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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流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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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后内心血气翻腾的厉害,一股股血流直冲口鼻。
“孩子,父亲,谁,谁的……”我用力吐出几个伤心欲绝的字。
杜春兰没有回答,却是看着金太保,眼神坚决。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而且用事实告诉我,他和金太保已经有了孩子,让我放过她和金太保。
我明白了,她已经彻底背叛了我,成为了金太保真正的妻子。
“你,你……”
我心如刀绞,强行手刀,反噬而来的元气与愤怒终于让我再也压制不住那股血气。
“噗!”我喉头一甜,狂喷鲜血。
“杜春兰,你,你……”
我指着她,气的快要昏阙,就在这时,颓然倒地的金太保,眼神一亮,手腕一动,两把飞刀往我射了过来。
这个卑鄙小人虽然也受了重伤,却仍有余力发飙,哪怕这镖劲头再小,也足够射杀毫无防御的我。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叮咚,关键时候一声爆喝:“太保,此战你已败,用不着玩这种卑鄙把戏吧。”
向雨蒙与马铁心同时护在我身前,金太保的护卫也围了过来,一时间大厅内剑拔弩张。
“闹什么闹,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是吧?都给俺让开。”李逵一拍桌子怒喝道。
双方愤然分开,李逵冷冷道:“此次比试,胜负分明,秦兄弟完败金太保,太保,俺看你伤的不轻,回去歇着吧。”
对于这些暗下杀手的小人,李逵很是不爽,言语之间很是鄙夷。
“城主,他,他是……”金太保刚要说出我的名字,杜春兰喊道:“太保,不要……”
“咱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金太保勉强站起身,在家将与春兰的扶持下,狼狈的从我身边经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只觉耳中传来蚊子般的声音,春兰扶着金太保已经出了大厅。
“哇!”
我怒极攻心,心好像炸开了一般,眼前一黑,生生晕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心口依然疼的厉害。
我又做梦了,梦见我和春兰在草地上与一个小孩嬉戏,孩子很可爱,是我想要的小丫头,她叫我爸爸,春兰在一旁温柔看着我们嬉戏,然而画面陡然一转,我突然就变成了阴森而笑的金太保,春兰与孩子的脸都变的狰狞起来……
“啊啊!”
我大惊醒了过来,全身是汗!
“嘘!”我舒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趴在我的床边小憩,温柔、白嫩的侧脸,温润如玉,温婉动人。
我轻轻的凑在她的发间用力的闻了闻,她是我的知己,小月。
淡淡的独具一别的香味,无与伦比,刻骨铭心,无法忘怀。
她来了!
“咳咳!”我感觉每次呼吸都像火灼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你醒了!”小月听到咳嗽声,抬起了头,边整理着头发,边温柔的看着我道。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你大战金太保的事情,整个玄门谁人不知,哪有什么刀疤秦,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特意来给你庆贺庆贺,金太保可是玄门有数的少主,年轻一辈众望所归的高手。”
“我听说某人三刀就把他打败了,原哪曾想某人伤的跟病猫似的。”小月温婉的打趣我道。
我苦笑道:“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感激的握着小月的手,以她的本事与灵通的消息,肯定是知道我受了重创,特意来照顾我还差不多。
想到她一路风尘仆仆,下阴司,我心中白感交集,又悔又恼,当初不该一而再的伤她。
“小月,那个……对不起。”我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侧,歉然道。
小月轻轻的松开手道:“没事,我们是朋友,我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对,对,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我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敢再奢望有超出友谊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PS:说一下,怕大家误会,孩子并不是金太保的,这是一个误会,春兰也不知情,母爱是伟大的,所以她的行为希望大家理解吧。
春兰孩子的事情,金太保知道,秦剑未来会知道,总而言之,春兰也不容易,一个关于鬼身转人身的秘密,先就剧透这么一点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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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向胖子,老马,你看,嫂子一来,咱们秦哥就生龙活虎了,我就说嘛,这小子只有女人才能制服他、治愈他。”
三人走了进来,菜花咬着香烟,戏谑的哈哈大笑道。
“嘿嘿,那自然是嫂嫂厉害,秦哥昏睡了五日,肯定是被嫂嫂的美貌给惊醒了。”向雨蒙向来满嘴跑火车,跟着菜花打趣起来。
小月脸上顿生红云,嗔了两人一眼,“你们可不要再胡说,再说,我马上就走了。”
我向来知道小月面皮薄,温婉,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最重要的是,听到菜花叫嫂嫂,我就又想到了春兰,疼的脸色煞白,内心血气又翻腾了起来。
马铁心一看我脸色不对,忙皱眉道:“菜花,老向,闭上你们的臭嘴,好吗?”
