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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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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叶凡心短暂地吐出这么两个字,又开始沉默了。
“叶前辈,言尽于此,”我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刚才说的话,还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我就扶着墙壁移到了门口那边,当我很艰难地将两只脚都挪出门槛的时候,听到叶凡心在我身后说了句:“我会留下来。”
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转头,说一声:“那就好。”,就迈下了楼梯。
闫晓天就在楼梯口的拐角处等着我,一见我出来,就快速跑上来扶住我,一边小声地问:“怎么样?”
我说:“你师娘不是葬教的人。她打算在这次的事解决以后,就离开百乌山,不过被我劝阻了。她会留下来,但至于留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以为闫晓天听说叶凡心会留下的时候,至少会兴奋一下,没想到他却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倒是希望师娘走,她待在百乌山,总是做什么都不顺心。”
“先下楼。”我拍了拍闫晓天的后背,指指楼梯。
闫晓天扶着我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不对啊左有道,我堂堂百乌山掌派,怎么一不小心变成你的拐杖了。”
我当时就乐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扶我一下还有意见了?闫晓天你不仗义啊。”
闫晓天笑着朝我这边凑了凑,一边说着:“看在你帮我这么大忙的份上,当拐杖就当拐杖吧。”,一边扶着我继续朝楼下走。
虽然他嘴上口口声声说希望叶凡心离开百乌山,但看得出来,得知叶凡心能留下来,他还是很开心的。
来到百炼堂门外,闫晓天将守门的两个人赶走,随后对我说:“你刚才想说什么,非要下了楼再说?”
我就将之前和叶凡心谈话的内容尽量详细地说了一遍,在我说话的时候,闫晓天就直皱眉头,等我把话说完,他的反应和叶凡心差不多,也是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行,这么干就有点过分了,百乌山的规矩毕竟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你让我破而后立,说白了就是让我更改祖宗留下的规矩呗,不行不行,怎么想我都觉得不太合适。”
我问他:“你想保护你师娘吗?”
闫晓天点头:“当然想啊。”
我再问他:“你想重振百乌山吗?”
闫晓天还是点头:“这还用说!”
我接着问:“那百乌山最大的弊病在哪,你知道吗?”
这一次,闫晓天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回应道:“墨守成规。”
六百八十七章 舒云杯
我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那你还犹豫个屁!”?
闫晓天:“不是……那什么,左有道,不瞒你说啊,我是真……真没那个魄力。”
我说:“这也不需要多大的魄力,你只要想清楚你要干什么就行了。为了你师娘,为了百乌山,为了百乌山和寄魂庄的友谊,这事你必须得办。”
闫晓天皱起了眉头:“你哪来这么多‘为了’,唉,我试试吧,就是不知道我态度一旦强硬起来,那些长老又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我说:“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个人实力不足以镇住长老会。我觉得吧,你应该找一个可以托付的心腹,能将百乌山的所有事务都托付出去的那种。以后有人帮你料理宗门里的大小事务了,你就可以像你大师父那样,没事闭闭关,好好攒一攒道行。”
“唉,再说吧,”闫晓天叹口气,对我说:“后边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蔡淳供出来的那些人要处理,长老会压缩股权的事要处理,还有大殿那边……不知道他们挖到那几个瓶子没有。”
我说:“不知道呢,还是过去看看吧。哎呀,我现在走不动了,要不你背着我吧,顺便练练脚力。”
闫晓天:“你少来,我靠就你那两百多斤的体重,没等把你弄到大殿呢我先趴下了。来来来,我还是扶着你吧,咱们麻利点走。”
还麻利点走,我现在真的快走不动路了。
在闫晓天的搀扶下,我磕磕绊绊地回到了大殿,仉二爷他们已经砸开了大殿中央的石板,开始对掺合了大量碎石的地基进行挖掘了。
我现在干不了体力活,于是就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小角落坐了下来,闫晓天去给仉二爷他们帮忙了,仙儿和罗菲则凑过来找我聊天。
当时真的是太累了,我和她们两个聊了没几句,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朦胧间,我感觉有人帮我盖上了毯子。
我这一睡就是七八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刘尚昂和闫晓天正一人抱着一把锄头,站在我旁边闲聊。
我站起来,试着活动一下手脚,除了背上还有些发酸,之前的疲劳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刘尚昂问我:“怎么样,歇过来了吧?”
