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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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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我问。

向风侧头朝我苦笑了一下,“没事。”

“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是死的那个法师。”

“法师?”

“嗯,我感觉,应该就是他,他的鬼魂进入了那个李娟娟的肚子里,吃掉了李娟娟肚子里所怀的,那孩子的灵魄,占有了胎体。看样子,他是想再生…”

“那现在呢?”我问。

“被我给打散了…”

我不由想到,当初在那座公寓的楼上,所看到的,镜子里的那个‘人’,向风说是那个法师。如果真是的话,看来,‘他’当初从那楼里跑掉,后来进了李娟娟的肚子里…

可是,如果那法师是想借助李娟娟再生的话,那李娟娟怎么却又死了?…

我反正也睡够了,回去以后,和向风两个人坐在床上,一直分析到天色大亮。

“你要不要睡会儿?”我伸伸懒腰,站起来说。

向风摇摇头,“不用了。”

我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时间,“那就跟我往市里跑一趟吧走,找刘老头儿的儿女,让他们去收尸体…”

第三十七章刘老头儿

“好。”向风说。

两个都是痛快人,说走就走。雨馨,晨星她们都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洗漱,打了个招呼,我和向风两个人便发动车出发了。在这县城的一家餐馆吃过早餐,我们离开了县城。

头晚刚下过雨,路道看起来十分清洁,两旁的树在晨风中摇摆着枝干,叶片绿的发亮。

“阿风。”

“嗯?”

“你们四川…”我沉吟道,“懂得方术的人,很多么?”

“不多,算命先生倒是有一些,不过,大部分都是骗子。”

“嗯…”

“怎么了?”向风看了看我。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只是在想,那个法师,既然跟万金山是一伙儿的,那么,他的方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不是跟万金山学来的,就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对吗?”

我不置可否。

向风将目光移向道路前方,“我昨晚失策了。”

“哦?”

“我不该将那个法师给打散。”

“为什么?”我问。

“我应该让他上我的身,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探知到很多内情,比如,砖厂王老板的死,到底是邪煞给害的,还是和他有关。还有,他明明要借助李娟娟再生,可那李娟娟却为什么突然间死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变成一个鬼胎…我真应该让他上我的身。”

“那你就真是疯了,有我在,绝不允许你那么干!”我说道。

向风淡淡的笑了笑。

“那个刘老头子,之所以会动…”我嘟囔说,“是因为那个死鬼法师附在了他身上,所以说,前晚跑去刘老头子家里的,实际上是那个法师,我感觉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难道,是那份融资合同?…”

说着,我摇摇头,感觉不大可能,因为我想不出那份合同对那法师有什么用。

“阿风你觉得呢?…阿风?”

我连叫了两声,没回应,侧头一看,只见向风已经靠着副驾驶座椅睡着了。

我微微一笑,升起车窗玻璃,免得晨风灌进来,把他给吹感冒了。然后,我将车速放缓,反正事情又不急,走慢一点儿,可以让向风多睡一会儿。

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刘老头儿住的那家属院。车刚一停,向风就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

“刘老头儿住的那地方,走,下车。”

这家属院也没个看大门的,停车棚子底下,连一辆车都没有,院子里空空荡荡。我没有刘老头儿儿女的联系方式,所以过来,打算向这家属院里的其他住户探问一下。可是,跑遍楼上楼下,除了那些没人住的空房以外,其余家家户户,包括刘老头儿生前住的那屋子,都锁着门,看样子,这里的住户应该是都去上班了。

“还是去殡仪馆吧,到登记处查一下刘老头儿女的联系方式。”向风说。

“不。”我想了想,说道,“处理刘老头儿尸体的事,不着急。我们守在这家属院里,等这里的人回来,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刘老头儿中奖的内情,以及,他和儿女们之间关系的一些内情。”

“行,一切听你的。”向风说。

回到车里,向风往座椅上一靠接着睡,我把车窗打开,胳膊搭在窗外,一口一口抽着烟,抽了两根烟,摆弄了一会儿手机,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干脆把手机一揣,睡了过去。睡着睡着,我被向风给推醒了。

“阿冷,有人来了…”

我抹了抹口水,掏出手机一看,就快十二点了。外面看出去,只见一个秃顶男人,大概五十上下年纪,左手提着两条肥大的鲤鱼,右手拎着瓶白酒,一步一晃,嘴上哼着小曲儿,悠哉哉的往这边走。见我们在看他,男人愣了愣,放缓了脚步。

我急忙走下车,迎了过去,“大叔。”

“嗯?”

