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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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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朝陈道长投去一道询问的眼神。
陈道长则继续说道:“老柴说过,这是他和罗有方约好了的,尽量不让别人知道罗有方的身份,只有大家都把罗有方当成仇人,葬教才能对他不设防啊。”
他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看来葬教对罗有方并不信任,只要正道中人对他的态度稍稍松动,葬教的高层就会起疑心。
罗有方现在正扮演着葬教中最恶毒的角色,他必须将这个角色扮演得毫无破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而要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不仅仅需要他各人的演技,还需要所有正道中人的配合。
只有所有人都将他当作了那个人,在葬教眼中,他才是那个人。
我好奇道:“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罗有方的,他又是怎么进了葬教呢?”
陈道长说:“罗有方本来就是葬教的人,是你师伯让他改邪归正的,不过你师伯也不知道他已经投靠咱们了。哎呀,这些事说起来忒长,这么说吧,就是那个么……老柴救了他的命,赵宗典又帮他续命,那时候要救他,只能将阴支的一些东西传给他,打那以后,他就成了咱们的人了。”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那我师伯怎么会不知道罗有方的身份呢?”
陈道长叹了口气:“当初,赵宗典确实想收他做弟子来的,还给他改了名。可罗有方觉得没法报答你师父和师伯,哎呀,这个孩子怪得很,想起一出来是一出,那时候他给你师父留了一张字条,然后就盗走了很多阴支的东西,回他的葬教了。那张字条上,就是他和你师父的约定,他帮你师父调查葬教,你师父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怪不得我师伯对罗有方一直表现出如此的反感,原来是因为罗有方盗走了阴支的东西,我想,他偷东西回去,也是为了告诉葬教,他没有因我师父救他而节变吧,想当初,葬教应该知道他被救走的事。
这也就解释了葬教为什么不信任罗有方了。
陈道长的话还没说完:“罗有方这个人呐,虽说是咱们这边的人,可他的性子,比你师伯还怪,而且做事情不择手段啊。你师父说过,能藏在葬教这么久不被发现,这种事也只有罗有方能做得到,他太像个邪道了,就算你师父到处说他是个正道,估计也没人信,他太像了。”
我点头:“罗有方确实是。这些年,虽说他一直悄悄给我们传信,但他也害了不少人啊。”
陈道长摇头:“说他害人嘛,也不太恰当。其实你好好想一想,罗有方弄过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在你师父师伯救他之前,他就已经这个样了,你师父也说,罗有方这个人,是带点侠气的,可就是心太狠、手忒黑,杀人无数啊。”
这样就麻烦了,如果罗有方手里命案太多,就算有朝一日他能光明正大地回到我们这边,估计也安生不了太久,就我师伯那性子,肯定会先传他阴支的术法,待他学成之后,再亲手将他送进大牢。
别的不说,现在张小攀的死和罗有方到底没有没关系,罗有方会不会因此得一个罪名,都还没有定论呢。
这家伙,真够麻烦的。
这时陈道长又对我说:“有道啊,你现在知道罗有方的身份了,也别想着主动联系他哈。他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肯定会想办法通知你的,你相信他就是了。”
我先是点点头,随后又问:“对了陈道长,我师父跟你说过没,当初在东北老黄家的时候,罗有方曾在我的课本里塞过一张字条?”
陈道长沉思了一会,说:“就是写着‘罗中行’的那张字条吧?你师父当时的推测是,他给你们这张字条,可能是想告诉你们,十全道人还活着。”
果然是这样!
但随后陈道长又说:“不过你师父也不是特别确定呢,毕竟罗有方也没说那张条到底是个啥意思。当时你师父也是考虑到罗有方的身份,才得出那么一个结论的。”
我挑了一下眉毛:“罗有方的身份?”
就听陈道长说:“对啊,他和你那个未婚妻一样,都是罗中行的后人,而且罗有方是鬼胎,能感知到仙人的存在。你怎着这么个表情捏,你师父没跟你提起过吗?”
