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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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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薛,他正往金鼎边上走,我腾地站起来问他:“晓峰是不是出事了?”

听到我骤然出声,薛和十三都朝我看了过来,薛没说话,但他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眼睛里是不化的霜雪。

我再次问道:“晓峰是不是出现了和二虎子一样的情况?”

薛说:“二虎子被活尸咬了,尸毒在他在身体里蔓延才会变成这样子。但是晓峰不同,他一直在吃一种抑制尸毒发作的药物,似乎是故意让尸毒留在体内。”

薛没有说谎,晓峰被王大头咬的经过我知道,他是自愿的,但是晓峰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我就觉得很反常,现在想想更是怎么也想不通。

薛说:“他只是昏过去了,暂时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而且你这般担心他,只怕他未必值得你这样。”

薛话里有话,而且配上他那冰冷的语气,就像一把尖刀猛地刺进我心脏,让我顿时不能呼吸,晓峰和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我朝薛大吼一声:“晓峰他不会的,我也不允许你这样说晓峰!”

而且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我几乎是咆哮着出声,几乎整个明殿里都是我愤怒的声音在回荡,十三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薛却依旧脸色不变,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般表情却让我更加愤怒。

而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十三突然扑到我身上,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干什么,就听他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喊这么大声,你没听见金鼎的声音都跟着不同了!”

被十三这么一说我才猛地听到原本只是“嗡嗡”作响的金鼎已经变成了“呜呜”声,就像是狂风吹在窑洞里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越变越大,就像是已经不受控制的潮水一样,与此同时我看见薛猛地转身,对我和十三说:“快离开这里!”

薛走的匆忙,似乎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一样,十三毫不犹豫地拉着我就往外退,可能是他怕我再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来,捂在我嘴巴上的手根本没有松开。

我并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之后才发现十三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不开。

而我低头看见二虎子斜挂在肩膀上的头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在朝我宣示着他的胜利。

接着我听到“哗”的一声响,二虎子诡异的笑容突然间荡然无存,变成一股股簌簌腾起来的烟雾,只见一股液体从金鼎里猛地喷了出来,就像喷泉一样撒开,云母石柱内的范围无一幸免,除了金鼎,只见恶鬼雕像,二虎子,都被这液体瞬间溶成一滩液体。

从金鼎里喷出来的竟然是强酸!

若不是我们撤得快,只怕这液体就是当头淋下,我们都会变成和二虎子一般的下场。

而且二虎子脸上那一个诡异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我心里面,那种得意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诉我他成功地做到了。

至于做到了什么,自然是成功地激怒了我。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完美的扣,设计这个扣的人早已经挖好了陷阱,就等着我往里面跳,就像刚刚那样。

不得不说这个人无论是从形势的判断上还是人的心理上都估算的丝毫不差,而且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薛似乎也只是里面任他摆布的棋子。

在我心里薛是无所不能的,可是这人却能连薛都摆布其中,这又是何等恐怖的一个人。

我短暂的失神回到现实中,十三已经放开了我,显然刚刚的这一幕对他的冲击也不小,我们三人之中,惟一还保持着镇静的,估计也只有薛了。

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怪我的意思,因为我的失控,差点害死了所有人。

他说:“这里不宜久留,很显然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你们各自小心。”

第三十三章同伴

明殿是显然不能呆了,若不我们是福大命大,只怕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两个巨大的明殿之后又是一条通往后面去的墓道,过了明殿,后面自然就是寝殿的所在了。

果真穿过墓道,我们再次来到一个空旷的墓室之中,只是这里应该是寝殿的外殿,因为整个墓室里排着整齐的兵马俑,都是用泥土烧出来的,当然,因为年代如此久远的关系,很多都已经损坏了,摔在地上变成一堆烂陶片,而有些则只挂着半边脸,反正形态各异,完整的虽然也很多,但也不过占总数的一半左右。

总的来说,兵马俑被放置在墓室之中,不被刻意破坏的话是不会有这样的损坏的,当然除了地震,火山喷发这样不可预测的灾难。

薛说:“小心点,有古怪。”

