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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尸寒(全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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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来对准她喝道:“疾!”
黄色的符纸瞬间变幻成一条土龙,张牙舞爪的向肖宝尔飞了过去。肖宝尔见状大惊失色,捞起地上被栓成人偶的鬼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她身形如电,转眼就去的远了,土龙追了一截没有追上,摇摇晃晃的从新又变回一张符纸。
刘雨生没想到肖宝尔如此果断,说跑就跑,本来准备的诸多后手全都没用上,而且连追都来不及。他倒是想追上去斩草除根,可是那辆神奇的宝贝自行车没有带上山,他的速度与常人无异,如何能追的上快如闪电的肖宝尔?
“刘雨生想用你们所有人献祭,把你们当成血食喂养神庙的守护恶灵!他一动手你们全都没命,还不快跑!”肖宝尔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回声经久不息。
刘雨生脸色黑的像锅底,他转身看着戒备的曦然等人,试图解释道:“你们别听她的,她是被邪魔……”
“大叔不要狡辩了!”曦然厉声道,“我不管你和肖宝尔究竟谁包藏祸心,总之我们的决定是现在就离开这里!谁拦着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就算不是对手,我们也会溅敌人一身血的!”
安尘抱紧了猎枪对准刘雨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开枪。曲然然看着刘雨生,眼中满是疑惑和惊恐,倒是幽珀默不作声,仍旧显得非常淡定。
刘雨生举起双手尴尬的说:“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心存疑虑,现在觉得谁都不能相信。既然这样,咱们就下山,离开这个鬼地方。等到了山下安全之后,你们就会明白,其实我没有恶意。”
“大叔,你自己一个人走吧,”曦然依旧紧张的说,“我们不想跟你一起下山。”
刘雨生愣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他冷冷的说:“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跟我一起走我会吃了你们?”
“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再说,分开走也没什么吧,大家互相不信任,走到一起不嫌尴尬吗?”曦然意有所指的说。
见众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充满了戒备和怀疑,刘雨生长叹一声道:“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唉,想来也是咱们的缘分尽了。你们先走吧,我收拾一下另寻一条路。”
曦然和安尘各自持枪一前一后,把曲然然和幽珀护在中间,四个人小心翼翼的从刘雨生眼前走过。刘雨生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曦然和安尘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生怕刘雨生暴起发难,可是他们往回走了很远,刘雨生一直都没动静,就那么站着。
直到大家回到幽冥路上,被浓雾包围起来,再也看不到刘雨生的身影了,曦然和安尘才长出一口气。刘雨生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们之前还用枪威胁过他,想想就后怕啊。安尘故意放缓了脚步,让过曲然然和幽珀之后跟曦然走了个并排,低声问:“现在怎么办?真的下山去?回去之后怎么跟圣仙交代?情况跟他说的不一样啊,刘雨生很明显是个灵力高强的人物,他怎么能进来的?”
曦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事情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再呆下去说不定咱们都得没命,现在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圣仙那里不用我们操心,自然有人会替我们解释这一切。”
安尘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你是说……九儿姐会替我们解释?”
“当然,这次失败,严格来说责任并不在你我,”曦然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做到了自己该做的。奈何出了刘雨生这个变数,大通灵师啊!这样的存在竟然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算幸运了。九姐回去之后,一定会把事情经过跟圣仙交代清楚的。”
安尘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对,你说的有道理。不如咱们现在去探探九姐的口风,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曦然对安尘的这个建议也有点心动,二人加快脚步想追上曲然然和幽珀,可是他们紧追了半天,竟然不见两人的身影!她们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刚刚还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现在怎么会找不到了?
“然然!九姐!然然?九姐……”
浓雾翻滚,黑暗中寂静无声,曦然和安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恐惧。
刘雨生把地上散落的符纸、墨线、桃核、香灰包等等稀奇古怪的物件收拾起来,重新塞进了那把油纸伞里。做完这些之后,他点燃了一根线香,坐在香前发呆。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得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的捋一捋头绪。
许灵雪是怎么变成肖宝尔的?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通灵术?鬼胎明显经过了精心的炼制,是谁有这么大手笔?这次鬼山计划,除了刘雨生,就没有几个外人知道,许灵雪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化身肖宝尔,潜藏在刘雨生挑选好的目标当中,在关键时刻发难,不仅毁掉了刘雨生的全部计划,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对计划知之甚详,不可能做的这样有针对性,那么,究竟是谁把秘密泄露出去了?
