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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细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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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跑动,但是我没有任何助力,我的两脚好像完全悬空,脚底板上没有任何摩擦力,我原地使劲跑动,但是根本不能挪动一寸。
    紧接着,我听到一大串歇斯底里地悲鸣与哀嚎,便看到几个浑身带着火球的面部已经被烧黑的大活人慌不择路地从二楼往下跑,一路撞撞跌跌,浓烟中,这几个人根本无法辨清楼梯的台阶,一边滚一边爬,我躲闪不及,一个头发已经烧得冒黑烟的男子惨叫着朝我冲过来,我条件反射地抱头,被焚烧的男子居然硬生生地从我身上穿透了过去!
    嗙啷!
    我身后的一二楼楼梯转接口的窗户一下子被撞出了一个大洞,随即,此人从撞破的楼梯口纵身朝楼下越去!与此同时,身后跟着的几个也是浑身满是火焰的人也不顾一切地朝窗口跳了下去……其中一个似乎还带着被烧掉的点滴瓶,点滴的管子已经被烧穿,仅仅剩下一根针头插在手背上……
    他们在我跟前跳下了楼去,带着满身的火焰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发生什么?
    我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看到这种场景?
    我身在其中,并不是隔岸观火,可是我毫无感觉啊,没有温度,没有灼热和焚烧的疼痛感,只有视觉,只有影像,我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我死了吗?我的身体消失了,只剩下神识停留在这个世界上?
    “老旭,老旭!”烨磊在后面拍了拍我,我霎时间感觉到手心一痛,看到中指有血珠子冒出,回过了神来,眼前出现的一切消散无声,我慌忙看到楼梯的转口,那里曾经被一个焚烧者撞破的痕迹历历在目,那些磕碰倒的痕迹,好像刚刚在我眼前发生,我肩膀上沉重的光学相机还在,只是觉得没有了重量。我吸了一口冷气,在我脚下,我居然看到了一个打点滴的针头!
    一定是当时那个不顾一切的逃生者留下来的,我走下去捡起那个针头,针头已经是锈迹斑斑,而衔接在一段的烧掉的塑料管早就被融掉了,针头弯向一边,轻轻一折,针头很干脆地就断掉了。
    “刚才,那个带着满身火焰的病人刚在这里往下跳。”我平静地对他们说。
    烨磊懵住,问老拓:“他这是怎么了?”
    老盯着我的神色看了一会,说道:“没事,早上被毒蝎子咬,现在毒素扩散,出现了幻觉而已。”
    我听到老拓在胡诌,或许他说这句话是安抚烨磊亦萱他们的紧张,我什么也没说,用眼神告诉老拓,你感觉到的,我也感觉到了!
    老拓点点头,在转过头去的时候,他眼眸里似乎给我传递了一些肯絮的信息。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我出现了幻觉,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因为我能读懂他一丝表情的是,他有些稍微的惊诧。
    我也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怔了怔,把监听器从耳朵里一抠出来,对烨磊说道:“天啊,这是什么拾音器啊,德国制造业,够强悍,我当我听到了什么呢?原来是一只蜘蛛从墙上爬过来……”
    “呼……”彦小晞长长吐了口气,对我埋怨道,“老旭,你这么老吓人是不对的,我们弱小的心脏迟早被你吓出毛病来。”
    烨磊更是激动,捋着胸口说:“呼呼呼,我当你鬼附身了呢,迷魂颠倒的……老旭,你今天的摄影师工作到此结束了,换我上阵。你休息。”
    我把相机一缩,说:“开什么玩笑,这是专业光学相机,我跟着它都好多年的感情了,而且新装上去的拾音器,德国最精密的仪器,你会调节吗?”
