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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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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看过爷爷的相片,也从来没有听家里人描述过爷爷年轻时候的容貌,而且家里人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与爷爷相像的话,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将我当成了爷爷,那么岂不是说我的确余爷爷是相像的?

见他这样,如果和他解释我不是他口中的人只怕也说不清楚,而他显然是惊吓过度,已经有些疯愣了,于是我将计就计问道:“我就是周墨雨,我要怎么救你?”

他见我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周墨雨”,于是一下子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一些,我听见他喘着粗气说道,似乎对他来说说话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一样,我只听见他说:“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

我于是回答他:“那我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我这句话才刚出口,他就忽然又缩回了棺材里,良久都没有声响,只是喘气声依旧很剧烈,我问道:“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快要天黑了,它又要来了!它又要来了!”

外面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正午了,可还不到天黑的时候,于是我对他说:“现在时候还早,还没有天黑。”

可是这回我却觉得他说话很有条理,我听见他说:“可是我们在天黑之前是走不出林子的,走不出林子还是会抓回来,到时候再想逃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听见他说到了关键处,于是问道:“是谁要抓我们回来?”

可是这回他的声音却带了哭腔,我只听见他似乎真的哭了,他说:“我说了就会死掉的!我说了会死掉的!”

我意识到他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之后他就一直蜷缩在棺材里面一动不敢动,我则继续耐性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来,可是之后不管我怎么诱导,他都不再说一个字,就这样贴在棺材里。

最后我无法,只能先出去和猴子他们商量了再说,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他开口说道:“最外面的木屋是可以住人的,那里是晚上唯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们不能到后面的木屋里来,特别是这里,还有前面挂满了人偶的屋子!”

我听这人的话语时而清明时而疯癫,一时间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从他能认出我和喊出爷爷的名字来看,他不会是那时候和爷爷一起抓来的壮丁吧?

虽然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可是爷爷的这个名字的确只有那之前用过,而且那时候爷爷刚好十八岁,和我年级上下不多,样子也正是无法分辨的时候,他一口咬定我是爷爷,那么就一定见过爷爷。

只是这样说来的话他已经被关在里面将近百年?先不说实物和水的问题,单单是他现在应该就应该有百岁左右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我从缺口里出来,猴子他们在外等着,见我出来,猴子问我道:“那人怎么会被关在里头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惊夜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我边说边看了看天,太阳的确已经有往西边倾斜的时候,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沉下去,山里面天黑本来就早,我想起他的话,于是说道:“他说这里天黑之后很危险,我们得找藏身的地方。”

猴子问我:“那他说这里有什么了没有?”

我摇摇头,猴子略略显出些无奈的神色,我说:“他明显是被吓疯了,说话并不连贯,但是有些话却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但是他说的应该不是骗人的,他告诉我第一组木屋可以住人,晚上那里是安全的。”

这点我是相信的,因为我想到了孟磊曾经也是住在第一组木屋那里,我们不可能现在离开这里,而且按照他的说法,我们也根本无法离开,只能在这里住一晚。

我说:“木屋虽然已经烧了一间,但所幸还有两间是完好的,我们先去打整打整,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今晚只能在这里住下了。”

猴子望了一眼屋子里面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他呢?”

我想了想,的确也为他而担忧,可是他既然能够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而安然无恙,想必是有他的保命之法的,于是我对猴子说:“不用担心,他应该会没事的。”

之后的时间我们彻底检查了整个木屋周围,确定没有明显的危险之后这才在木屋里勉强歇下,因为白天的各种遭遇,我们四个人谁也没有睡意,都各自想着心事,因为怕招东西,所以我们没有生火,而过了夜晚这里就变得异常寂静起来,除了时而刮起的风声,其他的还真的声响也没有。

起初我也并没有睡意,只是回想着在树林里的事,其实有些枝末细节我是记得的,后面也零零碎碎的也想起来了一些,渐渐的倒也组成了一条细致的线索,我记得我去到过一个地方,但是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按照我的估计来看,我从进入树林再到躺在草丛里,应该间隔了一晚的时间,因为我记得我和孟磊进到林子里的时候已经要天黑了,而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正午,而且这个时间也正好和猴子他们的一个来回相吻合。

