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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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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到左边来。”


六百五十五章 被尘封的资料(上)


  我挪到王大富左边,对着他的左耳大声喊:“我们是为了梁子的事来的!”

  “哦哦,我刚才就听到了,”王大富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扫视了一下,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罗菲和仙儿身上,又问我:“这两个丫头,不是组织里的人吧?”

  我就向王大富介绍:“她是罗菲,是罗老汉的义女。她是仙儿,过去是我的伴生魂,下龙王墓那次,她也跟着去了。”

  对,下龙王墓的时候仙儿确实跟着去了,可她从进墓开始就一直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根本不知道我和梁厚载在里面经历过什么。

  王大富迟疑了一会,慢慢收起笑脸,对我说:“组织里的事,是不便于让外人知道的。”

  我说:“她们不算外人,这些年组织下发给我的任务,她们也经常参与,也都知道梁子的情况。”

  王大富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我:“她们跟着你出任务的事,庄有学知道吗?”

  我冲王大富点了点头。

  他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之后才朝大家摆了摆手:“都坐吧,这里的羊汤很不错,等会大家都尝尝。”

  说完,王大富又转向了我:“左有道,啊,我现在应该叫你左掌门了。在组织里,我是你的上级,但论行当里的关系,你才是我的上家,所以也没不要拘谨,正常说话就行。”

  说实在话,我本来也没把王大富当上级,他能这么说也是想多了。也许是这些年,组织里的人大多对他毕恭毕敬,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思维方式吧。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深不浅地尝了一口,随后才开口道:“聊聊梁子的事吧,听庄师兄说,他可能是葬教那边的内奸。”

  王大富靠在椅子上冲我笑:“这么快就聊到梁子了?你们不是也不信任我么?”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王大富。

  王大富依然笑了笑:“放心吧,庄有学没向我透露什么信息。只不过从你们进来到现在,那两个小子的眼里就一直带着不信任,我虽然在龙王墓里待了三十多年,早就不擅和活人打交道了,可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将茶杯攥在手里,用另一只手蹭着杯沿,对王大富说:“其实,我也怀疑过你。呵呵,这么说也不确切,其实我到现在也在怀疑你的身份。”

  王大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自打进门到现在,都没把身上那股子威势收起来,记得柴师傅和赵师傅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我不打算再说没用的话,直接问王大富:“王爷爷,其实我一直在想,你当初到云南那边支援建设,就是为了寻找二龙湾的墓穴吧?”

  王大富点了点头:“我当初确实是带着任务去的,早在刚建国的时候,我就是组织里的人了。”

  “可当初在二龙湾,我师父说,木材场是先发现了女尸,随后才发现龙王墓的,你中了尸毒,还险些尸变,”我盯着王大富的眼睛说:“我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王大富:“确有其事,但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当时林场那边有不少人中了尸毒,还是我联系了寄魂庄,将柴师傅和赵师傅请到了二龙湾。你还记得李二蛋吗?”

  李二蛋?我很努力地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不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进村的时候,在村角的茅草房里发现的那个老人吗,当时他已经濒临死亡,可一直硬撑到王大富去见他,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见我半天没说话,王大富又自顾自地说道:“在河边采木的那个伐木队,原本是他领队,不是我,我只是队里的伙夫,他们去寻女尸的时候我也没跟着。因为我早知道河底下有墓穴,也知道那地方凶险,原本是想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一个人下去,没想到老李他们财迷心窍,早了我一步。”

  我点了点头,问道:“之前我总听你说,你守护墓穴,是因为墓中藏有和九州鼎有关的秘密,可九大墓我已经去了六个,龙王墓、老黄家地宫、淮河青铜墓、山顶墓、黄河铁龙王墓,前阵子还去了渤海墓,有两个墓穴被葬教捷足先登,在另外四个墓里,我们只找到了阴玉,却没发现和九州鼎有关的东西啊。”

  王大富:“那你知道,这些阴玉究竟是什么来头吗?”

  我摇头。

  王大富说:“古籍上说,九州鼎上刻了九州山河、日月星辰,大墓中的阴玉,就是九州鼎上的星辰。一玉一星,合起来就是九星云图,在我们守墓人一派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九星连珠,人间必遭大祸。对了,你听说过罗布泊的双鱼玉佩吗?”

