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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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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昂朝闫晓天摆了摆手:“你听我口音也该知道我是山东的吧。我昨天晚上查过这一代的详细地图,当然知道芦苇荡在什么地方。哎呀,这些事都不是重点。”
完了他又对我说:“重点是那地方离这里六十公里,咱们怎么去啊?”
梁厚载就在一旁笑着说:“我看你每天早上都练长跑,六十公里应该能跑下来吧。”
刘尚昂用胳膊肘顶了梁厚载一下:“大哥你别闹了,六十公里比马拉松还长呢,我又不是专业运动员。”
梁厚载笑了笑,又转过头来问我:“六十公里的确不近啊,道哥,咱们怎么过去?”
我想了想,问闫晓天:“你是坐车来的吧?”
闫晓天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说是。
二百一十章 跟踪器
我说:“那就好办多了,你会开车吗?”
闫晓天还是点头,只不过这一次他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激。
就算他是傻子应该也能听明白,这一次的生意,我是打算和他一起做了。
我心里也清楚,就百乌山那种鬼地方,如果闫晓天这次丢了生意,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既然我们寄魂庄打算交他这个朋友,那我就索命卖个人情,好人做到底吧。
我将装青钢剑的包袱背在身后,又把番天印别在腰上,之后才站起身来,对闫晓天说:“你带来的那些保镖,就别让他们跟着了,这种事,掺和的人越少越好。”
我一边对闫晓天说着,一边推开了别墅的大门,此时闫晓天的女秘书就站在门外,她看到我的时候,还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我也懒得理她,出了门就朝着山下走了,梁厚载和刘尚昂和我同行,闫晓天则跑去跟自己的保镖沟通去了。
闫晓天的车就停在火车站的站门外,我对这种四个轮子在地上跑的东西没什么了解,一看到闫晓天的车子我就皱了皱眉头:“闫晓天看起来挺有钱的,怎么开了辆吉普车过来?”
刘尚昂顿时朝我翻了翻白眼:“大哥你不懂车就别瞎说行吗,人家那是悍马好吗?光一个轱辘就值这数。”
他一边说着,还朝我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我也不知道他那五个指头代表了多少钱,不过看到他那一副很鄙夷的表情我心里就来气,搞得我好像多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也给了刘尚昂一个白眼:“什么悍马悍驴的,不就是一辆吉普车吗?”
刘尚昂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就朝着闫晓天的车子跑过去了,在他跑远了之后,梁厚载也嘟囔了一句:“这么一辆车,能装得了那么多人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了,看那辆车的体积,顶多也就是坐五六个人的样子,可闫晓天光是保镖就带了十几个,这么多人,怎么只有一辆车?
这时闫晓天也从山顶上下来了,我就问他:“你们那么多人,就开了一辆车过来?”
闫晓天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有点尴尬了:“啊,对啊。我现在还没出师,接声音赚来的钱绝大部分都要交给师父保管,而且……而且从安保公司租车很贵啊。”
我靠,原来是为了省钱。
梁厚载在一旁问他:“你连悍马都买得起还在意这点钱?你可别告诉我,你那些保镖都是走路来的。”
梁厚载竟然主动和闫晓天说话,而且语气很自然,一改平时见到陌生人就表现出的那种腼腆。
闫晓天变得更尴尬了:“这辆车是我师父的,师父说,在外行走的时候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不能让别人小看了我们百乌山。昨天我从自行车租赁公司租了十几辆自行车,那些保镖不是走过来的。”
听着闫晓天的叙述,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画面。
十几个西装革履、带着黑墨镜的人气势汹汹地骑着自行车,中间围着一辆吉普车,在人流攒动的城际公路上风驰电掣。
光是想到那种情景我就想笑,不过当着闫晓天的面,我没好意思笑出来。
我们三个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山坡,远远就看见刘尚昂正围着闫晓天的车子左看看右看看。
刘尚昂见我们下了山,就将身子靠在了车前门上,远远朝着我们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谁知道他这是突然玩的哪一出,我和梁厚载都没理他,闫晓天张了张嘴,好像想说话,可又见我们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也跟着闭上了嘴。
刘尚昂见我们都不理他,就憋不住气了,自己坦白道:“行了,我就告诉你们把,先说好消息,那就是,这辆车的玻璃都是防弹的,车身也经过了防弹加固,所以呢,我们只要待在车里,生命还是很有保障的。然后是坏消息,闫晓天,你被人跟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右手,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金属仪器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处,那东西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微型的对讲机,上面还有一根很细的天线。
刘尚昂将那个东西递给了闫晓天,说:“跟踪器是从你车地盘找出的来的,这是最新的英产,军工产品,在欧洲的黑市上能买到好几万。嘿嘿,盯上你的人,来头很大呀。”
我就问梁厚载:“你怎么知道他车上有跟踪器?”