“我师父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我有些沮丧地回应着。
陈道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道:“唉,我估计,这些事老柴可能是想等你高考结束再告诉你的,那时候,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才把我叫到床边,把这些事告诉我的。我还以为你除了不知道罗有方的身份,其他的事全都知道,也没再跟你说。”
我问陈道长:“我师父临终前还说了什么?”
陈道长摇头:“没有了,基本上就这么多了。”
接下来,我和陈道长同时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对陈道长说:“陈道长,你在这,住了有段日子了吧?”
陈道长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嘿嘿,怎么突然就聊到这了,你不会是想劝我回道观吧?哎呀,你肯定是觉得,老柴走了以后,我还没缓过来。是不是?你们这些小毛孩子,尽替大人操闲心,我修行这么多年了,还能看不透生死,老柴现在在那边过得好着呢,我挂念他作甚?嘿嘿,我住在这,主要是为了盯着地宫,老柴一走,这地方就没有看门的了。”
我说:“黄大仙不还在乱坟山上吗?”
陈道长摆了摆手:“他白搭(不中用),修为太低了,随便来个厉害点的角色就把它给弄了。不行不行,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我可不放心。”
看陈道长说得振振有词的,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明明就是没从我师父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可在我们这些后辈面前,却依然这么嘴硬。
这番话他说得很轻松、很流畅,看来在这两年中,同样的话他说了无数次,每次有人来劝他的时候,他都是用这些话应付着。
我知道,我是劝不动陈道长的,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陈道长对我说:“正好你也回来了,去看看你大舅吧,去年他那个房子又重新盖了,比原先大了不少,也冷清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对陈道长说:“晚上一起聚聚吧,正好王大朋想请客,多几个人,宰他一顿大的。”
陈道长摆摆手:“还是算了吧,嘿嘿,我还得留下看场子捏。你也别老让人王大朋请客,他挣那两个钱不容易。”
我回应着“我刚才就开个玩笑,还能真宰他呀?道长,我先去看看我大舅,晚上再来看你吧。”
我一边说着,就一边朝朝院门外走了。
身后传来陈道长的声音:“你晚上别过来了,过了八点我就回道观那边了。”
我随口“哦”了一声,快速离开了乱坟山。
总觉得和陈道长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特别悲伤,好像我师父去世时的的那一幕幕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了似的。
离开乱坟山,这种感觉才算是淡了一些,我回头朝师父搭建的小土房看了一眼,长长吐了口浊气。
粱厚载说:“陈道长还是没走出来啊。”
我无奈地点头。
大舅家的宅基地还在原来的位置,这些年,村里变化不小,很多老房子都翻新了,一间一间的砖瓦房很整齐地坐落在村路两侧,大舅家也翻新了。
如今的大舅可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富人了吧,他平时没什么花销,唯独对居住条件的要求比较高,这座老房子,从我记事至今,已经翻新过三次了。
院门也换成了新的,可门上的锁却还是那把铜黄色的老锁。
看到这把锁,我不由地笑了,我知道大舅这是在给我留门呢,我有这把锁的钥匙。
开门进院,就见正对院门的老房子已经变成了两层新房,可镶嵌在墙壁上的那两道门,依旧是几年前的老门,这些门的钥匙我也有。
除此之外,院子的井,还有井口上的辘轳也还在。
有了这些东西,这地方不管怎么改,对我来说,也还和过去的老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时间还早,我开门进屋以后就径直去了厨房,找了一些简单的食材,打算给大舅做顿饭。
没等我这边点开炉灶,大舅就回来了。
他大概是看到院门被打开,就知道我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喊:“阳阳回来啦?”
