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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江山(东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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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盖弹开倒在一旁,要不是张如铁闪的飞快,不说是这墓里面的大粽子,但是这口棺盖,已将自己压死。张如铁刚躲开,就见到那棺中的死尸站立了起来。
    这墓道本身就窄,再加上棺盖挡住了一半,想要抽身逃离,已是不可能。从跳下墓道的开始,张如铁就料想到会有这个结果。本以为是自己用摊阴爪去揭开棺盖才会遇到,没想到,自己贴的符却无意惊起了墓中的诈尸。
    张如铁想也没有多想,抓起一把糯米顺势就往那诈尸脸上撒去,只见那栩栩如生的员外模样的尸体僵直着就要向自己扑来。那尸体不是跑动,而是蹦跳,这动作,跟那传说中的僵尸跳动如出一辙。
    不能让他逃离这墓室。张如铁内心想着,一边揪出黑驴蹄子就往那诈尸身上送了过去。这具诈尸似乎在入殓时已经被下了缚尸绳,尽管看上去诈尸在活蹦跳动,但整个身子被一根绳索缚住一样,跳了几下,还在原地,像一个不倒翁。
    那黑驴蹄子不偏不倚正好塞进了长出獠牙的诈尸嘴里,张如铁又把一张符直直的贴在那诈尸的额头,本来诈尸还要顽抗,但这张符下去,诈尸立马一个倾斜,直直的栽回了棺材里。
    刘东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手心里捏着绳子早已沁出了一股冷汗。刚想说让张如铁顺着绳子逃出来,却见他三下五除二,上蹦下跳,就将那诈尸打回原形。
    “看不出,真有你的,张大胡子,还真会捉妖镇尸了。”刘东由衷的称赞道。
    张如铁看了看在地面上的刘东,回道:“好小子,你不知道刚才好险,我符在棺椁上用多了,那诈尸直接就破棺而出,要不是我堂叔这辰州符和我手里黑驴蹄子,我估计这回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刘东看那棺中已经凤平浪尽,接着问道:“喂,赶紧的,趁他睡着了,赶紧的弄两件宝贝回去,看到没,那两口箱子,还有找找那棺椁里有没有东西。”
    “知道了,你这财迷。”张如铁一边答应道,一边就看向那棺椁内部。
    棺椁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枕头,再有,就是刚刚这墓室的主人。看来,明清的风俗,是想到盗墓手段会越发高明,索性就将陪葬留在了棺椁外,即使是有摸金校尉翻到,也不会破坏尸首,只取那名器。
    张如铁忙用力将那棺盖复原,又在棺盖顶上贴了符,才算放心去动那旁边的两个箱子。
    这两个箱子,一看就是明清常用的樟木箱。看上去外形古朴,外部没有什么修饰,只在箱口留有一把铜芯锁,看上去,古典大气。
    张如铁拍了拍那樟木箱上面的灰尘,就用摊阴爪轻轻碰了下樟木箱的铜锁口。由于年代久远,这铜锁早已泛绿松动,摊阴爪轻轻一动,锁“嗖”的一声断了开来。
    张如铁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把那樟木箱盖子,顺势就是一翻。
    只见,翻开来的箱子里面,全是黄的,白的,满满一箱黄金白银。那黄金,打成了一根根长条,看起来金灿灿的;那白银,有明朝通用的元宝。平常只在评书或者小说里见到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看得张如铁眼花缭乱。
    他接着开了另外一口箱子,箱子打开后,这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几件瓷器和两把扇子,再就是一把玉箫。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摸金校尉的规矩,先前听堂叔讲过:盗亦有道。虽说是贼不走空,可盗墓毕竟是有损阴德的勾当,眼前即使是金山银山,但也只能取走部分,不能心狠全吃光,否则,那是要遭天谴的。
    张如铁谨记这条规矩,关上了那口装满金银的箱子,只从另一口箱子里拿出了两把扇子和一把玉箫,再就是一口底部印有正德青花的瓷瓶,总共四样东西。又把那箱子封好了之后,便取下布兜,装好宝贝,递给刘东。
    刘东听到绳子拉动,心里已是欢呼雀跃,这下总算是捞着宝贝了,顺势就把那绳子越收越紧,两下宝贝就拉出地面了。紧接着,把绳子递了下去,张如铁接过绳子,一只脚垫着棺椁,就爬了上来。
    出到地面的张如铁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回下到墓里面总算是有惊无险。他一边呼吸着深夜的新鲜空气,一边打开那装宝贝的布兜。
    “冬瓜,你看,我捞着了什么宝贝。这是两把扇子,说不定是明朝哪个大文人的,还有,这把玉箫,那做工,那成色,肯定值不少钱,还有,这口瓶子,肯定是个好宝贝。这些,都是我们今天的战利品,怎么样,我厉害吧!”张如铁一边摸摸自己的络腮胡,一边自信满满的说道。
    “厉害,谁说不厉害了。我们如铁大哥好比那美髯公再世,张天师下凡,又会捉鬼降妖,又会盗墓倒斗,这才第一仗,打的就这么漂亮,不成,你要不盗墓,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本事。”刘东把玩着那把玉箫,一边吹捧道。