刘尚昂很得意地冲我笑了笑,将他手上的电子表摘了下来,将表的背面正对着我,我这才发现他手表的表背上镶着一个很小的显示屏,上面只显示了一个很简单的数字:7。
我刚看到那个数字,刘尚昂又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之后对我说:“这个表里面嵌着一个小型的信号探测器,能检测周围的低频发信源,这样的发信源胡南茜家里有5个,闫晓天他们来了以后又多了两个出来,以老张的习惯,他出任务的时候身上肯定会带一个发信器,所以其中一个发信源应该就在他身上,而另外一个,就是这个跟踪器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最后一个发信源在哪,不过干我们这行的都有职业病,逢车必查,我也是误打误撞,从车子的地盘发现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嘴上说的误打误撞,可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明明是在向我们显摆。
我又看了眼刘尚昂的手表,笑着调侃他:“厉害呀,都用上高科技了。”
刘尚昂嘿嘿地冲我笑:“什么高科技啊,就老包那破公司,穷得叮当响,哪用得上那么高级的东西。这个表里的检测器就是最简易的那种,开个微波炉都能影响它的检测效果。”
说完这些,刘尚昂又问闫晓天:“你想明白是什么人在跟踪你了吗?”
闫晓天摇了摇头:“我这些年虽然也常在外面走动,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仇家呀?”
刘尚昂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只有你的仇家会跟踪你啊?你们百乌山建立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和什么门派有过过节,或者有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之类的?”
闫晓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话,最后竟然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来了。
他这么一看我,我才想起来,百乌山最大的仇家和竞争对手,好像就是我们寄魂庄了吧。
眼见气氛突然见变得有些尴尬,我就对刘尚昂说:“追踪器的事,你还是联系我包师兄,让他查查看吧。”
刘尚昂说:“哦,我已经拍了照,给老包发彩信了,不过这种追踪器的销售源比较复杂,估计得等上两天才能有结果。”
在当时那个年代还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微~信这一类的手机客户端,用手机发照片,基本上只能靠彩信,刘尚昂能有一块带照相功能的彩屏手机就很不错了,像我和梁厚载,连普通的黑白屏手机都没有。
闫晓天开了车门,招呼我们三个上车。
车上以后,闫晓天就从车后座拿了一套道士的衣服给自己换上,一边换衣服还一边对坐在副驾驶的我说:“我开车技术不是很好啊,你们多担待着点。”
他换完衣服之后,又换上了一双布鞋,我就问他:“你们百乌山属于道家吗?”
“不属于,”闫晓天启动了车子,一边对我们说:“系好安全带。虽然百乌山不属于道家,可出门在外,还是换一身行头比较好,像这种时候吧,你就得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高人,要不然事主不会信任你。”
这时梁厚载在后面说道:“闫晓天,你不会是打算去了以后直接和朱刚见面,告诉他你是来除尸的吧?”
闫晓天转过头去问梁厚载:“不然还能怎样?”