“差不多了,现在就是饿。”
刘尚昂立刻跑去拿压缩饼干了,我则问闫晓天:“挖出东西来了吗?”
闫晓天:“挖出三个瓶子了,现在还在挖。”
仉二爷拎着一个三色瓷器走了过来。
我对瓷器的了解不多,看二爷手里的那个东西,不像个瓶子,倒像个体积被放大过的酒盅。
二爷来到我跟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一边说着:“这就是周天师他们要找的东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叫它压骨瓶,这应该是在五代十国年间遗失的一套舒云杯。”
我接过那个瓷器,仔细看了看,在我的印象中,唐三彩的瓷器应该是以黄、绿、白三色为主,可眼前这个东西却是蓝、绿、白三色。器身上浮刻着卷曲的白云、蓝色和绿色则大面积地分部在上下两半部分,应该是代表着天和地。
瓷器上的灵韵很强,上面还散发着一股香木的味道。
我问仉二爷:“这东西是什么来头?”
二爷指了指我手里的瓷器:“据说当年袁天罡在渭水之滨设坛做法,他的几个弟子挖桩的时候,从沙土中挖出了六个瓷杯,上刻‘青天浮白,万里悠葱’,袁天罡感叹于瓷杯上的灵韵精纯强劲,就收来做了祭器,取名‘舒云杯’。袁天罡羽化之后,这套舒云杯就一直存放在宫中,直到朱温篡唐,唐昭宗被逼迁都洛阳,舒云杯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落入了百乌山的手里。”
刘尚昂问二爷:“二爷,你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吧,怎么知道得这么透彻呢?”
二爷笑了笑:“我们老仉家就是干这个的。”
简单应了这么一句之后,仉二爷就没下文了,刘尚昂还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呢。
我对舒云杯的来历没什么兴趣,我只知道,这上面的骨粉极可能是邪物,不管它多么名贵,都必须彻底毁掉。
我问仉二爷:“听闫晓天说,已经挖出三个了?”
仉二爷:“我们刚刚把剩下的三个舒云杯都挖出来了,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我点了点头,对闫晓天:“准备好几把铁锤,再弄点酒精,呃……还有九根白蜡烛,要粗的,长度不超过一尺的新烛。”
闫晓天叹了口气:“唉,你就折腾我吧,行,你等着,我让人给你找去。”
说完,闫晓天就招呼了几个人,让他们出去找我要的东西了。
我试着用手掌压了压舒云杯的杯身,非常坚硬,而且很滑。仉二爷就在一旁问我:“你要铁锤,不会是想把它砸碎吧?”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仉二爷皱起了眉:“舒云杯可是号称比玄龟甲还要坚硬,不一定能砸碎啊。”
我说:“看质地,确实很硬。我打算先用火烧,等冷却了以后再下锤。闫晓天!”
闫晓天听到我的声音就凑了过来:“又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我记得百乌山这边好像有个冰室吧,那里头还存着冰吧?”
闫晓天:“当然有啊,你要用冰块吗?”