他说完已经率先走进了兵马俑之间。

我刚要跟上去,十三却已经在一旁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些兵马俑有问题。”

我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他正将眼睛凑在从胸部断裂的兵马俑上,边说着还便用手摸了摸断口处,看到断口的时候我也是稍稍惊了下,这里的兵马俑是实心的。

很显然里面的泥土已经被烧硬实了,可是据我对兵马俑的了解,为了能让兵马俑在墓中站稳不易倒塌,通常都会将胸腹以上的部分做成空心的,而腿脚则做成实心的,这样上身轻下身重就能很稳固地站在地上。

可是这里的兵马俑却不是这样,并且很诡异的是头和脖子是空心的,往下都做成了实心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有这么多损坏的原因,因为身体上下等重,所以很容易倾倒?

但这个念头还没完全在脑海中成型就已经被我否定掉了,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缺胳膊少腿,缺了半边脸,头颅不见的又如何解释,为什么只会有身体的一部分毁坏,而不是整个都摔在地上?

这时候十三又说道:“这兵马俑身体里的东西,好像不是泥土烧出来的。”

他用手指捻着沾上去的粉末,然后看着我说:“何远,这好像是汞粉啊!”

我狐疑地看十三一眼,他一本正经,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用手摸了摸,的确是汞粉,而且我又看了其他的兵马俑,发现这里面的兵马俑并不是做成了一个样子,有些是按照常见的兵马俑来做成的,而有些的胸腹做成了实心。

只是不管是哪种兵马俑也好,在它们的身上,特别是断口处,都有着厚厚的汞粉。

而且还不单单如此,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其中一些兵马俑身上的端口都很整齐,不像是被砸烂的,更像是用切割机切开的一样。

我承认自己的想法的确反常了一点,谁下地会带着切割机来?但这只是我对兵马俑断口的一个形容,因为断口实在是太平滑整齐了,即便不是切割机,那也必须是锋利到削铁如泥的东西,而且不少兵马俑的断口都呈这个样子,即便有的显得不规则,但只要稍稍留心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后来又遭受到了损坏。

也就是说这些兵马俑的毁坏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破坏了这里。

可是薛对这些却丝毫不在意,他一个人已经走出了老远,即便我们没有跟上去也丝毫不知情,我想了想,用不知情可能不确切,他应该知道我们没跟上去,只是随便我们了而已,有点不管我们的意思在里面。

我回头和十三说:“别管这些了,进去里面要紧。”

十三点头,可我刚断迈开步子,却发现薛已经不见了。

刚刚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可只是我和十三说话的这一点功夫,这里就已经没了他的半个人影,一眼看过去尽是兵马俑。

我说:“糟糕,薛丢下我们一个人先走了。”

可十三对于薛的消失却丝毫不以为意,他说:“那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终于逃脱了他的魔掌恢复了自由身。”

虽然十三是在开玩笑,但说的却是实话。可我觉得一路上薛也就在言语上劫持,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而且在明殿里他自己也说了晓峰不会有事,这是不是在暗示,其实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让我进到这个墓里来,而他却并没有恶意。

但也并不是没有恶意,最起码十三就一直在说薛要拿我去献祭。

想到这里,十三推我一把,说道:“发什么愣呢,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我白他一眼,边迈开步子边说:“找到薛才是正经的,好端端地他将我们抛在这里干什么,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却听到十三在后面咂嘴:“啧啧,看你这忠心的,你可别忘了他是狼你是羊,你去找他那是羊入狼穴。”

我边走边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十三“嘿嘿”一笑跟在我身后,我走到最后看见薛的地方,周遭并没有他的人影,而且也没看见有什么特殊的痕迹留下来,再看看前面已经是兵马俑的尽头,一条墓道连着里面。

我说:“他一定是一个人先进去了。”

十三却说:“未必,你看那里。”

他指着兵马俑密集的地方,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边说着已经边走了过去,我走过去一看,只见在兵马俑里面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刚好容得下一个人下去。

我不确定下面是什么,十三说:“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他话音未落,只听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别下来。”

薛果真在里面,从他的声音判断,他在的位置也不深,我往洞口里看了看,却看不见他的身影,于是问:“薛,你在里面干什么?”

