睛空空茫茫的…再有就是后面,师父促使老偏刨挖槐树底下的泥土,除了想看看那土里有没有‘炭’以外,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试探老偏…当老偏在刨土的时候,师父注意到,他的衣袖微微的往槐树那方向飘浮,可由于墙的阻隔,槐树那里根本没有一丝的风…
我越听心里越发毛。
“槐者,木之鬼也,槐树对人的亡魂具有一种吸引力…我当时就确定,那老偏已经死了,他的魂魄和身体脱离,变成了亡魂,是亡魂寄居在身体里。之所以衣袖飘浮,是由于那槐树对他亡魂的吸进力所造成的…”
我抬手抹了抹脑门儿的冷汗。
“我怕吓到你,所以一直没跟你说…”师父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冷儿我们走…”
这晚月亮挺亮,抬头望去,村子上空仿佛飘浮着一种银纱一样的东西。屋角房后,则影影绰绰的,青草被凄凉的夜风吹得飒飒摇摆,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所弄出的窸萃声响,给人感觉鬼里鬼气的…
沿着被月光照射的白乎乎的村道,我们来到老偏家门口。看着院门上贴的白花花的‘丧’字,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有师父在旁,可我的心还是有些发紧…
院门没有上锁,里面也没插,师父伸手一推就开了。朝我摆了下手,师父当先走了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我硬起头皮,跟着师父,朝着堂屋走去。师父十分沉定,脚步不急不缓,给人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应付。
推门来到屋里,伸手拉了一下门口的灯绳,电灯根本就不亮。师父便取出随身携带的手电打开,手电光下,只见我白天带来的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在桌上放着,靠墙小桌子上,茶壶跟茶碗也还没收,三只茶碗,其中一只满装着水,便是老偏那只了…
这堂屋和一旁的卧房是相通的,掀帘来到卧房,被子团卷着,床上根本就没人睡。我看向师父,只见师父目光冷静的在这卧房里扫量了一圈。
“冷儿,走,我们去厨房…”
风水之中,有‘山管人丁,水主财’之说,看阳宅的时候,看一家的财运就看‘水’。前面经常提到过,水,有来水和去水之分,奇门看来水,看的是厨房,至于去水,则看卫生间。农村的宅子,也是这么看。看一家的财势怎么样,就看厨房和厕所的位置好不好,格局怎么样…俗语说,人死财散,如果一大家人同时出了远门,并且遇到了事故,在不确定他们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本领较高的风水师,可以通过这家人家里的财势断出,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都死了,那么财就没了…有朋友可能会问,财没了,宅子岂不是就废了?财是跟着人走的,当换一家人居住以后,便会有新的财势…
出了前面院子的卧房,我和师父来到这老偏家的厨房。推门进去,感觉厨房里冷森森的,屋梁被油烟熏的漆黑,至于锅灶上,则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用手沾了点灰尘,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伸手掀开锅盖。只见锅底蒙着一层干涸的水锈,看起来好像有些天没烧煮过东西了…
“师父…”我低声紧张的说。
师父冲我摆了下手,然后取出包里的罗盘,打量了一下整间厨房的格局之后,眼睛盯着罗盘,朝着这厨房的‘乾’位走去,在后天八卦里,‘乾’是西北位。
我跟着师父走到这厨房的西北角,师父说,“这里,便是这家的入财口所在地了…”
我心说,怪不得这老偏家看起来这么穷,入财口在西北,老喝西北风,能有钱么?…师父蹲下身,从这西北角的墙根处起,用拇指和中指往上丈量,量到第五下的时候,师父停住手,用朱砂笔在拇指所按的那个砖缝处点了个点。
“就是这里了。”
说完,师父取出一道符纸贴在那位置,随后抽出一根银针,用剑指指着那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下揭下符纸,师父一针刺向那朱砂点,也就是那砖缝,奇怪的事发生了…那砖缝明明挺宽,小钉子都能插的进,可是,银针却没插进,而是弯了…
“入财口闭住了,冷儿走,抓一把柴灰,跟我去厕所…”
那灶底下是有柴灰的,我随手便抓了一把。来到厕所,师父指着东南角的墙壁说,把柴灰洒在那里。
我把柴灰顺着墙淋了下去,师父捏着先前用过的那道符纸,凑近那墙角,念念有词抖了几个圈子,猛往地上一丢,那符纸‘砰’燃了起来。师父关掉手电筒,火光映照下,只见那墙角落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忽隐忽现的…
师父起身说道,“这家的财运已经跑了,那老偏果然已经死了…”
“那…那老偏不在家,跑到哪里去了呢?”