经我点了一下头,闫晓天就朝不远处的几个入室弟子招了招手:“你们几个,去冰室那边弄点冰块过来,要个头大的。”
那几个人一句废话没多说,立即离开了大殿。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前被闫晓天支出去的那些人就分别带着东西回来了,最后出去的几个人则抱来了一块很大的冰砖。
我先是在舒云杯上抹了油,用火将油点燃,又让闫晓天架了柴堆,燃火炙烤杯身,直到杯身被烧红了,先用水将它稍微冷却一下,再打碎冰砖,将碎冰大捧大捧地将刚才还滚烫无比的舒云杯强行冷却、冻结。
不管舒云杯有多硬,上面的灵韵受到大阳****的影响,很快变得散乱,杯身也随之变脆了。
我简单地清理一下附着在瓷杯上的冰碎,端起铁锤,用力砸了上去。
可即便舒云杯已经变脆,在我全力一击之下,也仅仅是杯口处被砸崩了一个很小的缺口。
杯口一破,大量精纯灵韵就从中蹿了出来,灵韵中还带着一股让人心焦的邪气,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仉二爷也拿起一把铁锤,和我一起对着舒云杯乱抡,他的力气足够大,每一锤下去,都能将舒云杯砸裂一道很深的口子,灵韵外泄,我让梁厚载先带着其他人离开,大殿中只剩下了我和仉二爷两个人。
仅仅是第一只舒云杯,我和仉二爷就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它彻底杂碎,随后我又在那些碎片上浇油、点火,等火势撩起来以后,在火团周围摆放九根蜡烛,用定魂符的灵韵驱动烛火,将舒云杯上散发出的灵韵一点一点地烧尽。
六只舒云杯,我和仉二爷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它们彻底毁掉。其间冰砖和油不够用了,闫晓天还让人重新准备了一些。
当最后一个舒云杯中的灵韵被烛火烧尽的时候,仉二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流传千年的舒云杯,就这么没了。”
我望着越来越暗淡的火团,不禁摇头:“它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仉二爷:“接下来什么打算?留在百乌山,帮闫晓天对付那些长老吗?”
我还是摇头:“剩下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我得回趟渤海湾,有些事要向师伯问个清楚。”
闫晓天他们感觉到灵韵消散,也都回到了大殿。
进入大殿以后,闫晓天看了看被火烧黑的地面和被烟熏成焦黄色的房梁,有些抱怨地对我说:“你们就不能到大殿外面去搞这些事吗?唉,看样子大殿又得重新装潢。”
我没回应他,只是问刘尚昂:“联系过庄师兄了吗?”
刘尚昂点头:“庄大哥他们下午就到。”
我点了点头,转而对闫晓天说:“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去办,等庄师兄一来,我就要走了。”
“这么急?”闫晓天瞪大眼睛看着我:“长老会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
我拍了一下闫晓天的肩膀:“长老会的事就看你的了,强硬起来吧,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闫晓天盯着我,沉默了好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庄师兄就带着大伟他们来了,和过去一样,他们这次的任务还是收押俘虏,除此之外,庄师兄他们还通告百乌山的几大世家,由于他们多次和葬教联合,现在也无法确定家族中还有多少人是葬教成员,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组织上会对他们进行持续调查,让他们配合工作。
这算是我帮闫晓天的最后一个忙了,几大世家都成了嫌疑犯,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们应该不敢太过张扬,压缩股权的事,闫晓天处理起来应该也比较容易。
庄师兄走后,我们才辞别了闫晓天,踏上了回渤海的旅途。
在路上,梁厚载不知怎么就聊起了我们小时候的事,他有些感慨,说我们十几岁那会虽然也经常跟随师父在外面走动,经历的危险也不少,但每次处理完一件事,总归还有休整的时间,可是现在却总是一件事还没处理完,另一件事就找上门来了,日子变成了连轴转,不停地奔波。
这样的日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只是梁厚载,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仉二爷说,像这样的日子一般也就持续二三十年,等我们将下一代培养起来,就处于半退休状态了,到了那时候,日子就清闲起来了。
对于仉二爷的话,我是不太相信的,想当初,我师父一边要培养我,一边还要到处走动,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师父仙逝以前,都没过过几天消停日子。
像我们这种人,太早经历生死,心智几乎是都是被催熟的,都算得上是没有童年的人。现如今,我们正值大好年华,却又无法体会青春的美好。
我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会怎样,但我知道,在鬼娃成长起来之前,我大概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奔波下去。
六百八十八章 日月精华
刘尚昂将车开到渤海湾,我们先送仉二爷和王磊回家,随后才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我住的“新赋海”小区。
进家门的时候,师伯已经铺开了地铺,在客厅里睡了。
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师伯,但见他已经熟睡,加上我也累得不想多说话,就决定将所有问题留到明天再问。
仙儿和罗菲很不客气地占据了我的卧室,我、梁厚载、刘尚昂,我们三个挤在客房,罗有方一进门就扑在了沙发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自从在渤海墓找到了那个骨牌以后,罗有方的睡眠就变得和寻常人没有区别了。
临入睡的时候我才发现李壬风正站在阳台上,他面朝着窗外,不知道在干什么,当时我已经困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也没精力去管他,朝阳台那边瞅了一眼就卷了卷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李壬风在阳台上“哎呀呀呀”的叫喊声把我吵醒。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见李壬风一边大叫,一边对着窗户手舞足蹈。
我就朝着他喊:“你在那鬼叫什么呢,没看见这里有人睡觉吗?”