我赶紧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他正用力摇着辘轳,见我来到了屋门口,就笑着对我说:“给你存了西瓜。我记得你小时候啊,到了夏天就喜欢吃这一口。家里倒是有冰箱,可冰箱镇出来的瓜不好吃呢,还是井水的凉能凉透心。”
我靠在屋门的门沿上看着大舅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天中午,我用大舅家所剩不多的食材做了一顿还算凑合的午饭,下午,我和大舅到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大舅原本想给我做小豆腐,可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萝卜缨,超市里的萝卜全都是去了叶的。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大舅只能放弃了做小豆腐的想法。
五百三十一章 短暂相聚
当天晚上,我爸妈来了,王大朋来了,王强和刘寡妇来了,黄大仙和小六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让偌大的房子多了些许暖意。
经过几年的调养,小六恢复得不错,没有以前那么爱闹了,可他似乎还是对大舅家的沙发充满了兴致,一进屋就所在角落里,盯着沙发扶手出神,大舅一看见它那样就变得特别紧张,一直坐在沙发旁边死死地盯着它。
直到我开火做饭,厨房里飘出了香气,小六才一溜烟钻进厨房来了,它盯着我炒菜的锅铲,那眼神和盯沙发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黄大仙大概是怕小六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也跟进了厨房,美其名曰来给我帮厨,实际上他也就是能洗洗菜,帮我切了一个土豆丝还切得跟筷子似的那么粗,我也是没办法了,就放弃了炒土豆丝的想法,做了一道炸薯条。
眼见没什么事可干了,黄大仙就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他这几年一直呆在乱坟山上清修,加上有陈道长的指点,进境神速,还学会了隐藏妖气。连我爸妈都以为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寻常人。
他说话的时候咬字很清晰,但又刻意模仿老年人的声音,说一会话,还要特意停顿一下,喘一阵粗气。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声音和现在的形象吻合,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腰背微弯的老头。
我将切好的肉下油锅翻炒,放了一点盐进去,他就在那边说:“这肉闻着就不错,左掌门炒菜的手艺越来越高明了。”
我笑了笑,对他说:“你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故意捏嗓子说话了,听着怪别扭的。”
黄大仙也笑了,过了一会,他又对我说:“我听陈道长说,现在行当里的人想让你继承你师父的名号来着。”
我抓起一把芹菜扔进锅里,随后问他:“什么名号?”
黄大仙:“尸道宗啊,听陈道长说,行当里的人觉得你不应该只承袭掌门的位子,你师父在行当里的地位,你也应该捡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什么尸道宗啊,我就是一卖棺材的。再说这个名号分量太重,我可承受不起。至于我师父的地位,就算我不去顶,也会有其他人去顶的。再说我师父那人你也知道,他活着的时候就不在意这些,我也不在意。”
黄大仙说:“你谦虚什么啊,行当里头的人都说,要不是你,百乌山在几年前就完了。你救了一个门派,光是这一道功绩,就能和你师父比肩了。”
“嘴张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芹菜,一边说着:“我们寄魂庄不追求那些东西,也不认那些东西。哎,对了,我帮百乌山的事情,不是让闫晓天保密吗?听你着意思,行当里的人全知道了似的。”
黄大仙冲我咧嘴一笑:“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那还不是别人的事?你能堵住闫晓天的嘴,其他人的嘴你也能堵上?”