男人有点儿往后缩,警惕的看着我,手里提的鱼‘扑棱棱’甩了几下尾巴。

“您是住在这家属院儿里的吗?”我指了指。

“嗯…咋?”

“向您打听个人,来,我帮您提着…”

这男人把鱼往身后一护,“不用不用,你要打听啥人?”

“前段时间,这家属院里有个姓刘的大爷,猝死在了风景区那里,您知道么?”

“哎呦,你问他呀,他可是我们这院儿里第一大好人!”

“哦?”

“他…”

没用我费什么唇舌,这人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讲到激动处,手也跟着乱动,那两条鱼左甩右跳的。这人告诉我说,刘老头子在这家属院里住了好几十年了,跟每一个人都相处的特别和睦,而且很乐于助人,东家灯坏了,他帮着去修,西家灶坏了,他帮着去补,在邻里间口碑极好。可惜,好人不好命。刘老头儿两口子生养了一众儿女,生下最后面一个小儿子没多久,刘老头儿的老婆就死了。刘老头儿和一众儿女挤住在筒子楼里,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将他们拉扯大,供养他们读书,再到一个个都成了家。可由于家庭教育的缺失,那些儿女没一个孝顺的。老头儿生了病,躺在床上起不来,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谁都不来照顾,都是邻居们相帮着照顾…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开眼,前年的时候,刘老头儿忽然中了大奖。当时挺轰动的,上报纸了,奖金的份额,所有人听了都乍舌头。

家属院的人都以为,刘老头儿肯定会买处好房子搬过去,可是他没有,仍然住在这家属院里。老头儿说,他一把年纪了,根本享不起那种福,再者,除了这里以外,他哪里也住不惯。中了大奖,发了大财的刘老头儿,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除了花高价往住处装了个防盗门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添置,偶尔买件衣服,也是在市场买的便宜货,手机也用最便宜的。有笑他的,也有敬他的,笑他的,感觉他太傻,敬他的,感觉他不忘本。到了后面,连那些笑他的人也都敬他了。因为,刘老头儿对自己节约,但对家属院的人很大方,谁家有个难处什么的,几万几万的往外借,连个条都不打。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就实在不能让人不佩服,不尊敬了。

刘老头儿中了奖以后,他那些儿女们就变了,三天两头过来,开口闭口,嘘寒问暖,亲爹亲爸的叫。连常来家属院里溜达的狗都知道,他们无非就是过来刮刘老头儿钱的。刘老头儿的确分了一部分钱给他们,具体多少,外人不清楚。反正,自从分了钱以后,他那些儿女们一个个都牛逼起来了。尤其他那个小儿子,原本是个铁路工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部门给炒掉了,丢了工作以后,每天喝酒打牌睡觉,靠农村娶过来的老婆给别人做保姆,做钟点工养着…从刘老头儿手里得到钱以后,那小儿子立马蹬掉了他的糟糠之妻,娶了一个被大款包养过的小三做老婆,什么私家车,商品房,一夜之间全有了…

“你说的他那个小儿子,是不是就是白白胖胖,眼睛小小的那个?”我问。

“是啊,就是他…”

我心道,那个刘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然后呢大叔,接着讲讲。”

“然后,就那样呗,他那些儿女们都买了私家车,有的开起了网吧,有的做起了商铺。土鸡一下子变凤凰了都。不管有多忙,他们都会到老头儿这里来。除了他们以外,一些当老板的,也隔三差五的过来,找老头儿合资的,劝老头儿入股的,什么什么的…”

“一些?”我眉头一皱。

“是啊,挺多的,大车小车往这里跑。刘老头儿跟邻里抱怨,说他没钱的时候,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但也不愁吃喝,自由自在的。现在有钱了,出个门都得小心着,每天这个找,那个找,真能把人给累死,有时候真想把钱全部捐出去。邻居就劝他,说你干脆不如跟一个靠谱的主商量妥,把钱投给他算了,投出去以后,就没人来找你了…”

“然后呢?”我心里有些激动,因为终于说到关键的地方了。

“然后,老头儿就跟一个办啥厂的来着,老板谈妥了,要把钱投给他…”

“砖窑厂?”