李壬风刚才折腾的厉害,现在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他拉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师叔,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我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他除了满脸都是油,头发也乱糟糟的之外,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李壬风跳了两下,对我说:“我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附着一股很绵长的灵韵。”
灵韵?他身上明明一点灵韵都没有。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在干啥?”
李壬风乐呵呵地对我说:“师伯祖教了我一套很牛的功法,让我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得到灵韵。哎,我昨天上站在阳台上,吸收了一晚上的月光精华,又吸收了一上午的日光精华,现在我觉得自己身上真的有一股绵绵的灵韵了。我现在不管触摸什么都觉得软绵绵的,身上也软绵绵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关节有点酸痛呢。”
这家伙,敢情是又被我师伯给耍了。
我赶紧爬下床,跑到李壬风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比正常体温要热一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绵长的灵韵,你这是冻感冒了!你也真是,我师伯的话你也能信,赶紧吃药去,电视柜左边抽屉里有感冒药。”
李壬风愣了一下:“感冒了,那就是说……我身上没有灵韵咯?”
“废话,赶紧吃药去,吃完药好好睡一觉。”
我一边催促着,一边将李壬风推出了门外。
将李壬风支走以后,我才草草地穿好衣服,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梁厚载和刘尚昂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
这边我刚收拾好,打算去卫生间洗刷,师伯就推门进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还朝阳台那边看了眼,脸上带着坏笑。
我看到师伯的坏样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师伯,你别老戏弄李壬风了,这都第几次了?”
听我这么一说师伯就乐了:“嘿嘿,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干不是?哎,说正经的,听刘尚昂说,你们这次去百乌山,碰上周天师了?”
我点头:“嗯,本来我还想抓活的,没想到他那么决绝,竟然咬舌自尽了。”
对于周天师的死,师伯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问我:“听说,你是靠一己之力把他降服的。”
“也不算是一己之力吧,我提前在大殿里布了阵法,又靠着番天印和青钢剑,加上我天生天眼,正好能克制他的天眼通,才勉强将他打败的。”
我一边和师伯说着话,一边叠好了被子,捋平了床单。
师伯很欣慰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你能打败周天师,这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你知道他修行了多少年,你才修行了多少年。其实上次在九封山见你凝聚念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现在的修为,和几年前的柴师弟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我打开阳台上的窗户,让屋子里透透气,一边回应着:“我现在的道行,应该有师父当年的八九成了吧,不过对于术法的运用,我和师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对了师伯,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你。”
师伯:“什么事?”
我说:“您在几年前,应该是进过夜冢吧?”
