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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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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然后我毫无防备地落尽了水中。

因为惯性的缘故,我落进水中一直往下沉了很久,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声音,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时候,整个人就开始上浮。

我从水面里钻出来,然后睁开眼睛,可是一睁开眼睛就是刺眼的光,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逐渐适应了这才打量着周围,只见我身处一个地下水潭之中,光则是从水底下发出来的,再经过岸边透明石的折射,将这里照得异常明亮。

我往水底下看下去,只能看见一片光斑随着粼粼水光晃动不止,我观察了周围的情形,这才发现这里几乎都是这样的透明石块,而看清了之后更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四面的墙壁,甚至就连头顶壁顶的透明石里面都是一具又一具的金尸。

与我在祭坛入口哪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乍一看的话就像是一个博物馆一样。

而在水面之上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光源,这里的所有光都是从水底发出来的,再经过四面的透明石不断反射从而遍布了整个里面,我浮在水面上想往下看下去,可是看到的却是一片刺眼的光,其余的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于是只好先往岸边游过来,在水中这样泡着也不是个事,而且我还在整个水潭里寻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落下来的四头蛇,按理来说它也是从那个通道滑进来的,也应该是落到了这个水潭里才对,而且它已经死了,那么更不会自己游走,不飘在水面上,难道是沉到了水底?

想到这里我又往水底看了看,可是除了一片刺眼的光我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我不仅萌生了一个潜到水底去看一看的念头。

只是虽然有这个念头划过,我却依旧还是站在岸边处,因为我看见我已经从水潭里面出来了,可是水面却依旧在剧烈地荡漾着,而且看着这情形,这种波动分明是从水底一阵阵卷起来的,并且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看着好似马上水潭中央就会出现一个漩涡。

果不出我所料,知不道几秒的功夫,水潭里面果真出现了一个漩涡,而出现漩涡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水底出现了巨大的吸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祭坛

我在脑海里想象着这种情况发生的千百种可能,可是好久之后却发现这个漩涡虽然存在,但是水位却没有丝毫的下降,这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能够出现这样的漩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潭底出现了漏洞,水流一直在往下沉,因为速度太快而在水面上形成这样一个漩涡,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是这样,水位没有下降那就说明潭底没有漏洞。

那么漩涡又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傻到亲自下去看看,因为这样湍急的漩涡只会将我整个人毫不留情地卷进去,而我自认为虽然熟识水性,但是却还不敢这般托大。

于是我只是在水潭边静静地看着这个漩涡,就好像在欣赏一件风景一样,而且我观察了整个水潭和岸边,这里是一个封闭的水潭,周围全是封在透明石块里面的金尸,而且确切地说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溶洞,而且还是天然形成的溶洞,这些透明石几乎没有被开凿过的痕迹,或者说它们这样不规则的形状就是因为被开凿过的痕迹,可是这又谁知道呢,但是最起码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看起来的确是天然存在的。

这样说来的话这溶洞的存在就有两种情况,要么它就是一个死洞,要么就是在什么极其隐秘的地方有另一条出口,或者有机关什么的,看这里面的情形,我自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我觉得机关或者入口就在潭底的部分。

水潭里的漩涡大约存在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后来我就看见这个漩涡逐渐消散而去,最后直到整个水面重新归于平静,而唯一不变的就是从水底射出来的光,依旧是那样的刺眼,让人看不到底。

我在岸边来回地走动了一段,发现这所谓的岸边只是没有被潭水湮没的一小块一地方而已,而且脚下依旧是透明的石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悬在空中一样,只是因为下面是水的缘故,又加之有光,可见度变得很低,下面究竟有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我就这样来回了走了几遍,最后索性就在岸边坐了下来,也算作是短暂的休息和思考,可是想了几分钟,脑袋里面依旧是一团乱,我又重新站起来,决定先潜到潭水里面看个究竟。

主意打定,我重新来到水潭边上,然后猛地吸一口气就窜入了水潭之中。我一直往下潜,越往下光线越是强烈,水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我一时间也看不分明,但是我却依旧往下一直潜下去,想要看看这个水潭倒底有多深,而水底倒底有什么。

而当我继续下潜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接近光源,因为我似乎看见一团光就闪烁在我眼前,而且就是近在咫尺,这一团光就像是悬在水中的一盏灯一样,在我即将接近它的时候,却感到身子碰到了什么阻碍物。