    烨磊底气一泻道:“总比你一惊一乍好。”
    彦小晞满脸狐疑,对我说:“老旭,真的假的啊?这德国的拾音器,连蜘蛛爬动在墙壁上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这东西这么灵验,不过你还真别说,我刚才听到你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了,差不多都跳到嗓子眼了,喏,跳到了这里,这……”我用手比划在咽喉处比划着。
    “骗人,我才不信呢。”彦小晞道,“我可没听说过一个拾音器隔空着连心脏跳动都能录到。”
    “是真的,没骗你啊,不信,你把胸口敞开,我把拾音器放到你心房上,你自己听听你的心跳声。”我争辩道。
    没想到我这无意识的话就恼怒了这个小姑娘,她愤愤地朝我撇了一句:“原来老旭也是个衣冠禽兽的老色鬼,哼,不理你了。”
    我一时间没转过神来,还没觉察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我一直觉得用拾音器放到胸口是能捕捉到清晰的心跳声的, 这跟医生用的听诊器一个样嘛。
    “老旭,你确实鬼迷心窍了,把相机给我吧,呆会你要打着兽医的幌子用拾音器非礼两女孩了。”烨磊幸灾乐祸地说。
    
    
     第27章 :墙壁上攀爬异物(完)

第28章 :医院就是千鬼塚

    “去你的!”
    我当然没有把相机给他,我做了一些正常人的举动,比如咳嗽一下,然后描述外面的景色和这里的温度,示意他们我还正常,刚才只是一时脑袋短路,廉颇老矣尚能吃饭。我们相继走进二楼,一路上天花板的颜色很黑,黯淡而斑驳,我总是觉得头顶黑魆魆的很不舒服,没走几步路就要禁不住朝天花板上看一眼。
    我们走的这条楼道其实是医院大楼的应急出道口,所以楼道口还有一扇门,老拓轻轻推开了腐朽的门,门一下子就倒下了,我虽然眼睛跟着朝里面看,但是脑海里完全是回忆着刚才莫名在眼前中出现的一幕幕,一时是无比困惑,被倒下的门这么一惊,转回了神。
    烨磊说:“看来这扇门不曾有人开过啊,一碰就散了。”
    “嘘,看看里面有什么?”亦萱颤颤地说。
    我赶紧把相机放到瞳孔前,随即想起了鬼魂探测锁,也不知道刚才出现幻觉的时候,绑在光学相机上的鬼魂探测锁出现闪动没有,因为刚才我的注意力完全失散了,根本不顾及到。
    如果刚才我一个普通人能够看到这些,老拓是著名灵异学大师顾天陌的门徒,中国佛教协会副主席‘上冥禾旸大法师’都接见过,跟其师并先后得到真禅大法师、昌真明大法师等多位名师指点,身上一定有超于超人之处,一生与灵异打交道,况且他身上一堆佛光宝器,他肯定也能看到一二。
    刚才老拓用手一揽将我们都靠在了楼梯扶手上,这一举动足以证明老拓对灵体是有感应的,以前老拓曾对我们说过,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一般你最好别吭声,假装看不见就行,因为一旦你对灵体产生了注意,反之它们也会注意到你,然后惹上不必要的纠缠。可刚才他却明确地让我们避开了,这不是表明着我们能觉察到灵体的存在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么?
