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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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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片警说:“梨花的孙女啊。生下来就是死胎。”
    石警官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瞪着两个小片警说:“我以为什么事呢?吓我这一跳,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以为是你们俩的孩子没了呢。”
    那两个小片警就干笑一声:“瞧您这话说得,我们两个男的,哪来的孩子?”
    石警官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追求时髦,爱干那种有伤风化的事,我可提醒你们一句,在我的队伍里面,别给我整这些。”
    那两个片警呸了一声:“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
    到这时候,石警官才反应过来了,他又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们私生活不检点,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你们想哪去了?”
    那两个小片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脸上露出傻笑来。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走到屋子里面去了。刚刚进屋,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你们赔我的孙女,我要杀了你们。”
    这声音吓得我一哆嗦,我循声望过去,看见梨花被拷在暖气管上,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正使劲的瞪着我们。
    那副表情,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怕。
    我被她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顿时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去,不敢再和她对视。
    梨花一个劲的叫骂:“是你们害了我的孙女,你们要么弄死我,不然的话,我以后弄死你们。”
    我挠了挠头,对石警官说:“这是你得管管吧?”
    石警官苦着脸说:“她那么大岁数了,怎么管?”
    姚东说:“她这算是恐吓吧?”
    石警官苦着脸说:“她那么大岁数了,和她较劲干嘛?”
    道士笑着说:“等她明天抱着一包炸药来了,不知道你还和她较劲不较劲。”
    道士很勇敢的走到梨花面前,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了。
    他选的位置很好,就在梨花面前,又偏偏在梨花的胳膊能够到的范围之外。
    现在梨花像是被拴起来的野兽,至今的要挠道士一下,却偏偏做不到。
    道士苦笑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你孙女死了,那是你儿媳妇身体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梨花冷笑着说:“如果不是你多事,我孙女会死吗?这时候我早就应该钻到她的身体里面生下来了。”
    道士叹了口气:“归根究底,是你儿子和儿媳妇做了错事,惹怒了老天爷,所以这孩子才生不下来。”
    梨花瞪着他:“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反正我们一家是绝户了,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道士笑着说:“谁告诉你说,你们家绝户了?”
    梨花愣了一下:“那个好心的医生说……”
    道士呸了一声:“他懂什么?治病救人他在行。相面算卦我在行,我是什么人?我是道士,专门给人看面相的。你是子孙满堂的命。”
    梨花将信将疑的说:“真的?可是我的孙女已经死了。”
    道士淡淡的说:“死了还可以再生,等你儿子儿媳妇出狱了,再生孩子不就行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可得好好劝劝他们,让他们一心向善,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为非作歹了。”
    梨花使劲的点头:“一定,一定。”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士:“可是……现在再办好事,是不是有点晚了?”
    道士摇了摇头:“你没有听说过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真心改了,什么时候都不晚,过去的罪孽,一笔勾销。”
    梨花嗯了一声:“好,我听你的。”
    道士摆了摆手:“麻烦给她打开手铐。”
    梨花被放开了,她果然不再苦恼了。只是看着手腕上的淤青,一个劲的嘟囔:“一心向善,一心向善。”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讨债
    
    我把道士拽到旁边,小声的说:“你会相面?”
    道士一点都不带脸红的说:“我不会啊,谁说我会相面?”
    我愣了一下,指着梨花说:“刚才你不是言之凿凿的……”
    道士理直气壮的说:“我哄她玩的。”
    我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撒谎的。”
    道士笑着说:“撒谎就必须要理直气壮,不然的话。谁信你?”
    我笑了笑:“真是金玉良言。”
    姚东凑过来,笑着说:“那万一她始终没有孙子,不得找你算账?”