曦然等人本来是刘雨生精心挑选的目标,每个人都有被选择的理由,可是就连刘雨生也不知道,这些人竟然也会一点通灵术的皮毛。直到踏上幽冥路之前,曦然和安尘发下心魔大咒,刘雨生才发现这个问题。他们背后,站着的究竟是什么人?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从吴穷的记忆中得来的信息显示,这一切都跟一个自称圣仙的人有关,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最让刘雨生难以释怀的一件事是——鬼胎的眉眼之间,为何跟他如此相像?
第二十一章灰煞
线香慢慢燃尽了,最后一点香灰散落到地上,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他来的方向,赫然是神庙的幻境所在的方向。
刘雨生仍旧坐在地上发呆,莫名出现的这个人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来人走到刘雨生身边,直直的站住了,默然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怎么回事?为何用线香召唤我?选好的祭品呢?”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好像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嗓子眼里往外蹦,而且声音有些嘶哑,腔调也十分怪异。如果曦然和安尘等人还在,见到此人必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神秘失踪的吴穷!
刘雨生头也不抬的说:“别提了,出了点意外,我差点把命都丢掉。召唤你过来,也正是为了那些祭品。”
吴穷表情僵硬,木然的说:“什么样的意外,能把你逼的这么狼狈?我很好奇啊,你给我讲一讲好不好?”
他嘶哑的嗓音,怪异的强调,再配上那生硬的表情,偏偏说话像个女人在撒娇,顿时把刘雨生恶心到不行。刘雨生打了个哆嗦,蹦起来吼道:“慕婉儿!你给我正经点,搞清楚状况行不行?你现在是个男儿身,你要恶心死我啊?”
吴穷生硬的扭了扭脖子,依旧那样木然的说:“这能怪我吗?没有阴煞之精护体,我附身到这个家伙身上,能控制他的身体行动还不让他灵魂崩散就已经不错了。都怪你太小气,有宝贝舍不得拿出来用。”
“拜托,是我舍不得拿出来吗?是我也没有了好不好?”刘雨生无奈的说,“唯一的一份已经被马大庆用了,你让我上哪儿再找一份给你?再说了,不过是利用他的躯壳而已,你不用花那么大力气维持他的生机。阴气扩散就让它扩散好了,只要他能活到时辰,其他的都无所谓。”
“嘿嘿,刘雨生,我发现你真是狠毒,”吴穷干笑了一下说,“如果我还活着,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嘁!”刘雨生不屑的说,“选人的时候我又没瞒着你,他们是个什么货色你不知道?这个吴穷,虽然身世凄惨了些,可是这不能成为他生吃人肉的理由。他一共残杀了十七个女人,每个女人在死前都被他活活剥掉了皮。比起他害死的人来,我这么对他已经算得上十分仁慈了。”
吴穷默然了一会儿,忽然换了慕婉儿的声音说:“就算这个吴穷死有余辜,那个曦然跟安尘我知道,也不是什么好鸟。另外那三个女人呢?她们有什么该死的理由?”
不提那三个女人还好,提到她们刘雨生顿时火冒三丈,他大声说:“我的血祭大阵用几个祭品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她们全死了?到时候只要她们一滴心头热血足矣。不过你也看走眼了,亏你还是个血鬼,跟鬼胎同行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吴穷咳嗽了两下,又变回了那个嘶哑怪异的嗓音:“到底什么情况?哪里有鬼胎?”
刘雨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肖宝尔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气呼呼的说:“你不是号称鬼中猎犬吗?怎么鬼胎这么大的事都没能发觉?难道你故意玩我的?”
吴穷“嗬嗬”干笑两声,幸灾乐祸的说:“我早就说吧,你这么干就算不遭天谴,迟早也得有报应,就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你还敢骂我是狗,喂,我还想投胎重新做人,你是在诅咒我变成畜生吗?”
“你的骸骨找到了吗?”刘雨生冷不丁的问道。
吴穷被问的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还没有,这里对血煞的压制太重,我根本感应不到。”
“嘿嘿,是吗?”刘雨生冷笑着说,“这么说还得靠我咯?你说你有求于人还老是这么拽,究竟仗了谁的势?”