    “什么,你是想,我再接着干下去。我呸,要不是看在你爷爷需要治病,打死,我也不做这有损阴德的事。”张如铁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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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3章 最后一个茅山道士
    
    刘东见张如铁生如此大火,自己也不敢再去惹他。他知道大胡子的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干净利落。盗墓倒斗的事,是不能再提了。
    张如铁带着刘东重新复原了原先的墓道,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大青石板还原,接着是盖上泥土,又把预先准备好的纸钱给撒上。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后人祭祖扫墓时给祖坟重新添了几捧土,整个看上去,浑然天成,看不出一丝破绽。
    忙完这些,正好赶上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又见到月亮退去,天边的启明星开始升起,两人包好宝贝,就朝着刘东家里走去了。
    刘东比张如铁足足大了三四岁,就因为两人在一起上中专,两人相互敬仰,一来而去倒也混成了朋友。虽说刘东家是下岗工人出身,可比起张如铁来,已好的不能再好。
    他老爸是下岗职工,可他有个舅舅陈一手,舞阳县武装部部长,因为他,刘东凭着三短个子光荣入伍,去了西藏唐古拉山口当了三年兵回来,回来不久又经陈一手的关系进了县师专语文教育专业。
    家里面指望他通过当兵的经历跟上师范,混个旱涝保收的公务员当当,可刘东哪里是办公司坐得住的人,跟张如铁混在一起,整天想的就是如何创业致富,下海经商。
    到了刘东家已快接近六点,卖早餐的已支起了路边桌子,刘东领着张如铁就往自己住的单间走去。这是一排临街的老公房,一间挨着一间,刘东把房门打开,两个人脚也不洗,就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睡到中午,两人分好了宝贝,张如铁只挑了一把折扇,其余全部归刘东。分好了宝贝,接下来,就是寻找买家了。想到这里,张如铁想起了他的堂叔。
    他的堂叔张义满住在城东,两人吃完付完便奔了过去。张义满在城东租了个门面,专门经营些米面粮油,又带收购些草药,闲来无事还给别人看病把脉。街坊四邻都把张义满叫张半仙,一般疑神疑鬼的疑难杂症在张义满这里,都可以迎刃而解。
    说到张义满,他还有个经历,那就是文革时到过神龙架看守过神龙架老林子。也正因为是去神龙架的近十年,张义满变得神通起来,原本一个一个老老实实的乡下孩子,变得古里古怪,透着玄机。
    两人走到张义满的门市,因为今天周一,大家都在上班,上学,也不像是周末赶集那样人山人海,看上去,显得冷冷清清。
    张义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旁放了一个喝茶的搪瓷缸,手里正捧着一本看不到封面的小册子。张如铁和刘冬瓜走到跟前,张义满还没察觉到有人。
    张义满虽然是张如铁堂叔,可私下,更像是两哥们。张如铁走到张义满身后,用双手蒙住了堂叔的眼睛。
    “你个小鬼,好好的书不念了,这几天又跑到哪去了。”张义满双眼被蒙着,却凭着那只毛手跟平常举动,判定出是侄儿张如铁。
    “叔叔,你是不是查户口的。咱们都是一个太爷爷传下来的,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那破中专有什么好上的,你也不是没一直留在你的神龙架护林,还不是跑回老家来装神弄鬼了吗?”张如铁就地反击,丝毫不让分色。
    “好啊!懒得管你。把手放开,像什么样子,对堂叔这么无礼。”张义满接着说道。
    张如铁悻悻松开两只大手,走到张义满跟前。
    张义满看到侄儿似乎比以前更壮,更坚实了,又看了看他那满脸的胡渣,说道:“毛猴子,你怎么长的这么野蛮,看来,你正要成为咱张家的大胡子。”
    张如铁摸着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叔叔,你又笑话我。不跟你闹了,我也长大了,我要跟你说正事,要不,把门面先关起来,我跟我同学有事找你商量。”
    “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还想让老子不做生意了,你小子是越大越没规矩了。你说,什么事?”张义满一口回绝。
    “堂叔,你是不是有个道号,名叫一阳子。”说到这里,张如铁停了下来,就见到,张义满脸色昏暗。
    “你怎么知道的,毛猴子,你还知道我什么事情。”张义满神色凝重,开始重视起眼前这个昔日小屁孩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变得越来越聪明,不,是狡猾。
    张如铁随即在张义满的准许下,拉下了卷帘门。
    张义满将屋内灯光打开,将两人引向了屋内的里间。
    刚一坐定,张义满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道号的,还有,你带着你同学,来这的目的是为什么?”