    道士摇了摇头:“那不能。其一,药师傅肯定也不懂相面,他那一套都是瞎编的,所以梨花的儿子很有可能会有儿子。其二,就算她躺在床上要死了,也不能确定自己是绝户了,没准她死了之后,儿子还会再生一个呢。”
    我和姚东都竖了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道士笑了笑:“过奖,过奖。”
    我们在警察局待了一会,天就亮了,吃过早饭之后,熟门熟路的走到宿舍里面,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过午。梨花不见了,应该是回到医院照顾自己的儿媳妇了。
    我们三个人伸伸懒腰走出来。看到石警官正忙得焦头烂额,他对我们三个说:“又有一件比较蹊跷的案子。”
    我笑着问:“怎么个蹊跷法?”
    石警官说:“有一个领导,昨晚半夜,忽然死了。去医院里面检查,发现他的心脏不见了。但是皮肤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是不是很蹊跷?”
    我们三个人都点了点头:“确实很蹊跷。”
    我问石警官:“你要查这件案子?”
    石警官说:“是啊,这肯定是命案。”
    姚东在旁边问:“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心脏却不见了,你觉得这种事,人能做到吗?”
    石警官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人应该做不到,鬼多半可以。”
    姚东笑着说:“那你还查个什么劲?你能抓到鬼吗?”
    石警官说:“我确实抓不到鬼,但是你们三个可以啊。”
    石警官笑了笑:“这个鬼我们恐怕不能抓,因为他是药师傅。”
    石警官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药师傅,怪不得,怪不得,这样就合理了。”
    我问石警官:“那你打算怎么办?能交差吗?”
    石警官笑了笑:“还能怎么办?装模作样的查一下就算了。”
    我们几个笑了笑,然后就从警察局走了出来。外面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对道士说:“只有晒太阳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活人。”
    姚东笑着说:“不好了,你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阴气就已经开始向外冒了。郭老兄,你阴气这么重,将来找老婆。恐怕要把人吓走啊。”
    我笑着说:“不知道僵尸找了老婆之后,会不会把人吓走。”
    道士笑嘻嘻的说:“你们两个光棍汉,又在想入非非了。”
    我和姚东同时叹了口气:“二十多岁的,叫单身,不叫光棍。只有你这种老大不小的,啧啧啧……”
    道士根本不受打击,笑眯眯的说:“我们修道之人,还在乎这个?”
    然后他飘飘然向道观走去了,居然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姚东笑着说:“郭老兄,改天我们喝两杯。”
    我笑着说:“为什么是改天不是今天?”
    姚东笑着说:“那就今天。”
    随后,我们两个走到了一个小饭馆里面,开始推杯换盏。
    一连几天,日子平静的过去了。我坐在断头巷里面。混吃等死。等着那天失踪掉。
    这天傍晚,我正躺在床上打盹。姚东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他兴冲冲地说:“好消息,好消息。你的病有救了。”
    我惊奇的看着他:“我的病有救了?我有什么病?”
    姚东递过来一张宣传单。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妇产科之类的……
    我随手把宣传单扔了,笑着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需要找接生婆吗?”
    姚东把宣传单捡起来,指着上面的名字说:“你看清楚了,主治医师是药师傅。”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自信的说:“该不会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药师傅吧?”
    姚东笑着说:“这里有地址,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在路上的时候,我借着路灯光把宣传单仔细的看了一遍。我发现这其实是一家妇产科医院,主刀的医生是夫妻两个。土私役巴。
    我越看越觉得是药师傅。
    几分钟后,我们就走到医院门口了。
    医院的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各种设备一应俱全,给人的感觉很可靠。
    我和姚东走进去,看到道士也站在那里。
    我奇怪的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道士笑着说:“老朋友开张了,我来捧场。”
    姚东哈哈大笑:“捧场?怎么捧?在这里做个剖腹产吗?”
    道士干笑了一声:“怎么说我也是得道高人,给我留个面子行不行?”
    我们正说到这里的时候,药师傅和女医生走出来了。我和姚东笑了,忍不住说:“果然是你们两个。”
    药师傅笑着说:“里边请。”
    我们跟着他们走到一间屋子里面。这间屋子当中还放着一个摇篮,里面分明是他们的孩子了。
    道士笑着说:“做了一阵子鬼,又开始做人,感觉怎么样?”