师父思索着摇了摇头,“冷儿,走,我们再去后院看看。”
来到后院,我看向那菜地里的草,然后又看了看那棵老槐树,轻轻往上提了下外套的拉链。
后院‘小楠’那间卧房,白天老偏打开门以后,就没再上锁,闪着一道缝隙。
进到屋里,我和师父两个人翻箱倒柜。这小楠的箱柜里,除了些衣服,便是些床上用品。翻找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目光四下移动,落在床头的桌子上,也就是放小楠相框的那个桌子。看着照片里的这个人,我心道,这女孩儿长的也还不错,在农村的话,应该能找个挺好的婆家,可惜就是自甘堕落,真是可悲…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突然之间,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急忙仔细盯向那照片,准确的说,是盯向照片里,这小楠的两只眼睛…照片里这个小楠,眼睛并不是盯着正前,而是微微往一旁倾斜,顺着她目光往后看,我看到了窗户,窗户往外不远,便是那棵槐树…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怎么会这么巧?…忽然间,我产生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照片里的这个‘小楠’是有思维的,那么,‘她’一定见到了真相,自己是怎么吊到那棵树上的真相…
“冷儿你在干嘛?”
“嗯?”我回过神,“师父,你看这照片…”
师父盯着看了大约有一分钟,从他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当他起身以后,我把我刚才那个古怪想法,给师父讲了一遍。
“应该反过来说。”师父道。
“哦?”
“吊在树上的小楠,看到了隔着窗户照片里的这个,冷儿,我们先前判断错了…”
“怎么讲?”
“小楠是吊死的,而且死的很痛苦,她在死的时候,通过眼睛,把意念注入到了这张照片上,也就是说,这张照片上,附有她的意念。我想,照片里的‘小楠’,原本眼睛应该不是这样的,是她临死前的强烈意念,使其发生了改变…”
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有一对情侣,男孩儿遇到突发事件死了,女孩儿由于思念对方,每天对着一块,他们最后一次约会时,在海边捡回的石头说话,久而久之,那块石头居然慢慢改变了形状…据说,人的专注的,强烈意念,可以使事物发生改变…
“这…”我惊讶的盯着那照片。
“冷儿。”
“嗯?”
“我们想办法,施法把小楠的意念从这照片里给提出来,看看她死之前在想什么…”
第七十四章活死人
“意念这种东西,也能提的出来么?”我惊奇的问。
师父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我们试试…”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再次看向相框里的这张照片,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小楠临死前的强烈意念,居然使她的照片发生了改变,眼睛往一旁倾斜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解释,正常人照相,要么正对镜头,要么就照个侧身侧脸,没有脸正对着镜头,眼睛往一边斜的…看这小楠脸上的表情,那笑容,分明就是对着镜头笑的…
还有就是,这张照片很奇怪,白天时候看,我并没感觉到里面这‘小楠’的眼睛往一边倾斜,不然我早就发现了。我不知道是它到了晚上就变,还是什么别的其它原因…
我转过头看向窗户,目光穿过玻璃,落在那棵被月光笼罩的朦朦胧胧,枝叶摇摇摆摆的槐树上,脑海中浮现这样的恐怖场景…小楠临死前,眼睛正对着这窗户,看到了桌子上的这只相框,然后,里面的这个‘她’,在强烈意念的支配下,就像活了一样,眼睛一点点的转动,直到和她本人的目光对触在一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想下去了…
师父拿起那相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里,说道,“我们走。”
发现那张相片的诡异之处后,我感觉这屋里多了一种令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感,仿佛空气之中存在什么莫名的东西…总之,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了,快步跟随着师父,来到了这屋子外面。
“师父我们去哪儿?现在就弄这照片么?”朝着前院望了望,我小声问。
“现在没法弄。”师父说,“明天再说。”
“好…”我眼睛望向那棵槐树,“真是怪了,这小楠既然是上吊死的,可为什么树底下的土里没有‘炭’呢?要说被人给挖了,可那老偏刨土时我们都亲眼见了的,那土没有被刨过的痕迹…难道说,关于吊死有炭的这种说法,并不是全准,有的有,有的没,是不是这样师父?”
