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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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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着疑问就又来了,上面除了墓道和石精墓室,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藏身之处,而很显然这两处十三都不在,那么他又是从哪里下来?

我在等待十三的这段时间里就这样胡思乱想地揣测着事情的经过,更让我觉得疑惑的是,听薛的口气,他对十三的行踪了如指掌,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实在是太微妙了,我总觉得他们好像认识,可看他们的样子,却又不像认识的样子。

之后过了也没多久,十三果真从上面落了下来,看见我在墓道里也不惊奇,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当他见到我只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却显得稍稍有些惊讶,然后才问我:“何远,怎么就一个人在这里,薛呢?”

我于是蒋历引着薛进入墓室深处的事说了,十三便没有再说其他,他只说:“薛比你我都稳重,应该不会出事。”

他这话显然是安慰我的,因为我给十三讲述这件事的时候,重复了太多遍他会中了历设计好的陷阱之类的话。

然后十三又试探着问:“何远,你和薛很熟吗?”

我不知道十三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老实回答说:“说实话,我和他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十三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我见过很多下地的搭档,通常都是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所以在拿到明器之后大多数都会反目。说实话,像你这样的搭档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我从没有见过一个搭档会为另一个搭档的生死如此着急,通常遇到像你这样的情景,另一方不是弃同伴而去,就是在估量了自己的能力高低之后决定是否单干。”

听到十三这样说,最惊讶的还是我,如果他看到我和晓峰这样可以交命的搭档又会如何瞠目结舌,而且我也想不到十三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容易相信人的人,于是我说:“如果这个人换做是你,我也同样会一分不少地担心你的安危。”

十三却疑惑了,他看着我,目光竟然毫无焦距,他只是机械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只是在墓里偶然认识结伴,按理说你根本没必要为我这样的陌生人担心。”

十三大约是经历了太多搭档相互反目的事,所以才会让他形成如此重的防备心理,于是我回答他说:“即便我们认识还一天不到,但一路上我们已经是共同出生入死的伙伴不是吗,单单这份情谊就是千金难买,如何也抹不去的。”

十三突然抬头看着我,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而欣喜的光芒,但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神却瞬间黯淡下去,但嘴上却依旧说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坚定地点头说:“我从不骗人。”

十三听了这句却突然笑起来,又变成了那个嬉皮赖脸的十三,似乎刚刚那个多疑迷茫的十三只是我的幻觉,我听到他打趣我说:“你说你从不骗人,我怎么看到你把历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啧啧,你骗人的招数可不简单呐。”

十三这明显是打趣我的话,我心上也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十三还是我熟悉的十三,只是他竟然也知道我唬住历的事,难道他也在场?

似乎是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自知说漏了嘴,然后尴尬地笑起来,那模样,简直傻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用手抓着后脑勺说:“我当时就在墓道的壁顶上,你们都没发觉吧,嘿嘿,这可是我的绝技,我本来想帮你的,但你知道历那时候满墓室地找我,再加上薛又示意我别动,所以只能在上面看你表演了。”

原来当时他们俩都在我身边,虽然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但要真出事,估计他们俩也不会坐视不管,倒是我白害怕了一阵。

而从十三的话里,我得到了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但我还是拣着最关键的问他道:“你和历素不相识,他为什么突然就满墓室地找你,而且看他的样子,就像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十三听了我的问题却白眼皮一翻,做出很无奈的样子,然后回答我说:“何远,我以为你自己就能想出这其中的关联来,一看你的样子就是全信了历的话。”

历与我说的东西并不多,特别是关于他要找的这个人更没说多少,而且他也并没有说找的是十三,我之所以会想到是十三这完全是我推断出来的,现在看来这个推断是正确的,我于是问十三:“你是说他并没说真话?”