  关于双鱼玉佩的事,我曾听庄师兄说起过一些,也跟着梁厚载一起在网上翻找过一些资料,冯师兄还专门去查阅过组织里中的相关文档,因为很早以前我们就怀疑它和阴玉有莫大的关联,这些调查都是必要的。

  当然,我们调查出的结果,和网络上提供的信息还是有很大区别。

  1960年到1962,是双鱼玉佩被发现的时间,具体时间不详,我们查了很久,也只查出了这样一个模糊的时间段。

  当时有人在罗布泊中发现了一个大型的古城遗址,由于遗址附近的炁场和磁场都非常混乱,加上那时候的科考队还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设备,组织考虑到直接让科考队进去会有很大的危险性,于是就从行当里找了几个好手,组成一支十人左右的先遣队进去摸底。

  那一年,我师父也受到了征召,可他正在南国边境处理一件棘手的案子,错失了这次机会。其实说是“错失”,也不确切,应该说我师父的运气比较好,避开了那场劫难。

  当时进入罗布泊古城的人中,有一个是青峰观的老观主,他是无面道人的师叔祖,当年在行当里名号很响,是个百年一出的高手,也是先遣队的领队。

  有老观主带队,组织原本以为,就算罗布泊中真的有邪物,也不至于出太大的问题。

  先遣队的路途并不顺利,在进入古城的前一天就遇到了风沙,老观主说,这些风沙是古城中的什么东西引来的,那东西非常厉害,他担心自己能带队进去,却不一定能将所有人平安带出来,建议组织再集结一些行当里的高手过来。

  可眼看就要到风季,科考队的人怕错失了这次考古的机会,那时候国家也没有更多财力重新组织一次考古行动,于是在当天夜晚,背着老观主偷偷进入了古城。

  老观主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科考队已经提前进入古城,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先遣队进去救人。

  当时跟着科考队和先遣队一起进入罗布泊的,还有一个叫李保国的人,他没有科考经验,也不是行当里的人,老观主离开的时候,让他在外面守着,如果十天以后还没有人出来,就尽快将行动失败的消息上报给组织。

  那份资料上的内容大多都来自李保国的口述,他不知道老观主进入古城以后发生了什么,只是说在先遣队进入古城的第八天,终于有人出来了。

  那些人全都是科考队中的青壮年,负责这次行动几个老考古学家却不只去向。

  李保国见到有人出来,就立即递上了水和食物,那些人像是饿了很久,疯狂扫荡者营地里所有的食物,李保国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却没有回答他。

  当天下午,从古城逃出来的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自相残杀,资料上记载,这些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他们用工兵铲互相砸砍对方,每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但没人停下来,好像只有杀死其他人,或者自己被杀死,才能让他们住手。

  李保国想和组织取得联络,可因为磁场混乱,发信机完全失灵,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倒下,却根本阻止不了他们,他惊恐地发现,当有人被砍死以后,其他人都会扑向那个人的尸体,他们……吃人!

  刚开始,那些人并没有攻击李保国,可当死得人越来越多,他们似乎是感觉“粮食”不够,竟然将李保国当成了猎物,对李保国展开疯狂的攻击。

  在李保国眼看快撑不住的时候,老观主回来了,他毫不犹豫地将营地里的人全部杀光,保住了李保国的命。

  据李保国事后回忆,老观主从古城出来的时候,神智是清醒的,但身上却有多处受伤,全身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

  老观主将一个同样沾满血的布包交给了李保国,让他尽快逃出沙漠,在说完这番话以后,老观主就毫无征兆地咽气了。

  至于李保国是如何靠着所剩无几的水和食物逃出罗布泊的,资料上没有说明,甚至在资料的末尾也没有落款。

  当初冯师兄找回来的那份资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一直怀疑这份资料其实是不完整的,后面的一部分内容好像是被人为地抹去了。

  梁厚载推测,当初老观主交给李保国的布包里,装的应该就是双鱼玉佩。

  因为在这件事后不久就有了那次著名的双鱼实验,有人将从罗布泊出土的玉佩放进水缸中,结果缸里的鱼就从一条变成了两条,而且两条鱼一模一样。双鱼玉佩这个名字也由此而来。

  但我们不确定,在老观主进入古城以后,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双鱼玉佩会不会是后来进去的人拿出来的。

