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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江山(东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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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了下来,将头上的手电筒取了下来,对着还在呜咽的王老大晃了又晃,口中说道:“别哭了,咱们得赶紧的,虽说是快要重见光明了,但大家也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太感情用事对不对?别看看到那个光线透过来,指不定还得走多远了,咱们水和粮食都没了,现在相当于是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我希望,我和我的好伙伴们,提起精神来,把这最后一步赶快给跨过去,等出去之后,爱干嘛干嘛,我大胡子也不再多管了。
    这总行吧!”
    岩石裂缝间风声呼呼挂过,吹干了几人的眼泪,张如铁的一番话,也止住了他们的哭声。那片光线也越来越大,看上去呈现一股蔚蓝色,像是白天,又像是晚上。
    大概生物钟都被打乱了,神智也有些模糊起来,总而言之,看着渐渐扩大的光明,又有张如铁这一番鼓动,几个人再次恢复了元气,加快了脚步跟在后面。
    潘娟边走边唱起了苗歌,虽然大家都听不懂,但从她那清脆的喉头发出来,又有了婉转动人的曲调,大家倒是听得极为舒适,一旁的张义满更是连番拍手。
    将近再走了半个钟头以后,地底裂缝竟变成了一道一分为二的山间峡谷,只是峡谷不宽,却是极高,本以为见着光明就是出路的大家又是失望了一番,看上去,足足有百十来米高,峡谷两边长满了各种叫不出名的野草跟生物,也有无数只藤蔓肆意地生长着。
    六人见百米高的悬崖,也只有望崖生叹地份,只好继续再往前走,又向前走了大约一两千米,渐渐出现了坡度较小的斜坡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竹,毛竹一类,看海拔,也已经矮了几分,估计也就四五十米的样子。
    张如铁正犹豫着,是想办法从这里直接上去,还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几声孩童牧牛的声音。那帮小孩正挥舞着鞭子,在不远处嬉闹玩耍。
    这声音,对大家而言,既是兴奋,又是害怕。谁会想到绝壁乱壑之下,突然会冒出几个面生的外地人来,若是他们跑回家里告知父母,父母再打电话报警的话,大家岂不是……
    一想到这里,张如铁立马做出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几个人也都心知肚明,这里头的厉害关系,非得等到这帮放牛娃放牛回家,才有他们出去的机会。
    六个人在原地休整了片刻,直到听到那些牧童声音渐渐远去了,才开始重新活动起来。张如铁将包放在地上,又仔细打量峡谷两旁的地貌。
    好在现在已是深秋,峡谷间的水流已经几乎流尽,稍微几口残留的水塘,丝毫不对大家构成威胁。一行人又是补充淡水,好动的刘东砍到悬崖旁的一根毛竹,在池塘里捣鼓了起来,几番下去,竟摸出了两只王八跟几条鲫鱼。
    那几条鲫鱼,最大的足有两三斤,小的也有一斤,已经连续快十天被困在洞底,每天都是压缩饼干跟矿泉水,见到王八跟鲫鱼,几个人顿时就高兴坏了,也不考虑怎么出去了,而是四处寻找干柴,准备来个峡谷烧烤。
    好在此时天色渐渐变暗,原本蔚蓝的天空开始变得渐渐模糊了起来,农村人都早已收工回家了,几个人开始明目张胆烧烤起来。
    王八直接被刘东用瑞士军刀齐肚划过,刚刚见过长臂猿那一滩鲜血,好几个人都作呕起来,唯有刘东跟张如铁两人泰然自若,还是不是打趣道有没有需要喝鳖血的。
    民间有鳖血生精的说法,刘东这么一问,几个大老爷们都闷声一笑,唯有潘娟不明就里。其实,鳖血真正的药用功效是抑制癌细胞生长,虚劳燥热,脱肛一类的疾病。
    潘娟听见几个男人闷笑不说,肯定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的,也不再问,刘东故意做出可惜状,任鳖血直流在地上。
    这是两只中华鳖,民间有王八、团鱼、水鱼的说法,学名上习惯称之为甲鱼。刘东习惯称他为王八,说起来嘴上快活,吃起来嘴里飘香,这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两只中华鳖在他手起刀落下已经去脏干净,就差那一勺盐,很是遗憾,一旁的张如铁跟王老大一边在解剖着那几只鲫鱼,又看到两条鱼中鱼卵还不少,顿时都笑开了,在水池边洗净,又砍两根剑竹来,从中一穿而过,不到一会儿,甲鱼跟鲫鱼都在火上烤的差不多了,几个人也纷纷吃了起来。
    虽然没有任何佐料,甚至连最简单的食盐都没有,但几人吃起来,哪里只是一般的好吃,刘东甚至恨不把那连着一起烤的剑竹都吞了下去。
    吃完之后,刘东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再次在塘中翻找了起来,虽然最后只翻出两只泥鳅,但还是飞快的烤熟吃了。
    此时,夜色已深,明月开始挂了上来,深秋的月亮总是分外的明亮,空中时不时还划过几道流星,再有就是各航班飞过的情景。
    张义满将北佬孙跟张如铁叫到身边,似乎想到了一丝办法,循着白天听到牧童的声音,跟山顶也顶多四五十米的距离。
    张义满沉声道:“刚刚去拾柴火的时候,我发现有一根很粗很大的藤蔓,直接连到山顶上,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借助那些藤蔓,爬上去。”
    “这主意好!”