吴穷语气尴尬的说:“大家互相帮助嘛,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也会帮你的。”
“帮我?我刚才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倒是我为了你的骸骨没少遇到危险,那么多喜欢搜集骨头的厉鬼,你当它们都是纸糊的?”刘雨生质问道。
吴穷无言以对,干笑了两下,转移话题道:“那个肖宝尔,她会不会去找你父亲的麻烦?看她对你恨之入骨的样子,很有这个可能啊。如果她真的去了的话……”
“那她就会被抓起来,运气不好还有可能魂飞魄散。”刘雨生打断了吴穷的话,淡淡的说。
“呃,看来她低估了你的天分,也低估了你父亲的灵术,”吴穷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的话,你的通灵术并不是得自你父亲的传承?真的是你自己修炼的?”
刘雨生冷笑一声,没有接这个话茬,吴穷也识趣儿的闭上了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儿,刘雨生淡淡的问:“交代你的事办妥了么?”
“放心吧,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只等时辰一到,立刻就可以举行仪式!”吴穷信誓旦旦的说,“不过,祭品都已经跑了,我岂不是白白辛苦一遭?上山路上的孤魂野鬼被你抓的抓杀的杀,现在他们要下山,一点阻碍也没有。早知道这样,你不如留几个小鬼在下面,最不济也能耽搁一下他们的速度。”
“你以为他们走得掉?除了肖宝尔有鬼胎护体能穿梭阴阳通道,其他人一个也跑不了。”刘雨生冷冷的说。
吴穷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似乎已经熟练的掌控了这具身体,他的表情丰富了些,惊讶的问:“你是说……,来的路上你早就做过了手脚?”
“哪里用得着我做手脚?”刘雨生高深莫测的说,“幽冥路贯穿森罗地狱,不知多少厉鬼潜伏在其中,进来的时候它们不想跟我动手,因为没有赢的把握,所以大家才能相安无事。走的时候没有我的保护,他们哪个能逃脱?”
吴穷担心的说:“那咱们是不是得尽快出去抓他们回来?去的晚了,岂不是只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不用着急,幽冥路许多年没有生人进来,好容易见到生人血食,那些厉鬼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死的,”刘雨生阴森森的说,“它们会使劲折磨这些新鲜的活人。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就算是这样,万一哪个经不起折磨死掉了呢?到时候祭品不够,宝塔根本打不开,你如何取出佛骨舍利?”吴穷疑惑的问。
“嘿嘿,看来你还不太了解幽冥路,更不了解这里的厉鬼,”刘雨生摆了摆食指说,“幽冥路上充满了阴煞,但每次贯通人间的时候,阴煞就会被一部分阳煞中和。久而久之,阴阳纠缠竟然产生了灰煞!灰煞对生人无害,对死去经年的厉鬼亡魂也无害,但是遇到灰煞对新丧之人的魂魄和尸体来说,简直是一种毁灭性的的灾难。新死之人脆弱的灵魂会被灰煞吹的彻底消散,然后融入到那些浓雾当中,躯壳则会变成细沙,铺在那些青石板缝中。”
“灰煞竟然这么厉害?那你还优哉游哉的?他们被厉鬼害死之后,再被灰煞一吹,我们连具尸体都找不到,这一趟来不彻底白费了?”吴穷着急的说。
“他们不会死在幽冥路上的,厉鬼们会把他们留到七天之后幽冥路关闭的那一天。到时候阴阳交会,灰煞全部消失不见,那个时候他们才会被杀死,灵魂被拖入地狱,从此成为玩偶,永世不得超脱!”刘雨生语气森然的说,“相比较而言,就算明知道会被我血祭,到时候他们也会很感激我的。”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等快到时间了再出去把他们抓回来?”吴穷试探的问道。
“不错,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跟厉鬼斗法,就不用担心他们反噬了。如果我们出去的太早,就算抓他们回来,又不能当即杀死,还得养活他们那么久,很累的。”刘雨生冷笑着说。
“那你用线香召唤我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线香很珍贵的?要耗费我多大阴气才能凝结一支!”吴穷有些气呼呼的说。
“反正时间尚早,我就先把符阵刻画出来,只是缺了趁手的工具。我借给你的那把刀呢?拿来。”刘雨生淡淡的说。
“什么刀?”吴穷不明白的问。
“别装糊涂,我交给你的那把开山刀呢?”刘雨生凝重的说。
“开山刀……,嘿嘿,我好像给弄丢了。一把普通的砍刀而已,我再赔你一把好了。”吴穷嬉皮笑脸的说。
刘雨生的脸瞬间阴沉了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说一遍,把、刀、拿、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古怪异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吴穷嘟囔了几句,竟然伸手从肚子里把刀掏了出来。他随手把刀递还给刘雨生,不满的说:“还说不是斩鬼刀?看你紧张那样儿!小气鬼!”