说着,对我认真说:“秦哥,小月姑娘特意从暂居亭来到南勾城,已经在床边照顾你整整五日了,你可得好好感谢她啊。”
我心中一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小月憔悴、晶莹的俏脸,轻声道:“小月,谢谢你。”
小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铁心冲向雨蒙、菜花打了眼神,三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小月,扶我起来走走吧。”我胸口积郁的厉害,杜春兰这一伤绝不下于昔日向雨诺对我的打击,我到现在都觉得心头疼痛无比,呼吸都困难。
小月轻轻的扶着我,走到了院子里,边走边道:“你这次受伤可不轻,奇经八脉险些尽毁,尤其是丹田受创严重,若不是我随身带着师门的丹药,你可能就彻底成为废人了。”
我那三刀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极限,老实说现在甚至以后再要我劈出那样的刀势,怕都是难了。
这也是机遇,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发出的惊天泣地三刀,但是超出极限,再加上仓促收刀,后果就是我差点把自己的丹田、经脉全悔。
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提气,可以试想丹田伤的有多重。
“我知道,每次你出现总会给我带来惊喜。”我点了点头道。
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小月突然停了下来,拉着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值得吗?”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我没法对她狠下心。”
菜花曾经说过,女人是我的软肋,我向来寡柔、多情,我也从不否认这一点,若不是赶鸭子上架走到了这一步,我绝不想争权夺利,我已经有些厌倦了,若不是山一般的压力驱赶我往前走,我都想遁入深山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现在没了以前草马子的激情,也没好利追逐天下的野心,倒不是我心死了,而是我心向往之,单纯的疲惫、厌倦了。
“你真傻!你知道吗,你差一点就死了。”小月眼眶一红,低头道。
我苦笑道:“不说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遇到她了,这个女人从此与我的世界无关,我只想珍惜眼前人。”
说到这,我握着她的手,柔和道:“我的朋友,知己。”
小月低头,泪珠还是忍不住滴落在我手上,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了,上一次还是在青龙山,她对我失望而哭,而这次或许是感动而哭。
我和小月之间的感情,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道不明。
与她始终有种亲近之情,但俩人中间总像是缺少了点什么,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比朋友好,爱人又差点。
她允许我牵她的手,偶尔像情人一样亲吻两下也成,但还是没那种真正的感觉。
她对我很关切,生活、玄门,是我最好的助手,她从不索取,也不争风吃醋,温和、大方,是少有能让菜花不反感的女人。
当一个女人连菜花都能接受的时候,无疑是很受人喜欢的,要知道那家伙连自己师妹都防备着,见了跟苍蝇似的。
“小月,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黄月英吧。”我说出一个藏在心中很久的大胆猜测。
怕她生气,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用开玩笑的口吻。
小月微笑着看着我,轻轻摆了摆手,俏皮道:“我若是黄月英,早就把你阉了,哪能容你这般沾花惹草。”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黄月英,你说的对,我们都活在当下,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她说这话有宽慰我的意思,因为我向来讨厌她拿我跟诸葛亮比较,她的话等于是变向的向我道歉和解。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俩因为这个问题闹得彼此矛盾都很大。
“小月,你真好,谁要是能娶到你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那就赚大发了。”我笑道。
小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看了我一眼,失望道:“我不会嫁人的,普通人的夫妻、儿女之乐,与我彻底诀别了。”
我身躯一震,大惊道:“为什么?”