薛却没答话,我以为他故意不搭理,可过了一会儿他回答我说:“这下面有点东西,我把它举上来,你们帮我拉上去。”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从窟窿里举出了什么东西来,我和十三赶紧接住,与此同时,才发现薛弄上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而且还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我只感到双手已经摸到了他身上的腐肉,立刻就要松开。

可是薛却在下面说:“别松开,赶紧拉上去。”

我忍着腐臭与恶心和十三一起用力将它拖出来,接着薛也从里面爬出来,他几乎满身都是腐尸水,可他却并不在意,似乎全部心思都在这具尸体上,接着我听见他说了句:“终于找到他了。”

尸体已经腐烂了,面目自然无从判断,只是从骨架和身材上可以断定是个男人,听薛这么说,他们应该认识。

薛也不告诉我们他是谁,只见他仔细看着尸体,从头到脚一点都不放过,好似是在找他的死因。

我看看十三,用眼神询问他这人是谁,十三摇摇头,也不知道。

那么我们就只有等着薛告诉我们了,薛仔细地看了一阵之后,伸手在他的衣袋里翻了翻,可他的衣袋里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薛又仔细地找一遍,依旧没有这才放弃。

只是他依旧蹲在地上,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尸体,然后才说:“我一直在找他,却想不到他竟然折在了这里。”

在我的认知里,薛认识的应该都死死人,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和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扯上了联系,请原谅我这样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和外星人没什么区别。

大概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他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道的,即便一路上都是一队,但中间却像隔着一个世界这么远。

我问薛:“他是谁?”

薛只说了一个字:“蒋!”

随后他可能也觉得这个回答太简陋,于是又补充道:“他是我的搭档,当然,是以前的搭档。”

我再看一眼尸体,他都腐烂成这样了,薛竟然还能认出来,这是有多熟悉才会有这样的辨认能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句话,即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当然这句话在此时此景并不恰当,但却可以用来深刻说明薛和他的这个队友蒋的关系。

而且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一类人,起名字都起得这么有默契,怪不得是队友。

可即便见到了队友的死亡,我也没看见薛的脸上有任何表情闪过,他自始至终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冷地看着尸体,而且他想从尸体上找到什么东西,可是很明显,他没找到。

最后他站起来,再次叮嘱我和十三说:“这里比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蒋并不比我弱多少。”

既然薛已经检查过了尸体,那么一定知道他是如何死亡的,我问他:“那蒋是如何死的?”

薛说:“他身上并没有伤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死亡。”

我很是惊讶地看着薛,这是自从我们进入这里以来,我第一次听到他说不知道。

而也就在此时,墓室里突然发出的一声清脆响声将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在我们不远处,有一尊兵马俑突然倒地摔成碎片,只是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它的身上猛地腾起一阵剧烈的火光,呼哧地一声就剧烈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第三十四章情义

“火龙油!”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因为在兵马俑倒地的那一刻,我没有错过从兵马俑身体里一涌而出的液体。

这液体几乎是在兵马俑碎裂的同一时刻燃烧起来,没有任何的辅助就已经变成了熊熊烈火。

而且还不单单如此。

火龙油只要碰到空气及能燃烧,到了北宋时候墓里著名的火龙琉璃顶机关就是借助火龙油设计而成的。我本以为如此数量的火龙油根本烧不过十秒,可是哪想这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发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我只看见临近火焰的兵马俑脸上忽然也流出了液体,就像是泪水一样,但是在流出来的那一瞬间,也瞬间变成燃烧的火焰,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这兵马俑的半边脸就整齐地从头颅上掉落摔成碎片。

而与此同时,薛喊一声:“快趴下!”