只是我究竟去过了什么地方又在里面干了什么,又是如何重新回到这里的,却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我只记得我被人从背后猛推下去之后落在了一个比较松软的地方,这又是为什么我摔下去之后为什么没有受伤的缘故,之后我记得我站了起来,好像眼前有一团光亮,我被吸引着走了过去,可是后来的记忆就彻底模糊了,甚至是什么也没有了。

我脑海里几乎都是想着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应该并不长,我不是会沉睡的人,但是醒来的时候却的确是被一阵声音突然惊醒的,而这个声音就是木屋的木门“吱——呀”的绵长而清晰的声响。

所以当我从睡眠中被惊醒,然后看向声响的来源时候,看到的正是木门在被缓缓地打开,而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我立刻警觉起来,接着就要提醒猴子他们注意,可是我环视一遍屋子,这里面早已经没了他们三个人的踪影!

我几乎是立刻腾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立即我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自己离开或者因为什么事起身的话是不会不叫醒我的,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不见了,那只能说明是发生了意外!

我于是立刻朝木屋外出来,才刚到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喊叫从远处一直响彻了整个夜空——啊!

这声音伴着重重的回音久久不绝,让我原本已经悬着的一颗心更加揪了起来,而且很快我就分辨出了这个声音,这是被关在木屋里的那个人!

我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就往外面奔出来,可是才出得木屋来,一阵阴冷的风就朝我卷了过来,跟着一起卷过来的还有一阵阵阴戾的而尖细的笑声,一阵阵的,就像是鬼魅一样。

我于是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这不看还好,看到的时候却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夜幕里并不能看得太清楚,但我还是看见在前面的木屋上挂满了一个个黑漆漆的东西,像极了人,而且正一阵阵地随着风摆动着,我知道这是屋子里的人偶,他们不知道何时竟然全部被挂在了屋檐下!

看到这些人偶的时候我发热的头脑忽然冷静了下来,那个人说过,晚上的时候只有这里是安全的,而且绝对不能到后面的木屋来,虽然他并没有说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这绝对是难以想象而且十分可怕的危险。

我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念头在拼撞,倒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而就在我还未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忽然听见拐子的声音从那边呼喊开来:“何远救我们!”

猴子他们果然出事了,这时候我再也顾不得了,闷头就往里面冲了进去。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在最里面的地方,所以在路过第二组木屋的时候我就没有任何停留,我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我们之前见过的人偶都被悬挂在了屋檐之下,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吊在上面一样,看着分外可怖。

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这样的夜里加上这样的场景说是不恐怖那的确是骗人的,所以我不再看这些人偶一眼,只是门头往前跑。

俗话说你越怕事就越上身,也就是在我毫不停留地往前奔跑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一个人偶竟然从屋檐上脱落了下来,然后落在了我前面,我本来是打算视而不见绕开往前继续奔跑的,但是却在人偶落地的一瞬间,它忽然就这样站了起来!

我只觉得心跳一下子攀上了顶峰,奔跑的步子不得不立即停下来,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一个人偶,而它却依旧是那样的一副面容,好似就是一个普通人偶。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摸到了防身的匕首,但是转念一想匕首对它未必有用,这时候应该用符咒或者黑驴蹄子啥的,可是这些东西我现在身上都没有,所以匕首是唯一的防身之物了。

而这个人偶自站起来之后就这样一直站着,并不动分毫,我想这样和它耗下去并不是办法,于是一狠心朝它走近,心里面充斥的完全只有一个念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管你什么人偶尸体,挡着路就该杀!

这样一想我反倒不觉得怕了,可是往前走了不到两步,却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挠得痒痒,于是反手去摸,可是我这一回手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我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摸了摸肩膀,却摸到一只袖子,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有人偶在我背上!

我于是拉着这截袖子用尽了全力将它从背上甩下来,果真是一个人偶,只是这个人偶却更像是一件衣服,若不是我已经看见了那耸拉着的人皮,还真以为只是一件衣服罢了。

我厌恶地将它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都翻起了鸡皮疙瘩,这东西真是无孔不入,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竟然已经爬到了我身上,于是我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背,确定没有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回头看了看这些依旧挂在屋檐上的人偶,一阵阵凉意由心底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可这却只是一个开头罢了,因为接着我看见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原本紧闭的木屋忽然就这样打开了,然后一个黑影从里面蹒跚地走了出来,但是无论是它的样子还是步子看着都怪异之极,也是等它走出了木门之后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个人偶竟然抱着一个坛子!