刘雨生接过砍刀,随手抚摸了几下,刀身顿时一变,一股逼人的煞气扩散开来,把吴穷激的连连后退。他惊声道:“刘雨生,你作什么死啊!还不把刀封印起来!”
第二十二章斩鬼刀
刘雨生挽了个刀花,指着吴穷说:“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实话告诉你。没错,这就是那把斩鬼刀!此刀杀人无数,又在万人坑中深埋千年,刀身煞气无边,别说你是个血鬼,就算地府阴差来了,也抗不了几刀!”
吴穷惊惧的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快把刀收起来吧,煞气太重了!”
刘雨生不理吴穷,自顾自的端详着手中的砍刀说:“慕婉儿,我一直有些问题想问你,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谈?”
吴穷见刘雨生忽然如此慎重,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往后退了两步说:“你这个人太不经逗了,我不过是有点好奇,所以试探你一下而已。没劲,我不跟你玩了,幻境那边还有点事没弄完,等我弄完了再来找你吧。”
吴穷说完转身就想走,刘雨生把手中的砍刀挥舞了一下,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波从吴穷身前掠过,激的他浑身寒毛直竖。刘雨生冷冷的说:“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不迟。我想知道的是,你从哪儿听到过斩鬼刀的事?怎么会对这把刀这么熟悉?难道你早就知道这把刀在我手里?”
“我怎么会知道刀在你手里啊?不过是凑巧罢了。这把刀大名鼎鼎,我对此有些了解不算过分吧?”吴穷不满的说。
刘雨生冷笑了一声道:“当年这把斩鬼刀甫一现世就引起轰动,当时万人坑中煞气冲天而起,隔着几百里路都能看见。无数通灵师闻风而来,在万人坑附近掀起一场大混战,这场混战席卷了整个通灵界,不知多少通灵师家族为此破门灭道。后来这把刀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但每次出现,总要伴随着一阵血雨腥风。诡异的是,所有得到这把刀的人,从来无人能善终,不论是灵术高深的大师,还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只要用过这把刀,必定惨遭横祸身死道消。久而久之,这把刀就成了不祥之物,知道其中利害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那些不明究竟的人才会对它生出觊觎之心。”
“我就说嘛,这把刀这么有名,我知道它有什么稀奇?你搞的这么严肃,吓的我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啊!”吴穷打断了刘雨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说。
“哼哼,”刘雨生冷哼一声说,“你才死了多久?如果不是凑巧融合血煞,你早就被抓到地府去了,而且尸骨不全,十有八九会给你发落一个畜生胎。可是这把斩鬼刀,已经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数百年了!几乎连它的传说都鲜少有人听闻!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慕婉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说到后来刘雨生声色俱厉,手中的斩鬼刀映出一阵寒光,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吴穷低头不语,默然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斩鬼刀的事是我偶然从一个积年老鬼那里听说的,你信吗?”
“哈!”刘雨生不屑的笑了一声说,“这把斩鬼刀此前一共经历七任主人,每一任主人都死的极惨。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此刀落入我曾祖父手中,他老人家彼时道法通天,本来不想使用这把刀。可是后来却有一只云山鬼王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这只鬼王戾气惊人,我曾祖父竟然不是它的对手,最后无奈祭出斩鬼刀才将其斩杀。我曾祖父用过此刀一次之后,就感应到气运消长之势十分不妙,所以他用尽毕生灵术刻画了一道封禁,将此刀的煞气彻底封印了起来。”
刘雨生顿了一下,接着说:“曾祖父封印了斩鬼刀之后,只交代了几句遗言就撒手人寰。我爷爷当时年幼,于是按照曾祖父的遗言带了刀只身离家,前往深山避难。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仇家找上门来,把我刘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我爷爷从此隐姓埋名,这把刀也跟他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过。按理说,无论冥界还是通灵界,都不应该再有人知道此刀下落,经过几百年变迁,恐怕知道斩鬼刀名头的人都所剩无几。你说你从一个积年老鬼那里听说的这把刀,我倒要问问,这个老鬼究竟是谁?它在人间呆了多久?几百年来鬼门关开了无数次,它都能逃过阴差抓捕?莫非它是一只鬼王?就算有一只鬼王听说过斩鬼刀的名头,但是怎么可能对斩鬼刀那么了解?你见到斩鬼刀第一眼的时候就道破了它的来历。嘿嘿,慕婉儿,你觉得我太傻了好骗是吗?”