  虽说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像那样一个地方,寻常人就算进去也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出来。

  按照网上的说法,双鱼玉佩是被一群去古城淘宝的年轻人带出来的,那些年轻人因为误食毒草,疯得疯,死得死。这次的淘宝事件还牵引出了另外两件大事,一个是沙民事件,一个是彭加木事件。


六百五十六章 被尘封的资料(下)


  沙民事件,就是说在沙漠深处出现了一群行动敏捷、体能远超人类极限的类人形生命体,没人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人,也没人能确定他们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强悍的体质。

  对于前两件事,我们无法确认其真伪,也不好断言什么。

  至于彭加木失踪,确有其事,但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彭老先生是个英雄,其他的无可奉告,况且对于这件事我的了解也很有限。

  王大富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紧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听说过,但了解不多。”

  王大富也点了一下头,接着对我说:“其实当初从罗布泊发掘出来的那块玉镰,是假的。”

  “假的?”

  “嗯,那块玉镰是被复制出来的,”王大富说:“当初大禹为了铸造九州鼎,曾寻遍天下大川,用七十二块川底石炼制出了一块玉镰,可这种玉镰有着很强的复制能力,它第一次复制,就是复制了自己。大禹将真正的玉镰打碎成九块星辰石,镶在了九州鼎上,做成九星云图。而被复制出来的那块玉镰,大禹则交给了伯益,你应该知道伯益这个人吧。”

  我当然知道,伯益,就是《山海经》最初的作者,在大禹死后,原本是将天下禅让给了伯益,后来禹的儿子启发动兵变,杀死伯益,建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这次兵变,被历史学家称为“有扈之乱”。

  我点了点头,说:“伯益最后是被夏启处死了吧,听说他的尸体被安葬在商丘宁陵。”

  王大富抿了一小口茶,对我说:“其实伯益没死,他逃到了西域,哦,那时候还没有西域这个叫法,古籍上说,他是逃到了巫罗之洲,并在那里建立了国家。这个国家衍生到后世就变成了楼兰。而古时的罗布泊,就是楼兰的属地,你现在知道双鱼佩是怎么来的了吧?”

  说到这,王大富顿了顿,接着又说道:“罗布泊古城下,就是伯益的墓穴。”

  罗菲插嘴问了一句:“王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王大富长吐了一口浊气,说:“汉高祖时期,我们这个家族被赐‘土’姓,作为始皇帝陵的守陵人,在骊山繁衍生息数百年。我的祖先曾进入过始皇帝陵,在墓室的碑文中看到了这样的文字,石碑上说,有幸目睹这些文字的人,都是命由天选,必须继承始皇帝的遗愿,永远守住玉镰的秘密,守墓人这个称呼,也就由此而来。”

  罗菲:“真的有人进过始皇帝陵吗?”

  王大富点头:“我的祖先确实是进去过的,可一旦石碑破土,大墓就被完全封闭,如今已经没有人能打开通向始皇陵深处的那条密道了。其实这些事我原本是不能说的,可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到这,王大富转向了我:“左掌门,我等你很久了,如果你再不来,这些秘密,恐怕要永远消失。在我死后,除非大禹制造出的玉镰被彻底毁掉,不然,你,还有在场的人,都不能将我今天说的话散播出去,一旦你们说出去,必遭天谴。”

  我问王大富:“一世祖是怎么找到玉镰的?你们守墓人一脉和我们寄魂庄,在很早以前就有联系了吗?”

  王大富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番天印你带来了吗?”