十三这时候看了一眼墓道深处,说道:“我们边走边说。”

在路上十三同我说了我的疑问,原来历的确有些是没有与我说明白的,我原本以为他是在格子棺墓室坍塌之后才获得了自由,可从十三的说辞里我知道其实他早就逃了出来,而且活跃在整个墓室当中。

十三说在遇到我们之前他已经遭遇过了历,而且显然两人碰面时候的气氛很糟,十三说到这里的时候用了“惊险逃命”这个词,可以看出,他和历必定是发生了激烈的搏斗,历的身手和薛应该是不相上下之间,十三自然敌不过他,能从他手上逃脱已经是万幸了。

从我和历的两次接触来看,也可以看出他是个心胸狭窄而且十分记仇的人,十三与他发生了冲撞他自然容不得十三。

可我总觉得这件事却并没有这么简单,按理来说他在这个墓里似乎更侧重于寻找什么东西,而与十三的过节与之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他又为什么能够放下这么重要的事来寻十三,这不是轻重不分吗,在我看来他可不大像这样的人。

然后十三告诉我说,事情的确不单单是这样,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拿了历的一件东西。

我顿时警觉,能够从历身上拿东西,那可是了不得的,而且很显然,这还是历十分宝贵的东西,我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拿了历的印章吧?”

十三却反问我:“你也知道历有一枚印章?”

我点头说:“他和薛、蒋都是一路上的,薛和蒋都有,他自然也应该有一枚。”

十三点点头说:“你的心思倒挺细的,我当时就没想到这一出,再说了那时候我也还不知道有薛和蒋这样的人物,不知道他会有一枚厉害的印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样说来,十三拿的就是别的东西了,可又是什么东西,也能让历这般紧张。

十三接着将这件东西拿出来,在我看到的时候却失声惊呼,这东西我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十三拿出来的竟然是一片巴掌大的碎玉,与爷爷给我看过的那种翡翠人像的碎玉一模一样。

我掩饰不住自己惊讶的语气问十三:“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十三点点头说:“这是人尸玉,极其珍贵,我也是无意间看见历拿在手里把玩才动了念头冒了这个险,虽然惊心动魄还差点送了小命,但能够顺利得手还是值了。”

十三的其他说辞我几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那三个字在脑海里隆隆作响,再次惊呼道:“人尸玉?”而且这个名字,与爷爷描述的翡翠人俑的样子倒是也挺相符的。

第五十八章隐秘

十三点头说道:“就是人尸玉,何远,你也见过?”

爷爷的事是个秘密,我几乎从来不与外人说,即便是晓峰我也从来没和他说起过一句,所以面对十三的疑问,我只是灿笑道:“我在墓里捡到过一小块相似的碎片,所以才有这样一问,之前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说着我从口袋里将在石柱壁顶空间里捡到的那一小块碎玉拿了出来,十三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惊呼道:“果然是人尸玉。”

我问道:“这玉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会如此珍贵,而且为什么叫人尸玉?”

十三将碎玉还给我说:“若说到来历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这是只有青藏高原的雪山深处才产有的东西,样子和人一模一样,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具体在什么地方会有,我师傅也从没和我说过,或许他也不知道。他只说人尸玉极其罕见,与昆仑木和昆仑胎这类东西比起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究竟有何功效可以作何用,也从未与我说过。”

我颇有些失望,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一直都是我心中无法释怀的谜,我无时无刻不指望着能够解开它,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关于碎玉的线索,可是十三却说他也不清楚,那种希望与现实的落差让我觉得分外难受,但我转念一想,最起码我也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寻找起来也算有了一个方向,心里才觉得欣慰了一点点。

历身上既然有人尸玉的碎片,那么他应该知道不少,看来这事还得在他身上下功夫。

想到这里,我于是暂且将人尸玉这个话题放开,回到之前的疑问,问十三:“那么历四处寻你,就是为了这块碎玉了?”