    老拓矛盾的做法让我不解,不过他一向是行事很有分寸,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现在也不便问,紧跟在他身后就是了。
    我检查了光学相机,好端端的,刚才是幻觉,不是相机发生了幻觉,自己也不曾拍到什么,只是下次要再遇上这种情形,我觉得直接把相机对准自己一顿猛拍,兴许能拍到点东西。
    二楼跟一楼一样,空寥寥的,走了几步,就觉得我们刚才的紧张是多余了,二楼什么都没有,我们看到了敞开门的病房,雷同狼藉的一片。几条空当当的走廊过道穿过各种诊室的门口,见不到半个人影。
    也罢,现在能看到人影,那才真奇了怪了。
    潍济五和医院大楼不算高,外面看就五六层楼,只是长度很宽,一路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医疗室,一些打开的或者破裂的烧坏的门板内,我们还能看到里面乱七八糟地堆叠着很多当时带不走的东西,其中包括很多破碎的玻璃瓶药剂,尤其有药粒的瓶子内,所有的药物都发潮发霉发黑了。
    我一间诊室一间诊室的拍摄,生怕漏掉一个重要的场景,打不开的室门我们也不做一一拆除看究竟,有一些还被各种杂物堵死,要进入的话还得找到硬物砸开门板。老拓交代过,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拍摄,而不是破坏,因此尽量保持环境的原样。
    这一过程很漫长,亦萱也开始为拍摄到的场景一一讲解,并阐释她现在的心情,可能最能理解她的心情就是我们在场的几个了,从进入旧病院后,我们几人身上就都出现很不适应的感触,但说不出是什么,总觉得发虚。
    二楼检查完了,我们陆续上了三楼,四楼,上了四楼后,亦萱和彦小晞身上皆出现了严重不适感,两女生同时出现了盗汗现象,而且呼吸急促。
    老拓担忧地问:“你们俩觉察到什么?”老拓问的是我和烨磊,我表示压力不大,就是感觉饿四周有莫名的压抑感笼罩下来,呼吸紧张。至于心律可能是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导致加快的,除了此外,我并没有发现盗汗现象。烨磊的状况跟我也差不多。
    老拓把视线转过亦萱和彦小晞,询问了同意问题。
    “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跳得厉害,这种心跳不是由紧张造成的,好像是有东西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在用力挤压我的心脏,我的新房貌似想扩张,但是很困难。”亦萱按住胸口说。
    “彦小晞,你的两耳根也在发红,你有什么感觉?”老拓问。
    “我,我、我可能过敏了……”
    “过敏?”
    “是的,我感觉身体在微微发痒……”彦小晞耸动了几下肩膀,然后两手交叉搓了一下。
    烨磊急了:“啊?你说你过敏,会不会那土向导的话验证了,这里的空气漂浮的瘟疫细菌还没有消散啊?”
    “老拓,你怎么看?”我问。
    老拓听了,只顾环顾四周,没有搭理我,但是表情很凝重。
    我说:“如果真是空气中有异样,接触到人的皮肤产生敏感,那么我们几个男的怎么会没事呢?”
    “你皮粗肉厚,而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这两者能比么?”烨磊没好气地说,“说不定,不出几分钟,该轮到我们浑身发痒了。”
    老拓开始来回踱步,须臾说道:“你们俩女孩先去靠近窗口,透透气,那里有新鲜的空气,别朝中间站着。”
    俩人挪着碎步去了窗口,我把将头对准亦萱后背的时候,忽地看到了她后背的头发微微扬了一下。有了上次在樊篱庵的经验和教训,这次我十分细心地观察着她周边的所有情况,又用光学相机上下查看了个遍,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你们就呆在这里吧,那都别去,有我们就行。最上面一层就是顶楼了吗?”老拓让我跟他继续朝病院的顶楼拍摄,我刚想走,转念一想,把绑在光学相机上的鬼魂探测锁摘了下来,然后放到亦萱的手上,嘱咐说:“拿着,如果有什么异样,就叫我们。”
    亦萱把玉锁放到手心,点了点头,表示她们可以照顾得了自己。
    “烨磊,你去记录一下一些无法打开的诊室,把它们的名称大概写下来,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尝试撬开门板。”老拓说。
    “好嘞,这个破门而入我在行!”烨磊顺势捞起他捡到的吊瓶撑杆,去找可疑的室门去了。
    我跟老拓刚走出来,拐过走廊,老拓就亟亟拉着我的衣褶,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一怔,不禁问:“你是说刚才亦萱她们两的症状还是我们在一二楼楼梯口的转弯处……”
    “先拿楼梯口转弯处来说,我觉察是有人发现我们了,之前我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后来我们走上楼道口时,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我一惊,问:“什么?”