    张如铁也没回答,而是示意刘东取出包袱来。刘东打开包袱,折扇,玉箫,青花瓷,三样东西全都摆在了三人的面前。
    张义满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拍着茶几道:“好啊,你俩小子做什么缺德事去了,敢去翻老祖宗的东西,你们不想活了。”
    刘东这时开口道:“叔叔,干盗墓这勾当,确实不对,我爷爷心脏病发,需要做搭桥手术,需要近二十万元手续费。我爸妈又是下岗工人,又跟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借了,还是差了好几万,我这才想到跟刘东去盗墓。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如铁,都怪我没用,自己又找不到宝贝,找到宝贝也对付不了粽子。”
    “你是说,你们两个还遇上大粽子了?”张义满此时脸上,已是青筋暴露,愈发的面目狰狞。
    “遇上是遇上了,还不是堂叔你关键时候留给我辰州符,把那粽子给制住了。我降服那粽子小菜一碟,根本就是毛毛雨。”张如铁振振有词,兴奋说道。
    “别以为学了皮毛,对付了一个粽子就耻高气昂了,小子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是危机重重,稍有闪失就会掉命的。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道号的。”张义满仍旧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嘛,得要从我爷爷那说起了。”张如铁心平气和,与不缓慢的的说道。
    “我爷爷早些年的时候不是赶场子到湘西,洪江一代去经商做买卖吗?这些事,咱们家,大都知道的。爷爷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小佃户一下成为了咱村一富的,靠的不就是贩卖私盐,经营鸦片吗?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能做到几十年风风雨雨,平安来去自如,一不遇抢匪,二不遭妖邪,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因为爷爷在洪江古城买的那本《易经心注》,那本书集合了南派风水大成,既可以寻龙点穴,又可以倒斗摸金,还能有驱魔化险,对付各路妖魔的心法阵势,真所谓此书在手,江山我有。
    解放后,我家被抄了,爷爷也郁郁而终,只留下了这本书。我老爸小的时候也没把这当回事,凡有图画的都被他撕去玩去了。后来长大了一点,赶上破四旧的前夜,老爸机灵的藏在了祖屋的堂屋下,我也是到了十八岁才跟父亲一起从地里挖出来的。
    见到了爷爷这本奇书,再加上我的反复琢磨,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些秘密,也熟记了一些方法手段。你没见我这两年特别爱粘你,又是听你讲故事又是看你给他们看病吗?从你那辰州符上,我顺藤摸瓜,找到了茅山道派的线索,加上我退学这两年,我又实地去考察了些地方,这样,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堂叔你的底细了。”
    张如铁一口气说完,张义满跟刘东听得云里雾里,十分诧异,都没想到这满脸胡渣,看似莽汉的张如铁心思竟如此缜密。
    “那么,那么……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张义满忽然觉得眼前的侄儿已通晓了太多的神机,又接着说道,想要问出更多的秘密。
    “我还知道,你的道号叫一阳子,你在神龙架中无意间遇到茅山最后一代宗师一眉道人,并得到真传,他给你取名道号一阳子,目的就是让你专注修行,潜心道事,将茅山一脉发扬光大。而你却畏首畏尾,躲在这小城苟且偷安,做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
    张如铁句句说到张义满的心底,意在激他。
    张义满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说道:“也是,想我那些年,经历千辛万苦,在神龙架中巧遇师父,他教我道术,助我修行,我却迫于人世,一直偏居一隅,连你这小破孩都赶不上了。不过,你俩带着这几件宝贝,目的是什么?”