  我点头:“一直带在身上。”

  王大富:“把它拿出来。”

  我没有迟疑,立刻将番天印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王大富又示意我将火蚕丝布解开。

  让我意外的是,当丝布被打开的时候,番天印上竟然没有散发出往日那股躁动无比的强烈炁场。

  王大富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白色薄片,在番天印的印面上小心打磨起来,我隐隐有种预感,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才让番天印变得无比安静。

  随着王大富的打磨,一层层玉粉从番天印上脱落下来,印面上显现出了一些很怪异的图案,那好像是一副被缩小了的壁画,有些图案像火,有些像是翻卷的云层。

  王大富指着桌子上的粉末对我说:“这些玉粉是庄君平贴上去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两千过去,竟然没有脱落。”

  我有些疑惑:“寄魂庄的古籍上说,番天印上原本就是没有图案的,是一整块光洁的玉,怎么……”

  王大富笑了笑:“早在西汉年间,我们守墓人一派就和你们寄魂庄的地师,也就是庄君平频繁来往了。你们寄魂庄的古籍上是不是说,庄君平是从一个荒野中捡到了这枚印,另外还发现了一座无字石碑?”

  我点了点头。

  王大富接着说道:“你看到的那本古籍,也是我们守墓人一派的先祖撰写的。其实番天印和无字碑均出自大禹的墓穴,而那块石碑上原本也是有文字的,也正是因为庄君平读懂了石碑上的古文,才设法和我们这一派取得了联系。”

  说到这,王大富又指着番天印上的图案,对我说:“番天印上的图,也是一副天云图。当初大禹为了寻找川底石,曾去过万川之源——昆仑山,他在雪山之巅发现了一块怪异的璞玉,玉面上光洁无比,但又散发出一股异常狂躁的气息,大禹认为它是邪物,为防落入恶人之手,曾想将其毁掉,但没想到这块玉石刀枪不入、猛火不侵,大禹只能暂且将它带走。”

  刘尚昂插嘴问了一句:“大禹发现的那块玉,就是番天印吧?”

  废话,这种事还用问吗,王大富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刘尚昂就是半天不说话憋不住了,找个由头插嘴。

  王大富也没理他,继续说着:“川底石是一种阴气非常重的原石,用它们炼制出玉镰之后,镰面上的阴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精纯。九州鼎的鼎身确实可以压制住这股阴气,但在鼎身铸成之前它就已经显现出了复制能力。也就是在玉镰变成两份的时候,大禹从昆仑山巅得到璞玉突然爆发出很强的炁场,竟在一瞬间将玉镰上的阴气压制住,大禹惊讶于原本被他认作邪物的东西竟然能震慑邪气,于是将玉镰和那块玉放在了一起,一直到九州鼎铸成。”

  “在大禹那个时代,认为苍天之上有水火风雷和日月星辰。你留意看这上面的图案,”王大富将番天印推到我面前,说:“图上只有水火风雷,却没有星辰,所以说它是一副天云图,和九州鼎上的星云图是不一样的。”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图案中辨认出水、火、风、雷这四种元素,水被刻画成了雨点,风被刻画成了流动的卷云,雷和火还是它们原本的样子。

  我问王大富:“既然番天印刀枪不入,这些图案又是怎么刻上去的呢?”

  王大富想了想,说:“应该是用玉镰刻上去的吧,其实庄君平找到的那个石碑上也没说这些图案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是大禹亲手所刻。你知道这副天云图上为什么没有日月星辰吗?”

  他总是习惯在每件事的末尾抛出一个我解答不了的问题,我对此有些不太习惯。

  我摇了摇头,王大富才继续说下去:“大禹认为,九颗阴玉代表的是阴阳两炁中的‘阴’,阴玉代表大阴天,而九州鼎代表的是大阳天,将两者合在一起,才能保持阴阳平衡,这就是大禹千方百计寻找川底石的原因。”

  刘尚昂又插嘴:“那番天印也是代表大阳天咯,可大阴天大阳天到底是个啥意思?”

  这一次王大富回应了他:“番天印上的炁场,不是阴气,也不是阳气,而是一种十分混沌的炁场,大禹认为,那是在天地未开,阴阳没有形成之前才有的一种炁场。在他看来,番天印代表的是混沌天,可以同时震慑阴阳。至于大阴天和大阳天,这里的‘天’,说得可不是咱们头顶上的这片天,而是指两个不同的世界,大阴天,就是以阴气为主的世界,大阳天,以阳气为主的世界,你可以将它们理解为阴间和阳间。”

  我有些疑惑:“番天印还能镇阳气吗?我将它带在身边这么久,没发现它有这样的能力啊。”

  王大富说:“那是因为番天印的主人是你啊。我听你师父说过,你的命格中有一道精阳,番天印是为了不伤害你,才将它震慑阳气的一面藏了起来,加上你的灵韵中正刚烈,番天印在你手里,同样无法镇住世间的正气。呵呵,在你手***天印确实算是件中正的宝物了,它可以镇住天地间一切邪气,却能放过阳气和正气。李子府确实没有选错人啊。”

  我问王大富:“这些事我师父知道吗?”