    药师傅说:“感觉挺好的。以前做手术,凭的是技术,死而复生之后,我感觉我可以触摸到生命了。怎么说呢?苞丁解牛,游刃有余。”
    道士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今天来呢,还想和你打听另外一件事。”
    药师傅问:“什么事?”
    道士想了想说:“那个少年僧人,在哪里?”
    药师傅愣了一下,然后奇怪的说:“你也想要成仙?”
    道士笑着说:“哪个修行的人不想成仙?”
    药师傅点了点头,对道士说:“当初你们找到我们夫妻俩的地方。继续向西走,不到一里路,有一个小村子。少年僧人就住在村子里面。”
    道士点了点头:“村子既然不大,那么我打听一圈,就能打听到了。”
    药师傅嗯了一声:“是啊,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
    我拍了拍道士的肩膀:“你不是真的要修仙吧?”
    道士笑着说:“你不想吗?不过,我要找他,并不是要修仙,我想借他的书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强大一点,这样一来,将来断头巷的人要对付我们,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我们几个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轻声说:“医生,有没有医生?这里有病人来啦。”
    药师傅连忙走出去:“有医生,怎么回事?”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因为刚开张的缘故,所以医院里面并没有什么病人,显得很安静。
    药师傅走到大厅,看到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扶着一个微胖的女人。
    男人对药师傅说:“我们不是要生孩子。”
    药师傅皱了皱眉头:“不生孩子?那你们今天是来做什么了?”
    女人说:“我肚子里面没有孩子。”
    药师傅抱着胳膊,笑着说:“没有孩子,那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检查?”
    女人摇了摇头:“不是啊。几十年前,我让孩子来到人世。现在我后悔了,想要把他放回到肚子里面去,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做这个手术啊。”
    药师傅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你们是来开玩笑的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论罪
    
    女人有点胖,身材高大。而男人的身材就有点瘦小。如果他们两个是夫妻的话,那就太不相称了。可是看他们两个的神态,似乎真的是夫妻。
    药师傅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两个人,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医生在看病人。实际上,站在我们面前的两个人也不像是病人。他们更像是来闹事的。
    药师傅显然也这么以为,他淡淡地说:“听说有的人专门来新开张的店铺捣乱。目的是要保护费,如果你们两位是打着这个算盘,嘿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会给你们钱。”
    药师傅当然不用怕这些地痞流氓了,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更何况,今天还有我们三个在这里。如果真的闹起来,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然而站在对面的两个人面不改色,仍然笑嘻嘻的说:“大夫,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今天是来做手术的。手术做得好,我们会给你钱,怎么会要钱呢?”
    男人从身上掏了掏:“你们看,我的钱都带来了。”
    他把钱放在桌子上,借着大厅的灯。看见那一摞钱的面值都是一万以上的,很显然,那是冥币。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心想:“这摆明了是来闹事啊。”
    药师傅不动声色地说:“好,你们要做手术,我给你做。”
    男人拍了下手:“你肯做手术,那是再好没有的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药师傅摆了摆手:“如果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们的手术是把孩子塞回到肚子里面去,是吧?”
    男人笑嘻嘻的说:“是啊,大夫,你的记性真不错。”
    药师傅说:“孩子在哪?”
    男人抬起手来,指了指药师傅,又指了指女医生:“龙凤胎。你们两个。”
    药师傅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他瞪着男人说:“你们可别欺人太甚。”
    男人马上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来:“这是哪里话,我们从来都是被人欺负,怎么会欺负人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结发夫妻,白头到老。我听说感情好的夫妻,都希望能死在同一天。哎。既然生在同一天的是龙凤胎,那么死在同一天的,也叫龙凤胎,有何不可?”