师伯努力回想了一会,说:“你是说地藏墓里头的那个老墓穴吧,对啊,我确实进去过啊。”
我问师伯:“师伯,你当时进去……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师伯依旧是想了想才回应我:“我当时是尾随不周山的人进去的,可进了老墓以后,那些人想提前唤醒夜魔,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他们,后来墓穴里的邪气大量外泄,那些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就消失了,我找了两三天也没找到他们,就急慌慌地出来了。”
不周山,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在神话传说中,它是上古时期的顶天柱,被水神共工撞断,顶天柱一断,苍穹塌了半边,大地被砸裂,地上的江河洪水大作,天河水也不停地向凡间倒灌,而在天破之后,随着天河水一起落下来的还有陨石和天火,在这之后,才有了女娲补天的故事。
在一些古籍上,也将不周山当做是天灾的象征。
但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确定这座不周山到底在哪里,我也没听说过有哪个门派承袭了不周山的山名。
心里一边想着这些,我不禁疑惑地问:“不周山的人?”
师伯点了点头:“嗯,和葬教一样,不周山也是一个邪教似的组织,不过他们和葬教没有太大的关联。我记得,当时有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巴掌大的鎏金瓶子,说是能将夜魔的残魂吸进去,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化,夜魔就能重生。”
我沉默了一会,又对师伯说:“周天师在临死前说了一番话,让我很在意。他说,只要集齐了藏在百乌山的六个压骨瓶,就能让罗中行起死回生。可罗中行不是一直活着么?周天师暗示我,那六个压骨瓶,可能和夜魔有关。”
“起死回生?”师伯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开口:“六个压骨瓶?你说的是舒云杯吧?”
我不禁惊讶起来:“师伯也知道舒云杯?”
师伯笑了笑:“呵呵,你不是说罗中行想起死回生么,又提到了压骨瓶有六个,那我只能联想到舒云杯了。你还没回答我,藏在百乌山的东西,就是舒云杯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师伯接着对我说道:“舒云杯其实就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成的,罗中行如果能得到它,就能得到夜魔的法力。所谓的起死回生,应该就是指得到夜魔的所有法力。但那样一来,罗中行的心智就会渐渐被夜魔占据,他就不再是罗中行,而是真正的夜魔了。”
我说:“其实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我想了一路,也许罗中行就是夜魔。”
师伯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也许一直困扰无当的心魔,就是夜魔的那一道残魂。”
师伯:“啊……你的意思是,罗中行并不是从无当的负面人格中分裂出来的,而是夜魔本尊,嗯,有可能,确实有这种可能。这样一来,罗中行想借助舒云杯起死回生,也就说得通了。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你们是怎么处理舒云杯的?”
我吐了一口气浊气,说:“彻底毁掉了。”
师伯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又问师伯:“师伯,你是怎么和不周山的人牵扯上的,又是从哪知道舒云杯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出来的呢?”
师伯:“哟,这说起来话可就太长了。简单点说,就是……呃……当年我和柴师弟曾因为一些事和不周山有过些交集,其实不周山虽说是邪教性质的,可他们和葬教不一样,伤天害理的事做的不多,我之所以去青海找他们,还是因为葬教内部有消息称,不周山那段时间正和葬教争夺什么东西,我也是心里觉得奇,就跑去看一看。至于舒云杯的事嘛,是当初我和李良一起下墓的时候找到过一个古碑,李良破译了碑文,上面说了不少和舒云杯有关的事,当初仉侗那家伙也在场。”
怪不得仉二爷一看到那些瓶子就知道它们是舒云杯。
我挠了挠头皮:“可那些舒云杯明明是唐三彩的工艺啊,怎么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成的呢,难道说,在唐朝年间,也有人进过夜冢?”
师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李良发现的那个石碑,好像是周朝的东西,按说周朝的人,不可能炼制出唐三彩的器皿吧。唉,你别琢磨这么多了,像这种事啊,没人能说明白。”
说到这,师伯顿了顿,又朝我这边凑了凑,很神秘地说:“说不定是时空穿梭呢。”
我:“时空穿梭?”
师伯:“就是穿越啊,说不定是一个唐朝人穿越到了周朝,用唐代才有的工艺将夜魔的骨粉炼制成了舒云杯,又将那些瓶子带回了唐代。”
师伯的脑回路是不是太大了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太现实吧?”