说罢,他就跟打了胜仗似的,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厨房,临走前还抱走了小六。
这个黄大仙,我不就是不赞同他的观点吗,怎么搞得我好像得罪了他似的,他刚才那番话,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在找回场子,而且自以为成功了。
想到这些,我不由地笑了,黄大仙天性善良是不假,可他依然脱不了黄皮子记仇的本性啊。
不过他既然提到了百乌山,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络过闫晓天了,陕西那边的生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炒满整整一大桌菜,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我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的时候,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王大朋和梁厚载一直交头接耳地说悄悄话,我问他们聊什么,他们两个也不告诉我。
吃过饭,黄大仙回了乱坟山,刘尚昂回了自己家,梁厚载则跟着王大朋走了,说是去上网,但我觉得,他们俩刚才好像在密谋什么,现在要实施计划去了。
但他们不带着我,我也不能死皮白赖地跟着吧,这不是我的风格。
大舅家有两间客房,一间是给我爸妈准备的,另外一间原本是仙儿的卧室,她现在还没回来,我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记得早年在大舅家住的时候,大家还是睡土炕,现在土炕已经没有了,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我却如何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心里还觉得怪怪的。
一夜无事,梁厚载十二点才回来的,仙儿的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他就只能委屈一下,睡了一夜的沙发。
第二天早上我和原本是打算拉着梁厚载和刘尚昂去上网的,可刚吃过早饭,庄师兄就打来了电话,让我带着梁厚载和刘尚昂去北京,说是有任务。
我接电话的时候,我妈就在旁边,得知我当天下午就要离开家,我妈显得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
而在这个上午,我也打消了上网的念头,在家好好陪了陪我爸妈和我大舅,中午吃过饭,刘尚昂将他的微卡开到了村口。
在这个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家陪伴父母的暑期,我们再一次踏上了离开家乡的旅途。
其实刘尚昂还不如我,我至少陪着家里人吃了几顿饭,可他除了今天早上的豆浆油条,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在家吃过。
昨天晚上我本想将刘尚昂的爸妈也邀请来的,可他们正好要参加一场婚宴,并和我约好了周末一起吃饭。
一路上,刘尚昂一直没什么兴致,平时特别爱说话的他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想,他也是想家吧。
我们刚下高速,庄师兄又打来了电话,问我们到哪了,刘尚昂告诉他我们的具体位置,他就让我们在原地等待,说等一会大伟过来接我们。
可我们也不知道大伟现在在哪,北京这么大,他来的路上万一再堵个车,我们还不得等到晚上啊。
在寄魂庄,我是掌门,庄师兄还是夏师伯的入室弟子,可在组织里,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他的话,在有些时候就是死命令,他让我们等,我们就只好等了。
万幸的是大伟来得还算及时,只让我们等了两个来小时。
他来的时候开着一辆灰色的吉普车,我朝车前窗扫了一眼就看到他了,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还有一个人在拼命地朝我们挥手。
我瞪眼一看,竟然是仙儿。
大伟刚停下车,就有三道车门被打开了,仙儿、罗菲,还有萧壬雅呼呼啦啦从车上冲了下来。
萧壬雅怎么也来了?
我心里正这么想,就看见萧壬雅一个箭步冲到了刘尚昂跟前,刘尚昂见势不妙就要往我身后躲,可他没躲及,萧壬雅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耳朵,十分气恼地喊着:“你多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多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啊?咱们之前怎么说的来着,怎么说的来着!”
刘尚昂抓着萧壬雅的手腕,也嚷嚷起来:“不就昨天和今天没给你打电话吗,我得开车,开车哪能打电话呀,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哎呀呀,你下手轻点,差不多得了。”
萧壬雅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叫差不多得了?你开车开两天啊,忽悠谁呢你!”
刘尚昂:“不是,那什么,你你你轻点,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子。”
萧壬雅这才放过了刘尚昂,可那一对眼睛里依旧满是气恼。
我看了看刘尚昂,又看看萧壬雅,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
其实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可萧壬雅正在气头上,当场甩给我一句:“管你什么事?先处理好你自己家的事再说吧。”
她这句话可把我给噎住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朝罗菲和仙儿那边看。
萧壬雅骂完了才想起来我是她师叔,瞬间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朝我吐了吐舌头。随后她又一溜烟跑到大伟的车上去了,上车以后还冲刘尚昂喊:“刘尚昂,你过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刘尚昂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接近她,立即回应:“我得开车呢,你别闹啊。”
萧壬雅眼睛一眯缝:“你现在不过来,就永远别过来了!”