    老拓严肃说道:“在楼梯口,一个穿着邋遢制服的医生被绳子勒死在上面,仅仅在我眼里出现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我无比惊诧,幸亏是老拓看见,要是换了彦小晞亦萱她们,非吓个半死不可:“你见到的是一个被勒死的医生?那刚才我说我见到了……几十年前火宅时曾经发生过的片段,你相信吗?”
    “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这旧病院我刚一进来,就觉得这里阴邪潮湿,往远地说,防空洞那时候就成了尸家重地,同一刻钟几十号人无辜惨死在这里,加上医院一建起来,地下层做了太平间,太平间死过无数人命,全部都是置放刚死去的人,换句话说,从医院建起来的时候早就成了千鬼塚了,这里戾气笼罩浓重,而且磁场十分怪异,我手表现实的指南针已经很难找到精确的方向感了,好像是很多灵魂被禁锢在了这栋楼里,日日夜夜哀怨,无法破除逃脱囹圄,有生人一来,这里就会诡异不断,所以呆会儿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要倍加小心。”
    “那刚才亦萱她们……”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这里的磁场对她们有反应了,她们俩是女孩子,阳气弱,抵抗力不足,我们能看到异象,就代表这里一定存在鬼魅,可是,我能感应到凶灵的存在,你怎么会也看见了呢?”老拓疑惑了。
    我心虚地说道:“也许,无论哪个生人进入旧院,都会见到不可思议的东西,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每个医院都是千鬼塚这话听得渗人,我突然想起病院一楼的大门那把诡异的锁头,便问道:“莫非,病院楼底用那把奇怪的锁头禁锢的,目的就是为了禁锢这些无辜的亡魂?”
    “这也只是猜测。”老拓也不太肯定地说,“但是要是事情真是如此,我们的情景就危险了,话说人身上有三把火,但是一旦处在这等阴邪地方久了,真火自然黯淡熄灭,那些怨灵那时候就会趁虚而入,鬼迷心窍,很多人回去后莫名发病也正是这原因。”
    “那怎么样才能保持身上的三把火不被熄灭?”
    “这个嘛……”老拓刚想说话,就听得楼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塌下来了,听得天花板上沉闷的哗啦声。
    
    
     第28章 :医院就是千鬼塚(完)

第29章 :楼顶古老图腾

    “楼顶上有声音!”我说。
    “咱们先上顶楼看看。”老拓说。
    我们俩人爬上六楼顶部,这里本来有一个铁架从六楼爬到天窗然后出到楼顶上的,但是铁架的螺丝都已经掉落完了,铁架氧化成了一堆废铁,我找到了一些足够踮脚的杂物,两人艰难地爬出了六楼的顶部。
    六楼天窗的玻璃早就破碎依旧,刮风下雨,这天窗下面的一个大窟窿积有一大摊黑黑的水迹。上了顶部,病院大楼顶部并没有什么装潢,仅仅有赫然醒目的潍济五和医院大字,斑驳地横亘在大楼顶端前面,中间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而四周遗落有一些就生物品,想必当时大火猖獗时,有人不择手段爬到了楼顶上。
    我站在旧院楼顶,空气似乎温和了许多,我能感觉到和煦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肩膀上,微风拂过,毛细孔慢慢地扩展起来,跟在楼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旧院大楼六层已经算高了,周围的建筑普遍都是两三层而已,因此在楼顶我的视线挺宽阔。刚才出现异响,难道是风吹倒了上面的一些物品?我四周检查了一会。
    我把镜头缓缓靠近楼顶边缘,老拓拉住了我,说道:“你不要命了!这种地方最好别轻易把身体和头部靠近楼顶边缘,意志不坚定的人,小心那些东西找替身,把你推下去了。”
    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赶紧缩回了脚,规规矩矩地站在楼顶中央。都说跳楼的地方都很邪,我也不敢轻易尝试,听说跳楼自杀或者残废的人,三魂六魄都有一半被留在楼檐上,找不回真身寄宿了,只能找替身。老拓把资料摊开,楼顶的风很大,我找了一些硬物给他压制资料,老拓踱着步子掂量,一会儿后,他站在一处不动,对我说道:“几十年前,我所站的地方就是相片中出现鬼脸的地方。”
    老拓这么一说,我怔怔地盯着他的五官,有好一阵子,觉得他眉宇间发黑,颧骨凹陷,塌陷的地方黯黑一片,皮肤苍白无血而且嘴唇发紫,俨然是中了邪的面貌。
    我揉了揉眼,发现老拓还是一脸的正常。我慌了,但是我没有把我看到的现象告诉他。
    我看了看周围,因为长时间的荒废,楼顶的一些防雷以及安全建筑都成了废弃物,乍看整个一烂尾楼,而老拓所站的地方地板上有着很干净的痕迹,跟一个圆盘桌子大小,好像还挺崭新,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离奇的是,地上掉落了不少的死鸟。
    “好多死鸟。”我不禁想起了樊篱庵寺那只莫名撞死在车上的黑嘴夜鸬,莫非,有诡异的地方都会出现死鸟吗?