我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赶紧趴在地上,也就是在同时,只听一声猛烈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碎陶片和火焰飞满了整个墓室,这个兵马俑竟然爆炸了。

很简单,里面的火龙油迅速燃烧膨胀,撑破了兵马俑的泥胎。

可是在这个兵马俑爆裂之后,只见火焰中猛地腾起了一阵白雾,被热气熏着在空中四处飘散,却并不是燃烧产生的烟。

而且更糟糕的是,周遭的许多兵马俑似乎都是这种构造,立刻络绎不绝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我们就像误闯了地雷区的灾民一样。

那么现在基本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兵马俑会制造得如此反常了,只怕每一个兵马俑都是一个定时炸弹,里面装满了火龙油,而且,它的身体在制造好之后已经被切开了,往里面放置了火龙油之后,很可能再用蜡粘合在了一起,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受到火烤之后火龙油会从脸庞上渗出来,为什么它们身上的缺口会这般整齐。

这分明就是另一个防不胜防的陷阱。

先不说火焰不一刻就已经蔓延到了我们身边,只见空中弥漫的白烟就像是雾一样弥漫在整个墓室里面,而且异常刺鼻。

薛说:“这是汞粉!”

怪不得在兵马俑的断口上会有这种粉末,原来在兵马俑身体里的不单单只有火龙油,还有水银,而水银在高温中会被氧化,就是我们看见空中飘着的白烟,这种烟有毒,吸入体内和直接吃下去简直没有区别。

与下个墓室连接的墓道就近在咫尺,我们都起身往那边赶过去,可是我看见薛犹豫了一下,他分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蒋。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矛盾,没有感情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便他真是一个和死人一起长大的人,可是感情是人的天性,没有人能避免。

但是他也只是仅仅多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可是异变就在这时候猛然发生。

只见在薛转身的那一刻,他脚下的地面猛然坍塌,我看见他的身子已经跟着落了下去,也就在这一刻,我迅速扑下身子拉住他,可是巨大的惯性将我也拉着往下面拉,在我感觉我也要落下去的时候,我的脚猛地被十三拉住,虽然我没看见,也知道是他,因为这里除了他真的没别人了。

我们下落的趋势顿时止住,我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了塌陷的深坑之中,而且“吱吱”的声音还从我身下传来,好似随时都会塌陷一样。

我不敢动,薛的身子悬在空中,他显然也已经听见了石板的碎裂声,也是一动不敢动。

可是看到薛身下的场景时,我的头皮猛地一阵发麻,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墓室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什么兵马俑都是迷惑人的玩意儿。

薛身下是一尺深的钢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地下,如果刚刚没拉住他,只怕现在他已经被这些东西给贯穿了。

我捏了一把冷汗,可薛却依旧丝毫不乱,他说:“小远放手,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我说:“即便你并不是我真正的队友,但我不像你,我珍惜每一条人命。”

薛听了便不说话了,十三却已经在我身后喊了起来:“你们这贴己的话等没人的时候说去,我可才是拉着你们俩的人,要松手也是我松手才对,看你们瘦不拉叽的,怎么会这么沉。”

我不敢动,只能对十三说:“十三,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身下的石板快塌了。”

十三说:“惟一的办法就是你松手,我把你拉上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十三还没个正经的,可是马上我感到他在往我身上爬上来,我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说着用身体压住我的双脚,一只手依旧牢牢拉着我,只是一只手正往我身上够。

他说:“拿你身上的金刚伞,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能把你咋地。”

我大致想到了他要干什么,他大约是想把金刚伞给薛来抵抗钢刺,然后我松手,他先把我拉上来,而依靠薛的身手,应该可以轻松爬上来。

可是十三拉了一阵却根本拉不开,他骂道:“何远你这是绑金刚伞还是绑孩子呢。”

这时候我也不和他争,说道:“我腿上有伞兵刀,你直接割开好了,我感觉有些撑不住了。”

我感到身下猛地又塌了一块,大概是十三动作太大的缘故,跟着我的身子再往下倾了一些,十三已经摸到了伞兵刀,他迅速割断背绳,拿过金刚伞往坑里扔进去,我说:“薛,接住!”

也就是在同时,十三朝我说:“何远,松手!”

在十三说话的这一刻,我感到身子已近彻底不受控制,身下的身板彻底塌陷,也就是在同时,我拉着薛的手猛地一滑,薛已的手已经从我手心里落了下去。

缩骨!