梁厚载就说:“我觉得朱刚的事有些蹊跷,咱们最好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我看,咱们还是悄悄地潜进去比较好。”
“也不用悄悄进去,”我从后视镜里看着梁厚载,对他说:“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村,如果朱刚他们问起来,咱们就说是路人得了,咱们三个先进村摸一摸情况,闫晓天你最后进去,还是穿你这身道衫,你就……扮演一个江湖骗子吧,别被黄大仙看出马脚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还以为闫晓天会不同意,毕竟百乌山的人似乎都是很要面子的,让他扮演一个江湖骗子,他大概会十分抵触。
没想到他很爽快地应了声“行”,之后又对我们说:“都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重,好像在警告我们一样。
直到确认我们都系好了安全带,闫晓天才发动了车子,车子发动起来以后,闫晓天没有立即放开手刹,而是从车座旁拿起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很认真地翻看起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什么文件,也没多问。
刘尚昂大概是透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缝隙看到了本子上的内容,顿时嚷嚷起来:“不是吧大哥,你开车还要看说明书啊?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闫晓天用很快地速度把那个本子翻了一遍,对我们说:“当然会开了,三年前我就拿到驾照了。坐好了,咱们走!”
他一边说着,一遍松开手刹,挂上了倒档,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我就听前车厢传来“嗡——”的一声长音,车子呼哧一下就倒退了一大段。
二百一十一章 马路杀手
闫晓天赶紧踩了刹车,车子猛地停住,我整个人都死死地压在了座位的靠背上。
刘尚昂又嚷嚷起来:“我靠,你这是要杀人啊,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闫晓天被刘尚昂嚷得有点烦了:“我当然会开车,就是车技差一点。我跟你说,你别嚷嚷啊,越嚷嚷我越开不好。”
他说完话之后又开始慢慢地倒车、调转车头,这一次他开得还比较稳,就是每次刹车的时候都有明显的急停感,待他将车头完全调过来之后,又是一大脚油门,车呜的一声冲出了很远的距离,然后又是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我估计那一下我就能撞在车玻璃上。
我立刻紧张地看向他,他也特紧张地看着我,还对我说:“你别这样看我啊我跟你说,你这样看我,我更紧张。”
我突然有点后悔坐他的车了,早知道他的车技是这种水平,还不如走着去呢。
之后他又慢慢地开动了车子,一点一点地提速,等车速达到40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山路了,我就看到山路旁的草丛里排着十几辆自行车。
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些自行车就是那些保镖的代步工具。
出了山路就到一级路了,两者之间连着一个很陡的陡坡,一看那个坡度我立刻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闫晓天看到陡坡之后也不知道是爬上不去还是怎么的,又是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顿时就是一个猛冲锋,呼啸着冲了过去,这种车的确和普通的吉普车不一样,马力大,加速极快,当车子离开坡道的时候,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车底盘已经离开地面了,然后我就觉得我和车子都变得轻飘飘的。
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重响,车子落地,我那颗眼看着都快飞出喉咙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可车虽然落地了,油门还被闫晓天踩着呢,眼看着车子又要冲出去,刘尚昂就在后头大喊:“踩刹车,刹车!”
闫晓天这才想起来刹车,车子又是一个急停,透过车窗玻璃,我就看到车头几乎都要撞到路中间的护栏上了,我觉得我心脏都快炸了。
就闫晓天这车技,我们几个就算没撞死也得被他给吓死。
刘尚昂赶紧伸手,把手刹给提了上来,之后又脸色发白地对我说:“道哥,要不咱还是走着去吧?”
我这边正想点头,就听闫晓天那边说:“哎,你们放心吧,上了一级路我就会开了,刚才是路况不好,不能怪我。”
他一边说着,又发动了车子,这一次我就觉得声音不太对了,他踩油门的时候,车子发出了一阵吭吭咔咔的声音。
刘尚昂又嚷嚷起来:“手刹,手刹没松,哎哟我去!”
闫晓天又恼了:“你别说话行不行,让我自己开!”