“不是,不是砖窑厂,砖窑厂那个是后面。”

“后面?”我一愣。

“嗯嗯…开始那个,跟老头儿合同都签了,没过几天,在高速公路上下车撒尿,被车给撞死了。老头儿钱还没动,人死合同废。所以,那老板死了以后,老头儿就跟砖窑厂的那老板又签了份合同,人世间的事儿有时就是这么巧法儿,也是没过几天,砖窑厂的那老板又死了…老头儿是个很迷信的人,他认为,他这个钱不吉利,给谁谁死,我们这些人都劝他,说只是赶巧了,哪什么吉利不吉利,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要辟除封建迷信,可老头儿根本就不听,后面再来找他的人,一律挡出门外,老头儿谁也不见,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一次,一整天没见老头儿,我们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几个人就去敲他的门…哎呦,我的娘哎,那天发生的事啊,能把人给吓死,我想起来,后背都起鸡皮疙瘩…”

(周末愉快,朋友们)

第三十八章官服

看这人说的挺邪乎的,我忍不住问,“怎么个把人给吓死?”

这人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那天吧,我吃完饭正在修电视机,听见有人敲我的门。我就开门一看,是住我楼下的一个同事,看起来慌里慌张的。我就问他,你咋啦这是?他就说,快,走,去看看刘老头儿吧,我感觉他可能出什么事了。我一下子就紧张了,出事?是啊…那同事说,从一大早一直到天黑,都没见刘老头儿从家里出来,屋子里也没开灯,叫门也没人应。我心说坏了,这刘老头儿该不会有什么想不开,自杀了吧。赶紧撂下手里的活儿,我又叫了几个邻居,一起下到二楼刘老头儿的住处。站在门口连叫了好几声,没反应,我就伸手抓住防盗门往外一拉,那门一下子自己开了。我就问我那同事,门这不是开着的么?他抠着后脑勺说,怪了,我刚才叫的时候,这门明明是锁着的…

“推开里面那扇木门,我打着头,几个人走了进去。屋里灯也不亮,凉飕飕的,我就想,老头儿一个住这儿也怪可怜的。一边走,我一边叫,刘叔,刘叔?…还是没人应,我觉得肯定是出事了。大着胆子,我走到那隔间门口,掀开门帘子,我用手机照着往里一看,哎呦我的娘哎…”

这人跟小晴子倒像是一家的,两个人说话都一惊一乍的。

“看到什么?”我问。

“我看到,看到…纸人,一个纸人…”

“纸人?”

“是啊,一个纸人,坐在刘老头子床上,用手捧着一个纸碗,正扒拉着吃碗里面的纸条,‘嘟噜嘟噜’的,像吃面条一样…”

想想那种场景,我后背也有些凉飕飕的。

“然后呢?”我又问。

“然后,跟在我后面的几个人也看到了,哭爹喊娘的跑了出去。我没跑,不是因为我胆子大,而是我两条腿都软了,根本就跑不动,我当时就差没倒在地上晕过去了都。回过魂儿的时候,我看到这纸人虽然脸上打着白米分子,但一双手却是人手,手上的老筋挑的高高的。这个时候,那纸人注意到了我,停住筷子,转过脸,朝我看过来…我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纸人,是刘老头子,他穿着一身纸做的衣服,头上戴个纸帽子,脸上还擦着白米分,冷不丁这么一看,就跟个纸人似的…

“看清楚是他,我心里面没那么怕了,壮着胆子问,刘叔,怎么了你这是?他冲着我‘嘿嘿’的傻笑,我连问了好几声,他指指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指指自己的帽子,说,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我不敢说不好看,嘴上连连的说,好看,很好看。他又‘嘿嘿’的笑,说,这是我做的官服…”

“官服?”我眉头一拧。

“是啊,他就那么跟我说的,我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真像官服一样,他头上那帽子,看起来就像一顶乌纱帽。我就问他,我说刘叔你做官服干什么呀?他说,我本来就是个做官的啊,当然要有官服喽…我心说,坏了,这老头子肯定是鬼上身了,这可咋整?正想着,刘老头儿端起他那纸碗朝我伸过来,你吃不吃?好吃着嘞…离的近了我再这么一看,那碗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纸条,而是钱,剪成一条一条的百元钞。老头儿见我不吃,说,这个东西,大补。说着,他把碗往自己跟前一收,用舌头往碗里那么一舔,就舔起一条钱,‘哧溜’一下吸到了肚子里…我再也受不了了,怪叫着跑了出去…