我只看见薛往下落下去,接着我感到十三奋力将我从深坑里拉了出来,坑边的石块又继续落了一些进去,我爬起来再次来到坑边,才刚俯下身子,薛已经爬了上来,我赶紧拉住他,他身子一翻就上了来。

我这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可是当我看见薛腿上的殷红一片时候心又揪了起来,他受伤了。

他却浑然不在意,只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虽然火焰已经被隔在了深坑的另一边,可是空中弥漫的贡雾就已经足够让我们死一次了。

我和十三点头,先出去再说,鬼知道这里还会有什么别的机关。

我们走进墓道里面,这里温度不比墓室里,所以汞雾蔓延不进来,我们这才停下来,薛掀开裤腿,我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他的小腿处,血簌簌流个不停,而薛竟然一点痛楚的表情都没有。我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耐力,这般的伤口换做旁人只怕早走不了路了,而他还坚持着一声不吭,丝毫无事的样子。

他见我和十三惊讶,只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止血的药物,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全部洒在了上面,然后用绷带一层层包了,我真怀疑他究竟有痛觉没有。

我和十三在一旁干站着也帮不上忙,看着薛简单地包扎好伤口,他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而我才回头却看见十三一脸惊奇地看着我,连目光都是直的,我问他:“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十三说:“他竟然一点都不痛?”

我觉得无语:“那你看着我干嘛?”

十三这才嘿嘿一笑说:“他那张冰山脸看着多可憎,哪有你表情丰富,我看你的表情怎么像是你腿上有伤一样,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只能白他一眼,往墓室里走进去,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什么声音从墓道里传来,的确是墓道里,而不是前面的墓室。

第三十五章玉印

这声音的确就从墓道里响起。

因为刚刚还是悠远如同钟声的闷响,马上就变成了清晰的敲击声。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墓道的墙壁,几乎同时确定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我离墙壁最近,所以听得最清楚,这声响似乎是从墙壁内部敲击响起的,可是却并不剧烈,而且很有规律。

当我也在墙壁上敲击了几下之后,里面的声响骤然停止,但是从墙壁的响声我听出了不一样,这声音表明里面是空的。

我看了他二人一眼,于是继续沿着墙壁敲了个遍,事实证明这空的地方只是很小的一个区域,但是从外面上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几乎不可能直接将这里拆开。

而且墙壁上接合的很紧密,根本没有丝毫的空隙,想要将墙壁上的石砖给拆下来的话显得就有些不太可能。

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只是要费工夫一些,当然如果有工兵铲等等一些工具在手的话会更容易些,如果宁桓在的话就更好了,这种墙壁在他面前就是小儿科。只可惜我们并没有带这东西下来,宁桓也不在这里。

薛已经抽出了伞兵刀,我看见他沿着石砖的接合处在缓缓地划动,似乎是想将刀面嵌进去,而且不消一刻功夫他已经在上面找到了一条缝隙,他晃动着刀身来缓缓晃动着石砖。

拿下第一块石砖是最费功夫也是最艰难的事,一旦这墙上开了一个口子,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石块接合的很紧,薛费了很大功夫也只使它露出了一个角,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一会儿这一块石砖终于被取了出来,落在地上。

既然已经掉了一块,那么剩下的就好办多了,我们七手八脚地就哗啦啦掀掉了一片,可是当看到我们掀开的这个形状的时候,却觉得脊背微微有些凉意,特别是再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候,更是觉得这股冷意已经悄悄地爬到了脖子上。

这里面的确是空的,但是这空间的形状却是一个小型的墓穴,而且在里面竖着一口棺木,棺盖被涂成了黑色,用鲜红的颜料画着二十八星宿。

这颜色很鲜艳,即便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似乎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不知用了什么工艺。而棺身则紧贴着里面的墙壁,虽然是贴在墙壁上,但我还是看见了四个角上伸出去的铁链,铁链伸进后面的石壁之中,很明显是用来固定棺木,或者锁着棺木的。