他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乖乖地拉开了手刹,然后我就听“哐”的一声,车头还是和护栏撞上了。
闫晓天倒车的时候,刘尚昂就在后面说:“这地方可是有摄像头啊,你撞了护栏,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就是肇事逃逸……”
“你闭嘴!”闫晓天转过头去狠狠瞪了刘尚昂一眼,刘尚昂甩他一个白眼,不说话了。
之后闫晓天又是倒车又是调头地折腾了大半天,才让车子正常行驶起来。
别说,只走直路的话,闫晓天还能让车子正常行驶的,只不过他踩油门总是特别下得去脚,车子经常会猛一个加速,弄的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也就是路上没什么车,要不然,我估计我们几个都得把命折在他手里。
时值盛夏,闫晓天的车又是涂的黑漆,加上一级路上也没有个树荫什么的,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之后,车子里的温度就高得吓人了,我们就算打开车窗也没用,从外面吹进来的全是热风。
刘尚昂就提议开空调吧,闫晓天说行,可他看了一眼车上的按钮之后就没动静了。
刘尚昂就朝他嚷:“不是说开空调吗,你倒是开啊?”
就听闫晓天说:“可我不知道哪个是空调按钮啊!”
“唉,你这开车的。”刘尚昂解开了安全带,把身子凑到前面来开空调。
就在这时候,一辆大车突然从我们旁边开了过去,那辆车速度很快,闫晓天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我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紧张。
紧接着,闫晓天那边又是一个急刹车,刘尚昂呼的一声就从后面飞了过来,重重地顶在了车前窗上。
好在刘尚昂飞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护住了头,不然就这一下子够他受的。
闫晓天看了刘尚昂一眼,又打开了车窗,朝着那辆货车破口大骂:“你眼瞎啊,开这么快找死呢吗?”
趁着他把头伸出车外的功夫,刘尚昂赶紧拔了车钥匙。
等闫晓天撤回来的时候,发现车钥匙在刘尚昂手里,就气呼呼地问刘尚昂:“你拿我车钥匙干什么?”
刘尚昂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问他:“闫晓天,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开没开过车?”
闫晓天:“我有驾照。”
他一边说着,还把驾照掏出来给刘尚昂看了看。
刘尚昂拿着他的驾照,又问他:“你不会考出驾照来之后,就没再摸过车吧?”
闫晓天沉默了一小会,之后才回应道:“啊,对啊,确实没摸过车。这不正好吗,反正咱们也得开车去,我正好练练。”
刘尚昂将驾照狠狠摔在了闫晓天身上:“你大爷!我们仨这可是拿命陪你练车啊,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想得开呢,你自己死了就死了,还得拉三个人给你当垫背的是不是?”
闫晓天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我没这意思,就是想……”
“想什么想,”刘尚昂没等人把话说完就吧闫晓天打断了:“你行了,后边待着去,我来开车。”
闫晓天也没反对,老老实实地钻到车后座上去了。
直到刘尚昂调好了驾驶室的座位,系上了安全带,我才想起来问他:“瘦猴,你有驾照吗?”
刘尚昂很淡然地回答我:“我这还没成年呢,哪来的驾照啊,不过在索马里的时候车一直是我开的,老包都说我车技不错。”
一听这话,闫晓天就凑过头来说:“你这可是无证驾驶啊!”
刘尚昂白他一眼:“拘留十五天也比死了强,你老实待着。”
正说着,刘尚昂就启动了车子,之后又开了空调。
刘尚昂的确会开车,这一点光是从他平稳的起步上就能看得出来。
由于换了司机,接下来的路途上就没再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刘尚昂最终将车开进了位于一个城乡结合部附近的停车场,驻车之后才对我们说:“沿着那面那条路再走三公里是片泥沼地,车开不进去。闫晓天,你过两个小时再下车,过了泥沼地之后,沿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就能到村子了。”
刘尚昂说完这番话就下了车,我和梁厚载也跟着他一起下去,走上了停车场东侧的一条土路。
我们出停车场的时候,有个上了年纪的保安看到我们走上了小路,还远远地朝我们喊,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刘尚昂骗他说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听说前面有个芦苇荡,风景不错,打算去看看。
之后那个保安就嘱咐我们小心点,说芦苇荡那地方不太平。
直到离保安亭够远了,我才问刘尚昂:“看样子,附近的人都知道前面有个芦苇荡啊?”