我这才发现到了这么深的地方时候水中遍布了绳索,锁链似乎是银的,所以在光亮中与周围的光都混为了一体,不怎么辨别得出来,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撞在了上面,而且同时我感到自己就像是撞在了一张蜘蛛网上一样,有一股力量将我往回在弹,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浮上去,于是急忙用手拉住了这些锁链,然后才发现这些锁链果真就像是一张蜘蛛网一样遍布在水底,而那一团光源就在网的中心处。

我于是拉着锁链让身子徐徐地靠近光源,当我低头往水面下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我在水底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只是因为水波荡漾的缘故,那一个人的模样被水给打乱,而且是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状态,我于是更加定睛去看,果真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在水下面。

于是我狐疑地看着下面,于是双手松开了绳索,继续往下潜,而在我往下潜的过程中,我只感到这个人也在朝我浮上来,等到我差不多快接触到他的时候,手却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坚硬的东西。

是一面镜子!

潭水的水底是一面镜子,我的手就触摸在镜子上面,而镜子里面的影像则正做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动作。

我这时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同时也有一些遗憾的感觉在心底升腾而起,一种对于真相的遗憾,也可以说是心理落差的遗憾。

我于是缓缓向上浮起了一些,可是身子才离开镜面一尺左右,我就透过镜面看到许多的金尸,而且这些金尸正在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接近我,我于是抬头往上面看,只见有金尸正从上面沉下来,金尸沉重,到了水里一路沉到底,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些金尸按理来说是被封禁在透明石里面的,可是现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落了下来?

而且更加让人出乎意料的事还在后面,那就是落下来的金尸因为沉重的质量,砸在镜面上竟然让整个镜面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其中更是有一具金尸砸在了光源上,我只看见这一团光似乎就像是要被砸碎一样突然爆裂开来,只见一团光忽然变成一片,但是马上就开始变得黯淡,最后逐渐消失,再到最后,整个水底刺眼的光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水底所特有的昏暗。

而接下来,我只感觉原本静谧的水底忽然有一股湍急的水流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着往水底卷进去,我猝不及防,整个身子只能任由它吸进去,而我慌乱之中只看见水底的镜面已经彻底地坍塌了,而下面出现了一个镂空的空间,整个水潭里的水都在往下淌。

当我再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跟着湍急的水流流向了更深的水底,而我因为下来的时间的确已经很长了,所以已经呼吸不过来,本能的呼吸让我开始呛水,这种急剧的窒息感很快就包围了我,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等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已经彻底地安静了,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滴水声在耳边回响不觉,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一片水中,只是水很浅,大约有半指来深,而卧则是正躺着,如果是爬着的话估计早已经窒息而死了。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剧烈地咳水,而且当我侧过身子,眼睛看到身底下的时候,却发现身底下同样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我躺着的这个地方下面也是一块镜面。

我这才环视了一遍周围,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的地方,四面则是往上而去的台阶,台阶边上则林立着许多的石柱,将这个圆形的祭坛一样的地方给团团围起来。

而且我躺着的这个地方也不是一块平整的镜面,这是一个锥形,但是倾斜的角度并不是很大,基本上可以看做是平面一样,而水则从台阶上一直往下流,流到我躺着的这个地方,然后再汇聚到镜面的中央。

我疑惑地看着四周,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置身在这里的,只是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只看到脚下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倒影,而整个镜面的最中央则是一个漏斗一样的形状,积了满满的水,而漏斗下面则有一条通道,将这里的水给漏出去,可至于是漏到哪里去,我还真不知道。

我在周围看了一圈,基本上没有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这才从镜面上走上来,台阶大约有二十来级,等走到台阶上面之后,我才发现台阶上面又是另一个非常宽阔的地方,只是这种宽阔却笼罩在了黑暗之中,这里除了在最下面的镜面地方有微弱的光亮之外,其余的地方是没有任何光亮的。

而且整个地方也一改之前水潭里的模样,除了镜面之外,这里的台阶、石柱和我现在站着的地方都是青黑色的石头建筑而成的,并不是透明的石块。

所有的石柱上都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的雕饰,只有一层还不到脚面的水流一直源源不断地从上面流淌下来,而且我可以感觉到这水流是从四面八方流淌而来的,否则不会出现整个圆形祭坛的台阶上都流满了水。

我于是逆着水流的方向往回走,希望可以这样找到水流的来源,只是我一直往前走了很远都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这里除了空旷还是空旷,而且越往前光线就变得越来越暗,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贯的黑暗,走在其中就像是瞎子走路一样。

而也就是当我步入了这种彻底的黑暗之中的时候,我听到了身边有另外一个脚步声,而且我可以清晰地听见汲水的声音,就在我身旁,不是身后,也不是身前,而是身旁。

就在右边,从声音的清晰度上来判断,最多只有一两米的距离,而我茫然地看向那边,却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我出声道:“谁在那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意外相遇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源源不断的汲水声在我身边不断地回响着,这声音既像是在朝我走过来,又像是在离我远去,我站在原地只感到水流缓缓从脚底流过,发出“咕咕”的声音,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在原地占了很久,只听见旁边始终有人在水中走路的声音,可是却就是不见人,我于是再次朝着那边喊了一声:“倒底谁在那里?”