    老拓也看出了点出入,他蹲下来,把死鸟的尸体都撇开,用手抹掉了脚下的灰尘,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找来一些比较硬的卡片在原地用力地刮。不出半分钟,我惊奇地发现老拓的脚下居然藏匿着一个很奇怪的图腾!
    “天啊,这是什么?!”我十分不可思议,慌忙调整好了镜头,一遍遍地对焦,把地板上出现的图腾摄入镜头内。
    “这可能是一种祭祀图。”老拓说。
    把四周的灰尘和杂物都搬开,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完整的图腾。足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清理上面的垃圾,我们发现了不少蜡烛柱柄,没有烧完的香和黄表纸,一些不知道干嘛用的石蝶,铃铛,等。
    “难道当时候火宅时病院烧死了人,医院曾经派过大师来这里安魂?看这,好像是用特殊的硬物刻画上去的。”我对老拓说。
    在案发地安魂我并不少见,而且到处都有这种现象发生。好比在轨道旁边出现了轧死人的事情,时候死者家属便会在火车轧死的地方烧纸安魂,公路上开车摔倒了下井盖内死亡的,死者家属一样在下井盖边烧黄表纸,孩子在河边溺水的,家属也会在河边烧纸安魂。等等等等。
    老拓说:“我觉得不太像,刚才我们爬上来的时候,那个天窗的出入口被堵得死死的。而且即便是安魂,怎么跑到楼顶上做仪式呢,在楼底也都可以了,况且这里是禁地,谁会这么大胆还跑到楼顶来安魂。”
    “说的也是……”
    “这个图案……”老拓思忖无果,拿出一根钥匙跟着轮廓用力地刮画,图案的轮廓清晰了,这跟大楼一楼下诡异锁头的图案不同,底下是春宫图,这是一幅彻彻底底的抽象画图腾。类似层层叠叠的贝壳轮廓,老拓又用钥匙刮了一阵,勾勒出一条条浅浅地条纹。
    我看得新奇,如果不是老拓按着原有的痕迹刮,我还以为是老拓自己画上去的。
    老拓说道:“我见过类似这种图腾的,虽然很抽象,但是你看得出来吗?这里有好多张嘴!”
    我一怔:“哪里?”
    “就是这一层层的笔画,像是海螺一样的,但是事实上,它所表达的是一张嘴内咬着一个头颅,这颗头颅的嘴里又咬着一个小头颅,小头颅的嘴巴内再咬着一个更小的头颅,如此循环……典型的宗教主义抽象画。”
    “这就叫做抽象画?”我仔细端倪了一阵,怎么看都不像。
    “抽象画纯粹就是非具象非理性的视觉形式,这里虽然没有看到鲜艳的颜色,但是点、线、面、肌理、构成、组合的视觉行驶很显然,它还有个矛盾的意义,就是在图案中不会表现现实世界的客观形象,也不会反应现实生活,因此其主体无逻辑故事和理性诠释,既不表达思想也不传递个人情绪,现在你看不出来,因为这是人为镌刻上去的,对了……你身上带有矿泉水吗?”