这坛子正是我们在里面挖出来的那种,我真的想不到他只是一个人皮人偶,竟然能够抱起这样大的一个坛子,而且他那模糊的面庞上,似乎带着与其他人偶不一样的面容,似乎它正在裂开嘴在冲我笑,肆无忌惮地笑。

接着我看见它那原本的笑容变得更加放肆,我似乎意识到它接下来会做什么事,脱口而出地喊道:“不要!”

可是就在我脱口而出的同时,只见他忽然抬手,然后蒋抱着的坛子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我只听见坛子被摔碎的清脆声音,就像噩梦一般地在我脑海里经久不绝,而这个人偶无声的笑则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的耳朵似乎都已经听见了响彻夜空的笑声。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坛子落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我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咕噜噜地从里面滚落出来,而且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滚到了我跟前。

第二百二十六章人婴

在它滚过来的同时,还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好像是这东西边滚边碎裂似的,与此同时,一股异常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人几欲不能呼吸。

我本能地往后退开了两步,这东西滚定了便不动了,我只看见这是一团黑色的球状东西,因为滚动的时候裂开了一些,看起来已经很不规则了,但是从它在地上的形态可以看出来,它是有弹性的。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东西竟然簌簌地在动,好像是活的,我一时间也想不透这古怪的坛子里究竟会是什么东西,于是只是屏气一动不动地看着,竟然忘了立刻转身逃走。

之后我只听见一声如同充满了水的气球忽然破裂之后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一起的,还有一个古怪尖细的声音同时传来,乍一听就像是夏日的蝉鸣,我只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已经破裂的球状物里面爬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这东西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婴孩!

但是婴孩的声音绝对不会这样怪异的,我定了定神,知道今天这邪是撞定了,因为从一开始就很显然,我一个人被落在了木屋里,又到被开门声惊醒,再到这里的这些人偶和坛子,哪一件又不是冲着我来的,这样想了想,我倒平静了许多,只怕在这背后,有一双手正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而现在说不定就在哪里躲着看热闹呢。

我既然是所有人口中的三爷,是连蒋和余都畏惧的人,那我为什么要怕这些东西,我是所有人口中的那个人,那我就不应该有畏惧的东西,最起码眼前的这些东西都不应该让我为之畏惧!

通常都说其实鬼怪也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怕它它反而越缠着你,你不怕它它则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这东西爬出来的时候,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竟然来到了它跟前,然后一狠心一脚就踩在了这婴孩身上!

顿时一声更为尖利的叫声从它的嘴里面发出来,我保持着自己镇定,然后用手指着站在门口的那一具人偶,用冰冷的声音质问道:“谁操控你们做这些的?”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一般地游走,而手臂上则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这种流动的速度变成一种四肢和身体的沉重感,我只觉得伸出去的这只手很沉很沉,就像是被灌了水银一样,而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记得当时在墓里我第一次试着号令阴尸也是这般的感觉,但是当时我根本就受不住,所以后来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晕了过去,这回我虽然依旧觉得很难受,但是比起上次要好很多。

我声音才刚脱口而出,我就看见门口的那一具人偶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瘫软了下去,之后就像一张皮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不去管它,心里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于是转身朝着身后的这一个个人偶指着过去,依旧用很冰冷的语气问道:“谁在操控你们?”

虽然只是非常简单的动作,但是我却觉得手臂和身体每移动一下都像是要克服千斤的重量,我看见伴随着我的声音,这些在阴风中摆荡不停的人偶一个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在地上,就再没了动静。

我趁着自己尚且还有使唤自己身体的力气,于是赶紧将抬着的手放下来,事实证明这一次果真比起上一次要好很多,在我将抬着的手放下来之后虽然全身有些酸痛的感觉,但是却还听使唤,并不像上次那样立刻就又全身脱力不听使唤的感觉。

大约是我丧失了那种号令的能力,我感到被踩在脚下的原本已经安静的这东西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然后它的身子就像擦了油一样地从我的脚下滑了出去,我只看见它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地拼命地往木屋里面跑,这回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样子,虽然身形只有婴孩这般大小,可是却是一个十足的人形,也就是说,这不知道又是怎么被养育出来的怪物。

我这时候全身并没有多少力气能够再去和这东西耗费,于是见它逃走我也没再追上去,只是在它就要跑进木屋里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它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其尖细程度让我的耳朵很难受,我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来,他边走边说:“岂能就这样放它回去,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叫人婴,是会长的,就像人一样,从婴儿长成一个一个完整的人!”