吴穷哑口无言,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支吾了半天,垂头丧气的说:“刘雨生,你信不过我我也没法子。事实如此,我没有骗你,也没有理由欺骗你。告诉我这把刀的那只老鬼,就是一只很普通的饿死鬼,我刚死没多久就遇到了它,也是在它的指点下才融合了血煞。后来它就失踪了,不知是被通灵师捉了去,还是鬼门关开时被阴差抓了去。它只告诉我有这样一把神兵,却从未告诉过我这把刀的下落,更没有说过这把刀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所以我第一眼见到斩鬼刀的时候才会那样惊讶。”
刘雨生盯着吴穷看了半天,但是从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鬼附身到人的身上,是有种种征兆的,譬如忽然神情木讷表情僵硬,再譬如两眼无神而眼光散乱,还有青黑之气弥漫全身,让人见了就觉得烦躁。慕婉儿附身到吴穷身上,没有阴煞之精的保护,也没有耗费阴气维护他的生机,现在吴穷的皮肤褶皱,眼窝深陷浑身青黑,看起来像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刘雨生想这样看出点什么来,完全是白日做梦。
“你觉得你的说法能让人相信吗?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刘雨生质疑道。
吴穷严肃的说:“我知道这么说你不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我本来也没想瞒你,不过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才没有说,我要是撒谎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小宝跟我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是。”刘雨生淡淡的说。
吴穷咬了咬牙说:“难道你想让我也成为你的护身阴灵?”
“你太高估我了,我现在的灵术,并不足以支持拥有两个护体阴灵,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刘雨生摇了摇头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吴穷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斩鬼刀的事情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能不怀疑你的居心。”刘雨生面无表情的说。
吴穷沉默了一下,语气转冷道:“你不相信我,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觉得有问题。刘雨生,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朋友?就是因为你太多疑,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难道全世界的人都在算计你?你整天活在自己编织的阴谋当中,就想当然的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就连鬼都没有你活的阴暗!我只有一句话,斩鬼刀的事真的只是巧合,信与不信全在你。如果你选择相信我,我们就把计划进行下去,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骸骨的事我自己来想办法,再也不求你了。”
刘雨生默然无语,看来吴穷的话让他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半晌之后他淡淡的说:“这次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不会!咱们合作那么久,我何时害过你?再说我的骸骨还有仇人的下落,全都要靠你帮忙,害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吴穷松了口气说。
刘雨生点点头,伸手缓缓在斩鬼刀上摩挲了一会儿,刀身上的寒光敛去,又变成了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砍刀。
第二十三章大阵
天际的神庙幻影永远都那么辉煌,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出被镀了金的颜色,看上去无比神圣和美丽。不过,在幽冥路通往神庙的这片空地上,却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破坏这种气氛。
刘雨生在地上不停的挖来挖去,刨出来的土撒的遍地都是,好好的一块空地被他搞的简直一地鸡毛。血祭大阵,听起来很可怕很厉害的样子,可实际做起来就不是那么让人感兴趣了。起码刘雨生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工地上的小工,灰头土脸的,谁能想象这是一个大通灵师?
吴穷在远处百无聊赖的坐着,不时的抽搐一下脸上的肌肉。他身上的青黑色越发严重,怎么看都是一个垂死的病号,浑身散发着死气。慕婉儿听了刘雨生的话,不再耗费阴气维持吴穷的生机,这具躯壳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衰老直至彻底死亡。到时候慕婉儿就得再更换一具躯壳,或者回到那把黑漆漆的油纸伞里去。
“刘雨生,这都几天了,你还没弄好?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通灵人。”吴穷懒洋洋的说。
“别废话了!不服你来挖!”刘雨生气喘吁吁的说,“你以为这活儿容易?我手脖子都酸了!”