    张如铁当场拍手道,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弟兄几个也是经常上树捣鸟蛋,下河摸泥鳅,借助藤蔓,上下自如,那都是小时候做过的。
    北佬孙没什么概念,但听到张如铁说行,也点头同意。
    “事不宜迟,先召集大家到一起来,就这么办,你组织一下,到时候你先上去,再上面接应我们,再然后……”
    “恩,这些都知道。”
    张如铁一摆手,两只大手拍了起来,刘东还在吃着他那最后摸上来的泥鳅,听到张如铁这边召唤,半截泥鳅直接吞了进去。
    刚刚烤熟的泥鳅,肉上面的温度少说也是百度上下,只听得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跑向水边咕咕灌了两口。一边的潘娟笑道:“你这吃货,这副德性,张如铁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兄弟呢。”
    刘东哪里有心思理她,胸中的闷热在凉水的浇灌下才慢慢恢复过来。
    平复了一会儿,几个人终于集合在了一处,张如铁把先前跟堂叔和北佬孙商议的事儿跟大家说了,先是王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几十米高的悬崖,他有些发虚,他只对水中有恃无恐,对这陆地上的高矮起伏,倒是担心了起来。北佬孙在一旁以无知者无畏的口吻安慰了好半天,总算把他平复下来。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张如铁跟刘东已在前头探路,几个男人把挡路的箭竹砍倒了一片,直到走到那片藤蔓边,最粗壮的藤蔓,摸上去足有人腿粗,因为夜色太暗,也分不清是哪种藤蔓,更没人有闲心去关心是什么藤蔓。
    张如铁第一个上去,攀住最大的主脉,两脚踩在一旁的分枝上,往上爬起来倒也不算特别费力,加上刚刚又是吃鳖,又是吃鱼,整个人精神又是焕发了许多,往上四五十米,在安全绳都没用的情况下,就已经爬上了山顶。
    高山巍峨,四周寂静一片,除了谷底还零星散落的几片火化,以及几个吵吵嚷嚷的同伴,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张如铁背包放在地上,把绳子取了出来,又将石壁跟藤蔓连为一体后,开始往谷底扔去,刘东在底部欢呼雀跃,很快接住了绳子。
    按照计划,先上背包,再上人,刘东不太情愿地把背包往绳上一靠,又有些不舍地推了一把后,张如铁已经拽住两个背包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如此往复两三趟,所有背包都已拉到顶上,期间,王老大有所顾虑,第一个拽着绳索胆战心惊地攀上了山顶;然后是潘娟,身体灵活,伸手矫捷,不到一会儿,也已经到了山顶,再后面是北佬孙,北佬孙完了后,才是张义满。
    刘东留在最后,又撒了泡尿把零星的火苗给全部灭了之后,才在其余人的帮助下攀上岩来。
    ……
    终于从吴王墓里出来了,众人都是躺在满是野草的山脊上,又是打滚,又是欢笑。远处山腰,散落其间的零星村落发出了丝丝亮光,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那是种久违的味道。
    北佬孙高兴了一会儿,又经过刚刚那顿美味的犒赏,精神已经是彻底足了起来,拨开手腕,正要纵情抒发一声感慨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那块欧洲进口的表针,在夜色的照映下,发出几丝明显的绿光,再看那时针所指:九点四十五。
    不用说,回到地面,他那名表又恢复正常了,时间正好,接着月光的推断,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一点都没错。
    其余人听到北佬孙这一惊一乍的,生怕声音太大,引得山脚山民的注意,刘东慌忙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潘娟也看清了他手上那块腕表,指针间泛着荧光,自己的上海石英再看看,哪里有一丝走动。
    
    第110章 天字号山
    