这声音听着熟悉,但是又觉得陌生,不像是我认识的人,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而他始终站在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至于面庞却一点也看不清楚。

然后我看见他弯腰将这所谓的人婴捡起来,似乎是确认是否已经完全死亡,然后我就看见他就像是扔一只死耗子一样地将它扔掉,这才朝我走过来。

我问道:“刚刚你杀了它?”

他边走边说:“我和你说了,人婴是会长的,现在它就这般了得,等长大和常人大小的时候,可是十分可怕的怪物,你也许还不知道吧,这里的林子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东西,何远,看你惊讶的样子,你似乎已经忘记我的声音了。”

这时候他就这样站在我的身前,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庞,却带着分外的不可思议,最后终于说道:“竟然是你!”

他说:“何远,我们五个人当中,你仔细想想,又有谁是简单的,疯子如是,晓峰如是,叶成如是,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察觉罢了,从一开始我们的这支队伍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组合,就连明老——余只怕也摸不透我们五个人所有的底细。”

我只是看着他,的确,晓峰、疯子、叶成,他们都有着隐秘的身世,而只有宁桓,一直默默无闻,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就是最深藏不漏的那一个了。

虽然我们之前是队友,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他这是要帮我还是另有企图,我只是看着他,带着防备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桓则说道:“其实我本不用露面的,但是见你身处于危险之中却不自觉,忍不住想出来叮嘱你几句要紧的话。”

我总觉得宁桓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并没有安什么好心的样子,所以对他的目的更加不明了起来,他大概一直都留意着我的表情,我听见他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给你设陷阱让你去挑跳,也不会落井下石,我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你能够避开这里的危险,最起码,不被折腾的晕头转向。”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我却并不认为他是和我一路的,反而我觉得他是暗中监视我的那群人的其中之一,说不定和当日推我进入青铜入口的人也是一伙的,现在他肯帮我,一定是有另一种目的,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问道:“是什么?”

宁桓说:“如果我是你,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在木屋里睡自己的觉不出来,你应该知道夜晚只有那里是安全的,但是我要告诉你,那地方也不是绝对安全的,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全的地儿,没有人会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也不可能呆上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你要问一个确切的数字——三天,民国二十一年的军队破坏了这里的风水格局,这么多年来风水流转,一直在将这里变成一个大凶之地,人在里面是十分危险的,最多只能呆上三天,三天过后活人身上的阳气会彻底被这里的风水格局吸干,你应该知道活人阳气没了,就不能算是活人了。”

我听宁桓这样说,算算自己到这里的时间,已经有两天,也就是说明天之内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猴子他们正遭遇着不测,我又如何能够一个人离开?

我说:“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抛下其他人,你和我合作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我的脾气。”

宁桓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听不听随便你。”

说完他就想这样离开,而在他转身的时候我开口说道:“那日在林子里推我的就是你吧,我记得你的声音。”

宁桓转过了头看着我,并没有多少吃惊的神色,而是问我道:“我为什么要推你下去?”

我看着他说:“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摔死。”

宁桓听了却说道:“不是我,何远,你与其在这里瞎猜倒不如想想如何自保,你并不安全。”

我说:“安不安全我心里自然有数,我问你,那个假冒的孟磊和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宁桓说:“看来我真不该露面,你仅仅只从我身上就能推测到这么多细节,何远,我还真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心细的时候。”

我冷笑一声,然后幽幽说道:“你想不到的还多呢,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怀疑过你,自从疯子和晓峰接连出事,我就已经怀疑你们在我身边的目的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摊牌

我接着说:“其实你何尝不知道露面会让我想到这些,但是你铁了心要见我,你的出现也不是因为要和我说这些话的吧,否则你在一旁看着就成,何必帮我杀了人婴。”

宁桓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种表情看着我,我知道我说中了他心中所想,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你出现在这里,只怕你的同伴并不知道吧,你倒底为什么要见我?”

宁桓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和你绕圈子了,何远,我只问你一句,我们合作的这些时间,我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宁桓说:“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嫌恶,因为你肯定猜测我是有别样的目的才被安排在了你身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是何远,你可明白作为一枚棋子的无奈,更可怕的是当你成为一颗弃子毫无价值的时候?”

