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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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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分钟过去,我们再次穿透浓雾,来到了一个雾气相对较淡的地方,站在这里朝对岸望去,我果然又看到了那棵树。
仙儿立即嚷嚷起来:“还说不是鬼打墙,咱们又回到老地方了。”
我没理她,直接拿出了手机,仔细对比着照片上的树和眼前这棵树的差别,和我预想中一样,它们根本不是同一棵树,只不过看起来很像而已。
罗菲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又看看对岸的树,对仙儿说:“真的不是鬼打墙,两棵树其实是不一样的。”
仙儿也跑了过来,可她将两棵树做过对比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哪不一样了?”
我就向她解释:“两棵树上的纹路看起来确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你注意看这根树杈,就从下往上数第一根,照片上的树杈要粗壮一些,上面的纹路也稍微少一些,可你看眼前这棵树,树杈更新,纹路却多,而且生长的位置也比照片上的高一些。”
仙儿仔细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眼对面的树,点了点头:“还真是。”
罗菲在一旁对我说:“可这两棵树的纹路怎么这么像,难道是人为刻上去的吗?”
“确实有这种可能。”我说:“怪不得以前有人在河道上迷路,估计他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树,以为自己碰上鬼打墙了。你们在这等着我,我到对岸看看。”
说话间我就脱了鞋子,挽起裤腿准备下河了,罗菲望了一眼河水,有些担忧地对我说:“你小心点啊,水挺急的。”
我回了句“放心吧”,就小心翼翼地下了河。
河流确实有些急,我脚踩在河底,膝盖整个没入水中,在河水的冲刷下,连保持平衡都有些吃力。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青钢剑当成了拐杖,用它支撑着河底,一点一点地朝对岸那边走。
好在河道不算太宽,十几分钟以后我就上了岸边,光着脚来到了那棵树跟前。
树干上的纹路不是人为刻上去的,那是实实在在树纹,和树皮长在一起的。
随后我又围着这棵树转了几圈,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罗菲远远地朝我这边喊:“是刻上去的吗?”
我先是朝她摆手摇头,随后又抽出青钢剑,一剑砍在了树身上,青钢剑虽然锋利,但树身的韧性很强,加上树干太粗,单靠这一剑根本无法将树齐腰斩断,我又连着砍了几剑,可剑锋越是靠近树的中心位置,受到的阻力就越大。
这时就听仙儿在对岸朝我这边喊:“左有道你干什么呢?”
“我看看年轮。”我这么应了一声,又是几剑下去,终于将这棵树砍断了。
按照我的设想,这些看起来样子差别很小的树木,就算上面的纹路不是人为刻出来的,也应该是人为将它们栽种到这里的。
在我看来,应该是有人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峡谷中心,才弄来了这些树,目的就是为了让误入此地的人认为自己碰到了鬼打墙。
我大略地查了查树桩上的年轮,估摸在两千轮左右。
换句话说,峡谷中的特殊布置,也是两千年前的人搞出来的。
而就在我查看树的断面时,峡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紧密的“嗡嗡”声,那声音,就像是大群的蜜蜂在名叫,但音调更加尖锐,当这阵声音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地面上都传来了隐约的震感。
它毫无征兆地出现,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中间只持续了一秒钟左右。
罗菲凑到岸边,有些焦急地冲着我喊:“有道,快回来吧,我总觉得对岸不太对劲。”
仙儿也不停地朝我招手,吆喝着让我回去。
可我并不觉得刚才出现的声音是危险的征兆,它听起来虽然算不上悦耳,却能让人的心境变得十分安静。
而它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我砍断了眼前这棵树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视线却一直落在被砍断的树干上,隐约间,我看到树干的横截面上浮现出了一抹水亮的光泽,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上面正一点一点地渗出细密的水珠。
回想一下,好像在上寨那边,贯穿寨子的几条石板路也是这样,到处都渗着水珠。
刚开始,从树桩上渗出来的水还是透明的,可渐渐的,它们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最终成了黑色,像墨汁一样汇成一股一股的,顺着断了的树干慢慢流淌下来。
而在黑水出现之后,空气中的中正炁场立即变强了一些,就连源头那边的炁场也变得更加精纯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向炁场源头的方向,看样子,这些树对于峡谷中的中正炁场,似乎有压制的作用。
“左有道,我们喊你,你怎么不回话啊?”仙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耳边,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和罗菲都到这边来了。
仙儿提着狐火灯笼和我的鞋,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我,罗菲站在她身后,也和我一样挽着裤腿、光着脚丫。
我看仙儿脚上还穿着干透的鞋子,就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仙儿:“跳过来的。”
罗菲也在她后面说:“刚才出现怪声音以后,河水就没那么急了,我和仙儿朝着你喊话你也不回应,以为你着魔了,就泅过来看看。”
我说:“哦,听到你们喊我了,可刚才想事情太入神,忘了回应。罗菲,仙儿,你们现在还是感应不到任何炁场吗?”