    深秋时节,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露出头来,原先见到的湖心小岛,山峦叠翠,早已成了过眼云烟;眼前只剩下一座连着一座的丘陵,山谷,再就是散落在山脊四处的村落。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圆,但横扫一遍四周,能见度依然有好几公里,兴许是山里空气清洁,空气中杂质少的缘故。几个人用肉眼,完全可以看清周围好几公里的距离。
    刘东身上还绑着荧光石,张如铁灵机一动道:“把这东西收起来,万一别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刘东听到后,觉得很有道理,忙把背包拿开,往包里塞了起来。
    至于手电筒,冷烟火,通通全都消耗殆尽,再留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大家只想着赶紧到城里,再想办法回到上海。
    山风正劲,几个人虽说都已是入秋的行头,但在地下近十来天,有些地方早已磨破,特别是张如铁跟刘东,两人一路上多次参与打斗,身上衣服哪里禁得住,好在都是运动装,倒也不算太严重,但破口处,山风袭来,还是有一股子凉意。
    王老大拿着地图,在上面找来找去,始终一无所获,几个人也是一脸焦急,不知现在这个时候,大家落在什么地界,不知还在不在浙江境内。
    折腾了足有近半个钟头,依旧无所头绪,张义满便提议,先下山再说,管他是哪,到了人多的地方,一问便知道了。
    大家听从了这个曾经的神龙架护林员的主意,也不再考虑身处何处,径直朝山脚走去。几人都是一路走的小路,生怕碰上附近村落里的人,偶有一两声犬吠,也没刘东从藏区学来的藏獒声音给吓哆嗦了。
    接连过了两个村落之后,终于在一个规模稍微大些的村落头,碰上了一张牌坊跟几块碑文。看着这些碑文跟牌坊,隔着村里倒还有些距离,几个人索性走上前一看,果然收获不小,原来此处已经到了安徽境内,上面碑文上写着此处为天字号山。
    几天功夫,几人竟从浙江境内,穿越到了这安徽,路程上,岂不最少已徒步几百里?
    刘东正想感慨一番,就被张如铁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别人地盘上,半夜三更,大声喧哗,惹起民怨,那还得了。
    刘东只好收敛起刚要准备雄壮开阔的喉咙,吐了吐舌头,随着大伙朝村外走去。
    又走了五六里,终于出现了黄土铺就的勉强称得上是公路的地方,一没路标,二没车辆,三人只好凭着感觉渐渐向下走,直到越走路越快,越走路越平的时候,总算是蒙着路了。
    快到黎明的时候,三人终于到了县城,潘娟跟刘东在附近宾馆订好房间后,其余人才慢慢跟了去。
    路上没少挨别人异样的目光,衣着不讲究,出手倒挺阔绰,开放没多少年的县城,看上去也很是破旧,一些陕北窑洞似半拱形建筑,毫无疑问是本地政府所在地。
    刘东一共订了三个房间,在宾馆内休息了大约四五个钟头,各自又都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如铁跟潘娟在跟前台问清了县城卖衣服的地方后,便打算出去给大家买一身换洗的行头,毕竟现在这副模样太吓人了。
    潘娟一个人在房间打扮了半天,由于很少参与到打斗,又加上女孩子比男人更会爱护的关系,她一身运动装,虽然有些泛黄,但从房间再次出来时,简直就是焕然一新,判若两人。她那刚刚洗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嘴上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很温柔,一旁的张如铁忍不住偷偷在她身旁闻了又闻。
    太香了!
    一种浑然天成的香味自这个辣妹身上发出,不单单是洗发香波的味道,更有她独有的少女气息。中午的阳光温暖,照的大家心头一片喜气洋洋。潘娟自然不自然发出的微笑更是将一旁的张如铁迷得方寸大乱。
    女人天生就是路痴,这话一点都不假;而张如铁呢,有佳人在侧,哪里还记得路。两人在几家规模在县城来说还算不小服装店里来回逛了半天,总算是挑好了衣服。再是往回走时,潘娟一懵,开口问张如铁。
    张如铁嘴角边正流露出一丝口水,双眼迷离,问他怎么往回赶时,他哪里听得进去。
    潘娟瞬间来火,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犯花痴,每次见自己的时候,都跟吃了**汤似的。当下,在这小小县城,竟找不到回去的路,潘娟一个来气,再次开口已是咆哮:“我们迷路了,怎么回去?”