她说这话,我心中有种隐然的难受。
“我已经在师父跟前发过誓,完成任务后,青灯为生,永不再出水月斋。”她有些难过的轻声道。
“是吗?什么时候决定的?”我问。
“龙虎山一别!”她低下头道。
龙虎山一别,那正是我和小月关系最僵的时候,难道小月是因为我,这才看破了红尘。
我很想问她,此愿能否因我而改,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忍了下来。
我现在一身情债,桃红还等我去救,她为我而消亡,我不可能不对她负责,白莲这辈子是跟定我了,我也不能负,杜春兰伤我太深,无论是出于哪一层,我都没有气力再去好好的接受小月。
或许,当知己、当朋友,就是我俩的命。
小月有些期盼的眼神让我有种莫名的羞愧,我现在脑子很乱,不太想这些事情。
“小月,我累了,先去歇息。”我避过她的目光,转过身慢慢往屋子走去,每走一步我都暗骂自己一句,但是,我实在没勇气与精力再去接受一段超乎朋友的感情了。
我已经成了一只蜗牛,身上的壳重的难以再承受这份感情。
看着我的背影,小月泪如雨下,黯然神伤。
我在房间打坐了半日,丹田总算开始恢复了少许气力,要说水脉不愧是本体最强炼体脉,换了别人怕是每个十天半个月休想提气。
水元一动,我的身体机能正在慢慢的修复,经脉创痛大为减轻,身子轻松不少。
“秦哥,你搞什么鬼,嫂子走了!”菜花一脚踢开门,抓着我的衣领焦急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她会走。”
“那你还愣个几把,快去追啊。”刚出城不久,你上老向的船肯定能追到。
“不用了!”我甩开菜花的手,心头有种莫名的烦躁。
“我说你……”
菜花话音未落,我大叫道:“你叫个几把,我说了我知道了,我现在都快烦死了,他妈安静点会死啊。”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感情这事从来都是越理越乱,我去追小月,我能说些啥?
她已经决定了伴守青灯,我又是一身情债,追她回来,我能做什么?
我不愿意再伤害这个漂亮、温良的好女子,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忍一时之痛,这样反而最好。
“好吧,嫂子你不追,外面还有个八婆在等你,你见还是不见。”菜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菜花气冲冲的踹门而出,连他都知道最配我的是小月,最能得到他敬仰的也是她。
我出去见杜春兰的时候,她正要走,头上戴着白色的丝绦斗篷,脚步沉重而缓慢。
我最终还是决定见她,我想看看她有何话可说,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站住!”我冷冷道。
杜春兰身躯颤动,缓缓转过身来,隔着面巾,我隐约可以看到她那悲痛、酸楚的表情。
我心中酸痛的厉害,曾几何时英姿飒爽的春兰,现在会如此的伤痛,如此的忧郁。
“秦剑,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今天来我是来谢谢你的。”春兰缓缓道。
“你是来伤口撒盐的吧,杜春兰,我不会原谅你,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狠毒,最无情的女人。”我心中一痛,忍不住反讽两句。
“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骂我,都是对的,但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我永远不会爱上金太保,我杜春兰并非三心二意之女,对这点,我问心无愧,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全在乎心,自有苍天明鉴。”春兰轻声啜泣道。
“哈哈,苍天可鉴,可笑至极,怎么样做人快乐吧?金太保给了你人身,你做他夫人,合情合理。”我环抱双臂,冷笑道。
“你错了,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在杜寨,如果时光倒流我宁可随阿爹在杜寨战死,也胜过现在这般痛苦。”杜春兰往我靠近了一步,泣声道。
“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可是……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她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春兰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向来是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听她说的如此酸楚,我心中还是隐隐作痛,我对这个有结发之情的“叛妻”依然还有情,或者说,我根本就忘不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店遇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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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金夫人,请自重!”