十三点头说:“就是为了它,我觉得它对于历来说一定是十分宝贵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它有何功用,但与这个墓绝对是有分不开的联系。”

现在的话也只能这样想了,而且这也是唯一最有说服力的猜测。

我沉默一会儿又问十三:“刚刚我见你并不是从墓道里出来而是从上面下来的,那时候在墓室里,你和薛究竟去了哪里,才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十三歉意地说道:“我并不是故意抛下你的,只是那时候我感到身后似乎一直有人跟着我,但当时周遭全是浓雾也看不真切,还是最后我彻底看见了他的影子这才反身去追,却不想他跃下来就不见了,这下面的墓道我看着古怪,于是也没敢进来,就返身回去,之后就撞见了你和历的对峙。”

说到这里的时候,十三突然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说实话,那时候你那语气和神态,即便我没见过蒋,但也觉得你和他差不离了。”

这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这话已经不是十三一个人这么说了,再说能够唬住历,没有和蒋几分相似的神态语气,又怎么能起效。

我现在关心的是,十三并没有完全与我说实话,他刚刚的那一番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他省略了许多细节,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包括薛也是,他只说让我下来看了就知道,可是下来除了看见那具关中帮的尸体,却再没了其他,我却一点真相也没得到。

而究竟又有什么事是他们都要瞒着我的?

接下来我没有再问下去,这个时候我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十三防心重,性子又有些多疑,刚刚我才说我绝对相信他,现在又在这件事上追问未免不让他觉得我是不信任他,这样反而弄得彼此生疑,还不如装一时糊涂,等时机恰当时再问。

之后我才发现这条墓道实在太长,我记得我们似乎已经在里面走了好些时候了,若不是我们一直走在往下去的台阶上,我还真以为我们这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我仔细观察了周遭,确保这里没有悬魂梯之类的设计才放下心来,十三似乎对这里了解一些,他说:“这个墓的设计奇特,明殿过后不是寝殿而是直接去到了配殿,按照这个墓的设计,配殿在的最深,所以现在我们是要去到整个墓的最深处,相当于绕过了寝殿,经过配殿之后再绕回到寝殿之中。”

这个薛之前就已经解释过,我事后也思考过这样设计的目的,这样做最关键的地方其实还是在于防盗,这个墓遍地都是陷阱,寝殿应该是在机关陷阱的最深处,而且寝殿居于玄鸟墓的正中央,四面都无路可以出来,而这个墓在的极深,将盗洞开到那里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所以一旦这里的大型机关被启动,盗墓人需要转一个大圈子才能出来,而往往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一秒钟就可以决定是生是死。

所以我很佩服这个墓的设计者,他很注意细节,而且事实证明,这个墓里面的细节往往都很致命。

而对于这个墓,我的认知却紧紧局限于薛给我的讲述,我只大概知道这是汉武帝为自己建的长生墓,其余的细节几乎是根本不清楚,更为诡异的是我在这个墓里,丝毫也不见一丁点汉墓的格局,倒是或多或少地有些商周先秦的格局味道。

我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当做笑话一般同十三说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因为一些话题变得有些沉重,于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可是却不想十三听了非但一点笑意没有,反而是惊讶地看着我,他很不解地问我:“何远,你不要和我说你对这个墓竟然丝毫也没有了解过?”

我结果很让十三失望地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来到这个墓里面,我们一行人的目的,只是来上面的那个空墓里找一些线索罢了。”

十三更惊讶了:“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墓的存在?”

我当然是再一次不负众望地点了点头,让十三扶着额头不知说什么好。

但他却没说什么别的话,也没趁着这个档口调侃我,他只是感叹一声继续问我:“这怎么可能,那你知道那个空墓是魏氏族墓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而且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说:“知道。”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却变得古怪了,我只听见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我:“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知道魏氏族墓却不知道这座长生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薛竟然也丝毫没和你说过。”

我听得清清楚楚,当然我自然也知道这两个墓的一些联系,汉武帝建造它无非是用了魏氏族墓里的一些东西,甚至窃取了一些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建成了此墓。

可当十三说出这两个墓之间的联系之后,却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所有认知,而且也是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明老会答应我们再来这里一次,为什么薛要劫持我来到这个墓里,虽然我依旧还是无法猜测出他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十三说:“这个墓如果真说起来,并不是汉武帝建的,他只是窼占鸠巢罢了。”

他告诉我,上面的这个魏氏族墓都是后来才建起来的,下面的墓却是最先建起来,听到这里到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惊呼:“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说,这个墓早在汉武帝之前就已经建起来了,还是说魏氏族墓是在汉武帝之后才建起来来的?”