    药师傅的眼睛到处乱看,像是在看这大厅里面有没有趁手的兵器。
    道士拦住他。淡淡的说:“别冲动,这个人说的有道理。”
    药师傅瞪着眼睛:“有道理?”
    道士苦笑了一声:“今天我们三个也帮不了你啦。”
    那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李道长,你这是火眼金睛啊。”
    然后他的身子晃了晃。我看见他变成了白无常。而他身边的女人,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化作一口棺材。
    这棺材很宽,足以并排躺进去两个人。
    白无常得意洋洋地说:“生则同室,死则同穴。这还不够亲密,不如死则同棺。这样一来,没准你们还能在一块亲热亲热呢。”
    后面这几句话说的就有点猥琐了,但是大厅中的人都没有笑,而是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
    白无常拍了拍棺材:“来吧。作为一个人来说,你们躺进去算是死了。但是作为一个鬼来说,你们躺进去算是活了。所以,把棺材比喻成孕妇的肚子,倒也挺恰当,是不是?哈哈哈。”
    白无常自以为很幽默,讲了一些鬼气阴森,冷到骨头里的笑话,我们都冷着脸站在地上,连翘一下嘴角的心思都没有。
    女医生终于忍不住了,她看着白无常说:“你……你为什么要我们睡到棺材里?”
    白无常赞赏的看着她:“死过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往的活人见了我,几乎都要吓得尿裤子,但是你们二位,居然能镇定自若的质问我,真是难得。”
    他叹了口气,挤眉弄眼的说:“两位干的好事,我们都查清楚了。怂恿活人自杀,窃取他人阳寿。令死者复生,一连串大逆不道的事,你们都犯下了,我给你们准备一口棺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换个脾气不好的,拿铁链子锁上你们,打上几百哭丧棒,先杀杀你们的威风再说。”
    药师傅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来的。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土大华巴。
    白无常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二位请进去吧。”
    药师傅沉默了一会,问白无常:“进去了之后会怎么样?你们打算把我们带到哪?让我们进阿鼻地狱,还是送我们投胎转世?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处理下后事?”
    白无常一个劲的摇头,频率之高,动作幅度之大,让你怀疑他到底是在否定药师傅的话,还是想放松放松颈椎。
    等药师傅说完之后,白无常的脑袋也正过来了,他苦笑着说:“咱们兄弟只管抓人,你们具体怎么样,等城隍老爷告诉你们吧。”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们为了找那些丢失的魂魄,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火,满心思的想,等找到最会祸首之后,二话不说,先打他个皮开肉绽。没想到查来查去,发现你们也是为了孩子。哎,可怜天下父母心,所以我们今天是以礼相待。”
    他斜着眼看药师傅:“你们不要觉得我和颜悦色的说话,就是好欺负了。如果你们不给面子的话。先礼之后,跟着的就是后兵。”
    一边说着,白无常一边晃了晃手里的哭丧棒。
    药师傅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张了张嘴,然后苦笑一声:“咱们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天,大半天还都是敌人。想不到,我居然要……”
    药师傅还没有说完。道士就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他拍了拍药师傅的肩膀:“放心去吧,如果不能回来了,孩子我给你养大。”
    药师傅松了一口气,然后向道士使劲的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他拉着女医生,缓缓地躺进棺材里面了。
    白无常一点都没有耽搁,伸手就要把棺材盖盖上。这时候,药师傅的声音传出来:“多谢你的棺材。”
    白无常笑着说:“好说,好说。”
    随后,他猛地拍了棺材一下。那口棺材居然轻飘飘的升了起来。浮在半空中,随着白无常缓缓地向外面去了。
    我们几个人想要跟上去看看,但是白无常摆了摆手:“几位,你们就不用跟着了。虽然你们在城隍老爷那里是贵客,但是这毕竟是阴间的事。”
    我们错愕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
    然而,白无常像是不大信服我们一样,对外面说:“兄弟,你进来招呼着三位朋友,免得他们无聊。”
    我看见门口一暗,进来一个人。这人身上穿着黑衣,手里提着铁链,正是黑无常。
    姚东暗骂了一句:“有他在这里,我们不无聊才怪。”
    黑无常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而且永远不会觉得尴尬。
    现在好了,我们三个就算想聊天,也不想当着这个家伙的面说,于是我们也只好沉默。
    安静的夜里,坐着安静的我们。直到房间里的孩子哭了,我们倒欢呼着跳起来:“总算有事情干了。”
    我们走到摇篮跟前,把孩子抱了起来,然后各种耍宝的哄他。
    其实我们不想哄孩子,我们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这时候,我看到黑无常也走进来了。他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监视者。生怕我们在婴儿啼哭声的掩护下,悄悄密谋什么计划,然后溜到城隍庙偷听似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黑无常的来历
    
    姚东看到黑无常,冲他说:“老兄,你出去行不行?孩子一直哭。”
    这莫名其妙的因果关系让黑无常很郁闷,于是一直沉默的他也开了金口:“和我有什么关系?”