“第二天,老头儿看起来没事了,从家里面走了出来。我们就问他昨晚的事,我们都以为,老头儿既然没事了,说明上他的身的那个鬼已经走了,那关于昨晚的事,他肯定就不记得了。没曾想,老头儿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声称自己是一个做官的…我们这才知道,老头儿根本就不是什么鬼上身,而是精神出了问题。从那以后,老头儿经常穿着他那一身‘官服’,深更半夜在我们这家属大院里走来走去,能把人给吓死。住在二楼的人说,他们半夜睡醒,常不常听到从老头儿那屋子里传出‘嚓嚓’的声音,像是磨刀一样…这么一来,谁还敢住,虽然大家并没有因此鄙视这刘老头儿,仍然敬重他,但每天提心吊胆睡不着觉,并且生怕出什么事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所以,接二连三的,家属院里的住户都纷纷搬走了,欠老头儿钱的那些人,也把钱都还给了他。最后,就剩下了我们这几户…”

“那,老头儿的那些儿女们,知不知道这事儿?”我问。

“知道啊,咋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管这些。他们巴不得老头儿身上出个什么毛病,最好是绝症,一夜暴死,那样,他们就能瓜分老头儿的钱了…”

我心说,真是些畜生玩意儿。

“其实吧,老头儿除了晚上不大正常,其他时候都很正常,他也没再跟人说过他是个做官的,什么之类的话。我们剩下这几户一直在这院里住着,也没出过事…”

“那,老头儿去年把钱花光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喽?”我问。

“那肯定啦,至于他怎么花光的,我们就不清楚了。这事儿去年闹的啊,哎呦…”

“闹的?”

“是啊,老头儿的那些儿女们过来闹啊,像开批斗大会一样,把老头儿围在这大院子里,闹了整整一天。各种猛骂不说,哭的,叫的,要喝药的,要上吊的…哎呦,别提那个乱了。他们渴了饿了,挨个买来吃的喝的,一点儿也不给老头儿。老头儿就像个罪犯一样坐在地上,两只手攥着衣服角,眼泪‘扑簌扑簌’的掉。我们都看不过去了,给老头儿送去吃的喝的,并且各种的劝,他那些儿女们骂我们多管闲事,还说什么,我们不是当事人,只会嘴上说的轻巧,不知道当事人心里的痛,如果把我们换成当事人的话,看到那么多钱打了水漂,说不定把老头儿提刀砍死,剁成肉酱的人都有…你说,那叫人话么?”

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火苗子‘蹭蹭’的往脑门儿上蹿。

“闹完以后,他那些儿女们就没人再登门过来看老头儿了。好像是,上个月的一天吧,老头儿的小儿媳妇来过一次。”

“小儿媳妇?”

“是啊,不是现在的小儿媳妇,是老头儿的小儿子发达之前娶的那个,农村的那个,叫个啥来着,我们不知道名字…”

“她为什么过来?”我问。

“呵,人家好像攀到有钱的主了,过来还有司机跟着,看起来比以前胖了一些,挎着小包,脸上还画了妆,可再怎么打扮,也盖不住那股土气。其实她过来就是显摆来了,你儿子不是有了钱以后,瞧不起我,不要我了吗?看我现在混的,不比他差,他有房有车,我也有,我还专门有个司机,他有么?…”

我有点哭笑不得,突然心里一动,“那女的长什么样子?”

“长的…”

这人用手比划了比划。我心说,应该就是那李娟娟,没想到,她原本居然是这刘老头儿的小儿媳妇!我想,幼儿园那女老师,把李娟娟介绍给砖窑厂的那个豁牙子,应该是李娟娟被刘老头儿的小儿子蹬掉没多久那时候…

这些看似的巧合,我感觉其实并不是巧合…

“然后呢?大叔接着讲讲…”

“然后那女的显摆完了就走了呗,包都挎不利索,再好的包给她一挎,也像是拾粪用的,走路眼睛都不看地面,要不是那司机拉住,就从楼梯口摔下去了,瞧的我们好笑。”

“那,刘老头儿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我问。

“反常的举动?没有吧,没有啊…”

“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

“也没有,自从他那个小儿媳妇来过一次之后,就没人来找过他了…”

我点了点头。

向风一直站在我后面默默听着,此刻突然开口道,“刘老头当初穿的那‘官服’是什么样的,可以麻烦大叔给我们描述一下么?”