师伯却对我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不得不中断这个话题:“反正舒云杯已经被摧毁,现在讨论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师伯,我过两天打算带着鬼娃回趟寄魂庄,你也一起回去看看吧。”
“你是要给鬼娃入师族谱吧,”师伯叹口气,说:“我就不回去了,一看到夏宗明和赵宗信那两个老不死的我就来气,不回去了!”
我说:“师伯还是回去一趟吧,等鬼娃入完师族谱,也得有个人送他回来。”
师伯问我:“你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说:“给鬼娃入完师族谱以后,我打算直接动身去找敏度,或者去找假王大富。师伯你也知道,罗中行的事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咱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六百八十九章 回到CD
“哦,是这样啊,”师伯慢慢地点着头,说道:“行啊,那我就跟你回去一趟吧。不过咱爷俩可先说好了,我回去没问题,但夏宗明和赵宗信我是坚决不会见的。”
我问出了那个让我困惑了很多年的问题:“师伯,你和夏师伯他们到底有什么过结啊,为什么每次提起那两位师伯的时候,您都是一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呢?”
我这么一说,没想到师伯当场就瞪眼了:“跟你有关系么,瞎操的什么闲心!”
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屋里,心里觉得特别尴尬。
不过我师伯在对待我的时候,往往是前脚刚和我瞪过眼,没等怎么着呢又朝我露笑脸了。
这次也是,当我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师伯又笑呵呵地凑上来问我中午吃什么,他等会出去买菜去。
不管买菜的人是谁,做中午饭的人一定是我,我实在是懒得动弹,就告诉师伯今天不用买菜了,我们出去吃,叫上老杨头一起去。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带着鬼娃出远门,我怕老杨头不同意,就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中午,我先到老杨家给鬼娃做好了午饭,随后就叫上老杨,到离小区不到一公里的饭店吃饭。
去饭店的路上罗菲还调侃我,说我嘴上嚷嚷着不想做饭,可还是撇不下鬼娃,就算自己的饭不做,也得让鬼娃吃上营养餐。
对于此我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们守正一脉的人对待徒弟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传承。
老杨对于我请他吃饭的事似乎感到莫名其妙,总说家里还有肉和菜,大老远地跑到外面来吃太贵了,不光是贵,还不如在家里吃得放心。
由于这次远足要耽误鬼娃几天学业,我心里有点愧疚,老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点头应着,也没说别的。
午饭吃到一半,我才找了个机会把要带鬼娃回川的事告诉了老杨,没想到老杨不但不反对,反倒显得很兴奋,说鬼娃出去走一走也好,可以见见世面。当时我就发现,我请他吃这顿饭完全是多余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吃午饭之前直接将这告诉他,也省了我这一顿饭钱。
唉,早知道就不订这么好的饭店了,看着那一大桌子饭菜和师伯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肉疼。
真不是我抠,主要还是因为寄魂庄近几年的资金状况太紧张了。
等吃完午饭就已经是一点多钟,鬼娃照常去上学,我们则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决定在傍晚时分动身。
起初我是打算让所有人一起动身,包括李壬风,毕竟谁也说不好接下来会碰上什么样的事,他的风水知识说不定能排上用场。
可李壬风昨天晚上就冻感冒了,中午喝了点酒,又出门吹了一下凉风,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货就发高烧了,烧到三十八度五还是三十九度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度数不低,加上他有老鼻炎,一旦发烧,用卫生纸跟吃卫生纸似的,他难受得不行,我也难受得不行。
没办法,我只能让李壬风留在渤海湾,罗有方见他需要照顾,也留了下来,让我有什么事及时联系他,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辞别了罗有方,我就带着梁厚载、刘尚昂、罗菲、仙儿,还有师伯上路了,先去学校那边接鬼娃,然后我和梁厚载坐动车,其他人则坐汽车回四川。
生活中就是有那么多无奈的事,我们分两路回川,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我带着青钢剑过不了安检,只能将剑放在刘尚昂车上,让他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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