    姚东说:“当然有关系了,你是鬼啊,小孩看见鬼。不吓哭才怪。”
    我和道士都在旁边微笑的看着。
    黑无常瞪了瞪眼睛:“他能看到鬼?”
    姚东说:“你没听过吗?五岁以下的小孩天眼还没有闭合,所以能见鬼。”
    黑无常摇了摇头:“无稽之谈,更何况,就算他能看到鬼,他这么小的年纪,也分不清楚人和鬼的区别。”
    姚东笑嘻嘻的说:“那就是因为你太丑了,所以把他吓哭了。”
    我和道士在旁边窃笑不已。
    黑无常悻悻然的看着我和道士:“他们两个好像也没好看到哪去……”
    这一下他算是把围观群众给得罪了。我和道士齐声说:“出去。”
    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不知道白无常是怎么交代他的。多半是让他看着我们,不要闯到城隍庙,打扰了城隍老爷断案。现在我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倒也不好进来了,于是站在门口,死死地守着我们。
    姚东笑嘻嘻的说:“黑无常看起来凶巴巴的,不过这个人好像还行。”
    我点了点头:“是啊,还行,还行。”
    到了屋子里面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还不如外面,因为小孩一直哭。魔音灌耳,听多了头疼。
    姚东看着道士说:“你想个办法,让他别哭了行不行?”
    道士瞪着眼睛说:“为什么是我?”
    我摊了摊手:“我们两个没经验啊。”
    道士也摊摊手:“我也没经验啊。”
    然后他满脸贱笑:“你们两个年纪比我轻,从小婴儿长到这么大,只过了二十几年。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小时候为什么哭?也许能想起来,咱们就好照方抓药,对付这小家伙了。”
    我和姚东都呸了一声:“设么玩意。”然后拉开房门出来了。
    我们以为婴儿室是世外桃源,因为它可以隔绝厉鬼黑无常。后来我们发现,世外桃源并不存在。有时候看起来美好的东西,也能让人痛苦不堪。
    我们把房门关的紧紧的,然后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小孩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哭。
    姚东叹了口气:“小孩的哭真是让人心疼,不过我要锻炼成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等他哭累了就睡了。”
    我也叹了口气:“铁石心肠还不够,我要锻炼成没心没肺,听见了就当没听见。”
    道士在旁边说:“没心没肺也不够,我要炼成狼心狗肺。听到了反而高兴,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我和姚东齐声说:“你不用再练了,你早就是狼心狗肺了。”
    黑无常在旁边看着我们三个,像是在看戏台上的活宝。
    姚东对黑无常说:“深夜无聊,你要不要给我们讲个笑话?”