刘尚昂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找到了一些关于芦苇荡新闻,那些新闻大多都比较老了,其中一条新闻上说,97年的时候芦苇荡那边原来要搞旅游开发,可开工的时候死了几个工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没过两年,芦苇荡附近两个村庄的人也都搬走了。有些有些当地的地摊杂质上说,当年之所以放弃芦苇荡的工程,就是因为当地闹鬼闹得凶,工程继续不下去了。也有说芦苇荡那地方闹黄皮子的,也不知道哪条消息才是真的。”
梁厚载说:“这种小报消息,不能当真吧?”
在梁厚载说话的时候,之前跟我们说话的那个保安又追了上来,向我们三个一人塞了一张平安符,说这些符箓是他从附近的道观请来的,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场。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回了保安亭。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走远了,才对刘尚昂说:“这个人不对劲,让包师兄查查他的底细。”
刘尚昂朝我嘿嘿一笑,说:“放心吧,已经给他拍了照,给老包发过去了。”
如果这个保安没给我们平安符,我大概也不会觉得他不正常。可他既然这么担心我们出事,就应该阻止我们去芦苇荡,而不是塞这么几张灵符了事。
梁厚载看了看手里的灵符,笑着对我说:“这个保安的确有问题,这不是平安符,是煞符,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极容易找来邪祟。”
我将煞符收进了口袋里,对梁厚载和刘尚昂说:“先收着吧,咱么去盘踞在芦苇荡的邪祟长什么样。”
梁厚载没多言语,也将符箓放进了口袋,刘尚昂则一脸担忧地问我:“道哥,你们说的邪祟,就是鬼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问他怎么了。
刘尚昂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带着这张符,会招来鬼啊?”
二百一十二章 彼岸花开
“我和厚载都在,你怕什么?”我勾着刘尚昂的肩膀,拉着他就朝泥沼方向走了。
之前刘尚昂说沿路走三公里左右就能看到泥沼地,可因为小路上杂草丛生难以辨别方向,三千米的距离,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走完。
越过那片在小路上蔓延的杂草地之后,我们眼前的确出现了一片泥沼地。
沼地的面积不大,约莫也就是覆盖了方圆百米的区域,在泥沼地的左侧,还连着一条干涸的河道。
按照常理,河道干涸之后,很快就会被杂草覆盖,可眼前这条河道都已经干得只剩黄土了,里面却没生出一草一木。
刘尚昂指了指远处的几座山头,说:“那地方就是芦苇荡了,离这不远。”
我点了点头,蹲下神来,用上了背尸的法门,那手指轻轻触了一下面前的泥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功力不够,当我的手指插入泥沼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这好像就是一片普通的泥沼地。
梁厚载给了我纸巾让我擦擦手,之后我们就跨过河道,捡着西南方向的一条小路继续向前走。
之前我们走过的那条土路,后半段几乎完全被杂草覆盖了,可眼前这条路却光洁得有些不正常,路面平坦没有杂草,在路边还种了整齐的艳红色花朵。
我对花草了解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花到底是什么品种,只是看到花身那抹血样的红,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这些花,像极了传说中的彼岸花。路旁的茂密树丛在小路上投下了大片树荫,让这条一眼难以望到边际的小路,也多了几分似乎在黄泉路上才有的阴森气质。
这时一旁的梁厚载对我说:“这条路,平时好像是有人看护的。”
的确,如果不是有人看护的话,这样一条土路上,是不可能一簇杂草都没有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好好的一条路弄得跟黄泉路似的?
我问梁厚载:“路旁这些花是什么花?”
梁厚载想了想,说:“看外形,应该是彼岸花没错,可彼岸花只有在秋天才开花。”
刘尚昂一脸惊讶地插上了嘴:“我靠,彼岸花,不是长在黄泉路上的玩意儿吗?”