    直到这声吼过之后,张如铁才反应过来,一边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又看了看周围,回过神来,眼前的情景也是一片模糊。
    “这,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怎么到了这小县城,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说完,潘娟也不听解释,将衣服往张如铁手中一扔,蹲了下来。
    张如铁哪里见过女人撒娇跟哭过,眼前的一切,更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直直站在原地,高高的人影刚好把潘娟挡住了。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哪家的男人虐待女人呢。
    周围人越聚越多,路上走的,开拖拉机路过的,骑三轮的,甚至连做生意的都把店铺放下了,向两人围拢了过来。
    不多一会儿,两人便被团团围住,周围人也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男人肯定是舍不得给女人花钱,你看,他一个人买了这么多件男士衣服,女的,就这么一身。”
    “看样子,这两口子也不像是很穷的人啊,这男人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呢。”
    “就是,尖酸刻薄倒好,这男人说不定刚刚还打了他老婆,你们看,那女人蹲在地上,捂着个肚子,是不是被他老公给揍了。”
    ……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谁说不是呢。”
    ……
    周围人一直在指指点点,张如铁本想做出点什么解释,但一张嘴怎么敌得过这么多人口,其实他更冤啊,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已,这老婆……不,这女人就哭起来了。
    男人难做啊,直到这一刻,张如铁才彻底明白那些过来人的眼神,他们当初那满含深情的目光,原来都是因为女人啊。
    女人真是太难懂了。
    潘娟依旧蹲在地上哭,旁边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恐怖,有人说是男人在外面有人了,女人来找他,他跟女人起了争执。更有甚者,说是男人败光了所有的家产,还想把眼前这女人用作抵债。
    张如铁再也听不下去这些流言蜚语,仰天一吼道:“其实,我们只是迷路了。”
    
    第111章 她害羞了
    
    日上三竿,城西某处不起眼的招待所里,四个盗墓贼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交头接耳,左顾右盼。
    张如铁跟潘娟两人出去已经近两个钟头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难不成,他们这次出门采购衣服,引起了路人怀疑,被暗中举报了?
    或者是,两人密谋私奔了?不会啊,明器还在屋里,他们也不傻,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溜之大吉呢!难道他们不想到上海坐地分金了?
    ……
    屋里四人嘀咕来嘀咕去,特别是年轻的刘东跟商人做了的北佬孙,嘴上更是没把门,加上到了宾馆里好酒好菜吃了两顿,又有席梦思床垫睡着,不用日晒雨淋,不用冒各种风险。
    酒饱饭足,久等两人不回来,四个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又有谁知道,他俩仅仅是因为迷路而耽误了回程的路。
    此刻,两人回头土脸,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张如铁最后赔光了所有笑脸,并模仿了一套夹生的皖南话,跟周围人解释了一通,说是头次进城,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的衣衫,多挑了几身,惹得媳妇不高兴了,所以,媳妇闹别扭了。
    这么一说,一旁人哄堂大笑,一边笑这个村夫打扮的张如铁真是够可以的,出手这么阔绰,一次买他五六套男装,但挑起女装来,紧捡慢捡就那一身,这媳妇当然是不高兴了。
    张如铁站着一旁憨笑震天,地上的潘娟也被这笑声惊醒了回来。
    潘娟暗想;好你这花痴样,装起傻来更是一流,竟敢趁这个当口还想占我便宜,他刚刚说什么了,说我是他媳妇,呸,打死也不嫁这不认路的土夫子。
    潘娟越想越气,一张俊脸也渐渐抬了起来,先前的哭泣声早就丢在了九霄云外,满脸上是一种轻蔑跟不屑冲上的脸庞。
    人还蹲在地上,头已轻轻扬起,只是轻轻扬起了三五十度,周围原本吵杂的一切瞬间静止了下来。
    上到七八十岁的耄耋老者,下到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当中那些男的女的,竟不约而同止住了声音。
    潘娟不经意的一眨眼,周围人一阵唏嘘不已,她刚想站起身来,却见前后左右四周,乌泱泱全都站的是人。
    再是脸厚的主儿,遇上这个架势,都不好意思,而潘娟,本打算站起身来的样子,也变成了鸵鸟式的把头深埋。
    “害羞了,她害羞了。”
    人群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声音传来,这声好像惊涛拍岸,瞬间便激起了周围人的振奋,大家几乎前后不约而同齐声大互:“害羞了,她害羞了。”
    张如铁本来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却不想自己‘媳妇’一个仰头惊艳四邻,这个怎么是好?