还是老样子,我不禁提高了警惕,最后决定走过去看看,当然我走的很小心,而且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只是当我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却听到这个声音也在离我远去,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临近一样。

所以等我差不多走到刚刚发出声响位置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而那个声音又在远处一模一样地响起,我这下心上真有些发毛了起来,倒底是什么东西在我旁边?

这样想着我决定不去管它,于是继续往前走,而我一往前走这声音又跟了上来,就在我身旁,不远不近。我一边注意着身旁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团影子,我于是更小心了一些,走近的时候发现是一根石柱。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摸黑摸了摸这一根石柱,打算从石柱后面绕过去,而也就在我身子刚要转过石柱的时候,一个人却猛地从石柱后面窜了出来,而且几乎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控制了我的行动,然后一只手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正想挣扎,却听到一个微乎其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远,是我。”

我听着这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一时间竟没有听出来,然后他说:“你别出声,我松开你。”

我点点头,然后他的捂着我嘴巴的手果真松开,我用很小的声音问道:“薛,是不是你?”

薛于是再次以微乎其微的声音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语气,我于是便不说话了,果真是薛,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按照所有人的说辞他都应该在洛阳才对。

然后我听见身边汲水的声音突然没有了,薛于是小声地问我:“你一路上过来遇见什么东西没有?”

我摇头说:“除了身边这个莫名的声响其他什么也没遇见。”

薛便没说话了,然后他说:“你跟着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着他转身就朝石柱后面走,我来不及问他究竟这里出了什么事,而是跟着他先离开这里,这一回我们身边的这个声响倒是没有再响起,大约是已经离开了。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薛突然停下说:“你在黑暗中看不看得见?”

我想他这不是说废话嘛,但是转念一想薛在黑暗中能够来去自如是因为即便是这样的黑暗也能看见东西,而我不能,我于是老实地回答说:“不能。”

接着我听见薛说:“那就还好。”

我不知道薛这是什么意思,薛也没有对我解释为什么还好,只是跟我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你是怎么进来的,十三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我正打算回答,薛突然对我再次做了一个噤声的语气,我只听见伴着薛的这个几不可闻的声音,黑暗中响起了非常响亮的脚步声。

薛迅速拉过我的身体,然后我们迅速地躲到了旁边的石柱后面,然后薛按住我的肩头小声和我说:“无论遇见什么情形都不要动,更不要出声。”

我只听见这个脚步声越来越响亮,但是我却能判断出这并不是单一的脚步声,而是由很多混合起来的,只是因为太整齐划一的缘故,所以有了这样的声响。

我不解,这养的地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脚步声,可是薛在我旁边我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甚至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也是憋紧了气大气也不敢出,而就在这个声音似乎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薛忽然捂住了我的口鼻。

他的力道非常大,大约是已经来不及警醒我的缘故,只能用这样的手法,我赶紧憋住呼吸,直到这一队脚步声渐渐远去。

之后薛才松开了捂着我口鼻的手,我剧烈地呼吸着,薛则依旧小声说道:“快走。”

于是我和他继续往前走,而石柱上去十来步就是另一层台阶,这回我感觉到这些台阶上已经没有了流水,变成了彻底干燥的模样,当然我根本看不见,只是感知出来的,但是应该八九十差不离。

然后我感觉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好像是一道门洞之类的,反正就是这样的地方,我们钻进去之后里面就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我能感到这里面并不是很宽敞,而薛则像是十分熟悉这里,一直快速地走着,似乎时间十分紧急一样。

最后我感觉终于走到了黑暗的尽头,在前面重新出现了亮光,这一团光是从墙壁的火盘上发出来的,而且火盘上还闪烁着跳动的火焰,我这才看到我们走在一条墓道一样的地方,可是薛见了这火盘却说:“被他先行一步。”

我问:“谁?”

薛说:“历!”