而十三则看着我说:“你刚刚不也看出了这个墓没有一点汉墓的格局,反而有先秦墓室的格局影子吗?”

第五十九章起疑

十三这是在暗示,也就是说,玄鸟墓果真是汉武帝之前就建起来的,而且甚至是秦以前就存在的了。

十三说,玄鸟墓是魏信陵君秘密建造起来的,而信陵君,就叫魏无忌。

魏无知正是魏无忌的嫡系孙子,而魏无知则正是洛阳魏氏这一支姓氏的起源。

十三将他知道的详细关于玄鸟墓的信息都告诉了我,他说魏无忌建造了这座玄鸟墓,但是却只建造了样式,并没有任何人入葬。

起先族里的人都以为这是他私下为自己建的,可是直到他自己死去也没有要将自己葬在这里的意思,反而却是按照传统葬在了自己应该葬的地方,于是这个墓曾一度成了一个谜,而且魏无忌临死之时,特地嘱咐他的后人说——魏氏族人不许任何人葬在里面,否则就是魏氏大祸临头之日,当有灭族之祸。

但是魏无忌建造这一座玄鸟墓耗费极大,虽然他也想极力保密,但是却终究有心无力,所以许多人都知道这样一座墓的存在,当然也包括当时魏国的国王魏安厘王。

但是魏安厘王却对信陵君建造玄鸟墓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出面干预,当时有大夫上书说魏无忌建造玄鸟墓规模已经越过了诸侯制,甚至其奢华程度连帝王墓都有所不及,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魏安厘王听了竟然下令处死了这位大夫,从此以后,朝堂之上无人再敢议论信陵君建墓一事。

我不知道十三是否知道魏武侯建造长生墓一事,魏无忌建造这座玄鸟墓在我听来多少有些模仿魏武侯长生墓的味道。

而且众所周知在古代社会,最讲究的就是礼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尽管魏无忌和魏安厘王是兄弟手足,但更多的是君臣关系。所以魏无忌就从礼法上来讲,建造玄鸟墓已经违背了君臣之道,按照那时候的规矩,是要腰斩的,如果说得严重点,甚至可以罪至五马分尸。

可魏安厘王非但没有问罪魏无忌,反而处死了上书的大夫,这其中的个中缘由不得不让人深思。其实只要稍稍转动一下脑筋,就可以找到魏安厘王这样做的理由,因为他也姓魏,也是魏氏的族人之一,魏无忌建造这座玄鸟墓,只怕和魏大梁城王宫下的长生墓大有干系。

而无论是哪一座墓,又都和魏氏有着更加脱不开的干系。

一时间我可以说是思绪万千,种种念头像是雪花纷飞一样在脑海里飘荡,可是思绪众多却理不出一条清晰明朗的线索来,以至于脑海中有一种好似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到的感觉,让人怅然若失。

最后还是被十三推了一把,我才从这种感觉中回过神来,他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一点头绪也没有,大约只有到寝殿里亲自看了才知道了。”

这句话说实在的没怎么经过大脑,换句话说,如果经过大脑了,我就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因为我之后才意识到,玄鸟墓里并没有葬下任何一个魏氏族人,就连汉武帝的尸身是否真的葬在里面也不得而知,那进去里面如果也是空空如也呢,又如何知道真相?

而十三却没怎么在意,他说:“我一直都觉得这墓里头有很特别的东西,就像有一种引力在吸引着我进去一样。”

说到特别的东西,我倒是想起了他和薛各自背着的昆仑木,在这世界上,昆仑木也算是很特别的一件东西了吧,他偶然得了,也算是一场造化了。

可是想到昆仑木,我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非常难看起来,因为直到这时候我才猛地意识到,也可以说是才注意到,无论是薛还是十三的肩上都已经是空空如也。

两段昆仑木都已经不见了!