这下可把刘尚昂为难的,他看看萧壬雅,又看看我,直到罗菲对他说:“你去吧,车我来开。”,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到大伟车上去了,然后我就看见梁厚载也朝那边走。
我立即拉住了梁厚载:“你干嘛去啊?”
梁厚载:“我可不当电灯泡,找大伟聊天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地挣开了我的手,这时候仙儿凑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道哥。”
我很警惕看着她:“干嘛?”
仙儿又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架势,跟拍苍蝇似的,然后我就听她说:“你们家的事,啥时候处理啊?”
我看着仙儿,又用余光扫了一下罗菲,她们两个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背后冷汗直窜。
这时候刘尚昂又跑了回来,将车钥匙塞给罗菲,嘴上还说着:“上路吧,大伟在前面走,你们跟在……气氛不对头啊,你们这是干嘛呢?”
罗菲接过车钥匙,一语不发地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
仙儿白了刘尚昂一眼:“滚!”
刘尚昂当时就不乐意了:“嘿,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让我滚?”
萧壬雅从大伟的车上探出头来:“刘尚昂你干嘛呢,递个钥匙这么长时间。”
刘尚昂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朝萧壬雅那边走,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指了指仙儿,虽然他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说:“你给我等着!”
趁着仙儿朝刘尚昂翻白眼的机会,我赶紧开门上车。
我这边还没关上车门呢,仙儿也冲进来了,按着我的脸将我往里面一推,她也坐在了车后座上,关上了车门。
这是要关门放狗的节奏吗?
她坐进来以后,就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弄得我心里直冒寒气。罗菲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随后发动了车子。
五百三十二章 左右为难
我试图转移话题,就问罗菲:“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啊?”
罗菲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回应我。
仙儿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肋骨,又把刚才的问题搬了出来:“快说,你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解决?”
我装傻:“我们家……能有什么事啊,我爸妈都好着呢。”
仙儿眉头一皱:“滚你的,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我和罗菲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么直白!
她这么一问,我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仙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转过头去对罗菲说:“菲啊,要不这样吧,以后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
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的,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话,我估计只要我一开口,仙儿就更没完没了了。
罗菲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星期天呢?”
仙儿:“抓阄,谁抓到算谁的。”
罗菲就在前面笑:“我还不稀罕要呢。”
她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呢,我发现我已经跟不上她们的脑回路了。
这时仙儿又转向了我,她看着我,叹了口气:“左有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特别不负责任的人。”
我看着仙儿,没说话。
仙儿又对我说:“你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啊?你是不知道,人罗菲在学校里,都有一大堆男孩子眼巴巴望着呢,还有我,还有我,你到哪找我这么俊的……啊,是吧。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上高中那会吧,就老说没成年没成年,可你十八岁以后,也没什么表示啊。你不会是想两个都占着吧,天底下哪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两个都占着?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我记得阎晓天曾经问过我,是不是两个都喜欢。对啊,我就是两个都喜欢,但我也知道我只能选一个。
仙儿过去是我的伴生魂,除了最近这两年,她几乎每天都在我身边,说我对仙儿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可有些时候我特别希望这种感情只是普通的亲情,但我知道不是。
至于罗菲,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故人般的感觉,总觉得上辈子在哪里见过她,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样的熟悉也演变成了情感,和我对仙儿一样的情感。其实在这种感情刚出现的时候,我很惶恐,我知道,不管我最后选择了谁,都会对另一个造成伤害。
如果罗菲对我没有感觉还好,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罗菲能在我离开她的这段日子里找到自己的归宿,那样的话,我至少能在良心深处原谅我自己。
说一千道一万,说白了,我就是自私,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上能过得去,我就一直昧着良心拖着这件事,迟迟不下决心。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下决心,我该选择谁?
仙儿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她等了很久,我也没给她答案。
到最后,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无耻!”