    刘东接过话茬,回道:“我俩想通过叔叔之手,帮我们寻一个倒腾古董的买家,将我这两件宝贝给卖出去。”
    张义满拿起那支玉箫,细细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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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4章 鉴宝
    
    这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的箫,张义满把它放在台灯下仔细看了一遍。这支玉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无论是玉器本身,还是那做工,那细纹。这支箫长约一尺,上面刻有两行小字,字体是楷书,工工整整,上面写道:宣德三年,张员外寿辰贺。
    张义满放下箫,开口问道:“这是明朝的物件,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张如铁答道:“我是按照书上讲的,在城东那片乱葬岗里挖到的。”口气依旧轻松如常。
    “毛猴子,你们两个不要命了。那片乱葬岗,孤魂野鬼这么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事,别要接近那些有脏东西的地方。”张如铁苦口婆心道。
    “堂叔,我们就去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就给我们托个朋友,帮我们找找谁能收了这个东西,刘东他爷爷还等着救命呢!”张如铁一边信誓旦旦,一边哀求道。
    “也罢!事已至此,老夫我就帮你们一把。”张义满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床边。
    只见他蹲了下来,打开了靠床的落地柜,从里面翻出了一本笔记来。这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着只有张义满自己才看得懂的东西。
    他又找出了一把老花镜,关上柜子,走到桌前来。“这是我多年来做的笔记,上面记录了我认识结交的朋友,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我在上面找找,看能不能给你俩指条路子。”他一边翻着笔记,一边说道。
    “堂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张如铁边挠胡子,边说道。
    “有了,找张纸来,记下这个地址,找他,可以帮你们。”张义满翻到笔记中间往后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东刚好身上带了几张信笺纸,听到张义满这么一说,赶紧从兜里取出,递了上去。
    张义满在上面写道:四川省成都市青羊花鸟市场,北佬孙。又在上面写了几句话,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写好的纸条交在刘东手上说道:“这是前两年来我们舞阳收古董认识的朋友,他和我有过一段交情,我也跟他指点过几样东西。你俩记着这个地址,还有我写给他的信,他看到后,会带你们把这几样东西给处理掉的。”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真是太好了。等回头事办成回来,我跟大胡子请你吃饭。”刘东拿着那纸条,连声感谢。
    “这个不用,你们两小子,好自为之吧!”张义满头也不抬,取下眼镜,站了起来,明显是要送客的架势。
    两人识趣的跟张义满道了声再见,就走了出去。
    ……
    张义满写了张外省的地址,只留了个名字和一封信。二人边在路上,边嘀咕那信,商量一番之后,决定休整一天,第二天起来就赶大巴上市里,坐火车去成都。
    第二天一大早,刘东收拾好了行李箱,张如铁也整理好了。为了防止东西在路上出现碎裂和遗失,两人专门在瓷瓶外镶了稻草,又在瓶口内塞了报纸,这才出了门。
    两人第一次去四川,火车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了近二十个钟头,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在成都火车站停了下来。中途两人轮番休息换班,生怕有小毛贼给摸跑了。好在一切安然无恙,两人快到十点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青羊花鸟市场。
    青羊花鸟市场,表面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花鸟市场,暗地里,这花鸟市场里隐没了许多买卖古董名器的店家,花鸟市场只是噱头,古董买卖才是这里的人气所在。但凡到成都旅游,做生意的,无一不都要到到这里转一转。看看瓷器,瞧瞧古董,早就是这不成文的规矩。
    两人沿着店家挨家挨户去问,售卖花鸟鱼虫的,见两人只是问人,也不买东西,没一家搭理的。直到走过百十来米,见到一家写着大大的“当”的门面,张如铁才问道北佬孙的具体位置。
    两人又向里走走了近十分钟,直到终于看到一家上书“孙记古玩”的临街小店。那小店门口还写了两道对联,左边是:博古通今揽千载奇物;右边是:琴棋书画博天下奇闻。门上的横批,四个遒劲横批大字:琳琅满目。
    一个瘦小个子,看上去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在里面拿着鸡毛掸子在弄浮尘,除了他,十来平米的店面没有别的人。可能是实在无聊,他一边掸着灰尘,嘴里一边哼着小曲。
    张如铁,刘东径直走了进去。张如铁开口便问:“请问,这是北佬孙的店面吗?”