    黑无常摇了摇头:“我不会讲笑话。”
    姚东笑嘻嘻的说:“人人都会讲笑话。你怎么可能不会?你把听来的笑话给我们讲一下就行了。”
    黑无常还是摇头:“我从来没有讲过笑话,我讲的笑话也不好笑。”
    姚东笑着说:“肯定好笑,像你这样的人讲的笑话才好玩。”
    然而黑无常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劝说和诱惑在他身上都是无效的。而姚东偏偏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在这无聊的夜里,一直小声的蹿腾他:“讲一个,讲一个……”土大匠弟。
    这声音简直比房间里的小婴儿还让人心烦。
    我忍不住说:“笑话就别讲了。黑无常,要不然说说你的来历?”
    黑无常愣了一下:“我的来历?”
    我点了点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黑无常坐在椅子上,使劲的想了想。嘴里嘟囔着说:“过去太久远了,我都快忘记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还活着的时候,我是算卦的,人称半仙。”
    我们三个人都笑着说:“算卦的?最能胡吹大气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沉默了?”
    黑无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不想做人了,也不想投胎转世了,于是到了那个地方,把自己的血交给了阴间的人。做了黑无常。从此以后,游荡在人世间。捉走新死的魂魄,送到时辰的鬼魂投胎。日复一日,已经很多年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想做人了?”
    黑无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等我把血交给阴间人的时候,我就忘记了。这是阴间人的规矩。你永远不能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放弃做人。这样一来,就永远不会反悔了。因为你不知道,等你要做人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他冲我们笑了笑:“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我是因为杀人如麻而放弃做人,我早就厚着脸皮重新投胎了。无论多么大的罪过,和这么多年的寂寞相比,都不算什么。可是我还得忍着这寂寞,因为我不知道人间有什么让我这么害怕,放弃了做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道士说:“你是算卦的,也许你知道了什么大秘密,所以才很害怕,不想再做人了。”
    黑无常点了点头:“大概是这个原因。”
    姚东在旁边说:“可惜,可惜,我现在真是好奇,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又问黑无常:“那你见过引荐人吗?”
    黑无常摇了摇头:“谁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奇怪的说:“那你是怎么把血给他们的?”
    黑无常说:“那是在阴阳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庙,庙里面……”
    他说到这里,门口传来了重重的一声咳嗽。这咳嗽声像是一把剪刀一样,把黑无常后面的话活生生剪去了。
    我看到白无常站在门口,他的脸上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他的话,可就没有一点暖意了。他对着黑无常说:“兄弟,我一直以为我的话很多。没想到,真正喜欢多嘴的人,是你们这种没嘴的葫芦。哎,这要是一旦敞开心扉啊,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倒出来了。”
    黑无常居然在擦汗,他一个劲的说:“多嘴了,多嘴了。今天实在是多嘴了。”
    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兄弟,你怕什么?咱们是兄弟,我肯定不会告发你的。”
    黑无常点了点头:“那就好。”可是我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好的意思来。
    白无常和他勾肩搭背,笑眯眯的说:“我平时虽然大错不犯,但是也小错不断,还希望老兄你代为掩饰呢。”
    取得一个人的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把柄交给他。白无常深谙这个道理。
    想要不被一个人伤到,手里就要攥住他的把柄。白无常玩的轻车熟路。
    很快,他们两个又和好如初了,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至少在表面上是和好如初了。
    我问白无常:“药师傅两个人呢?”
    白无常说:“在后面。”
    我笑了笑:“冒昧的问一句,城隍老爷打算怎么定他们的罪?”
    白无常笑着说:“这可怎么说呢?他们做的事是大大的坏了规矩,不过也没有伤到谁的性命。而且毕竟是为了孩子,情有可原。于是罚得很轻。”
    “他们两位,从这一世开始,每一世减寿十年,把孩子的寿命补上就可以了。而且每逢十五,要去做苦工。鬼推磨。”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佛牢
    
    黑白无常在这里的事做完了。临走的时候,黑无常忽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我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铁链,开玩笑说:“你不会想把我勾走吧?”
    黑无常很正经的摇了摇头:“断头巷的人不会那么短寿的。”
    我笑了一声:“那就好。”
    然而。他接着说:“我刚才跟你说,我生前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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