仙儿摇了摇头,罗菲则说道:“不但感应不到,而且你砍树之后,我连鬼物的气息都感应不到了。”
我挑了挑眉毛:“这地方有鬼物?”
七百零三章 直觉
罗菲:“像这样的峡谷,肯定会有鬼物的。只不过它们大多在地下,身上的阴气和怨气被大地的气息挡住,是很难察觉到的。”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顺着树桩流下来的黑水,此时树桩的断口已经不再冒出水珠,挂在上面的黑水还是早前淌下来的那些。
随着水珠不再外溢,空气中的炁场浓度也维持在了一个十分稳定的状态。
我提起青钢剑,将剑鞘别在腰上,而后就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仙儿问我:“不朝里面走了吗?”
我说:“得把这样的树都砍了,它们有可能是邪物。”
罗菲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我跟前来,有些担忧地说:“你这样随便砍树,不合规定吧?”
我笑了笑,说:“庄师兄说过,我们几个在组织里的身份是外编,也是特勤,有些事可以做完以后再上报。过去听庄师兄说过,因为我们行走在外,经常要在山林中动风水,所以各个县市区的砍伐证一早就备齐了。”
罗菲这才放心了一些:“那就好。”
我发现有些时候,罗菲比梁厚载还谨慎。
在我们之前走过的路上,纹路相同的树有两棵,我一不做二不休全给砍了,树一倒,断面上就冒出水珠,当这些密集的水珠变成黑色之后,峡谷中的中正炁场就会增强。
目前来说,我还不知道当初在这里种树的人为什么要压制这股中正炁场,但我知道,这股炁场顺着峡谷蔓延出去以后,对寨子里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随后我们又看着河道继续向上游走,我摇身一变成了伐木工,将那些三围粗的大树一棵一棵地伐倒。
倒下的树越来越多,峡谷中的炁场也渐渐出现了变化。
除了之前就一直存在的那股中正炁场之外,从峡谷深处还蔓延出了一道温和的阳气。
这里真的是一块宝地,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温和的炁场,它带给我一种如同云层般的绵意,让我的整个身子和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
仙儿和罗菲虽然感应不到这里的炁场,但依然受到影响,不再表现出紧张,我在前面走,她们两个走在后面,又变得有说有笑了。
我也忘了当时到底伐了多少树,大概是二十多棵,要么就是三十棵左右,前后花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中正炁场的源头。
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我脚下的土壤中,这股炁场正在慢慢地流动、摇晃,周围的雾气也随着它变换的频率,慢慢地来回飘动着。
罗菲在我身边说:“这真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虽然感觉不到炁场,可在峡谷中走了这么久,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平静下来了,好像所有的嘈杂都与我无关了似的。”
我点了点头:“嗯,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眼前这个峡谷,包括老白头他们住的老羌寨,都算是罕见的宝地了吧。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指引他们来到这里的呢?”
仙儿插上了话:“不是说,是他那个傻儿子做了个梦,梦到这里了吗?老白头还说,可能是守陵人一脉先人的记忆沿着血脉传给了他们。”
我就笑着问她:“你真的相信记忆这种东西也能遗传吗?”
仙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别说,这种事我还真不信。”
我点了点头:“我想,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指引老白头他们。”
一边说着,我就从背包里拿出了工兵铲,找到炁场最精纯的一片区域,开始下铲挖掘。
仙儿又在一旁问我:“有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她:“我哪怪了?”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罗菲一眼,发现罗菲的表情也带着些担忧。
就听仙儿对我说:“从你要朝河道上游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说老白头他们是受到了什么指引才来到这个老羌寨,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你似的,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了,反正就是觉得你不对劲。”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想弄明白中正炁场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仙儿的话也不是全错,确实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来到了这里,那股力量来自于我的直觉,当看到老坝上仅剩的半壁坝身和河道上的两座石墩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我觉得自己必须找到藏在峡谷中的东西,同时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这个峡谷中,有我要找的东西。
即便我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常年练习小推算术形成的那种直觉,至今为止还没有出过错。
我冲仙儿和罗菲笑了笑,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正常得很。你们啊,是因为感知不到炁场,心里头没有安全感了,呵呵。”
“呵呵你个头啊,”仙儿冲过来,一把攥住我手中的工兵铲:“不行,我就是觉得你不对劲,现在番天印你又没带在身上,邪气什么的说不定早就进了你的身。反正你不能再挖了,我不放心。”
我还是冲着她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没了番天印,我不是还有青钢剑和黑水尸棺嘛,再说了,就算我一件法器也没带也是很厉害的。好了,你和罗菲在旁边看着就行,不用你们上手。”
仙儿还是攥着工兵铲,很警惕地看着我。
我揉了揉她的肩膀:“相信我。”
仙儿犹豫了一下,可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和罗菲一起凑在我身边,紧紧地盯着我。
看她们两个无比紧张的样子,就好像不这样盯着我,我就会突然爆炸似的。
说起来,峡谷里的炁场这么温和中正,她们应该很放松才对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紧张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再理她们,默默地挖掘起来。
一铲子两铲子下去,掏出来全是湿漉漉的泥巴,我刚挖出一个小洞,周围的泥就慢慢滑过来,很快就将我的劳动成果给掩埋了。
“仙儿,狐火。”我朝仙儿扬了扬手。
仙儿很不爽地看着我说:“不是不用我上手吗?”