    “你们是?”中年人放下鸡毛掸子,抬头看向两人。
    “我们俩是黔东过来的故友,特地到这里来找北佬孙的。”李东接过话来。
    “我就是北佬孙,怎么之前我没见过你们俩。再说,年轻一辈,我也没交过几位朋友啊!”
    原来,这就是北佬孙。只见他说完这里,印堂上,显示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纹来。
    张如铁忙把堂叔张义满写的纸条拿了出来,交到北佬孙手里。北佬孙看了那纸条,又仔细打量起两人来。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胡渣满脸,矮的圆似冬瓜。两张稚嫩的脸,被北佬孙看得红一道,白一道。
    “你俩是张义满的亲戚,你们要找我帮你俩出手东西。这个老鬼,我在你们那的时候打死也不肯跟我说有宝贝,这下,倒派出两个年轻娃娃出面,这是什么意思。”北佬孙已经看完信里的内容,怒气未消,一把撒在两人身上。
    刘东抖动着圆圆的厚嘴说道:“叔叔那边,真没有诓骗你,我们这次带的宝贝,是我们无意间,刚挖到的,我叔叔也是才知道。所以,你先前去的两年,他没东西,还希望你能理解。”
    说到宝贝,北佬孙干瘪的身子不由的精神了几分,那川字纹显得更明显了。
    “好,等我一下,我先去关下门,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宝贝。”
    北佬孙号称这花鸟市场的古董行家,打从他眼皮下过的古董玩意,没有十万件,也不少于八万件。从商铜周鼎,到秦砖汉瓦,唐宋瓷器,明清字画,他哪样没见过,哪样没碰过。更别说是玉器玛瑙,珐琅奇石,珍珠翡翠,他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的。
    北佬孙关上门帘,就走了进来,屋顶上的白炽灯足有上百瓦,将屋内照的通亮。挨着墙的两边,摆着的古董,也由布置好的灯光,恰到好处的照映出来。那一件件的古董,由光线折射出优美的线条,看上去,每一件都是品貌极佳的艺术品。
    刘东放下行李箱,将放在里面裹的严严实实的宝贝取了出来。稻草编的绳子,极好的保护好了那口瓷器,取开来原样无误,玉箫和折扇也小心翼翼的布中取出。整个过程,北佬孙站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
    “来,把你的这几件宝贝都放到这个工作台上。”北佬孙一边走到摆有一张大台灯的玻璃面板边,一边招呼刘东和张如铁。
    张如铁提着瓷瓶,刘东拿着折扇和玉箫,就走到台子边。张如铁把瓷瓶内的报纸去掉,就放在了工作台上。
    北佬孙取出挂在墙上的一口放大镜,就仔细一边掂着瓷瓶四周,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自己嘀咕。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把这口瓷瓶就翻了过来,高有一尺两寸的瓷瓶在北佬孙的手里,犹如一个白瓷娃娃,被翻转了过来。
    翻过来的瓶底露了出来,台灯下,瓶底的几个釉字分外显眼:大明宣德八年御制。北佬孙看在眼里,眼中已是喜形于色。
    明朝瓷器以宣德年间最为上品,其烧制技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峰。据《大明会典》记载,宣德八年,景德镇烧造龙凤瓷器四十四万三千五百件。眼下这只瓷瓶,龙凤和鸣,青花缀底,正好印证了书中的记载。
    北佬孙又仔细看那瓷器的纹路和瓶口的釉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古朴凝重,正是宣德官窑中的龙凤和鸣直口罐。
    “这是件好宝贝啊,货真价实的宣德直口罐,现存世上不过百口,其中大多流失海外,现存国内不过二三十口,你这直口罐,在白市上,最低这个数。”北佬孙比出了四个拇指。
    两人一直打量着北佬孙,看了鼓捣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振奋人心的一句话。张如铁没看懂,直接问道:“北佬孙,这四个拇指的意思,到底是四百,还是四千啊!”