  “不知道,”王大富说:“你师父是个好人,可他不是番天印的主人,这些事,我是不能说的。”

  “王爷爷,那你对一世祖的事了解多少?”

  王大富:“还是先说九州鼎的事吧,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可我也得一件一件地说啊。其实当初九州鼎之所以失踪,也是因为庄君平,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周烈,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吧?”

  我点头:“在寄魂庄的古籍上看到过他的事迹。”

  说了这么多话,王大富的嗓子好像不太舒服,他连喝了两杯茶,才开口道:“那就省了我的事了。其实在王莽篡汉之前,九州鼎一直存放在汉朝的皇庭里,是周烈潜入深宫将它盗出来的。盗鼎的原因我不清楚,只知道庄君平和周烈好像是要帮什么人,需要借用九州鼎上的阴玉。”

  我脱口就说了句:“无当。”

  王大富好像没听清我说的话:“什么当?”

  我说:“无当,这是个人名。当年地师和周烈就是为了帮他才盗鼎的。”

  王大富显得很惊奇:“看来你们这些年也查到了不少东西啊,无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借用阴玉?”


六百五十七章 关于梁子


  “无当其实就是罗中行……这件事还是等会再说吧,”我对王大富说:“我记得当初你和梁子去寄魂庄找我师父的时候,曾让我师父寻找九州鼎的下落,可听您的意思,不管是您还是我师父,一早就知道九州鼎在寄魂庄啊?”

  王大富笑着摇头:“九州鼎可不在寄魂庄,我也不知道庄君平和周烈最后将它藏在哪了,你师父应该也不知道。当初委托你们寻找九州鼎,只是为了告诉你们九大墓的存在,我也是听庄有学说,你是守正一脉开派两千年来,除李子府外唯一一个能催动番天印的人。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李子府预言的那场大劫怕是要来了。”

  我:“什么大劫?”

  王大富沉了沉气,说道:“九星连珠,天下大乱。”

  我看着王大富,王大富也看着我,就这么盯着对方,好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梁厚载开口了:“在伯益的墓穴里是不是有一道鬼门,可以连通阴阳两界?”

  王大富这才回了回神,回应道:“阴阳两界,只是大阴天和大阳天的一种叫法而已,阳间应该就是人间,阴间到底是什么样世界,却没人能说清楚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伯益将假玉镰存放在自己的墓穴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说的鬼门,应该是罗中行打算开启的那道门吧?”

  梁厚载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我问王大富:“之前听您说,守墓人一脉的职责就是守护九大墓,换句话说,您应该知道九大墓的确切位置吧?”

  “很可惜,我不知道。”王大富叹了口气,摇头道:“守墓人一脉只知道九大墓的存在,但不知道它们究竟在哪。说来也是奇怪,当初李子府将九大墓托付给守墓人一脉的时候,只是说九州鼎上的阴玉就封存在那九个墓穴中,却没告诉我们墓穴的位置。”

  我:“那您是怎么找到龙王墓的?”

  王大富:“呵呵,说起来这还是托了葬教的福。几十年前葬教就已经出现了,在那个年代,葬教还没有现在的规模,门徒也只不过是几个闲散的隐修,这帮子人名为修者,做得却又是土夫子的勾当,而且专挑邪气重的大墓下手。但这群人从来不拿墓穴里的财物,他们拿走的,都是一些阴气很重的东西,尤其对玉石特别干兴趣。他们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认为,这些人一定是在寻找九大墓中的阴玉。为了抢在他们前头,组织上也派人多地勘察,最终找到了二龙湾这样一个邪气淤积的地方,在我们这一脉有种说法:‘山中走阴,阴成龙,其下必有大墓’,二龙湾的风水格局,正好印证了这句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深入二龙湾的。没想到河流下方果然有一个藏有阴玉的大墓。”

  说起二龙湾,我又想起了假王大富的事,于是问:“王爷爷,你们守墓人一脉没有道术方面的传承吗,感觉你身上好像没有念力残留啊?”