我惊道:“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薛却说道:“这块玉片至关重要,人人都想得到它,我自认为先一步,却没想到它们比我还早。”

说着薛也再不犹豫就往里面走,沿路过来只见一路上的火盘都已经被点亮了,这说明历已经进入到了里面,可是我却看见薛依旧是那样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庞,似乎也并不因为历先行一步而感到惊慌,而且更是没有丝毫的焦躁。

走了良久,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宽敞的地方,这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所在了,而且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四面八方都是,这个目的地竟然是一个布满了琉璃镜的地方,才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己成百上千的影子。

薛站在门口并没有往里面走进去,他而是问我:“你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码?”

我见这里宽敞无比,于是说道:“如此宽阔,应该有十来亩。”

可是薛却摇了摇头说:“这地方方方只有三十丈。”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薛却依旧是那样的语气,他说:“这就是这里的奇妙之处,你看见这些镜面了吧,这些镜面并不完全是平整的,因为镜面影像的延伸让这里看起来有你看到的这么大,而且也很顺利地欺骗了你的眼睛,我想这也应该欺骗了历的眼睛。”

我问:“这样设计有什么巧妙吗?”

薛说:“我们要找的玉片就藏在里面,但是你从镜面上可以看到里面的所有,可是却单单出了一个角落,玉片就藏在哪一个盲点之中,所以即便历先我们一步也未必就能先找到玉片,而且现在这里丝毫没有他的踪迹,只怕……”

薛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镜面里飞速地闪过了一个人影,因为这里的镜面太多,所以这个人闪过的时候影像在镜面里面已经变成了一大片,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历。

薛见了说:“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还在里面呢,现在应该是已经发现我们到这里了。”

薛边说着边打量着这个地方,然后默不作声了好一久突然转身问我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十三去哪里了?”

我不明白在这样的时候薛为什么要问十三的踪迹,我于是回答说:“在我下来之前失踪了。”

薛重复着我后面的这两个字:“失踪?怎么失踪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前一秒他还在我身后,可是等我回头就不见了。”

薛的脸依旧是那样冰冷的颜色,然后我听见他说道:“我以为他会帮你。”

我还没从薛的语气中回过神来,薛又继续说道,但是这回他的话里面带了狠厉:“看来它是留不得了。”

薛这句话说完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他突然递给我一个小瓶子和一支兽角,然后跟我说:“我进去找玉片,你守在门口,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更不要让任何人出去。瓶子里面的是尸油,你将它均匀地洒在地上,记住,确保自己不要沾上任何一点,这支兽角是武器,对付任何尸体都很有效,历也不例外。”

我说:“那你自己小心。”

薛说:“期间这里如果发生任何意外你都不用管我,自己保命要紧。”

说完薛就走进了镜面之中,而且说也奇怪,薛才进去我就看见他的身子忽地消失在了原地,只能从周围的镜面上看到他的影像,可是真人在哪里却丝毫也看不见。

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地方设计的神奇,如果不知道这里的巧妙而贸然闯进去的话是没有任何法子的,甚至就连走出来都可能很成问题。

我不及多想,照着薛说的蒋尸油均匀地洒在了地上,这尸油味道很大,才打开瓶子我就闻到了十分刺鼻的腐臭,于是不得不用袖子捂住了口鼻,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在地上,在这通道里画了一条线,在尸油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看见地面上忽然冒起了白烟,而且马上就往上腾起来,就像雾气一样地将墓道给封了起来。

我做好这些之后远离了这白烟一些,然后静静地守在外面。

第二百章历的忠言

再之后这里就是绝对的安静,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盯着里面的镜面一直在看,但是除了自己的镜像,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没有薛的丝毫踪迹。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快一个钟头的光景,我忽然听到清脆的响声从里面一直连续不断地响起来,而且噼里啪啦地就像是鞭炮声忽然响起一般,接着我就看见原本完好的镜面突然开始碎裂,然后一块块就像是崩塌的冰山一样坠落到地上,摔成粉碎。

我看着里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等回过神来,忽然看见一个身影在镜面碎裂的那一刹那出现在所有的镜面上,然后再碎裂成无数细小的影子,再之后,我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朝我冲了出来,而且伴随着尖利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地底。

这样的情景像极了爷爷给我讲述的那个故事里的监工,但是并不等我想下去,这个血人已经在朝我飞奔而来,我几乎都已经能看见他身上正在流淌着红黑的液体,他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了一块完好的肌肤,龟裂得就像是摔碎的瓷瓶一样,血和黑水就是从这些裂口里面流淌出来的,我只知道红色的是血,可黑色的是什么却丝毫不知。

见它这样凶猛地朝我狂奔过来,我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让到了墙壁边上,身子紧贴着墙壁好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奔跑出去,因为凭我的判断,这个人并没有看清前面有什么,而是慌不择路地瞎冲乱撞,我只准备在他到我身边的时候能给他致命一击。

因为薛叮嘱过我,不能让任何人出去或者进来。

这个人果真如我所想往我身边急速而过,可是当他到我身旁的那一瞬间,我赫然出手,手上的兽角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胸膛,而他巨大的惯性则带着我和他一起跌倒在地上,我在地上一阵翻滚,回头再看他的时候他也躺在地上,兽角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只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认出他来,这个人竟然是历!