“是…”

这人闭着眼睛,耷拉着头想了想,然后连比划带说,给我们描述了一遍。

我和向风两个对视了一眼,从这人的描述来看,好像是明朝的官服!那刘老头儿为什么要用纸给自己做一套明朝的官服,并且还说自己是个做官的?还有,我和雨馨两个,前晚在刘老头儿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官服,那官服如今跑到哪里去了?…

“哎?我说,你俩到底是干嘛的呀,咋这么对刘老头儿的事感兴趣?”

这人跟我们说了一堆,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哦,我们…”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奇,随便问问。”

这人看了看表,然后抖了几下手里的鱼,“我没时间再跟你说了啊,我这还没做饭呢…”

“大叔,等等!”

“怎么?”

“那个…刘老头儿小儿子的住处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们一下,我们有点事找他…”

这人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

“阿冷你怎么看?”向风说。

我苦笑了一下,“有点复杂。”

“确实。”向风微微一笑。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点东西,边吃边把这些事理一理,然后就去刘老头儿小儿子家…哎,对了,我记得先前开着车,慢慢悠悠过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川菜馆,走,我买单,让风大帅哥好好吃一顿老家风味儿美食…”

第三十九章不孝之子

“怎么,不愿去?”

见向风不说话,我问。

“怎么会呢…”向风一笑,“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如果不去,岂不太扫你的面子?”

“呵,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什么大人物,我把你绑架去似的…”

向风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确实很想吃川菜了,走吧…”

来到沿途的那家川菜馆,把车停好,我和向风两人走了进去。这饭店面积虽不是很大,里面装修的倒也不错。饭时还没过,所以,食客挺多。来这里吃饭的,只有少数一些人说话操着四川口音,其余的,听说话都是我市的本地人。

来到一处比较静的角落里落座,我点了麻婆豆腐,干煸鳝片,盐煎肉,酸菜鱼,几样地道的川菜。菜上来以后,我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豆腐便扔进了嘴里,烫的‘吸溜溜’的,用手连连在嘴旁煽着风。

“没人跟你抢。”向风说。

“嘿嘿…”

吃喝一阵,我喝了口茶水,点上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向风还说我抢,他吃饭那才叫雷厉风行,而且饭量实在吓人,吃完一碗饭,服务员送一碗,旁边空碗已经摞了五个了,目前吃的是第六个…

“您老慢点儿吃先,边吃咱边分析一下这些事。”我道。

“好,从哪里开始说?”

我掐着手指头,默默的想了想,“就从,王老板的死开始说吧。”

“好。”

“你看哦…那王老板,和刘老头儿签了份融资合同,然后没几天就死了。据刚才那人说的,在王老板之前的时候,也有个人跟刘老头儿签了合同,结果,那人也死了…”

“嗯。”

“所以,很显然,王老板的死,跟他买下的那座废宅里那宅煞,没有关系,而是另有人在暗中捣鬼…谁跟刘老头儿签合同,谁就死,明显的,捣鬼的人,是不想刘老头儿把钱投出去给别人,这个人会是谁?”

向风不答,目光柔和的看着我,“我听你说。”

“很容易分析,最后的最后,刘老头儿把钱给了谁,谁就是捣鬼的那个人!”

“万金山。”

“应该是的,去年,刘老头儿把钱全部花出去了,买了一样,至少可以让他‘活到一百二十岁’的东西,能是什么?当然是阳寿,从万金山手里买来的阳寿…所以,王老板的死,如果不是万金山给害的,就是跟万金山一伙儿的那个法师给害的。可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有两点我想不通,其一,为了防止刘老头儿把钱再投给别人,当然是越快把阳寿卖给他越好,为什么万金山要等一年,去年才把阳寿卖给他。其二,刘老头儿明明买了阳寿,为什么突然间又死了…”

向风盯着桌上的茶壶,沉思不语。

“我想,原因可能在这里…”

“说说。”向风道。

“官服…按先前那人所说的,前年那时候,王老板死了以后,刘老头儿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像发神经一样用纸做了一套的官服,并且说自己是个当官的…我感觉…”

“什么?”