听到这两个字,我反倒松了口气,我知道,仙儿大概是放弃了,这个问题估计还要再拖一阵子。
过了一会,仙儿又对我说:“你再这么拖下去,拖到我们两个都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如果你们两个都离我而去了,我一定终身不娶,默默地祝福你们。
可回头一想,如果那样的话,我只是良心上好受一些,可她们两个不是一样要牵挂我,那可不还是自私吗。
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头绪,每次想到它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一锅粥。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罗菲叹了口气,说:“其实这样也挺好。”
仙儿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罗菲,皱着眉头问她:“哪里好了?”
罗菲说:“三个人在一起,互相关心,互相牵挂,我觉得就挺好的。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仙儿趴在驾驶座的后靠背上,对罗菲说:“怎么不重要了。你能不能别老替他说话,啥时候能考虑考虑你自己啊?”
罗菲笑了:“我怎么没考虑自己啊,我可是很自私的好吗。”
仙儿泄了气似地靠在座位上,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死活不松口,一个死鸭子嘴硬。烦死了,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样的人呢,倒八辈子霉了。左有道!”
她冷不丁叫我名字,把我吓一跳,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啊?”
仙儿看着我,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啊,再给你两年期限,等你大学毕业,必须做出选择。到时候如果你再给老娘拖,我和罗菲就都不要你了。行不行,罗菲?”
罗菲:“行啊,就这么定了。”
完了仙儿又拍我一下:“你听见了没有!”
我“啊”了一声,算是回应。
虽说,感情这种事吧,不能强求,可就仙儿这性子,她不强求我才觉得奇怪了。
可我到底该怎么选呢?
透过前车窗,我能看到大伟的车子正在车流中缓缓前行,估计萧壬雅现在也不再责难刘尚昂了吧,我看得出来,她嘴上厉害,可在她看着刘尚昂时候的那那一眸一瞥,却是说不出的亲。
我想,如果不是我师父给我订下了和罗菲的亲事,如果仙儿没有成为我的伴生魂,如果我的心思没有被她们一分为二,也许我的感情生涯比刘尚昂还要简单一些吧。
结束的刚才的话题,车子里的气氛渐渐好转起来。
仙儿和罗菲聊起了学校里的一些八卦,我对罗菲的学校了解不多,也插不上嘴,直到她们两个将话题转移到了粱厚载身上。
她们聊粱厚载,其内容一样是围绕着粱厚载的情感八卦,我感觉她们两个好像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
刚开始她们聊起粱厚载的时候,我还在想,就粱厚载这样的闷葫芦,能有什么情感八卦。
可后来她们说到了王倩,也就是王大朋的姐姐。
仙儿说:“有一次我偷看小梁的手机来着,发现他和一个女的打得火热,后来一查才知道,那个号是王倩的。”
我忍不住插嘴:“王倩?粱厚载喜欢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啊。”
仙儿白我一眼:“什么五大三粗,女大十八变懂不懂。人王倩上高中身子壮,那是练三铁练的,好几年前她就瘦下来了,现在可是大美女一个。”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几年前我们去店子村的时候还见过王倩来着,那时候王倩看上去就挺俊俏得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上次见王倩的时候,我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风尘气质,不是特别招人喜欢啊。”
仙儿转过头来瞪着我:“什么叫有点风尘气,你会不会说话啊。人家王倩自己在外头做着生意,平时接触的人多,那叫八面玲珑。真是的,好好一个人被你说成这样,恶不恶心。”
“不是,我说的那个风尘,不是你理解的那个风尘,”我赶紧辩解道:“就是……她对人太客气了,总觉得不太走心呢。”
仙儿:“人家跟你走什么心,跟粱厚载走心就行了。怎么着,你还想人家对你走心啊,你想干啥?”
她越说越离谱,我嘴没她溜,也说不过她。
正在开车的罗菲笑着说:“王倩自辍学以后就在外面打拼,现在也是小有家业了吧。其实我觉得,她和粱厚载挺配的,粱厚载一见生人就腼腆,王倩又是那种女中豪杰的性子,两个人正好可以互补。”
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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