棺盖上依旧是八根棺钉将木棺封死,而且我还注意到在棺盖与棺身的结合处,用蜡密密地封住了。

可这只是我粗略地看过之后的情景,等我细细看过之后才发现,这一层蜡已经被刮掉了,也就是说原本被密封的棺木已经被打开过,也就是意识到了这点,我才发现棺钉旁有损口,也就是说这些棺钉是被打开之后再次钉上去的。

这时候十三问我:“何远,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摇摇头。

十三又看想薛,薛也说:“没有。”

十三说:“这就奇怪了,自从石壁被打开后就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蔓延在这里。”

我依旧摇了摇头,但是这回稍稍有些惊讶,按理说我是离棺木最近的,如果说这味道是从棺木里传出来的,应该是我第一个闻到才对,可是我为什么没闻见?

十三看我们一眼,然后说:“那大概是我闻到了你们身上的腐尸味和尸油混起来的味道。”

但我看十三的模样,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如果真是这味道,一路上他都在我们身边,怎么会现在才闻到?

我只看见薛多看了十三一眼,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说道:“我们得打开棺材看看。”

开棺的话是我的强项,我拿出家伙,十三说他来帮我,薛似乎有些出神,虽然他依旧是那样的表情,但我看得出来他在出神,好似在想着什么事。

我和十三将棺钉一根根取下来,直到木棺被打开,才看见了令人恐怖的一幕,棺材里面的如我们所想的确是尸体,但也可以说并不是尸体。

但无论怎么说,我可以看出来他最起码是一个人的形状,只是全身都是活肉,虽然有些脱水,但依然看得出全身的皮肤没有了。

而且眼睛也已经被挖去,看过去黑乎乎的两大个血洞,没有了皮肤,它几乎已经没有了脸庞,但是它的头发很长,而且头上是惟一还留有头皮的地方,否则头发早就脱落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大约是被它这般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想离它远一些。

薛已经回过神来,应该是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看到这个模样的尸体,他反倒是往前走了一步,而且是往尸体面前凑得更近了一些。

我不知道它在看什么,但是他很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我问十三:“你知道这是什么墓葬方式吗?”

十三摇头说:“不大像墓葬,反倒觉得有些像祭品。”

听到十三说祭品,我就情不自禁想到他说的薛要拿我去做祭品的事,我看着尸体咽了口唾沫继续问:“献祭不应该是在寝殿里的吗,怎么会被封在墓道里?”

十三说:“何远你是真傻了,这里不就是寝殿吗?”

我和十三正在争论,薛突然开口:“这不是拿来献祭的,而是用尸体来养东西的。”

我和十三都住了嘴,等着薛继续说下去,薛说:“你看它的皮已经被剥掉了,但是皮肉上却丝毫没有血渗出来,很显然这些血都已经被吸收掉了,我怀疑它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说着薛已经掰开了尸体的嘴巴,只见在尸体的嘴巴中含着一个玉环,玉环上系着一条金锁链,一直延伸到尸体的喉咙之中。

薛伸手捏住玉环,徐徐地将金锁链往外拉,接着从金锁链的另一头拉出来一枚玉印。

这枚玉印很小,大约有拇指大小,但是这玉印却鲜红如血,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终于知道薛说的这具尸体养的是什么了。

薛拿起玉印,看到印章的时候,我看见他盯着看了很长时间。

而且我也看到了,即便是用古篆体雕刻出来的,我依旧认识上面的字——蒋!

这是蒋的玉印,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具尸体里,看样子这玉印是精心被放在里面的。

薛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从印章上离开,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他回过神来,说道:“这具尸体已经被彻底地毁掉了。”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了什么,而且木棺被打开过,很显然这里被动过。

薛看一眼墓道,继续说:“墓道里并不只是这一口棺材,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每一口棺木都已经被打开过了。”

这一条墓道有十多米长,如果按照这口木棺的大小来套上去的话,两面少说也应该有十来口,可是墓道里的墙壁上埋放着这么多的木棺做什么?

说着薛已经将这枚玉印收了起来,他来到旁边的位置,用手敲着墙壁,在寻找另一个放着棺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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