而他躺在地上只用一双麻木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嘴上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我仔细去听才听清楚他说的竟然是——何远,救我,救我……

我甚至还看到他的身上还残留着镜子的碎片,嵌在他的肌肤当中,就像一颗颗水晶一样。

看到历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猛地站起来看向里面,只见只是刚刚的这一会儿工夫,里面的镜面已经彻底坍塌,露出了里面的本来面目,而里面果真如薛所说,方方只有三十丈,我之前看到的宽敞空间都是镜面创造出来的假象。

而这个方方三十丈的空间里,除了碎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什么也没有。

没有薛的半点踪迹,更没有任何的其他摆设,里面只有镜子,只有碎片。

我迅速看向薛,然后不顾一切地问他:“薛呢,他在哪里?”

历依旧是重复着那样的话,我看见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黑色液体越来越多,这情景让我想起了爷爷和我描述的当时在军营里的所见,他说满地都是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而在黑色的液体之上则是一具具的骨架子。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历,他现在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再爬起来的力气,只是嘴巴一直在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我凑到他身边,只听见他依旧在说——何远,救我,救我……

看着这样的历,我在心里说你本是死有余辜,但是又一想薛莫名其妙地失踪在了里面,而他是唯一知道薛去了哪里的人,于是我带着一百个不愿意问他:“历,我是何远,我要如何救你?”

听到我的声音,历呐空洞的眼睛忽然聚集起了意思生气,然后我看见他忽然抬起手紧紧地拉着我,用更加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的血,何远,你的血。”

我再听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说:“好,你等着。”

我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手腕然后凑到了历的嘴边,历就像一只吸血鬼一样地吮吸着,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我给疯子喂血的情景,但是最后疯子还是死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丝的恍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历已经清醒过来了一些,但是他整个人还是很虚弱,只是他眼睛中的空洞与麻木已经一扫而空,而他正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很可怜,于是问他:“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历这回用了正常的声音,虽然显得很沙哑,但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样咕噜咕噜的声音,他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本来打算如实说的,但是又想了想这样的话未免太伤人,于是说道:“虽然我与你势不两立,但是缺不忍心看着就这样死去。”

其实现在我心里的想法的确是这样,即便他坏事做尽,但是却罪不至死。

然后历沉默了好久,我看见他摇了摇头,将我的手推开,轻轻地说道:“没用的,别浪费你的血了,我死定了。”

我问:“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薛呢?”

历然后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没有反驳他,他也没说话,然后我听见他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说:“你的老实反倒让我觉得很平静。”

我没有说话,然后他继续开口说道:“我活不成了,没想到最后为我送终的竟然是你。”

我说:“可你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历说:“我在里面没有遇见薛,虽然我知道他进来了,但是我没有遇见。”

我只觉得惊奇,问道:“难道里面还有很多空间不成?”

我只看见历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问:“是什么事?”

历说:“你还记得龙潭北沟的汉王玄鸟墓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

历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余要让你们先后两次去那里吗?”

我想了想说:“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玄鸟墓里面的玉片吗?”

历却摇头说道:“那里没有玉片,有鬼鼎的地方才有玉片,汉王玄鸟墓里没有玉片。”

我不解:“那我就不知道了。”

历说:“我告诉你,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历缓缓从身上摸出来一件东西,然后对我说:“在洛阳东五街有一条老巷子,你去了自然就会看见,巷子里有一个没有名字的古董铺,那是我开的,里面有一个伙计叫施朝,他是我徒弟,也是我的继承人,你把我的铜印给他,我不能亲自为他封印,你就代我把这个印章盖在他的脖根上,从此以后他就是历了。”

我看着他,这样的话都说了,看来历的确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尽头,彩绘临终托付给我这样的事。

而他看见我只是看着他不接铜印,于是又补充道:“你放心,他和我不是一样的人。”

我虽然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时候多说无益,于是接过了铜印收起来,他说:“谢谢你,何远。”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果然如此,历如此飞扬跋扈的一个人,任谁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我说:“不用客气,虽然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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