春兰停住了脚步,她的身躯颤抖的厉害,终于她蹲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她无法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想跟我在阳光下生活,有多么的渴望能够与我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快乐生活,育儿育女。
然而当她真得到了人身,却发现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
“秦剑,我今天就回去了,我来这并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对不起……”春兰站起身,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头百般复杂,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走吧,都走了也就安静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情对我是个严重的打击,不过我很快就试着让自己从糟糕的心情里走了出来,因为等待我的将会是更严峻的考验。
我回到宅院,菜花三人早已在等着了。
“秦哥,杜春兰走了吧,这女人你就不该再见她,什么玩意。”菜花皱眉骂道。
我抬起手,舒了口气道:“过的事情就算了,不想了,以后别再提这个女人了。”
马铁心拍拍我的肩膀道:“这才像老秦嘛,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区区女人难倒不是。”
向雨蒙则是不置一词,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怕引起我的敏感,毕竟他的小妹也曾这般深深的伤害过我。
“老向,说说吧,咱哥几个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马铁心叹然道。
我皱眉道:“分道扬镳,什么意思?”
“在南勾城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秦剑,都是兄弟,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和老马打算去南方四城转转。”向雨蒙道。
“没错,这小子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嘛,自然是越做越大的好,老秦你说是不?”马铁心笑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马铁心本来与我就是萍水相逢,向雨蒙本来就是来阴司发财的,虽然短短的时间内,众人兄弟情义极深,但我也没权利要求他们一定要跟我冒着生死危险去黑风城。
四人稍作话别,马向二人南下,而我和菜花在歇息几日后出城往死亡沙漠而去。
穿过死亡沙漠则可以到达鬼方草原南部的鬼方城,出了鬼方城入草原之北则可以到达黑风城。
此刻的黑风城或许正危急四伏,甚至已经易主,战争就是这样,瞬息即变,尤其是上君增派了蛮兵与畜兵攻城,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天师府兵能坚持多久。
出城之时,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这也全赖水脉之功,若是换了以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怕是没月余休想这么快恢复。
离开南勾城约百里,隐约可见一个集市,清冷而单调,除了一些骆驼商队,几乎难以见到玄门中人又或是阴倌、鬼差。
“秦哥,这就是白杨镇了,南勾城与死亡沙漠的最后一站,出了这里就是茫茫的死亡沙漠境地了。”菜花指着远处苍茫,无边无际的浩瀚沙漠道。
通了水脉后,阴司在我眼中与凡间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气候冰寒一点,然而一进入白杨镇,顿觉少有的热气扑面,而且那些夹杂着沙土味的热浪浑浊中还隐藏着死亡、血腥的味道,让人很不好受。
“白杨镇是大不如从前了,以前南北一统之时,穿过沙漠游走南北的商队连绵无尽,现在这里被上君控制,往北而上的客商全被禁止了。”菜花道。
“好小子看来你对阴司挺熟悉的,既然被禁止了,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远处黄沙中的一个商队,问道。
菜花笑道:“这些都是从北方往南逃难的客商,这些都凡间的大商人,现在是战时警戒状态,商人的地位比较吃香,无论是上君还是钟天师都不会轻易对客商下手,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向雨蒙这小子的安危,相反,那俩小子这会儿保不准在哪座城池跟城主喝上了,哪像咱们这般在这吃黄沙。”
“行,咱们在这歇息片刻,补充了足够的物资,准备北上吧。”我想了想道。
直接北上会被白杨镇的军士给拦住,我和菜花的计划是,绕往沙漠以南,待守备疏松以后,再转入北。
菜花与我走进了白杨镇,镇子并不大,然而足足驻扎了五百精锐阴兵,足见上君对处关卡的重视。
“小二,来两坛美酒,外加上等的龙涎香。”菜花走进一家小店,一拍桌子,冲小儿招呼道。
因为苦寒之地,客商逗留的时间短,这里招待的只有香与酒。
更重要的是,香比一般的干粮好带。
“客官你慢用呢。”小二端来了酒与线香道。
“小二,你再去给我准备两百线香,钱不是问题。”菜花道。
小二惊讶道:“客官你买这么多香干嘛?难不成要入沙漠?”