吴穷站起来说:“我来就我来,这可是你说的。”
他晃晃悠悠就要走过来夺刘雨生手里的砍刀,结果被一把推了个趔趄。刘雨生挥舞着手臂烦躁的说:“滚蛋!该干吗干吗去!这事儿你真干不了。吴穷的躯壳死气缠身,离报销不远了,我隔着八里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那股血煞味道。这个血祭大阵如果沾染了你的气息,我怕威力会大增,到时候他们几个人的血液万一不够,难道牺牲你的血煞?”
吴穷拍拍屁股坐回原地,看着刘雨生继续吭吭哧哧的在地上忙活。他左看右看都看不懂,没话找话的说:“刘雨生,你真是暴殄天物。斩鬼刀这种神兵,到谁手里不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算它的威力被封印了,就算它用之不祥,可神兵就是神兵,连我这种鬼物都有尊严,难道它就这么任由你摆布?你拿它开山砍树,用它挖土填坑,我的个天呐,这到底是神兵还是铁锹?”
“你懂个屁!当初斩鬼刀虽然威力至大,但却始终没有产生灵性。如果一定要说它有灵的话,那也只有无边的杀意,普通人接触一下就要被刺激成神经病,心里只剩杀人的念头。我爷爷刚开始拿到它的时候,封印只能封住它的煞气,却封不住那浓浓的杀意。后来他老人家异想天开,将这把刀用在各种平凡的琐事上,说来也奇怪,这斩鬼刀的杀意就此慢慢收敛。等传到我手里的时候,这把刀已经有了微弱的灵性,几乎可以将煞气和杀意收放自如了。”刘雨生头也不抬的说。
吴穷惊叹的看着斩鬼刀,眼神炽热的说:“这么说来,这把刀已经成为灵兵了?有它在手,配上你的通灵术,天下虽大,哪还有你的对手?这神庙的守护者不过是个老和尚的魂魄所化,你直接用斩鬼刀砍死它不就好了?何必还搞血祭大阵这么麻烦?弄的许灵雪都出来捣乱,横生许多事端。”
“嘁!”刘雨生转了个身说,“收放自如的是这把刀本身,我根本就不敢揭开它的全部封印。而且这把刀的凶名赫赫,没有人敢忽视那莫名的不祥诅咒,我也不敢。如果不是神庙当中实在太过危险,我压根不会带这把刀来,就算带来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用。除非遇到生死关头,不用刀立刻死,用刀以后死,不然的话,这把刀就只能做一把砍柴刀。”
吴穷撇了撇嘴,对刘雨生的话不以为然。他鄙夷的说:“切,如果我能掌控这样的神兵,一定称霸人间,享尽荣华富贵。我还要发动全部的力量找到那个把我分尸的仇人,把他扒皮抽筋,灵魂封禁在刀上,永生永世受无边煞气的折磨。”
刘雨生失笑道:“你享受个屁的荣华富贵!你就只能享受点香火油钱。拜托你认清现实好不好?就算你附身到生人的躯壳上,享受的依然不是你,就像你现在操控吴穷的身体,他吃什么喝什么,你有感觉吗?”
“只要你再炼制一份阴煞之精,然后我再找个煞气冲天的人来附身不就好了?你舅舅不就是这么做的?他可以重新做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吴穷不满的问道。
刘雨生闻言摇头苦笑,对慕婉儿的心情他十分理解,能活着享受人生,谁愿意去做孤魂野鬼?就算做鬼比做人强大十倍强大一百倍,又有什么用呢?可是亡魂复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先且不说阴煞之精世间难得,根本不是说炼制就能炼制出来的。就算得到了阴煞之精,可重生的对象上哪儿找去?
携带阴煞之精重生固然可以与正常的生人无异,有知觉、会疼、会流泪……,可是重生需要附身到一个煞气冲天的人身上。而且这个被附身的人还得心甘情愿,不能有一点强迫,也不能有一点瞒哄。要知道一个人要想浑身充满煞气,不知要沾染多少条人命才可以做到,这样的人不是变态狂,就是冷血的屠夫。什么样的变态狂愿意牺牲自己来重生别人的灵魂?如果冷血屠夫愿意这么做的话,他还能叫冷血屠夫吗?
身上充满煞气的人或许并不难找,每个城市总有那么几个像许大鹏这样游走在黑暗中的人。他们杀人越货坐地分赃无恶不作,身上有煞气十分正常。但是,能有几个像许大鹏这样愿意为了许灵雪甘愿牺牲自己的呢?
慕婉儿想像马大庆那样复活,并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只是这个希望实在太过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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