  王大富说:“在东汉末年之前是有术法传承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失传了。呵呵,如果我身上有念力,也不会出现另外一个我了。”

  我说:“被阴玉复制出来的生命体按理来说应该是非常狂躁的,不杀死本体不会罢休。可您好像并没有见过假王大富吧,他也没有找过你?”

  “找过,”王大富稍稍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但也许是我们守墓人一脉常年在墓穴里活动,身上的炁场和寻常人不同吧,复制体的脾性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他上次来找我,是咱们离开龙王墓以后的事了,但他并没有伤我性命,只是恳求我不要让组织找到他们。”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您知道假王大富在哪?”

  “嗯,”王大富点了点头:“他们也是一群可怜人啊。他说了,除非是守正一脉的人找他,否则我绝不能将他们的藏身处泄露出去。我相信你应该不会为难他们的,况且柴师傅对他们有恩,有些事,他不愿对我说,却未必不愿对你说。”

  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大富一直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候梁厚载在一旁问:“王爷爷,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非常疑惑。”

  王大富朝他扬了扬下巴:“什么事?”

  梁厚载:“记得当初在龙王墓的时候,影尸盗走阴玉,那时候我有一种感觉,您好像一早就知道阴玉会被盗走似的。”

  王大富笑得有些无奈:“当初李子府算出天地间将有一场大劫的时候曾说过,两千年后,九星连珠必定会出现,这是天命,谁也无法改变。所以我一早就知道,葬教肯定会集齐所有阴玉。但九星连珠之后,人间是否遭劫,那就看你们能不能阻止罗中行了。”

  听到王大富的话,我心里有些沉闷,这些年我们历经波折,不就是为阻止罗中行集齐阴玉吗,可照王大富的说法,这些年我们所做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王大富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对,劝慰似地说道:“不过现在看嘛,罗中行也不一定能集齐阴玉,呵呵,事在人为嘛,事在人为。”

  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沉思片刻之后对王大富说:“您说的这些,和我们之前调查到的信息不太一样。我们认为,阴玉其实就是从罗中行身上剥离出来的,它们是罗中行的一部分,而罗中行要找到它们,一方面是为了恢复自己的三千年道行,另一方面是为了打开鬼门。但如果阴玉来自于九州鼎……”

  没等我说完就有人推开了房门,端着一大盘羊肉和几碗羊汤进来了。

  我只能暂时住口,只等着店里的伙计离开。

  他们走后,王大富又说道:“你们的结论也不算错,阴玉虽说不是从罗中行身上剥离出来的,但和他也有着莫大的关联。我们这边对罗中行了解可能不如你们深,但我们也查到了,罗中行之所以千年不死,是因为他得到了夜魔的精元。你们之前已经和夜魔打过交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王大富则继续说道:“夜魔,其实就是大川阴气所化,而川底石又是大川阴气的根源所在,当初大禹将川底石炼化成玉镰的时候,玉镰竟在三天之内吸收天地灵气,修出了神识。这一道神识承载了天地间的怨气、秽气,大禹担心成精后的阴玉会祸乱天下,就将这道神识从玉镰上剥离出来,压在了小天山下。再后来,被大禹镇压的神识附在了一个新生儿的身上,那个新生儿长大后就成了夜魔,再后来,夜魔的一缕残魂又转移到了罗中行身上。”

  等王大富说完,刘尚昂叹了口气:“我靠,我怎么听着跟神话故事似的。”

  王大富说:“上古时期发生的那些事,在咱们看来像神话,可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说不定是司空见惯呢。毕竟在那个时代,天地间灵韵四溢,很多东西受到这股灵韵的影响,都会发生咱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变化。”

  说到这,王大富长出了一口气:“唉,总算把这些秘密都说出来了,心里突然就轻松了呢。我饿了,咱们这就开吃吧,边吃边聊。”

  我端起汤碗来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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