菜花有些恼了,“你哪来这么多屁话,准备去就是。”
小二见他凶神恶煞,哪里敢多问,忙去准备了。
正喝着,一个满脸硬胡茬的汉子,穿着厚厚的长袍端着酒碗在我俩桌上坐了下来,“不介意讨杯酒喝吧。”
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碗,干了以后四下看了两眼道:“两位要去黑风城吧。”
“若是卖情报的可以免了。”我笑着举了举酒碗道。
那人目光闪烁道:“我不卖情报,两位跟我一样非鬼是人,敢到白杨镇的只有商人,但你们不是商人,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北边的吧。”
“兄弟好胆子,这时候还敢提北边,就不怕掉脑袋?”菜花冷笑道。
那人长身而起,傲然道:“黑风城你俩不必去了,别看着上君风头势大,短时间他们是打不下黑风城的,你们二人来此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但是眼下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人说话口气狂妄至极,瞬间就看穿我和菜花的目的,甚至对我俩的真实身份也是隐然知晓,让我二人很是惊讶。
“你是?”我狐疑的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抬手往楼上走去,我和菜花互相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到了楼上,那人身形一变,豁然金光大盛,恢复了一身红袍的钟馗本身。
“原来是钟天师!”我惊讶道。
钟馗抬手示意我俩坐下道:“黑风城吃紧是事实,谛听你告诉本天师你二人心意,我特从黄泉赶到此处与你二人相见。”
顿了顿,钟馗继续道:“一来,可免你二人跋涉之苦,二来,眼下战斗尚未到白热化,双方都在暗中积蓄力量,从这一点来看,黑龙军远远比天师府要准备的充分。”
“天师有何吩咐?”我问。
钟馗道:“现在上君控制与阳间的关隘要害,北军最缺乏的是物资、兵源,北方阴司作坊的产出随着战争的爆发以及内奸的运作,储备已经不多了,不过眼下还不足以成为致命威胁。你二人要做的就是斩断上君在阳间的爪牙、手脚,待时机成熟,再与我北军里应外合,攻打黑龙军。”
“如何个斩断法?”菜花问。
钟馗道:“上君在阳间的物资除了金家以及其他的一些家族外,最大的黑色来源杀手工会,也就是鬼市,你们要做的就是斩断金家一些大家族的私下运作,然后发展商力储备物资,本天师知道向家那小子与你有些关系,这点他应该会帮你。最重要的一点,必须摧毁鬼市的运作。”
“鬼市不是独立运作的吗?与上君有何关系?”我皱眉道。
“鬼市的幕后操控者就是上君,要灭掉杀手工会,有些困难,你必须发动玄门的力量,这对你是个考验。”钟馗道。
“其次,最重要的一点,务必马上阻止黑无常在阳间的行径,把控好阴倌,这样既可以切断上君源源不断的兵源,最重要的一点,维持人间气场的稳定,再这么下去,任由黑无常乱收人命,人间戾气激增,魏王的封印怕是会提前破掉,到时候就是整个阴阳两界的浩劫了。”钟馗道。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阴司说白了就是人间的大本营,大后台,现在阴司战乱,魏王再生,一旦阴司崩溃,人间必然百鬼乱窜,纲常尽毁。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无数恶鬼涌入大都市,整个华夏大地沦为“鬼的天下”的惨象。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道。
要想保住阳间,必须维持阴间,怪不得历任阎君与秦广王都互通往来,一玄门领袖,一阴司执掌者,二人合谋,阴阳安定,则天下可定。
“钟天师,有句话我想一直想问你,阴司乱成这样,秦广王何在?”我说出了心底已久的疑惑。
钟馗叹了口气道:“秦广王已经消失很久了,连谛听都无法辩听他的去向,上君既然敢谋反,本天师猜测,广王怕是……”
听他的口气,我和菜花都是大惊失色,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秦广王怕是已经遭了上君的毒手。
广王乃是神体,镇守阴司久矣,连他都遭了害,可以想象那未曾谋面的上君身边会有多少厉害的高手。
☆、第二百四十章廖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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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我和菜花这些人的实力,想要与上君一决雌雄,至少现在还远远不够。
我越来越感觉到时间的压迫性,很怕我等还没准备充分就到了决战、崩盘的地步了。
“广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多想了,你需要记住,除了在阳间斩断上君的爪牙之外,还有一件事必须放在心上。”钟天师道。