梁厚载笑了笑:“那都是神话传说,彼岸花这种东西现实中就有,梵语里又叫曼珠沙华,多年生草本植物,你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吧。”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怕梁厚载笑话我。
之后我们又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半个小时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路旁还插着一根腐朽迹象严重的指示牌,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木牌上的字迹:“左三百米,建筑工地”。
之前听刘尚昂说,早年芦苇荡曾有过一次开发,所以左侧的岔路,应该就是通向芦苇荡的了,右侧应该是通向朱刚他们所在的村子。
离闫晓天下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要走完我们之前走过的那段路,大概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眼看着还有一些空余时间,我决定先去芦苇荡那边摸摸情况。
刘尚昂和梁厚载也没意见,就和我一起走上了左侧岔路。
这条岔路应该也有人护理,道路同样十分平坦,路面同样开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
走了没多远,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辆废弃的挖掘机,它应该是在97年开发芦苇荡的时候被遗弃在这的,上面的漆已经大片脱落,裸露出的车身生满了褐色的锈迹。
而在发现了这辆挖掘机之后,我们又在路旁看到了一排钢架结构的小平房,这里应该是早年供建筑工人们的居住区,很多房子都已经倒塌,在平房外的杂草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废弃的建材。
做过三米多米的土路,就是位于两山之间的一道峡谷,看得出来,早年在这里施工的人曾炸过山,峡谷两侧的山壁已经有些残缺了,而峡谷的底部则建起了一条建议的水泥路,路面已经皲裂,裂缝中生出一簇簇的花草。
我虽然不怎么懂风水,但也曾听冯师兄说过“逢谷必有风,深谷风壮,浅谷风弱”,他所说的“谷”就是指的峡谷,眼前这条峡谷纵深几百米,却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听不到。
我们顺着峡谷中的破碎路面前行一百多米之后,就到了水泥路的尽头,在路的另一边,十几个锈迹腐蚀的铁架,而路过铁架之后再向前走,就是一大片干枯的河床了。
刘尚昂来到河床的边缘,四下里望了两眼,对我和梁厚载:“这地方就是芦苇荡。”
虽然叫芦苇荡这么个名字,可这地方根本看不见芦苇,河床已经干透了,上面寸草不生,而在毗邻河床的干枯河道中,则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妖气。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领略到妖气这种特殊的炁场,师父的《行尸考录》上说,妖气是惑乱之气中的一种,这种炁场不同于阴气和尸气,没有修出念力的人就算被这种炁场包围,也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所谓的惑乱,就是惑心智、乱心神,修行者在感知到这种炁场的时候,会明显感觉到心境被扰乱,如果妖气过于强烈,还会出现幻象,不过这种幻象是很容易被看破的。
这里的妖气很强,我还真的看到幻象了,在我的视觉中,地面如同水面一样泛起了波纹,连同周围的几座山峰,也都跟着扭曲起来。
我周围的所有景物看起来,就像是哈哈镜反照出来的扭曲镜像。
我立刻在心中默背三尸诀,当心境平稳下来之后,那些景物又恢复了正常,但在干涸的河道上方,出现了一层似隐似现的薄雾。
《行尸考录》上说,这种薄雾是妖气化形,这种现象只有在靠近妖气源头的地方才会出现。
不过既然我能感知到妖气,就说明这地方的妖物修为不高,像邪墓里的那条大蛇,就从来没有让我们感知到它的妖气。我听仙儿说过,对于妖物来说,释放妖气对道行的损害是很大的,只有那些还不懂得如何收敛妖气的小妖,才会让妖气外泄。
而这里的妖气之所以强烈,就说明盘踞在这里的小妖绝对不止一只,弄不好很可能是一个偌大的族群。
梁厚载也能感知到从河道中飘散出来的妖气,他朝着那条河道观望了一会,转过头来问我:“道哥,要下去看看吗?”
我想了想,要是摇头道:“先不要惊动这里的妖物了,去村子吧,把朱刚的事弄明白再说。”
其实以我的性格,肯定是想下去看看的。不过联想到刘尚昂之前说芦苇荡可能是闹黄皮子,我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黄皮子是一些地方的老叫法,其实就是指的黄鼠狼。这种东西和狐狸一样,天生有灵性,只要有一点机遇就很容易修炼成精,一窝黄皮子里只要有一个成精了,剩下也很快就能得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河道中这股妖气的源头,应该就是来自于一窝成了精的黄皮子。
而且黄皮子特别记仇,如果我今天惊扰了它们,它们肯定和我没完没了,我要想摆脱它们只有一个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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