“回去请你吃冰激凌。”
仙儿立即拿出了狐火灯笼,我一边接过灯笼,一边问她:“你的狐火好像特别容易蒸干水份是吧?”
她没说话,只是俯下腰,朝着灯笼上猛吹了一口气,狐火呼的一下就变得旺了起来,可光照范围却一下缩小了到了直径只有一米左右。
我心里正纳闷,就看到被狐火照绿的泥瞬间干了,皲出一道一道的裂缝。
狐火灯笼还有这种用途,以前怎么没见仙儿这么用过呢?
这时候仙儿已经从我手中抽走了灯笼,一语不发地朝干裂的那块地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动作快点。
我也没再废话,立即下铲。
泥巴干了以后,挖掘起来就容易多了,没费多少功夫,我就挖出了一个两尺深的洞穴,随后动作就慢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将干土清理出来,我总觉得,埋在地下的东西已经离我不远了。
几分钟以后,铲尖触碰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我放下工兵铲,开始用手慢慢地挖。
刚将手放进土洞,我就感觉到了一丝热度,类似于人的体温。
慢慢地将土蒯开之后,一个二十多公分长的黑色物体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那是一个光滑的黑色牛角,上面正散发出很强的中正炁场,在它的正下方,则有阳气挥发出来。
这时候罗菲说了一句:“这根牛角,怎么和土楼上的尖角石这么像?”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眼前这根牛角简直就是那块尖角石的缩小版。
当我伸手去抓牛角的时候,仙儿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还是别动它吧,我总觉得它怪怪的。”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可还是心一横,将黑牛角抓了出来。
没想到我刚一攥住它,那上面的温度就陡然升高,达到了五六十度的样子。我将它拿出土洞的时候,就看到在它的正下方还压着一个亮银色的东西,阳气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七百零四章 师父的声音
那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裸露在土层外的银锭,因为岁月和湿气的腐蚀,上面还呈现出一些坑坑洼洼的黑点。
我又一次伸手,想要将它拿出来,可仙儿却抱住了我的胳膊,一脸焦急地冲我喊:“别碰它!”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仙儿:“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
仙儿就对我说:“不对劲,我觉得它很不对劲。有道,这次你得听我的,我活得比你长,见过的怪事也比你多,它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真的碰到它了,说不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从来没见过仙儿像今天这样,我都怀疑她有点魔怔了。
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吓我,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将洞底的东西拿出来。
也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同时传来了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别犹豫。”,“快下手!”
确实是两个声音,其中一个是苍老的女声,另一个同样苍老,却是男人的声音。
“有道,不要犹豫!”
这是一世祖的声音。
“把它取出来,快!”