    眼下别说问路,就是知道怎么回去,也被人全部围死了。
    怎么办?
    问题再次艰难地摆在这个摸金校尉面前,在地底下这么些天,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活人,张如铁心中满满都是亲切跟感动,积蓄在人群中的喧嚣声都聚集成了他眼中的泪珠,再也没忍住,动情往下哭了出来。
    大伙还沉沁在刚刚这傻小子的俊媳妇身上,突然见到这,满脸胡渣的男人竟然哭了,便都止住了哭声。当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光景的大爷,走上前来,一手抓住张如铁,缓缓地说道:“山娃子,咋的啦,你让你媳妇儿不高兴,怎么这会儿,换成你不高兴了?”
    老者说完,身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似乎觉得老者说的搞笑,还是管的多了。“张如铁本来想朗诵那首: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但转头一想,大爷都叫我山娃子,我这一嗓子,不是要吓死人,还是要暴露身份。
    当下一声哭腔夺口而出:“大爷,我就是迷路了,我媳妇儿埋怨我,我又没出息,城里太大,找不着回去的路。”
    老者上了年纪,加上张如铁学来的皖南腔多少让周围人觉得别扭,以为是黄山那一带的。世居山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在两条街的县城都迷路,可想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虽然听不太懂,老人还是在周围人的帮助下明白了张如铁的苦衷,原来是个迷路的乡民。
    老者哈哈一笑,眉间长长的白眉又长了几许,嘴上一口假牙险些全掉了出来。张如铁隔着近,险些没笑出来,又想到一老爷子好心好意帮自己,自己还敢笑,那是什么心态。
    老人继续开口道:“山娃子,想去哪逛逛,让我这些孙辈岭你去。”
    说完,老者一扬起那龙头拐杖,周围十来个年轻人都齐竖竖站了出来,像是敬久训练过的卫兵。
    这老爷子真不简单,只是这一个动作,就比主席检阅还要隆重,看来这白眉老者,估计就是这一方长老了。
    张如铁当下不明觉厉,只简单说明了出来时住的样式宾馆,叫的什么招待所之类,就没再多说话。
    当中一个二十上下,与张如铁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已经走上前来,握住张如铁手道:“我知道怎么走,我来帮老太公帮你找到回去的路。”
    其余一帮人都觉扫兴,挥了挥手,也没说什么,各自散去。
    人群总是这样,一件搞不清楚的事件,往往会很快聚集起一大片好奇的眼睛;而当全都明白过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人群又很自觉的各自散去。
    刚刚还在等着看小媳妇的人们,在小伙握住张如铁手的那一瞬间,全都做了鸟兽散,张如铁甚至认真地瞥了一眼,真有个四五岁的小孩赶去打酱油,他还把酱油瓶拿反了,酱油两个字,被他反着拎起,扛在背上,染上了一道墨色……
    老者也摆手而去,身边几个人围着他,静怡地坐享着这片小城。
    那青年话不多,在潘娟抬头后,只是不好意思地抬头走在前面,张如铁趁热打铁地拉着身边‘小媳妇’的手,跟着来到了城西这处招待所。
    
    第112章 回到上海
    
    回到招待所,四个人刚刚闹腾了一阵,总算稍微平静了下来,见到张如铁身上四五套新衣服,又有个小青年引路,潘娟在一旁撅着嘴不说话,看样子,两人倒像是出门拌嘴的两口子。
    北佬孙警惕地看着小青年,那小青年见人已帮两人找到宾馆,也不多做停留,向前台要了一杯水喝完后,便出门而去了,留给张如铁跟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刘东很是好奇,接过张如铁手上的新衣服,拉着张如铁便往里屋走,一旁的张如铁见潘娟出门时跟回来明显是两副表情,多半是猜到了侄儿又惹她不高兴了,便走到潘娟身边,低声道:“刚刚出去怎么了,他又招你不高兴了!”