    一个鸡蛋两分钱,走趟成都也不过十来块。张如铁看着北佬孙的手势,把能想到的数字,想到了极致。
    “四万,这是我的保守估计。”北佬孙说道。
    “四万,冬瓜,你爷爷的的手术有办法了。”张如铁抓住刘东的手,一脸兴奋道。
    “真的,真的值这么多吗?我没听错吧!”刘东也高兴起来,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这时,北佬孙把那宣德直口罐还给刘东,开口继续说道,“你们其余的宝贝呢!拿过来,我一起给你们看看。”
    刘东老老实实把折扇跟玉箫递给了北佬孙。北佬孙接过东西,一样一样看了起来。
    折扇虽然古朴,也题有字画,不过折扇一讲究品相,二要看是谁题字,盖印。上面题字人普普通通,不知是哪个秀才或者乡绅,加上这品相,梅花扑寒,也不过普通字画,值不了几个钱。
    北佬孙放下折扇,就把玉箫接了过来。这玉箫做工精细,是用整块昆仑玉雕琢而成,浑身上下,通体白净,没有一丝杂色。那玉工也是巧夺天工,精雕细琢,不知花上了多少功夫,才雕琢好这跟箫。昆仑玉属于软玉,产量极少而整块大块玉石又是少之又少。不说是在前朝,就是在当下,这支玉箫也得价值连城。
    北佬孙小心翼翼,看来看去,生怕哪里把这玉箫磕着碰着了。看了两遍后,连连道好,却没报出具体的价格。
    只见他停了下来,看着两人,说道:“这几件宝贝,你们是怎么弄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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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5章 摸金校尉
    
    张如铁脚底踩住了刘东,接过话道:“这是在我们从墓里面挖到的宝贝!”
    北佬孙听到眼前的青年如此回答道,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改革开放才没几年,小伙子在大街上多看两眼姑娘都会被定义成流氓。而眼前这小伙子竟然泰然自若的说出是从墓里面挖出的宝贝,真不简单。
    盗墓,算是个古老行当了。自夏商周开始,有了私有制,有了墓葬,就开始有了盗墓。盗墓可谓是一个伴随着王朝更迭和时代进步而进步的,夏商周,春秋秦汉时期,盗墓向来是流寇豪强之间明目张胆的勾当。所谓,小为劫财,大为取道。什么意思呢,说的就是,偷一点小东西,那是谋财,要偷了大东西,做出了大动作来,那是推翻暴政王陵,是伸张正义的举动。
    到了秦末汉初,为稳定天下,安定民心,从刘邦进咸阳时开始的约法三章,到后来开国丞相制定汉律开始,整个盗墓行为才开始变得偷偷摸摸起来。在整个汉代,凡事有抓到盗墓的,轻则发配充军,重则斩首牵连家族。
    直到东汉势弱,大权旁落,三足鼎立的三国开始时,曹操统辖北方,连年与孙吴,蜀汉交战,军费接济不上,下面谋士提出建议,设立专门的盗墓组织。曹操采纳了意见,设立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从不参战,只管盗墓取财,贴补军用。
    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以《易经》为宗旨,观风水,定穴位,辨气象。盗墓正式成为了伴随我国历史进程的一个偏门,常言所说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里面,就有摸金倒斗这一行当。
    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后来又继续细分下来。发丘中郎将以一枚盗墓官印为庇护,上面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在掘开陵墓,进入地宫以后,遇到尸虫或大粽子的时候,开上官印,辅以神符,就能逢凶化吉,趋吉避凶。
    摸金校尉,盗墓则更为讲究,在盗墓行当里,属于最精明的一支。他们一般都戴着穿山甲爪子做成的护身符,这不止是一个护身符,还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凡是摸金校尉,在掘开墓道以后,都要在墓室地宫东南角方位,放置一支蜡烛。然后才开棺摸金。
    明清之前的古墓,死者讲究要把最值钱的家当带在身上,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上覆盖这金玉,胸前有护心玉,手中抓着玉如意,甚至有更至极的,肛门里都要塞上宝石。
    摸金校尉下手摸名器,讲究不破坏遗骸,从头到脚轻松摸金。先用探阴爪轻轻勾起死者,然后去履摸金,将整个身子与遗憾直面,直勾勾盯着死尸脸部位置。一只手托着尸首,一只手摸金,轻手轻脚,从头顶摸到脚底,最后必须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如果,东南角蜡烛突然熄灭,就必须停下,把盗得的宝贝还回去,然后,重新再把蜡烛点上,如果往复三次,依然如此,那么,这墓里的东西,就不能再动了。
    蜡烛连续熄灭三次以后,就只能按照原路返回了。这倒也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墓室里空气流通不畅,蜡烛不亮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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