这个声音,是我师父的!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到师父的声音,我先是一阵激动,但还没激动到忘了师父和一世祖的催促,也不顾仙儿的阻挠,立即伸手抓住了那个银锭似的东西,将它扯出土壤。
它应该就是一个银锭,不管是触感还是重量,亦或是外观,都和我曾经见过的银锭没有差别。
我将它拿在手中,周围的炁场没有变化,也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仙儿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随后长出了一口气。
我一样松了口气,笑着对仙儿说:“你看,没事……”
没等把话说完,一阵钻心的痛楚就毫无征兆地钻进了我的脑袋,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天灵盖上打进了一枚钢钉。
这股痛处来得突然而猛烈,我就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身子了,连嘴巴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仙儿一看我的情况不对,立刻抓住了我的肩膀,焦急地喊着什么,罗菲也冲了过来,晃着我的脸,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喊我的名字。
可她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根本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仙儿将我手里的银锭和牛角抢过去,狠狠扔在了地上,牛角陷进了泥浆里,银锭落在粘软的地面上之后,竟然裂成了几瓣。
从银锭碎片上折射出的阳光是我能清晰看到的最后一丝景象,在此之后,我的视线先是开始模糊,随后就像是阳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渐渐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的意识依然清醒,疼痛感消失了,可脑子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旋转,尖锐的轰鸣声不断刺激着我的耳膜。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身体在不停地下沉,眼前的黑暗快速旋转着,我觉头昏目眩,可意识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说真的,当时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恐惧,内心反而非常平静,我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很快就会从黑暗中苏醒过来。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像是从几万米的高空坠落,即便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安全着陆。
坠落感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它毫无征兆地消失,我才隐约听到仙儿和罗菲在我身边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想告诉她们我没事,却张不开嘴,也无法醒过来。
“左有道,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在仙儿的呼喊声传来的同时,我还清晰地听到左脸附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不用想也知道,仙儿为了把我弄醒,正在用力扇我的脸。
可我真的没什么事。过了一会,我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大姐,你差不多就行了吧,再来上几下,我这几天估计没法见人了。
就在这时候,脑海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嗡鸣,在这之后,我就猛地睁开了眼。
胳膊上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感,我没忍住,顿时惨叫一声,从地上做了起来。就看见仙儿的一口白牙就卡在我的小臂上,她还转动眼珠,朝我脸上看。
不只是胳膊,我的脸上现在也是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又咬人啊!”我一边将仙儿推开,一边忍不住抱怨。
仙儿愣愣地看了我一会,才带着哭腔说:“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揉着自己的胳膊:“我就是醒不过来你也不能把我给吃了呀。”
啪!
在我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进了河岸的软泥里。
我转头一看,是罗菲昏过去了。
仙儿愣了一下,赶紧去搀扶罗菲,我也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罗菲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我试了一下,罗菲现在的呼吸很均匀,身体似乎没有大碍,她也许是刚才太紧张了,心弦猛地松弛下来,才在一瞬间昏了过去。
我和仙儿扶着罗菲来到泥地外缘,小心将她放在草丛上。
仙儿一脸紧张地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先是你,现在又是罗菲,怎么回事啊?”
我摸了摸罗菲的额头,体温也很正常,叹了口气,对仙儿说:“罗菲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那什么,我背包里有毛巾,你去河边蘸点水给罗菲擦擦脸。”
刚才罗菲倒在地上,半张脸都陷进了泥巴里,现在脸上还粘着不少泥。
说话的时候,我看向了仙儿,她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小泥人,身上的裙子有大半截都是棕黑色的。
我就更不用说了,刚才直接躺在地上,现在整个后背都漆得难受。
仙儿也没心思理会自己身上的泥,赶紧从我的背包里拿了毛巾,到河道那边弄湿了,有跑回来给罗菲擦脸。
罗菲大概是感觉到了毛巾上的湿冷,慢慢醒了过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我,开口就问:“你没事吧?”
我叹了口气:“我没什么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仙儿白了我一眼:“还没事,你刚才倒在地上以后,整个身子都不停地颤,就跟犯了羊癫疯似的。可把我们俩给吓坏了。你也真是,说了不让你碰那东西,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想了想,说:“刚才,我听到了师父和一世祖的声音。”
仙儿和罗菲同时瞪大了眼。
仙儿问我:“你听到了柴爷的声音?”
罗菲问得更简洁:“柴爷爷的声音?”
我冲着她们两个点头:“嗯,师父和一世祖的声音是同时出现的,那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可在一瞬间之后,他们的气息就消失了。”
仙儿:“柴爷对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和一世祖都催着我去拿那个银锭,所以我才下手的。仙儿,你说,我师父会不会没死?”
仙儿说:“可咱们是看着柴爷火化的呀。他会不会和你的一世祖一样,也在阳间留下了一缕残魂。”
我无奈地叹气:“不清楚啊,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这番话说完,我们三个都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我根本无法形容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说不上兴奋,也没有太多疑惑,心里只是乱糟糟的一团,五味杂陈。
过了很久,罗菲才问我:“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异样的感觉?
我站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没什么不对劲,又试着凝练了一下念力,就觉得自己的念力好像变得比过去精纯了一点,但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这之后,我才冲着罗菲摇了摇头:“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仙儿凑到我跟前,拿出狐火灯笼照了照我的脸,撇撇嘴说:“还说没什么不一样,你的魂魄变强了,强了不只一倍呢。”
我的魂魄变强了吗,可我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呢?