我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这种感觉却是感同身受,因为从疯子身上,我已经切身感受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和无奈,我还记得在疯子的那一刻,似乎只有在那一刻,他才真正得到了解脱。

我说:“我知道。”

宁桓沉默着,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未必会帮我,但是我还心存了一丝侥幸,看见了疯子和叶成的结局,我知道无法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们的结局,就是我的结局。”

我只是听着,因为我知道宁桓还会继续说下去,宁桓顿了顿问我道:“何远,你会帮我吗?”

我说:“如果是在能力范围之内,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我要如何帮你?”

宁桓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

我于是问他道:“那么你身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

宁桓回答说:“何远,我不能说,我来见你已经是冒了很大的危险。”

我说:“可是你自己都没有想好要我如何帮你,我又何如帮你?”

宁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一个承诺,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和你四叔有关。”

我立即一个激灵,问道:“和四叔有关的秘密?”

宁桓点点头说:“是的,但是再告诉你之前,我想听到你的承诺,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不会袖手旁观,会帮我一把。”

我说:“你就不怕到时候我反悔?”

宁桓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说:“我答应你,一定在你危急的时候帮你渡过难关。”

宁桓说:“谢谢你,何远,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手段很卑劣,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我很不安全,我将自己的性命都已经压在了你身上。”

我说:“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宁桓这才说道:“你知道晓峰为什么要杀叶成吗?叶成和晓峰本不是一条线上的,但也不到要相互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晓峰之所以要杀死他,一方面是帮你,而正重要的其实是他撞破了晓峰十分重要的秘密。”

我问:“是什么秘密?”

宁桓却说:“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不能说,否则我的下场会和叶成一样,晓峰回忆无法估地杀了我。”

我说:“可是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件事和晓峰有关,他依旧不会放过你。”

宁桓说:“他不会的,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即便有杀意,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宁桓看人透彻如此,竟然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揣测的丝毫不差,我于是继续问:“可是这件事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

宁桓说:“你四叔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他被困住的地方和就和晓峰的这个秘密有关,而这件事晓峰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的,虽然他对你并没有歹心,但是他守着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你不问他,他自然不会主动和你说,这就是晓峰最原本的身份。所以他日你若遇见晓峰,只需和他说——我要你带我去那个地方!他自然不会反对的,这也是你找到你四叔的唯一办法,你要切记。”

我见宁桓说的十分郑重,于是把他的这句话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而且重复了好几遍,知道认为自己已经彻底不会忘记,这才作罢,宁桓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山涧底下的木屋,说了一句:“你也许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但是还是请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说完他就要走,这回我没拦着,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我才从这件事中彻底回过神来,然后看了一眼最里面的木屋,拐子的那一声惨叫似乎还回荡在空旷的夜里,我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这里已经重新恢复了深夜的寂静,我走在其中就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不一会儿我已经来到了之前的木屋旁,只是在这样的夜里,只有一个黑色轮廓的木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透出一阵阵的恐怖味道。

而这里更是寂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轻轻地走上前去,之前那个人还有拐子的声音都应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而且这里比起外面更加黑暗,我基本上就处于摸黑状态,为了找人,我不得不打开了手电筒。

我用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照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就连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于是我正打算到木屋里去看看的时候,也就是手电筒的光在收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阵反光。反光是从地上忽然划过来的,察觉到这点变故,我赶紧蒋手电筒的光亮照过去,直到再次看见了反光,这才走近看看地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走到了边上,我才发现这是被摔碎的镜面,大约有半个手掌这么大一块,是圆形的,但是已经摔碎了,成了许多细小的碎片,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我只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镜子,虽然下地我也会随身带着镜子,但是一般会比这大许多,是用来在开棺拿东西的时候才会用的。

我正不解,可是一直盯在镜面上眼睛却看到破碎的镜面里面似乎忽然出现了一张脸,就紧紧地贴着我的肩头,看到这场景我顿时吓了一跳,而且立刻闪电般地回头,可是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立刻站起来,用手电扫视了一遍周围,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紧张起来,遂不敢再去看这块镜面,只是心里一直在犯疑,这块镜面倒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边想着我已经来到了木屋边上,走近了木屋,我只听见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传出来一声声清脆的滴水声,在听见声音的时候我将手电筒已经打向了声音的来源,却只看见一个人正站在三座木屋围城的空地之中,而它站着的地方,正是被掀开的那口井的边缘。

而从他褴褛的衣裳和形态我立刻判断出,这是木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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