而这么重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无意间丢失掉的,十三还有可能是被偷了去抢了去甚至丢了去,可是薛这样稳健的身手,就绝无可能了。

而且我看十三和薛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显然昆仑木并不是意外不见的,而是被他们刻意放到了某个地方。

这时候我却再也顾不得了,脱口就问:“十三,你身上的昆仑木呢?”

可十三的表情却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他反而是笑起来说道:“何远,这么久了你才发现,我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你一声,却不想你却注意到了。”

我听见十三这样的语气不知怎的心上反倒没有松一口气的味道,而是更悬的紧了起来,我让自己面色不变,问道:“那它去哪里了?”

十三则轻松地说道,而且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和薛身上的昆仑木都藏在石精墓室里了,你知道昆仑木的奇香能够将邪物都招来,墓下面更加危险,带在身边只怕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到他这样说我却无法松一口气,反而是有些紧气到要窒息的感觉,不知道怎的,十三这种轻松的语气反倒让我紧张,莫名地紧张。

而我可能过于紧张,也可能失了神,这时候刚好墓道转弯,我没反应过来,抬头却见眼前已经是墙壁,正要撞上我才立即往旁边偏开身子,可十三就贴着我走,于是我身子整个地撞到了十三身上。

他可能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动作,只是没来得及让开,被我撞到后我们两个都差点跌倒,我暗自责怪自己失神大意,可是接着我却听到十三传来一声闷哼,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可当我看见他正用右手抱着左手臂的时候,却愣住了。

在石精墓室里我用匕首划破了那人手臂的情景再次回荡在脑海里,我只是看着十三的手臂,再次失神。

但这次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恢复寻常脸色,还好十三并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我装作惊讶地问他:“你的手臂怎么了?”

十三将右手松开,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可能是攀爬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我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十三穿着外衣,而这件外衣,他早先拿来包裹昆仑木了。

我记得我在石精墓室里抓住的那人穿着长袖的衬衣,但是那时候我却根本没看清,只是凭感觉断定那是衬衣的衣袖,而我瞥了一眼十三,他穿的也是一件衬衣。

而且恰好手臂上——还是在臂弯上下的位置受了伤,这也太巧合了一些。

我不是怀疑十三,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怀疑每一个人,可笑的是,我甚至刚刚才和十三说我信任他之类的话。

十三见我盯着他的臂膀不说话,于是问我:“何远,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摇头说:“没事,只是看见你穿着外衣,我记得你拿它包裹昆仑木了。”

十三见我是说这事,于是解释道:“这墓里阴气重,说实话还是挺冷的,而且昆仑木被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也就用不到这俗物再裹着了,若是染上了我的汗味可就不好了。”

我现在却一点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而且面对十三这样的笑容,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甚至觉得心中冰冷一片,虽然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还仅仅只是我的猜测,在未证实之前一切都是皆有可能的,但我依旧还是无法释怀,如果那时候墓室里的真是十三那我还要如何相信他,那时候他站在里面一声不响地又是要干什么?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同时脸上也伪装起一层笑容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冷了呢。”

是的,这是我发自内心的一个冷战,为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我猛然之间觉得看不透的人。

十三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他自然看得出来我短暂的表情的变化,我听见他说:“何远,我似乎觉得你对我手臂上的伤反应有些过度。”

我说:“是吗,你可能想多了。”

十三却瞥我一眼,然后将外衣的左手袖脱掉,他穿着长袖的衬衣,但是衬衣的袖子却已经被他割掉了,看到这情景,我更加眯起了眼睛。

而且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碰伤,割掉的衣袖被用成了绷带,缠在他的手臂上,而且上面还有血渍渗出来。

这是刀伤!