    潘娟很是郁闷,先是在街上找不着回来的路,又被路人哄笑成是张如铁媳妇儿,再回来,一个个都看向自己,这会儿,还是张如铁他堂叔发问。
    “没什么!我们刚刚出去迷路了。”
    潘娟轻描淡写,似乎想一笔带过,心底却暗道:你自己问你那本事侄子去,一个大男人竟然找不着路……
    张义满觉得诧异,忙回道:“不会啊,我侄儿按理说不可能迷路啊,他是过目不忘,东南西北一目了然的,再说,这县城应该也不大吧!”
    潘娟听到这里,心中更是郁闷,话也不回,自己带着刚买的一身新衣服回房间了,留下张义满一个人愣在原地。
    其余三人,终于等到张如铁买回来的新衣服,都换上了,虽然不是特别合身,样式也显得过于老旧,但穿在身上,倒也舒适方便,出门在外,这身行头,也不容易被觉察出来。
    比起东南沿海,这里属于内地,相对于民风要淳朴得多,自然穿着上也要普通一点,才能跟本地融为一体。
    见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张如铁也在来的路上问了引路小伙的几个问题,怎么坐车到市里,哪里是车站,一天几班车,这些问题都问好了。
    他心里想的是,只要到市里,就有办法回上海,那里交通肯定更加方便,不过,大家身上背的背包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如铁还是想到了联系王馆长。
    北佬孙皱着眉头靠站在窗台,好像是感觉穿在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他身份。张如铁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肩道:“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问清楚了路线,怎么坐车到市里,都问清楚了,但到了市里之后,咱们坐车回上海,只怕身上的东西不方便,你看,咱们能不能联系王馆长,让他重新弄辆车到市里接应我们,我们明早就往市里赶。”
    北佬孙想也没想,拍手说道:“恩,早就该跟王馆长联系了,这次出了这些状况,虽说是收获也不小,但也有人员损失,咱们现在是在安徽境内,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咱们是不能在浙江境内出现了。给王馆长打声招呼,让他来接应我们,还有,把剩下难缠的事情给摆平掉。”
    张如铁听在耳里,他知道北佬孙说剩下难缠的事是什么,在湖上组的船,在湖边停的车,都要有人去收拾。
    “恩,好,一会儿的话,咱们出去打电话,先联系上王馆长再说吧。”
    一想到当初王馆长留下的联络电话给弄丢了,张如铁就懊悔不已,要是现在电话在身上,哪里还用这么麻烦,又得出门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两人已从招待所不远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走出来,联系上了王馆长,电话里说的只是寥寥几句,但王馆长还是生出了惊喜之色,只说一切照他说的办,明天在市里等车接就是。
    回到招待所,张如铁将第二天早上赶赴市里,跟王馆长派过来的车接应,一一跟大家说了,听完后,大家都知道又得在这耗上一天,于是各自便又回到船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北佬孙最先一个爬了起来,先是洗漱完,又对着梳妆台摆弄了一番,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发蜡,被这个爱臭美的中年男人在头上抹了一抹,接着便是听到他一个个叫起床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
    光说还不算,盖好的落地窗帘被他打开,接着便是一一掀被子,昨天晚上几人虽说都睡得晚,但一连在地下这十几天,几个人回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单单这两天的休息,哪里能恢复得过来。刘东更是,鼾声跟雷打似的,还在死睡着。
    张如铁跟王老大都起来了,在另一房间跟北佬孙同住一屋的张义满也起了,刘东被掀开被子后,整个人卷成一团,还在赖床。
    本来北佬孙想继续下手,直到把刘东彻底弄醒为止,一旁的张如铁已经不等他出马,已经一个箭步跳了上去,照着刘东浑圆的普股就是一脚,接着就是听到鼾声戛然而止,一声埋怨声歇斯底里发了出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连睡个觉都要管。”
    刘东耸拉着眼睛,揉了揉,说完了一句,之后,便准备继续沉沉睡去。
    “还睡?不起是吧,那留你在这,我们回上海了。”
    张如铁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刘东听到这里,睡意已然全无,仰天坐了起来,嘴里说道:“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早起了。”
    一边说完,衣服已经穿好,隔壁屋的潘娟也已经起床,等在门外了。
    七点四十,六个人,坐上了赶往市里的汽车,三个小时颠簸后,终于到了市里,在之前约定好的汽车广场前等了不到半个钟头,一辆上海牌照的商务加长轿车就开到了广场,六个人再次坐了上去,刘东也再次沉沉睡去。
    从市里到上海的车程,足足有六七百公里,车上有两个司机,来回换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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