我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刘老头子,可能见过我们一直苦寻的,万金山背后的那条大鱼,从明朝活到现在的那个人,高启恩…”

向风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掐指算算,由于万金山这帮人为非作歹,已经死了不少人了。那个李娟娟的死,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万金山他们有关。李娟娟上个月,跑到刘老头儿住处显摆,然后没多久就死了…

追查到现在,虽然仍然有不少谜团扰着我们,但其实没什么可查的了。已经死了的人,反正没法再活转来。至于那个法师,不仅已经死了,连魂魄都被向风给打散了,没法再为恶…种种迹象,所有矛头,都指向万金山。王老板,法师,李娟娟,刘老头儿…这些人具体是怎么死的,万金山应该很清楚,逮住他就行了。我们如果再去盲目的查已经死了的人,具体的死因,也就是说死亡过程,等于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我发现了万金山的另一处落脚点,位于那法师生前所居住的,那座林中小屋的下面,那间地下室。在那间地下室里,得到万金山的笔记本,硬盘的相册里,居然有一个很像晨星义父萧山的人…那笔记本拿回去就开不了机了,我让小晴子拿去修,也不知现在修好了没有。商量过后,我和风两人决定,通知刘老头儿的那小儿子去收尸以后,我们就打道回府,等师父,杨叔他们的消息…

“就这样通知他去收尸,就拉倒么?”我道。

“不然呢。”向风说。

“就这样的话…”我咬咬嘴唇,“我心里有点不甘,那种不孝顺的玩意儿,实在让人恼火,我们教训教训他。先杀鸡儆猴,到时候再教训刘老头儿的其它那些儿女。”

向风微微一笑,“你说怎样就怎样…”

离开这饭店,我们按照先前那人所说的地址,来到刘老头儿小儿子位于闹市区的住所。上到二楼敲开门,探头出来的正是刘老头儿那小儿子,那个刘胖子,整个看起来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你们找…”刘胖子用肥乎乎的手揉着睡眼,话说到一半,看清是我,打了个哈欠,有气没力的说,“是你啊,啥事儿?”

“没事,过来通知你去拉尸体的。”

“尸…啊…尸体?啥尸体?”

我忍着火气说,“你父亲的尸体啊,还能是什么,我已经找到了。”

刘胖子揉揉膀子,皱眉眯着眼睛,嘟囔说,“找殡仪馆去拉不就完了嘛,在殡仪馆里丢的,当然他们去拉,来找我干嘛?”

“那是你父亲,我当然是来找你喽,由你去找殡仪馆…”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爹,我不管…”

向风脸颊一绷,看样子似乎要发作,我扯了下他的袖子。

“行吧。”我摊摊手,“你不管就不管,阿风,我们走,去殡仪馆,跟刘大爷尸体躺着的那些钱如果少了,可不关我们的事…”

那刘胖子正要关门的,听我这样一说,急忙把门一拉,一步跨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比先前精神了最少十倍。

“什么钱?”

“啊?”我‘愕然’看着他,“哦,没事,阿风,我们走…”

“哎哎,等等,你说清楚,到底什么钱?”

“哦,你说钱啊…”我一本正经的用手比划了比划,“这么厚,一打一打的,应该有五六十打吧,堆在一起。”

刘胖子两眼放光,“在…在哪里?”

“跟刘大爷的尸体躺在一起啊…”

刘胖子咬牙切齿的低声说,“操,这个老不死的果然藏有私房钱。”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别再耽误我们时间了,通知完殡仪馆,我们还有事要去办呢,阿风我们走…”

“哎,等等,我爹躺尸的那地方在哪里啊?”

“你问这干嘛?”

“我…我找人去拉尸体啊。”

我张开五指,朝刘胖子一摊,冲向风道,“听见没,他要找人去拉尸体。”

向风‘哼’了一声。

“是啊。”刘胖子道。

我满脸‘疑惑’道,“我明明记得,刚才是谁说来着?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爹,我不去…”

“我那不是…我…嘿嘿…”刘胖子急急忙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中华递给我,“好兄弟,快跟我说吧,那地方在哪里嘞,晚上我请你们去五星级酒店里吃大餐,好不?”

我咬着嘴角,漫不经心的把烟放在眼前看了看。

“中华,很少抽吧?”刘胖子看起来挺自豪。

“呵呵,确实…”我耸耸肩膀,“阿风,带不带他去?”

向风不答。

“行吧。”我点点头,“看刘哥你急得都快哭了,我们就带你去吧,走,坐我们的车。”

“哎呀,不用,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从楼上下来,我把刘胖子拽上车。

“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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