    我低头一摸身上,说:“都放在下面的行李袋中呢。”
    “那只能将就着了。”老拓看了看表,突然解开了他的皮带,我看傻了。
    老拓居然径直在地板上哗哗地尿,边尿边对我说道:“快,过来帮忙。”
    我完全怔住了:“帮什么忙?”
    “我膀胱容量不够,过来帮尿一些。”
    “额……”
    “愣着干嘛?快点啊,等会儿干了。”老拓催促。
    我闷头闷脑地也释放了一阵,一老一小在楼顶上干这等不雅的事情来,我还是第一次。我刚想问老拓缘由,这时我看到留在地板上的尿液发生了变化,它在图腾中心快速地扩散,好像是水到成渠,原本不太清晰的图腾勾勒出明显的线条,我看到了一些暗藏的线条也被极细地勾勒出来了。
    我大为惊叹,慌忙把两腿陆续抬起,让尿路经过,问:“老拓,你是怎么发现这种方法的?”
    老拓笑着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这种方法来辨识图腾了,以前是不经意发现,现在是有的放矢。”
    我知道,图腾是原始人群体的亲属、祖先、保护神的标志和象征,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种文化现象。社会生产力的低下和原始民族对自然的无知是图腾产生的基础。运用图腾解释神话、古典记载及民俗民风。是古人迷信某种动物或自然物同氏族有血缘关系,因而用来做本氏族的徽号或标志。
    “那你说,这幅图的出现,仅仅是偶然和巧合吗?”
    “哎,我也只是按现代人给抽象画下的定义说明了,可是实际到底跟本质有何却别我也难拿。”
    也不知道老拓就这么把人家虔诚镌刻下的图腾浇灌了尿液会给带来什么厄运,一向保守正经的老拓居然也做出这等类似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着实让我目瞪口呆,但是看这图腾几乎都废掉了,也不可能再运作了,难不成能在夜里吸收月光然后重新启动?
    “好了,这下图腾清晰多了,你用相机把这幅图录下来,回去好好研究,这是关于什么祭祀的图腾。”老拓正说着,听得楼下哗啦劈啪的巨响,我们都不禁被惊了一下,我忙抱着相机亟亟往天窗下看。
    “楼下出什么事情了!”我跟老拓大声嚷。
    很快传来烨磊的声音,估计是在五楼中,声音闷闷的:“没事儿,我在砸门!”
    “你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你们快下来,这里面好像门内尚有人住着!”
    “什么?!我们马上下来!”
    “慢着!”我一拍大腿,嘀咕道:“怎么还会有人住在旧病院呢?早就半空了啊!”
    老拓也狐疑,要真第五层有人,我们可不就是活见鬼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那个活人就是我们今早一直跟踪脚印无果的人。
    我俩折腾一番,好不容易从天窗跳了下来,老拓年过百半的稍稍臃肿的人,行动自然有些顿滞,但是膀胱清仓,行动便利了些许,我们下来后,慌慌张张地朝楼梯口跑去。下了六楼楼梯口,举目就是一个十字路口的走廊,四面都是雷同的间室设计,到处都是熏黑的门口,也不知道烨磊在那个间室内。
    “烨磊,你在哪里?!”我朝着几条走廊大喊。
    没有烨磊的回声。
    “烨磊!”