“不,正常吊死的,一定会有,这小楠没有,说明她死的不正常。”
“我们如果能够得知,她死之前在想些什么,或许就能得知答案。”
“嗯。”
“那这个老偏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偏比当初那个王老板还要诡异,如果换做我现在的本领,我当初可以从气场上感觉到那个王老板是个死人。可这个老偏别说是我,就连师父都感觉不到…
师父眉心微锁着,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总之,这个老偏和当初那个王老板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可能会很奇怪,自己没有饥渴感,不吃不喝也能活,并且很喜欢而且陶醉于燃香的气味儿…至于他贪图你带的那些吃食,不是由于嘴馋,而是出于本性,迷恋财物的本性…”
“那他这晚上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想,到了白天,他应该还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不行。”师父说,“如果他白天得知自己已经死了,立马就会魂飞魄散,这就是我白天没说破的原因,我们必须趁着晚上找一找他,这人虽然贪婪,但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
大半夜的,找一个不知去哪里游逛的‘活死人’,光想想,我头皮就直发麻,可是,这就是师父,无论存在什么样的困难和凶险,只要有任何一点办法,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那老偏魂飞魄散。至于那天晚上,师父对我说,如果超度不了那鬼就打散它,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他没法出去,所以,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虽然师父嘴上没说,但我明白,当在超度鬼和我的安全这二者之间进行选择的时候,师父会选择我…
这老偏即不是人,也不算是鬼,用奇门局没法卜测他去了哪里,而用法奇门,像当初寻找老村村长的亡魂时,那种从房顶站着往下扔鞋的方法,也没法卜测…
我和师父两个先是在老偏的卧房里翻找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除了衣服鞋以外,可以用作卜测的其它‘类象’。像当初在太行山里寻找念生老爷子一样,如果有这老偏的血就好办了,别说他‘肉身’还在,就算被人烧成了灰扔掉,也能找到那灰在哪里…话说回来,不提念生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快把他给忘了,大家可能会奇怪,后面这段时间,包括杨老爷子过寿那时候,念生老爷子一直都没出现,老头儿哪儿去了?是这么着,杨老爷子中风好了以后,就把他给送到疗养院里去了,每天像神仙一样,好吃好喝,专门有人伺候着不说,像当初在太行山县城的那家医院一样,那疗养院里也有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儿,两个人每天蒙天黑地的胡聊,一个指着周星驰照片说毛主席头发白,另一个就说,这汉武帝年轻的时候还是挺俊的…一个说天一个答地,就这样都能聊一整天,也是醉了…
我胡思乱想着,和师父找完卧房,来到堂屋,我正翻弄着抽屉,就听师父道,“冷儿,来一下。”
我心里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嘴上问着,“怎么了师父?”
“帮我照着。”
师父蹲在地上,把手电递给我,我照下去,只见那地上隐隐有一些浮起来的泥土。
“师父,取了这地上的泥土,然后再取房梁上的,还是像那次那样用来施法,对吗?”
“不,我怀疑,这泥土是老偏从外面带到家里来的…”
师父伸出手指,轻轻的捏了一点泥土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闭起眼睛,仔细的闻着。片刻,师父睁眼道,“是坟土。”
“坟土?”
“嗯。”
“难道说,老偏去了坟地里?”
“我们去看看。”
师父在地上起了一局,指着巽四宫和兑七宫说,这村子的坟地有两处,一处在东南(巽),一处在正西(兑),驿马临巽宫落东南,马主动,马冲巽宫,我想,老偏可能就在东南的坟地里,我们走…
这老偏家本来就在村子的最南边,出了他家门,顺着斜坡来到一条横向的土路上,我和师父顺着土路先是往东走了一段,土路绕过一口鱼塘,折而向南。往南去,两边都是麦田,月光下远远望去,麦田的水气升腾,上空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使得夜空变得朦朦胧胧的。
“师父,看,果然有一片坟地…”我指着前方远处。
来到跟前,只见坟地不算很大,由于正南紧靠坟地的树丛的遮挡,月光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透过来,坟地里到处都是暗影,坟头压的黄黄白白的草纸,像是一块块用来裹头的脏兮兮头巾。
来到坟地,刚往前走了两步,我就看到在我左前方两座坟之间,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吓得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师父朝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冷静的,一点一点的把七星剑抽出来,每落一下脚都很轻,朝着那人走去。我紧跟在师父旁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终于来到跟前,只见这人果然便是老偏,借着散乱的月光看清他的样子,我吓得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这老偏看起来跟白天大不一样,脸上就像罩着一层灰,无论睡觉的样子,还有面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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