第六十章猜忌

我觉得这一刻我已经根本无法再镇定了,种种迹象表明,当时在墓室里面站着的那个人,就是十三。

十三则抬起头说:“何远,我觉得你很不对劲。”

十三的话透漏着探寻的味道,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给我看伤口,然后故意试探我的反应,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脑海里的念头飞速运转着,如果十三就是那个人,那么他知道这道伤口对我的冲击力,同时也知道当时的所有经过;如果十三不是那个人,那么他既然说了是碰伤,为什么又给我看他臂膀上的伤口,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子吗?

一时间我竟然猜不透十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三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甚至连我脸上微小的变化都不放过,然后他才说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刚刚我说是无意间碰伤的,可现在你看到的却是一道明显的刀伤。”

我正有这个疑问,听十三率先说了出来,于是双眼放光地看向他,等待着他说下去。

他见我反应这么剧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终于又没说,而是重新说道:“我之所以要骗你,是怕你不相信我,反而以为我怀了心思挑拨你和薛。”

我眯着眼睛问:“这道伤口和薛有关?”

十三点点头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与薛并不是风平浪静,只是碍了你的面子他才没有和我计较。”

我问:“这是怎么说?”

十三说:“个中缘由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我要说的是这道伤口,看到你惊讶的表情时候,我就知道这道伤口不简单。”

十三早就看出来了,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这样,我却更不敢说出来。”

我说:“这事和薛有关?”

十三说:“在薛的手臂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我手臂上的这道伤口就是他划伤的。”

我惊了一下:“薛手臂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可他为什么要在你手臂上也划上一道伤口,难道……?”

十三点头说:“你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薛做事一向谨慎,而且向来都很有分寸,他不是那种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就大打出手的人,所以我才特别疑惑,为什么那时候他看见我便丝毫不留情面地袭击我,在我手臂上划上了这样一道伤口。直到刚刚我察觉到你似乎对这道伤口格外在意,我似乎有了一些答案,他这样做,是让你怀疑我。”

我不知道十三说的是不是真的,薛身上有没有伤口我也不得而知,薛竟然有这样处心积虑的心机?但十三没有骗我的必要,因为谁都知道,把脏水泼到薛头上,那是在太岁头上拉屎,我知道,十三更知道,薛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而如果薛手臂上当真有这样一道伤口,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十三见我还在犹豫,于是说道:“我知道要你怀疑薛很难,我说这些也只是为了不让你怀疑我,因为你刚刚在上面说的那一番话,从没有任何人对我说过,即便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从来没有说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十三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我猛地意识到,一个人只有从未被信任过才永远不会相信别人,这样说来,十三多疑的性格和很重的防备心理应该都是源于此了。

想到这里,我对刚刚的怀疑突然内疚起来,我说:“十三,无论如何我都信你,我也相信你没有骗我。”

十三感激地说:“谢谢你,何远。”

每个人都有弱点,十三的弱点就是因为无法得到被人的信任而自卑。

当然我虽然信了十三,但也没有完全怀疑薛,我对薛始终抱着一丝侥幸,但是不知怎的,我觉得我对他的信任是盲目的,换句话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对薛就没有真正地信任过。

我总觉得,他如此保护于我,是出于一种我根本不知道的目的,但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容我去想这些。

十三趁我思索的时间将外衣重新穿好,这时候我们已经往墓道里走了很深,我看到墓道逐渐宽敞起来,心知离配殿估计已经不远了。

可这时候十三却停住了,他一反常态显得有些焦虑,我听到他问我说:“何远,你真要下去吗?”

我怎么觉得十三怪怪的,于是问他:“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为什么不下去?”

可十三却问了我一个问题:“何远,你为什要来这里,你甚至连这个墓的存在都不知道。”

说实话十三的这个问题问倒了我,虽然我一路上也想过为什么我要到这里来,而且还是执着地要去到墓的深处,但我却总没想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所以现在十三问起这个问题,我竟然是无法回答。

十三接着问:“何远,如果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最起码薛不在,他无法再胁迫你了。”

我却没有回答他,是啊,薛说过晓峰已经无事,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下去,难道是我在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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