菜花有些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钟天师,我们不是你的部将,更不是你的手下,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有些愣了,菜花素来狂妄,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不给钟馗面子。
钟馗看了菜花一眼,居然没有生气,那张凶恶的脸反而是有些歉然的笑了笑:“没错,本天师与你们没有任何高低之分,不过都是为了阴阳两界罢了。”
“天师,是哪件事但说无妨。”我用眼神示意菜花别再插嘴。
菜花拢着双手,傲然的转过头,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啥想法,老觉得他明智初开后,有些怪怪的。
“七大神器,你一定要把七大神器拿到手,为什么是你,这不需要我解释,等你开了明智,自然就知道了。”钟馗嘱托道。
“除此之外,留给你的时间只有半年,半年内,如果玄门不能一统,还不能打通物资通道,天师府军必败。”
说到这,钟馗竟然躬身向我拱手,拜谢道:“阴阳两界全在君之肩上,有劳了。”
“谨遵天师法旨。”我恭敬的还了一礼。
“这家小店是天师府的外线,必要的时候,可以来这找本天师。”
钟馗说完,身形一闪,已然消失于无形。
钟馗一走,菜花这才转过身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冷笑道:“半年,未免太仓促了,真太看得起咱哥俩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我担心的是天师府兵能不能撑住这半年,走吧,留给咱哥俩的时间可真不多了。”
菜花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此番回去,咱俩也只有尽力而为,希望能在魏王出关前,把阴司的这场动乱给平定下来吧。”
离开阴司倒是容易,跟李逵搭上线后,他亲自派了战船把我俩送到了飘渺城。
飘渺城的守将自然是屁话没有,我俩也犯不着再钻密道,直接趁着凡间的午夜时分,要了两匹冥马,上了阴路,半夜回到了江东市。
回到凡间,因为时间的紧迫,我直接联系981刘成,让他用军用直升机把黄当、张明诚接到了江东会面。
张明诚虽然野心极大,为人精干,但是出于我对他的扶持,眼下至少对我还是尊敬的。
此人也当真是能干,龙虎山被他整顿的上下一心,士气大盛,我给张明诚布置的任务是以我的名义号召其他门派,准备清理各地的鬼市。
然后又令黄当协助各派的掌教,清理各门的内部残渣。
上一次龙虎山大会,很多与邪宗勾结的掌教被罢免处理,新上任的掌教很多难以服众。
黄当是天机门现在的掌事执法,以我的名义去协助,自然是有成效的。
他与张明诚都是有大志,有才略的人,交代过后完,待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了。
“秦哥,你觉得他们能整顿好玄门吗?”菜花摸了摸胡须,狐疑的问我。
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现在也别的法子可想了,只能任由他们放手去干吧。”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菜花大字型躺在沙发中间,咬着香烟懒洋洋道。
我冷然道:“先灭邪宗、阉党、范老爷这些活动在玄门、凡间的渣滓,次灭金家以及其他家族、杀手工会,断上君第二臂,最后加紧储存物资,搜集阴司南部四城的信息,训练族兵,只待时机成熟,再杀入阴司,与天师府合并平叛,至于神器,只能一切随缘了。”
我没告诉菜花的,还有杜公遗言中的那个宝藏,因为那涉及春兰,是我现在不愿意想的事情,还有就是金火土三脉的功法。
在修炼了水脉后,我深深的感触了到了五行修炼法门的重要性,一旦我掌握了其他三脉之法,五脉全修,到时候未必没有实力与上君等一战。
“嗯,这么想是对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擒贼须擒王,像邪宗、阉党这些都是小人团体,性贪多变,咱们若是能灭掉他们的头目,其众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菜花冒了个烟泡,冷冷道。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我说话之余,顺手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插播新闻,本台消息,截至最新日期,江南五省,已经丢失的婴儿达到了八百七十三个,目前各省公安厅正在联合……
“秦哥,有件事情老向让我告诉你,是关于杜春兰的,不知道你想不想听。”菜花突然道。
我的视线完全被电视里那些哭泣的年青爸妈给吸引了,八百七十三个,这是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丢失这么多的孩子?”我心底纳闷。
“菜花你刚刚说啥?”我转过头问。
“我说杜春兰孩子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菜花眨了眨眼道。
我沉默了几秒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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