一边疑惑着,我的视线就落在被摔碎的银锭上,此时,上面的阳气已经系数消散,在碎片的周围,也感觉不到阳气的残留。
也就是说,银锭上的阳气,全都注入了我的体内?
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的魂魄变强,应该是说我的阳神变强了。
过去总听师父说,阳神越强,能从黑水尸棺上调动的炁场就越大。我立即使出了“背尸”的手法,将黑水尸棺的炁场凝聚在指尖上。
果然,这次我能从黑水尸棺上提炼出的炁场,至少是过去的十倍!
罗菲也显得十分惊讶:“我能感觉到你手指上的炁场,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我还是感应到了。”
这并不奇怪,现在聚集在我指尖上的黑水尸棺炁场,仅论炁量,就比整个峡谷中的中正炁场还要滂湃。
仙儿盯着地上的银锭碎块,也嚷嚷着:“我还以为是个邪物,闹了半天是个宝贝啊!早知道我就自己上手了。”
我散了手指上的炁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现在我能从黑水尸棺上提炼的炁场实在太过庞大,让我几乎无法很好地驾驭。
罗菲坐在地上,冲着我笑:“看样子,咱们能寻着老白头的足迹来到这里,也是你的一世祖早就安排好的。”
我长吐一口气:“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罗菲扶着身后的一棵树站了起来,对我说:“脑子乱就别想太多了,等梁厚载回来,和他聊一聊这里的事,他比咱们都聪明,说不定能猜到什么。哎呀,浑身都是湿泥,我要清理一下,河道里的水流好像没有那么急了。”
我的脑子还是很乱,虽说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明白她的意思。
就听仙儿问罗菲:“你要在河里洗澡啊?”
罗菲:“不然呢?”
仙儿就笑了:“也是,很久没见到这么干净的河水了。有道,你都脏成这样了,也洗洗吧。”
我愣了一下,随后就瞪大眼睛看着仙儿,脑子里更乱了。
仙儿立即白我一眼:“你想什么呢?真下流!我是说,反正峡谷里的雾气这么浓,你离我们远一点,自己找个看不见人的地方清理一下。”
说到这,仙儿顿了一下,随即又瞪我一眼,威胁似地对我说:“别偷看!”
我回到河岸那边找到了黑牛角,心想反正衣服也要洗,干脆就脱下了上衣,将它擦干净,又小心将它塞进背包的侧兜里。
七百零五章 自制力
原本我是打算沿着上游再走走看,一来是看看对岸还有没有长满眼纹的怪树,另一方便也是想和仙儿她们拉开一点距离。
可仙儿一看我朝着上游走,就在后面叫我:“左有道,你要到哪去啊?”
我转过头看着她说:“我去上游看看。”
仙儿指了指身后的河道:“你去下游。”
我当时就纳闷了:“为什么呀?”
仙儿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在上游洗澡的话,流下来的水都是脏的,让我和罗菲怎么洗啊!”
我的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也没多想,就按照仙儿的意思去了下游。
峡谷中的雾很大,我走出不到十米就彻底看不到仙儿和罗菲了,于是就凑到河边,准备下水,这时候雾气中又传来了仙儿的声音:“左有道你在哪呢?”
我应了一声:“离你们十来米吧。”
“不行不行,太近了,你再离远点,怎么着也得二十米才够。”仙儿嚷嚷着。
我还听到罗菲在笑。
离远点就离远点吧,我也先下了水,又蹚着河流朝着下游走了十来米,才转过头冲仙儿那边喊:“二十米了!”
仙儿远远地“哦”了一声,随后我就听到上游传来了哗啦啦的扑水声音,看样子她们两个也下河了。
和我一样没脱衣服就下河了吗,还是说,我刚才朝着下游走的时候,她们就已经……
想到这我就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赶紧将脑袋沉进水里,用河水的凉气压住了脑子里蹿起的那股邪火。
“沉心静气,本心不灭,沉心静气,本心不灭。”
我反复这么念叨着,总算把心里那点邪念给驱走了,可当我从水中抬起头的时候,脑子里又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尽管修行了这么多年,可我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她们两个在河道上游弄得水声不断,我心里难免会悸动。
我说不想偷看那绝对是假话,可我好歹也是修行了这么多年的人,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当时我反复告诉自己,偷看人大姑娘洗澡是件很恶心的事,可不管怎么暗示自己,我都不觉得这件事真的有多恶心。
后来我把三尸诀和定禅都用上了,才终于让心里平静下来。
刚刚脑子里还乱糟糟的,现在心里头静了,脑子里反而变得一片空白。
我将身上的脏衣服一件一件地洗干净,又在河岸上铺了一片鹅卵石,把衣服放在上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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