    连续喊了几次,却没有一点回应。我自己还能隐约听得到自己的短促的回音。
    “这里即便再空旷,可是人影都没有,死寂得要命,这么嚷,鬼都能听见,烨磊聋了呢?!”我想谩骂。
    “走,去这条看看!”老拓拔腿朝一条走廊跑去。
    
    
     第29章 :楼顶古老图腾(完)

第30章 :手术室现凶灵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些室门被砸开的痕迹,应该是烨磊刚才搞出来的杰作。我将光学相机扛在肩上放稳了,紧跟其后。走不久,连续看到两边间室的门都有被强行破坏过的痕迹,老拓站在一间室门口,摸了摸那些打砸的痕迹,然后跟我说了一句毛骨悚然的话:“老旭啊,这痕迹不是烨磊刚刚砸出来的……”
    我一怔:“啊?那是……”
    “磕撞的痕迹已经过去很久了,也能是几天前,也可能是几个月前……”
    “呃?”
    嚓啦!
    又听得另一条走廊的一间室内传来异响,我们一对视,便不约而同的朝声源处跑去。
    “烨磊!烨磊!”我边跑边喊。
    两个拐弯,来到了这条设计有些古怪的走廊,因为走廊尽头居然是一堵石墙,没有任何窗口,墙壁上熏黑得看不到任何反光点,而人在入口处朝里看,好像时光被这堵石墙悉数吸收,所有的光线都呈放射性聚焦到尽头,恍惚有将一切出现在入口的东西吸进去的错觉。
    都说医院的走廊很渗人,果不其然,大白天的,没有灯光供应,全部靠着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整条走廊都散发着一种荒废而死寂的气息。像是黑暗朝光线里衍射,却不知道何处是陷阱。
    “烨磊?”我们放慢脚步,一步步慢慢走动,一边注意两边的室门。
    一间,两间,三间……
    有些虚掩的门里面空寥寥的,仅仅剩下被烧黑的床架,一些旧时代的水壶和口盅滚落满地,但是里面很安静。
    我能听到老拓的浓重的呼吸声,念头一转,把光学相机兼容的拾音器打开,顿时,老拓的心跳声传入了我的耳膜内。
    一直经过了十多扇门的距离,我们突然听到前面第三间室门有窸窸窣窣的细响。我刚想叫,老拓把食指放在嘴边上示意我别出声。我点点头,校对这里的光线因为实墙的缘故,光线十分暗淡,我稍稍调节了相机的感光度,镜头内的噪点多了起来。
    走廊已经走到差不多尽头了,头顶上被烧黑的天花板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上面还有被烧坏的一截截灯管。来到了那扇门,门口下面的木头被烧坏而且腐烂,镂空出能够伸进手的空隙,而且门也是半虚掩着,似乎还有丝丝冷风进出。
    专业拾音器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小人在里面争吵,我用小人形容,因为我耳朵里听到的是很多尖细的讲话声,那些声音好像都是从极其窄小的咽喉里发出来的,细得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小鬼?我们分别靠在门的两边,老拓一边手轻轻地推门,门发出很令人牙酸的声音,吱呀……
    一张布满灰尘的办公桌出现在门缝中,办工作被烧掉一半,上面摆放的一些瓶罐也是黑糊糊的,玻璃和铁盒子都在,墙壁被烧着后滋生出来的盐硝和霉腐覆盖着厚厚一层,我们都不禁微微用手遮到了鼻孔下。
    “老拓,里面没有人……”我轻声对他说。
    老拓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用手缓缓地指向我头顶上,我抬头一看,我头顶上面一块发黑的牌子写着:手术室。
    果然,我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了手术室里狼藉的东西,一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三百六十度无阴影灯罩下,是一间手术室。但是接下来的场景里让我差点魂飞魄散!我在镜头内看到了无比震惊的场景,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瘫痪的患者,浑身漆黑,皮肤烧得皲裂,上下一丝不挂,头发被烧光后,光秃而黯黑的头颅分泌出乳白色的脑液,眼球也被大大火烧爆了,里面的白色晶体喷射出外面,流了一脸……
    这不是刚刚死在大伙中的受害者么?怎么这个时候还躺在手术台上?
    他的四肢僵直,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我的目光看到了他的身上,哦,原来此患者的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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